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七封絕密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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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郊一棟外表普通的小樓內,趙永領着唐風和梁媛,走進一間拉着厚窗簾的密室,密室內,除了韓江,還坐着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先生坐在輪椅上,正用慈祥的目光打量着他和梁媛,另一位男子和韓江年紀相仿,手拿煙斗,戴金邊眼鏡,一副學者模樣。

唐風和梁媛坐定,韓江開口道:“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就直説了,首先,我代表總部謝梁媛小姐和梁湧泉先生獻出珍貴的西夏嵌珠寶纏蓮紋玉屏,請梁小姐放心,這件事結束後,玉屏必當完璧歸趙,另外,經總部特批,允許你參加我們的行動。”

“哦!韓隊長,真的嗎?”梁媛有些不敢相信。

韓江鄭重地點了點頭“是的,梁小姐,你沒聽錯,雖然你不是老k的正式成員,但我已經把你視為我們當中的一員了。”

“呵呵,唐風就不想讓我加入,他總是和我作對!”説着,梁媛瞥了唐風一眼,唐風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惹得眾人一陣發笑。

笑畢,韓江一指白髮蒼蒼的老先生,對唐風和梁媛説:“這位就不用給你們介紹了吧,著名的歷史學家羅中平教授,羅教授多年潛心研究西夏曆史,長年深入西夏故地考察研究,是我國西夏學方面的權威。唐風你和羅教授也算老相識了,你還不知道吧,羅教授也是我們老k的成員。”韓江給唐風介紹道。

唐風聞聽,十分驚愕,羅中平點點頭:“是的,我就是k4,韓隊長是趕驢上架,硬把我這把老骨頭拖了來啊。”説完,羅教授轉而看着梁媛説:“媛媛,我是你爺爺多年的好友,對你爺爺的遇害,我很難過,你要相信韓隊長一定能抓到兇手,我們也一定能破解籠罩在玉屏上的謎團。”梁媛眼噙淚水,使勁地點了點頭。

這時,韓江又介紹道:“羅教授學貫古今,不但對歷史和古文字學很有研究,還通幾門外語,你們帶回來的那些文件,羅教授已經翻譯過來,下面就請羅教授給大家解釋一下。”羅教授看了看在座的眾人,這才拿出那些機密文件,開始介紹道:“你們帶回來的這些俄文檔案確實很讓人費解,這都是些保密級別很高的文件,我不知道這些文件是怎麼到國內的,但是它確實很重要,對我們破解玉屏背後的秘密很有幫助,我查看了所有文件,大部分文件是一些蘇聯學者研究西夏曆史的資料,還有一些一般的文件,但有一份文件十分重要。”説着,羅教授向大家出示了那份克格的絕密文件。

眾人目光一起聚焦在羅教授手中的絕密文件上,羅教授扶了扶老花眼鏡,打開那份封面上印着“КГВ”三個黑俄文字母的絕密文件…“這份克格的絕密文件,其實是七封絕密的信件。”

“七封絕密的信件?”眾人疑惑不解。

羅教授面凝重,開始解讀這七封絕密的信件:“我已經將這七封信都翻譯成了中文,下面大家看一下,看完之後再回來統一保管。”第一封是1938年,蘇聯著名漢學家伊鳳閣(阿列克謝·伊凡諾維奇·伊凡諾夫)致當時蘇聯秘密警察頭子貝利亞(拉夫連季·帕夫洛維奇·貝利亞)的信。

拉夫連季·帕夫洛維奇同志:請允許我這樣稱呼您,對於您和您屬下對我的指控,這些天,我在獄中經過了反覆思考,幾十年來,不論是在國內,還是身處國外,我一直竭盡所能忠誠地為國家服務,從未做過任何一件對國家和人民不利的事情,因此,對於您和您屬下對我的指控,我始終無法接受。

如果要説這些年來我做錯了什麼事,那麼,能讓我想起的,就是對您和國家隱瞞了我的一項研究成果,我之所以向國家隱瞞了這項研究成果,是因為這項研究成果令我十分震驚,在沒有得出最後結論前,我不知道該不該將這項成果公諸於世!但是,現在我已下定決心,決定向您“坦白”因為一旦我死了,這項研究成果將再無人知曉,我即便死去,也將死不瞑目。

