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十八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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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十八式

作者:繁華子

第一回蕩子踏雪尋玉梅苦情兒閨被愈寒

話説巴蜀地方有個叫主父堰的蕩子,年未弱冠,生得丰神秀骨,恭美姿儀,麪皮白淨,友人疑其敷粉,曾以之為賭下注。時及盛夏,同啖熱湯,大汗出,乃以衣袖自拭,面皎然如舊。那幫損友有喜有哀,倒是當事者摸不着頭腦。

主父堰自命風,無心仕途,愛如命,常連於青樓楚館之地,朝秦暮楚,乃坊間有名的寡情負心人。其乃家中幼子,父母兄姐俱疼愛有加,祖上積蓄甚豐,自然放任不管。與之好的,多為花魁絕美之人,主父堰放蕩久了,竟看得倦了,便尋思着要靜養一陣子。

外面大雪,冷得透骨,他於房中獨坐,翻了會兒書,突覺情動,滿腔慾火,如烈焰般,那裏按捺得住?將手摸進褲內,握住硬如鐵的男,那熱鐵腫脹起來,足有七寸半,乃是主父堰心愛之物,摸了陣,偏生不出,脹得痛苦至極。正苦於無處宣,忽抬頭看兄長的小僕琴童抱着張古琴經過,那琴童年方十六,倒生得紅齒白,有幾分俊俏。

主父堰看琴童俊俏,心中暗想道:「我素聞孌童之妙,卻未曾試過,今這腔慾火,暫且借他一,倒也是美事。」因招手道:「琴童,進來一下。」

琴童聽他招呼,忙道:「小少爺有何吩咐?」

主父堰道:「你且走近,我自有好處給你。」

琴童不敢忤逆,將古琴放於桌邊,乖乖走近。主父堰見他眼睛閃亮,越發俊美可人,那還壓得住,起身拉過便推到榻上。琴童反手推拒,口中道:「小少爺,休要胡鬧,少爺等着奴婢給他送琴呢!」

主父堰抱着琴童,接道:「乖乖我的心肝,別急殺我了,讓我。」翻過琴童身子,解開褲,握着孽便要往眼裏.

琴童雖清秀,卻未經過龍陽,而主父堰不知孌童不同於婦人,竟認作一般,直搗進去,盡力一送,進去一半,只把個琴童痛得死去活來,伏在榻上,呻如死。主父堰見他痛得緊,心下憐惜,按住他的頸子嘖嘖親道:「好孩子,暫且忍一下。」輕拔出一點,再一送,全沒入。

琴童哎呀一聲,痛得沒頂,到此份上,也只能任其搗鼓了。主父堰初時慢慢送,琴童道:「小少爺,慢點動,痛殺我了!」那聲音軟糯如酥,聽在主父堰耳中,無疑火上澆油,動作也愈加烈,加緊送。

琴童初時只覺痛極,漸覺有趣,股內滑溜如玉,倒也利,哼哼嘖嘖地扭着身子。主父堰知他情動,手握那兩條美腿,將其翻將過來,正面上。受此刺,琴童大叫道:「少爺,慢點,奴婢頂受不住!」語音未落,竟出了水,只是那男還硬着。

主父堰笑道:「我這得你啊?」

琴童初經人事,那裏聽過這等直白下的話語,只把那張芙蓉面羞得通紅,股內騷水橫,熱燙得主父堰快活難耐,直叫道:「樂死我也!用手扳開一點,我着實你!」

琴童聽其言,用兩手扳開兩片瓣,湊近趣。主父堰心下盪漾,結實送幾十下,頂得琴童哀叫連連,方大叫道:「心肝兒,我要了!」一如注。

摟着琴童躺下,主父堰道:「大哥也曾這樣對你麼?」

琴童忙道:「少爺是正經人,不會與人取樂的。」

主父堰佯怒道:「那小琴童便是罵我沒正經了?」

琴童面一白,道:「請小少爺恕罪,是奴婢逾矩了。」

主父堰笑道:「休怕,我與你説笑罷了。方才不是説要送琴嗎?快快去吧。」

琴童紅臉指指下身,道:「小少爺好生拔出了,奴婢才可離開。」主父堰拍拍額頭,笑道:「敲我這記,光記掛着行樂了,倒忘了這事,你且夾緊了,我也好拔出。」琴童聽話地收緊股,主父堰拔出孽出,濕了牀褥。琴童挪身穿好衣,抱琴急急走了。

主父堰沾了點水,送入口內,只覺甘美,自有一番情趣。望望窗外飛雪,不覺間已停歇,他慾火尚未消散,披上狐裘,往窯子去了。

按下此蕩子不表,再説城西有個教書的,姓邢名愚璣,姿表瑰麗,鬚眉若畫,初見其人,莫不認為其神情秀徹,風姿詳雅,卻不知其子陰冷,乃是個兩面三刀的狠角

「情愛一事,世間男女多無法參透,看對眼兒,便有若鬼心竅,拘泥於那一寸温情,深陷其中。」邢愚璣講這話時,正壓在學生碎靳身上,狠命幹他。愚璣猛一身,頂得碎靳連連討饒:「先生,不要……啊……」愚璣面如常,温文儒雅,身上的雪白狐裘齊整。若不看他與碎靳相連的下身,單聽其語氣,會以為他是正經教書,哪裏想到是在行閨房之樂。倒是碎靳被慾念所累,情未退,眼搗鼓有聲,緊巴住愚璣不放,其內暖潤滑膩,不可明狀。

「閉嘴。」愚璣文雅地笑道,親了口碎靳的後頸。碎靳微微顫抖着身子,緊咬下,把溢出的呻堵在口內,像死人一樣趴在桌上,身下咯得痛,也不敢言,任愚璣在上面動作。愚璣面不改下那條長約八寸許的大,每下俱是沒出亦是整,只把碎靳得五內俱焚,想叫喚卻又不敢。

邢愚璣送了幾十回,低吼一聲,將全數進碎靳的後庭,立刻拔出。白稠的水順着碎靳兩彎雪白的腿下,碎靳癱倒在桌。邢愚璣伸進兩指,冰冷指尖使碎靳打了個寒顫,他回頭道:「……先生?」邢愚璣沒搭理他,由碎靳後庭輕輕拉出一條絲線。碎靳手抖得厲害,緊抓桌沿,青筋暴現。

邢愚璣沿着絲線拉出一串粉白珍珠,粒粒大如拇指蓋。待到全數拉出,碎靳已滿身冷汗,幾倒地。邢愚璣掂着那串珠子,擦乾上面的水,收進袖內,整整衣裳,對趴着的碎靳道:「今,是最後一次。」碎靳聽了,方要回頭詢問,邢愚璣早翻窗離開,面前哪還有人影,只餘滿地白,映着外頭雪影,白得刺目。

第二回風種慾念難消冷心人斷情絕愛

上回説到邢愚璣離開城西,踏雪往窯子去了,他那老相好正在等他。邢愚璣的相好名雪舫,本是富家千金,奈何家道中落,惟有賣身青樓,幹起了對人歡笑揹人愁的買賣。兩人相識,多少有點天涯淪落人之。邢愚璣行到紫堇樓下,聽那雪舫於房中道:

香冷金猊,被翻紅,起來慵自梳頭。任寶奩塵滿,上簾鈎。生怕離懷別苦,多少事、説還休。新來瘦,非幹病酒,不是悲秋。休休!這回去也,千萬遍陽關,也則難留。念武陵人遠,煙鎖秦樓。惟有樓前水,應念我、終凝眸。凝眸處,從今又添,一段新愁。

聲調悽切,誰家閨怨婦人,為那離人傷悲秋。邢愚璣正上樓安一番,卻聽一男子在房裏道:「我的親親,別老這些傷心曲兒,讓我好生疼愛你罷。」雪舫吃吃笑道:「還不是官人您要奴家的,倒怪起奴家來了。」男子笑道:「是是,小生這便向心肝兒賠罪,快點兒,急殺我了!」只聽雪舫驚呼道:「官人莫急,哎呀,官人……啊……不要……嗯……啊……」最後,化作一句甜膩長,聞者莫不面紅心跳,兩股戰戰。

邢愚璣悄推開門,花廳無人,只地上落滿粉與白衣裳,上繡細碎花瓣,屏風上搭拉着一件雪白狐裘,純淨,價值不扉。

「官人……啊……慢些兒個,太大了,怕是要壞的……」屏風後傳來鶯聲燕語,討饒聲聲,惹人憐愛。「我的乖乖,看你這番可人樣,叫我怎生忍得?」那屏風乃紗制,半隱半現,邢愚璣湊近看,屋內的凳躺了兩人,皆是赤條條。上面的是雪舫,手撐着凳兩邊,雙腿分開跨坐於上,一足並起,搭於下面人的大腿,一足懸空,放於身側。雪舫髮絲盡散,垂落於地,遮住下面人的臉。

邢愚璣走出屏風,斂手站立一旁,靜靜看着。雪舫覺出有人,睜眼看是相好的,剛要叫,邢愚璣豎起食指示意其噤聲,雪舫方閉嘴。與之歡好者,便是主父堰,他完琴童,慾火一發不可收,出來覓食了。紫堇樓花魁雪舫雖豔麗媚人,但與主父堰之前所之人相比,稍嫌遜,只是牀上功夫實在了得,把個蕩子拴得死緊。

這會兒,主父堰閉目仰躺於凳上,兩腿微張,膝蓋抬起,雙手托住雪舫温潤如玉的股,下孽於那隱秘花園。那雪舫下體若剛出籠的饅頭,軟綿綿,白胖胖,摸上手潤滑如絲。主父堰按住雪舫,往死命裏,頂得雪舫面紅,緊咬下,貝齒間不時漏出低啞呻,聽在主父堰耳中,分外受用,愈加不顧她好歹,任意狂,那有半分惜玉憐香之心。狂幹百來下,待雲收雨畢,雪舫已癱軟於凳上,主父堰亦氣吁吁,靠着歇息。

邢愚璣快步上前,將雪舫抱起,雪舫睜眼道:「先生……」被邢愚璣制止。輕抱至榻上,蓋嚴實了,親額道:「好生歇着罷。」雪舫點頭,閉目睡去。

這邊廂主父堰光身躺着,屋內雖有火爐,卻還是覺得冷,不願睜眼,道:「寶貝兒,幫我蓋條棉被。」話音未落,一隻手伸過來,冰冷透骨,按在孽上。主父堰凍得哆嗦,大竟又豎起,他道:「心肝,你怎麼……」他睜眼,看到面前站着個姿表瑰麗的美男子,先是一驚,隨即暗道:「常聽人言道,我已是長得極好的,卻不曾想還有如此彩人物。」邢愚璣温雅笑道:「這位兄台,雪舫疲累至極,讓小生為你效勞罷。」主父堰被那笑了眼,以為是龜奴,方起身,被邢愚璣按下,握住那條,主父堰「哎呀」一聲軟倒在凳上。

邢愚璣笑得温和謙恭,主父堰下被其侍侯得正,閉眼道:「你手上功夫倒是不錯,以前怎沒見過?啊……對,就是那裏,嗯……」邢愚璣收斂笑意,面罩寒霜,另一隻手由袖中掏出一撮銀絲線,細幼得幾近看不到。

主父堰仰躺於凳上,雙手平放身側,兩腿微曲。邢愚璣將線慢慢穿過其膝彎,連住手腕,於前綁個活結,搌在手中。主父堰覺其停下,下不滿,睜眼道:「你怎……」邢愚璣冷冷一笑,手上一拉,那線收緊,將主父堰捆綁起來。主父堰想要掙扎,奈何那線雖幼,卻強韌,勒進皮,只把他痛得孽軟下去了。

「堆雪之,肥鵝之股,乃全身最美最佳之所,所謂後庭之花,隱秘之所,便於那兩卞間,楚楚可憐。」邢愚璣邊講邊抬起主父堰的左腿,將其翻轉於凳上,以手撫,肌滑若凝脂,觸之心蕩神馳。至龍陽處,則嘖然水滑,卻是下,潤濕之故。主父堰驚嚇之餘,扭動手腳,奈何兩邊手與足,皆相連綁縛,兩腿大開作跪拜之姿,動彈不得,惟有破口罵道:「何物狂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快快解開,我還饒你一命!」

邢愚璣伸進一指,暢通無阻,內裏滑不溜手,妙不可言。饒是閲人無數如邢愚璣,亦覺下體湧起熱。主父堰吃痛,哼唧道:「痛殺我也!你暫且記住,終有一,我必雙倍奉還!」邢愚璣冷聲道:「今隨砧上,你倒還伶牙俐齒得緊!」再並一指,只把個風種子痛得唉唉直叫:「別動了,真會痛死的!」

