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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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的女兒河潺潺的過錦州,河兩邊的大樹綠成蔭,微風一陣陣吹來,帶給了行軍的唐軍一絲絲諒意,可惜河裏偶爾出來的白骨卻將如此美好的畫面完全破壞,這清清的河水也彷彿在訴説當滿人的殘暴。

“的得,的得”的馬蹄聲打破了女兒河的寧靜,河邊上不時出現了黑衣黑甲的唐軍,唐軍的斥候隊十人一組,沿着河開始了上下左右的搜索。

雖然高傑和劉宗都認為滿人和朝庭的戰沒有那麼快結束,但還是不敢大意,這裏已是敵後,隨時有可能碰到敵人,無論是明軍還是滿人,雙方一旦遇上免不了一場大戰,唐軍一改在草原行軍時的漫不驚心,一路都是小心翼翼,就是打獵也只准用弓箭,嚴使用火槍。

二萬唐軍行進在女兒河的邊沿,周圍是一排排的農田,那都是遼東居民開墾出來的,農田裏的莊稼已毀得面目全非,大部分是馬啃過的痕跡,偶爾還可以看到一些倖免的莊稼,只是田中已雜草眾生,不過,田中還是有些成的瓜果,疏菜可以採摘,它們的真正主人早已躺在錦州城或者女兒河,成了一堆累累的白骨,卻便宜了路過的唐軍。

唐軍沿河走了二天,到了一個已經廢棄了的村莊,這個村莊不大,只有一百來間茅草屋,不過樹木很多,綠樹蔭蔭,很是涼,眼看已是中午。太陽越來越熱,高傑傳令:“全體紮營休息。”接到命令地士兵都興高彩烈的停了下來,尋找蔭涼處紮營。唐軍已到了滿人的後面,更是不用急着趕路,之所以一路向前。只是為了找到一個適合伏擊滿人地地方而已。因此雖然提高了警惕。一天卻走不了半天的時間,而是儘量讓士兵多保持體力。

州紮下營不久,前面的斥候打馬飛奔過來,一路大喊:“報,緊急軍情!報,緊急軍情!”聽到馬上騎士地喊聲。前面地唐軍紛紛讓路,讓騎士能夠快速接近主帥,高傑和劉宗老遠就聽到了喊聲,兩人對望一眼。大為驚訝,怎麼現在會有緊急軍情。

馬上地騎士直衝到兩人身邊才翻身下馬,急了幾口氣才道:“報武衞大將軍,有緊急軍情,前面發現了一隊人馬。”

“可知是什麼人,他們有多少人馬,距離這裏還有多遠。”劉宗一聽發現了人,馬上冒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斥候回道:“稟宣威將軍,雙方距離較遠,還看不清什麼人,只知不下數萬人馬,距這裏不足二十里。”高傑和劉宗心裏都格登一下,二十里,騎兵不過十數分鐘的路程,高傑馬上下令:“傳令下去,準備戰鬥。”隨着一隊隊傳令兵下去,唐軍全體亂了起來,趕忙將剛剛建好的營帳收好,又是一個斥候打馬遠遠飛奔過來:“報,緊急軍情,前面發現了滿人,數萬名滿人。”劉宗問道:“他們離這裏有多遠,肯定都是滿人?”斥候忙道:“是滿人,離此不足十七里了。”十七里,來得好快,高傑望着旁邊的河,四周開闊的農田,縱橫地溪,這裏太不適合做戰場了,唐軍又全是騎兵,在這樣的地勢展開,本沒有辦法運動。

高傑馬上下令:“傳令,丟掉彈葯之外的所有東西,搶佔前面的兩座山頭。”前面有一座隘口,這個隘口比較寬,可以同時容數百名騎兵通過,不過現在兩軍相遇,卻什麼也顧不得了,有隘口防守總比沒有地好。

接到主將的命令,正在手忙腳亂收拾營帳的唐軍馬上丟下了所有的東西,翻身上馬,所有的人都朝隘口急馳而去,這兩個山頭看着近,離唐軍其實更遠,足有十里的路程,而滿人已離隘口不足五里了,誰能搶佔隘口,誰就能獲得主動權。

阿巴泰心頭喜悦,此行雖然都硬仗,但在錦州,寧遠兩城也獲得了不少物質,可惜的是那十萬奴隸不能帶回來,否則收穫更大。不過也好,用十萬奴隸保證了自己的大軍回轍,算算還是沒有虧本。

