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都不連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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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為明天的事擔心,但還是忍不住長嘆一聲。
“你還沒睡呢?”身後傳來的聲音差點把我從陽台上震下去,幸好是封閉好的,但我還是把手撐在台面上,才敢回頭。這聲音當然是岳母發出的,她站在客廳的另一端,客廳裏只有昏暗的光,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媽…”她就站在那兒,沒有走近,聲音卻是很平和,我想在這兩三個小時裏,她也一定想了很多,但是她能主動跟我説話,至少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麼壞。
“你也別折磨自己了,我知道你是一時衝動,休息吧。”説着就轉身去洗手間。我愕然地站在那兒,她原諒我了,還是可憐我?
她同意了?天哪,這到底是怎麼了?現在的我反而比剛才惴惴不安起來,等她從衞生間出來,我小心翼翼地問:“你生我的氣了吧?”藉着衞生間的燈光,我能看到她眼睛還是紅紅的,一定是剛哭過,我不敢走得太近,遠遠地看着她。她許久未説話,只是站着,半晌説:“生氣,我是很生氣,但是又生不起來你的氣,不知道為什麼。”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她給我的暗示。未等我想很多,她説:“其實我這會兒一直在想,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樣做?”我腦子裏閃過的是為什麼?因為你是我的岳母,因為你有高大的身材,因為你有一對大子,因為我想上你,當然這些不能説。
我皺着眉頭,理屈詞窮。她幽幽地説:“也許是晗悦不在,你確實需要有個…寄託。也許你媽媽走的早,你就希望得到母愛。我想了好多可能,但是我還是不知道你為什麼?”我想她一定想得到答案,但真實的答案我顯然不能説,我也不能説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謹小慎微地措辭:“也許你説的都是原因,都有可能是潛在的原因,但我心裏想的其實就是覺得你很漂亮,你很有氣質,我喜歡…抱着你的覺…”
“可你這是犯渾,這是錯的!”她突然抬高了聲調。
“我知道,這是錯的,但是我情不自。也許從很久以前,我就有這個想法,但是沒有機會,實際上我是在拼命壓制我的念頭,但是你這次來,讓我們能單獨相處,我覺得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我得讓我的行為合乎邏輯。她不
“哦”了一聲:“很久以前,那…曉彬,你要這樣,我明天就不能待着在這兒了,明早我就去你大姐家了。”我知道我需要的是真正打動她:“媽,我也不能控制你的行為,你要是想走,就走吧,但是我的想法恐怕很難改變了。”我的臉上寫滿了失望和萎頓。她似乎猶豫了:“可是,為什麼?曉彬,為什麼會這樣?我是你岳母,又都這麼老了,你為什麼會…”我嘆口氣,説:“你不承認你的美。但是我發現了,而且珍視。”她愣在那兒,也許美的話題讓她有
觸。許久之後她説:“可是這樣你怎麼面對晗悦?”聲音雖是責怪,但我知道其實她想問的是自己怎麼去面對晗悦。我説:“我不知道,但是總要面對的,也許她不知道真相就不會有痛苦,我肯定不會告訴她,你如果也能保守秘密,她就永遠不知道,也就永遠不痛苦。”
“可是我心裏怎麼…”她猶豫了,她動搖了,我説:“媽,你現在有選擇權。你可以斥責我,我絕不會怨你的,你也可以離開,但是我想説,你在心裏確實是很重要的人,我確實想抱着你,有的時候甚至覺有點依戀你。
我是什麼樣人,你也知道,你説我是一個好孩子,你今天看到了…也是也不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我知道我喜歡抱着你的覺,我想你也喜歡,是嗎?”她看着我,臉上充滿了驚恐。
“我今天晚上覺得亂極了,頭腦都亂極了,我回去睡覺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
“其實我想説,我…愛你。”她張大了嘴巴,看着我。
“別…瞎説!”
“那你明天還走嗎?”她掙開我的手。
“我還怎麼待下去…”***又是一個很難入眠的夜晚,我輾轉反側,很難入睡。
當我真正快要糊糊睡着的時候,我就聽到了門響,我抬頭看看窗外,透過窗簾,已經微微看到了亮光,我知道天亮了,岳母走了,我沒有追出去,我知道追出去也是沒有用的,也許這段終將成為我記憶中的一段
曲吧。
放下這個人吧,回到本屬於我自己的生活中來吧。一覺睡到十一點,我覺得好多了,起來看看岳母那屋收拾的乾乾淨淨,她果然那走了。
我只有無奈地下樓開車去公司。進門,我的二貨秘書過來説:“財務部的胡總監打電話過來找你,大概是第一季度的獎金分配問題吧。”我説:“你怎麼替我遮擋的?”