邢愚璣出手指,把主父堰的擺得端端正正,解開褲帶,直接將鳥子撞進去。才進了個頭,那主父堰哪受過這等對待,早痛得哭爹喊娘,失聲叫道:「不行了,我要死了,真要死了!」閉目閤眼,竟真暈死過去。邢愚璣對姦屍沒興趣,遂拔出大,上面沾了紅白之物,煞是人。細看主父堰的眼,竟開裂血,內中出無騷水。邢愚璣嘖嘖稱道:「人雖沒用,倒有個絕妙後庭花!」遂解開主父堰,由梳櫳取了支三指寬的玉勢,藉着紅白物的潤滑,進主父堰的眼。主父堰吱了聲,手足顫動下,又死過去了。

邢愚璣撫上其青白臉頰,眯眼道:「等你慢慢習慣後,我再它一個翻江倒海。」主父堰昏中似有知覺,微微顫抖。

第三回痴情女夢醒情閣小書童初陷雲雨劫

上回提到主父堰被得暈死過去,待其幽幽醒轉,發覺安然躺於榻上,旁邊的雪舫,光着脊背,煞是可人。主父堰動身子再來一炮,想撫摩下那片雪背,卻疼痛難忍,那隱秘私處像被刀子割般,疼得死。將手往下摸去,面一白,原來眼內了東西。

身為男子,最屈辱的莫過於此了,主父堰恨意難消,幾咬碎滿口銀牙,暗道:「便是尋遍天涯,我也定要抓到你!」不想雪舫看其丟醜,起身走,卻撕裂般痛,惟有緊咬牙站起。扶助牀欄,兩股戰戰,寸步難行,無奈下挪到屏風後頭,伸手往眼摳進去,只把他痛得淚涕橫。摳了半天,只得滿手血水,那玉勢竟似長在裏頭,紋絲不動。

主父堰撕了幾條白布,包住下身,再扯過屏風上的狐裘,遮住光溜的身子,咬牙坐於凳上,對門外叫道:「十三娘可在外頭?」過了一陣,房門開啓,門開處,走進一位半老徐娘,豔紅錦袍,薄施粉黛,一雙丹鳳三角眼微眯,端的是風情萬種。這便是紫堇樓老闆,當年紅透京師的優伶十三娘。

十三娘搖着團扇,繞到屏風後,見主父堰白着麪皮坐於凳上,身下有幾滴血,忙走上前,道:「爺,出了何事?」主父堰忍痛道:「只是跌了一跤,莫要聲張。」望望榻上,雪舫睡得正。十三娘畢竟在風塵中打滾慣了,曉得不會這樣簡單,但那是客人的事,與她無關,她道:「爺有何吩咐?」主父堰道:「煩請十三娘為我僱頂小轎,就停於後門,讓兩個龜奴將我抬上去。」十三娘答應下來,搖着團扇出去了。

未幾,十三娘進來,身後跟着兩個健壯龜奴,一人一邊,把主父堰抬了出去。十三娘探頭望向榻上,道:「小心着點,那位爺可不是好相與的。」雪舫身子一僵,玉面滑下兩行清淚。主父堰寡情薄倖,她早已知曉,但卻還是情深種,無法自拔。十三娘輕嘆口氣,掩上房門,下樓去。雪舫轉頭望向窗外,不覺間,又飄起紛揚白雪,拍打窗台,星星點點,仿似她的心情。

卻説主父堰乘着小轎離開紫堇樓,一心想着回家將那玉勢取出。好容易熬到家的後門,打了賞錢,在雪地裏站得直,衝門內大叫道:「長,長,快出來扶你爺爺我!」裏面跑出個白胖小子,圓滾滾,嘟嘟,倒也可愛。胖小子見了主父堰,忙過來道:「少爺,昨您上哪去了?大少爺找您吶。」主父堰不耐煩道:「別管了,快扶我進去!」長訥訥應着,手扶於主父堰腋下,將其提起。

「大哥找我何事?」主父堰忍痛問道。長撓撓腦勺,道:「不曉得,不過我還從沒見過大少爺生那麼大的氣。」主父堰聽了,心中暗道不好,忙問:「大哥現今正在何處?」長道:「今説是錢莊有急事,一大早便出去了。」主父堰暫且放下心來。

進到內房,主父堰將長打發走,躺在牀上,後庭鈍痛,閉眼,跟死了沒兩樣。睡得糊,聽到花廳傳來細微聲響,豎耳傾聽,卻是兩人正在辦事。只聽其一道:「先生,少爺他……」耳得緊,細想下聽出是自家書童苕紫的聲音。另一人道:「好孩子,莫那份心,你家少爺現在,可是有心無力呢。」主父堰一聽,火冒三丈,爬起,卻痛得緊,癱倒在牀。

這當口,花廳兩人將起來,衣裳落地聲聽得主父堰下身發緊。只聽那人道:「乖孩子,暫且忍耐下,別發出聲音吶。」苕紫「嗯」了聲,便沒了聲息。那人又道:「將手摟住我的脖子,對,好孩子……」一陣親嘴聲,嘖嘖作響。主父堰聽得慾火升騰,只恨下體疼痛難耐,不能樂一番。他挪近隔間的紙門,破一點,將眼湊近。花廳的躺椅上,坐了兩人,一是苕紫,光。那苕紫也是個眉目清秀的童子,此時愈加魅麗。另一人背對紙門,衣裳齊整,看不見容貌。只聽那人道:

胭脂紅,花鏡彤,美人懶起梳妝籠。玉容嬌,歡情好,五陵公子,朝秦暮楚,笑、笑、笑。秋霜降,花遲暮,傷心黃菊淚蛟透。身失依,心斷,滿腔情意,一把黃土,罷、罷、罷。

苕紫道:「先生為何誦如此傷悲之詞?」那人道:「只是有而發罷了,休要分神,等下莫要開口……」「是……」苕紫似被得入骨,諾諾應道。

那人盤腿若老僧入定般坐於躺椅,將苕紫抱上膝,跨腿於兩側。他道:「今是先生與你上的第一課,你可好生學着點。」聲音若早二月的楊柳,柔情意,盡在不言中。饒是情場老手的主父堰,光聽那嗓音,便差點把持不住,往下身一摸,那條大早已豎起,褻褲濕了一片。苕紫一個小小書童,早已失了魂,軟搭於男人身上,任那人為所為。

「飽暖思慾,這嘛,雖為衞道士所不齒,卻乃是人之本,孌童豔女,香膚柔澤,貌麗顏清,誰人不愛。」那人微微轉動身子,邊道,邊扳開苕紫那兩片白。那紅豔后庭張着,正款款相邀。男子倒了點槐花油在手,塗進去,接着解了褲帶,掏出孽。主父堰細看,那大長約八寸許,竟比自己還長,看得主父堰眼紅不已。

苕紫把手往那陽物一摸,又熱又硬,心下暗驚,想道:「為我家少爺換衣時,看他已是極大的,不想還有更大的。」那人把陽具拿在手裏,對準苕紫眼,用力入。苕紫哎呀一聲低喚,似是被針刺了下,身子抖動起來。那熱鐵並未全進,尚留三寸些許在外,苕紫疼痛難忍,又怕出聲,惟有緊咬下。那人摩挲着苕紫若青芽的器,漸令其受用,那痛也消下幾分。那人見苕紫已覺,便再進,那八寸多的傢伙全數進入,苕紫腳也軟了。那人將苕紫兩腿叉圍於自己身後,手托起部,開始上下送起來。

苕紫乃是童身,哪裏經受得住,不一會便目光離,竟已半昏,只那手還緊緊巴住男人的脖子,不肯放鬆。那人將苕紫了個透,末了,方了一回,而苕紫已無,陷入昏

那人將苕紫輕放於躺椅,小心蓋好錦衣,整好衣裝,轉身往裏道:「這招叫做蓮花式,乃取自觀音蓮花座之意,你可學會了這招式?」

第四回風書生情難自娼優狡童爭奇鬥豔

上回提到那人面向主父堰所在之處,主父堰定睛細看,頓覺怒火沖天,卻是紫堇樓的那個混蛋。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更何況此仇人乃生平最為痛恨之徒,主父堰忘了身下傷痛,推開紙門便往邢愚璣撲將過去,終是體力不支,腳下一軟,眼見便要倒落在地。那邢愚璣不知何許人也,似是料準了主父堰的行動般,悠閒站立,待到主父堰軟倒,自動向其投懷送抱。

主父堰被其抱住,又氣又急,青白麪亦發紅,卻不得,惟有掛於其身上,雙手緊掐住其之臂膀,似要生生捻斷,只是力量終小,奈何其不得。邢愚璣突微笑,那笑比屋外的雪更冰。

主父堰被其抱住,漸不再掙扎,卻聞到邢愚璣身上散發的清幽冷香,那沁人香氣,似摻了藥般,又像會勾人魂魄,令人不為之心神盪漾,魂搖影動。聞着那冷香,主父堰的怒火也消散了些,風病又犯了,心中暗道:「這麼個人物,若能讓我好好上一番,也不失為美事一樁。」心下想着,那手竟摸上了邢愚璣的脊背。邢愚璣似是摸透他的心思,冷冷一笑,手潛進主父堰那翹,兩指伸進縫,使力一捅,主父堰痛叫一聲,股又開花,兩腿間留下紅稠的血水。邢愚璣手一揮,將其扔到花廳的凳上。主父堰一股坐在凳上,後庭陣陣鋭痛,只把個風公子痛得面容扭曲,卻死死咬住嘴,不想於那罪魁禍首跟前丟醜。

邢愚璣見其忍痛的樣兒,整整衣裳,伸手自頸後拿出把摺扇,「啪」一聲打開來,閒閒搖着,微笑道:「又見面了,請容在下自報家門,在下姓邢名愚璣,字天菱,又字青煬,乃塵世中一平凡夫子,幸得你家大公子青睞,聘為西席,今後煩請小公子多指教。」

主父堰聽其乃是他大哥請來教書的,心中怒火又起,那臉變得愈加扭曲,他咆哮道:「你所加諸於我的屈辱,終有一,我必會奉還,現在,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言畢,忍着刺痛,慢慢於凳上爬起。邢愚璣將摺扇收起,輕打在主父堰肩頭,笑道:「在下還有一事相問,不知當講不當講。」主父堰此刻只想他快快消失,不耐煩地揮開扇子,冷然道:「有就放!」

「嘖嘖。」邢愚璣似是有心要怒他,把扇骨輕敲另一隻手,道:「在下遺失了一玉勢,長六寸,寬三分,玉質上乘,毫無瑕疵,乃無價之寶,其最妙之處在於——」他停下,瞟了眼面鐵青的主父堰,緩緩道:「最妙的,便是,那玉勢由何人入,亦只能由那經手者出,事關那玉勢於製作時下了點工夫,內有乾坤。」

主父堰本就不,聽其話語,氣得臉都綠了,抖着手,指向一臉悠閒的邢愚璣道:「好啊,你真好啊,你……」他氣得説不出話來,身子又痛得緊,兩眼一翻,竟暈厥過去。邢愚璣將其抱回內室,小心蓋上錦被,低笑道:「這反應倒新鮮,看來有得玩了。」

望望外頭,雪漸小,邢愚璣站起身,用手撫平鬢髮,微笑着出去了。

踏雪走到城裏最紅的男娼館齋麟苑,齋麟苑位於紫堇樓斜對門,平老死不相往來,自個兒做生意,可今兒個倒熱鬧,兩幫子人站在門口,互相對罵。

只聽一罵道:「看你那平板身材,過得兩三載,卻是空長夜,臉帶瘡!」一童亦不肯多讓,回道:「瞧你的花面芙蓉,往水裏擦洗遍,卻只留個珠黃臉!」又一罵:「無恥下種,竟將男作女!」一童亦罵:「合着是賣,你少婊子立牌坊!」

十三娘立於樓上,扶着欄杆往下看,見到邢愚璣,眼眯成彎月,招手道:「青煬,這爛攤子,你可要看着辦!」邢愚璣微微一笑,往齋麟苑看去,二樓亦站了個青年男子,生得面似何郎,同沈約,神凝秋水,玉影翩翩,一派自然風之態。那雙燦若星子的眼盯住愚璣猛瞧,似要將其挖出個方肯罷休。

邢愚璣與十三娘揮揮手,往齋麟苑去了。青年身進去,關上房門,將上得樓來的愚璣拒之門外。「煙兒,又出了何事?」愚璣站於門外,輕聲道。風煙冷笑道:「不勞您費心,邢先生!」愚璣曉得這小冤家吃醋,笑道:「煙兒吶,你我相幾載,若是為着昨在下留宿紫堇樓一事而氣,那可就冤枉在下了。」風煙不吭聲。愚璣繼續道:「你素知在下只將雪舫當成小妹,又怎會與其發生關係?」過了陣子,風煙打開門,將愚璣拽進去,撲倒在花廳的桌上。

