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葬禮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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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在廣州休息了一天,於7月20清早抵達香港。從香港國際機場出來“的士”載着唐風直奔位於香港島北角英皇道的香港殯儀館,唐風到時,殯儀館大廳內,擠滿了前來參加梁雲傑葬禮的政界要人,商界英,親朋故舊。唐風不知道自己算是梁雲傑的什麼人,僅僅和梁老先生兩面之,見面的時間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一個小時,但卻親眼目睹了梁雲傑被人刺死在雨巷之中…

基恩堂內,哀樂低迴,一張梁雲傑的巨大遺像,高懸堂中,唐風隨着人緩緩步入堂內,向遺像致哀三鞠躬,隨後,梁雲傑的親屬致謝,唐風注意到,站在遺像左首第一位的中年男人,雖披麻戴孝,面帶愁容,但掩不住眉宇間的一團英氣,看上去便是位事業成功人士,不用問,這必是梁雲傑之子,香港新生集團現任董事局主席——梁湧泉。

“節哀順變!”唐風跟着眾人和梁湧泉握了一下手,這是一雙孔武有力,但卻十分糙的手,唐風心裏不一驚,身為新生集團董事局主席的梁湧泉,平應是養尊處優,怎會有這般糙的雙手?

梁湧泉看看唐風,面平靜地向唐風答謝致意。唐風很快便隨着人走出了殯儀館,來到外面,唐風長吁了一口氣,看來到目前為止,此行還算順利!唐風一邊漫無目的地走在人行道上,一邊盤算着下一步應該如何去拜訪梁湧泉,那件價值連城的玉屏多半應該還在他手中。

唐風盤算着,不知不覺走進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小路,突然,前面閃出一個西裝革履、帶着墨鏡的彪形大漢,擋住了去路。唐風大駭,來人用一口生硬的普通話説道:“唐先生,我們老闆想請您去府上做客,希望您能賞光!”唐風看來人還算客氣,定了定神,反問道:“你們老闆是誰?我在香港好像沒什麼人。”

“去了您就知道了。”説罷,一輛奔馳車疾馳而至,準確地停在唐風身邊,從車中又鑽出兩個大漢,不由分説,架住唐風就要把他往車裏,唐風使勁掙扎,卻到一個冰涼、生硬的東西,頂住了他的後,他知道那是——一支手槍“不要為難我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拿槍的人惡狠狠地在唐風耳邊叮囑道。

唐風被挾持上了奔馳車,奔馳車飛快地穿行於香港島的大街小巷,很快,便駛上了太平山。四天之內,唐風已經被兩夥人挾持上車,上次是趙永他們,這次又是夥什麼人?是在廣州刺死梁雲傑,暗殺林海的那夥人?還是…?看樣子,不像是趙永他們,如果是那夥人,自己可就麻煩了!

一路上,唐風不停地胡思亂想,直到奔馳車停在太平山上的一座豪宅門前…

那幾人把唐風帶進一間書房,便退了出去,唐風再去推書房的房門,發現房門已被反鎖。唐風反身觀察這間書房,書房很大,裝飾奢華,拉着厚重的窗簾,密不透光,兩盞枱燈,照亮了書桌周圍,唐風走到書桌旁,發現寬大豪華的書桌上,除了兩份當天的報紙,只有一個相框,他拾起相框端詳,相框裏是一張少女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女,面容姣好,恬靜自然,又不失嫵媚,唐風盯着照片上的少女,不心馳神往,他忽然對照片上的少女,生出一種似曾相識的覺。

唐風放下相框,扯開厚重的窗簾,屋內大亮,他這才發現,站在書房巨大的落地窗前,正可俯視大半個香港島,唐風知道,太平山上,這樣的豪宅價格不菲,絕非一般有錢人所能居住,這棟豪宅的主人是誰?唐風思忖着,這時,書房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唐風一驚,回頭望去,進來的是一位女傭,女傭給唐風送上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唐風沒好氣地質問道:“你們主人把我請到這來,為什麼又不來見我?

