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釁滋事軍警鬥毆生死離分夫妻灑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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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勤憲兵上船的功夫,守衞的警察班長趕緊往局裏打電話,報告碼頭這裏正在發生的事情説:泉城過來的特勤憲兵極其野蠻,將要遣返八個本人強行押上本商船。他本人無故挨着憲兵長官扇耳光,被打掉三棵牙齒等等。

連雲港的警察局長聽得惱火,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些個侉子,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界就敢胡亂撒野?立刻通知碼頭附近的分所警察集合,火速向碼頭去支援。

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特勤憲兵突然上船,本船長不知道來者何意?誤以為是勾結碼頭管理人員漏税事發,嚇得不住哈鞠躬。這個本船長聽得懂,也會講中國話。當他知道特勤憲兵上船不是來查漏税,也不是船上有人觸犯到中國的法律。憲兵上船的目的,只是要將幾個遣送回國本罪犯免費搭乘他的船。

本船長向被押解上船的人瞭解情況,果然都是被遣返的本同胞,內心頗有些同情。可是再問下去便沒那麼愉悦,一個所謂的將軍身上分文沒有,説話卻象是剛從墳墓裏爬出來的皇軍,態度極其傲慢。船長不過是問他一句付不付得起船錢?便被大竹鄙視為罔顧帝國尊嚴,不效忠天皇的佞敗類。

七個被遣返的婦女,她們對船長的態度卻是極其的謙恭。上到本船,鄉音親切,便以為對同胞什麼話都可以照實了説。她們將在中國農村生活的窘迫,有時侯窮到連買鹽都得賒欠。之所以要冒充**,目的就是要獲得中國政府的免費遣返。船長這才明白,八個被遣返的窮鬼,之中竟然沒有一個付得搭船的基本費用。

盛氣凌人的大竹罵本船長是勢利眼。説錢算什麼,只要將他送回到本國內,要多少給多少。

婦女們可沒有大竹那般威風,可是她們的身上多少都帶有一點兒錢。尤其是松下加帶,花子的骨灰罐底有河源孝男託付購置墓地的費用,以及饋贈於她回家孝敬母親的錢。可是松下加帶明白,船上這些貌似海盜的水手,財不白方能保得住命。懇求船長説:船票錢她是拿不出,最便宜的伙食錢還是支付得起。若不忌諱她是女人,船上所有的累活髒活可以全部給她來做。

船上的工作自有僱用的水手去幹,難不成讓蹭船的人幹活?花錢僱用的水手閒着?在本船長眼裏有錢便是大爺,什麼都好説。沒錢便是三孫子,沒什麼面子不面子。更不關乎搭船人的身份是將軍?還是平民百姓。召呼在甲板上幹活的水手們,要將大竹等八個被憲兵送來的遣返人員強行驅趕下船。

剛才趾還高氣揚的大竹,眼見船長翻臉,水手們要將他與婦女們都驅趕下船。一臉鄙視的傲慢,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懇求船長説:他在本國內有非常多的資產,只要將他送回到本國內,要多少錢,就會給多少錢。

大竹先前的傲慢已經惹惱了這個本船長,回到本國內才給錢?倘若這個被驅逐出境的傢伙回到本國還是説他沒有錢?難不成再將他送回中國?

大竹躺在甲板上耍賴不起,船上的水手都是些人。一個獨眼的水手拎着一大拇指的繩索走到大竹跟前,以繩頭當作鞭子,照着賴在甲板上不起的大竹一通狂。之中有幾下在臉上,傷口出的鮮血將繩頭都染紅了。怎奈何大竹就是死賴着不起,獨眼水手照準大竹的肚子狠踢了幾腳,直踢到大竹的身體驚攣蜷縮。用繩索捆綁起來,如同卸貨物一般扛下船。

上到了船上,婦女們的心已經先回到了本。此刻驅趕她們下船,別説是遠隔大海的家鄉回不去,幾個與丈夫辦了離婚的婦女就連簣村也回頭不得。下船,這條飽受苦難的賤命還不如一頭跳進海里淹死。婦女們撒潑耍賴的手段與大竹也是相差無幾,有拉着船上的鐵欄杆死不鬆手,有人緊緊抱着纜繩的基座。總之就是一句話,寧可被水手們打死,也堅決不下船。