前面的士兵突然一陣慌亂,他的親兵也提醒他道:“大汗,快看,前面有煙塵。”阿巴泰向前一看,呆了起來,前面出現了一股巨大的煙塵,此時天氣熱得似火,本沒有大風,那煙塵只有出現了大隊騎兵才能解釋,而且還是在全力奔馳的騎兵才能起如此大的煙塵。

隘口兩旁的小山包不過數十米高,唐軍全力趕路起的煙塵已越過了小山包,進入了滿人的視線,若是皇太極,不管前面來的是何人,必定會命人快速越過隘口,搶佔有利位置,可是阿巴泰卻下了一下極其錯誤的命令:“全隊停止前進,派出斥候隊搜索,看前面來的是什麼人。”此時唐軍才剛剛趕路,滿人完全有機會先佔據山頭,事實也確是如此,滿人的斥候隊接到命令後,馬上趕到了兩座山頭,此時唐軍離隘口已不足二里了,鋪天蓋地的唐軍騎兵朝隘口衝來,只是數十人的滿人斥候嚇得,撥馬便走。

“大汗,是唐軍,數萬唐軍。”當斥候告訴阿巴泰這個不幸的消媳,阿巴泰已經不需要他們的彙報了,唐軍的旗幟已在山頭上升了起來,那高高飄揚的黑金龍旗將阿巴泰安然回去的夢想擊得粉碎,他吶吶自語:“怎麼可能,唐軍怎麼會在這裏出現?”高傑和劉宗已站在山頭,暗暗慶幸自己搶的及時,他舉起了手中的高倍望遠鏡,向滿人看去,正是藉助望遠鏡。唐軍才能比滿人地斥候先一步發現對方,滿人擺了明軍的追擊,心情已放鬆。斥候也派得不遠,才會直到發現對方騎兵的煙塵還不清楚來人是誰。

在高倍地鏡頭下,五里外滿人的面目有點模糊。但一舉一動卻清晰可見。見滿人全部停了下去。高傑大喜,道:“快,讓後隊人馬全部砍伐樹木,堵住隘口。”這個隘口有數百米寬,若滿人拼命衝擊,唐軍雖然有山頭的支援。死傷也必定慘重,若能趁着滿人遲疑地功夫,將隘口用樹木堵住,滿人就是想拼命也不成了。

在滿人地中軍內。正發生一場烈地爭執,擔任前鋒的濟爾哈朗正在怒氣衝衝的責問阿巴泰:“大汗,為什麼要停軍?”濟爾哈朗走在最前面,他首先發現了唐軍騎兵衝擊的煙塵,正要下令加速前進,搶佔隘口時,阿巴泰的命令傳了過來“全軍停止前進。”濟爾哈朗幾乎要吐血,無奈給皇太極發過喪後,全體滿人已知道了阿巴泰是新任大汗,他就是有心不聽,眾目睽睽無不能違反新大汗的命令。

阿巴泰看到山上地唐軍,心中已經後悔,不過濟爾哈朗的責問他不能接受,否則他的威信馬上就要受損,強辨道:“前方情況不明,自然要停軍清楚情況。

這句話放在開闊地帶才有道理,若是放在這麼重要的隘口,不搶佔要地實在説不過去,阿巴泰也是一員宿將,不可能不知道,濟爾哈朗壓住怒火,此時説什麼也無濟於事,唯有打開道路才是重點,忙道:“那還請大汗趕緊下令向唐軍進攻,否則若等他們築好了隘口就不及了。”阿巴泰自然知道濟爾哈朗説得是正理,只是濟爾哈朗地口氣讓他受不了,濟爾哈朗雖然只是努爾哈赤的侄兒,但在努爾哈赤生前就比阿巴泰受寵,皇太極為汗後,皇太極對濟爾哈朗更是親近,濟爾哈朗的權柄還在阿巴泰之上,如今阿巴泰貴為大汗,濟爾哈朗對阿巴泰的口氣沒有半點尊重,阿巴泰心裏不由湧起了一股怒氣,你要我這樣做,我偏不做,開口道:“莫急,等譚泰他們上來再説不遲。”滿人的主力加上僕從,如今還有四萬餘人,加上從寧遠搶回來的財物,隊伍説長不長,説短也不短,綿延有五六里路,要等所有人到齊,又要擔擱一段不短的時間,濟爾哈朗大急:“大汗,不能等他們了,趕下下令進攻吧。”阿巴泰不語,濟爾哈朗還要再説,寧完我在旁邊勸道:“貝勒爺,大汗已經下了命令,就不用再勸了。”並連連使眼

