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香香酒坊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武克文隱身屋外,把一切看得清楚,正思量着枯不要進屋?忽聽裏面喧譁:“你這老鬼,並未宿店,在這裏做什麼?”不空瞧了瞧兩個店小二,嘀咕道:“滿臉橫,殺人放火!”

“可惡!”店小二亮出匕首,説:“今先殺了你老鬼再説!”匕首刺向不空,他稍一閃,雙手齊出,拿住二人手腕,二人手臂一麻,刀已被奪。不空把玩短刃,語出警人:“十七倏人命,是你們做下的。”店小二臉鐵青,慌亂斥:“胡説!”

“十七個死者,都是被這種短刃所殺,昨小老兒見了二具屍首,那刀痕,分明是這種短刃所傷。五天之內做了十七件,你們未免太狠毒了!”不空突望向女掌櫃,輕輕問:“掌櫃的,你説是不是?”女掌櫃駭得身子往後縮,喃喃道:“小女子不知道,小女子什麼都不知道!”

“你説不知道,小老兒相信,仍然如今被人所制,命都不保,當然什麼都不知道!”突聽得沈喝:“你知道未免太多,豈能饒了你!”角落驀地閃出六個人,一個個面孔猙獰,眼兇光,他們向不空。

不空將匕首往桌面一放,閒閒落了座。

六個人,外加店小二,一共八個人,慢慢圍向不空。

不空笑道:“小老兒前兩天來買酒,就看出夥計並非善類,小酒坊果然暗藏匪徒。”為首的陰森森笑起,説:“知道太多,你可以死了!”不空回道:“人間美酒,小老兒百嘗不厭,此刻若死,豈不辜負美酒?女掌櫃勞駕送壺酒來,小老兒現成的銀子,咱們一手酒,一手銀子。”女掌櫃哪還敢出聲,只縮在角落發抖。

為首匪徒喝道:“不知死活的老頭,我八人一陣胡殺亂砍,要你成一灘泥!”不空慢道:“各位不必魯莽,那捕頭大人想必去調集人馬,來對付小老兒,你們把小老兒砍了,待會只怕引他懷疑。”

“笑話!捕頭問起來,簡單得很,腿長在你身上,有誰攔得住?不知死活的老鬼!”女掌櫃突奔竄向前,朝那領頭的跪下來,顫聲道:“求求你,三當家的,求求你放了這老人家,不要殺人!不要再殺人了!”三當家冷冷瞥她,不屑道:“可憐可憐你自己吧,明我等遠走高飛,今夜先殺你丈夫,再殺你一雙兒女,再殺那愣頭愣腦的店小二,最後就輪到你,哈哈哈!哈哈哈!”猝然飛出一腳,踢得女掌櫃地上打滾,卻不敢發出哀號來。

啪的一聲,門應聲而開,武克文領着四侍衞衝進。

三當家等人驚疑瞪他們。

武克文朝不空深深一揖,恭敬道:“大師父別來無恙?”不空稍稍一愕,立即笑呵説:“你來得正好,這幾個傢伙,偏勞你了!”武克文喝:“拿下!”這三當家率領的匪徒,沒有高深武藝,頂多只是普通莊稼把式,又豈能與訓練有素的四侍衞對抗?雙方甫一手,勝負立見分曉,胡天看着顫抖不休的女掌櫃,問:“大嫂子,可有繩索?”三當家見勢不對,扭頭往後院走,武克文飛躍過去,攔他去路,三當家眼閃兇光,亮出匕首,朝武克文大力刺來,武克文急忙避開,那三當家刺之不成,返身連躍兩張桌子,奪門而出,武克文順手抓起筷筒,朝三當家砸過去。

三當家急閃,一聲脆響,陶筷筒裂碎滿地,研製當家驀然回首,狠狠瞅住武克文。

這三當家魁梧壯,約莫三十來歲,一臉蠻橫,十分兇悍。剛才後腦險被武克文砸中,這令他怒火中燒。倏然,他一揚手,怒氣沖天將敵匕狠狠朝武克文擲過去!

這一擲刀勁兇猛,且確對準武克文前心,以武克文的機靈,稍事閃挪,要避開似乎不難,難就難在剛才一番手,桌椅什麼東倒西歪,翻身轉折自是捆手綁腳,偏這當兒武克文前方頂住一張方桌,腳下被翻倒的椅凳絆住,身子已迴旋不易,又見刀刃擲來,情急只好一推桌子,人跟着趴桌面上,連人帶桌往前滑行,堪堪避過那一刀。

那短刃卻也不虛發,狠狠進一個匪徒口,匪徒慘叫一聲,鮮血直,當即暈厥。

三當家未擊中敵手,反把自己人傷了,羞惱加,順手抓起了張長板凳,劈頭蓋臉朝武克文砸去,武克文閃躲無路,倉皇往桌下一鑽,那把長板凳半截落於桌面,整張應聲而破,長板凳也斷成數截,對方如此蠻幹,武克文和四侍衞不住驚惶失措,一身冷汗。

三當家見攻擊落空,猛地再竄前,抓起另一張板凳,此時的武克文,身旁腳邊俱是斷裂的木頭木塊,他正想從地面站起,三當家大喝:“看我砸得你腦漿噴出!”眾侍衞驚膽裂,再也無暇他顧,武克文見情勢緊急,急要退避,料不到一個匪徒倏然掙而出,從後方死命抱住武克文,半蹲的武克文競爭不了。

武克文完蛋!

咻咻兩聲,不知什麼東西自武克文頭頂掠過,三當家啊了一聲,臉上慘變,撫掌呻,眾侍衞齊撲上前一舉擒住他。

武克文臉發紅,行至;卜空眼前,長長一揖,澀澀道:“多謝大師父及時援手,否則…”不空隨手把玩手中半截筷子,似笑非笑説:“竹屑木頭皆有用,這話大約有點道理。”那女掌櫃汗水珠淚了滿面,又哭又笑直撲不空足前,磕頭如搗蒜,説:“多謝老人家救命之恩!”轉過臉,朝武克文磕頭道:“多謝公子!多謝公子!我一家有救了。”武克文驚奇道:“怎麼回事?”女掌櫃説:“我丈夫、兒女,還有且個小夥計,被拘酒窖之中,可否先救出他們,小女子再一五一十回稟公子。”歷經一場劫難,短短五天,女掌櫃似乎老了十年,她才三十出頭,鬢髮急白一半,眼角已見滄桑,她顫抖一下,心有餘悸説:“他們八個都是土匪,五天前深夜,他們闖人店中,搶去值錢的東西,又把我丈夫、兒女、水夥計關起來,他們每晚在城裏吃喝玩樂,又強我繼續開門做生意…”武克文好奇:“他們如何作案?”

“他們白天睡覺,晚上與清早作案,每天晚上,他們有的留店裏喝酒,也有的外頭玩樂,看到有錢的,就跟蹤人家,不是半路把人殺人,就是悄悄跟進人家家裏,搜刮一番。”

“大清早又如何作案?”

“清早殺害的全是外地客商,客商們天不亮上路,他們躲在僻靜處…”

“我明白了,他們借你的酒坊掩護,短時間不會有人懷疑。我再問你,十七件案子都是他們做的?”

“你怎麼知道?”

“他們自己説出來的。”

“既如此你為何不報官?”

“我只要一口風,他們會把我丈夫兒女殺掉,我怕…”悲從中來,她忍不住痛哭失聲。

“那捕頭和他手下常來喝酒,為何不告訴他?”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