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三個逃兵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難道是小念回來了?夏秋的心怦怦直跳,但他找遍了房間的各個角落,都沒有小念的身影,這讓他的心一陣冰涼。
或許,是離開家的時候,忘記了關燈吧。夏秋只覺得自己有點糊,坐在沙發的一角,夏秋點燃一支煙,無聊的吐着煙圈,那一串一串的煙圈成型在空氣中,很快又消散在空氣中。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來,夏秋下意識的往大門的方向看去,小念紮了個馬尾,純得像豆蔻少女。她看見夏秋,微微一笑,説道:“我以為你今晚不在。”夏秋不説話,心裏有一萬種委屈,但在見到小念的這一刻,卻一句也説不出口。他把煙蒂掐滅,站起身,走到小念身邊,把她摟在了懷裏,緊緊抱着。
“幹嘛啊,快要被你悶死了!”
“別説話,吻我!”夏秋話語冰冷。
小念猶豫了一下,還是踮起腳尖,在夏秋的上輕輕一吻,臉上泛起了漣漪。
關於小念離開的子,夏秋絕口不提。躺在牀上,小念細數着夏秋身上的傷痕。即使是過去了一週,夏秋身上仍然還有淺淺的瘀痕。
“還疼嗎?”小念的手指在夏秋的肩上游走,震顫和唏噓。她以為這些傷痕是因為她,而其實,這些傷痕正是因為她。
夏秋固然毒,只因他想拉進他與小念之間的距離。小念因身份而自卑,那麼,夏秋就要努力讓自己往小念的身上靠攏,努力讓自己變成小念的樣子。他用錯誤的方式固執的改變着自己,在小念面前卻不
任何痕跡。
“不疼。”夏秋答道。
小念説道:“夏秋,我想離開你。”夏秋道:“我知道。”
“但我卻捨不得離開你。”夏秋仍然又吐出三個字:“我知道。”
“你不問問我這一週去哪兒了麼,不問問我為何不與你聯繫?”小念睜着水汪汪的眼睛,認真地看着夏秋。
夏秋淡淡一笑:“你是自由的,你想走我攔不住你,至少,我會在這裏等着你。”小念回以温柔的笑,説道:“我回老家了。我的家鄉十分貧瘠,那裏我唯一的親人就只剩下了我的姥姥、姥爺,我的舅舅和他新娶的媳婦兒。我不辭而別,是不是傷了你的心?”
“你的東西都在這兒,我想你也不會離開太久的。”
“我本打算把所有的東西扔掉,不再回來了。我回去之後,給我爸我媽燒了紙,還有我媽的那個姘頭,我也去了燒了紙。我不想恨了,恨着太累,多恨一分,就多傷自己一分,何況是個死去的人。”夏秋説道:“不恨,才能好好的接受愛,這樣也好。”小念抿嘴一笑,説:“我就是這樣想的,我想重新找回以前的自己,我給我姥爺、姥姥買了衣服,給他們全都帶了禮品。我想,要是他們能夠接納我,我就在家裏找份工作,不再回來了。誰都想擁有親人,不是麼。”小念的臉忽然變得很憂傷,“可是,回了老家之後我才知道,帶我來這城市的同村人,把我的事情已經傳的滿城風雨,他們容不下我,從此以後,我就是浮萍,再也沒家了。我是該恨他們呢,還是恨我自己?”
“你還有我。”夏秋摟着小念,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秋,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我也知道我是什麼身份。我不是自命菲薄,因為我本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你單單只是個紈絝子弟,我倒真的無所謂了,反正人活着幾十年,匆匆一輩子。可正是因為你好,所以,我不能害你。我…”不等小念説完,夏秋的嘴巴封住了小念的…
“念念,你記住了,有我夏秋,就會有你小念,你放心,除非你離開我,否則,我永遠不會離開你。人生來平等,沒有什麼富貴下賤的道理。別人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我不會這麼想,至少是對你,不會這麼想。”夏秋較勁的時候,總是青筋暴突,像一個惡霸的樣子。
關了燈,在黑夜裏,兩個人各揣着心事。他們兩個人,一個努力的想對對方好,一個拼命的想要逃,付出的那個人不求回報,想逃的那個人卻總也逃不掉。原來愛和被愛,都是一種煎熬。
深夜如同黑的眼眸,張望着大地,張望着,孤獨的靈魂。在這樣富有生機的大地上,貧瘠的,正是人們的心靈。即便再多的枝繁葉茂,也會透着無盡的荒涼。
