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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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黑的東西是鋁粉,是採集指紋用的,因為留金的屍體已經放了很長一段時間,本來是不想讓客人看的,但是現在屍體不見了,連葬禮都無法舉行。”犬坊一男説完後,我們全部一臉茫然,不發一語。
“為什麼屍體又會被偷走呢?”坂出雙手抱説着,但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我已經厭倦這樣懷着疑問、絞盡腦汁思考的行為了,這個事件我是打從心底
到不解。
“但是,屍體可以這麼容易就偷走嗎?”坂出説。
他的臉上有着憤怒,還寫着“別再鬧了!”的情緒。我可以體會他的心情。
“不,這裏的確有盲點。”坂出説着。
“在這種深山裏,不只是昨晚,警察平常本沒有戒備,可能只有管理員一家人住在這附近吧!門雖然有鎖,但是鎖很小,只要在半夜打破玻璃,就可以輕輕鬆鬆將鎖打開。因為我們完全沒想到屍體又會被偷…但是,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屍體呢?兇手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説完後,又陷入了沉思。
“這已經是屍體第二次被偷了。”我説。
“嗯,是啊!”
“第一次是將屍體加以破壞後再分解,然後丟棄在河川和雞舍中。這次可能也是這樣打算吧!”我説。
“或許是吧!”守屋回應。
“那兇手為什麼要這樣做?”
“或許,兇手的目的是要再次丟棄屍體。”守屋説:“兇手偷走屍體後,加以損毀再丟棄,應該是想要表達些什麼吧?”
“丟棄是指?”坂出問守屋。
“就是在屍體的額頭上寫字,然後將屍體分割…”守屋邊思考邊説。
“那他是想要表達某些東西嗎?”
“是的,他或許是想告訴我們他丟棄的地點,也可能是告訴我們他用什麼方法丟棄,我在想,兇手應該是想要告訴我們什麼吧。”守屋説。
“那他到底是要告訴我們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要好好想一想。”
“也就是説…”犬坊育子開口説:“菱川幸子的頭被放在木筏上,然後丟棄在橘暗渠,是兇手為了傳達某些訊息給我們嗎?”
“可能是吧!”守屋説。
“放在木筏上的人頭,在額頭上被寫了‘7’,然後丟棄在橘暗渠或葦川,再將身體棄置在法仙寺的雞舍,種種事情,是因為兇手想傳達訊息給我們嗎?”坂出再次簡單扼要的説。
“是的。”
“那到底是要表達什麼呢?”育子問。
“嗯,請等一下,如果兇手想告訴我們什麼,應該不用以這麼拐彎抹角的方式吧!直接把想説的話寫在紙上,送到龍卧亭不就好了嗎?”坂出説。
“一般人應該會這樣做,但兇手可能沒辦法吧!他之所以不這樣做,可能是因為不想讓人找到任何線索,也就是説,兇手有他不能這樣做的理由。”守屋説。
“原來如此。”坂出點點頭。
“那理由是什麼呢?兇手不會寫字?不想讓別人認出筆跡?還是因為有人認識他的筆跡,所以他無法寫信給我們?只要一寫信,就會暴身分,所以…”
“即使如此,不是有種方法,是將報紙或雜誌上的字剪下來拼貼成一封信的嗎?”里美説。
“對啊。但我總覺得他不是因為這個理由,而是另有其他理由的。”
“我不覺得他是想説些什麼。”育子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