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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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你妹的,你還難?”旋風提着一瓶啤酒衝着方丈説道:“你大學四年都快上了一個加強排了,跟我扯淡呢?你咋不給我介紹個美女。”
“我給你介紹,你倒是敢上啊?”方丈一口悶下去,有點無語的説道:“你和老二,我不都給你們介紹過,最後呢?你妹的你們還看不上人家?”方丈説的是大一的事情,那時候他為人熱情,在眾多他自己潛在目標裏介紹了幾個妹子給我們,但是最後沒有一對成的,當然原因也正常,方丈看上的妹子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貨。
美女,大波,長腿,富二代,反正和我們這等絲陣容以匹配,就是一個不配。
我那是有自知之明,方丈介紹的那個叫什麼晴雯子的小美女我都沒見過三回,最後就沒聯繫了,馬仔倒是曾經嘗試過追人家,只是他的那個對象更不好搞定,據説是個家裏賊有勢力的二代,所以最後當然我們是一事無成。
“別説了,反正我今晚要找雞…”這個時候旋風還是男處,並非他冰清玉潔,只是始終缺少女孩肯為他獻身的運氣和值得讓她們相信的東西。
女孩子不失身給旋風,是因為她們不想委身於像旋風這樣的人,這説明旋風留給人的印象不好,但他還是男處的這件事情恰恰説明他的本質是好的,如果來個霸王硬上弓,除了練柔道的體育女生,哪個女孩攔得住。
雖然旋風現在還是男處,但在這個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社會,也許過了今晚,他就將告別男處時代。
旋風此舉一定是深受資本主義影響,他們那一套腐朽頹靡的道德觀已經潛移默化在旋風常行為之中。
馬仔建議旋風:“勸你找個身強體壯、沒有疾病的,畢竟做這事還是要安全第一。”
“可是她有沒有病我只有找了以後才知道。”旋風説。
“那就俗點兒,找一個外表漂亮,也甭管她的內心世界光明還是陰暗了。”我説。馬仔又説:“她還得身懷絕技,要麼品竹調絲、吹彈歌舞樣樣湛,要麼琴棋書畫無所不通,而且業務水平一定要高,最好能有點兒文化,英語達到國家六級水平。”旋風説:“那到不用,四級就夠,或者有個大專畢業證。”
“你要找的是極品雞,兜裏那點兒錢結了酒帳就不剩什麼了,五星酒店還有烏克蘭頂級美女,就咱這一桌,也就方丈可以去瀟灑一番,你還是安分守己,照着工薪階層的標準隨便來一個吧。”我説。旋風似乎故意做給我看,從兜裏掏出一摞百元人民幣説:“行,那就這麼定了,找就找個品,我也瀟灑一把。”後來才知道,這些錢是旋風在大學四年裏拿到的各種獎學金,斂巴斂巴得有五千多。
當下酒桌散場,幾個男同學各自回去找各自的馬子接着酒去發
發
,那些還沒有上壘的也準備接着即將畢業的機會,把自家女朋友推倒好好打幾炮。
而找雞這種事兒就是我和馬仔帶着旋風去了,因為方丈不屑於去煙火場所,據他説今晚他要約個大一的小學妹出來開發開發。
一聽那個小學妹有可能是女處,我們眾人集體對方丈進行了鄙視。馬仔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常去的學校後門的紅燈區,但是我和旋風對此都表達了異議,畢竟那地方人太多,要是搞到幾個老師同學都開發過的,那旋風這個男處給的不值。
最後我們想到了在報紙上看到的那條被稱為“髮廊一條街。”的地方,據説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該街邊便站滿花枝亂顫的風塵女子,第一個個搔首姿,婀娜百態,讓過往者神魂顛倒。
後半夜一過,那些女子便飛餓撲火一般撲向無論徒步行走,還是開着汽車的過路人,用打了硅膠的脯蹭得你頭皮發癢,不含而立。
重要的是那地方也花不了多少錢,在眾人散場後,旋風立馬錶示不會把錢全花在高級雞身上,這樣也讓我們失去了見識一下國外高級貨的機會。
不過經過馬仔對髮廊的一番描述,旋風聽後意亂情地楸起我和馬仔,説別喝了,抓緊時間。
然後出飯館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髮廊一條街。髮廊的誕生,在解決了中國人理髮難,理好發更難的同時,圓了中國部分好吃懶做的女輕鬆致富的美夢,並搞活了地方經濟,加快資金週轉,豐富了市民的夜生活,省得吃完飯就上自己家的牀睡覺,又使得警察的工作不僅侷限於抓小偷、打擊車匪路霸等興味索然的工作上。