船上正在廝鬧,船下的碼頭有大批警察趕來增援。警察局長仗着手下的人多,設置路障攔住特勤憲兵的車輛不讓走。要特勤憲兵等到連雲港當地的駐軍來人,非得為擅闖碼頭,騷擾外國商船,以及被毆打的屬下討個説法不可。

特勤憲兵似乎也不是那麼急着要離開碼頭,與警察的推推搡搡之中,只要見到照相機的鏡頭朝向自己,不管機子有拍沒拍,憲兵都會立刻擺出一付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姿態。

李半禿子專挑警察欺凌憲兵的鏡頭,以及表情猙獰的特寫拍照,等待着連雲港地方駐軍來人。

也不知咋地,等了許久,先前已經答應來人的連雲港地方駐軍忽然打來電話改口説:這支特勤憲兵部隊隸屬於泉城戰區,他們往碼頭執行的是泉城戰區司令部的特勤公幹,本地方駐軍無權過問。

警察被地方駐軍打來無權過問的電話摸不着頭腦,而傻弩陳與李半禿子都明白是咋回事。既然地方駐軍不來,那麼警察再敢阻攔便不客氣。

卻不想這些警察沒有領教過特勤憲兵的厲害,還以為仗着人多勢眾便可以嚇得住對方。再則説警察局長是本地人,倘若在此丟了面子,以後這威風何在?命令警察攔着特勤憲兵不許放行。

聽説警察與大兵在掐架,碼頭周邊是人口密集區域,聞訊過來看熱鬧的人是越聚越多。老百姓不知道這支特勤憲兵怎麼就得罪了警察?他們對當兵沒有厭惡,也不會有什麼親近。可是老百姓經常受到警察的欺壓,對警察的態度可謂是厭惡至極。

等待許久的事情終於來了,這邊警察不讓走的問題尚未解決,那邊被遣送的大竹,以及七個同被趕下船的本婦女也過來湊熱鬧。

大竹與七個衣裳被撕破,頭髮凌亂的本婦女都被驅趕下船。她們過來是懇求特勤憲兵,再將她們送上回本國的輪船。

七個本婦女的衣裳被撕破,頭髮在抗拒下船的過程中被水手們抓扯得凌亂。尤其是大竹的形象最慘,先前被婦女往車箱板上磕砸的臉面受到染。這會兒再被獨眼的水手狠了幾繩,腫脹的臉面有幾處皮膚開裂。李半禿子將婦女衣裳被撕破的慘狀,大竹的面部傷情的特寫鏡頭一一拍下。

傻弩陳命令憲兵上船,要將在中國境內打人的船長與水手統統逮捕。

本船長與水手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有人就地抄起拖把,剁繩纜的斧頭等工具。部分水手進船倉取出攜帶的武士刀劍,在登船的舷梯邊擺開一付要拼命的架勢。

特勤憲兵的野蠻也是着實少見,面對手持利斧,刀劍列在舷梯邊的本船長與水手絲毫不懼。照相機的閃光剛過,一梭子彈立刻就貼着本船長與水手的頭皮掃過去。之中有幾發子彈在船體的駕駛倉,子彈與金屬碰撞發出的聲音清脆刺耳,嚇得本船長與水手魂不附體,紛紛丟棄手中的武器。

眼見特勤憲兵要對外國人動,這可是關乎到外的重大事件。大兵如水,出了碼頭便可能不知去向?更何況還是要運物資回泉城的大兵。警察局長是坐地户,此刻若是不出面制止,後必定要承擔責任。

特勤憲兵要抓人,警察搶先上船,在本船員的前面佈置人牆阻攔。

兩相里拉拉扯扯,為有證據留作上司調查事件發生的前因後果,李半禿子在現場拍攝了大量的照片,只為打官司的時候可以證明是警察先動的手。

雙方在推推搡搡之中有人暗下黑手,推搡變成羣毆。沒想到這些平裏動轍就動手打人的警察,在人數上也多過特勤憲兵的兩倍,居然被特勤憲兵打得稀里嘩啦。只能怪警察的眼拙,與什麼人做對不好?偏偏去招惹大兵?且不説這些倒黴的警察有幾多內傷?幾人骨折?就連警察局長的臉面,也在混戰之中挨着不知是誰掄過來的一個巴掌。五個岔開的指印,掉了兩棵牙,半邊臉腫脹得像是發麪團。

特勤憲兵手裏是清一的衝鋒槍,看那架勢也真敢殺人。捱了揍的警察不敢以槍與特勤憲兵拼命,只好逃下船作鳥獸散。

水手們先前已經放下了手裏的傢伙,部分刀劍甚至墜入海底。眼見警察與特勤憲兵打羣架,卻不敢幫着警察打羣架。算識時務者,沒有摻合與特勤憲兵鬥毆,便不會受到傷害。

本船長見多識廣,曉得些法律上的基本常識。與李半禿子爭辯説:中之間的戰爭結束兩年了,怎麼還會有本人被遣返?僅憑軍方這麼一紙半截空白的公函,就要他的船免費遣送幾個本人回國?

