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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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吾到底給你寫了什麼?

那姿勢從外面的角度看,的確是鄒吾在小几上寫了,其實,那並不是寫了什麼字,他是在畫,畫的是渝都和整個陵嘉水域的地形城防!

他在鄒吾畫第四筆的時候猛然驚覺,剎那間幾乎忘記呼

小几上面整個渝都地圖刪繁就簡,最重要的三層台地、城牆城門、巨靈宮、武道衙門,水軍碼頭清晰可見。他自己的地盤自己很清楚,渝都固若如金湯,山不倒,城不破,再鋭的雄師列軍在外,也要於此處折鞭,可唯一的弱點,不再城外,而在城內。

鄒吾信筆畫來,一筆一捺,準卻自如,氣勢之瀟灑,有如列山河之上斬草為馬,撒豆為兵。他驚疑不定地看着這個男人,不知他所做為何,只能安靜閉嘴等他揮灑完,再順時針轉手把小几掉了個個兒,將正面對準自己,“向副請看——”他温和地做了“請”的手勢,緊接着不知在哪裏又拈來一片片鵝黃葉,按照渝都周邊小島島鏈的位置擺放好——那都是駐兵的地方。

他食指中指併攏,指着地圖輕聲而迅速道,“渝都地理位置險要,屯兵積糧,控扼三江,以一山之地,遙控南境一萬六千三百八十里山河沃土。”這是起興。

“然如今南海戰場已屆決戰之時,南君親征,全線牽制,渝都大軍全數開拔前線,只剩武道衙門這城內唯一城防兵力。若是平時,向副自然不把這羣人看在眼裏,可是現如今——”鄒吾手指幾個島鏈,斷言:“兵力空虛。”

“巨靈宮外。”鄒吾指着渝都權利中心,“無所依憑。”當時向繇眼珠急轉,和鄒吾不約而同:“申不亥。”鄒吾聞言只是笑笑,點了點居於最北部高亢之地的巨靈宮——“此處順應地形,居於山勢平層的最高處,三面環山,拔壯觀——這裏才是南境的心臟,山上於此一呼,山下千軍響應。南君前線就算稍有失利,也還有萬里縱深扭轉,可這裏,少有差池,南境不存焉。”最後,他説,“向副深謀遠慮,擔憂東朝情勢的確不錯,但也要防燈下之黑,禍起蕭牆啊。”盯着那水痕逐漸乾涸不見的小几,向繇無聲地點了點頭,所以才會有他答應將鄒吾掛職申不亥的武道衙門中,暫做閒棋,以備不時之需。

“聽説……”向繇低啞地開口,“申不亥徵召了新丁?”

“是,説是給太子貴屬鄒吾招的,三百人,但主管訓練的什長還是他的老兵。”向繇嘖了一聲,“只有三百人啊……”他也不知道,上下掣肘中,鄒吾會把這三百人帶出個什麼樣子。

話音剛落,他聽得一使女赤腳跑來,心中算算時間,隨口問,“是他們今的談完了?那小老虎回鈞台宮了?”

“不是!”那女使興奮地應,“向副,是主公回來了!”第97章鈞台(2)(注:上一章劇情已經替換)雖然下着帷帳,辛襄進入含涼殿後立刻察覺了那一絲情不同尋常的氣息,他鋭地朝着榻上看了一眼,燈影搖曳中,榻上一坐一卧,坐的那人氣勢立馬橫刀,卧的那人矇頭裹在被中。辛襄眉頭不着痕跡地一皺:他知道父親這些年來於女上並不上心,猜想那榻上的定是宮中哪個不檢點的使女,想到此不由中窒悶,出厭惡神來。

“什麼事,説罷。”金粉的帷幕之中,榻上的男人這一問,問得好生冷漠。

辛襄臉一木,就事論事地衣跪下,以一種不近人情的聲音:“是軍情急報,請陛下過目。”天煬帝的手掌不由就抬了寸許,聲音穩着,卻依然端嚴:“念。”辛襄吐息轉重,強忍着拆開那封,一字一句道,“南境大批調兵,由原環豐海一帶之石碣、陽、浯嶼,調兵五十萬,南下近陽江、石城呈兩面作戰之局勢,預測申睦三月之內將與三苗人發起總決戰,畢其功於一役。”辛襄唸完,帳中的男人沉默許久。

半晌,天衍帝反問:“就這?”辛襄的身子猛地震了一下,他心口一團氣在翻湧,一時間竟沒想出對答的話來。

天煬帝:“軍情分析一枚翎羽有一枚翎羽的道理,你自做什麼聰明?你瞧瞧這是什麼時辰了?就因為這你夜闖你父王的寢宮?還一口一個’陛下’,孤到底是你的誰?禮數呢?人倫呢?越大越不成樣子!難道還需要像小時候一樣再教你一遍麼?”訓斥來得毫無預兆,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辛襄原本也是好心,此時心中當真是翻江倒海。

殿外的內監一直留意着殿內的動靜,此時也知道是父子間又生了齟齬,他本不想此時觸黴頭,但沒有辦法,只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般低聲傳話:“陛下,齊策求見,説有急奏。”天煬帝抬眼:“讓他進來。”聽話聽音,辛襄這還有什麼不明白,冷冷道,“既然父王這個時辰有要事,那不孝子告退,回宮好好學一學禮數人倫。”説着攥着那一紙軍情霍地起身就走。

辛澗低聲暗罵一句“兔崽子!”,齊二進來時不明就裏,被公子襄撞得是好大一個踉蹌,但因急報迫人,也來不及行禮,直接跌跌撞撞地衝進來雙膝跪倒,一時聲音都有些發顫,他道,“陛下,大事不好,赤炎三番將軍巢瑞,十五番何歸率親兵等叛逃了!”剛走出內殿的辛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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