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再見三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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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觀察力真是不簡單!”王茂元再次對六耳刮目相看“這樣看來,是三兔圖的可能相當大。”我用手指摸着囚衣,皺眉道:“這上面的痕跡是用什麼出來的?”

“我想,就像你現在所做的。”王茂元看着我的手“是手指畫的。積月累,畫了千百次以後造成的磨損痕跡。”

“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不斷地畫着這個圖。我好像覺到什麼,但就是説不出來,這個圖一定是有意義的。”六耳説。

“但是他們是從哪裏見到這幅圖的呢?在那則新聞報道前,沒有人關注三兔圖的,就算是現在,知道三兔圖的也只有極少數人啊。王老,您以前見過這圖嗎?除了在那個郭超的記裏?”

“應該…沒有吧。”不知為什麼,王茂元的否認顯得不太確定。

“這就怪了。現在可以肯定,至少有三個‘4·23’案的犯人對三兔圖有着嚴重的情結,如果大膽推廣到所有案犯的話,這就是繼王老您説的‘不可剋制的慾望’之後,另一個共同點了。”我説。

我們蹲在一起説了一會兒,很快就覺腳有些麻,一個個站起來。

這樣的討論是沒結果的,我們也明白這點,跟着王茂元再次到c13房看了眼。這間曾關着六耳生父的牢房要小些,約六平方米,我們又在地上找了一小會兒,未果,就離開了。

和王茂元分手的時候,我們再三謝了他的幫助。

“最遲明天,遊芳的事情我就能查出來。”王茂元對六耳説。

“謝謝您了,估計您還會查一查‘4·23’案的事吧,要是有進展能不能告訴我一聲?”六耳説。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是準備一個個牢房看過來,瞧瞧是不是還有人在地上畫過這三兔圖。”

“我看這事情沒解。”路上我對六耳説。

“怎麼?”

“‘4·23’案的新突破口,是建立在所有的案犯都悉三兔圖這個大膽推測的基礎上。可是那麼些省數以千計的案犯,他們是通過什麼渠道看見三兔圖的?看見了又為什麼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以至於關進了牢裏,有事沒事都要畫這個圖?聽聽都夠荒誕的,事情過去二十多年,怎麼查?”

“那時候就看見三兔圖,現在想起來只有雙聖廟了。”六耳説。

“倒不只是雙聖廟,記得那篇新聞報道上説,英國專家組主要是去敦煌,也許別處還有。可一般人看見三兔圖不會在意的,而吳玉柱他們對三兔圖的態度,簡直就像是教崇拜的圖騰…”我突然住嘴,六耳也轉頭看着我。

我這麼隨口説出的東西,倒真是有相當大的可能

宗教狂熱是很可怕的,如果説有什麼能讓數千人都對某些事情絕口不提,哪怕面對死亡,宗教絕對是最有可能的力量之一。

而瘋狂的強姦行為,是否是某個教的教義?

既然三兔圖能被世界上最大的三個宗教同時採用,為什麼不能有其他的小教派採用它?

“這個案子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六耳説,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直覺,我的直覺這樣告訴我。”第二天上午九點半到十點,我連着接了兩個電話,讓我被迫放棄了繼續睡下去的打算。

第一個電話是王茂元打來的,六耳留給他的是我家的電話。

他説了兩件事。首先,我們的猜想得到證實,張金龍在大學強姦的兩名女學生之中,遊某就是遊芳。其次,昨天下午到晚上,王茂元發動了幾個年輕的刑偵隊員,把c3一c27所有沒重修的牢房都地毯式搜索了一遍,除了吳玉柱的劃痕,另外確定了兩處三兔圖劃痕,還有三處疑似。核對當年的關押資料,王茂元推測,留下劃痕的可能都是重犯。

五分鐘後的電話是梁應物打來的,昨天晚上我拜託他查一下三兔圖的事。網上只有英國專家來華的新聞,卻沒有後續報道説他們得出了怎樣的結論。

關於有無教以三兔圖為圖騰一事,梁應物還在託人查,英國專家的結論已經知道了。

其實英國專家並沒得出實打實的結論,他們原本期望在考古方面能得出確切的答案,可是走了小半個中國,只證明了在古老的東方也有許多地方留有三兔圖的痕跡,這些痕跡並不侷限於佛教,也不侷限於隋代,在元代也發現了。我想在元代的發現就是指雙聖廟了。

英國專家有一個推測質的結論,研究發現,長時間看三兔圖會有使人平心靜氣的效果,一個英國的心理研究機構更表示,長期處在隨處可見三兔圖的環境中,能讓人清心寡慾。而清心寡慾是所有宗教希望教徒做到的,所以這些宗教不約而同地把這樣的圖案採用到類似教堂的場所中。

回想起第一次在雙聖廟裏看見三兔圖時的覺,好像是有那麼點讓我平心靜氣的作用。但這就很難解釋窮兇極惡的強姦犯們為啥也對三兔圖這麼熱衷了。

這兩通電話的效果是讓我更加疑惑了,我在牀上發了會兒呆,起來洗漱。而後我走進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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