李半禿子回答本船長説:老子不屑與你討論遣送這個話題。剛才你們在船上打人,俺們之所以沒有過問,那因為船是漂泊在水面的物體,毆打與被打的同是你們本人。俺們沒有讀過海事方面的法律條文,不清楚船上發生的事情是屬於你們本人的內鬥?還是觸犯到中華民國的法律?現在你們將被毆打致傷的人趕下了船,碼頭可是中國人的地盤。再説這些本人是特勤憲兵遣送的罪犯,遣送回國就是中國政府的終審判決。毆打中國政府審結遣送的犯人,並將傷者拋棄在中國的碼頭。毆打人致傷是罪,將傷者拋棄在碼頭是罪上加罪,這兩條罪行均觸犯到中國政府的法律。現在俺們只能將船隻扣留在碼頭,毆打人致傷的本船長與水手統統關進監獄,等待專司涉外案件的司法部門審判。

要將毆打人的本船長與水手關進監獄,本船長親眼見到特勤憲兵連警察都敢揍,剛才貼着頭皮掃過的那一梭子彈更是恐怖。領教過野蠻,便不敢再説狠話。兩隻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斟酌着如何應付大兵回話。

李半禿子用作嚇唬本船長的一席話,反倒是在跟前求助的大竹和本婦女們聽得更着急。輪船被扣,倘若船長與水手也被關進監獄,那不就等於回國無望?婦女們別無它法,只能為剛才驅趕她們下船的船長和水手,向特勤憲兵的長官李半禿子求情。

大竹與婦女們不對付,又不想再向中國人低頭。走到船長的面前説:自己是大本帝國的將軍,只要將他送回國內,決不會賴這區區幾個搭船的小錢。這些婦女也可以捎上,她們以前都是服務於皇軍的安婦。漫長的旅途有她們可供安消遣,何樂而不為呢?

婦女們在中國生活了幾年,榮辱羞恥觀念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聽見大竹揭短説她們以前是安婦,這就已經到不快。再講到要她們為船員提供安消遣?加上剛才被船員驅趕下船的羞辱,這火騰的一下躥了上來。恨不能立刻就將大竹撕成碎,扔進海里喂王八。

好在旁邊還有一個聽得懂語的河源孝男攔住,他告訴婦女們,此刻最關鍵的問題是如何能夠平平安安的回國。大竹就是個畜牲,臉都被水手打成爛茄子了,那副死德依然不改。沒必要理睬這個壞蛋,一切聽從憲兵長官的安排。

李半禿子恐嚇本船長説:公事公辦,那就是將你們投進監獄。倘若是連雲港的監獄不肯收納,俺們可以據你們毆打致傷的人隸屬泉城,將你們帶回泉城的憲兵監獄關押,以待專司涉外刑案的法官審判。

本船長抗議説:如果沒有你們先強行將遣返的罪犯押上我的船,之後又怎麼會有被驅逐的事情發生?遣送外國人,依照國際慣例,必須得有當事國駐中國的外官員在場。最起碼當事國的外官員要知道解被遣返人所犯何罪?驗明被遣返的是否真是本人?還關乎到遣返的罪犯回國之後會不會危害到本國的安全?中國與本國政府之間往返運輸的船隻很多,政府之間的事情自有政府的官船解決。他這艘貨輪是本國的民用商船,不能接受中**人的命令。再説社會治安是警察掌管的職權,只有軍人犯法才屬於你們憲兵管理。憲兵抓扣外國公民是越權的行為,至於遣返人員出境的事宜,請與駐中國的本外官員商榷。

李半禿子對本船長説:先別急着抗議,你們毆打人致傷這是不爭的事實。無論搬出哪國的法律條文,坐牢那是必須的,差異只在關押的時間長短而已。不怕你們本人笑話,俺們民國政府收拾治下的刁民嚴刑峻法,然涉及到外國人的刑案還是頗講人情。之所以勸你們先別急着抗議,只是要求你們能夠答應俺們提出的一些小條件。至於坐牢,還是可以不坐牢,好説好商量。

