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媽真得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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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生氣了?東青走過來摟着她的,腦袋擱在母親的肩膀上“媽,你是不是吃蒙姨的醋了?你是我媽啊!誰能取代你在我心裏的地位呢?”桂芳停下了炒菜的動作,帶着鼻音説道“我只是個保姆,乾的是
活,隨時會沒有工作…你會嫌棄我嗎?”聲音越來越低。東青摟緊了母親消瘦的
肢“我從小就羨慕別人有母親,而我沒有。我好多次向長生天祈禱,期望他賜我一個母親,哪怕母親生病,不能行動,只要她能陪着我就行…
現在你健健康康的,能跑能跳,還能給我做飯,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陳桂芳嗅了下鼻子,不好意思起來,對着兒子嬌嗔道:“知道了,你快鬆開我,熱死了,去玩你的,不要影響我做飯。”東青松開手臂,幫桂芳捶起了後背“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在老家都是我做飯的,爺爺都説我做飯好吃呢。”在愉快而温馨的氛圍中,晚飯很快做好擺上了桌,三個人四菜一湯,主菜是紅燒和清蒸魚。
“太太,你和東青先吃,我先上去伺候太爺吃飯。”桂芳端着一個餐盤上了三樓。
“太爺?我應該去打個招呼吧,否則太沒禮貌了。”東青向齊雨蒙説道,就想起身。
“不用。”雨蒙阻止了東青“太爺,也就是我公公,他有老年痴呆,基本不認識人了,你媽到我家也主要是為了照顧他。”齊雨蒙吃得不多,中午吃了大餐,卡路里超標,所以晚飯只吃了幾口,葷菜更是碰也沒碰。她就微笑着看着少年狼虎嚥,不停地給東青夾菜,享受投食的樂趣。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都吃完了,桂芳還沒下來。齊雨蒙移步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東青,你上去看下你媽,怎麼還不下來?”
“好的,蒙姨。”三樓因為有個大平台,所以房間不多。東青很快就找到了太爺的房間,因為就那個房間開着門、亮着燈。
“媽?”東青叫了聲,沒人答應。看到母親的鞋子在門口,東青也
了鞋走了進去。這個房間的風格很奇怪,傢俱都是紅木的,是老年人喜歡的,但地板上又鋪着五顏六
的爬行墊,牀上、地板上散落着一些玩具。
窗户上還裝着不鏽鋼欄杆。苟東青忍不住憋住了呼,房間裏有一股屎
味。別人可能就覺得有點異味,對東青來説卻像進了一個很髒的廁所。這也是鼻子太靈帶來的壞處。
“囝囝乖,不要吊在姆媽的上,好好走。”陳桂芳説着一口上海話打開衞生間的門走了出來。
然後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兒子。母子倆都愣住了,一個臉開始發白,一個則漲得通紅,這次不是害羞而是憤怒。就見陳桂芳上身的汗衫半濕半乾。
下身就穿這一條花內褲,光着兩條大腿,白皙的皮膚刺得東青眼睛疼。她的身上還掛着一個瘦小的老頭,頭髮花白,全身赤。
這老頭纏着陳桂芳,頭埋在桂芳高聳的部裏,醜陋的雞巴頂着她豐腴的大腿。併發出怪異的笑聲“姆媽加油,把囝囝拎到牀上去。”
“東青,你怎麼上來了?”桂芳臉發白地問道,一隻手扶着瘦老頭,一隻手拽着自己的內褲,防止被老頭扯下去,異常狼狽。
“蒙姨叫你下去吃飯。”東青只覺自己腦袋突突直跳,木然地回答。
“哦,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下來…太爺剛才拉了褲子,我幫他洗了個澡,怕褲子濕才
了的。”眼睛不敢看兒子,勉力加快步伐,把老頭拖到了牀上,飛快地給他穿了個成人
不濕。
“這是媽媽的工作。”陳桂芳不知怎麼對兒子解釋,最後只能默默地説了這麼一句,看着母親練地給老頭穿上紙
褲,穿好睡衣,把他按在被子裏,開始哄他睡覺。
東青沒那麼憤怒了,是啊,這是母親的工作,太爺只是個病人,母親的這份工作就像醫院的護工,很正常。東青拼命説服自己,心裏卻無比難受,勉強調轉身體向門外走去。
這時,突聽陳桂芳驚叫了一聲“別!”東青飛快轉身望去,就見本來躺着的太爺正埋在母親的懷中,撕扯着她的衣服“姆媽,我要吃。”
“你幹什麼?”東青怒吼一聲,衝了過去,一把把太爺從牀上拖到了地上,揮拳向他打去。
“不要!”陳桂芳驚恐地叫了一聲,撲了過來,就像母雞護崽一樣把苟東青猛然推開了。
抱住哇哇大哭的太爺,練地捲起了汗衫和文
,
出了兩隻怒漲的大
