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風雲似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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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的時光轉眼即逝,今天正是恆山武林大會召開的子。

物竹山莊在這幾天裏,各地的弟子已經陸續回到物竹山莊的本島了,而“金木水火土”五船則將山莊內不會的武功的僕人、婦儒以及大量的財產秘密的轉移到附近的小島村莊上,竹天行雖然不知今天會發生什麼事,但他為了保守還是做了這一切。

北方的恆山今天可是雪後天晴,陽光燦爛,而太湖的今天卻是陰雨細泣,寒冷的北風加上陰沉的天空壓得人們似乎要透不氣來,一切的景象都在預示着這是一個非比尋常的子。

物竹山莊的議事大廳這時聚着幾人,年紀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這樣形容真是有點滑稽,因為這雄偉的建築足可融納幾十人,要是物竹山莊人齊時,這個大廳可以説是坐滿人的,但是今天卻只有三兩人。

竹天行正危襟正坐的在他的那張太師椅上,向他左下首坐着的青年問道:“暢兒,山莊今天的防務如何啊?”聲音中透着親切和藹。

這個青年正是竹清江的首徒黃暢,這時只見他略為肥腫的身軀在椅上向竹天行微微一躬之後道:“回祖師爺的話,我們山莊今天的防務絕對算得上是嚴密,‘金木水火土’五船除了接外賓的‘水’字號和以及應急的‘土’字號之外,全部都在外湖遊戈。兩位陸師叔更是分別上了金字號和木字號指揮調度。”他的話説得很有條理,足可見黃暢平時的頭腦冷靜。

竹天行知道今天是個不一樣的子,他今天起牀後更是換上三十年前行走江湖時藍勁裝,外披黃披風,神抖擻,已經快有三十年未曾出過鞘的長劍現在就掛在他身後的一個劍架上。

竹天行聽完黃暢的話微微一點頭,道:“今天恆山的武林大會一定是腥風血雨,但在我們山莊似乎也有場硬仗呢…”話音未落,一個清脆的聲音冷冷的道:“祖師爺放心,在我們山莊周圍的幾大門派那些所謂的高手還不敢撒野呢!”正是坐有竹天行右下首的少女,她就是程清清的義女兼徒弟,在物竹山莊年青一輩有“冷麪玉女”之稱的梅嵐。

梅嵐的話剛落,黃暢也豪情萬丈的道:“嵐師妹話説得真合我意。哼!就憑‘少林五僧’、‘武當三傑’、‘點蒼雙鷹’這幾件東西,想在太湖裏吹風起,他們還不配!”他們兩人的話可是一點也不給中原幾大門派的面子,果然是竹天行徒孫,牛b得可以。

黃暢和梅嵐的話要是讓竹清江和程清清他們聽到,難免要被他們的師父訓一頓以告誡“小小年紀就如此大口氣,出到江湖不讓人活撕了才怪。”而竹清江等在訓話時又不嘆想:怎麼我物竹山莊年青一輩淨出如此狂妄的主呢?

可是黃暢和梅嵐今天是在竹天行面前説這些話,正因為他們深知祖師爺的子,所以才敢如此囂張,果然,竹天行聽完哈哈大笑,道:“好!有志氣,你們兩人平時雖然很少和風兒、小七一起,但都是一樣的好樣,不愧是我竹天行的徒孫。”然後語氣一頓道:“先不説這些了,我們爺孫三人今天難得聚在一起。嗯,這都怪你們的師父,平時將你們調到外面,特別嵐兒你,我都快半年沒有見過你了。”梅嵐冷若冰霜的俏臉這時難得的有了一層笑意“嵐兒謝謝祖師爺的關懷,嵐兒這半年在南京過得很好,只是鏢局的事太過繁索,忙得讓嵐兒沒時間回來探望祖師爺。”竹天行笑道:“我也知道我們鏢局在洛陽一役元氣大傷,但是這一切都要慢慢來,急不來的,知道嗎?嗯,聽你黃師兄説,你現在已經是鏢局上實際上的總鏢頭了,還將鏢局的事一切打理得很有條理呢?”黃暢聽着竹天行的話,不心裏暗道:“我暈啊!祖師爺啊,我什麼時候和您老人家説這樣的話啊,這下完了,惹到了嵐師妹的頭了,”暗想間不打了一個寒皽“完了,嵐師妹一定會找我秋後算帳的,看來山莊的事一了,我還是快馬加鞭的飛回無錫才能躲過這一難了。”可是黃暢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梅嵐可沒有想過什麼“秋後算帳”而是現在就來場“計較”梅嵐聽完竹天行話,更是笑臉如花,道:“鏢局的事一直都是師父打理的,嵐兒跟隨師父多年,多少也學到了一點,所以理起來還算不錯,加上鏢局的夥計合心合力。”然後繼續笑看着黃暢道:“倒是暢師兄,在無錫風光滿臉呢!是不是啊,暢師兄?”黃暢要不是定力還算好的話,這時真是要暈了,他心裏又不暗道:“冤枉啊!師妹你可要明察秋毫!”可是他這話又不敢當着竹天行的面前説,真是…於是強作歡笑的向梅嵐笑笑口,出一口整齊牙齒“瀟灑”的樣子倒不比竹如風陸小七兩人差。

