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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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計知道我們在跟蹤他。也許這會使他到內心忐忑不安,因而不經意地出馬腳——對女記者的審問有什麼結果?”

“沒什麼新東西——跟前幾次謀殺後一樣,這一次也有人打電話給她。手機是由形體教練格雷戈-洛夫轉給她的,她曾把這位教練帶往第一次的案發現場。”

“她所在的電視台一定要讓她在屏幕上面,動用了十幾位律師,千方百計想把她出去。由於創記錄殺手又一次給她打電話,她的報導的收視率直線上升。有一種推測,認為殺手愛上了她。如果您確信她什麼都已經講清楚了,我們就不能冉把她扣住了。”

“會有人‮聽監‬她嗎,先生?”

“這一申請被拒絕了。她只不過是個證人,還夠不上涉嫌犯罪。關於最後這次電話,她是立即報告我們的,而作為一名記者她依法享有新聞自由。你們可以要求範希-赫維什與你們合作!你們可以讓她再接到電話時把兇手的聲音錄到磁帶上!如果她同意,你們就可以放赫維什小姐走!”

“不用對她實施監視嗎?”

“當然要,不過必須做得隱蔽——請你們好好分分工!你們自己決定誰管基爾克-摩蘭,誰負責範希-赫維什。”頭兒的臉上出一個短暫的微笑,似乎表明他清楚知道菲爾和我將怎樣做出決定:硬幣的正面,還是反面。

我們又回到審訊室。

範希-赫維什臉陰沉地坐在桌旁,手裏拿着一個盛滿咖啡的紙杯。

“如果你們再要拘留我一小時,你們肯定會有極大的麻煩。”她咬牙切齒地説“律師們已經出動,而我向你們保證,社會公眾對於聯邦調查局肆意待證人的種種行為都會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真後悔給你們打電話。我若是獨自到體育館去,肯定會抓住頭號轟動熱門新聞。”

“也許您就已經沒命了,範希。”我説“您該知道他在觀察您的動向吧?您可以走了。我們給您一個特製的錄音機,可以錄下手機上的談話。要是他再來電話的話,您願意摁按鍵嗎?”她連忙一蹦而起,收拾她自己的東西。

“願意,我保證。難道您以為我不想抓住這個狗仔子嗎?她殘殺婦女,而我本人也是婦女!”她從額頭上掠去一縷頭髮。

“我又把跟他在電話上進行的所有談話細細想了一遍,又突然回憶起一個小小的細節,在所有的審問中我都沒有提到過,因為連我自己也忘記了。可能毫無意義,不過…”

“請講!”

“在殺死黑人姑娘範尼莎-韋爾士以後凌晨三點他打電話給我。我相信在電話裏聽到了音樂。聲音起先非常微弱。在兩三秒鐘時間裏聲音又響又清晰,好像有一扇門打開來又關上了。我聽出‘今夜不會結束’這支歌的一節主旋律——聽起來大概是這樣。”説着她哼起一個簡短的旋律,接着又唱起副歌。

“是搖擺舞曲。”她説“我很難準確地模仿出來。”菲爾和我對視了一下。

時下正免費這類歌曲,到處都可以聽到。

“今夜不會結束”眼下非常紅火,打開任何收音機,不出五分鐘就會受到它的折磨。我們倆立即就想到“今夜…”這首曲子也在錄音帶上“熱點”的搖擺舞女郎們就是隨着它的節奏又擺股又扭的。

晚上十點跨進任何一家夜總會都會嫌到得太早。酒吧招待準還在擦拭玻璃杯。

姑娘們無打采地東站一會兒,西坐一會兒,而舞台上也沒有任何動靜。我晚上十點走進“熱點”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景象。

只有一個搖擺舞女在兩個垂頭耷腦的客人面前有氣無力地扭晃,而為數不多的幾位三陪姑娘甚至哈欠連天。

您還記得滿頭紅髮的黛莎嗎?

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她穿着一襲又短又緊的黑衣裙。而今天她是一身綠,閃爍發亮,好像穿着還要少些。不過她的身段十分人。她站在長長的吧枱邊,手裏拿着一隻杯子,裏面盛的東西看起來像威士忌,實際上很可能是涼茶水。

我朝她走過去。

她一臉微笑着我。

“嗨,”她打着招呼“您的朋友也來嗎?”

“不來。”我簡單地答道。

跟往常一樣,一枚硬幣決定了我們的任務分工。菲爾攤着去跟蹤範希-赫維什。

“您為什麼扔下我們跟香檳酒瓶就走了?”她聳起的漂亮肩膀。

“幾位常客希望我們陪伴。”我掏出聯邦調查局證件,伸到她那雙灰的眼睛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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