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有朋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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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暢聽完,心裏苦叫:“你都這樣説了,我能説不嗎?”但他可是見過了梅嵐的“手段”的人了,可不敢將心裏所想的給道出來,於是現實地道:“嵐師妹啊,要是我們的少莊主施以援手,就算我們師兄妹三人拔不拔劍也是一樣的結果的,可是少莊主和天下一劍關係非比一般呢,而諸葛前輩更是天下一劍的師弟,如果想要少莊主出盡全力,那是不是有點…難度?”梅嵐想想這也是實情,於是瓊鼻一聳,道:“少莊主真是友不慎啊!怎麼會識天下一劍這樣的混球呢?”然後又自信的道:“就算少莊主袖手旁觀,我們師兄妹三人也不會太差勁吧?”黃暢這時也豪氣萬丈的道:“當然,當今江湖誰人不知風情公子小七師弟的大名,又誰人不聞梅總鏢頭的手段呢?”説到“手段”兩字時,黃暢明顯的加重了語氣。

梅嵐雖然心細如髮,但她這時正在想着將諸葛通“擒”於馬下後到程清清面前請功的樣子,對黃暢的話中有話沒有聽出來,只聽得她也笑道:“我們山莊還有個‘肥算盤’呢?”竹天行看着這對師兄妹的對話,真是笑意由心而起…

黃暢聽完梅嵐的話,神十分不好意思起來,伸出手在自己肥大的腦袋上摸了一下,自語的道:“我有這麼肥嗎?還有,我什麼有個這個外號而我卻不知道的?”

這時,廳外腳步聲響起,一個弟子急步小跑了進來,對竹天行行了一禮道:“老莊主,‘金’字號陸清棟陸師叔發回信號,説少林寺有禪師等求見!”竹天行聽完,馬上從椅上站了起來,大喜道:“好,老朋友來了,暢兒、嵐兒你們也隨我到碼頭接少林高僧。”説完當先一步就走了出去。

幾人來到碼頭上,舉目向湖心望去,只見碧波盪漾的湖心這時有着層淡淡的水霧,這些水霧是因為現在還是早晨,加上時值初冬,透過淡淡的水霧,遠處一艘大船正向着這個方向駛來,船桅上的布帆繡着幾座山峯和幾排節節向上竹子的圖案,在圖案旁邊還繡着一個“水”字,正是物竹山莊的“水”字號。

梅嵐看着這艘“水”字號,不明的問剛才那個弟子:“不是説陸師叔的‘金’字號,為何是‘水字號’啊?”那個弟子聽完梅嵐的話,用白痴的眼神看着梅嵐,因為梅嵐不可能不清楚“水”字號是用來接外客的啊,可是還這樣問,反應有點慢。正想回話,但是黃暢已經搶住道了:“‘金’字號等船今天任務巨大,兩位陸師叔更是肩上壓力甚大,自然不能用‘金’字號接送少林高僧了。”梅嵐哪會不知黃暢所説的一切呢,但她覺到今天的“水”字號有種不同於往的氣氛,憑着女覺,她似乎意識到在“水”字號裏散發出一股殺氣,當然,她非常希望這個意識是錯誤的…

“水”字號順風而駛,一陣時間就從眾人的眼中巴掌大變成擁有二十餘丈長,寬有二丈,高有二層閣樓的大船。

“水”字號慢慢的駛入碼頭,船上的水手身手閒作着這一切。

而在碼頭的物竹山莊的弟子,都已經列隊站好,以歡少林寺的高僧有禪師,因為有禪師是他們祖師爺竹天行的好朋友,當然現在物竹山莊的人是不會知道有真正的身份的…

大船一停,船上的水手馬上架了一條木橋在碼頭上,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船艙裏飄出來“阿彌陀佛,三十餘載不見,竹施主風彩依舊,真是可喜可賀。”話間剛落,一條黃的大身影從船艙裏慢步走了出來,只見他大約七旬,內着灰僧袍,外披黃加紗,齊的白鬚在微微的湖風下飄蕩,單手合後於前,另一隻手則持着一條禪杖,正是少林寺的有禪師。

跟在老和尚身後的是五個中年和尚,一的灰僧袍,五僧或掛戒刀,或手持木,或背長劍,腳步整齊一致,兩邊微聳的太陽好像在向物竹山莊等人示威:小子們,我們可不一般的強呢!

