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女人們的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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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江活魚很辣,最好每人喝點冰鎮啤酒。拔蘇曼點完菜,給每個人一支啤酒的任務,當然,喝不完的,她全權代理,因為她一個人喝四瓶也沒有問題。

温倩,什麼時候結了算了啊,再不結都沒新鮮了。結婚要趁熱,離婚時要冷。這才不會後悔的。蘇曼總有自己的道理。

你們説我要不要結,蘇曼離了,西琳現在沒心情,依娜她,也不好,都像要散夥的樣子,我,我,我這不是偏向虎山行嗎?

温倩,別人散夥,跟你沒鳥關係,任何一對狗男女,都不是你和羅建兵。所以嘛,人家離人家的,你結你的。離離合合,都是別人的事。你該怎麼樣還得怎麼樣,到哪個山頭唱哪支歌。你不能説因為人要死亡,就拒絕誕生。要像體驗生死一樣,體驗婚姻。結一次,再離一次,這才是完整的婚姻,或者人生。只是一個人不要犯同樣的錯誤,那是很弱智的。我喜歡身體自由,充分享受愛。而婚姻對於自由就是一種束縛,受不了。拔蘇曼爆了一陣豆子,很樂意給小姑娘們上課。

你打不打算和朱涵文結婚?袁西琳忽然一句。

朱涵文,和他結婚?哧。吵過一架,住回來了。朱涵文那種多情種子,天生的情人。我相信不出三五天,就會有女孩子住進去了。在深圳這個地方,很多閒置的美麗的軀體,專等着這種空隙。不過他有能耐,讓女人恨不起來,沒有誰懷疑他的真誠。現在和他保持密切聯繫的女人,不説一打吧,也有八九個。蘇曼可能是憋壞了,心裏有氣,喝了點啤酒,就説開了。

蘇曼,這麼長時間沒見,原來你戀了一場。朱涵文是什麼人,我見過沒有?左依娜聽着新鮮。

是我原來的一個客户,來貸款認識的,也算是一見鍾情。貸了二千多萬給他搞房地產,現在還欠五百多萬沒還清。

他風倜儻啊,依娜。你覺得這回愛了沒有,蘇曼。袁西琳問。

哈哈,你問得真有意思。什麼愛不愛呢,有興趣和他做,就是愛,愛就是這麼簡單。他的一個眼神都能讓你身體發濕,那就愛得很深了,見到他總想和他做,這就是情。這才是真正純粹的愛,其它都是扯淡的。

那朱涵文還能不能讓你…濕?小嘴温倩畢竟沒結婚,所以説得不很暢。

當然能。距離一搞近了,不約而同會產生一種抗拒。嘿嘿,不用過一週,他準得找我,然後瘋狂地幹上幾次。對我來説,愛情,意味着能跟一個有誘惑力的男人睡覺,並對這個男人產生誘惑力。蘇曼把其餘三個人説得瞠目結舌。

我覺得愛情本就是曇花一現的,誰要是想尋找一種能使它永恆不變的秘密,誰就是白痴了。你們説是不是?結了婚,哪裏還有愛情啊,能做幾次成功的愛,已算頂不錯了。左依娜摸摸手提包,摸出一盒煙來。

依娜怎麼起煙來了,哇,都瀟灑起來了啊!小嘴温倩呱呱亂叫。

有一次坐着了一包,就那樣有點喜歡煙的味道了。我的男人不煙,所以,我有責任為煙草公司做點貢獻。左依娜本想就自己一支,結果四個人都起來,如果這個時候進來一個陌生人,肯定會懷疑這四個人的職業。

結婚真是一件庸俗的事情!蘇曼吐了一口煙。

你們結婚都不庸俗,我才是,我是個庸俗的想結婚的女人,找了個庸俗的男人,組成一個庸俗的家庭,雖然也要散夥了。袁西琳對自己不留情面。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持續不斷地生活在一起,從生物學的角度看,就是一種極其不自然的狀況。所以,有婚姻就有外遇,要結婚的同志,要正確看等外遇問題,並且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包括自己紅杏出牆。蘇曼是主發言人。

照你這麼説,這麼多家庭,都發生偷雞摸狗的事情了?小嘴温倩咳嗽幾下,想笑笑不出來。

温倩,我敢肯定地説,是。如果沒發生,那就是沒有機遇。蘇曼玩得哲理。

我忽然想起絛蟲。人要一條絛蟲就好了。絛蟲的身體有幾百個節片,每一個節片都有一整套雄雌器官,它一生都在這些節片中與自己媾,人們的生活就徹底簡單了。袁西琳奇想聯翩。

錯,西琳,人是情的東西,必得多種情經歷來豐富生活。蘇曼打斷袁西琳,了一下嘴。烏江活魚很辣,蘇曼的眼圈都是紅的,好像在跟袁西琳急。

人生,就是痛苦煩惱組成的吧。我覺得婚姻是沒有意思,倒有些實際的意義。比如房子,户口。説白了,結婚還是帶點商業行為的東西。左依娜還沉浸在結婚庸俗的話題裏。

小嘴温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稍微有點明白左依娜的話。

不過,有這些原因,也好啊,否則都不知道為什麼結婚嘛。左依娜又補充。

依娜説對了一部份吧。像我就不是為了房子或者户口。我是非結不可了,不知道結婚的滋味,悲哀,知道結婚的滋味,還是悲哀。袁西琳説,真是家家一本難唸的經。

我還是那句話啦,誰愛結誰結去,結完婚孩子的孩子,泡女人的泡女人,一把屎一把地經營婚姻,然後慢慢老去。我當時就是很愛情地結婚的,也沒什麼後悔的。蘇曼開懷一笑,接着説,誰敢陪我一起這個湯?

烏江活魚的湯,紅,浮着一層炸乾的紅辣椒,花椒,油。蘇曼用大勺子掠開這些東西,開始往她的碗裏舀湯。袁西琳是廣東人,能一起吃烏江活魚,已經是很不廣東了,再看蘇曼要喝辣椒湯,只覺得慘不忍睹,閉上眼睛達十秒鐘之久,彷彿在苦冥想一個深刻的問題。

散夥後,袁西琳神神秘秘地,要去蘇曼的宿舍,和她單獨聊一聊。蘇曼住的是二室一廳,對於一個單身女人來説,最合適不過了。蘇曼取出些水果,打開劍五牌的音響,準備完畢,往沙發上一坐,盤着腿,問,搞這麼神秘幹嘛?

人多不好説,馬小河要跟我離婚。

你,跟他講了?

是。就那天,咱們吃完海鮮,我喝多了一點。

,你真是衝動。他不能原諒你?

不止這麼簡單。如果我要財產,他就要公開我叫鴨染病的事,丟我的臉,出我的醜。

馬小河居然這麼陰險。

我想要回我的三十萬。

你處於不利地位。,偏偏染了病,否則,也沒什麼大不了。染了病,沒有男人敢你的。你會守活寡。錢可以再賺,享受只有趁年輕,到你老了,想不動了。蘇曼也不能給袁西琳明確的選擇,只有旁敲側擊。三十萬,畢竟不是小數目。

袁西琳茄子臉忽緊忽松,舉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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