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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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説呢?”

“我問你。”

“現在是我問你…”我知道她其實什麼事也沒有,就是看我在寫東西不順眼,所以要跟我來尋尋煩惱。一般來説,只要她找我來説話,不管開始是怎麼友好還是親熱,不管親熱是真的還是假的,結果肯定要吵起來。我們倆誰都不怕誰,好像很平等,但不是平等的相愛,而是平等的吵鬧。吵來吵去,得我什麼事也不想做,也做不了。這肯定是不行的,人不做事怎麼行?後來,我想通了,我想既然我寫作她不喜歡,那我就換個事做做吧。我找到一個畫畫的朋友,請他幫忙給我找個我子可能喜歡的活幹。

“什麼樣的活她才可能喜歡。”

“大概只要能掙錢就行了。”

“你不是立了誓言要獻身文學嗎?”

“時過境遷,我子變了,我也變了,現在我只想過安寧子。”

“難道有錢就安寧了。”

“也許吧,試試看吧。”朋友真給我找了個能掙錢的活,給廣告公司打工,寫廣告詞。這個活我幹得不錯,收入比我要求的多得多。我想這樣我子該滿意了。確實滿意了一陣子,但後來又不行了。為什麼?因為她看我整天跟公司一羣姑娘在一起,懷疑我跟那些姑娘中的某一個好上了,於是又不高興了。她不高興,我們家裏哪會有安寧。

“你回來了。”

“嗯。”

“現在幾點了。”我看了看時間,比平常遲迴來了一個半小時,那是因為我們陪一個客户吃了一頓飯。老實説我還是提前走的,他們吃完了又去卡拉ok了。

“我不是説了我今天有事。”

“什麼事?”

“陪個客户吃飯。”

“是個女客户?”

“不是。”

“是個男的?”

“嗯。”

“那多沒意思。”

“是沒意思。”

“可是小金在就有意思了。”她説的小金是我同事,我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我不知道她怎麼就懷疑上小金了。也許是給我家打過幾個電話吧,可那是她的工作,她在公司負責內勤,上傳下達的,給我打個電話有什麼可説的。可我子就有説的。

“我最討厭你這種男人了!”她開始罵人了“敢做不敢説的。”

“我做什麼了?”

“你自己知道。”

“我不知道。”

“哼,你非要我説嗎?”

“説吧。”

“好,你等着吧,我會跟你説的。”她沒跟我説。但是,有一天,小金在公司裏指着鼻子罵我神經病,我這才知道我子去找過她了。我以為她説過就算了,沒想到她還這麼沒羞恥。這件事的結果使我離開了廣告公司,我怎麼再呆下去呢?雖然我不是個神經病,但我家裏有個神經病。

現在我又回到家裏,像從前一樣“獻身文學”也像從前一樣白天黑夜的“和我子吵吵鬧鬧”打發時間。也許是受小金的刺吧,她現在對我的“忠心”很持懷疑態度,所以常常莫名其妙地來考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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