這項研究成果是關於一件冬宮珍寶所隱藏的秘密,當然,這件珍寶並不出自冬宮,而是來自遙遠的東方。九百多年前,在中國西部曾經誕生過一個由項人建立,崇尚白的帝國,漢人將這個帝國叫做“西夏”蒙古人將這個國家叫做“唐兀惕”這個白帝國在中國歷史上盛極一時,直到公元1227年被成吉思汗所亡,從此,關於這個白帝國的一切,便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漫漫黃沙中,就像世上從不曾有過這樣一個帝國。

幾百年後,當世人已經完全將這個白帝國遺忘時,我國著名探險家科茲諾夫在中國西部進行的一次考察中,意外地發現了一座早已被黃沙湮沒的西夏古城——黑城,在這座古城裏,科茲諾夫發現了大批珍貴的西夏文獻和佛像等文物,其中,有一件十分珍貴的西夏文物,它的名字叫做“嵌珠寶纏蓮紋玉屏”這件珍寶長期不為人知,沉睡在冬宮的文物庫房裏,就像當年科茲洛夫意外發現黑城一樣,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在冬宮發現了科茲諾夫從黑城帶回的這件珍寶,這些年來,我反覆對這件珍寶研究,幾次前往中國實地調查,終於發現在這件珍寶之後,隱藏着一個驚人的秘密…但是,就在我的研究進行到關鍵之時,卻被您請進了監獄。

我並非向您祈求自由,但請您考慮我的請求,不管我犯下了多大的罪過,請您允許我繼續我的研究工作,將這個驚人的秘密大白於天下。希望您能認真考慮我的建議,畢竟這對您和我們的國家都是有利的事情,也可了卻我最後的心願。

阿·伊·伊凡諾夫眾人讀完了第一封信,羅教授看看大家説:“伊鳳閣是俄國著名的漢學家,曾多次來過中國,他曾在科茲諾夫從黑城發掘的西夏文獻中,發現了一本《番漢合時掌中珠》,這是一本西夏文和漢文的雙語字典,正是這本字典的發現,為後人解讀已經失傳的西夏文字創造了條件,也可以説,伊鳳閣是學術界第一位能看懂古老西夏文字的學者。從這封信可以看出,1938年伊鳳閣已經深陷囹圄,當時他對西夏玉屏的研究正好進行到了關鍵時刻,他不想放棄研究,於是在獄中給秘密警察頭子貝利亞寫了這封信,信中提及了玉屏和他所進行的研究,並希望能夠重獲自由,繼續他的研究。”

“那後來貝利亞同意了他的請求嗎?”梁媛有些迫不及待。

羅教授不急不慢説道:“那就要看第二封信了。”第二封是半個月後,貝利亞致伊鳳閣的覆信1938年阿列克謝·伊凡諾維奇·伊凡諾夫:你給我的信函我已看過,對你淵博的學識,我很敬佩,特別是對中國古代那個“白帝國”的所謂研究。但是,我要明確無誤地告訴你,我對你的研究不興趣,我相信我們的國家對此也不會有絲毫興趣,整個蘇維埃國家,正在經歷一場轟轟烈烈的運動,你的歷史研究對我們毫無益處,我們需要的是未來,一個嶄新的未來,而不是你的遙遠古代!醒醒吧,阿列克,你只有好好反思自己的罪行,向人民坦白,才有可能得到寬大的機會,別無它途!不要奢望靠編造什麼東方離奇的歷史,來換取自由!好吧,就這樣吧,我不想再為你和你那無聊的研究費時間,因為還有更多的工作等待着我,我到了時間的緊迫,而你,所剩的時間也不會太多了,希望你好自為之。

拉·帕·貝利亞“從第二封信可以看出,貝利亞當時位高權重,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他對伊鳳閣的研究沒有興趣,也不相信伊鳳閣所説的所謂研究成果,當然也就不會批准他繼續研究,他甚至認為伊鳳閣是為了求生,編造出了什麼東方的秘密。至於以後貝利亞有沒有改變主意,伊鳳閣有沒有再給貝利亞寫信,我們不得而知,因為之後沒有任何關於這方面的信息。”唐風看完第二封信,率先説道。

羅中平教授點了點頭,説道:“是的,這兩封信完全符合我所瞭解的情況,據我所知,伊鳳閣和他最得意的學生聶力山都死於那場‘大清洗’,大約就是在1938年,因為伊鳳閣等人的死,此後,蘇聯方面關於西夏黑城文獻和文物的研究一度擱置下來,緊接着二戰爆發,更沒有人去研究那些西夏文獻和文物,我推測那件西夏玉屏此後應該一直躺在冬宮的文物庫房裏。”