風煙雙手撐於愚璣身側,面有愠道:「煙兒氣的是先生回來了,卻不來見我,只顧着往新東家那邊跑。」愚璣低笑,手摸上風煙的,嘖嘖稱奇道:「煙兒這,愈發纖細了,可盈得一握?」言畢,將手伸進衣襟,只覺膚質潤澤柔滑,似羊脂白玉般,滑不溜手。風煙粉臉飛紅,輕捶愚璣的肩頭,愚璣握住那細,將風煙扛到牀榻邊。

風煙站於榻邊,弓身,手撐於牀沿,回頭吃吃笑着,滿面風道:「先生何故如此心急,連風度亦丟了。」邢愚璣邊解其衣裳邊笑道:「誰叫煙兒如此誘人,讓在下好生渴慕。」把那淺青袍子腹,褪下褲兒,出個白生生的股。愚璣摩挲着,至龍陽處,則柔軟滑溜,騷水似是早已濕透。愚璣伸進兩指,風煙已承受不住,道:「請先生直接進來,煙兒實在掛念得緊!」

愚璣角揚起,那笑竟似帶了森然,他道:「既然如此,在下便直接上,你可莫要出聲。」風煙輕點頭。愚璣掏出已然堅硬的大,往那口撞進去,風煙吃痛,卻不曾發出聲響,只兩條腿顫抖。愚璣吻上其後頸,點點紅印,手亦套着風煙起的玉莖,使其慢慢適應。

愚璣的孽靜止於風煙後庭,風煙情動,難耐地扭扭身子,愚璣低低一笑,道:「這人吶,無論表象如何,最能探明其真子的,便在於牀第之間,男歡女愛,也就愈加有趣得緊。」言畢,手握住風煙的,將那大旋了一下,出四寸許,再狠狠撞進。風煙一手撐住身子,一手捂住嘴,只是細碎的呻卻漏出。愚璣邊狠幹他,便輕聲細語道:「這三驢的招式對你消耗大,若是頂受不住,在下便換一招。」風煙眼角含,玉瓊熒熒,輕點頭。

邢愚璣就住此姿勢,將風煙攔抱上牀榻,愚璣盤腿坐於榻上,風煙背對其慢慢坐下,將那高翹孽納進體內。愚璣道:「好孩子,學得很好,雙羊抱樹就是這樣。」説着,雙手抱住那纖,由下往上,狠狠頂上去。風煙仰頭,死死咬住下,承受着滅頂快

屋裏乾柴烈火,正幹得熱火朝天,屋外亦不容多讓,十三娘聽不下去了,罵道:「都給我閉嘴!還嫌不夠丟醜罷?就為了個客,搞得堂子裏烏煙瘴氣,這生意還做得成嗎?」

第五回痴孩兒了卻相思債美丈夫設計報冤仇

上回説到十三娘河東獅吼,眾家兄弟姊妹俱噤了聲,本看熱鬧的人見沒得看了,又看十三娘一臉要吃人的表情,也便漸漸散去。十三娘搖着團扇,順了順氣,衝那幫龍陽冷冷道:「齋麟苑的,與你們風大老闆説,莫再吃些無謂乾醋,邢青煬沒有心的,我十三娘也不算什麼,他又怎會心繫於某人呢?」音量不大,屋內的風煙卻聽得分明,咬牙頂受。邢愚璣體力驚人,那鳥子撞了百來下,堅硬如故。

出那大,上頭水霏霏,還冒熱氣,青筋閏紋,真個若騰雲蛟龍。風煙軟倒在其懷內,眉眼含,千嬌百媚,淚光點點。邢愚璣微微一笑,身子前傾,令風煙趴跪於牀榻上,自己跪於其後,把手摟住那纖幼肢,來了招白虎飛騰,狠命往那已漸紅腫的眼撞進去,一下到底。風煙被撞得往榻上跌去,邢愚璣將手一緊,摟在懷裏,另一手摸到前面去。風煙那巧陽物陽氣不濟,一下去,龜頭軟耷拉,可憐地被邢愚璣握在手。風煙見先生不動,轉頭望向其,滿面疑惑。

「方才在下得煙兒不利麼?」愚璣拭去那淚,輕聲道,似是對情人語般。風煙閉目搖頭,那淚卻掉得愈兇。愚璣摟過其脖子,親了個嘴,似自語,又似勸言道:「合着兩人相處,一方若無心留戀,則難以相持下去;而一方拼命挽回,最終亦會是一場空,煙兒,你可明白?」風煙含淚點頭,低嚥着。

捏了會那巧鳥兒,風煙息漸,待其硬將起來,邢愚璣便開始挖,風煙頭枕在被上,手掰開後,愚璣出入通暢,每次進入,那雞巴又咂又跳,越發脹得大了。又了上千下,方了一通,邢愚璣言道要休息,也不清理,就着水模糊的牀鋪,摟着一頭便睡了。

望望睡的邢愚璣,風煙動動痠軟的身子,那纖長十指慢慢摸上其頸子,收緊,邢愚璣似是毫無知覺。風煙怔怔望了會兒,手顫抖着鬆開,腮邊滑下兩行清淚,雙手垂落於那人的膛,伏於上低聲嗚咽着,低低道:「我明白,早已知曉了。我早就打算放棄了,但……」話未完,已泣不成聲。

半晌,邢愚璣睜眼,目光冰冷,柔情意蕩然無蹤,那眼神,若透骨之劍,冰寒刺骨。

卻説這邊廂,主父堰被那邢愚璣氣得厥過去,半天方悠悠醒轉,睜眼已是四更天,屋內漆黑一片。主父堰覺着身子通多了,忍痛爬起,拿過一邊的火褶子,吹亮,點上牀邊的蠟燭。待到屋裏亮堂起來,主父堰拿過銅鏡,褪下褲兒,照了照下體,眼血模糊,收縮得緊,手指輕探進去,已痛得猛氣,惟有停手。摸到男處,曾幾何時,那雄赳赳的大雞巴,竟沒了任何動靜,只把主父堰痛得緊,連連磨牙。

穿好衣褲,吃力地挪步到花廳,苕紫面向外間側躺,身上蓋着錦被。主父堰見其閒適樣兒,氣不打一處來,喝叫道:「天殺的野蹄子,還不快給你爺爺我起來!」苕紫連吱都不吱一聲。主父堰氣急,把手去抓他脊背,觸手處,卻冰涼透骨,主父堰疑惑,推其一把,苕紫順勢翻倒於地上。主父堰上前探其鼻息,竟氣息全無,死透了。

主父堰嚇得不輕,幾奪門而出,細看那苕紫屍身,紅印點點,腿間水粘糊,一望即知搞過何事。雖不知其死因為何,但若在此處被大哥發現,自己怕是會連骨頭都不剩。主父堰眼珠子轉了下,有了主意。只見其拿過牀單子,裹緊了屍身,忍着鈍痛咬牙進牀底,躺椅上的水血跡也清理乾淨。收拾妥當,主父堰靠於牀邊,覺着喉嚨乾渴,便衝外面叫道:「長,快與我滾進來!」

在下房聽到叫聲,忙披件破裳,竄進主父堰房裏,邊撮手邊吐白氣兒道:「少爺有啥吩咐?」主父堰眯眯那雙桃花眼,笑得詭異:「長啊,你爺爺我要喝冰糖燕窩,你快去準備!」長狐疑地看向主父堰,被其笑容得渾身不,抖抖震地往外走。

待到長身影消失於門口,主父堰冷笑道:「邢愚璣,本少爺倒要瞧瞧,你有何通天本領,能逃得過本少爺的五指山!」

第六回美婦人寒夜心難鎖俊郎君誤入魂陣

話説主父堰將苕紫屍身藏好,靜等邢愚璣回來,卻是一通好等,冰糖燕窩都端上桌了連其影兒都不見。看外面天,已漸泛白,主父堰心中打着小九九,惟今之計,便是使下身能痊癒,不能近,倒不如直接給他一刀乾脆。

正胡思亂想,門外輕輕腳步移近,只聽鶯聲燕語,脆脆道:「小叔,可曾睡下?」主父堰聽得身下一股熱往上湧,大硬將起來,褻褲間,頂起,那痛竟全忘到九霄雲外了,咬咬牙,壓低聲音道:「二嫂快請進!」門開處,走進一位俏生生玉人兒,但見其:兩道煙籠新月眉,一雙含淚桃花眼,頭上倭墮髻,足下紅弓鞋,身形纖巧,體態輕盈,一襲月白滾邊銀鼠裘,襯得若仙子下凡。

這女子便是主父堰那夭亡的二哥指腹為婚的子姚明月,主父堰初見其是在二哥靈堂上,望着撲倒在棺木前低聲泣的女子,他暗自尋思:「此等妙人,竟要為個死人守寡,真真是暴殮天物!」姚明月似是知曉,抬起枕於棺木的頭,望向一邊的主父堰,角似有若無地一笑。姚明月出閣前,與孃家的小廝有着不清不白的賬,誰知會被着嫁個死人,自然心有不甘,巴不得有人去招。眉來眼去的,兩人便勾搭上了,只是主父堰心中始終對二哥頗有忌憚,未曾做到最後,頂多是親嘴摸,撫兒。那姚明月的股,乃極品,玉白柔滑,吹彈可破,特別是縫深邃,引人遐思。

主父堰正猜着這姚明月來的目的,姚明月輕笑着挪到牀前,道:「小冤家,今兒個嫂子要住你這了,外面冷,快給嫂子暖暖。」若是平,此等豔遇,主父堰早就撲將上去,按在榻上一通亂,往牝户內了,只可惜此刻卻是有心無力,方才腹下熱,也被後庭鋭痛打壓下去。

「心肝啊,我現下身子不利,這不,還讓長給燉了燕窩補補,寶貝兒你今兒就先回去,等我好了,再跟你兒。」主父堰陪着笑道,心中將那邢愚璣的祖宗八代都問候過了。姚明月挑眉冷笑道:「我看是小叔你貴人事忙,別以為得隱秘,你可是連小琴童都搞上了!」主父堰一靈,急急道:「心肝兒,你方才説什麼?」姚明月扭,哼了聲,往門口走去,也不睬主父堰。

主父堰又氣又急,想爬起來卻痛得動彈不得,心中怕得要死:「大哥對我終留連青樓已頗有微詞,讓他知道我連孌童都玩上了,可如何是好?」滿腔怒火,卻往邢愚璣身上倒:「都是那該死的挨千刀的,遇到他就事事不順,等你回來,看本少爺如何收拾你!」氣惱間,亦不忘由枕下摸出本《宮式》,翻看着。

話分兩頭,按下主父堰不表,卻説邢愚璣與風煙戲耍一番,乾脆在齋麟苑睡了一夜,天剛明,邢愚璣醒來,悄悄離開了。自此後,再也不曾踏進齋麟苑,風煙拼命挽回,卻失敗,此乃後話。

言歸正傳,邢愚璣出得齋麟苑,頓覺神清氣,對門兒的紫堇樓亦尚未開門,樓上窗子突開了,雪舫伸出頭來,對邢愚璣微微一笑,道:「先生,要走了?」邢愚璣笑着點頭,道:「有事?」雪舫低頭道:「煩請先生幫忙傳個話,有人幫奴家贖身,請先生轉告他,希望有緣能再見。」邢愚璣當然知曉「他」是誰,答應下來。雪舫悽然笑道:「請先生千萬幫此忙,奴家不盡!」邢愚璣點頭,離開了。

身後,雪舫在唱:

[南歌子]

天上星河轉,人間簾幕垂。涼生枕簟淚痕滋,起解羅衣聊問、夜何其?翠貼蓮蓬小,金銷藕葉稀。舊時天氣舊時衣,只有情懷不似、舊家時!

