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這個人脾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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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漠笑盈盈地道:“世伯過獎了,其實小侄身無長處,唯一自詡的優點,不過是為人坦誠,愛説真話而已。”葉無涯一愣,不明韓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拍着韓漠的肩頭道:“為人坦誠,這是君子所為啊。”

“其實也算不得君子所為。”韓漠笑眯眯地搖頭:“只是家父一直教導小侄,年輕時候還是多説實話,多坦誠一些好,因為等到年紀大了,就不得不虛偽對人了。”葉無涯皺起眉頭,乾笑兩聲,道:“有意思!”韓漠呵呵笑道:“世伯,小侄説的話其實很沒有意思,只望世伯不要見怪啊。”葉無涯眉頭更是皺緊,這年輕人説話陰陽怪氣,話中有話,他到底想説什麼?這些話,莫非是韓家的大人們教的?想到這裏,他不由瞥眼去看韓玄昌。

韓玄昌也有些驚訝,不知道韓漠怎麼説話如此怪異,見葉無涯朝自己看來,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急忙上前來拉着葉無涯的手,笑道:“無涯兄,小犬説話向來不着調,沒有其他意思,來來來,坐下喝茶。”葉無涯嘿嘿笑了兩聲。

隨着韓玄昌坐下,眼睛不停地打量眼前這個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見他笑容可掬,文質彬彬,但是那笑,卻説不出的詭異。

***“世兄此番前來,原來是為了向小妹提親。”韓漠看着葉庚,笑眯眯地道:“世兄氣度不凡,身高體建,小弟真是羨慕啊。”葉庚不明白他的意思,淡淡道:“韓世兄也是一表人才,葉庚倒也佩服得很。”

“我這人沒什麼優點,自然也沒什麼好佩服的。”韓漠説着話,上前提起紫砂茶壺,為父親和葉無涯斟上茶水,才笑呵呵地道:“兒女的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妹的婚事。

本來輪不到小侄口,只是小侄自幼與舍妹情深厚,整個韓家更是將她當做掌上明珠,所以小侄魯莽而言,還望世伯不要見怪。”按照常理,父母健在,韓漠自然是沒有資格摻和韓沁的婚事,葉無涯本以為韓玄昌會厲聲遣退,卻見韓玄昌只是喝茶,沒有半點遣退韓漠的意思,心中有些惱火。

這樣的兒女大事,怎能讓一個小小的黃孺子前來言?只是此番前來,結盟是最主要的目的,心中雖然惱火,面上卻依舊笑道:“世侄與世侄女兄妹情深,為妹妹擇取良婿,倒也無可厚非。卻不知世侄有何見解?你看葉庚可還與世侄女相配?”韓漠呵呵笑道:“葉世兄一表人才,人中之龍,這天下只有女子配不上葉世兄,卻無葉世兄配不上的女子。”這話一説,也更嘴角出得意之,葉無涯的臉也好看許多,呵呵笑道:“世侄果然有眼光。

“轉向韓玄昌道:“不瞞玄昌兄,我這侄兒為人純善,不是自家吹噓,卻也是一等一的男兒。”韓漠笑着。

忽地道:“只是小侄不明白,葉世兄如此風雅俊朗的人物,為何會瞧中小妹?小妹身有絕症,難不成葉世兄真的心甘情願娶小妹?”葉庚和葉無涯對視一眼,硬着頭皮道:“那…那是自然。

聽聞韓小姐情賢淑,知書達禮,也更若是能與韓小姐喜結連理,自是葉庚的福分。至於韓小姐的病…我們葉家會盡力請大夫診治。”

“若是能診治,我們韓家也不缺銀子請大夫的。”韓漠嘆了口氣,道:“其實世伯此番前來,既然將我韓家當成自家人,那就坦白而言,沒必要繞彎子的。”

“世侄此話何意?”葉無涯皺眉道。韓漠淡淡道:“喜結良緣未必是真,有心結盟才不假。

這天下間,又有哪個世家子弟,願意娶一個素未謀面身患絕症的女子。”葉無涯和葉庚豁然變,韓玄昌也沉下臉,咳嗽兩聲才道:“漠兒,休得胡言!”韓漠呵呵一笑,施了一禮,道:“漠兒失言,請父親和世伯責罰!”葉無涯皺着眉頭,凝視韓漠道:“世侄,你既如此説,自有一番見解,儘管説來。”

“多謝世伯。”韓漠笑着,瞥了葉庚一眼,才道:“世伯,我聽聞葉家祖上平山王當年與燕國開國皇帝燕武王是義結金蘭的兄弟,而且燕武王更是多次救過平山王的命,也不知是真是假?”葉無涯點頭道:“不錯,先祖平山王確實與燕武王義結金蘭,更是數次蒙受燕武王相救。”

“那就是了。”韓漠笑道:“我又聽説,渤州郡如今大肆購買軍馬,更是冶煉兵器,聚兵訓練,外人都説葉家有造反之心,不知是也不是?”

“住口!”韓玄昌一拍桌子,喝道:“孽畜,你胡言亂語,還不給我滾下去,”葉無涯和葉庚也是同時變。這個韓家的小子也太過無知了吧,這些暗裏的話,竟是如此明目張膽地説出來。

也不知道他是有恃無恐肆無忌憚,還是真的瘋了。韓漠見韓玄昌發怒,立刻一躬身,做出惶恐之道:“漠兒失言,該死該死。這就退下,等候父親和世伯責罰。”他作勢要走,卻聽葉無涯道:“世侄既然話説一半,不論有罪無罪,不妨都説出來,”見韓漠止步,才嘆道:“世侄,這些都是外人污衊之言,你我兩家世,難不成連你韓家也不瞭解?