修為可見非比一般。

要是留心少林五僧的人不難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五僧目兇光,一點也沒有在少林寺靜修多年的樣子,更加令人費解的是他們頭上的枷點好像也是新點上去…,可是,這一切都沒有被物竹山莊的人留意到。

這時腳踏架橋,腳步輕盈的慢慢走上碼頭,而他身後的五僧卻都在“展示”他們的少林功夫,他們沒有跟着踏過架橋,而是都不約而同的齊躍上碼頭,物竹山莊的弟子無不臉怒意,心裏不怒道:“小喇叭的嗅和尚,在老子們的地頭展示你們那幾下鳥功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老祖宗和你們少林寺的有禪師的情,今天一定要你們後悔來此一趟的。”無辦法啊,這些物竹山莊的弟子們,在竹如風和陸小七的陶氛下,出口就是“小喇叭,老子”等竹如風口中的常言…而竹清江幾師兄弟的閒靜、有禮、自謙不知跑到哪裏去了,有的只是狂妄、自大。…不過他們也確實有這樣的資本。

竹天行向有了上去,道:“禪師還是腳步健飛,看來這三十餘年來,禪師的伏魔掌也達最高境界了。”黃暢等人雖然狂,但還沒有狂到敢在有禪師這樣重量級高手面撒野,這時他們整齊的向有行禮,齊聲道:“晚輩等見過老禪師。”聲音雖然不是很高,但者是用深厚的內功喊出,倒也傳得老遠,這羣小子用這樣方式來接少林寺的高僧,自然是對少林五僧剛才“無禮”的回敬,這樣既得體又不落人口角,何樂而不為呢。

和尚也合拾回禮道:“各位施主有禮了!”然後指着身後的五僧對竹天行介紹道:“竹施主,這五位就是老衲的師侄。”竹天行看了一眼少林五僧,他自然知道五僧此行的真正目的,於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少林五僧一眼,道:“五位大師長年在少林靜修,今天能架臨蔽莊,真是令小島逢壁生輝。”心下也不想“江湖上傳言,少林五僧狂妄自大,現在看來倒也不假。”説起來,竹天行怎麼也算是當今武林宗師級的高手,就算是少林方丈見了也要行禮問好,可是少林五僧…,於是又想道:“少林寺能有你們五人未必是件好事,看你們今天的所作,在少室山上你們多也似是作福之輩了。”但是竹天行想歸想,他是襟闊達之輩,自然不和那幾個“武林後輩”作一般的見識的。

少林五僧聽完竹天行的話也不回話,只是雙掌合拾向竹天行向了一個禮。

竹天行襟閣達並不代表物竹山莊其它弟子也是一樣,他們均想:“我們祖師爺這樣拉下面子和你們説話已經是給你莫大的面子,擺什麼鳥架子啊!”梅嵐微拉了一下黃暢小聲道:“暢師兄,少林寺的大和尚真是大架子呢?”而黃暢微笑一下不語。

少林寺的六個和尚都是少林寺有數的高手,耳聽八面,眼觀四方自然不在話下,梅嵐的話雖然小聲,但還是隻字不漏落入他們的耳中,少林五僧聽完臉一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往舊,依然是不動聲,而有則看了一下黃暢和梅嵐,發覺這兩人的打扮不同其它的弟子,於是問道:“竹施主,這兩位少年是貴莊的…?”竹天行指着黃暢道:“此子黃暢,是小兒清江的首徒。”然後又指着梅嵐道:“此女梅嵐,是小徒清清的義女。他們兩人年少無知,望以後在江湖路上請禪師看老夫的臉上為他們兩人小作指點。”有笑道:“兩位少年英朗,身手不凡,且又出身武林聖地,要是讓老衲指點,可萬萬不敢當。”竹天行好像突然了某些事似的“唉,你看老夫,老朋友來了,居然還要老朋友呆在這裏,真是罪過!禪師,這邊請,請入小莊一聚。”説完讓開身子,請有先行。

現在還不是喧賓奪言主時候,有自然不會走在竹天行的前頭,於是幾番推趟之下和竹天行並肩而走…

物竹山莊的大廳裏,這時茶香瀰漫,竹天行和少林寺的“高僧”們分賓主而坐。

一番閒聊之後…

話題漸入主題…

道:“竹施主,相信你也知道老衲此行帶同五位師侄拜訪貴莊所為何事,相信竹施主也有所耳聞了吧?”竹天行笑道:“這個老夫自然知道,近一個月來,武林各派都有高手在神秘劍手下喪命,而本莊則是閒疑最大。”竹天行喝了一口茶,然後道:“禪師,實話實説,這一切都不是我們山莊的所為。”

“哼!天下還沒有一個蠢到賊喊捉賊吧!”聲音中充滿不肖,正是坐在有下首的一箇中年和尚。

竹天行聽完神一變,拿着茶杯的手指不緊了一下…

黃暢這時霍的站了起來,冷聲道:“這位大師,你説話請注意場合!”剛才那個和尚(為什麼不用少林五僧的法號,原因是因為…)也站了起來,大聲道:“***,貧…僧…理你這裏是什麼地方,不注意場合你又如何?”梅嵐可不是好相語的主“當”的拔出長劍,冷聲道:“我會讓你到地獄去‘如何’的!”

一觸即發的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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