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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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口諭中極盡信任,我雖看不見,卻也想得出唐代儒的神

他在丹州縱橫了大半輩子,今竟要在丁四平一個小小金甲衞面前俯首,這惹人心煩的監察史若不能平平安安的回到京師,他也要跟着遭災。唐代儒略一怔,滿口應了,隨即又抬起頭來,看向虎十三,“大人既是監察史,這位屬官又是誰?”

“本官尚未説完,唐老爺還是不要急着打斷才好。”丁四平看着唐代儒,格外温和的笑了笑。

他扶起虎十三拉到身邊,“聖上後半句話是,虎十三既是你兒子,便一併帶着吧。”

“那大人一行金甲衞中,一直自稱是虎十三那人又是誰?”這次發問的並非唐代儒,而是王縣丞。

這件事全由王縣丞而起,大約他也知道自己今沒有好果子,所以鐵了心的要讓我們不痛快。監察史惹不起,鹽運司使惹不起,虎十三惹不起,總要尋個人出出氣,便是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才是。

“那是個順路撿來的西胡人。”虎十三忽然開口,轉目看向王縣丞,“你勾結通天寨,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若要證據——”虎十三拍了拍自己的包,“自打我去了通天寨,你們扣我的信,我也扣了你們的信,可要拿出來給唐老爺看看?”單用一個詞很難來形容我今的心情,七零八落,七上八下,七手八腳……都可,卻又都不夠。

我一向以為自己是個聰明人,如今忽然發現,自己竟連這個子蠢直的金甲衞都不如。

目前這個情況,時機不到,唐代儒為了自保,王縣丞是必然要死的,再往他身上栽一樁罪名也沒有什麼。我方才還想着要怎麼樣才能讓虎十三安安穩穩的身,我想了許久,都不如他現在這一句,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到王縣丞身上,既替唐代儒解了圍,又能保我們這一行人周全。

原先是無可遁形的一張網,如今卻收到了王縣丞身上。

隨即丁四平收起太阿劍,叫眾人起身,看向那些假冒的“金甲衞”們,“你們又是受誰指使呢?倒也不必説了,現如今領頭那人已下了大獄,不出幾便能知道你們的底細。”

“不必查。”王縣丞忽然看向丁四平,冷然一笑,“他們是下官從通天寨買來的山匪。你們這一行人搜刮民脂民膏,下官實在氣不過,才想了這個法子。監察史?鹽運司?呵,都是狗官!我呸!”第63章雖然唐代儒在第一時間叫衙役們按住了王縣丞,但靠前站着的百姓們還是聽見了王縣丞用盡全力罵出來的最後兩句話。這兩句話長了腿,不過一霎就從前傳到了後,剛靜下來的百姓們又亂了起來,他們向來是不會相信什麼真相的。

即便王縣丞往裏惡行累累,但只要今天他揭發出所謂我們搜刮民脂民膏的罪證,百姓們依然會把他看成英雄。

丁四平立眉就要罵,“放你娘……”隨即意識到這樣不妥,改了口道,“放肆!空口白牙算什麼本事?萬事都要證據,證據呢?”王縣丞掙開衙役,衝着丁四平一笑,接着看向我,“證據?孟大人,下官不僅僅有證據,還有證人,且這證人你還認得。”他轉向唐代儒,“唐老爺,叫他們上來吧。”我一點也不喜歡現在這樣的子。

每時每刻,渾身都繃的緊緊地,連頭髮絲兒都不敢放鬆。王縣丞這句話又叫我打量起了身邊的人,青衿貼身伺候,自然一直跟着我,丁四平是監察史,也甚少不與我招呼便單獨行動,剩下的還有誰?且王縣丞這一罵是把我和丁四平都罵在內的,自然不可能是他。

難道……白鷺?

我腦子裏忽地冒出了這個名字。

因顧忌着他因為白鶴一事受過傷,這段子我便很少拘着他,他也極少出現在我面前。他與白鶴都是從嶽掌櫃的樂來牙行買來的,在白鶴謀害薛芳一事上,白鷺表現出十分的忠耿,每每白鶴有什麼異常,他都試圖一分不落的告知於我,因而我還算信任他。

雖説信任,近身之事,我還是給了青衿。

畢竟先前用順了手,青衿又善揣摩心思,怎麼説也還比白鷺多些默契。

唐代儒點頭,“那是自然。”王縣丞冷哼一聲,看着我謔道,“孟大人,待會兒可不要哭鼻子!”如今堂下兩撥人換了位置,虎十三與我們站在一處,王縣丞則站在那些“金甲衞”前頭。唐代儒發了話,我們便各自往後退,在中間讓出來一片空地。下一刻,衙役們押進來兩個人,衝着他們的膝窩一踢,隨即又搬進來兩箱東西。

那兩個人垂首跪着,其中一人的身影眼些,我試探着叫了一聲,“白鷺?”他極快的抬頭看了我一眼,小聲道,“大人。”

“果然是你!”我如今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放在他們身後的是兩箱鹽,鹽標上刻着“五仙縣”三個字,若我猜的不錯,這便是我們初至五仙縣那夜,丁四平説那兩個庫使偷走的兩箱鹽。

原來這鹽一直放在縣衙裏,就是為了給我下個套。

這個局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布的?從我出了京師?還是從我到了丹州?

這一路上,我一直都是個被動的那個角,被動的接受着各路人馬對我的安排。試探、聯盟也好,污衊、構陷也罷,從沒有哪一件事是我發自內心,自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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