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倒無人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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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玄齡道:“既然如此,大將軍,前往山南郡截擊司馬皓月的任務,就給末將吧。末將倒真願意與司馬皓月切磋一番。”韓漠笑道:“韓總督,諸將之中,你的作戰經驗最為豐富,攻打惡陽嶺,乃是進軍之關鍵,是缺不得你的。本將素來喜歡奇襲,也頗有
悟,這攔截司馬皓月的任務,由本將親自帶兵去做。”眾將要勸,韓漠已經擺手道:“不必多説。就這般決定。”向韓玄齡道:“韓總督,兵貴神速,既然司馬皓月有可能隱秘進兵增援惡陽嶺,那麼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啃下這塊骨頭,既然已經與慶國人達成協議,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入關,大軍直向京都城撲去。”
“大將軍要帶多少人馬前去截擊?”鐵奎問道:“若是司馬皓月真的下決心增援惡陽嶺,兵力必將不下萬人,而且都是善於山地戰的兵,大將軍必須要帶上足夠的兵力。”
“我們進軍山南郡的目的,戰術是儘可能的打一個伏擊偷襲,而戰略上則是要拖住他們對惡陽嶺的增援。”韓漠肅然道:“所以你們早一打下惡陽嶺,我這邊就早一
能
身。要想奇襲,就得神不知鬼不覺,正如鐵總兵所言,若是大股兵力進入山南郡,很難保證行軍的隱秘。
所以…本將想調三千
兵,另帶上本將的八百風騎前去攔截!”眾人都是吃驚。韓玄齡立刻道:“大將軍,司馬皓月手下兵力過萬,而且都是善打山地戰的
兵,你區區三四千人,怎能是他的對手?這…這可不是兒戲!”韓漠神情肅然起來。
掃視營中諸將一眼,沉聲道:“此事乃是軍事機密,在場諸位出了帳門,便不可有絲毫,但有
密者,殺無赦!”諸將領命。
韓漠看向王思宇道:“王指揮使,你立刻前去點齊三千兵,從先前繳獲的魏軍盔甲中,取四千甲冑令他們換上。點集兵馬之後,立刻報我!”眾將聞言,俱知韓漠這是要將部下化裝成魏軍模樣進入山南郡。王思宇領命而去。韓漠有向朱小言吩咐道:“傳令風騎,準備集結出發。”等朱小言退下,才向諸將拱手道:“諸位,我軍兵分兩路,諸位跟隨韓總督向京都城
進,還望早
拿下惡陽嶺!”諸將聽韓漠心意已決,俱都躬身稱是。
韓玄齡見韓漠行事果決,微微點頭,遂令諸將下去準備,即刻入關,等諸將下去,韓玄齡才拍着韓漠肩膀道:“小五,此行且要小心謹慎。你雖前次大敗魏軍,但是進入魏國本土作戰,與先前情形不同,一定要處處小心。”韓漠握着韓玄齡的手,微笑道:“二伯,此次入關攻魏,刀劍無眼,你也要保重身體。”韓玄齡點了點頭,叔侄二人手握在一起,都是有力無比,等韓漠出營,剛剛走到大帳之前,小君已經從帳內出來。
一臉興奮,動道:“韓少爺,解藥…解藥找到了…”韓漠聞言,身子晃了晃,壓在心頭的那最後一塊巨石,終於落下。***燕京城
雨綿綿,前方的戰事固然緊迫,但是京中除了要應對前方的戰事,卻還有一件大事要做,那便是禮部為首主持的
閨京試。各地學子在大年之後,便都紛紛來到了燕京城,燕京城一時之間倒也瀰漫着一股文氣。
前來參加京試的,清一都是燕國非世家子弟,非世家子弟想要在燕國出人頭地,無非兩條道路,一條是攀附世家,成為世家的鷹犬走狗,走這條道路的自然不乏其人,其中自然也少不得有才之士,畢竟誰也不願意將自己一生所學白白荒廢,總要找一個舞台施展自己的才華。
固然有人投身在世家門閥之下展身手,憑着世家的關係進入朝堂,自然也有極大一批非世家子弟保持着自身的尊嚴,通過應考一途向上攀爬。
而前來京中參加京試的學子,便是這類希望通過自身努力走上朝堂的非世家子弟。這中間,自然有好富之家,但多的是貧困百姓家走出來的讀書人。
京試在即,燕京城各處都會時有讀書人的身影出現。這些前來參加京試的學子,不乏在燕國各郡有着極大聲明之輩,互相之間拜訪,暢抒
懷,盡得灑
之意。
而一部分豪富子弟,前來京中一趟,自然也會受一些燕京城的風花雪月,又或者秘密拜會京中官員,希望得到一些照顧。
大多數人則是窩在自己的住處,夜苦讀,在大試之前温習功課,做好充分的準備,除了豪富子弟自行入住高檔的客棧,大多數的學子還是安頓在禮部準備好的書館之內。禮部設了四處書館讓學子們入住,而且還為學子們解決一