“我沒敢騙胡主管,如實説了,説你在家照顧丈母孃。”她睜着大眼睛看着我。要不是左近都是同事,我真想把她殺了,怒目圓睜瞪着她:“你就這麼誠實?”她撇撇嘴:“嚇唬你的,沒有,我説你上午在外面和一個客户談事。稍後會來的。”我的怒氣才稍微收斂些。她傻乎乎地笑着説:“你看你,真是氣罐子,我現在哪敢得罪你,再犯錯誤,就得去西伯利亞了。”我真拿這個二貨沒辦法,進了辦公室,她追進來,關上門説:“那事怎麼樣了?”我苦笑一下:“閨女,給我倒杯茶,吃飯的時候給我叫外賣,沒事你出去吧。”
“我不就是問問嘛!”她又是一臉的委屈。我想了想,還是給姜雨秋打個電話。姜雨秋笑着接的。
“怎麼,有什麼事親自給我打電話,派個人説一下不就行了。”我趕緊陪笑臉説:“姜姐,你這是批評我呢。”
“呵呵,我哪會批評你,就是提個意見吧,怎麼着,項目有問題麼?”我説:“項目的問題肯定不是我給你打電話,不是項目的事,是私事,麻煩事。”她好像手上還有其他事,我聽見她悉悉索索地翻紙的聲音。
“什麼麻煩事,説來聽聽。”我就把張廣濤的事一説。把我的想法也告訴她,問她能不能找到抵實的人。她沉一下説:“這事真是…我試試吧,不過我也沒有把握,先問問看。”
“需要多少錢你跟我説。”她笑着説:“我可不會為這個人掏自己的錢。我來安排,表示還是要表示的。”我連忙稱謝。她説:“謝我,最好的辦法是到我們公司來。不比你們那兒差。”我知道這又是將我一軍,忙説:“我這要去了,老賈不得殺了我。”
“他要是知道我挖你,本不可能殺你,只會給你晉升,當副總,這算不算我又幫你?”我苦笑一下:“姜姐,我可不能去用你的邀請去要挾賈總,這太不厚道了。”她説:“所以説,你還是算是有良心的,所以我更想挖你了,好了電話裏不説了。
過兩天我安排跟檢察院的人見個面,到時候我們再説吧。我現在手上有事。”我只好再次道謝。行了。
姜雨秋答應,事情就可能好辦,怎麼説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這事如果能辦妥,即使岳母因為我這件事生氣,也不會説我當時是因為能幫她們家而去要挾她。
好吧,在大不了,我就真答應姜雨秋,跟她幹,然後各個城市飄着,但是老實説我的心始終還是掛着岳母,我很想給吳瑾梅打電話,問問媽到了沒?但是我又沒有勇氣。我想即使她去了大姐家,也應該沒有説事情,否則,大姐一定會打電話來興師問罪的。
好吧,我只能試着給岳母打電話,但是她的手機是關機的。我想如果晚上我打電話她還是不接的話,我就只有去問吳瑾梅了,於是一整個下午我都心神不寧的。
下午我去見了財務主管胡人宇,主要就是討論了下市場部的第一季度的獎金方案,諸英在臨走前應該以前把相關的事情辦的差不多,只是手續上的一些事兒。
“我們聊聊?”她説:“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我其實也想放鬆一下,但是不知怎的,竟然説:“我覺得有些不舒服,可能最近休息不太好。”她説:“那算了。
本來準備帶你去個新的k歌城呢,裏面可是舒服呢。”我笑笑説:“酒量不好可是不敢進,進去了我真得死在那兒。”她應承説:“那就早點回家歇着吧。
不過今兒算是你欠我的,後面就得請我。”我跟錢嘉琪説:“我不是很舒服先回家了。”她問我:“要不要送你呢?”我擺擺手。自己開車回家。
不是高峯期開車就是好,回家都沒到四點,到家一股拍在沙發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泡上一杯茶,重又坐下,似乎昨晚的往事又浮在心頭。
糊糊地,居然睡着了…我做個夢,夢見我和尚濤去找岳母,不知這關尚濤什麼事。
後來在一個小花壇裏找到了她和大姐,但走出來的卻分明是晗悦,還有姜雨秋,我想這怎麼都撞到一起去了,慌忙坐了起來,呷了一口茶。方才定下神來。不苦笑了下。坐着也不是辦法,家是回來了。
可回來幹嘛呢?我抓起電話,給岳母撥,還是打不通。她到底幹啥去了呢?到了大姐家沒有?我要不要問問。我很是無助,想先點吃的,如果晚上再打一遍還是不接,就給大姐打電話,總不能把她丟了,於是我去冰箱。冰箱裏面只有岳母留下的一份鹹醬,還有幾個雞蛋。
我看看有點饅頭,想不行就對付對付,於是準備熱飯菜。就在此時,有一聲異響傳到我耳朵裏。我覺得是從門口傳來的。我仔細聽,果然是。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誰?是誰?我僵在那兒。眼睛盯在門的方向,心跳隨着門的開啓而變得更加猛烈的跳動。相信我,此時就像是電影中的慢動作,一幀一幀地播放,一點都不連續,我的心真的都要快跳出嗓子眼了。
先映入我眼簾的是一把芹菜,和一些葱蒜一樣的東西,接着我看到了一個女士包,我一下就認出這就是岳母的包,當然岳母接着就出現了,她另一手拎着一個旅行包,這就是她的行李。我一下就反應過來,這一天她沒去大姐那兒,她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