分卷閲讀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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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您也不必太過憂慮……北方這幾個刺頭總是不服不忿,家父在的時候他們便常有糾葛摩擦,想來這次也只是小打小鬧罷了……再説,這次赤炎領兵的是二番與三番的史徵與蔡斌將軍,能征慣戰的老將了,赤炎鐵蹄之下,哪有評不了的叛亂呢?

…您與總督吉人天相,一定能一潰叛亂,逢凶化吉,我就在這神京候您的佳音了。”齊夫人沒想到眼前的女孩説話竟這般的動聽得體,更沒想到她年紀小小困於深宮,竟然比她這個即將北上的人還清楚調兵遣將的消息,不由心中一暖,懸着的心落下了半顆。

“有你這麼説我就安心了……”她越看她越喜歡,只覺得齊家宗族裏的小輩兒沒有一個比得上西旻這般小巧伶俐,不由就扭頭對同來的司空夫人道,“怪不得就數她的命好呢……廢太子不足掛齒,將來你有公子襄照顧,也讓人寬心。”言語中一片親近之意。

誰知西旻聞言卻忽地變了臉。

笑容冷冷地一斂,乾脆利落地出自己的手來,“夫人糊塗了,這是臣子該説的僭越混賬話嚒?”她用詞苛利,聲音雖不大,卻一時鎮住了離得近的幾位主母們。

言畢,她像是生怕別人注意不到一半,霍地起身,面無表情地掃視了還笑語晏晏的殿內一圈。十六歲的少女,氣勢欺霜傲雪、烈如寒風,被她這般一掃,殿內三三兩兩都停了下來,支吾着看定了她。

西旻這才回瞥了齊夫人一眼,端然道,“按年齒論,我是小輩,您是長輩,您剛才那無有不可,可夫人且不要忘了,您是臣眷,我卻是上眷,我是君,您是臣,什麼‘就數你命好’,‘讓人寬心’,你敢説,也是好大的膽子!”這扣下的帽子可是有些大,齊夫人一愣,下一刻趕忙兩手一託,就要下拜——可西旻連看她也不看,任她的禮行在半空,嘴上淡淡道,“我去更衣,各位,少陪。”説着漠然舉步,施施然走了出去。

傻丫頭正要隨她一起,西旻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讓她原地待著,剩她與滿殿人面面相覷。

齊夫人額頭上沁出虛汗,朝那小侍婢招了招手,“丫頭,來,過來。”侍婢卻忙不迭的搖頭擺手,“可不敢要夫人們賞的,我昨受了賞,已經遭了主子的責罰了!”這一句,霎時又將滿殿的人震了一下,一個個驚疑不定換起目光來,實在是摸不清楚哪裏招惹了這位未來的“太子妃”。

只有齊夫人身後老奴還鎮定,扶起了自家主子,低聲説了兩句,齊夫人當即如蒙大赦,像是找到主心骨一般,急急拍着她的手背道,“你去你去,你去先代我賠禮。”看着那老嫗疾走而出去追西旻了,她這才緩緩鬆開一口氣,委坐回去。

·而此時走出正殿西旻簡直沒事兒人一樣,腳步輕盈,似乎還想風而舞,而的羣裾上紅葉翩翩,正隨着她的步履靈動輕巧地晃盪。

老嫗是在一個轉角忽地折出來的,只見她眼中光一現,腿腳利索地忽然截住了她的去路,兩手握緊了她的手,不依不饒地就開始下拜,“女君,女君……是夫人惹惱了女君,還望女君不要怪罪……”手勁兒剛硬如鐵——這般的年歲還有這樣的手勁兒,本身就讓人心裏發

待西旻手握成拳地奮力擺了她,她慌亂地直走出兩條御街去,才靠上宮牆停下。她的心在瘋狂地跳動,以一種可怕的頻率,她收緊手掌,任那小小的東西咯着自己柔軟的手心,直過了好久好久,她才幾乎是驚慌地,誠惶誠恐地、福禍難料地,展開了它。

手心裏,是一張字條,清清楚楚十四個字。

後,晚戌時。

落子門,救爾出苦海。

·“所以你從最開始便沒有想要借師復國……對嚒?”渝都,中山城,鄒吾躺在榻上,嚴肅地皺起眉:辛鸞這件事實在是太讓他震驚了,就像是那枚綠玉髓一樣,從出現的最開始就好像註定了陰差陽錯與不合時宜。

辛鸞側躺在他面前,卻並不看他,失落地垂着眼,靜靜地説,“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我也知道自己很幼稚……如今東南對峙的局面岌岌可危,我作為我父親的兒子,心裏卻有這樣的心思,這樣的話説出去,南君向繇申不亥三個人恐怕會一起來剝了我,但是……我真的不是那種人,恨一人而戕一國,仇一人而屠千里,這讓我怎麼做得來……”鄒吾急劇地思索着,伸手攬緊他,還是在這樣彷彿天坼地裂般的秘密衝擊中回不過神來。

其實不是的,他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他只是不敢從辛鸞的角度來想這些事,這三個月來,他到底忍受了什麼樣的折磨才能在這樣的真相里忍下來,亡人,喪家,壞國,上天入地,翻天覆地,到頭來這一切都荒誕得像老天的一個玩笑,他摸索着他的脊背,只迭聲,“我曉得的,我曉得,做不來才是正常的,我們可以拖着,暫時還沒有人敢你這樣……”他沉一刻,又道,“只是阿鸞,這件事除了我,再不要對任何人説了,不管那個人跟你親不親金,是不是你的臣子,有沒有直接關聯,都不要説。”他斬釘截鐵,嚴肅到了不惜懷疑辛鸞有比他還親近的人似的。

辛鸞無心和他玩笑,用力地點頭,“我知道……除了你,我不會和任何人説。”鄒吾心事重重地看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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