濟爾哈朗一呆,看着阿巴泰陰沉着的臉,終於不再説話,不久,譚泰,楊古利,豪格,多爾袞等人都已來到了中軍。

替皇太極發完喪後,豪格就已放了出來,阿巴泰恢復了豪格和碩貝勒之職,豪格見大汗之位木已成舟,也就死了這條心,阿巴泰用多爾袞分他兵權,他也忍了下去,不過,以前打仗,皇太極都是用多爾袞為主,豪格為副,這次多爾袞成了他的部下,豪格總算找到了一條安自己的理由。

等到眾人都決定要馬上拿下兩個山頭,奪取隘口時,已過去了半個時辰,唐軍在隘口的佈置已經象模象樣,數百米的道路全部被樹木堵死,許多樹木的葉子本沒有去掉,就這麼整棵樹砍倒後拖了過來,還有一些樹木稍微加工了一下,已有一頭被削尖,對準了滿人的一面。

濟爾哈朗是前鋒,被阿巴泰命令第一個發起攻擊,他一心想衝破唐軍的堵截,倒是沒有意見,只是到前面一看,發現整個道路已被唐軍遠全封死,滿人要想過去,只有仰攻這數十米高的山頭,他幾乎要氣得吐血,只得咬牙帶着手下的鋭親兵,首先向山頭衝去,滿人在身後齊聲呼喝:“攻!飽!飽!”這兩個山坡都不算陡,平時騎兵不到一二分鐘就可以從山腳衝到山頂,不過,一仰攻騎兵的速度就提不上來,有這段時間,足夠一般唐軍的純槍手放上數十槍,就是一頭大象也能殺。

看着濟爾哈朗帶兵向山上衝來,高傑冷笑一聲:“找死。”馬上下令:“開火。”一聲令下,唐軍的火槍手開火了“砰,砰“的槍聲充滿了整個陣地,唐軍利用這寶貴的半個時辰時間,不但將道路堵死,山上也挖了簡易的壕溝,唐軍的騎兵全部轉為了步兵,躲在壕溝裏向滿人擊。

濟爾哈朗剛開始雖然衝在了前頭,但接近唐軍時他的馬速已放慢了下來,無數的滿人躍過濟爾哈朗的馬頭,向山頭衝去,在唐軍火槍的打擊下,紛紛倒地,最遠的連半山坡都衝不上去,丟下一百多具屍體後,濟爾哈朗放棄了用騎兵衝擊的打算,命令士兵停止了攻擊。

剛才還一心前進的滿人退了下去,唯有在山頭雜亂無章的留下了一具具屍體,數十名唐軍士兵走出了戰壕,檢查滿人留下來的屍體,若還有活的馬上殺,有的馬匹雖然已經倒在山坡上卻還沒有死去,在不停的嘶,有的唐軍士兵不忍,給受傷的馬匹也補上一槍,結束了它們的痛苦,後面的唐軍還幹得熱火朝天,唐軍搶佔山頭時許多人只帶了身邊的火槍,有來得及的還搶了幾枚手雷帶在身上,其它補給火炮,彈葯,糧食大部分還丟在剛才紮營的地方,後隊的唐軍只好充當搬運工,把東西朝山頭運去。

濟爾哈朗一停止攻擊,阿巴泰馬上派人來詢問:“為什麼停止攻擊?”濟爾哈朗只好回覆道:“敵人火器太猛,我們的騎兵衝不上去,必須換成步兵持盾參戰。”滿人所謂的步兵就是跟在軍中的僕役了,他們是士兵的私人奴隸,平時要負責兵器,盔甲的養護,馬匹的飼養,士兵的生活碎事,這僕役的來源非常複雜,有的是被滿人消滅的部族被充當僕役,有的是因為犯錯的被打成奴隸的滿人,裏面滿人,蒙古人,漢人都有,他們統統是士兵的包衣奴隸,這其中也不泛有勇猛善戰者。

阿巴泰馬上拒絕:“不行,傳我命令,讓濟爾哈朗持續不斷的攻擊,否則敵人的工事會越來越完備,等我們造好了盾牌,他們的工事修得更牢。”阿巴泰此話也不假,滿人的許多攻城器具通常都是原地伐木所造,他們唯一所帶的火炮在最後面,一時運不上來,要等滿人將盾牌造好,至少也要一個時辰,那時必定更難攻。

濟爾哈朗聽了傳令兵的回話,只好下令再次進攻,嗚嗚的牛角吹起,以前雄壯的聲音此次聽起來卻有幾分悲涼,在濟爾哈朗的呼荷下,滿人的前鋒再次向山頭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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