我們一行三人驅車趕到目的地,皎潔的月光籠罩着髮廊一條街,路邊停着各汽車若干,卻不見傳説中的女子,細心再看,只見街邊髮廊家家燈火通明,裏面端坐着輕紗薄襪女子無數,正含情脈脈地向我們投來曖昧的目光。
由於是天氣熱的原因,她們都躲進了空調房。店門口數十年如一地掛着大得出奇的
罩和小得可憐的粉紅
內褲,那些花紅柳綠的內衣內褲張掛統一,正步伐整齊地在晚風中搖擺,好似每逢節假
家家户户門口掛的國旗一般。
旋風決定貨比三家再做定奪,我和馬仔跟隨他,挨家溜達,挨户觀察。
街道越走越深,髮廊陳設也越來越簡單,先還是刀子剪子吹風機洗頭水一應俱全,到了最後,索只剩一水龍頭、一鏡子、一沙發、一單人牀、一女子而已。
已經到了街道盡頭,在温暖的夜中,髮廊中的女子在向我們招手,好像相識多年的老友。
只因我們多看了幾眼,那女子便搖擺腚走出來:“大哥,進來吧。”旋風上前一步:“小姐,認錯人了吧,我們是第一回來,再説了,怎麼看你都比我們大,沒必要叫大哥,我們大學還沒畢業呢。”那女子説:“小女子年方二九,大哥看我老成,是因我飽經滄桑,過早體驗了社會冷暖的緣故。大哥,您是洗頭還是按摩。”旋風一本正經:“我理髮。”那女子説:“我們這裏沒有大工,只有小工,不理髮,只洗頭按摩。”旋風繼續一臉嚴肅,不苟言笑道:“那就按摩吧。”那女子説:“按摩過後還有更放鬆的服務,我們的辦業宗旨是讓您乘興而來,滿意而去,給您賓至如歸之
,本着顧客至上的原則,大哥要不要試一試,保質保量。”旋風説:“好啊,怎麼消費。”那女子説:“剛才聽大哥説還在上學,我們這裏對學生八折優惠。”旋風説:“那好。”然後轉向我和馬仔:“別走遠,幫我照看着。”那女子説:“今天真不湊巧,姐妹們有外賣,兩位大哥就坐屋裏翻翻畫冊吧。”説完拿出一摞男男女女的寫真集,擺在我和馬仔面前,然後挽了旋風的胳膊説:“大哥,隨我來。”旋風雙眼
離,
心蕩漾,隨她向髮廊裏間的小黑屋去也。
快進去的時候,旋風回頭對我和馬仔説:“我去去就來。”一副大義凜然、臨危不懼的氣概。只聽那女子在裏屋問旋風:“看大哥的神態,好像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旋風皮帶扣一響説:“常客了。”我知道旋風不想告訴那女子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她,否則非把她樂得顛
顛的。
但是故事發展並沒有人民羣眾喜聞樂見的那麼順利,十五分鐘之後,我和馬仔以及旋風成功出現在街道派出所。
所裏同志非常認真的看了看我,並對我下了一個定義:憤青。至於為什麼有這樣的定義,純粹是因為上次我打破了唯姐領導的腦袋,這次,我陪着旋風嫖娼,被正義的人民羣眾給舉報了。
也不知道哪個孫子這麼閒的沒事,要舉報我們。還好有方丈,他小子家裏找了點關係,以旋風入場即被抓,還沒有享受那女子的服務,並且也沒有給錢,二人並沒有達成實質易為由,警察叔叔只是把我們批評教育了一頓就把我們放了。
但是最後的結果,一樣很不好,因為旋風覺得他堅守四年的三好學生稱號,被警察叔叔抓了後徹底崩裂,他對不起他自己的人設,所以他當天夜裏買了火車票連夜出逃,一直到我們畢業了領了證書他也沒有再出現。
一直到幾年以後,我才知道,他的畢業證都是導師給他寄回去的,這小子回家以後就考上了公務員,當上了當初抓他的警察叔叔的崗位。
順便認識了一個在他們當地做生意的女孩子。那人是個外地姑娘,在旋風家附近開了家餐飲店,前店後家,晚上關門後拉上簾就在店裏睡覺,自己一個人連當老闆再做夥計。
聽説那女孩長得稍有姿,頗具風情,屢遭逛店小
氓的騷擾,正好一次旋風去吃飯,見幾個小痞子在店裏起膩,他撣了撣領章上的灰塵,正了正警帽,以一副威武尊嚴的樣子及時出現,當即喝退滋事分子,救小姑娘於危難中。
小姑娘孤身在外,舉目無親,能有人這麼幫忙,她動不已。兩人通過你救我請你吃飯,建立了深厚友誼,並眉來眼去,由好朋友發展為炮友,繼而在身體親密接觸上萌發了
情,成為名副其實的夫
。
對於旋風如旋風般解決了人生大事,我只能表示歎為觀止。但是隨着陸續有人開始離開我們的生活,我表示非常惆悵。
醉酒後的第二天,我在家寂寞的點了一煙,開始遙想這些年發生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