三頓,倒是讓這些學子們吃住無憂,準備應試。
同文館乃是四處安置學子的書館之一,在同文館的附近,則有不少大大小小的酒肆茶樓,學子們在書館裏膩了,卻也可以出來散散心,在這酒館茶肆之中談天論地,聊發少年狂。
張記酒肆在諸多酒館之中並不顯眼,酒不是最好的,價錢也不是最貴的,裝潢更談不上奢華,此前也只是靠着每裏掙得一點酒水錢度
。
但是最近這家酒肆卻是頗為熱鬧,只因為此番前來應試的三位名人已經數次相聚在此談天説地,引得不少人常聚於此。渤州蘇子文、會稽方立和東海侯寬,這三人在各郡都是名聲極響的才子。
在燕國亦是名動一方的大才子,此次入京應試不下千人,但是這三人卻絕對是其中名頭最響亮之輩,幾乎在所有人的心中,這三人此次赴考,那是必中之人,前途無量。
雨不止,淅淅瀝瀝下到入夜,聚集在酒肆之內的大多數學子漸漸散去,但是這三位學子卻依然聚在酒肆的一間房屋內,手把酒壺,談天論地,對於這種才學出眾的人物來説,無論哪一個話題,都可以成為他們談論的焦點。
而他們最興趣的,無疑是評論古今帝王將相的功過是非,同有所
者,自都是拍掌點頭,若有意見相左者,少不得互相爭論一番。
雖是夜深,酒肆掌櫃卻不敢過去打擾,更不敢打烊,三大才子聚在自己的酒肆之中,這乃是無上光榮之事,而正是因為這三大才子的光臨,也讓這酒肆生意好,掌櫃可不敢有絲毫輕慢。
甚至是不是親自進去,將已經發冷出現凍油的菜餚拿出來熱一熱再送進去,他只能坐在櫃裏等着才子們盡興之後才能打烊。夜黑之時,那間房中爭論不息,本來到了這種時辰,就不會有客人到來,但是今夜卻有些意外,從外面進來兩個人。
前面一人一身紫寬袍,年過四十,一看那氣質便知道是富貴之家出身,在他身邊跟着一名瘦長的老者,年過五十,看起來是這中年人的僕人,兩人進了酒肆之內。
那僕人一手拿着收攏的雨傘,另一隻手已經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上前來丟給掌櫃,道:“些酒食上來!”也不多説,上前扶着那中年人在傳出爭執之聲的房間外面尋了一張桌子坐下。
***掌櫃的接了銀子,急忙下去安排酒食。那僕人湊近中年人耳邊,低聲道:“聖上,這房間裏,便是此番學子之中最有才幹也最敢説話的三人了。這三人在讀書人之中很有影響力。
而且他們對世家為權大是不滿,你聽他們現在所言,不正是在爭執世家之事嗎?”這中年人,卻是大燕國的皇帝曹鼎。
而身邊的僕人,卻是燕帝身邊最信任的太監總管易空霆,只不過易空霆此刻在嘴上粘了假鬍鬚,自然看不出他太監的身份。燕帝眯着眼睛,側耳聆聽房內傳出的聲音來。這屋內三人的膽子倒是大極。
雖然是爭論,爭論的焦點卻不在於世家當權是對是錯,而是在爭論這世家權重還能維持多久。
“你們也是見到的,我大燕兩年前還有九大世家,如今還剩幾家?”一個朗的聲音道:“這就是世家隕落之兆。我大燕歷代皇帝,其實對世家都是沒有什麼好
。可記得先帝在位之時,那是已經頒下多道旨意,就是為了打壓世家,若不是後來慶國人打過來,擾亂了先帝的國政。
那些世家只怕早已經不復存在了。當今聖上韜光養晦,不動聲之中,已經讓世家之間互相爭鬥,鬥到如今,九去其五,那蕭家也已經是名存實亡了。此乃大勢所趨,剩下的幾大世家。那也是蹦躂不了幾
的!”
“子文兄,這話倒也不好説了。”一個稍微嘶啞一點的聲音道:“你看如今朝事,依然是世家在當政。蕭家固然沒落,可是那韓家如今可是跳出來了。户部尚書韓玄道如今已是內閣首輔。
那胡家和范家都是馬首是瞻,朝野上下,遍佈韓家的勢力。子文兄説世家益沒落,但是依小弟之見,我燕國立國百年,真正世家之危,卻是恰在眼前!”
“哦?”那子文兄立刻道:“侯兄如此説,那是必有道理,還請指教?”此時掌櫃的已經將酒食送到燕帝的桌子上,觀察到燕帝似乎正在聆聽屋內三人談話,心中頓時一緊,他經營茶肆,見的人多,早已經看出燕帝身份不同常人。
甚至有可能是官宦之輩,又見他仔細聆聽屋內三學子爭論,如何不急?這些進京赴考的學子,倒是有許多人敢於論及朝政,自從學子們入京之後,各家酒肆茶館也都少不了一些議論,而張記酒肆自然也不能避免。一開始那些學子們論及朝事,掌櫃還真是膽戰心驚,頗有些恐懼。
畢竟有些忌之語若是被官府知道,少不得生出許多麻煩來,那些學子固然麻煩,酒肆掌櫃只怕也要受牽連,可是那些學子們每
裏談朝論事,倒也無人追究,掌櫃的心也漸漸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