本商船被扣,船長與水手悉數逮捕。警察也被毆打,甚至連警察局長都被打掉兩棵牙齒,事情鬧到這一步告到省政府。然而政府部門管不了憲兵,只能到戰區司令部涉。

李長官送走告狀的省政府官員,與連雲港駐軍取得聯繫之後,到王耀武的辦公室彙報説:省政府官員狀告特勤憲兵在連雲港滋事,扣壓本商船,逮捕本船長與水手。將當地保護本船員的警察打傷了十幾個,甚至連局長的牙齒也被打掉兩棵。已經命令當地駐軍接管逮捕的本船長、水手、以及扣壓的本商船。在沒有清是非之前,扣壓的本商船及人員暫且不予放行。再説“內保”一再質疑魏二槐,李監獄長兩人,我們也不能不小心謹慎。魏二槐是特勤憲兵的最高長官,李監獄長則是扣壓本商船和船員,以及與警察發生鬥毆事件的當事人。正好藉此事件涉及到外國人為藉口,命令他們兩個暫且留在連雲港,等待司令部派往現場處理事件的官員到達。魏二槐與李監獄長二人留在連雲港,特勤憲兵軍銜最高的長官便是郝申六中校,車隊可以沿去時的原路返回。倘若還覺得不放心,從連雲港駐軍中再出一個營的官兵擔任特勤憲兵車隊的前後護衞。這個營既可以保護車隊萬無一失,又可以起到監控特勤憲兵的作用。

王耀武聽得很滿意,吩咐説:連雲港當地的駐軍多半已經調來泉城,怕是沒有哪個軍官的軍銜能高得過少將。這支特勤憲兵部隊的戰鬥力之兇悍也着實罕見,一千多人的“解放軍先遣支隊”尚能一戰剿滅。倘若特勤憲兵決意要反,以一個營的滿員官兵與特勤憲兵作比較,不過是在人數上略微多些而已,打起仗來恐怕不是特勤憲兵的對手。再則説以魏二槐行事風格之野蠻,決非尋常之輩的長官能夠駕馭。與警察鬥毆,扣押本商船與船員,安在特勤憲兵的電報員沒有報告。要麼是電報員不知道有鬥毆的事件發生,要麼問題並沒有政府官員説的那麼嚴重。特勤憲兵才剛在大嶺山鎮剿滅“解放軍先遣支隊”司令部尚待他們回來授勳封賞,以鼓舞當下萎靡不振的士氣。僅憑省政府接到警察告狀的一面之詞,焉能斷得誰是誰非?老弟與魏二槐頗有情,只能辛苦你乘飛機親往連雲港走一趟,清楚事情的原委。原則是既不要護短,也不可委屈我們這支英雄部隊。至於車隊返回的路線,你要去連雲港處理事件,乾脆就給整疑神疑鬼的“內保”去做決定。命令“內保”制定返城的路線要安全,車隊行駛的速度要加快,**隨時有可能封堵外界通往泉城的道路。

此時往要往處在解放軍包圍之中的泉城無疑是去送死,命令連雲港當地的駐軍要派出一個營跟隨車隊押貨。可是軍官溜號,士兵逃跑,到達車隊的軍官僅僅是個中尉連副,兵員的人數少到不足百人。

鬼指六依照魏二槐吩咐,不計較來的人多少,以及之中是否混進不是軍人的特務分子,車隊儘快啓程是當下的第一要務。地下黨在大嶺山鎮佈下了口袋陣,到了那裏再收拾報務員,以及混進軍隊中的特務。當地駐軍來的人不足以前後分配,鬼指六將他們全部安排在車隊的前面,充當開路先鋒。

岱文與賈嫂結為夫多年,早就學會了發報。這一路與司令部派來的電報員同乘一車,仔細觀察揣摩,掌握了發報員的手法,並且在給發報員吃下摻有安眠藥的食物之後,將司令部的密碼本複製了兩份。車隊要出發,為了使車隊與魏二槐方便聯絡,賈嫂要留在連雲港。岱文已經組織過問他們夫關係的真偽,隱隱覺得賈嫂的丈夫可能還活着?今一別,或許夫再無團聚之,不下悲愴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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