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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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萍立馬慫了,她語調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問:“你,你是不是在人間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邵湛不知道怎麼説,試圖打斷她:“其實……”許雅萍:“你説出來,別傷害我的孩子,我可以盡力滿足你。”邵湛看上去還是一副冷冰冰波瀾不驚的樣子,實則心裏早在翻江倒海。
被許雅萍盯着,他也沒辦法拿手機給許盛發消息,而且就算現在發消息把他喊過來也沒用,許盛過來了要怎麼説?總不能指着“邵湛”説阿姨這才是你兒子。
他在孟國偉辦公室裏面對月考成績的時候都沒有現在這麼崩潰。
短短几分鐘,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許雅萍握緊手中的掃帚:“你把我孩子怎麼了,你不要我。”邵湛腦海裏閃過很多不同的説辭,但哪一種都沒辦法解決現在的情況。
他現在的崩潰程度不亞於許雅萍。
“我知道現在説什麼你可能都不會信,”邵湛最後起身,在許雅萍的目光下一步步朝她走過去,“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他走上前一步,許雅萍就往後退一步。
邵湛發現他可能是和許盛在一起久了,思維發散能力增強不少,他最後站在許雅萍面前,等到許雅萍退無可退,他才有些艱難地、一字一頓地説:“沒錯,我其實是許盛的第二人格。”現在這個情況,沒有比神分裂更好的解釋方法,邵湛説完之後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説:“從
神學的角度説,這也叫分裂型人格障礙。”第二人格這個詞一出,許雅萍徹底傻眼了。
許雅萍:“……什麼?”---許盛進屋之後,捏着半條糖倚着門板在玄關處坐了很久,嘴裏的糖吃完,舌尖還有一點甜味兒。
最後分開那會兒七班的人都在。
侯俊聽説“許盛”也坐地鐵回去,剛好順路,硬是拉着邵湛一塊兒去車站,於是兩人沒有獨處的時間,邵湛走之前只對他説:“伸手。”然後把剩下的半條糖在了他手裏。
煙花落幕,他看着邵湛給許雅萍打電話,腦子裏幾句話反覆盤旋,直到現在也還在轉着,最後停在一句:很喜歡畫畫嗎。
---窗外風聲漸歇,外面的空氣變得異常沉悶稀薄,是要變天的前兆。夜空中懸着一片灰的布,灰壓壓地壓下來。
第二人格雖然是隨口胡扯的話。
但是兩分鐘後,邵湛和許雅萍面對面坐着,聽見許雅萍不知所措地問:“為什麼會……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會這樣?”邵湛想到煙花下許盛的表情,突然發現他作為“許盛”的“第二人格”,真有些話想對許雅萍説。
半晌,邵湛説:“一年多以前。”
“從他聽見你打電話,知道你處境困難,不忍心再跟你鬧開始。”許雅萍愣住。
怎麼也沒想到會聽見這個答案。
“他很喜歡畫畫。”
“你找工作的時候,他偷偷幫你填了報名表讓你去試試。”邵湛用的這件事是許雅萍之前在餐桌上自己提過的事,作為“第二人格”視角,他説話一針見血,比許雅萍這個當事人看得更透徹:“走哪條路都會遇到很多無法預料的困難,但他沒有成為你的第一個阻礙。”
“第二人格”話並不多,但是切入點準。
準到許雅萍完全被他帶着走,在心裏反問自己:可是我呢?我做了什麼?
出於長輩身份,許雅萍其實一直沒有把“許盛喜歡畫畫”這件事當回事,她可以把自己的“期望”強加在他身上,並覺得理所當然。
她覺得畫畫不穩當,難走,所以她成了那條路上的第一道難關。
少年坐在她對面,語調冷淡,他實在和許盛相差太大了,但是她潛意識察覺到面前的人的的確確和許盛之間有某個難以言喻的鏈接點,恍惚間,她彷彿轉回到一年前。
那天,同樣是暴雨前夕,窗外也是陰沉沉地變了天。
第九十二章許雅萍被“第二人格”説得啞口無言,剛才那句內心的反問一下戳中了她,她下意識逃避,卻發現本躲不開。第二人格像一個旁觀視角,看到的都是她沒能看到的事情,她避無可避:“你、你們這種情況出現多久了,要怎麼才能恢復正常?”邵湛也想過這個問題,他推測:“只要他自己想回來,我應該很快就會消失。”裝得還
像那麼回事。
很符合一個人格分裂患者的症狀。
許雅萍:“……”許雅萍聽説過人格分裂的故事,他們好像都有自己的名字:“你也有自己的名字嗎。”邵湛表情凝固兩秒。
他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最後還是説:“你可以叫我……許湛。”許雅萍不是很適應這個名字:“許湛?”別説許雅萍不適應了,邵湛本人更不適應。
裝人格分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邵湛説完,怕許雅萍接下去越問越詳細,坐了會兒便起身説:“沒別的事我就先回房了,我還有試卷要做。”百度提問:我兒子人格分裂,我今天見到了他的第二人格,請問第二人格的產生原因是什麼?
回答:心理學上,第二人格的產生和壓力有關,也許是外界的壓力,也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