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高人留信不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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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倒了最後一位妖人,我如釋重負站在原地長長松過了一口氣。
太不容易了,這鬼廬之行不説是九死一生也差不多了。中途在南陽我差點死過一次,然後又擱林中遇紅手絹伏擊。那個中的兇險是真正讓我體會到什麼叫千鈞一髮。
當時我哪怕有頭髮絲那麼大的一個閃失,我本不可能站在這裏好模好樣兒的
氣。到最後更不用説在那密室裏跟木罕的對決了。
事實上木罕已經贏了,我如果不是碰巧拿到了紅手絹的這把泣靈,今天的局面已經讓木罕改寫。
冥冥之中,既有天意,又有個人意志的努力,還是老話,箇中玄妙。足以讓我回味很久,很久。
而就是這麼兇險,我跟我的兄弟姐妹們走到這裏來,大家經歷九死一生,我們對付的還僅僅是鬼廬僅剩的一小撮殘餘力量。
若是鬼廬裏的幾個大人物沒撤出,我們一行人選擇在鼎盛時期來挑它們,估計我們一行幾人得死在半道兒。
功夫越高,越覺得自已會的太少,太少。力量越大,越覺自已的力量真是微不足道。
我以前經常聽周師父跟我念叨這句話,當時我錯誤的認為,這是周師父腿壞了,他發出的一些牢騷似的慨。
時至今我切實體會到了這話裏藴含的意境。
確實是這樣。我在普通人眼中看上去好像是很強的一個人。可事實呢?我自已太清楚了,我差的太遠,太遠。
別的不説,我都不知道金剛果裏遁進去的究竟是什麼,並且這東西有沒有,對我來説還是一個未知。這是其一,其二這把泣靈究竟有什麼妙用。剛才我斬這妖人時,合化的那個氣場,這究竟是什麼原理,我借用了什麼樣的力量。
這妖人身上哪來的那股子陰氣森林的勁,他聯繫上了什麼?還有沈北那個時候跟什麼通到了一起。
這些東西對我來説全是未知。
當然就更不用提阿花婆婆給我的水晶了,現在我是確切知道那玩意兒非常珍貴了。而在此之前,我只把它當成了一個老人的託付之物對待。
力量越大不是高處不勝寒,而是發現自已原來竟如螻蟻一般的渺小和呆瓜一樣的無知。
我凝視死去的空空不語子兄,我搖頭一笑起身過去看兄弟們的傷勢了。
都還好。不是特別重的傷,但李大哥和老何。外加佑熙的神不太好。有點不太振作,心灰意冷的樣子。
我知道這是受了陰氣影響,從而更進一步侵犯到了人的心理。
心,果然是個妙不可言的存在。
鬥志昂揚的時候,我們可以橫掃一切,視一切敵人如草芥,運起全部的氣神來應付。
可若心情低落,鬥志盡失,那真的…有可能一個不會化勁的人,都能老何和李大哥放倒在這裏。
當下,我給眾人打了一番氣,李大哥末了慨説,這究竟是為什麼呢?咱們為的是什麼?到這鬼廬來訓練的人,他們為的又是什麼呢?還有練這功夫,練這武為的是什麼?末了,他又説,人活着為的是什麼呢?
一時間越唸叨,心情越是低落,末了我看那意思,竟有幾分想要尋死的念頭。
我暗道不妙,忙跟李大哥講一些所謂的"心靈雞湯"和"雞血文化"吧!一番言詞下來,灌雞湯,打雞血!引古往今來名人之豪言,抒意氣風發之舉!
總而言之,就是兩個字,忽悠!
有些時候人確實是離不開這種忽悠,我一番的忽悠之下。眾人漸漸明瞭志,知道了自已將來確切的目標就是把這一身的功夫練好,藏好,然後傳好!
六個字簡單做起來,卻又是極難,極難。
一番好言相勸後,我們離開了這間屋子,到外面葉凝抬頭忽然説:"仁子,你看那牆壁上寫的是什麼?"我抬了頭一看,喲…這堅硬的石壁上竟然有人寫了一篇文字。並且,看那痕跡,好像我跟這空空不語子決鬥時對方寫下來的。
這一篇字用的是古文意境,寫的大意是,空空不語子引的是陰中之惡,陰中之陰之力,此力入人身,先犯的是腎經之陽,犯了腎陽之後,轉爾又傷了腎之神。因為腎神主志,所以傷過神後,人的五神之中,志之一神受損,就會出現心情低落,志向全無的應,轉爾有可能出現悲觀,厭世,自殺,不想活了,等等一系列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