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行數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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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説,人死為大。
冷子月就算生前再苦苦相,再怎麼窮兇極惡,他現在死了。命都沒了。我們也得對他恭敬才是。
尹鋒説了,冷子月命沒了,死在這裏。甭管怎樣。咱們得簡單給辦一個喪事。
多少給燒點紙錢,這樣,他擱那邊,也不至於凍着,餓着。
我點頭稱是。
老大又問。運屍體,得用車,這哪裏來的車。
尹鋒説。車他有,是個大吉普,他怕車放在這裏太礙眼,朋友家那院子大。所以就停那裏了。
於是,尹鋒讓我和老大先守在這院子裏。
他過去提車,再去到城裏,買點東西。回來給冷子月燒燒紙錢。
正好,我也是累了,於是我們先把冷子月屍身抬起,放到了這宅子的一間牀,又把他口鼻處的鮮血給擦乾淨。
擦的時候,先是注意到冷子月手上的玉指環。
老大看那指環翠特別的好,是難得一見的帝王綠,他伸手要摘。
我抬手,打了下他的手。
他這手,就沒伸出去。
後來,我給冷子月擦鼻孔溢出的血時,我忽然發現,他眉心處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那裏,似乎有一道淡淡的疤。
我心裏揣了疑,伸出手指在他眉心那裏反覆地摸了摸,聽了聽勁。隨之我覺不對了。
"怎麼了,他眉心怎麼了?"尹鋒在一邊問。
我説:"眉心骨好像讓人磨薄了。"尹鋒:"噢,有這樣的事。"他伸手,也試着摸了摸,然後對我説:"的確有這個覺,那塊骨好像很薄,紙一樣。【】"我又指了下冷子月眉心處的疤説:"這明顯是個刀疤,想來是對方,先割開這皮膚,然後將他眉心骨打薄的。"
"這人,這麼做,目地是什麼呢?"尹鋒思忖:"道門手段,千變萬化,既有本土道家的思想,又收了巫楚,蜀地,等各個不同地區的術法手段,可謂是集眾家於一身。"
"這搞不好,又是什麼樣的手段呢。以武入道,求自身的一個突破,類似手段,由古至今就層出不窮。好了,咱也別説什麼了,我去趟城裏,買些東西回來。"我説:"好,快去快回。"給冷子月收拾完。
老大説他肚餓了,要吃東西,指院裏那滿桌東西説隨便吃吧。
老大過去吃,我自行回到屋裏,坐在牀上回神。
程瞎子説過,若身體透支的時候,切記千萬不可睡。要盤了腿坐好,存念,引導心識按對應拳勁在對應時辰內運行的路線,在體內來回的走動,體會。
這樣,一直等到疲乏消失為止。
我坐在牀上,初起試提這個拳勁,心識竟然無法聚集。
人很煩,很亂的覺,心裏面,很雜,念頭一個又一個地浮現。
這就是虛的表現了。
練武人,實的時候,應該是坐下來,雜念全無,很容易入靜。
我這雜念頻生,是身子骨大虛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