“那怎麼又會有那個聯合科考隊呢?肯定是後來有人又開始研究西夏玉屏。”唐風推測説。

羅教授點頭道:“唐風,你説得沒錯,後來又有人發現了這件西夏玉屏,並重新開始研究,這個人就是後成為新一代漢學大師的孟列夫,那年他才二十來歲,正在列寧格勒大學學習,他的老師是當時蘇聯漢學界的泰斗級人物阿理克,正是他們的發現和努力,才有了後來的聯合科考隊,下面我們繼續看第三封信。”第三封是1951年,後成為著名漢學大師的孟列夫(列夫·尼古拉耶維奇·緬希科夫),寫給他的老師,蘇聯科學院院士,著名漢學家阿理克(瓦西里·米哈伊洛維奇·阿列克謝耶夫)的信親愛的老師,您好:寫下這封信時,我能明顯到我的雙手在顫抖,您別擔心,這不是因為我的身體原因,而是因為昨天我在冬宮令人震驚發現,讓我一直動不已。

上週,我和米沙遵照您的指點,來到科學院東方學研究所學習,在翻閲研究所那些繁雜的研究資料時,米沙意外地發現了一些伊鳳閣寫於二、三十年代的研究資料,您知道,查資料,是件枯燥而痛苦的事,但是,伊鳳閣的這份研究資料卻讓我和米沙到無比動和興奮,在這份資料中,伊鳳閣提到,二十年代末,他偶然在冬宮發現了一件來自中國西夏王朝的珍寶,這件珍寶的名字叫“西夏嵌珠寶纏蓮紋玉屏”據伊鳳閣稱這件玉屏上刻有許多奇怪的符號,伊鳳閣對這件玉屏經過長期研究後,判斷玉屏上的那些奇怪符號,是消失已久的西夏文字,並辨認出了上面的一些西夏文字,通過破譯這些西夏文字,他發現這件西夏珍寶背後隱藏着一個驚人的秘密,可惜,後來伊鳳閣死於獄中,沒能繼續完成他的研究。

看到這裏,我和米沙再也等不及了,我倆立即趕到冬宮,在冬宮浩如煙海的文物庫房裏,我們終於找到了那件西夏玉屏,當我打開裝着玉屏的紫檀盒子時,我震驚了,這是一件我從未見過的絕美珍寶,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語言可以形容我當時的覺,玉屏是用整塊上好的新疆和田羊脂白玉製作而成,玉屏的邊緣,雕鑿了兩圈纏蓮紋,纏繞在綠屏四周,兩圈纏蓮紋中間,鑲嵌着一排珠寶,單是這件玉屏,就已價值連城!但是,我和米沙的興趣並不在此,我看到了玉屏上的那些奇怪符號,那也許就是伊鳳閣所説已經消亡的西夏文字,雖然上面的符號,我和米沙一個也不認識,但我倆都到那些無人認識的符號正如伊鳳閣所説,一定藴藏着驚人的秘密。

我和米沙決定繼續在冬宮研究這件西夏玉屏,並要以此為題寫出論文,隨信附上兩張西夏玉屏的照片,希望能得到老師的幫助和指點。

祝您早恢復健康!

您的學生看完第三封信,密室裏的所有人都沒説話,他們直接翻開了第四封信。

第四封,阿理克致孟列夫的覆信1951年親愛的列夫·尼古拉耶維奇:病中收到你的來信,我很欣,不!應該説是興奮,你的來信讓我堅定了信心,是我讓你選擇了這條研究學術的道路,我知道,對你這個年齡的年輕人,整天埋頭於檔案、書籍、資料之間搞研究,是過於枯燥了,特別還是研究古老遙遠的東方文明,但是,年輕人,請你相信我的眼光,我不會看錯你,你在這方面是有天賦的,只要你能堅持下去,我相信你後一定可以取代我,超越我。

我很高興看到你對西夏的文明產生興趣,你知道,因為科茲諾夫1909年在中國黑城的驚世發現,我們國家掌握了大量第一手研究西夏曆史和文化的文獻、資料、文物,甚至在這個文明的故鄉——中國,都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第一手資料,所以,西夏文明在中國,而西夏學的研究,卻在我們這。但不幸的是,自從伊鳳閣死後,我們對西夏文明的研究就中斷了,我們現在急缺像你這樣的年輕學者,進行相關的研究,有朝一能將西夏學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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