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們得到兩輛車；一輛小貨車用來運走她，還有一輛別克，為了讓你們儘快逃離現場。”

“該怎麼運送她呢？活的還是…？”

“活的！我想像的是她最後一次在電視屏幕上登場，然後她…”他停頓了一下，用冷靜的語氣説“她的電視台會接到錄音磁帶。”

“我們是在街上把她截獲呢，還是把她從住所裏抓出來？”

“從形體訓練館，她通常都在那裏鍛鍊。”

“你怎麼知道她會在那裏？”

“我瞭解這一點，”摩蘭微笑着説“她訂約會時，我都在一旁聽。”半小時後，他離開這幢房子，走上通往“扎黑爾”咖啡餐廳的那條路，因為他還沒有吃早餐。半路上，他接到查爾斯-利維爾的電話。

“我們決定明天十點鐘在馬薩培瓜飯店聚會。”建築業霸主通知他。

“同意。”摩蘭回答。

“到明天一切都了結了。”他略微停頓一下又重複説道:“一切。”大概這一天是“每紐約”全班人馬自打建台以來最緊張的子。

傍晚以前五起謀殺案的真實再現必須全部攝製完畢並出製作完畢的播放帶。

攝製組在案發地和發現地之間馬不停蹄地趕來趕去，忙得團團轉。據與謀殺案被害人相像的程度而事先分好類別的女演員們以飛快的速度接受檢驗、挑選、化妝、進入角的指導以及導演怒氣衝衝的責罵。看熱鬧的人也得被驅趕出攝像機的搖動範圍。鋼絲繩索阻礙正常通。警察手干預。所有在外景拍攝時可能搞糟糕的事，現在都搞糟糕了。攝像機都卡殼了，聚光燈都停電了，女演員都患上啼泣痙攣症了。

有時候範希-赫維什到自己似乎是處於責罵、爭吵和混亂的風暴中心。每一場戲那個最重要的角都會落到她的頭上。

她得按照拉德-佩拉的指示，在便攜式探照燈的聚光圈裏爬進庫房廢墟的地窖，邊解説邊指點她是怎樣在什麼地方找到弗洛倫絲-魯登科的屍體的。

她站在攝像機前詳細講述她與麥克洛恩中士一起發現範尼莎屍體的經過。在艾麗絲漫遊仙境雕塑像旁邊的遊戲場上，孩子們在嬉戲歡鬧，而範希卻在一旁描述那個深夜裏發生的可怖事件。佩拉，這個變態的雜種，還認為這種反差真是妙不可言。

外景拍攝一直持續到下午接近黃昏的時候。

“好，現在我們重現你跟殺手的對話，要在原來的實地拍攝，也就是在辦公室，在託尼奧的意大利咖啡餐廳，在你的住所裏！”在拍完最後一個外景以後，佩拉高聲喊道。

“不能在我的住所裏！”她強烈地抗議着“我知道你和你那幫人會得一塌胡塗。”

“你害怕全國都會看見你是一個邋里邋遢的女人，是嗎？”佩拉諷刺地説。

最終他們取得一致，把電視台的一個製作場佈置成範希的住所。

“嘿，難道你在接其中一個電話時不是赤身體地躺在牀上的嗎？”佩拉冷笑着。

“我們在做真實的再現，寶貝。你的部都收拾妥啦？”範希伸手衝他打過去。他機地一閃，接着便把手伸進衣袋裏，掏出一個盛可卡因的小盒遞給她。

“多拿點，你不會有事的！”她朝他的臉啐了一口。他連忙用手背抹去她的唾沫，簡短地説道:“我想像中的良好合作就是這樣的。”範希忍不住要笑出來。

後來她確實從佩拉的儲備中享用了大大的一撮。

在電視台裏的拍攝開始前，她給格雷戈-洛夫打了個電話。

“又晚了，格雷戈。看來我又不能在‮夜午‬前到你那裏。”

“我會等的。”他保證説“只要我知道你準會來，我就已經到很幸福了。”他加上了他的一份俄羅斯式的多愁善。

範希-赫維什的估計最終看來完全正確。‮夜午‬前不到一小時，導演最後一次喊道:“停止！”十分鐘後，她離開電視大樓朝停車房走過去。

我使用的是聯邦調查局車場裏的一輛有年頭的獵車。這輛車從未被認真清洗過，為的是讓它看上去極少有偷它的價值。

還在‮夜午‬前一小時我就已經渡過哈萊姆河。可能又在糕餅廣告牌下等上了三四小時，可這一天過得一無所獲。我甚至隱隱有種痛苦的覺似乎拿這份薪水虧心。整個紐約都在為這個瘋狂的殺手擔驚受怕，而我卻無所事事地坐在辦公室裏，期盼得到一個含混不清的線索也許會使我們稍稍有所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