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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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邊撿起了一把傘,打開將它撐在席莫回頭上。他們來到了無人的街道上,越下越大的雨在不平的地面聚集成一個個小水窪,席莫回推開他的傘,在街道邊緣徘徊。

桓修白看出了他的意圖,但家教深嚴的公子是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做不合禮數的動作的。

於是他這個野的外鄉人,拽掉了靴子,丟掉襪子,跳進了水窪裏,濺起的雨水濕透了褲腿,但他渾不覺意,對席莫回伸出手:“快來。”至少在這一晚,掙牢籠吧!

席莫回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彎下,弓起身,勾着腳尖褪掉鞋子,一手拎着鞋後跟,一手捏着長袍的衣角,試探地往水邊邁了一步。桓修白殘留着火/藥味的手骨温柔地將他拉了過來,白生生的兩隻腳踏進了水凹中,席莫回稍稍打了個靈,水蔓浸到腳掌上。

不是冷的,是暖乎乎的。

“像這樣。”他這個卑鄙的外鄉人,致力於教壞守禮的世家少爺,他舉着傘在水坑中踢起水花,席莫回小聲“呀”了一下,忽而奮力地踩起了水,把滴在白袍上的水全數報復了回去。

他留下一串清朗又狡黠的笑聲,提着衣襬跑出傘外,桓修白撿起他丟下的鞋子,奮而追了過去。他在每個小水坑中輕巧地踩過一遍,把大地和街道當做了琴鍵,用腳掌和着雨水愉悦地奏響零碎的樂章。

他們在曠無人煙的街道上忘卻煩惱,盡情追逐,桓修白幾乎產生了不現實的覺,以為這是一場曼妙的幻覺。

他可愛的小情人在下一個目標前踉蹌了一下,桓修白連忙上前攬住他,不讓他整個摔進水中,稀薄的酒氣就浮動在他的呼前。席莫回頭腦有點糊地靠在他肩膀上,語調都慢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喝這東西……我還沒試過。”桓修白憂心地抱住他,“你會有更多機會嘗試的,我會帶你走,一定會。”席莫回悶聲笑了下,似乎在嘲笑他,“你別自不量力了”。

但桓修白垂在一旁的手被“騷擾”了,有什麼東西鑽進了他拇指和食指間的縫裏,趣味地轉了轉,桓修白情緒震盪,一時間嗓子都哽住了。

那是……

他唯恐對方消失似的,用戰慄的手掌合握住那親愛的小指頭。黑的大傘傾斜下來,遮住了他和席莫回的臉。他在那傘下,哽咽着説:“你低一下頭。”

“不許親我,聽到沒?我可不會把重要的吻給一個外鄉人。”席莫回挑眉看他,嗓音往上一揚充作強調,還是微微低下腦袋。

桓修白鼻腔酸澀,幾落淚。

你會給的……你把能給的,僅有的,都給了我。

小巷囚屋中的老男人喃喃自語的真情,他歷經時光輪迴,才得以痛爛心扉。

狹小的傘下空間中,瀰漫着雨水與硝石的氣息,充滿了他們緊繃到痛的呼道,嘴壓在顫動的眼皮上,濕,但帶有槍客特有的厚重暖意。席莫回不住眨動着眼睛,一種從未有過的情在這枚珍而重之的吻後萌生了。

驟雨變作了暴雨,長髮淋濕,渾身滴水,熾烈的戰慄在身體裏竄燃燒,他的血,他的理智都被硝煙的火辣氣息燒得焦乾,即便是暢快的大雨澆淋在身上,也無法澆滅喧騰的煙火氣。

那味道,極具侵略地打開他的心房,滲透到了他的軀體裏。

硝煙與暴雨,融為一體。

桓修白攥緊了他的手,他們躲進了狹隘的小巷子裏,彷彿要躲開上天的眼皮子,偷得一點快樂時光“拿着傘。”外鄉人將傘把進他手心裏,按着他的肩膀。

他的後背貼在經過雨水沖刷過的冰冷牆壁上,他的情人在他面前沉默着跪下,貼了過來。

席莫回的手指打滑,他盡力忍耐着,把細碎的聲音關在嗓子裏,握住傘把的手卻越縮越緊,隨着一道抑制不住的深,手指痙攣,幾乎快要握不住傘了。

他在桓修白的情熱下融化了,融進了漫天大雨中,破碎的意識留存在每一顆在下落的雨滴中,他的眼睛透過晶瑩的水幕看到桓修白,也看到了他自己。

睜開眼睛,雨水進了眼眶,他惘地瞧着傘外的天空,那裏是一片澄澈與乾淨。

席莫迴轉過臉,凝視着甘願跪在寒冷急中只為了取悦他的情人,漸漸地,他抬起了手,把手掌放在了對方濕潤的發頂,温情地輕着。

是軟的,比他想象中軟多了。

最終,他像是被暴雨淹沒後死而復生,失神地靠在牆上/息。桓修白站了起來,也把身軀湊到了傘下,無聲地和他貼抱在一起。

桓修白全身濕透,冷得發抖。席莫回剛經歷過情熱,用温暖的軀體默默回摟住他,在這個無人小巷黑暗夜掩蓋中,毫無阻礙地依偎在一起。

席莫回輕輕問他:“為什麼這麼做?”桓修白因寒冷而發顫的嗓子,快樂地説:“因為你沒試過,我想讓你嘗試,讓你快活。”雨水寒涼,可兩顆人心是熱的,因為——情之所鍾,永遠不會計較犧牲。

※※※※※※※※※※※※※※※※※※※※本來上一章寫了作話的,被晉江掉了,真氣啊。

情之所鐘不計較犧牲這句話是歐亨利短篇小説裏一個經典的故事,講的也是情侶夫間互相默默奉獻關愛的故事,我好喜歡那個故事,所以擅自把這句話用在了這裏。

看到小美麗快樂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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