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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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曹向程昱看去“仲德…”瞪了張遼一眼,程昱走了出來“既然文遠和諸位將軍有興趣,程昱絕不敢隱瞞。”程昱走到中間,雙手托起長鬚順勢一抖,接着將雙手背到身後,咳嗽一聲,開始説話。
“兗州,乃中原之地,四面受敵,自古為兵家必爭之要衝。如今也是一樣,除了西面的司隸因為董卓的暴行而成為一片白地之外,其餘幾個方向皆有強敵。不過北方有袁紹和公孫瓚大打出手,南方袁術敗軍正在為立足揚州而戰,西南荊州尚不安定,東面青州除部分郡縣為本地勢力固守外也成為袁紹和公孫瓚的戰場,東南徐州剛剛對我軍進行過攻擊。敵我關係則是這樣,袁紹為我軍盟友,袁術、陶謙、公孫瓚則另結一派,陶謙攻擊我兗州也是為了相應盟友袁術,青州地方豪強則不過一羣守户之犬,不足懼也。兗州周邊形勢就是如此,諸位將軍是否清楚?”
“多謝仲德先生講解!”張遼向程昱説道。
“諸位,剛才仲德先生已經説的很清楚了,諸位可以暢所言。”曹
説道。
張遼低下頭稍加思索,抬起頭説道:“主公,諸位,遼個人認為應當在我軍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進行適當的出兵。”張遼話音剛落,文臣那裏就“嗡”的一聲開始嘈雜起來。雖然聲音不大,但張遼也隱約聽到了“窮兵黷武”、“不恤民力”之類的話,循着聲音看去,都是萬潛等原兗州官員。對於這些人張遼向來不屑一顧,在態度上也一反平時的與人為善,雖沒有直接衝突,但是一直都是冷淡的對付着。
相對於這些人,劉曄等曹一系的人則安靜的等着張遼的下文,他們自從投奔曹
以後就明白了張遼在曹營的地位,平時的接觸也表明張遼絕非一介莽夫,所以,他們在等着。
張遼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瞟了那些人一眼,本不屑於和他們作任何的爭執,在曹
示意的目光下,他略微的提高了聲音,接着説道:“主公,
成大業,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今主公入主兗州,然卻並未據有兗州全境,先不説剛結束的於袁術軍的戰爭,袁術的兩個同盟者公孫瓚和陶謙也時常兵犯兗州,陶謙更是趁我軍於袁術大戰之時佔領了我兗州泰山郡南部數城。對於敵人的如此挑釁,我軍如若不給與有力的反擊,必然遭人輕視,不但有損主公名聲,還會招來更多的勢力紛紛效仿,於主公大業不利。袁術入侵兗州,我軍縱然兵力遠遜之,主公依然率兵
戰,數月血戰,大敗袁術,同時也向周邊勢力表明我軍不可輕悔。在兗州局勢尚未完全安定之時,主公作為兗州牧必須要用武力來保護兗州的百姓。所以,出兵奪回泰山諸縣,報復徐州趁火打劫的行為勢在必行。”張遼在説出“武力”之前做了個停頓,説“武力、報復”時又加了個重音,再加上他的左手扶着“一刻不離其身”(郭嘉語)的軍刀的刀柄,舉到
前的右手握緊成拳,這些表現讓那些
悉張遼的人都有點愣神。這還是那個待人温和,做事穩妥的張遼張文遠嗎?怎麼看都像是個好戰分子,雖説沒有曹洪那麼
烈,但眼睛裏的光芒卻和曹洪、樂進臨戰時的目光一模一樣。
“文遠這是怎麼啦?”這是所有在場的人的想法。
而文臣中和張遼最對脾氣的郭嘉則嘴角微微上翹,對着張遼作了個“我知道你想法”的眼神,不過正沉浸在自己所擺的自以為酷斃了的pose之中的張遼卻將其華麗的忽視了。如果大家知道現在張遼正陶醉於他的造型,恐怕他們的反應一定是很,那個,很彩的。
張遼一通與荀彧完全相反的重視武力,提倡武力報復的言論讓曹的議事大廳徹底的成為了熱鬧的菜市場。武將們紛紛表示贊同,恨不得立刻就點兵出征。文臣們則更加熱鬧,贊同的、反對的、中立的,紛紛從各種典籍中旁徵博引,就各自的立場表各自的言論。
看到如此亂哄哄的場面,曹不
開始頭疼了,這種失控的場面可不是他願意看到的。於是他先把目光轉向了武將,接到曹
暗示的夏侯兄弟立刻就控制住了武將們的喧囂。可是他的目光轉向文臣時,他看到的是荀彧一臉無奈的苦笑,程昱撫須橫眉瞪眼,其他官員的扎堆討論。嗯!曹
突然現沒有看到郭嘉和張遼,,再找找,還是沒有。一轉身,看見了,不知是什麼時候,郭嘉和造成混亂的張遼跑到了他的身後的角落中正在
。
看到那兩個人一臉的輕鬆,曹的也似乎安定了許多。郭嘉才智過人,自投奔他以來,每每建言總能直切要害,為他的利益最大化立下大功,同時,他為人灑
,不拘泥於禮法的態度也讓曹
內心生出“相見恨晚”之
。而張遼則是自他起兵之初就追隨身邊,征戰沙場,屢建其功。這一文一武具是他手下卓越之人,而張遼有意引起混亂,郭嘉卻故作不知,兩人還在一邊閒聊,對現場的混亂不聞不問,似乎是…想到這裏,曹
心中一動。這時他又回想起張遼説話時不單單是在“武力”和“報復”上加了重音“兗州局勢尚未完全安定”這一句也是重音,難道文遠是提醒我兗州不穩。看現在陳宮、萬潛及其周圍的人的表現,的確有問題啊!