,把一隻
頭
進了太爺的嘴裏。
太爺就像一個委屈的孩子,躲在陳桂芳懷裏,一邊哽咽一邊大口着
頭,那裏竟然真的有
水在溢出。白汁四溢,從老頭的嘴角滑落,在陳桂芳的
前掛出幾道長長的痕跡。
那些汁自己都沒吃過啊!苟東青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碎了,被陳桂芳推倒在地的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一個猥瑣的老頭當着自己的面一邊
一邊把玩着母親豐
。
而母親還全力護着他,就像那老頭是她的兒子。
“這也是你的工作?”呆呆的東青緩緩問了這麼一句。懷抱着太爺的桂芳低着頭,臉煞白,一句話也説不出。
“啊!”苟東青從地上爬起來,狂叫一聲衝了出去。
***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看綜藝的齊雨蒙聽到樓上傳來一聲大叫,然後就見苟東青光着腳從樓上衝了下來。
“東青,怎麼了?”苟東青沒理會齊雨蒙,疾步衝進了自己的房間,砰地把門關上了,齊雨蒙穿上鞋子來到東青的房門前,敲了敲門“東青!”裏面沒人説話,但能聽見翻箱倒櫃的聲音。齊雨蒙又按了幾下門把,門被反鎖了,幾分鐘後,臉蒼白、衣冠不整的陳桂芳也來了,手裏還拎着苟東青的鞋子。
“這是怎麼了?”雨蒙嚴肅地問桂芳。
“他看到了我給太爺洗澡…和餵。”桂芳求助的眼神看着太太。
“今天怎麼提早了?不是還沒到睡覺時間嗎?”雨蒙疑惑不解。
“太爺拉褲子了,所以我順便給他洗了個澡,然後餵了。”
“怪我,早知道不叫東青上去叫你了。”按計劃,雨蒙和桂芳是打算慢慢告訴東青陳桂芳的具體工作的。誰知第一天就被撞破了,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
“你也要理解東青,哪個大小夥子能受得了自己的媽媽給別的男人餵。”雨蒙安
桂芳,後者的臉越發蒼白,這時房門打開了,苟東青換回了原來的舊衣服,後面拖着行李箱,就想擠開兩個女人過去。
齊雨蒙張開手死死擋住了門。東青對太太還是很的,不敢硬撞。三個人僵在了房門口。
“你想去哪?回東北嗎?”齊雨蒙問。東青點點頭。
“可是現在沒火車了,要走也必須明天了,要不你先現在這睡一晚?”雨蒙想拖時間。
“我到老鄉那住一晚。”東青拿出老鄉的地址。雨蒙皺眉拿過地址,桂芳緊張地在身後扯了扯她的衣服。
“這個地方在浦東,離佘山很遠啊,讓我送你去過吧。”雨蒙反手握了下桂芳,示意自己心裏有數。
“好。”東青想了想同意了,卡宴平穩地行進着,車廂裏很安靜。雨蒙時不時看看坐在副駕駛的東青。他的眼睛閉着,隨着車窗外路燈的變化,一會兒明亮一會兒暗淡。
白天那種自信、朗、堅毅再也看不見,苟東青躲在變幻的陰影中,顯得異常虛弱、孤獨。齊雨蒙越看越心疼,心裏的母親氾濫起來,實在忍不住一踩剎車停在了路邊,但沒有熄火。
“?”東青以為到了,伸手想解開安全帶。雨蒙抓住了他的手“東青,再陪蒙姨聊聊吧。馬上就看不到你了?”
“蒙姨,對不起。”男孩臉上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雨蒙一時想不到如何開口。她煩躁地打開扶手箱拿出一包薄荷女士煙,自己用點煙器點了一
,同時遞了一
給東青。
東青接了過來,雨蒙幫他點着,男孩猛了口,苦澀的煙被
進了肺裏,又被吐了出來形成一個白
的煙圈。
“這煙沒勁,太淡了。”東青這一刻盡現初中部扛把子的風采。撲哧,雨蒙笑了起來。
“想不到,東青啊,你是這樣的人。我還以為你是個乖孩子呢。”
“我也想不到蒙姨女神一樣的人物也會煙。”香煙使東青放鬆了一點,話多了起了。
薄荷煙使齊雨蒙有了靈,她想到如何勸導男孩了“東青啊,你説小孩和成人的區別在哪?除了年齡以外。”東青想了下,看了眼蒙姨,心虛了一下“我就直説了啊。”
“嗯,我洗耳恭聽。”
“我覺得是做愛吧,做過的就是成人了,沒做過的就是小孩。”
“什麼啊!”雨蒙驚呆了。羞惱地亂了東青的頭髮“你腦子裏整天想點啥?”
“我錯了,蒙姨那你説區別是什麼。”東青趕緊認錯。齊雨蒙收回了手,臉正經起來。
“我認為是對是非對錯的判斷。小孩往往認為非黑即白,不是對的就是錯的,不是好人就是壞人。世界哪有那麼簡單。”東青知道蒙姨開始勸説他了,但沒有反駁,認真地聽雨蒙説下去,其實在心底他也希望蒙姨能説服自己,給他一個留下來的理由。
“而成人不會急於下結論,他們會去進一步瞭解情況,各方面綜合考慮後才得出結論。”接下來,雨蒙開始提及桂芳“你媽真得不容易,其他的不説,你有沒有注意到她的手?”
“她的手怎麼了?”今天才第一天見面,大部分時間還是和齊雨蒙在一起,東青真得沒有觀察到母親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