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更有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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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無涯湊近過來,低聲道:“若是外人,我便説是病了,可是玄昌兄乃是自己人,我就不隱瞞了,其實家兄是心病,心憂成疾啊!”韓玄昌愕然,他倒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成了葉家的自己人。
“哦!”韓玄昌故作疑惑地道:“莫非葉家主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哦,無涯兄,失禮失禮,玄昌絕無他意,只是掛念葉家主的身體而已,還請勿怪。”葉無涯忙道:“玄昌兄的心意,無涯豈能不明白,又怎能怪罪。”頓了頓,才輕聲道:“其實家兄為國為民,歷來都是不辭辛勞的,而且家兄一心盡忠於朝廷,此志不渝,從未有過絲毫動搖。”韓玄昌正道:“葉家盡忠報國,世人皆知,我們韓家更是以為標杆,竭誠相報朝廷的恩惠!”葉無涯點了點頭,臉上顯出一副正氣凜然的神
,緩緩道:“玄昌兄,你們韓家祖上東海王與我葉家祖上平山王,那都是響噹噹的絕世英雄,他二人亦是英雄相惜,情同手足,你我兩家的情分。
那是百年前便結下來的。所以無涯有些話,也就不瞞玄昌兄,玄昌兄若是覺得無涯説話大逆不道,儘可令人捆着我叔侄二人前往燕京,無涯絕無怨言!”韓玄昌立刻現出怒容道:“無涯兄將我韓玄昌當成什麼人了?我韓玄昌就算再不濟,也不是那等出賣朋友的小人吧?”他義憤填膺,顯得很是氣惱。
葉無涯急忙起身拉着韓玄昌的手道:“玄昌兄不要着惱,無涯豈能不相信玄昌兄的為人。無涯失言,勿怪勿怪!”韓玄昌嘆了口氣,道:“無涯兄,你我都身處世家,那份小心也是應該的。”葉無涯出
之
道:“玄昌兄如此説,那是真正地以誠待我了,無涯又豈能不以誠相待。”頓了頓,才放低聲音道:“不瞞玄昌兄,家兄的心病,便是朝廷。我們葉家
忠報國,可是如今燕王身旁
佞當道,燕王對我葉家可是大大不滿啊。
這兩年,我葉家子侄在燕京為官者,處處受制肘,而且更被那些佞聯手打壓,家主想着我們如此盡忠為國,卻還受如此對待,心中生寒啊!”韓玄昌似懂非懂地道:“無涯兄説的莫非是…”他並沒有直接説出口。而是手指沾着“蕭”字,然後迅即擦去。
“這自然是其中之一。”葉無涯嘆道:“還有蘇家和范家,這都是野心,朋黨為
的世家,殘害忠良,人神共怒啊!”韓玄昌啞然,若不是強自忍住。
他幾乎都能吐出來,這葉無涯一子打死三家,將最有實力和葉家成為敵人的三大世家全部歸為
佞,還大言不慚説這三家野心
,朋黨為
,殘害忠良。
這話未必是假,無論誰説出來,都能起到義憤填膺大義凜然的覺,但偏偏從葉無涯口中説出來,卻有幾分搞笑諷刺的味道。
若是野心,其他幾家還只是放在暗處,並沒有擺放到明處,但是葉家可是買馬造兵器,將造反之心表現的淋漓盡致,朝廷實在是擔心他們的實力。
而且其它幾大世家尚未達成統一,所以葉吳兩家才會如此肆無忌憚,若是實力弱小的家族這樣幹,早就被誅滅的連屍骨都看不見。
至於朋黨為,這話更是荒謬,蕭蘇範三家,各存私心,互相傾扎,明面上看起來還有幾分風平
靜,私底下可是鬥得如火如荼。這朋黨為
,用在葉吳兩家身上,比用在其他世家身上合適的多。
“家兄每念及聖上被這些佞控制,痛不
生,時常對天立誓,一定要扶助聖上,重振燕國之雄風,君臨天下!”葉無涯一臉傷
,
慨道:“無涯也願那一天能早
來到啊!”韓玄昌也是緩緩道:“重振雄風!”只説了四個字,並無他言。
“罷了罷了,這些惱人的事兒,在這麼美的地方説出來,倒有些焚琴煮鶴大煞風景的味道了。”葉無涯擺擺手,笑道:“不談這些了,不談這些了。這次前來,國事不談,只談家事,只談家事!”韓玄昌神劃過一絲外人難以察覺的凜然,很快就笑道:“不錯,如此風光,談談家事也無妨。”葉無涯端杯品了一口茶,才緩緩道:“玄昌兄,説起家事,我可要怪你了。”
“哦!”韓玄昌故作驚奇道:“無涯兄何出此言?”葉無涯嘿嘿一笑,道:“無涯兄半個月前可是接到我們葉家送呈的書信?”
“半個月前?”韓玄昌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接到接到。哎。
那時正值大宗主身體不好,又加上公務纏身,硬是沒能出時間回信,真是對不住。無涯兄切莫怪罪,玄昌在這裏向你賠禮了!”葉無涯擺手哈哈笑道:“無妨無妨,今兒個過來,這事兒便更好處理了。玄昌兄,明人不説暗話,無涯就有話直説了。家兄聽聞玄昌兄府上明珠正值芳齡,知書達禮,
情賢淑,花容月貌,乃是一等一的好女子。
而我家葉庚也正值青年華,尚未娶
,所以家兄想和玄昌兄攀上這門親事,摘去府上這顆明珠,永結姻親之好,兩家世代相扶,不知玄昌兄意下如何?哈哈,我可是連聘禮都帶過來了。”韓玄昌長嘆一聲,
言又止,
不住輕輕搖頭。葉無涯和一直未曾説話的葉庚同時沉下臉來,葉無涯皺眉道:“玄昌兄,莫非沒有看中我家侄兒?”
