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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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做的。
高士綦把高士雯的信通過宋岸轉給我,當着賈淳青的面,由不得我們不對立起來。可我也沒得選擇,便是我那次不給他打掩護,以賈淳青和紀信的
子,也絕對會掂量我是不是卧底。
宋岸呢?我一直以為他無心政途,卻不想一出皮影幾句話,便叫我起了懷疑鳳相的心思。
到了五仙縣,餘海、王縣丞、唐代儒接連登場,我實在應接不暇。
丁四平忽然往前幾步,“白鷺旁邊那個,是我那夜看見的那個庫使。”這句話説得極輕,卻將我自神遊之中震醒了過來。
漩渦之中,要想活命,得全力以赴,現在可不是神遊的時候。
於是我亦輕聲回道,“是你説的那一直跟在王縣丞身邊那個嗎?”
“不是他。”丁四平蹙眉,“今我還沒有見過他。”如今王縣丞也成了堂下人,總述的環節自然省去了,唐代儒只是簡單一問,那庫使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説了個乾乾淨淨。
“那夜孟大人派了身邊人與下官接,説要兩箱鹽拿去賣,且過會兒鹽庫就會被堵住,天災難防,這兩箱鹽只會算在損耗當中,不會影響下官什麼。”
“你便允了?”唐代儒問道。
“孟大人是下官的上司,下官哪有不敢從的道理。”那庫使慌慌張張的,“更何況,孟大人派來與下官接的,是位會武功的大人,下官若是不從,只怕命也保不住。因而只得與兄弟拿了兩箱鹽,正好那時下了雨,那位大人接了急報要回平湖郡去,下官們這才得了空,把鹽運到縣衙裏,聽憑縣丞定奪。”
“是哪位大人與你接?”唐代儒又問。
那庫使抬起頭朝我們看了一眼,瞧見丁四平時下意識一縮脖子,顫巍巍的伸出了一手指,不偏不倚的指向丁四平,“回唐老爺的話,就是這位大人。”
“老子……”丁四平今動了怒,接連幾次説
話,這次也懶得遮掩了,直接喝道,“老子認得你是誰嗎?這樣污衊老子,也不怕大風颳斷了舌頭!”
“下官叫張二白。”庫使又縮了縮脖子,看向唐代儒,“那天這位大人特意問過。”
“好,好,先不要急,本官還有些話要問。”唐代儒分別對丁四平和張二白做了個壓手的動作,笑着看向張二白,“這位大人可是聖上親封的監察史,他怎麼會拋頭面與你
接這樣的事情呢?更何況,孟大人若是要兩箱鹽去賣,怎的會准許你先放到縣衙裏去?若是被縣衙裏的人知道,不就白白留下了把柄?”
“唐老爺問的不錯。”王縣丞忽然接過話來,“孟大人確實怕留下把柄,所以又叫貼身小廝白鷺來與下官商議這些事情。這些子裏,就是白鷺在與下官尋摸買主。唐老爺若不信,只管將鹽庫王福叫來,看孟大人那
是不是真的將這兩箱鹽記在了損耗當中。”
“本案牽扯重大,相關人員,自得一一到場。”唐代儒點頭,“你們快去把王福傳來。”過了一會兒,王福也到了,奉唐代儒之令,還帶來了五仙縣的賬冊。
我撇過去,是我那夜翻過的那本。
“唐老爺,餘公子。”王福與堂上兩人見了禮,又對我們分別拱手,連王縣丞都不曾落下。莊重而嚴肅。
“王庫使來了,來把鹽庫被水淹了那的賬冊給我們念念。”唐代儒依然笑着。
但這笑怎麼看都是不懷好意的意思。
他們給我下的是連環套,無論我在哪一步出些問題,面臨的都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王福打開賬冊,“盛英十二年臘月十二,夜,天降暴雨……”
“不用念這些,直接念孟大人清點過後記下的那些。”唐代儒出聲打斷。
“共計浸水六箱,損四箱,餘兩箱可用歸整為一箱。外有失竊兩箱,暫先一併計入損耗,待結案再行處理。”王福的聲音很清澈,很乾淨。
那天晚上着急,並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今有了時間,聽他一字一句念着我在鹽庫裏寫下的東西,忽然覺得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好聽的聲音了。
唸完了,他闔上賬冊,看向張二白身後的兩個箱子,眼睛一亮,“這便是失竊的那兩箱鹽了嗎?唐老爺,如今結了案,下官是不是可以把這兩箱鹽帶回去了?”王縣丞看着王福,滿臉的不可置信。
“唸完了?可否有錯漏之處?”唐代儒循循善誘,想替王縣丞扳回一局。
“回唐老爺的話,沒有錯漏之處,孟大人所寫就這幾句,下官一字不落。”王福再次躬身,“唐老爺,下官能否把這兩箱鹽帶回去?”
“自然。”唐代儒衝他揮了揮手,又看向我,“只是丁大人與庫使張二白勾結,孟大人貼身小廝白鷺與王縣丞尋摸買家這些事情還無首尾,索今
升了堂,便將這攤子事兒都處理乾淨了再回去。”接着,他又對門外道,“你們若是餓了,可自行散去,不必一直候着。”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縣裏的大事,得看完了才放心不是?”早有嘴快的百姓接了話。
“可不,這幾天我家裏也就我一個人了。”
“也染上了?”
“唉,這病兇險,哪躲得過去呢……”後頭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但我還是耳尖的捕捉到了幾句。
果然,疫症是真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