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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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今天還沒見到老闆的面,他是由房裏打電話吩咐的。
一個理萬機的工作狂,居然肯賴在房裏一早上,而且還是身強體壯地心情愉快、無病無痛?這…令人不解。
直到下午嚴至昊出現,依然令李秘書一頭水。
真是見鬼了。不見了,真的不見了,昨天以前的那個動不動就大發雷霆的吃人惡魔真的不見了,反而在一夜之間變成一個沒病沒痛沒發瘋,還笑容滿面的“常人”了!
“老大,聽説你早上怠忽職守曠工了。原本以為要是你氣得大病了一場,我還得百忙之中撥冗去『弔喪』哩,看來是免了。”劉楓錯過了今早的驚奇,等她回到公司時已是午後四點了。
“我還沒死,不敢勞動你去『上香』。”
“幹嘛,昨夜在你家後院挖到金礦了啊?瞧你一副風滿面的樣子,也不怕笑歪了嘴。
“這個不勞你費心,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就行了。”他仍是滿面風。
“我嘴巴礙着你了?我嘴巴怎樣?顏紅潤、
型優美,能吃能喝又能言善道,哪一點不好?”
“就是它太厲害了,才請你控制一下。請在適當的人、事之上再使用,可以嗎?”幾時她的嘴巴毒到他了?劉楓凝神細想,再抬頭看看那個自稱“被害人”的人,他不只不愁苦,還一副既得利益的幸福滿足樣。
原來如此呀…“拿點好處來封我的嘴巴吧!”劉楓就是一副無賴的嘴臉,一副很欠接的樣子。
“拿去啊!傍我滾到香港去,三天後再回來。”嚴至吳拿出一個卷宗夾丟到她的面前。
“這是你的謝媒禮?”新人上了牀,媒人丟過牆。一丟就把她這個媒人丟到海峽的那一邊,這禮未免也太大了吧?
“還謝什麼謝!要不是你這個不守婦道的人多嘴,事情也不會這樣。”他口中説着怪罪的話,臉上的神情偏就不合作地笑得曖昧。
“事情怎樣?老大,我説你也太忘恩負義了,明明是自己眷戀温柔鄉不早朝,還怪我『多嘴誤事』,這有良心嗎?還有,請你説話客氣一點,本姑娘可是本世紀碩果僅存的老女處,我幾時不守婦道了?”
“你是老女處?別説笑了,你和胡利不是同居很久了嗎?是他不行,還是你太差了引不起他的『食慾』?”她若是和胡利沒什麼,胡利第一次見到他時,幹嘛用殺人的眼光看他?
“胡利行不行,不干你的事;至於我差不差,你也不必曉得。你只要管好你自己,還有擔心一下阿儂能不能生就行了,否則,萬一阿儂真不能生,你們嚴家一絕後,事情就大條了!這麼多的家產一旦充公,豈不是樂壞了國家?”劉楓的話中只有幸災樂禍,半點關心的意思也沒有。
“劉楓…”嚴至昊突然用正經的語氣叫她。
“停,別開口。只要你叫我劉楓時,準沒好事。”兩人相識多年,私下兩人都是“楓子”
“老大”的互稱,只在“特殊狀況”時才會正式地使用全名,而那種“特殊狀況”指的也就是有麻煩的時候。
“楓子,唐儂沒有户籍,以後怎麼辦?”
“這個啊,很簡單。你家不是金山銀山的嗎?你去找個死要錢的小柄家就行了。別説是信口雌黃地生出一個人的身家資料,就是要買下一個軍隊也不難,只要有錢。”
“那胡利要不要順使辦一辦?”嚴至昊“愛屋及烏”地想到了劉楓的同居人也有相同的困擾。
“他…不必了,他自己會解決。”開玩笑,如果連這點小事也辦不成,他怎麼娶她?何況,胡利也奪下海口説不嚴重,她幹嘛多事呢?
