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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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出賣了他——”嚴林一閃身站出來，端着衝鋒槍對準了蔡曉。

蔡曉躲都沒有躲，就那麼盯着嚴林。

“啊——”嚴林扭曲着臉，摳動扳機。

蔡曉還是沒有躲:“我聽着你的槍聲的，你沒子彈了。”咯咯咯！

果然沒子彈了。

蔡曉出苦笑:“還是你教給我們的，要學會傾聽敵人的槍聲。跟音樂家一樣，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槍聲也帶着自己的節奏。”周圍的僱傭兵們舉起了槍。

嚴林看着他，臉上沒有表情反而很坦然。

蔡曉舉起右手，僱傭兵們放下槍。蔡曉淡淡地説:“你走吧，我説過我不會殺你。”嚴林看着他，急促呼着。

蔡曉轉過身就走。

“山鷹——”嚴林嘶啞着喉嚨“我盡力了——”廠房裏面掛着的韓光睜着眼睛，嘴翕動卻説不出話來。他扭動着身軀，希望自己可以掙。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蔡曉立即回頭。

嚴林撕開了自己的夾克，出包裹着上身的炸藥。

“不要——”蔡曉高喊。

“對不起，我出賣了你——”嚴林高喊着拉下導火索。

轟——韓光閉上眼睛，嘶啞着喉嚨:“獵隼——”蔡曉被部下攙扶起來，滿身都是火藥味。他的耳朵還在鳴叫，看着面前一片空蕩蕩怒吼:“我——”

“咣！”田小牛一腳踢開虛掩的艙門。

葛桐手持步槍閃身進入狹窄的艙道，槍下的戰術手電和紅外線瞄準指示器出奪目的光柱以及奪命的紅瞄準點。

“進！”田小牛怒吼一聲也進去了。

兩人戴着防毒面具替掩護，在艙道前進。

船艙內。天宇的耳朵在翕動，他一把拽住正在睡覺的紀慧衣服。紀慧被嚇醒了，滿頭大汗。天宇指指外面，有腳步聲傳來。紀慧立即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槍上膛，對準門口。

田小牛閃身到門邊，葛桐拿出催淚彈。兩人對視點點頭，田小牛拿出撬鎖針。

船艙裏面，紀慧雙手端着手槍急促呼着，看着門鎖在轉動。她慢慢抬起手槍，對準門的正面。

田小牛低聲:“準備，要開了！”船艙裏面，天宇的耳朵動了一下，臉也變了。

紀慧咬牙顫抖雙手握緊手槍，食指加力摳動扳機。

砰——天宇突然衝過來撞倒紀慧，槍打偏了。

外面聽到槍聲的田小牛立即拉開艙門，葛桐手裏的催淚彈扔了進去。催淚彈在地上打轉，噴出白霧。

田小牛閃身進去，手裏的步槍立即頂住紀慧的腦門。

“小牛叔——”天宇尖叫着“不要開槍——”田小牛的食指立即中止動作，但是槍口還是頂着紀慧的腦門。葛桐衝進來踢飛了紀慧手裏的手槍，紀慧咳嗽着被葛桐按倒。

田小牛從煙霧當中抱起來天宇:“你怎麼在這裏啊？！”

“小牛叔——快去救我爸爸——”天宇咳嗽着但是很堅強地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