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再見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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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耳正在看窗外。現在他已經可以大大方方地把窗簾拉開了。

“王茂元來過電話了。”我説。

六耳轉頭看我:“他怎麼説?”

“是遊芳。”

“哦…”他緩聲應着,轉回頭去“我猜到了。”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所以你該考慮一下,重新對待你母親。”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可是,我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原因,還沒有找到。”六耳迴避了我的問題。

“你確信‘4·23’案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強姦案?”我問。

“你也這麼想,不是嗎?”

“好了,出來吃早飯吧。”坐在餐桌上對啃麪包的時候,我把王茂元的新發現和三兔圖的事告訴六耳。

六耳努力往嘴裏着麪包,在我説的時候一言不發。

我一邊説的時候,心裏忽然想到,原本我是追查六耳身體變異原因的,怎麼現在變成追查張金龍強姦案了?目標焦點的轉移居然現在才意識到,看來是“4·23”案的離奇對我好奇心的誘惑力太大了。

可是不管“4·23”案是怎麼回事,應該和六耳的變異沒有關係,否則,當年這些案犯欠下的孽債肯定不止六耳這一宗,變異人不是早該出現百十個了?

“4·23”案和六耳有密切關係,他顯然想查下去,同時為了滿足好奇心,我當然也不會不管。至於六耳的基因變異,等遊芳髮的化驗結果出來再説,沒準兒是女方的遺傳基因問題呢。

我説完兩通電話的詳情,六耳也把麪包都吃完了,抹了抹嘴,説:“那多,你有沒有想過,沒準兒我們拜訪一下王茂元的朋友,會有點收穫?”

“王茂元的朋友?你是説當年和他一起查‘4·23’案的同事?怎麼。你覺得他的話有所保留嗎?”我皺着眉説。

“不不,我指的是另一個人——那個研究女心理學的。”我想起來了,原來六耳指的是那位告訴王茂元八省一市大量女冷淡的婦科醫生。

“你懷疑兩者有關?”我問。

“時間和地點都類似,總讓我覺得有點怪。”

“讓你覺得?怎麼覺得?”我聽出點意思,忙問他。

“説不清楚,只是隱約地猜想,並不像其他直覺那麼明確,所以我也不確定。可是你想,萬一有關係的話,‘4·23’案的重犯都死了,那些冷淡或嚴重到生殖系統萎縮的人可還活着啊。我想讓她們看看三兔圖,不知會有何反應。”

“對了,你這麼一説,我想到‘4·23’案的輕犯不是沒判死刑嗎,這上面也可以着手的啊。”

“這方面不用你去管,你以為王茂元查了牢房就會結束嗎?特別是他又查到幾處三兔圖劃痕,他一定會去找還活着的當事人。”六耳説。

“這倒也是。”我想了想,説“那我就再去給王茂元打電話吧。”

“算了,還是我打吧。”六耳看了看我還剩下的半塊麪包説。

“王茂元對我們的聯想能力深表佩服。”六耳打完電話對我説。

“是你的聯想能力吧,確切地説是你的直覺。怎麼樣,他把那個人的電話給你了嗎?”六耳揚了揚手裏的紙:“張無垠,比老王年輕點,也退休了。聽他説還是有點名氣的女心理學者,出過幾部專著。老王會先幫我們打個電話約一下。”

“那個你問了沒有,關於‘4·23’案還在世的犯人?”

“他這兩天就找去。”到報社還未坐定,就聽見王柳那裏大呼小叫:“哪位兄弟拿了我最新一期的《新發現》,哪位兄弟?”他一邊叫着,一邊在辦公室裏來回地巡視。

“完了完了完了。”他經過我座位的時候嘴裏嘟嚷着“剛寄給我要寫稿的啊,難道我是跑出版的就活該被人拿書嗎?每次不小心放在桌上第二天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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