此女與主父堰的水姻緣,最終亦無疾而逝,下嫁商賈為妾後,鬱鬱寡歡,終至得了幹血之症,此,亦乃後話。

邢愚璣踏雪往主父堰家走去,半途遇見主父堰他大哥主父罘的轎子。主父罘方料理完錢莊的帳子,黑着張俊臉,歪在轎內養神,等着回去找弟弟算帳。邢愚璣認出轎簾上印的商號,快走幾步,跟了上去。

「少東家?」邢愚璣靠近轎子,往窗子裏喊道。主父罘睜眼掀開轎簾,看是西席先生,勉強笑道:「邢先生起得好早,怎麼在這裏散步啊?」説着,示意轎伕停轎,將邢愚璣讓進轎內。

轎子寬敞,兩個大男人在內,並不覺擁擠。邢愚璣看主父罘面不善,與主父堰肖似的面容,隱含殺氣。邢愚璣問道:「少東家,莫怪在下多嘴,出了何事?」不提還好,一提主父罘就來氣,狠狠道:「不就是那不成器的東西!平逛逛窯子,捧捧戲子,玩玩煙花女子,倒也罷了,可他倒越發長了進了,竟玩起小倌!我不打死他,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邢愚璣暗自冷冷一笑,把玩摺扇道:「少東家此言差矣,這男女之事,男男之事,女女之事,挑明瞭,便是,本就互通有無,這煙花女子能玩,為何就不能褻玩小倌?」主父罘回道:「這便是先生的不對了。尋常正經人家,哪個會對同存有慾念?況且那小倌媚人之處,在那骯髒透頂之所在,怎能説是與男女之事互通有無?」邢愚璣笑道:「照少東家所言,這男女之事就潔淨了?」主父罘愣了,一時啞口無言。

邢愚璣道:「這便是癥結所在,既然少東家認為,世間男女,皆無一處潔淨,那少東家又在執着於何事呢?」主父罘道:「但男女之,乃是天使然,雖不能言是潔淨,卻與同大相徑庭。」邢愚璣搖頭笑道:「少東家啊,在下實在説你不過,也罷,各人皆有各人想法,勉強了就沒意思了。」那笑,竟比早二月之風更搔人心癢。

主父罘望其笑容,一時忘了答話,呆坐默然,卻又是一個痴人。那主父堰,還毫不知曉自己已逃過一劫,兀自算計着如何搞垮邢愚璣。

繁華子評曰:風,在那一個「風」字,若要做到而不亂,而不惡,風而不下,那又將是另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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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陽

2024-08-18 21:20:53

第七回雪紛揚客棧遇故人窺事君子漸動情

上回説到,主父罘與邢愚璣共乘一轎,往家而去,自不待言。單説説這主父罘,其年已近三十,尚未娶親,倒不是有何隱疾,而是他有那麼點看透紅塵的想法,雖不是童身,卻對一事有着蠻濃的冷,若不是老父年已漸大,二弟早夭,家中無人支撐,早便出家為僧了。此人最喜與高僧結識,相談佛事,生平最恨男盜女娼之事,只因着疼幼弟,方會睜隻眼閉隻眼。

會與邢愚璣相識,也算是其命中一大劫,其與上文所提之碎靳父親有生意往來,故結識了當時尚是碎靳之西席的邢愚璣。邢愚璣儀表瑰麗,儼然一正人君子,自然深得主父罘賞識,熱切相邀其去自家教書,也好管束管束那小弟。哪知這先生一肚子壞水,早厭倦了那碎靳,就等着他去招。

邢愚璣此刻倚在轎子一角,靠着個軟墊,閉目養神,面上那一貫睿智亦消停了,面上蒙着層薄冰霜,白得透明的膚質,看得主父罘心中一跳。似是被鬼了眼,主父罘傾身往其靠近,突轎子一搖,跌於一邊。邢愚璣亦被搖醒,主父罘方似清醒般別開臉,掀開轎簾道:「出了何事?」轎伕回道:「少東家,雪委實大,這不,您瞅瞅,連一步都走不了啦。」主父罘探頭往外看,雪不知何時已越發下得大,積雪厚得蓋住了轎子下部。「少東家,這……」轎伕道。邢愚璣隨後探出頭來,笑道:「這雪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不如就近找家茶館喝口茶,雪停了再走。」主父罘想想,答應了。

將轎子抬到旁去,天鉛黑,且鵝似的雪不住往下掉,鎮子頭的一間客棧開了,幾人便往裏面去。邢愚璣踱進店堂時,突微微笑了,卻原是遇到人。天尚早,店堂內只坐着兩名男女,那男的縮在一襲銀白狐裘內,遮住面容。對門而坐的女子容貌麗,明眸皓齒,一雙丹鳳媚眼,煞是可人。那女子見了邢愚璣,吃吃笑道:「説曹便到,小弟,快瞧瞧,看誰來了!」那男子聞言轉頭,狐裘出一張致小臉,眼下雖有濃黑眼圈,看面相倒是極好的。但那雙琥珀貓眼見到邢愚璣後,竟跟餓狼見了獵物般閃閃發光,主父罘看了亦不由一驚。

邢愚璣笑笑,對主父罘道:「許久不見的朋友,容在下過去打聲招呼。」那對男女見邢愚璣過來,面上帶笑,女子道:「先生好狠的心哪,竟一句話也不説就走了,讓我家小弟好找!」男子急道:「表姐!」聲音清脆嘹亮,卻有着濃濃倦意。邢愚璣坐於男子身側,對女子道:「姜詈此言差矣,若是在下狠心,你二人又怎知在下所在?」

姜詈笑道:「姜詈説先生不過,雪舫姐姐可好?幾前收到信,聽説要嫁給個商人?」邢愚璣手初時放於凳沿,隨即往男子間摩挲,面不變道:「確有其事,怎麼,這會兒來是要去紫堇樓?」姜詈面上染了層愁:「收到信後便趕來,小弟也跟來了。雪舫姐姐心裏有人,這樣嫁了,姜詈怕她……」邢愚璣道:「各人有各人的際遇,旁人毋庸置喙,就隨她去罷。」

一直默不做聲的男子被邢愚璣摸着,竟漸情動,青白麪泛起紅,目光離。姜詈心下了然,偷笑着掂起那三寸金蓮,在桌下輕輕踢了腳邢愚璣,並對主父罘那邊努努嘴。邢愚璣微笑着鬆手,對兩人道:「在下先離開一陣,等下再敍。」又捏了把男子的,引得其低一聲,道:「碎靳,可要乖乖的。」男子低頭咬,不發一言。

主父罘看三人之間氣氛曖昧不明,也不好偷窺,望了眼便轉頭喝起茶來,只那眼角一直瞄。邢愚璣坐下,道:「在下得罪了,只因故人相談,佔去了時候。」兩人彼此客套一番,自然不在話下。

過了一會,店堂內人漸多,人聲嘈雜,碎靳與姜詈起身往樓上去了,邢愚璣也跟上去。主父罘左等右等,都不見其影兒,外頭雪已停,不由急了,上樓去找。問小二,小二笑得詭異,指着天字一號房。

主父罘走近那房間,房門虛掩,內裏息低,陣陣傳出。女子嬌笑與男子呻,聞者亦面紅耳赤,只聽有説快活受用的,吃吃笑聲不絕。雖説君子君子,非禮毋視,非禮毋聽,但其就像被了眼,神使鬼差地扒在門往內看。花廳與內室的珠簾放下,空隙間,可見榻上躺了一人,站着兩人。躺着的是姜詈,站中間的是碎靳,俱赤,後面是邢愚璣,衣裳齊整,只那帶松落,三人正送得興起。

姜詈仰躺,面朝碎靳,一手於碎靳頸後,口含其舌,親着嘴,嘖嘖作響。兩條白玉似的腿掰開,一足跨於碎靳肩上,另一足由自己扶住,下體接,卻是輕鬆送的馬搖蹄式。姜詈下體白胖,兩邊一圈兒細,似蓬鬆松一隻白饅頭,間中細,雖不似處子般緊密嬌俏,卻也別有一番人光景。碎靳那物不甚大,卻也長,頂得姜詈窟內水直

碎靳彎,雙手撐於姜詈身側,得姜詈兩枚圓潤房往身側垂。碎靳兩瓣扳開,已漸鮮紅的眼,含着邢愚璣那長八寸許的大,被邢愚璣帶動,一一齊,一送一齊送,兩條齊刷刷,每回俱帶出白稠水。前邊得牝户內呱呱作響,後邊眼內滑溜無比。連着鼓了上千下,了幾回,卻沒聽到碎靳出聲,只有抑的低

「先生可真狠啊,竟不准我家小弟出聲,豈不熬殺人也!」姜詈邊親碎靳邊道,邢愚璣笑笑,面容温雅,竟毫無之態,只聽其道:「一為師,終生為父,碎靳乃是乖孩子,自然會聽在下所言。」言語間,身下亦不停歇,狠命往那紅腫後庭戳,碎靳又痛又覺利,只把個小孩兒捅得目光離,竟已漸不能自已,手臂無力,整個人於姜詈之上,只有下體跟着邢愚璣動,繼續捅戳着。下面的姜詈亦開始吃不消,討饒道:「先生,是我的不是了,快點吧,實在不行了!」碎靳聞言,突閉眼,兩行清淚慢慢滑下。

屋外的主父罘驚愕得不知所以,抬腳走,卻發現雙腿痠軟,頭冷汗,下那沉寂多年的器,竟高高頂起,藴了大片褻。無視小二竊笑,主父罘喪魂落魄般下得樓來,也不喝茶,招呼轎伕就走。轎伕言那先生尚未出得來,主父罘卻幾乎是聞之變,急急道:「莫多言,快快便走!」轎子踏雪,往主父家而去。

此時,天字一號房臨街的窗子開了,窗子內,衣冠齊整的邢愚璣面無表情地站着,看了眼那遠走的轎子,角邊是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

繁華子評曰:世人陷於情糾葛,難以自拔,方外之人,卻逍遙自在。只是奇哉怪哉,邢愚璣所好之人,第之間,莫不噤聲不語,此,又是為何?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八回冷郎君暗渡芍藥籠薄倖兒背戲玉兔

上回説到主父罘窺到事被嚇得不輕,急急往家裏趕,到家時已正午,天晦沉。長裹着棉襖出得門來,見其面不定,上前摻扶,卻被其一把揮開,踉蹌着往屋內走。走到中庭,記起相關事體,面越發泛紅,停下來想冷靜下。長跟着進來,見其一貫清冷嚴穆竟然無存,自然之態,一時看得呆了。

主父罘覺出長的視線,狠剮其一眼,冷道:「小少爺呢?還未滾回來麼?」長忙移開眼,回道:「小少爺在房裏靜修養着,今兒三更時分,還着我去給他端冰糖燕窩吶。」主父罘冷哼一聲,道:「他倒會享受,靜修養起來了!」説着,挪開腳步往主父堰院落裏去。

主父堰天明時方睡下,這會兒好夢正圓,因着現實中無法動彈,只有與女子於夢中。主父罘站於其屋外,敲了門卻無人應答,遂推門而入,進到內室。

主父堰睡在帳內,似煙籠芍藥般。主父罘尚未回過神,自己的手似是有思想,主動撥開那紗帳。卻見主父堰背對其卧於榻上,只着裏衣,瘦削肩膀看得主父罘心內一動。修長手指慢慢往其探去,將肩頭滑落的錦被蓋好,觸到單薄衣裳,指尖所及之肌膚,揮散微微熱氣。

主父罘呆呆望了一會兒,這時長在外頭叫道:「大少爺,回堂的當家來了。」

主父罘起身出去,到了廳堂,下首坐了位面白如紙的男子,兩手貼腹,拇指對臍中,其餘四指指尖扣小腹下沿;一腿疊於另一腿上,棉鞋在凳下,足尖掂着,雙目緊閉。主父罘一長袍,坐於上首,道:「金羽,你這又是在搞何事?」金羽聞言,緩緩張眼,文秀俊美的臉上,淡眼珠清澈見底,他笑道:「我道賢兄你這麼閒,就跑來跟你去找樂子。」雙足放落地,卻觸到冰冷地面,打了個靈。

主父罘許是被那邢愚璣晃着腦子,竟望住金羽的腳出神。金羽與主父罘打小一起長大的鐵兄弟,本是紈絝子弟,娶後收斂不少。此人天懶惰,最不喜走路,出門俱以車代步,雙足肌膚潤澤,骨骼豐盈,雖不似女子之三寸金蓮般人,卻也別有一番風情。主父罘會與其相幾十載,便是因為那相若之怪癖:主父罘亦厭惡行走,出門以轎代步。

金羽將腳伸進鞋筒內,極有興致道:「方才我所練的,乃是我家新聘的配藥師所教的增強體健之方法,我練了幾覺舒暢。只是今丹田中一道熱氣,竟翻攪得我坐不住。」

主父罘一夜未睡,自然疲累,勉強應着,道:「求不便去找弟婦,來我家又有何相干?」金羽見其眼下黑氣,道:「賢兄你好大怨氣吶,小弟為你抒解一下罷,如何?」主父罘板臉道:「少貧嘴,快滾回去罷,我要睡了!」金羽嬉笑道:「小弟在家悶了幾,今好容易才出得門來,賢兄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主父罘聽了,道:「弟婦又回孃家了?」金羽笑道:「可不,菁華認定我跟書房小婢有蹊蹺,便生氣回去了。」主父罘罵道:「那你怎不接她回來?」金羽搖晃鞋尖道:「讓她氣消再説,反正她懷了孕,回到家也是一副死樣子,我可沒那份閒心去伺候女王陛下。」主父罘涼涼道:「既是如此,你今來找我,所為何事?」金羽嬉皮笑臉湊近,道:「窯子逛厭了,帶我去逛下兔子館罷?」