“唉!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的。阿儂真是你的命中剋星啊。才多久的時間,就能讓你全面地投降,還甚至不惜曠職,只為了窩在她身邊。要是阿儂知道你以前混跡花叢時視女人如糞土的德行,對照她『尊榮禮遇』的地位,鐵定會動得痛哭
涕。”劉楓頻頻搖頭歎息,彷彿在哀悼痛失一位花花公子般的
歎惋惜。
“你別多嘴。”真後悔自己怎麼會了劉楓這種至
損友,讓她這麼扯他後腿。
“我哪敢!鮑司在開普敦有據點,我可不想去非洲喂獅子。”好心讓他抱得女人香的回報是放香港三天;她若是膽敢在唐儂面前掀他的底,怕他不一怒之下將她剁了丟到太平洋裏喂鯊魚。
“楓子,去香港一趟也不壞啊,我花錢請你去吃喝玩樂兼增長見聞,還有出差費可領,好處都讓你佔盡了,別嫌了。”這年頭老闆還真難當。
“和閻家的大魔頭開會這種額外的福利你怎麼都不提?光會撿好聽的説。”想起香港閩氏的老闆,她就一臉的嫌惡。
“人家是大魔頭,你也不差啊!半斤八兩。”
“惡馬惡人騎!你忍他三分,他當你是膿包。這種人眼中本沒有『禮義廉恥』這幾個字,幹嘛跟它客氣?”忍氣
聲、委曲求全,一向都不是她的專長;以眼還眼、據理力爭,才是她的處世之道。
“所以你最適合了。”
“是,算你慧眼識英雄,我謝主隆思,行了吧?”劉楓説得戲謔。其實,對這個上司兼朋友兄弟她是佩服在心裏的,想他二十八歲的年紀就掌管一個龐大的企業,不僅勝任愉快,還遊刃有餘的;知人善用,算是他的最大優點吧。
“還有一件事…”劉楓還有一事上奏。
此時,門上的敲門聲中斷了他們的談話。進來的是唐儂。
“大姐、大哥。”唐儂-一問候。
“你來得正好,有件事正巧和你有關。記不記得你第一天來時見到的那個大鬍子?他對你欣賞得差點口水,一心想找你拍廣告,你有興趣嗎?”劉楓説。
“你叫他早早斷了這念頭,別痴心妄想了。”嚴至昊不悦地説。
“阿儂,你的意見呢?”劉楓明白嚴至昊的保護心態,但是,她只看着唐儂問,故意不理會他的臉。
“我想試試看。在這個年代,我什麼都不會,事事都跟不上腳步,難得拍廣告這件事讓我覺得自己還有那麼一點用處。不過,如果大哥反對,那就算了。”唐儂説。
“只要你喜歡,什麼都可以。”嚴至昊心疼地抱一抱她。是他忽略了,忽略了她在新世界的學習過程中,需要一點成就來平衡她的挫折。
“楓子,叫那個大鬍子來找我吧。”看嚴至昊凌厲的眼神,劉楓知道大鬍子這會死定了。他如果不被剝掉一層皮,嚴至吳就不叫嚴至昊了。
“阿儂,今天怎麼沒去上學?”劉楓不懷好意地明知故問。
“呃…早上睡得太晚了。”唐儂小聲地説,低垂的臉紅得像蘋果。
『“晚上別太勞累了,早睡早起身體好呀。”劉楓看着嚴至昊,笑得很惡。
“劉楓,你不開口沒人會當你啞巴。”天底下怎麼會有她這種女人?説話老是這樣葷素不忌,不顧尺度的!嚴至昊瞪她一眼,以示提醒。
“可惜,就是有人恨不得我是個啞巴。”
“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唐儂吃驚地問。
“是呀!這麼沒良心的人,老天應該罰他一輩子無能的。”
“什麼是無能?”唐儂好學不倦,每遇不明之事必追問。
“無能嘛,就是男子…”
“劉楓,你想公司在西伯利亞設個分公司好不好?”嚴至昊下了警告。
“西伯利亞啊,空氣清新、風景優美,留着你們自己去度月吧!阿儂,有問題儘管問你大哥,他那個人博學多聞,對“
無能』這方面更是鑽研透徹,想必他會有一套
闢的見解説給你聽。如果還不懂,沒關係,他是個好老師,他會親自示範一次相反的例子給你看的。我很忙,不陪你們了。想到唐儂問這種問題時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劉楓就笑得更張狂。
嚴至昊啊,嚴至昊!你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啊?想她打從大一時認識他至今,這傢伙每次都是一副威風八面不可一世的得意,如今有了唐儂這個剋星,他居然也有啞巴吃黃連的時候。
好玩,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