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香香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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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錢捕頭…”女掌櫃啜泣着,委屈道:“錢捕頭常與官衙的人來喝酒,喝了酒也不給錢,這樣的官大人,小女子不敢指望他…再説,匪徒又把我盯得緊,小女子不敢!”武克文咬牙切齒,恨聲道:“縣官治下不嚴,捕頭吃定老百姓,這地方還能安寧嗎?”盯住女掌櫃問:“那捕頭叫什麼名字?”

“錢中。”捕頭錢中折回香香酒坊,可謂聲勢浩大。

的確聲勢浩大,來的是大隊人馬,只聽外面一陣馬蹄,武克文稍一細聽,立即心中有數,來了三十餘騎。武克文暗覺有趣,不空只是稍身手,就令這錢中如臨大敵,不得不勞師動眾。

人馬屋外待命,錢中帶領四捕快,昂然人酒坊。

進門一看,錢中大怒,原來不空正與武克文閒閒喝酒,佳餚之豐盛,超過他方才一倍,錢中大生嫉恨,喝道:“好傢伙,全城宵,你二人竟在此大肆吃喝!”突瞪住武克文,冷森問:“你是誰?”武克文道:“老人家是我大師父,我是老人家徒弟,你説是誰?”錢中血脈賁張,正待發作,武克文傲然追問:“本公子倒要問問,你是誰?”錢中氣得青筋暴跳,厲聲道:“方圓數百里,沒有人不認識我,你爺爺乃本縣捕頭大人!”

“唷,捕頭大人上頭,還加爺爺二字,這不像當官的説話,倒像草莽中人罵大街!”

“你!”錢中揮掌掌摑他,武克文手臂一攔,兩人四眼相對,武克文雖面帶微笑,眼中卻不怒而威,錢中微吃一驚,這人氣焰凌人,想必頗有來頭,這一想,忙縮回手來,隨即暗想,對方年紀輕輕,怕他怎地?念頭及此,遂一説:“你是何人?不説明白,連這老頭,一併捉人官衙!”武克文衝他笑笑,神秘説:“捕頭大人何必費事,抓不抓我,全然一樣。”錢中聽得一頭霧水:“何謂抓不抓你,全然一樣?”武克文眼梭四捕快,説:“你摒退左右,本公子與你説明白。”錢中狐疑望他,一揮手,四捕快靜靜退下。

武克文慢悠悠道:“本公子別的沒有,就是有錢,捕頭把我二人抓進官衙,自然有人花大把銀子,把我師徒二人救出,故而本公子説,抓不抓我,全然一樣。”錢中冷肅漸去,嘴角微有笑意,問:“也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在下怎從沒見過?”武克文與不空換眼,二人暗覺好笑,有錢果然能使鬼推磨,只是了點口風,對方一下就謙卑又有禮了。

“捕頭大人若不打算抓本公子,又何必問本公子名姓?”

“不錯。”不空附和:“我這徒兒,有個外號,叫散財童子。”武克文從袖口掏出一張銀票,微笑着,遞與錢中。

錢中眼睛先是瞪圓,繼而圖眼慢慢眯起,眯成一條線,不敢置信道:“公子拿這五百兩銀票,不知何意?在下…”

“捕頭大人請笑納,今夜縣城難得如此清靜,本公子與師父想痛痛快快喝兩碗酒,捕頭大人只要將人馬撤退,我師徒便萬分了。”

“這…”錢中堆笑道:“不太好吧?”

“好!好!”不空忙敲邊鼓,説:“橫豎我這徒兒有的是錢,不拿白不拿!”錢中稍一遲疑,旋即笑容滿面瞪視銀票半晌,輕聲道:“貪財了!”小心翼翼摺好,揣人衣襟裏,隨即朝二人長揖:“打擾!”轉身朝外便走…

“等一等,錢捕頭!”錢中回頭,愕然問:“公子還有指教?”

“本公子尚有大禮送你。”錢中訝異不置:“大禮?什麼大禮?”

“貴縣出了十七條人命,錢捕頭想必急於捉拿兇手?”錢中略一怔,訝然道:“自然,兇手遲早要繩之以法。”武克文冷笑:“本公子身份都沒清,就敢收下鉅額銀票,可想而知,平不知做了多少貪賊枉法,欺凌百姓之事,依我看,錢捕頭想緝拿兇手,只怕遙遙無期。”錢中臉瞬間數變,紅轉白,白轉青,氣急道:“你好…”後面“大膽”二字,硬生生咽回去,拿他五百兩銀票,果然吃人嘴軟。

“不過,你不必擔心,我大師父替你拿下嫌犯了。”武克文擊掌三聲,四侍衞押着匪徒,循序而出。

錢中目瞪口呆。

“你的人馬沒有白跑,就把嫌犯帶回去審問吧!”

“這有兩把刀。”不空白袖中出匕首,説:“小老兒從土匪身上搜到的,錢捕頭問問看,是不是殺人兇刀?”錢中看看不空,又瞧瞧武克文,結結巴巴問:“公子是誰?”

“姓武,與安南王同一姓氏。”

“武…”

“名喚武克文。”錢中一聽,面如死灰,但隨即顫聲大叫:“冒世子之名,你該當何罪?”武克文揚聲道:“馬龍,讓他瞧瞧王府牌。”錢中聽“馬龍”二字,如遭雷擊,渾身癱軟。馬龍笑道:“錢捕頭,你我有過一面之緣,想必記得。”錢中顫聲道:“你是馬侍衞,錢中記得,記得!”説完,他雙膝一軟,朝武克文跪下去:“世子恕罪!世子恕罪!”武克文淡淡道:“有什麼話到你們縣太爺面前説去,半個月內,呈報王府。”離開縣城當天,晴空萬里,微風輕拂,這般天候,令人心情大好。

早已過了出發時間,不空的房裏卻沒有一點動靜,武克文等得不耐煩,令馬龍:“進去瞧瞧,昨夜喝酒太多,大師父只怕宿醉末醒。”馬龍掀牀簾一看,牀上已無人,武克文旋即衝進,搜尋無獲,氣急攻心,大叫:“大師父,你可恨,太可恨了,你我人前師徒相稱,為何棄我於不顧?”驀然聽得一串呵呵大笑,眾人驚喜:“是大師父!是大師父!”武克文神大振,嚷道:“大師父原來未走,請大師父快現身,你我同回王府,徒兒要向大師父請教。”

“小老兒沒有什麼可以教你。”

“大師父武功高深莫測,為何不教徒兒一招半式。”

“你要一招牛式?那好辦,每天早起,找棵大樹,對着它,先正面擊九百九十九掌,再反手擊九百發十九掌。”

“什麼?”

“每天擊一千九百九十八掌!”武克文氣悶道:“徒兒謹遵師命,每天擊出一千九百九十八掌,只是大師父可否告訴徒兒,你雲遊何處?”

“小老兒往哪裏走,也沒個準,約莫是往南走吧!”

“為何往南走?”武克文故意拖延時間,他的四侍衞此刻已躍上屋頂,尋尋覓覓。

“武克文,你太羅嗦了,小老兒衣服快穿破了,不往南走,難不成到北方凍成大冰!”接着一串呵呵大笑。

大笑聲中,老頑童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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