如今朝中佈滿佞,我葉家正是銘記當年燕武王的恩德,才會嘔心瀝血,準備扶助聖上,清除佞啊。”***“既然坦誠相見,何必説這些自欺欺人的論調呢!”韓漠呵呵笑了起來:“世伯自己明白葉家究竟是什麼打算,不過是想獨霸燕國而已,這清君側的理由,沒有幾個人會相信的。”葉無涯不怒反笑:“世侄見解,果然獨特。”

“並不獨特。”韓漠轉過身來,凝視葉無涯道:“世伯,葉家先祖蒙受燕武王大恩,如今他的後人不思回報,卻想篡奪燕國江山,這似乎有些不義了。

我聽説葉家對渤州郡百姓橫徵暴斂,大肆收税,強迫服徭役,不少渤州郡百姓紛紛外逃,這卻又有些不仁了。當年九大世家立誓維護燕國江山穩固,如今葉家蠢蠢動,妄圖謀反,這是違背當初誓言,可謂無信。

葉家明知我韓家忠心為國,卻想來拉攏我韓家,將我韓家帶下水,我韓家豈會中你圈套?這就有些不智了。”他這一番話説出來,在場三人都是目瞪口呆。韓玄昌第一個反應過來,拎起紫砂茶壺,朝着韓漠砸了過來,怒道:“畜生,你…你在乎説什麼?”韓漠一側身。

那紫砂茶壺從他身邊飛過,砸在亭柱上,四分五裂,碎成稀巴爛。葉無涯腦中飛速尋思,這話明顯不是一個年輕人能夠説出來的,而且這年輕人説的有恃無恐,一點顏面都不留下,將遮擋兩家的遮羞布無情地撕下來,這一切,顯然是背後有人指使。

難道這是韓家那些主腦指使這個年輕人此時出來橫一槓子,為的就是給葉家難堪,直白地拒絕結盟之事?他的臉發青,眼眸子裏愈發地陰沉。

而葉庚終究年輕,可沒有那麼深的忍勁,韓漠直斥葉家野心,更是直斥葉家不仁不義不智無信,他如何忍受得住,提起拳頭,喝道:“姓韓的,你找死嗎?”一個箭步衝上來,對着韓漠臉孔砸了過來。

***韓漠直白而毫無顧忌的直斥葉家的野心,可以説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誰也料不到這個文質彬彬看起來知書達禮的年輕公子,竟然在這種場合,毫不顧忌葉家的顏面直斥其非。這簡直是瘋狂。

葉庚的拳頭看起來如同石頭,打出來虎虎生風,很有勁道,只是他的拳頭眼見就要打在韓漠的臉上,韓漠就像幽靈一樣消失。

他都不知道韓漠是怎麼從眼前消失的。同樣,韓漠只從葉庚這一拳就能看出,葉庚的基本功倒也紮實,卻不是什麼高手,這一拳有板有眼,卻沒有多少變化的餘地,要躲開這一拳,對於通格鬥術的韓漠來説。

那就像用大刀砍豆腐一樣簡單。韓漠此時若要還擊,自信會很輕鬆地將葉庚打倒在地,只是這個時候,韓玄昌和葉無涯同時喝道:“住手!”韓漠身形一退,退到了韓玄昌的身邊。

而葉庚雖然很不甘心,但是葉無涯的命令他還是不敢違背的,氣呼呼地怒視韓漠,眼中滿是殺機。氣氛一時僵硬無比。當遮羞布被撕開,雙方的關係也就赤地展現在對方的面前。

“果然是天賦異稟。”葉無涯笑着,那笑聲説不出的怪異。

他那一雙眸子裏冷冷地看着韓玄昌,起身拱了拱手,道:“玄昌兄,令郎果然是坦誠的很。”韓漠淡淡道:“我方才就對世伯説過,我沒有什麼優點,唯一的優點,就是自詡能説幾句真話。”

“哈哈!”葉無涯大笑起來,揹負雙手道:“好一個説幾句真話。”目光犀利,如刀鋒般看着韓玄昌,聲音冰冷:“玄昌兄,令郎年紀雖輕,但是魄力卻不小,無涯算是領教了。無涯倒想問問,令郎的意思。

可是玄昌兄以及整個韓家的意思?”韓玄昌皺起眉頭,緩緩道:“無涯兄,犬子年幼,胡説八道,你可莫放在心上,回頭我便好好教訓他一番。”

“那倒不必。令郎敢説真話,那是有氣魄,該當獎賞,何必責罰。”葉無涯盯着韓玄昌:“我只問玄昌兄,令郎方才説,若與我葉家結盟,那是不智之行,玄昌兄可贊成令郎所言?”

“這…”韓玄昌微一沉,才道:“無涯兄,此事從長計議。我已經吩咐下面備好酒宴,不如先喝上幾杯再説。”葉無涯搖了搖頭,淡淡道:“玄昌兄,我這個人的脾,你想必是知道的。我的子急,若是不能得知究竟,就是天下間最好的美酒,那也是喝的不痛快。”韓玄昌苦笑道:“無涯兄何必如此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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