主父罘剛拒絕,卻想起客棧那一幕,頭也點了下去。説到兔子館,最富名的便是齋麟苑,但路途較遠,兩人便往離府邸不遠的私娼寮子而去。此處有娼亦有優,主父罘記得主父堰曾提過,轉角一處人家蓄養了女臠童,俱是未曾開苞的處子。進到廳堂,老媽媽將兩人了進去,到一處暖閣子,裏外兩張榻,用一扇粉綠屏風隔開,外間坐了兩個玉面童兒,俱是身量未足,其一眼下一點淚痣,端的是仙童落凡。老媽媽指着淚痣那位道:「這是衣心。」又指着笑意那位道:「那是小籬。」

金羽與小籬一拍即合,相談甚,未幾便相攜進去了。衣心言語不多,主父罘問了幾句年歲家籍,衣心一一答應,主父罘道:「過來。」衣心依言靠過去,兩人摟抱在一起。

主父罘軟玉温香抱懷,腦子裏竟想起弟弟那瘦削肩頭,手拉開衣心衣帶,卻遲遲不想繼續,但銀錢已給,不做點事總覺得吃虧。正苦惱時,金羽由屏風後探出頭來,笑道:「賢兄可是站不起來?」主父罘子涼薄,念極少,這會兒倒被那損友説中了。金羽將小籬赤,邊啃那幼頸項,邊對屏風一邊道:「賢兄若那裏真不想幹,可用其他地方代替。」

主父罘心內有所動,靴上榻,其足膚質温潤,趾長若貝,嚴冬中亦不幹燥。衣心雖自幼便由家中蓄養,每裏後庭花之發掘乃是一大正事,但卻未曾被有生命之物入。眼見第一個恩客竟硬不起來,暗歎晦氣。主父罘光腳踢了下衣心的股,道:「轉過去,跪下!」衣心依言乖乖照辦,跪於榻下的錦凳上,雙手撐住身子,股厥得高高的。

伸出左腳,夾住頭,主父罘將衣心的子褪至股間,有若白羊般肥股整個出,粉紅口一張一,內裏出無體,顯是清理乾淨了。主父罘伸腳輕觸那口,冰冷觸令衣心打了個靈。主父罘探進一隻腳趾,輕易便滑進去,衣心「哎喲」一聲,腿開始發軟,雙手亦微抖。主父罘想再進去,那眼卻緊縮,無法移動分毫。

主父罘冷道:「用你的手扳開股,這樣太緊,我進不去。」衣心咬,兩手往後,放於兩瓣上,用力扳開。主父罘將那腳趾拉出,整隻腳的腳尖彎曲,五隻腳趾儘量併攏,挖了進去。眼一下撐開至極至,衣心痛得眼淚直往下掉,雙手又撐在凳上,好讓自己不會倒下去。主父罘伸手撫了下衣心纖巧的身子,待其慢慢放鬆,突一手按住其,腳向前一頂,腳尖整個進去。衣心慘叫一聲,幾暈厥,

與此同時,屏風另一邊,傳來叫,金羽早已將小籬將起來,得他死。

第九回書生一朝綺夢醒冷麪先生未愈傷又起

話説主父堰睡得糊間,隱隱覺着有人進來,奈何身子發燙,眼睛睜不開來。其後被子拉上了肩頭,那人也漸走了,主父堰動動身子,後庭痛得麻木,加上天寒地凍,那痛竟似減輕些許。糊糊間,見到雪舫推門而入,芙蓉面上淚痕未乾,嚶嚶唱道:

「紅芳初蕊,東風好護持。怪的是遊絲拴系。俗子呼盧,柔條偏惹催花雨。望伊家須記,囑伊家牢記。休得破顏容易,須着意低迴。不是千金,切休賣與。莫閒調戲。嘖,佔盡了可憐姿。料半世花星,不出身裏。巧語妒黃鸝,高歌誤落梅。怕魂勾睡,快將青剿,重門深閉,重門深閉。

原為君影相依倚,豈忍把風情月思。到鶯花老殘又付誰?「

主父堰惜花心切,最怕見女人掉淚,起身相攜,雪舫揮袖泣道:「郎君慣遊花叢,自是不付真情,一切皆是奴家多情。奴家走後,怕是後會無期,還望郎君多珍重,切記切記。」

話音未落,煙霧瀰漫,伊人已逝,主父堰方起身,面前哪裏還有劉雪舫倩影。四處張望了下,卻又走出個人來,近到跟前,主父堰認出竟是已死的苕紫。苕紫進得門來,得赤,渾身還印着紅紫事痕跡。主父堰手足冰冷,冷汗直冒,叫喚,嗓子卻無法發出聲音,眼見其爬上榻子,張口含住自己下身。那口與主父堰之前所之人大不同,冰冷刺骨,卻又利無邊。主父堰正自神遊,下身一陣鋭痛,傳遍全身。

主父堰猛然睜開眼,身汗,氣如牛,口亦猛跳。下鼓,伸手往下摸索,大早已硬將起來,頭上潤一片,顯是滲出了水。主父堰摸着那硬火熱的大,上下套,後庭覺得瘙水將溢時,那意竟萬分難耐,孽愈甚,卻無法崩發出來。惟有伸進一指,門仿若飢渴猛獸捉了獵物般,緊緊環繞那手指,竟無法挪動分毫。那深埋其中的玉勢與後庭內壁緊相連,指尖觸到温熱玉質,愈加深入。

主父堰口乾舌燥,了口唾,掀開錦被低頭往下體望。大張的兩腿間,褻頂起,若凱旋旗幟般得意,眼內手指每進一分,那大亦更硬一分。主父堰暗道不妙,自己竟似那些相公般,不得於前,要取償於後麼?

心念轉動間,一聲悶吼,了,。主父堰勉強挪動身子,理了衣裳,掛了帳子,一頭睡下。閉了會兒眼,心神不寧,撐着身子單,往下望。

這不望不打緊,一望可把個主父堰嚇得半死。下空空如也,哪裏還有苕紫的屍身!主父堰大驚失,跌在榻上。莫不是詐屍了!

要説説主父罘之損友金羽,其趁子不在,外出偷腥,在私娼處與臠童了半,自覺暢美,此後便一發不可收,此乃後話。

另一邊廂,衣心後庭被入腳尖,痛得死,主父罘動腳,衣心討饒聲聲,哀號連連,吵得主父罘心浮氣燥。主父罘足部離開棉靴也漸冰冷,只那腳尖處卻温暖異常,心下不由,手死命按住衣心纖巧身,慢慢頂入。衣心緊咬牙關,十指深嵌,緩慢吐氣,後庭漸漸適應主父罘之腳尖。

主父罘動動腳,衣心股隨之搖動,輕出一點腳趾,外翻的粉竟漸紅,衣心回頭道:「客官,請再進去一點。」主父罘居高臨下,看着面紅,發的衣心,突想起方才與邢愚璣在轎子內時之光景。那透明而蒙着層薄冰霜的膚質,此時想起,竟似有催情功效。主父罘下硬將起來,手握住衣心肢,腳用力往前頂,直口深處。衣心已漸情動,口內叫,竟蓋住隔壁的小籬。

邢愚璣告別碎靳與姜詈,獨自要回主父家。碎靳拉住其衣裳,面不捨,邢愚璣不痕跡地扯回袖子,道:「若有事要在下相幫,可到紫堇樓找十三娘,自會有所安排。」姜詈邊整衣邊道:「先生相倒廣,此次回去,奴家與表弟便要成親,先生當真不在乎?」碎靳眼神閃着光,眼巴巴望住邢愚璣。邢愚璣親了口其額頭,由頸項解下掛木珠鏈,戴於碎靳脖上,温和道:「今與你之,已破了在下之誓言,隨你表姐去罷,跟着在下不會有幸福的。」

碎靳淚如雨下,狠狠將桌上茶壺掃下地,破門而出。姜詈嘆口氣,道:「先生還是沒變,温柔得殘酷,奴家記得,當初先生拒絕奴家時,也是用這一招吶——」許是捅到自己痛處,姜詈面稍變,立時噤聲,道:「望先生珍重。」言畢,亦出去了。

邢愚璣望望窗子外,天邊彤雲已漸散。望了會兒,收回目光,由袖口掏出封淺黃信箋,攤開,娟麗小巧的隸書:

「前閨時好友相邀,曾到天菱之處所,奈何不面,歸家時夜不能寐,推窗相望,則朗月娟娟,宛然若足下之顏矣。

自年前分離,足下鮮有消息,疏於聯繫,莫不是有心相避?吾雖與足下之父成親數十載,同衿共被者多為足下,足下若相忘,於楚娃宋何異?

吾於潯樓備美酒佳餚,此時此夜,水與天一,人與月俱圓,何如?何如?」

落款處,署名玉融。

看完信箋,邢愚璣面容扭曲,將那信箋撕開兩半,跌坐於凳上,兩手抱肩,不住顫抖。寒風吹拂,掀起邢愚璣披散發,頸項後,隱隱透出一處淺青印記,細看下,是隻青龍爪。

邢愚璣心內雖百般不願,卻無法違抗,惟有讓人傳了口信到主父家,自己僱輛馬車,往潯樓而去。

樓坐落於風景如畫的江邊,依山傍水,乃達官貴人飲酒作樂之好去處。邢愚璣登上樓,還未仔細看清樓上擺設,便被人請進了間富麗堂皇的廂房。廂房內除去一張榻子,便沒有其他傢俱,榻子掛着厚重帳子,隱約可見內裏倚着個人。

牆壁上掛着各式具,臨近門口處的一隻鐵製雙頭羊上,還沾着斑斑血跡。

邢愚璣望着那血跡出神,帳子內傳出一把略微沙啞,卻磁十足的女聲:「天菱,過來。」邢愚璣拼命按捺住顫抖的身子,慢慢往榻子移去,距離榻子一臂之遙時,裏面伸出一隻白皙瑩潤的手,將其拉了進去。邢愚璣只來得及「啊」了聲,便被封住了嘴

帳子猛烈搖動,榻子發出「咯吱」聲響,其間夾雜着邢愚璣低啞的叫聲:「求您,放過我,啊——」女人吃吃笑道:「小天菱,還早着呢,乖乖的,讓為母瞧瞧,你在外頭這麼久,究竟有沒有照我教的做……」

第十回疑竇頓生方待解身陷險境念消

薄西山,主父罘與金羽出了私娼衚衕,各自僱了車子轎子回家,主父罘到家時門房上來道:「大少爺,方才悦來客棧派人來,説是西席先生要明才能回來。」主父罘道:「有代去哪裏麼?」門房道:「沒有。」主父罘抬腳往門內走,道:「你下去罷。」門房退下後,主父罘覺着煩悶,肚子裏悶了股氣,無處發,大叫道:「琴童呢,快倒茶!」過了陣子,長跑了進來,手忙腳地倒了杯茶,便要退下。

主父罘喝道:「站住!琴童呢?」長低頭道:「琴童發燒,在房裏休息。」主父罘心煩氣燥,又不好發脾氣,擺手示意長下去。喝了口茶,主父罘面稍解,拿了荷包,解開,掏出幾枚散香,擦於身上,靴,亦了些許散香。

重又穿好靴子,記起有話要對弟弟説,便往主父堰院落裏去。敲了會兒門,卻無人應答,院門邊走過個梳雙髻的小丫鬟,踢着雪玩,主父罘招手讓其到跟前,道:「小少爺呢?」小丫鬟哪裏這麼近看過少爺,只能呆楞愣地望出了神。

主父罘不耐道:「小少爺呢?不在屋裏麼?」丫鬟回過神來,紅着臉道:「小少爺今還未出過房門吶。」主父罘不再看她,徑自轉身推門進了屋。

屋內拉着窗簾,黯淡無光,主父罘走到窗子邊,掀開窗簾,卻被屋裏景象嚇了好大一跳。主父堰仰面倒於榻上,兩手掐着頸項,面鐵青,驚恐臉,雙目緊閉,只着裏衣,榻白白一片,顯是乾涸後的水。

主父罘忙上前抱起弟弟,搖晃其,喚着主父堰小名道:「阿蠻,醒醒。」未幾,主父堰悠悠醒轉,睜眼見是兄長,忙抱住其,叫道:「大哥,快將我帶出去,我不要留在房裏!」主父罘見其驚懼面,嘴發紫,便下身上皮衣,裹住小弟,扶其站起身。主父堰後庭鈍痛,雙腿痠軟,站不起來,勉強掛於主父罘身上。主父罘覺出小弟不妥,道:「你哪裏不舒服?」主父堰哪好意思説是眼被東西住了,惟有喏喏應着,推搪過去。

