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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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林揹着衝鋒槍，嘴裏叼着槍刺，慢慢爬到槍手的後面。

槍手覺到些許不對勁，但是一隻有力的手已經迅猛地捂住了他的嘴。他圓睜雙眼，還沒支吾出來，三菱槍刺已經從側面刺入了他的脖頸。嚴林捂緊他的嘴，右手在加力。

槍刺刺穿了他的脖子，尖從脖子那邊扎出來。

槍手的瞳孔散開了。

嚴林松開雙手，槍手趴在前面的地上。嚴林直接把他拖到後面。他沒有去拔出來槍刺，因為這一拔出來就會血如注。

嚴林拿起來狙擊步槍，緩慢爬到狙擊位置。

對面的槍手在瞄準鏡裏一覽無餘。

嚴林瞄準了他，十字刻度線分割開他的額頭。

對講機在響，有人在用英語呼叫:“手1號，收到回答…”嚴林不再猶豫，摳動扳機。

噗！對面的槍手應聲栽倒。

嚴林丟下狙擊步槍，拿起衝鋒槍快速向山下滑行。

對講機還在叫着:“手1號收到沒有？手1號？手2號呢？手2號收到請回答…”

“怎麼了？”蔡曉快步走進監控室。

“手1號，手2號都失去聯繫了。”監控的黑人抬起頭。

“什麼？！”蔡曉皺起眉頭，拔出裏的手槍高喊“有客人來訪——大家快準備！”其餘的僱傭兵們紛紛抄起傢伙，快速按照預案衝出去分組佔據戰鬥位置。

蔡曉嘩啦一聲拉開手槍的保險，咬牙切齒:“我們要歡不速之客！”嚴林抱着56衝鋒槍從山坡上滾下來，隨即起身舉起槍口。

兩個黑影從廠區跑出來:“在這裏！”嚴林果斷擊，兩個急促的點。一個僱傭兵中彈栽倒，另外一個躲閃不及腿部中彈哀嚎倒地:“媽的！這小子槍法很好——”嚴林補過去一個點。

對面馬上清靜了。

但是更多的人往這邊跑來。

蔡曉跑到院子裏面，聽着槍聲逐漸慢下來。他的眉頭逐漸慢慢皺起來，那種有節奏的點是他悉的。

幽暗的廠區庫房內，被雙手纏着鐵鏈吊在房樑上懸空的韓光慢慢睜開眼睛。他滿臉是血，雙腳懸空，視線都被血模糊了。

他聽着那抵抗的槍聲，瞳孔慢慢亮起來。

他的嘴翕動着:“獵隼…”嚴林一瘸一拐但是移動速度很快，手裏的衝鋒槍在不斷打出準確的點。對面的僱傭兵們掃出的彈雨追趕着他的腳步，他一個魚躍藏在廠房後面。僱傭兵們慢慢圍攏過來。

嚴林的準確點又開始了。

一個僱傭兵爬上了廠房的屋頂，從上面瞄準了嚴林。

“停止擊！停止擊——”蔡曉的聲音從耳麥裏面傳出來。

僱傭兵們紛紛停止了擊。

蔡曉臉蒼白，慢慢從後面走出來，站在空地上。他的聲音很飄:“獵隼，是你嗎？”嚴林抱着衝鋒槍躲在廠房後面，他深呼:“對，是我！”

“出來吧，我不會開槍。”蔡曉説“我的手下也不會開槍。”

“禿鷲，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嚴林怒吼“我不用你憐憫我！我是個戰士，我要戰士的死法！”蔡曉沉默片刻:“獵隼，你走吧。你知道你不可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