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躺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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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木走上前,大刀頂住那都尉咽喉:“説,你們是誰的人?你若不説…”他瞥了那兩名刀手一眼,冷笑道:“我們也會從他們口裏問出來!”都尉不屑道:“你們從他們口中,絕…絕不會得到任何情報,他們…本就一無所知…”説到此處。
他的眼睛猛地一睜,身體豁然前傾,肖木警覺,要收回刀,已經來不及,刀鋒已經深深刺入了都尉的喉嚨裏,他雙目暴突,喉嚨裏“格格”響了兩聲,便即側身倒在雪地上,就此死去。
眾御林騎兵都是吃了一驚,肖木也是皺起眉頭,這一羣人,還真是不畏死的死士,他想到車裏的楊永輝,急忙回到馬車內,楊永輝躺在車內,口已經被鮮血殷紅,嘴角更是溢出鮮血,那一對瞳孔已經渙散,呼
微弱,顯然是快要死去。
“他們本想救你離開,但是見事不妙,所以乾脆將你殺了。”肖木輕嘆道:“韓將軍提拔你為護軍參領,對你恩惠甚重,你為何要背叛將軍?你到底…是與誰勾結?”楊永輝口中往外冒鮮血,他用盡全身力氣,微抬起左手,臉上的表情很是怪異,左手似乎想抓住什麼,但終究什麼也沒抓住,只聽他那虛弱的聲音充滿着不甘“太子…太子…”叫了兩聲,左手便軟軟垂了下去,雙目依然圓睜,卻不説話。肖木上前伸手探了探鼻息,楊永輝卻已經死去。
肖木無奈搖頭,伸手將楊永輝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出了馬車,看了那兩名刀手一眼,沉聲道:“押回大營!”地氣章殺人者,死!
天空中的飄雪已經停止,天地間白皚皚一片,隨着天空中的光芒灑到大地,覆蓋在大地各個地方的白雪竟是異常的刺眼。韓漠與校尉尹圖兩匹駿馬一前一後向南飛馳,尹圖在前領路,韓漠則是緊隨其後。自大營出來。
行了半個時辰,尹圖漸漸放慢馬速,四下裏看了看,指向不遠處的一處小山坡,大聲道:“大人,卑職記得清楚,昨夜便是被那人帶到了這裏,大人若要赴約,便在那裏等候!”韓漠翻身下馬來,向那山坡望去,並不高,只是在大地上微微隆起,山坡上稀稀落落幾棵光禿禿的樹幹,顯得很是凋零蒼寂。
尹圖也下了馬,走到韓漠旁邊,低聲道:“大人,那人昨夜説過,今一天都會在此等候,可是…還沒瞧見他的人影!”韓漠淡淡笑道:“他若真想談判,或者真想要在這裏去我
命,總會出現的!”尹圖拔出佩刀,提醒道:“大人,他們定然是不懷好意,咱們一定要留心。”韓漠嘿嘿笑道:“不必擔心,想要殺咱們,也並不是容易的事情。”吩咐道:“尹圖,牽上馬,若是有不對勁,咱們立刻騎馬撤離!”
“是!”尹圖恭敬道,從韓漠手中接過繮繩,前者兩匹駿馬,跟在韓漠的身後,緩緩向那山坡靠近過去。韓漠行了十來步,忽地停住步子,望着那山坡道:“尹圖,這裏的積雪還真是厚啊!”尹圖一時間不明白韓漠話中意思,只是點頭應了一聲“是”韓漠並沒有靠近山坡,只是揹負雙手,靜靜等候,過了小片刻,遠遠望見山坡後面緩緩出來一人,走到山坡之上。
那人一身白的衣裳,頭纏白布,面上竟然以白巾蒙面,只
出一雙眼睛來,他全身上下潔白如雪,站在那裏,幾乎與白皚皚的天地融合在一起,若不細看,甚至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來了!”尹圖手一緊,握緊大刀,眼中顯殺機:“大人,就是那人!”韓漠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微微點頭,站在當地,並不動作,那白衣人也是遠遠瞧着韓漠,一時間雙方都沒有動,片刻之後。
那白衣人才從山坡山緩緩下來,站在山坡下,遠遠看着韓漠,大聲道:“韓將軍為何不敢過來?”韓漠悠然笑道:“你為何又不到這邊來?”白衣人嘆道:“韓將軍似乎沒有誠意!”
“我只是擔心在那山坡之上,有閣下設下的埋伏!”韓漠平靜道:“我孤身前來,自然要小心一些。你若是有誠意,大可過來商談!”
“埋伏?”白衣人哈哈大笑道:“韓將軍未免太過謹慎了。這山坡之上,只有稀稀落落幾棵大樹,哪裏會有埋伏?”