主父罘扶着小弟出了房門,大叫道:「苕紫,快過來!」主父堰聽到苕紫的名字,渾身顫抖,抓着主父罘衣襟道:「別喚他!」主父罘疑惑地望住他,主父堰忙改口道:「我昨讓他外出去辦事了,還未到家。」主父罘心內雖疑慮未減,但看小弟害怕的樣兒,惟有不再提。

外頭又落雪,紛揚的大雪似鵝般落下,覆蓋住這污穢世間。冰冷的室外,與富麗堂皇的潯樓內是截然不同的。華貴的包廂內,熊熊爐火燒得正旺,厚重帳子掀開來,用兩邊的鎦金掛鈎掛好。

榻子上俯躺着一個人,發黑如墨,遮住大半背脊。絲縷間隙,可以窺見光潔的脊背上,刺着一條青龍,張牙舞爪,映着白瓷般的背部,愈加詭異人。下蓋着薄被。暗門開啓,輕輕移進一位女子。但見那名女子蓋着黑紗頭巾,全身一襲淡灰衣袍,樸素無華。細看下,卻可以看出整襲袍子都用銀線繡着繁複的紋路,在火光下閃着隱隱光華。

女子走近榻子,斂着的袖子下出一枚玉質具,狀如香蕉,卻似兒臂般。女子輕拍榻上之人,低啞磁的嗓音道:「天菱,起來,還沒完吶。為母接下來要教你丹鳳遊。」

榻上之人動了下,緩緩撐起身子,薄被滑下腹,出赤下體,深邃間,出鮮紅血。邢愚璣咬牙轉過身子,玉融笑笑,掀開頭巾,出一張華美麗容來。那是張端麗柔媚的臉,眉間刻着淺青花紋,藤蔓沿至眉梢。狹長鳳目,蒼白麪無血,尖細下頜,透出一股子病態,似是有不足之症。美麗且柔弱,可細看,卻又讓人覺得,那柔弱俱是假象,這女人的臉,是個面具,令看之者不由就會從心裏冒起一陣寒意來。

玉融靴躺於邢愚璣身側,媚笑道:「真乖,好了,用你的手抱着雙腿,舉高,對,很好……」邢愚璣仰躺着,雙手舉高雙腿,分開,撕扯到傷處,不輕叫了聲。玉融面一變,伸出細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捏了把邢愚璣那條疲軟的大,笑道:「閉嘴,乖乖讓為母上!」邢愚璣立時噤聲,閉目。玉融笑着跪於其腿間,手撐於邢愚璣身側,由袖口摸出那枚具,推入那已開裂血的後庭。邢愚璣悶哼一聲,立馬咬,慘白嘴上,浮現半圈紅。

「乾死你!」玉融温柔道,下手卻毫無柔情,將兒臂般具直直捅進,再快速出。邢愚璣後庭早已血模糊,那具每次出,上面都沾染着鮮紅血水。

第十一回突憶前事暗自驚心暫時身雖生尤死

至半夜,邢愚璣已陷入半昏,兩腿間那物事軟軟耷拉下,竟自始至終都未曾硬將起來,亦不曾出過一回。玉融身下榻,手撫其背,意道:「做得很好,今便讓你休養一下罷。」言畢,拿下牆壁掛的一隻金荷包,解開,內裏放着一隻青小盒,細小巧的盒身,刻了繁複花紋,那紋路,與玉融額上的相若。

玉融揭開盒蓋,奇異香味頓時瀰漫了整個包廂,伸進一指,摳出白膏體,拉開邢愚璣雙腿,邢愚璣呻一聲,睜眼,看到玉融手指的白膏,面慘白。玉融面掛笑意,邢愚璣冷汗直冒,手往半空一揮,金鈎叮噹響,帳子落下,遮住榻上

外頭風漸猛,窗子未曾鎖緊,經受不住吹打,開了。呼嘯風聲,竟也遮不住帳子內隱隱的嘶喊,有若瀕死的獸。

夜雖長,終有過去的時候。天剛矇矇亮,一頂軟轎由潯樓悄悄抬出,邢愚璣倚靠於轎子內,面白如紙,正閉目養神。玉融蒙着頭巾站在轎子外,為其掖好衣裳,輕拍其臉道:「好孩子,回去罷,記得下月十五之約。」邢愚璣閉眼輕道:「是。」玉融微笑着摩挲到邢愚璣兩腿間,微用力,捏了把,道:「這處倒練得手,隨意放。」轎伕顯是見怪不怪,面無表情地站立一旁。邢愚璣被其觸到傷處,眉頭微皺,邊卻揚起一抹顛倒眾生的笑,道:「也是母親教導有方。」揮手,示意轎伕起轎。

軟轎慢慢遠離,玉融隱在袖下的手,突握緊,喃喃道:「休怪我,這是你們欠我的,邢家將斷子絕孫……」

那頂轎子慢慢行着,邢愚璣雖坐着厚實墊子,後庭深處依舊隱隱發痛。閉眼,邢愚璣回想起往事。

那藥膏,他合共只塗過三回,頭一回,便是父親納第四房妾室,繼母玉融喝得酩酊大醉,強行上了他。其實不算用強,而是。那會兒他才束髮不久,玉融騎在邢愚璣身上,罵着父親,卻温柔地與之合。邢愚璣雙手被縛,尚未成長完全的男,在玉融撫下,漸起,包皮還未曾翻開。

玉融衣裳齊整,只褪了兒,裙襬遮得嚴實。將青芽納入自己體內,牝户出粘稠水,滑温暖。邢愚璣頂進去後,包皮翻得太過甚,疼痛難忍,出時,竟鮮血直頭紅通通,翹得無打採。

玉融停下動作,捏了下那條,邢愚璣痛得哎喲直叫,拼命掙扎。玉融扇其一嘴巴,罵道:「沒用的東西!」拿過藥盒,摳了點散發奇異香氣的藥膏,塗在頭兩邊。剎那間,邢愚璣以為自己已廢,仿若刻骨般的疼痛,鋪天蓋地襲來,癱軟於榻上,淚涕橫

彷彿過了好久,邢愚璣覺得手指有了力氣,輕彎下指頭,才能爬起來。再看頭處,已然止血,那條似是大了些許,比方才更。傷愈後,兩人便又上得翻江倒海。

情事畢,玉融由梳籠內拿過只尺寸細小的雙頭羊,温潤的玉質,摸上手柔滑如絲。玉融拉開邢愚璣雙腿,將一邊羊角入其後庭。邢愚璣痛得死,口雖未曾裂開,但那痛不適,令其吐。玉融躺於一頭,大張兩腿,與邢愚璣糾着,將另一邊羊角入自己下體。初時輕緩搖動,繼而越發快速,邢愚璣除了痛,無法覺出快意。那場詭異事持續良久,終至在玉融低叫一聲後,結束了。事後,玉融媚笑着,説要是他對別人提起,便將邢家全家燒死。

那瘋狂的女人,是説到做到的。父親的死,恐怕也是她乾的。

揭開轎簾,望着外頭雪,邢愚璣的面上,仿似罩了層寒霜,他輕按太,將那些不好記憶趕出頭腦。

到主父家時,已是正午。門房見了,忙將其讓進屋。邢愚璣温和道:「少東家可在屋裏?」門房殷勤道:「在,在,昨小少爺説身子不利,少東家派人請大夫了。現在守在小少爺房裏吶。」邢愚璣心下了然,謝過門房,往主父堰院子裏走去。

路經已夭亡的主父家二少爺的院落,看到主父罘房裏的琴童遮遮掩掩地走出,衣裳不整,脖上還零星印着些紅印子。邢愚璣混慣場,自然曉得那是何物,也不點破,自在地招呼琴童。琴童方才與姚明月廝混完,閃身出來卻被撞個正着,怕得要死,卻見邢先生面不改,當下也就放下心來。

寒暄了一陣,談到主父堰的身子,琴童疑惑道:「小少爺也不曉得是撞了,還是怎樣,死也不肯回他房裏,大少爺好説歹説,他才肯回去,還要大少爺陪着。」邢愚璣道:「大夫如何説的?」琴童拉起衣領,道:「大夫來了,卻被小少爺打將出去,説是沒病,不肯讓大夫看。大少爺也沒他法子,後來大夫開了些安神的藥,就走了。」

邢愚璣笑笑,往主父堰屋裏去,琴童被他那笑花了眼,竟一時忘了與其告別。

主父堰自打苕紫屍身消失後,便疑神疑鬼,雖説不關己事,但人是死在其屋裏,還是心有慼慼焉。主父罘喂其喝下藥,便斜靠於花廳躺椅上休息,主父堰睜眼望頂,不覺間眼皮沉重,漸漸入睡。

邢愚璣踱進房裏,看到兩兄弟俱在休息,便放輕腳步,走到躺椅前,道:「少東家,少東家。」主父罘醒了,一看面前站着邢愚璣,臉上有些燒,掩飾着順了下鬢髮,起身道:「邢先生,何時回來的?」邢愚璣温雅笑道:「才回來。聽琴童説,小公子似乎身子不適?」

談到小弟,主父罘變得稍微自在,道:「剛喝了藥,睡下了。」邢愚璣看其眼下黑暈,道:「少東家還是回房去休息罷,讓下人照顧小公子便行了。」主父罘看看睡得正沉的小弟,道:「不必,我這小弟雖大了,卻還是小孩心,醒來若看不見我,又不知會鬧成怎樣。」邢愚璣知曉其在防備,微笑道:「無妨,少東家若是信得過在下,便讓在下代您看顧小公子,如何?」那面上之笑,燦若花。

主父罘確實疲累,可又放心不下主父堰,只是看到邢愚璣面上笑容,腦裏空白一片,不由點了下頭。用眼角瞄了下靜躺於榻的主父堰,邢愚璣面上笑意愈發濃郁。

繁華子曰:這回,子落入冷麪人之手,可命不久矣哎。

第十二回薄情子吃虧氣勢低俏書童命喪

主父堰睡得雖沉,卻噩夢與夢連連,憋不住,大叫一聲醒來。看到邢愚璣微笑着站於前,幾嚇死。主父堰強自冷靜,怒目而視,冷聲道:「你為何會在此?快給我滾將出去!」邢愚璣温和笑道:「在下聽聞小公子得病,擔心得很,自然要趕回來看望。」主父堰冷哼道:「少在那水仙不開花了,我這病還不是被你——」差點説漏嘴,忙打住了。

邢愚璣微眯着眼,道:「原來如此,小公子乃是得了心病,對在下掛念得緊。」主父堰氣得面通紅,罵道:「狂徒!敗類!老子你祖宗十八代!」邢愚璣一把掐住其下巴,拇指與食指捏緊其牙關,迫其張開嘴。主父堰無法再罵,惟有用眼神狠瞪。

邢愚璣眼睛睜大,眼神冷得像冰,調笑般道:「方才可是這張嘴在説話,要不要在下倒點東西進去,清理清理?」主父堰瞪住其,梗着脖子,含糊地哼了聲。邢愚璣眼瞄到放於頭暗格的媚藥,揚着嘴角。主父堰被其笑得心裏發臉恐慌。邢愚璣自語道:「現在身子還太弱,不能派上用場,下次罷。」伸另一隻手,摸進其裏,握住大。那手冰冷,主父堰渾身冒了皮疙瘩,大卻漸抬頭。

「可真飢渴吶,要在下為小公子抒解麼?」邢愚璣挑釁似地,説道,手下也不含糊,同為男人,自然知曉如何方能獲得無上快意,鬆緊收放,得個主父堰利無比。

技術甚好,主父堰一時沒能憋住,早了。邢愚璣亦沒想到他會得如此快,促不及防,白稠手。邢愚璣嫌惡地皺眉,將手舉到主父堰面前,寒聲道:「乾淨!」主父堰緊咬牙關,堅決不肯。邢愚璣突換上面笑容,道:「乖孩子,不想死,便聽話。」那聲音寒得透骨,雖在笑,卻目兇光,臉殺氣。

主父堰渾身一震,想起已死的苕紫,當下又無法向家人求救,還有後庭的玉勢,惟有這挨千刀的方能拔掉,便乖乖張嘴。邢愚璣微笑着將手伸到其邊,主父堰伸舌輕下,他不曾吃過自己的,沒想到會有甜膩味兒,倒有點之前吃的冰糖燕窩味兒。將舌頭捲住手指,把嚥下去,那味道越發濃郁。

邢愚璣見其得興起,把手指沾染的得乾淨,笑眯眯道:「好吃麼?」主父堰方回過神來,嗆了口水,猛咳幾聲。邢愚璣用榻上的布巾拭了下手,主父堰趴在上,裝模作樣道:「阿,邢先生吧,你不想上我麼?」邢愚璣轉頭望向他,主父堰忙擺了個笑臉,想惑他拔掉玉勢。邢愚璣輕笑道:「在下目前沒那打算,小公子可以放心。」