你們主人到底是誰?”女傭對唐風的問題閉口不答,只將飯菜放好,然後退出書房,又將房門反鎖,唐風看看飯菜,正覺飢餓,也不客氣,一頓風捲殘雲,很快消滅了所有飯菜。

吃完飯,唐風站到主人的書架前,書房主人藏書頗豐,書架上密密麻麻擺滿了諸如二十四史,資治通鑑等各種中外鉅著,唐風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書房主人的藏書,各方面的著作一應俱全,並且主人還將藏書照圖書館的模樣,按中圖法從a到z編了號,可見主人定是愛書、博覽羣書之人,只是…只是唐風在書房主人眾多的藏書當中,竟沒有發現一本小説!

“也許書房主人是位博學的老教授,不愛看小説…嗯?這怎麼有本小説?”唐風忽在書架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發現了一本有些發黃的舊小説,他滿腹疑惑地捧出這部小説——《四漆屏》,唐風知道這是荷蘭作家高羅佩所著系列偵探小説《狄公案》當中的一本,《狄公案》所寫的是中國唐朝名相狄仁傑查情斷案的故事,而《四漆屏》正是其中最著名的一本,書房主人眾多的藏書,沒見其他小説,為什麼偏偏出現這麼一本《四漆屏》?看書被翻舊的程度,主人肯定經常翻看這本小説,這本《四漆屏》究竟有何獨特之處?

唐風仔細地翻了翻這本《四漆屏》,卻並沒發現這本書有任何特別之處…

唐風百思不得其解,正在此時,書房的門再次被打開,唐風忙將手上的《四漆屏》放回原處,扭頭一看,這次不是送飯的女傭,來人竟是上午在殯儀館見到的新生集團董事局主席——梁湧泉!

“您好啊,唐風。”梁湧泉走進書房,首先開口。

唐風驚愕之餘,很快恢復了平靜:“我早該想到是你,在香港,除了您,還會有誰這麼想見到我,不過,您作為新生集團的主席,難道就是這樣邀請客人的嗎?”梁湧泉並沒因唐風的質問而生氣,一臉平靜地説:“年輕人,開始我們談話前,我先要糾正你剛才那句話中的一個錯誤。”

“錯誤?”

“是的,很大的錯誤。你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正處在危險之中嗎?”

“我當然處在危險之中,這危險不就是您給我帶來的嗎?”

“不!不!不!”梁湧泉打斷唐風的話“年輕人,你説得不對,你要知道,在香港,不只是我想見你,想見你的人大有人在!”唐風暗暗吃驚“大有人在?我在香港沒什麼人啊?”梁湧泉搖搖頭“當然,那些想見你的人並不一定來自香港,但是他們確實已經來到了這裏,就在上午家父的葬禮上,我已經嗅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所以我這麼做,一方面是請你來,另一方面是在保護你。如果剛才下面的人,有什麼失禮之處,我會讓他們給你賠禮道歉。”梁湧泉話音剛落,書房的門大開,剛才領頭將唐風截上奔馳車的大漢,走進書房,摘去墨鏡,對唐風賠禮道:“唐先生,剛才有失禮之處,還望包涵。”

“這是我最得力的保鏢黃大虎,他可是特種兵出身,槍法準,功夫了得!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商人,生意做大了,總要請幾個保鏢的。”梁湧泉在一旁介紹道。

此時,唐風心裏的怒氣,已消去了不少,本來自己就是要來拜訪梁湧泉的,只是沒想到竟然是以這樣一種方式,見到梁湧泉,但唐風還是沒有明白梁湧泉剛才所説“想見自己的人”究竟是誰?

梁湧泉看出了唐風的心思“你可能還在想,那些想見你的人是誰?其實,我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來自何方,不過請你相信我,他們是為那件玉屏而來。”

“可玉屏並不在我手中啊?”

“這個我理解,但是那些人並不這麼想,他們認為我父親臨死前,把玉給了你,所以他們也想請你去‘做客’,只是他們那裏,可不會像我對你這樣友好。”

“您大概也是這麼想的吧!所以把我到了這裏。”唐風冷笑道。

梁湧泉嘴角出了一絲微笑:“唐風啊,你還是對我心存敵意啊,我實話對你説吧,家父將玉屏買回來後,一直存放在這裏,那件珍寶現在就在我手中,我有什麼理由懷疑你拿了玉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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