梅嵐可是越説越離譜“暢師兄啊,我還聽説半個月前你在半夜三更時運用你那高超的輕功躍過無錫城的陳大員外家的高牆,偷偷的進入陳家大小姐的閨房呢,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啊?”黃暢還沒有聽完梅崗的話身下的椅子已經向倒去了,於是非常狼狽的起身,面通紅“嗯…嘿…嵐師妹真是耳聽八面呢,…怎麼説呢…,其實呢,我那晚去陳大員外家是為生意上事去的。”可憐的黃暢在生意場上口才威風八面,想不到這時卻在老本行上敗在梅嵐的“口”上,就連現在説的話也是破綻百出。

梅嵐這時也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來到竹天生行身前,伸出小手扯着竹天行的衣襟撒嬌道:“祖師爺,你來評評理吧,如果真的是去為生意上的事,用得着翻牆而入嗎?用得着半夜時分嗎?”竹天行聽着兩個徒孫的言語,而又看到往常言語甚少的梅嵐現在撒嬌的樣子,平時口語不差於陸小七的黃暢現在口噔目呆的痴樣,真是哈哈大笑起來…

梅嵐在竹天行身邊看着黃暢,扮了一個鬼臉,意思是:嗅師兄,敢在祖師爺面前説我壞話,我就要你好看!

黃暢:“…”卻在心裏暗罵:“-#¥…*—(…”至於罵了些什麼,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竹天行長笑還沒有止住,道:“暢兒,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深夜到人家的閨房幹嘛呢?”同時又對梅嵐寵道:“小丫頭越來越會説話了,真是象極你師父年青時的樣子。”他説到最後,笑聲明顯的頓了一下,神也暗了下來,自然是想到程清清年青時的遭遇了。

黃暢和梅嵐都是在物竹山莊長大的,對程清清的事自然也有幾分理解,梅嵐這時眉頭一挑,冷聲道:“那個傷害師父的混球,我以後一定要他好看。”眉頭間透着一絲自信。

竹天行本就對傷害程清清的“簫劍書生”諸葛通沒什麼好了,而現在看到梅嵐信誓旦旦的樣子,於是頗具興致的問道:“哦?嵐兒,你可知道傷害你師父的人是誰了嗎?”

“不知道,還望祖師爺告知,好樣嵐兒報師父多年的養育之恩。”竹天行看着梅嵐俊俏的粉面這時透着一絲難以發覺的肅殺之氣,長嘆一聲,道:“算了,嵐兒,你師父的事並不是用一般的手法就可以解決的,要是你師父的情緣未盡,一定會有個好的結局的。”梅嵐聽完,也不一陣難過,心裏卻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那個負情的混球找出來,狂扁他幾頓,然後…

黃暢這時口道:“嵐師妹,不要為此事傷心,我曾聽師父和沈師叔説起過關於程師叔的事,其中有很多是因為他們雙方沒有及時溝通才造成現在局面的。”梅嵐聽完眼光一亮,急問道:“暢師兄,這麼説你是知道這個負心漢是誰了?”黃暢先看了一竹天行,見祖師爺沒有阻止的意思,於是對梅嵐點點頭道:“此人就是天下一劍的師弟,江湖上十幾年前的‘簫劍書生’,複姓諸葛單名一個通字,諸葛前輩已經退隱江湖十幾年了,沒有人知道他的蹤跡在哪,可是我上次聽一個藥商説過,在神農架一帶有個年約三十幾的白髮中年人,平時手拾長簫,背長劍,整以酒為伴。我猜此人一定就是十幾年前的‘簫劍書生了’。”竹天行這時口道:“不用猜了,此人就是諸葛通那個混小子了。”梅嵐一拍手掌,喜道:“好極了!”黃暢眉頭一急道:“嵐師妹,你不要以為憑你就可以和諸葛前輩過招,要知此人是天下一劍的師弟,修為可想而知。”心想:“你可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呢。”梅嵐這時哪裏聽得進黃暢的“好言勸告”呢,真的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鬼才理他是誰的師弟呢,等少莊主和小七師兄回來之後,我們幾師兄妹就去神農架會一會這個混球,看一看他是什麼樣的怪物,害得我師父如此深,你説好不好?暢師兄…”她還將最後一個音拖得老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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