“積雪太厚。”韓漠嘆道:“雪中藏一些人,似乎並不困難!”韓漠此言一出,身後的尹圖臉顯吃驚之,他此時才明白,剛才韓漠説這裏積雪太厚,那是話中大有深意。白衣人蒙着面,也看不清他表情,只見他搖搖頭,嘆道:“韓將軍還真是小心謹慎。”
“廢話少説,太子在哪裏?”韓漠神一冷,聲音冰冷起來,白衣人緩步往這邊過來,嘿嘿笑着,道:“自然是在我們手中。韓將軍,你們的太子乃是千金之體,想要贖回你們的太子,這價錢可不能少!”他緩緩靠近過來,踩在積雪之上,發着“嘎嘎嘎”之聲。韓漠不動聲
,但是瞧他行步之時踩踏出的聲音,心中頓時清楚,此人雖然步伐間頗有套路,看似有些身手。
但絕不是一角
。踏雪無聲,那才是真正的高手。距離韓漠五六步遠地方,那白衣人停住步子,打量着韓漠。韓漠問道:“你們想要什麼?”白衣人抬起一隻手,衣袖頗為寬闊,道:“敢涉險擒住你們的太子,我們所要的東西自然非同一般,韓將軍真想知道嗎?”韓漠冷然道:“你且説來聽聽!”白衣人四周看了看,確定無人,才低聲道:“我們想要…”説到這裏,此人目中寒光陡現,沉聲道:“動手!”他的手腕子在這瞬間,輕輕一抖,袖中頓時便滑出一直雪亮的匕首來,匕首從他的袖中滑出,到得他握住匕首往韓漠
口刺來,一氣呵成,眨眼間的事情,又快又急。
幾乎在這同一時間,韓漠身後的尹圖已經抬起手,手中的大刀斜劈下來,目標不是白衣人,卻是對着韓漠的脖子劈下來,這一刀也是又恨又急。
那顯然是要置韓漠與死地。如果説白衣人出手,一般人能夠預料到,那麼之前表現的極其忠誠的尹圖豁然從後面下手,卻是很難想象到得。
若是韓漠只將注意力放在白衣人的身上,那麼身後這突如其來的犀利一刀,定然能夠取他的命,就在這一電光火石生死攸關的一瞬間,韓漠的背後就像長了眼睛一眼,他那恐怖的爆發力在這一瞬間展現的淋漓盡致,他的左腿就如同老虎的尾巴一樣。
一個高難度的反腿,狠狠地甩出去,於此同時,他的身體前傾,
着白衣人刺過來的匕首,帶着異金屬手套的右手竟是生生
上拿匕首的鋒刃。韓家的《長生經》,讓韓家的子弟都具備着恐怖的力量。
這一勢反腿,韓漠那是使了十成力,身後尹圖的大刀就要劈在韓漠脖子的一瞬間,反
腿重重甩在他的肩頭,尹圖整個身體就像一發炮彈一樣,被這一腿直接踢飛了出去。
尹圖的身體飛在半空中之時,白衣人的匕首已經刺在韓漠的異金屬手套之上,發出“刺啦”的一聲響,匕首與手套接觸點,泛起火星。
只是那鋒利的匕首本無法穿透異金屬手套,而韓漠亦是修習過《氣經》,不但五官
覺超出常人,更有着普通人難以企及的恐怖速度,手套與匕首接觸的一剎那,擋住了匕首的攻勢,他的右手順勢下滑,已經扣住白衣人的手腕。
白衣人那一雙眼睛顯出驚恐之,而韓漠
本沒有絲毫的留情。韓漠素來信奉一個原則,正如“風林火山”四字真言。不動如山!
他身處亂世,處處陰謀詭計,處處勾心鬥角,如果王八之氣四處散發,必定會留下許多的破綻,立下更多的敵人,那麼自己也將處於更為危險的境地。所以在這種環境,他已經很是老成地忍耐,靜觀其變。
甚至在某些時候可以退讓一些,因為他十分清楚,這個時代,狡猾如狐的人物實在太多,自己不動如山,靜觀其變,收縮拳頭。
那不過是在等着更好的時機,將縮回的拳頭以更有力的方式打出去,但是一旦真要動手,真要擊出拳頭的時候,他從來不會手軟。侵略如火!
像一團火焰一樣,以最強悍的攻擊力將敵手燒成灰燼。一直以來,他都是以此為原則,深處這亂世之中。今遇刺,敵手在眼前。
他便是毫不猶豫地下死手,絕不會有絲毫的手下留情。白衣人驚恐之間,韓漠已經握住了他的手,丟轉方向,竟是在白衣人本沒有反應過來之時。
那匕首反向回刺。白衣人只覺得自己的整條右臂本不由自己控制,當他看到自己緊握的匕首反向刺回自己的咽喉時,驚恐之間,想要鬆開手,可是
本來不及。
在他還沒有鬆手之前,自己握住的那把匕首,已經刺入了自己的咽喉之中。血花飛舞。白衣人的眼珠子如同死魚的眼睛一眼,在這一瞬間暴突出來,他那突出的瞳孔,充滿着驚恐,更是充滿着不可思議。
這是必殺之局,韓漠本該必死無疑,可是為何在這眨眼之間,死的卻是自己?他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喉嚨裏發出的那種極壓抑的“咯咯咯”聲,在臨死前的一瞬間。
他能夠覺到自己的每一個
細孔在這一瞬間收縮起來,冰冷無比,而眼前那個年輕人那一雙冷酷的眼睛,是他此生看到的最後景
,在匕首刺入白衣人咽喉的時候,如同炮彈一樣飛出去的尹圖,重重落在積雪之上,他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在這個時候似乎都已經破碎。
而且被韓漠踢中的肩頭,似乎肌被撕碎了,那是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出來的痛苦,他的身體重重砸在地上,掙扎着想起來,可是整個身體已經撕心裂肺般痛疼,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落在白雪之上,殷紅可怖,他只動彈兩下,便即全身無力,躺在雪地上,口中往外直冒血。尹圖此時才
到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