先到這裏,曹雙手扶案,氣沉丹田“夠了!今
議事先到這裏,各位先回去吧。”説完,雙手一甩袍袖,揹着手,轉身向後面走去。
當晚上,曹府之中曹
的書房內燈火通明,窗户上倒映這好幾個人影。若是有人此時進去一看,他就會現屋裏除了曹
外還有荀彧、程昱、郭嘉、張遼和夏侯兄弟,門外守着的是由曹純親自負責曹軍最
鋭的“虎豹騎”衞士,而曹洪則按劍持戟立於門外。
“文遠,白天你是故意的吧?”屋裏程昱先對張遼開炮了,張遼笑了笑卻沒有接腔。
這時曹也開口了,説:“文遠,你今
之言是否有所指?”張遼説:“主公英明!”
“少拍馬匹,人我都叫來了,在大家面前説説你的理由吧。”曹笑着對張遼説。
“末將遵命!”張遼抱拳應道,接着他看了看屋子裏的人,説:“今我的話其實有兩個意思。一是原兗州的官員並未完全臣服於主公,原因也很明顯,主公入主兗州後,我們作為主公的部下分去了原屬於他們的利益,主公唯才是舉又徵召了部分寒門子弟,再度讓他們
到利益受損,這就是我説的兗州尚未完全安定的由來。”
“媽的,這幫傢伙竟敢如此?我去砍了他們!”夏侯淵聽到這裏立刻有些衝動的站了起來。
他旁邊的夏侯敦一看立刻拉住了他,並且低聲説道:“妙才,先稍安勿躁,此事主公自有定論。”聽到自家大哥的話,夏侯淵這才安穩下來,不過臉上依然是一副氣憤之極的表情。
“文遠,你接着説。”看到夏侯淵被夏侯敦安撫下來後曹對張遼説。
張遼先對着夏侯敦點頭表示了一下接着説道:“剛才是內憂,下面是外患。如今關東之地,北方是袁紹和公孫瓚戰,大河以南則比較複雜。荊州豪強宗帥林立,雖沒有過於強大的勢力,不過也夠劉表喝一壺的。揚州有了袁術的十數萬潰兵,一場動亂不可避免。青州除了有袁紹和公孫瓚的勢力,還有不少本地勢力,不過他們沒有大志,只想守着家當過
子。最後還剩下徐州,陶謙已老,不復當年之能。現在,我軍於袁紹名為盟友,而袁術則和公孫瓚、陶謙互通聲息。袁術先敗於我軍,公孫瓚則由袁本初牽制,我軍自可尋機攻擊徐州以壯大自身實力。”説道這裏,張遼不
有些
動。
聽到此處,曹也有點坐不住了,他立起身子,雙手扶着案几,身體微微前傾,稍時,又恢復了原來的坐姿,説:“文遠,我們先不談糧草問題。但就攻打徐州一事,你需要多少兵力?要多長時間?有多大把握?”
“主公…”荀彧的話剛開了個頭就被曹用手勢制止了。
看到曹似乎下定了決心張遼非常的高興,他極力慫恿曹
攻擊徐州就是想看看中國歷史上最出名的三兄弟…劉、關、張。他擔心因為他在
接曹嵩的事情中
了一腳會推遲曹
攻打徐州的行動,從而讓他和劉、關、張擦肩而過。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三國志》中曾有記載“初平四年,秋,太祖徵陶謙,下十餘城,謙守城不敢出。興平元年
,太祖自徐州還。”還是當年看書不夠仔細啊!
張遼可不知道他現在的行為正是吻合了歷史展的軌跡,由此可見,歷史的車輪的慣是何等的巨大,不是隨便什麼人就可以輕易改變的。(關鍵是要找到阿基米德所説的“支點”)“主公,有多大的實力就打多大的仗。我軍現在的糧草不充裕,就好似一個剛吃完飯的人看見了一席美味佳餚,想吃可有吃不下。”張遼説。
“哈!哈!哈!”聽到張遼的這番比喻,在場的人全都笑了。
“文遠,那這個人要如何才能吃下這些好東西呢?”郭嘉問道。
“很簡單。”張遼抬起頭,用手模鎖着下巴上的胡茬。
“現在吃不下不代表將來吃不下,現在吃不下不代表現在不能嚐嚐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