“能與葉家結親,求之不得。葉庚世侄相貌堂堂,儀表非凡,他子是前途無量,玄昌又豈能看不中。”韓玄昌嘆息道:“只是…只是,哎,無涯兄,玄昌不瞞你。
只是小女先天體弱,患有絕症在身,若是許給世侄,只怕會連累了世侄,更連累了葉家主,那我韓家可是心中有愧啊!”葉無涯一愣,和也更對視一眼,臉上都出疑惑之
,眼中更是劃過懷疑之
,他們第一時間就想到,這是韓家拒絕婚事的一個理由而已。
這次前來,結親僅僅是手段,最主要的目的是拉攏韓家,以結同盟,葉無涯自然不可能因為這樣一個理由就打退堂鼓。
“令嬡有疾?”葉無涯故作驚奇道:“可看過大夫,知道是何病症嗎?”韓玄昌一臉悲傷地道:“倒是暗中請了不少大夫瞧過…你知道,這是臉面,總不能正大光明地求醫的,所以知道的人極少。
那些大夫也都是看不出來病症為何,不過他們倒是一致以為,小女此症,只怕…只怕…哎…”一聲長嘆,韓玄昌悲傷地實在説不下去。
一陣沉寂。片刻之後,葉無涯才緩緩道:“既然如此…我們葉家更要與你們結成這親事了!”韓玄昌皺起眉頭,有些疑惑地看着葉無涯。
“令嬡身患絕症,若是不能出閣上轎,那更是遺憾,可是這天下,能夠與玄昌兄門當户對的親家可不多,而且他們若是得知令嬡有疾…恕無涯直言。
那個時候就未必能夠圓令嬡出閣之心,而你我兩家世代深,令嬡如此狀況,我葉家豈能坐視不理?玄昌兄,我們葉家會風風光光
娶令嬡過門,過門之後,亦會好好照顧,更會遍尋名醫為令嬡治病。”葉無涯大義凜然地道,回頭問葉庚:“庚兒,你説是不是?”葉庚皺着眉頭,顯然無法接受一個身患絕症的女子成為自己的
子,臉
陰沉,但是見葉無涯正用一種極為犀利的目光看着自己,硬着頭皮道:“是,我一定會好好照顧韓小姐!”對於葉家來説,韓沁只要嫁過去,無論韓家願不願意,在外人眼裏,韓家就是和葉吳兩家捆在了一起,那個時候韓家也只能和葉吳兩家走在一起,他們並不在乎韓沁是美是醜。
也不在乎韓沁能活多久,韓沁的作用,只是政治聯盟的工具,哪怕今兒個娶回去,明兒個就死了,韓家和葉家的姻親關係卻是成為事實的。
韓玄昌想不到葉無涯竟然會來這一手,自己心編制的理由,卻被葉無涯如此輕易地打碎,不由皺起眉頭,思索對策。
“葉公子要照顧小妹,自然是求之不得。”一個冷淡的聲音從亭子外傳來:“只是小妹身子嬌弱,要找到一個靠得住的人才可讓我們韓家放心,葉公子是不是可以靠得住呢?這是小妹的終身大事,不可兒戲啊。”説話聲中,韓漠踏着青石板小徑,沿着池邊。
正悠然而來。***韓玄昌微微皺眉,瞧見葉無涯叔侄臉也沉下來,立刻笑道:“無涯兄,這是犬子韓漠。”向韓漠沉聲道:“漠兒,還不快過來見過你葉世伯和葉世兄。”葉無涯展開眉頭,笑道:“原來是令郎。哈哈,我早就聽説玄昌兄有一異子,出生時便帶有三
金指,乃是上天的財神下凡,是否就是此子?”
“不敢不敢。”韓玄昌微笑道:“正是此子!”葉庚在旁死死盯着韓漠,嘴角泛起冷笑,以其他人都聽不到的聲音喃喃道:“就是一妖孽。”韓漠走上前來,對着葉無涯深深一禮,微笑道:“韓漠見過葉世伯。”轉向葉庚也是微微一禮:“見過葉世兄!”葉庚見韓漠比自己矮一個頭,看起來也很文弱,嘴角現出不屑之,很是冷淡地抱了抱拳,想看看韓漠的金手指究竟是何模樣,只見韓漠右手戴着黑
的手套,卻是看不見那傳説中的三
金手指。
葉無涯熱情地上來,握着韓漠的手,笑道:“世侄不必拘禮。”轉頭向韓玄昌道:“玄昌兄,你可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和你年輕時幾乎一模一樣,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哈哈,當初玄昌兄被譽為東海郡第一美男子,如今看來,這稱呼得讓給世侄了。”韓玄昌似笑非笑,道:“小犬年輕,後還要無涯兄多多指教啊。”葉無涯搖頭笑道:“哪裏哪裏。世侄天庭飽滿,更有異象,他
定時前途無量啊。我們這些老頭子,
後還是要靠他們給口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