主父堰暗罵道:「放你娘個!」面上卻帶笑,殷勤道:「擇不如撞,就今罷,來!」邢愚璣當然料到他的想法,越發笑得。主父堰被其笑得惱火,又不好發怒,惟有隱忍道:「老子……呃,學生之前窺到孫……呃,窺到先生與苕紫,早便想試試那銷魂滋味,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邢愚璣聽到苕紫之名,突問:「對了,在下回來多時,怎不見苕紫?」主父堰正分神想法子,好讓邢愚璣上他,嘴快道:「被你乾死了!」邢愚璣面上笑容凝固,急急道:「你方才説什麼?苕紫死了?」主父堰看其緊張面,不似裝假,道:「不是你死的麼?」邢愚璣踉蹌着坐在上,驚惶目,面越發白得透明,喃喃道:「又是她……」主父堰看其不知所措的樣子,褪下那份可恨偽裝,竟分外人,手不由摸上了那張臉。

手觸到邢愚璣面頰,邢愚璣渾身顫抖,抬眼望向主父堰,盯了半晌,突微笑道:「小公子,想不想上了在下,以報那之仇?」主父堰想也不曾想,立刻點頭,又怕其耍謀,急忙搖頭。

邢愚璣笑道:「在下是認真的,小公子不必多心。」主父堰端詳其半,道:「你將我後面的東西拿出來,我便相信你。」邢愚璣微頷首,道:「小公子暫且忍一下,在下這便拔出來。」由袖口內拿出一隻青瓷瓶,倒了粒黑藥丸,對主父堰道:「小公子,請您用手將股扳開。」主父堰臉朝下,股厥起,兩手扳開門。

邢愚璣把藥丸入主父堰的眼,那藥丸遇熱即溶,冰冷水潤滑了玉勢周圍。稍待片刻,邢愚璣並進兩指,輕鬆將玉勢拿出。

主父堰趴着,靜止不動,玉勢拿出時,觸到未愈的傷,猛然抖動了下,緊咬下,不讓聲音出。邢愚璣將玉勢往榻一扔,躺在主父堰身旁,道:「過來。」主父堰,早已紅了眼,怎會放過眼前獵物。後面雖隱隱發痛,卻無大礙,兩三下光,便撲將過去

冷陽

2024-08-18 21:20:53

第十三回渡風翻江倒海未消雲收雨住

上回説到,邢愚璣允諾讓主父堰上,並將入其後庭的玉勢拔出。主父堰解了束縛,跟繮野馬似的,猛撲過去,緊住邢愚璣。邢愚璣雖向來處於主位,除了玉融外,不曾被其他人上過,即便與玉融進行詭異情事,也是被迫,但今次,卻是心甘情願。

主父堰赤着身子,手拉扯着邢愚璣的衣襟,用力,撕開。邢愚璣冷冷一笑,手揮開其,道:「莫心急,我等可慢慢玩。」言畢,邢愚璣用手輕輕一挑,將自己的衣裳挑開,袒出白瓷般光潔膛。邢愚璣微傾身,將衣袍褪下,背對住主父堰,抬手將頭上髮簪拉下,散落頭黑髮。

主父堰跪於其身側,望住其脊背那條青龍,喉嚨乾渴難耐,不由嚥了下口水。邢愚璣轉頭,突泛起一抹笑,顛倒眾生。主父堰被笑得暈頭轉向,猛撲過去,卻遲了半步,被邢愚璣坐於腹,反。「你説話不算話!」主父堰驚愕道,方抬身佔上風,邢愚璣俯身,與其來了個熱情親吻。邢愚璣那舌頭仿似靈蛇般,潛進主父堰微張的嘴,翻卷,過甚的津順延着角滴落在。主父堰情場子之名,也非得虛名,自然奮力反擊。兩人用舌頭對抗,真個十八般武藝都派上用場了。

一吻畢,兩人俱是氣吁吁。邢愚璣面緋紅,撐起身子,將一足抬到主父堰面上,道:「我的腳。」主父堰望着他,那一貫清冷俱已然無存,白得透明的膚質,映得紅暈愈加鮮。主父堰身不由己,伸出舌頭了下放於面前的腳趾。冰冷觸,那膚質仿若凝脂,滑溜幹,一陣淡然冷香,沁人心脾。主父堰舌頭捲了圈,邢愚璣突微縮了下,腳趾離開了。

主父堰下早已腫,那條熱鐵硬硬地頂着邢愚璣的股,手亦不閒歇,摸着身上之人,上下其手。邢愚璣拍了下那雙手,斥道:「規矩點!」言罷,卻笑了。主父堰雖猴急,卻不被衝暈頭腦,聽話地將手放落榻子上。邢愚璣温雅笑笑,與其親了個嘴,將兩隻手指進主父堰口內,,伸到自己後庭處,猛然捅了進去。

「——!」邢愚璣牙關緊咬,一聲不吭。後庭初時緊緻封閉,寸步難行,未幾,出透明水,温潤滑溜,那手指漸通暢無阻。主父堰初見其忍痛模樣,心下憐惜,將手摸上軟搭於自己口的器,那條的包皮已割,出圓潤頭。此東西雖閲人無數,依舊保有鮮亮澤,形狀亦是一等一的好。

邢愚璣震了一下,一手繼續開墾後面,一手握住主父堰的手,語音微顫道:「別碰這裏……」主父堰聽其聲音,差點便了,稍微定下神,用稍長指甲輕刮頭。邢愚璣越發面紅如火,似要燒着般,疲軟大硬將起來,頂端小滲出晶瑩水滴。當下,後庭處俱已暢通,邢愚璣將頂於後頭的提在手中,往眼內直進去。

入時,兩人俱是驚歎一聲。體位關係,主父堰的大直捅進邢愚璣後庭,幾將其捅穿。邢愚璣手嵌進主父堰肌,眯眼笑道:「小公子莫不是心懷恨意,要死在下吧。」主父堰亦笑着回應道:「先生還有此閒心顧念學生,莫不是學生用力不足?」言畢,腹往上頂去,將邢愚璣頂上去,卻結合得愈加緊密。

邢愚璣取回主導權,並起一足,放於身側,雙手撐在主父堰口,自發地上下動,主父堰被其內裏那熱燙得快要發瘋,趁其專注撐起身子,迅速跪坐起身,手一拉邢愚璣的腳,將其拉倒在上,就着膠合姿勢,狠狠上去。邢愚璣背部觸到冰冷榻,下體亦隨之疼痛加劇,不由罵道:「該死,看來要將你綁起來才行!啊——」主父堰將那兩條修長的腿扛上肩膀,採取猿博式,使其下體抬高。狠命水已漸,每次進出,俱帶出來,了身下褥。

主父堰聽聞其言,眼瞟到單上的衣帶,將帶子搌在手裏,舉高邢愚璣的手,要將其綁住。邢愚璣被幹得正,突然覺得身上一輕,雙手被舉高,睜眼看時,主父堰手中拿着衣帶,正將其綁起。邢愚璣頓時面刷白,出驚恐之,渾身顫抖,口中喃喃道:「不要,求您放過我,我會聽話的……」話未完,淚已滾滾而下。

主父堰心下疑惑,見其哭得厲害,忙放下衣帶,懷抱邢愚璣道:「沒事沒事,我不綁你了。」邢愚璣回過神來,方看清面前之人乃是主父堰,拭掉淚,神態如常道:「怎麼不繼續?莫非小公子不行了?」主父堰言語,看邢愚璣重又戴上防禦面具,惟有放棄追問,道:「不行?等下要你死!」也同時用力,狠狠撞進,七寸多的大,齊沒入,兩隻卵蛋拍在上,「噼啪」作響,伴着進出時水的呱呱聲,糜無比。

奮戰半,主父堰終是這幾水米未進,只喝燉品,體力大不如前,先敗下陣來。狠頂進去後,熱燙了出來,溢出後庭處。待主父堰氣稍歇,邢愚璣笑道:「小公子積得緊,出來自然了,可在下吶?」指住自己下面依舊硬邦邦的東西。主父堰瞪其一眼,道:「若不是腹中飢餓,我必幹得你下不來!」邢愚璣嗤笑道:「得了罷,就那小玩意兒。」主父堰正發火,邢愚璣摸上他的頭,細細摩挲,道:「小公子頭型完美,可曾想過剃成光頭?」

第十四回開頂輪收放自如述前事銘心刻骨

上回説到,邢愚璣問主父堰可曾想要剃光頭,主父堰疑惑道:「先生意何為?」邢愚璣望其呆滯面容,笑道:「當然要用於之上,你且聽着。這人之頭頂上,有一位名頂輪,主理人之肌理、骨髓,乃至全身肌膚,此若能打開,則此人研習之技巧將突飛猛進。」主父堰被其勾起興趣,道:「此若開,會有何表徵?」邢愚璣道:「小公子問得妙極。此若開,則靈氣貫通,氣血揚,於第間,則可收可放,可可並,全在本人一念間。」

主父堰聽得心花怒放,忙道:「那麼,請先生教學生,如何方能打開此。」邢愚璣目不轉睛,望其半,突哈哈大笑,道:「小公子真是有趣!在下不過胡編幾句,竟信了,哈哈,有趣有趣!」主父堰聞言,心頭火起,撲將過去,把手掐上其脖。邢愚璣斂起笑容,正道:「小公子若真要牽引念,並不是無計可施,體必要歷經活人所無法承擔之苦楚,那痛覺,會將人活生生拖進地獄深淵,永世不得翻身,小公子想試麼?」

主父堰乃是享樂至上主義者,況且又忌諱邢愚璣胡編造,當下便猛打退堂鼓,道:「不必了,我還是這樣子最好。」邢愚璣温和笑笑,那笑卻並未到達眼裏,其話鋒一轉,道:「小公子,之前不是言道,苕紫已死,那屍身何在?」

主父堰方記起還有這回事,能上邢愚璣,竟高興得忘了那屍體不翼而飛的事。忙道:「我將屍身放在下,昨兒看時,卻沒了影蹤。」邢愚璣面難看至極,起身,腳下一軟,又跌於榻上。主父堰雖得青樓薄倖名,第間卻也不失温柔,見邢愚璣勉強,道:「先生要做什麼,讓學生幫忙吧?」邢愚璣眯眼道:「那麼,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請小公子幫個忙,到下瞅瞅,仔細看看,可曾剩下東西。」

主父堰聞言,心下疑惑,邊下邊道:「剩下東西?先生認為會剩下什麼東西?」邢璣微笑道:「若在下不曾猜錯,應該還剩下頭髮,或者是指甲等。」主父堰面有點白,貓跪在地上,揭開單子。撲面一陣奇異香味,引人遐思,主父堰了口,差點便了,暗道:「好厲害,光是聞便如此,若塗於身上,那還如何按捺得住!」

定睛細看,果不其然,榻下,竟真的有凌黑髮,綁發的帶子,與苕紫的毫無二致。主父堰之前只瞅了一眼,況且下光線黯淡,匆忙間也沒看清。主父堰暗叫一聲,慌忙起身,道:「先生果然料事如神,下真的有頭髮,為何會如此?那屍身何在?」

邢愚璣笑笑,指指自己背脊,道:「小公子,你是除了那人外,惟二上過在下的,也是少數看過在下身的人,小公子覺得,在下身體如何?」主父堰上下打量,手撫下巴道:「我相之人,雖無上千,也能成百,體態人者,當然比比皆是,然説到能勾人的,你也算得上乘了。若沒猜錯,大哥那老古板,對你也頗有好。」

邢愚璣聽畢,温和笑着,眼裏卻冰冷,其道:「小公子這樣説,莫非是稱讚在下?」主父堰忙擺手道:「先生莫要多心,學生只是實話實説。」邢愚璣邊仰起笑,道:「在下有一故事,小公子可曾有時間聽聽?」主父堰道:「那麼能否告訴我,那屍體何在?」邢愚璣道:「小公子莫急,聽完在下所講故事,一切便能刃而解。」

主父堰便坐於榻上,聽邢愚璣開始講述。

「桐城有一户人家,歷代經商,祖上也曾做官,難免官商勾結,被抄了幾回,還是死不了。二十多年前,當家的娶了朝廷重臣之女玉氏。那權臣之女乃是續絃,且當家娶其後,又了三位妾室進門,那女子自然心有不甘。當家在第間,冷然不動,娶此女也只因權臣相,其對女似是興致缺缺。當家不沾女,除去房花燭那夜,便再也不曾踏進正室的房門,整與侍妾廝混。