指尖的半支煙,薰染寂寞,孤獨地眺望着窗外如水的街燈,腳下的小狗和它的主人同樣可憐。唐琪在許多個夜夜都難以安眠,只能坐在窗前,
着孤獨的煙。
她知道,林楓去了國外。他去國外的這些子裏,沒有給她一個電話,一條信息,這是要準備遠離自己麼?做小三,永遠是擔驚受怕的,永遠沒有安全
,永遠不知道,那個偷來的男人,什麼時候會毫無徵兆的離開自己。
唐琪撫摸了一下肚皮,肚皮還沒有鼓脹的痕跡。她不喜歡肚子裏的小生命,但小生命卻主宰着她的命運。她看着自己的肚子,罵道:“小雜種,我真他媽想把你掐死!”放在腿上的電話響了,是林楓打來的,唐琪掐滅了煙,匆忙接了電話:“楓哥…”不管前一秒是怎樣的心緒,這一秒鐘的唐琪,依然是嬌滴滴的聲音。
當林楓告訴她,已經快要到她這兒來了,她確實透着歡喜,“好嘛楓哥,臣妾這就梳妝打扮,準備接駕。”唐琪站起身,去洗手間裏刷了牙齒,清潔了面部,對着鏡子把頭髮捋順,稍微化了淡妝,看着鏡子當中絕美的自己,出驕傲的笑。沒人知道她這張妖媚的臉征服過多少男人,即便是她自己。
等來了林楓,唐琪撲進他的懷裏,嗲嗲地撒嬌:“楓哥,我還以為你不要寶寶了呢。”林楓風塵僕僕,儼然剛遠行歸來的樣子。他摩挲着唐琪的長髮,温柔的聲音在唐琪耳邊飄蕩:“怎麼會,我這不是來了嘛!”在異國他鄉的一週時間裏,林楓想把唐琪忘掉,慢慢疏遠她。但他回來剛下飛機,心裏還是想着唐琪。他本意想過來與唐琪再做一次了斷,奈何每一次見到這個妖嬈美人,都狠不下去心。這一夜,他依舊俯首稱臣。…黑夜,沒有一絲光亮。
“老婆。我…”
“來嘛來嘛!”
“要不明天?”
“今事情今
畢,今
的愛今
做,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我今天有點兒累啊。”
“我很少這麼主動的,你居然拒絕我!”
“唉,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男人在走下坡路哇。老婆,我今天真的不行。”咔!燈亮了,周子蔚頭髮凌亂,滿臉紅,旁邊佝僂着的秦思昊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鳥。
“你哪天行過,這好久了吧,沒有一次是行的。”周子蔚心生怨懟,撅着嘴巴,如同空着肚子的乞丐,“以前都是你求着我幹這破事兒,現在倒好了,你成了逃兵,是我難看了,還是你不愛我了。”周子蔚的一番話,如同對秦思昊的神鞭笞,秦思昊心裏委屈,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説,就算是説,也説不出口。他承認,他與周子蔚之間越來越沒有
情。他對周子蔚身上每一個零件的
悉程度可以如數家珍,也正是因為太
悉了,致使他沒了
覺。許許多多的婚姻,都是死於這種平淡。
“説啊,你説不出口了是吧。”周子蔚咄咄人,“女人也有需要,你的心是不是飛到哪兒去了呀。”
“好了好了,睡覺!”秦思昊一臉的不耐煩,翻了個身子,背對着周子蔚。他的心能飛到哪兒去呢,無非是飛到了葉小倩哪裏。若是説他身體不行,但每一次在被葉小倩勾引的時候,他總是劍拔弩張。想得的人得不到,不想碰的人卻在耳畔吵吵鬧鬧。
周子蔚依然喋喋不休,不停地數落着秦思昊,大概是許久沒有數落過他了,周子蔚一時來了癮,“你看看你,天天也不鍛鍊,身體能好到哪裏去呀,吃飯像個豬一樣,越吃越多。明知道胃不好,每次出去喝酒還偏要逞能,回來不是抱着手機玩遊戲就是看着你那破網店數據,老婆老婆不管,孩子孩子不管,要你有什麼用…”秦思昊特別反周子蔚的嘮叨,眉頭皺了起來,憋着一股子勁兒,氣憤地關掉了燈。
咔!周子蔚又再次打開,推搡着秦思昊,説:“鬧脾氣啊,秦思昊,來來來,起來起來,我們倆好好談談。”周子蔚當然也不是無緣無故地鬧,只因晚餐時候,又受了婆婆的氣。
因一件小事,周子蔚只是和秦思昊商量,讓秦思昊坐車去上班,自己開幾天車,上路練練手。這本來就是嘴邊的話,但立即遭到了周母的反對。周母説,你剛拿到駕照沒幾天,出門把車撞壞了怎麼辦哩。
若是婆婆説,出門萬一人被別人碰到了,周子蔚會覺得婆婆關心自己,但婆婆首先擔心的卻是把車撞壞,讓她生了一晚上的悶氣,無奈秦思昊還跟着説“就是就是”這樣的話。
“你幹嘛,存心想吵架是吧!”秦思昊怒氣衝衝地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