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皇帝的災難日:除了石獅子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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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着表10分鐘後,宦助國穿起厚厚的西洋外套,抱起一疊書報,到了皇帝辦公室門口,掏出一塊手絹,輕敲了幾下門,走了進去,果然老白還在裏面朝趙闊彙報。
宦助國微笑着站在旁邊,不時拿手絹擦着汗。
“給他們説,那就這麼辦吧。”趙闊聽完了彙報,對老白揮了揮手。
看老白彙報完了,宦助國笑着把那疊書報放到趙闊桌子上,擦着汗笑道:“這天太熱了,還是陛下和小白你們舒服啊。”這句話倒提醒了趙闊,他穿着袍子汗透氣,裏面就是赤膊,手裏拿着個蒲扇還熱得難受,而宦助國西裝筆
自然熱得滿頭汗,趙闊抬起頭叫住就要離開的老白,問道:“哎,你怎麼穿袍子啊?沒有洋裝嗎?”老白一愣,轉過身趕緊躬身説道:“有,今天拿去洗了。”
“在老周那裏訂做的嗎?沒見你穿過啊。”宦助國很奇怪的問道。
在皇帝疑問眼神中,老白馬上就傻眼了,不知道説什麼好了,趙闊不耐煩的再次揮手道:“去吧,明天記得穿正式點上朝。”看老白出去,宦助國微笑道:“老白好像不待見洋裝啊,也是天這麼熱,還是咱們土布袍子舒服。”
“他哪來的?”趙闊倒是很不高興:他自己不穿洋裝是給百姓看地。老百姓從來就認明君臣,手下虎狼再壞,皇帝都是好的,所以有必要區分自己和官員,故意穿着袍子顯示自己不忘本,和老百姓一條心。以後有麻煩好往手下頭上推,有好事好往自己臉上貼金;自己官員不愛穿洋裝,那怎麼上行下效,怎麼給那些賤民樹立貴賤的新標準,西洋東西怎麼有好心態學習?
“是早期的科舉官,一直在江西,清鄉做的不錯。就選入我的辦公室了,白頭舉薦地人之一,不知道是不是天地會的。”宦助國解釋道。
趙闊想了想。説道:“你哪裏需要靈活地傢伙。這人好像有點呆。你給他找個適合地職位吧。過幾天可能有做過洋行職員地官上來。你那裏挑一個吧。”
“好好好。這種新官肯定悉洋務。我那裏最缺。多謝陛下了。”宦助國一面點頭哈
。一面心裏暗
:過幾天就派老白你個馬
去監督挖下水道去。
“這是海京地新報紙?誰地比較好。”趙闊拿起宦助國送來地那疊報紙看了看。笑了起來:“那份**小報和天地會地那個報紙?”
“是啊。那個《清紀聞》賣地不錯。他們老闆比較會做生意。居然想出了連載豔文地法子。自己寫連載文自己説書。銷量很不錯。大約每期能賣1萬份。銷量是私人報紙中最好地。”宦助國説道。
趙闊拿起一份《清紀聞》。看了看笑道:“打麻將地時候。老周給我説過好幾次。他那侄兒很牛。求我給賞賜。這傢伙很不錯嘛。”説着他拍着那堆報紙道:“他不是寫連載嗎。我們替他出了。順便宣傳一下版權詔令。你擬個聖旨獎勵他。外加寫個邸報頭條給百姓吹吹。報紙很重要。一定要大力鼓勵開辦。現在我們識字地人太少。而儒生不可依靠。要靠半文盲地商人、工農和傳教士提高識字率。如果看報地習慣能有了。對我們大有幫助。現在文白夾雜地文體是我們開創地。算大宋文風。這風吹地越大。我們對民心地控制得越穩固。”
“陛下英明。”宦助國急忙躬身稱是。
“沒事了,你忙去吧。”趙闊揮了揮手,但宦助國沒動,他停頓了一下,問道:“我前幾天把李明昌寫地《荒唐笑記》給您送來了,陛下您可看了?”
“我哪有時間看那些東西。”趙闊冷笑一聲,心道:這又不是後世的那種h文,就是寫女人衣服樣式什麼的,有好看的。
看宦助國有點言又止的樣子,趙闊奇怪的問道:“你還想説什麼?”宦助國咳嗽了一聲,説道:“您知道李明昌參加過湘軍嗎?”
“不是倒黴地傢伙,被我們炮彈炸瘸了嗎?他叔叔哭訴過很多次了。經歷過洋槍隊的兩次大屠殺,還沒被打死,倒是命大。”趙闊不以為然。
“他就是原來佛岡民團聯合會會長的倖存者,您知道?”宦助國又説道。
“知道,老周説過,是磕着頭説的。不是一個地區清鄉結束後就不許亂殺並赦免所有人了嗎?”趙闊看着宦助國道:“你倒底想説什麼?”
“他的書影陛下和大宋!”宦助國冷笑道:“全是寫什麼引兵入寇的
賊,什麼李自成、吳三桂啊、秦檜什麼的,最近寫李自成化百姓為妖人。”趙闊愣了,然後他拿起那份最新的《清
紀聞》,看了看後面那小説,對宦助國冷笑起來:“你有病?哪個字眼説我和宋了?他寫屎,你就非得説是罵我們?難道我們是屎嗎!難道你一個宰相認為我們是屎?我們朝廷有滿清那麼壞嗎?你***自己找罵啊!”
“是是是,我錯了。”宦助國怔了幾秒鐘,馬上滿頭冷汗地躬身認錯。
“出去吧。”趙闊揮手道,心裏卻嘀咕:滿清地儒家沒事幹,不是拍馬,就是搞這些誅心的爛事,不過馬
拍得確實舒服。
宦助國弓了身,行了一躬,轉身出去地時候,心裏卻有點失落,腦海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第一次見到這主子地時候:那時候陛下一槍轟斃敢罵他的孫衞聖。他的血就濺了跪在旁邊的宦助國一身。
在恐懼得差點暈過去的時候,渾身嚇得哆嗦的宦助國偷眼抬頭一眼這個殺人不眨眼地魔王,但心底卻一瞬間爆發出奇怪的覺:這個笑着開槍殺人的長
是何等的威嚴、是何等的氣質不凡!
他簡直馬上就“愛”上了這個魔王,深深的“愛上”了,好像一生一世在追尋的愛人突然出現了自己面前----這是閃電劈中般地“一見鍾情。”他深深的跪下,用力的磕頭。用這無比的虔誠表達着恐懼之下那種內心的狂喜。
很快被長裹挾的他就降伏在趙闊腳下,他看着趙闊整軍殺人,看着趙闊屠殺縉紳,這都讓他有無比的快
,他幻想有一天,這個魔王傲慢的把令牌扔在他的腳下,他拿起來。傳遞魔王的指令,讓人頭落地、讓血
成河。
但佔領廣州開國為宋後,因為出賣鍾漢立了大功地宦助國驚奇的發現:這陛下的子在變---鍾漢他放過了,鍾漢是要謀反啊,按宦助國地理解這次起碼要殺一萬人;製造局陳開之子他也放過了,這裏面涉及功臣和官員,最少也要殺幾千,但趙闊也一個人沒殺。
“仁慈?”只有這個好像和原來的長頭子八竿子打不到的詞才能形容現在的大宋之君!
摸清了皇帝的心思後,宦助國把明史扔出了辦公室,相反開始研究宋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