那些妾室俱是內逃難而來之閹宦,先帝駕崩後,為保命而逃出。而當家之前與之相不淺,自然願伸援手。秘藏於室內,暗市軟骨藥,縛成三寸金蓮。此宦侍,皆是先帝鍾之人,麪皮白淨,有若好女,且聲線尖細,難辯雄雌。關了一月後,安置於後院,對外只道是新娶侍妾。

玉氏自上元燈節看到當家後,便情深種,一心要結秦穆之好。心願了後,卻遭到下堂婦對待,怒氣難消,又礙於身份,不能明鬧,便將手伸向當家獨子。那會兒當家獨子才五六歲,本是由娘照顧,玉氏要求親自照顧,當家的沒多想,便答應了,自此,便怪事連連。

先是孩子每夜啼哭,啼到三聲,必止,夜夜如是。」

講述到此,邢愚璣口氣雖淡然,但由其慘白麪與微抖身體,可以看出,他在強恐懼。

第十五回暫歇息雲淡風輕反遭搶白

主父堰默默將手覆上邢愚璣肩頭,不發一言。靜默一會兒後,邢愚璣似是平靜下來,微笑道:「很多謝你,小公子。因為在下以前還不曾開口述説過,這是頭一次,變得真實起來了。繼續罷。」

「那孩兒初時啼哭,當家並不在意,次數多了,便留心起來。然問孩子,卻搖頭,只説是聽錯,自己睡得死沉,並不曾啼哭。當家疑心玉氏搞鬼,便將孩子帶在身邊,不讓玉氏照顧。玉氏也不勉強。

孩子跟着當家,不再啼哭。某,當家為孩子洗澡,擦背時發覺孩子背後,竟隱約可見一條青龍,當家問孩子,那龍從何而來。孩子懵懵然,也不知父親在説什麼,直到照鏡後才發現。當家責問玉氏,呵斥道:「如此美麗的肌膚,竟紋上此等俗物,豈不諷刺!」玉氏卻言那龍早已有之,與己無關。

當家雖不信,卻沒有證據,且孩子亦不記得有發生什麼,惟有作罷,只是叮嚀孩子離玉氏遠一點。當家對孩子算是疼有加,而且得有些過分了,隨着孩子漸長,當家總會摩挲孩子的臉,嘆道:「真是越大越像了。」聽那口氣,彷彿要將孩子一口了似的。孩子長到束髮之齡,與當家長得一模一樣。

當家又娶了一房妾,喜宴上,玉氏喝得爛醉,起初是將那孩子當成當家的,綁着雙手,隨即認出來,便強上了那孩子。在那場情事中,孩子想起背上青龍的由來了。那些夜晚,玉氏將他綁着,先是在脊背抹上藥膏,冰涼刺骨,仿似血氣逆。在半夢半醒間,用長釘鑿着肌膚,脊背變得如石般堅硬,倒沒痛苦。鑿到尾骨處,玉氏將一枚釘推了進去,孩子便痛極啼叫,三聲既止。

那晚以後,玉氏每晚便孩子捉住,戲耍一番,並用家傳之秘法,將孩子頂輪打開。那些便不多説了。」

邢愚璣顯是不想多談,如何打開頂輪,只輕言帶過,主父堰並不勉強,靜靜坐着,待其説下去。

「當家雖娶幾房妾,卻鮮少留宿,夜裏鎖於房中,似是毫無,其於孩子行冠禮之,陳屍祠堂,男腐爛,只餘寸許。」

邢愚璣喉嚨有些沙啞,道:「能不能煩請小公子,幫助在下倒杯水來。」主父堰本聽得心驚膽寒,聞言,鬆了口氣,忙起身去倒水。聽到身後砰然一聲,回頭看時,邢愚璣倒在榻,面慘白,雙目緊閉。

主父堰忙撲將過去,搖晃其道:「快醒醒,沒事吧?」邢愚璣道:「小公子,方才得在下的罷?」主父堰聽其口氣,心中發,道:「你又在打什麼主意?」邢愚璣笑得無辜,道:「累死了,安靜別吵。」主父堰摸摸他額角,這才鬆口氣,忿忿道:「真是的,還以為又要過勞死,嚇死我了。」邢愚璣許是找到好抱枕,睡得香甜無比。

主父堰見其不搭聲,惟有自認倒黴,將邢愚璣的頭抱在懷裏,幫他調整了一下姿勢,自己也爬上,放下帳子,蓋好被子,摟着一頭睡了。

待主父堰睡,邢愚璣睜眼,自語道:「出來混,遲早要還。」

話分兩頭,主父罘出了小弟房間,撞見琴童鬼鬼祟祟地站在院外,見了他便跑,主父罘大喝道:「哪裏去!」琴童惟有站定,恭敬道:「小的只是來看看,有何事要吩咐小的。」主父罘冷道:「長不是説你病了,在休息麼?怎麼跑到這來?」琴童忙回道:「小病,不礙事。」主父罘聞到脂粉香味,罵道:「快滾遠點,別讓我聞到這股味道,噁心死了!」

琴童像得了特赦令,行了禮急急忙忙跑了。主父罘低低罵道:「該死的,丟人丟到家裏來了,二弟也真無辜!」便往那院落裏去。

姚明月與琴童廝混完,將其打發出去,看看主父堰是否有恙,自己雲裳半褪地躺在花廳喝茶。主父罘進到前門時,有眼尖的丫鬟通報,她才手忙腳爬起來,整衣束髮。主父罘進到前廳,看到姚明月斜靠於珍寶櫃,頭上斜斜一個倭墮髻,全身裹着銀鼠皮裘,玉面含,端的是美照人。

主父罘仿若未見,徑直坐於前廳,冷然道:「弟婦可知,今我來,是為何事?」姚明月裝傻道:「大哥今來意,小妹確實不知,還望大哥指點。」主父罘猛拍桌沿,道:「閉嘴!你既已嫁為人婦,自當遵三從四德,我們主父家也算待你不薄,你還有何不?」

姚明月見其已説了亮話,便不再裝樣子,乾脆撕破臉,吃吃笑道:「聞大哥此言,真是勝讀十年書。明月倒無任何不,只是那三從四德早扔得光了。是啊,我是偷人,那又如何?男人可以三四妾,女人為何就要遵那什麼三從四德!何況,要我守着個死人,度過餘下人生,那還不如讓我去死!」

主父罘被其氣得渾身發抖,強行按捺住怒火,道:「很好很好,今兒個我們便明講罷,你要追求愉,我們主父家便成全你,讓我修書一封,將你休了,意否?」姚明月笑道:「休我?七出之條中,我是犯了,但大哥有何立場休我?迫我嫁個死人,還要我守貞潔牌坊,若是傳到朝廷裏,可就彩了!」

主父罘當然忌諱這點,再如何説,家族聲譽還是高於一切的。姚明月見其默然不語,繼續道:「大哥活得如此虛偽,難道不嫌累麼?有心管我,還不如去管好你那弟弟再説罷!」主父罘冷哼一聲,心中暗暗罵道:「此女若不除,遲早會將家族搞壞!」想畢,起身,拂袖而去。

姚明月掩嘴,冷笑道:「好走不送。」

第十六回動凡心君子夢遊別濁世入定紅塵劫

上回提到主父罘遭姚明月一頓搶白,肚怒氣出得門來,聽那姚明月在裏面大聲道:「請大哥留步。」主父罘回身疑惑道:「又有何事?」姚明月媚笑道:「小妹看大哥面差得緊吶。」主父罘冷道:「你要説什麼?」姚明月閒閒道:「若大哥實在憋得緊,可以找清俊小廝火,不用怕懷孕。」説完,咯咯笑着。

主父罘臉氣成豬肝,罵道:「人!」拂袖而去。見下人們閃閃躲躲,方記起剛才太過大聲,且房門未關,便叮囑下人,不可將方才所聽之言傳,若有多嘴者,家法伺候。下人們喏喏應着,下去忙了。

主父罘身疲憊,悶悶回到自己屋裏,往上一躺,想起姚明月所言,心中越發鬱氣難消,尋思着讓那女人嚐嚐家法的滋味。想到説他求不,主父罘冷哼一聲,閉眼便睡了。睡得糊間,突覺身子沉重難當,動彈不得,睜眼,看到一個人躺在身邊,赤身體,容貌酷似主父堰,神態卻與邢愚璣毫無二致,清高倨傲。主父罘驚道:「你是何人?為何會在此?」

那人笑笑,卻沒笑到眼睛裏。他爬過來,細長手足輕觸上主父罘身體,道:「小當家皮膚温潤,讓在下來取一下暖罷。」聽聲音,竟酷肖邢愚璣。那手冷如冰雪,主父罘皮疙瘩爬身,揮開手,道:「別説笑,快與我滾開,否則休怪我無情!」那人不依不饒,雙手上去,摩挲進主父罘襟口,笑道:「小當家也知曉外頭冷,怎麼忍心讓在下凍着呢?」

主父罘説話,下體一涼,竟被男子扯開子。主父罘一手拉,舉腳踢,觸着那人的肌膚,覺得所及之處,似水蛇般滑溜,竟似連自己的皮膚亦凍住了。主父罘心下暗驚,促不及防,下體被那人一把含住。主父罘身子酥軟難當,靠於枕上,勉力拉住男子,將其扯開,奈何男子功夫實在了得,豈是這君子所能抵禦的?於是全線潰敗,放棄抵抗,任那小子又又摸。

若靈蛇般的舌頭翻卷,只把個主父罘得是死,了一回後,那人笑着跨上前去,將主父罘倒在。主父罘下大硬繃繃,直翹翹,雖已了,卻還硬着。那人將那條大孽握在手中,慢慢納入自己體內。那裏火熱無比,真個會滅頂。

「放開!」主父罘猛然掙扎起來,腹用力往上頂,將男子頂了下去。主父罘睜眼,眼前黑茫茫,已是半夜時分,哪裏還有男子的身影?勉力撐起身子,頭冷汗,方才竟只是一場夢。主父罘抹乾汗水,心中暗道:「怎麼會做如此荒誕的夢?」轉念又想:「莫不是被那不守婦道的女人給下了蠱,讓我做此怪夢?」慌忙起身,下腫得厲害,兩腿間漉漉,竟一如注。主父罘前響如擂鼓,面鐵青,手抖震着往枕下一摸,摸出串佛珠。

即便是做夢,但親弟此等罪行,依然令主父罘身受譴責。自上次與邢愚璣於轎內就男女一事之爭論後,他便似是被人牽着鼻子走,途摸索着。主父罘佛珠在手,盤腿若老僧入定,拼命唸叨:「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然,夢中那一幕,卻揮散不去,在腦中盤桓,時那口水咋舌聲清晰可辨。主父罘手越發抖得厲害,牙齒緊咬下,竟將佛珠生生捏碎。珠子落地,叮噹脆響,卻似鐵錘般敲擊在主父罘心中。主父罘呆望地佛珠,半晌,突大吼一聲,破門而出。

自此,主父罘便不知所蹤。第二,姚明月浮屍荷塘冰塊間,衣裳齊整,妝容美麗,嬌若花。脖子上,掛着一串黑佛珠,勒痕已變得暗黑。琴童縮在亭子內,意識不清,胡言語,又哭又笑,顯是瘋癲,口中只會唸叨着:「殺了殺了……」公差在其房中翻出姚明月隨身衣物,便認定其不成,萌生殺意,定了死罪。姚明月拼死恪守貞,朝廷為其深表悲痛。此女之死,成就了主父家那個貞潔牌坊,孰是孰非,各人心中自有定論。

距巴蜀千里之遙的深山老林中,有座古舊廟宇,平鮮少人煙,這卻來了位遊僧,面若敷粉,紅齒白,丰神秀骨。此人自稱孟彝,在廟裏住下後,面壁了半月,突大徹大悟,出得關來,白裏敲鐘唸經,全心禮佛。晚上便與那些被其引的香客胡天胡地,最厭走路,常與一位名立的啞巴少年相,後用頭將那名少年後庭戳穿,使其身死。

此皆乃後話,便不多言。

第十七回掌家業子始回頭苦哀求無心滅希翼

前回説到,那,邢愚璣先醒來,看主父堰睡得香甜,冷冷一笑,由衣裳袖子摸出一枚鋼釘,手提主父堰那條疲軟大,摸到鈴口,將鋼釘狠狠進去。主父堰怪叫一聲,跳將起來,摸着下寶貝罵道:「你要幹嘛?要閹老子也不急在一時吧,讓我睡一覺不行麼!」

邢愚璣冷然道:「小公子若是想要死無全屍,便將那釘拿開!」主父堰皺眉道:「什麼意思?」邢愚璣不答,反問道:「在下有一要求,不知小公子能否達成?」主父堰摸着孽,雖不曾疼痛,但卻充不適。主父堰眯眼道:「説罷,看我能不能做到。」

邢愚璣穿上衣裳,道:「十五月圓之夜,與在下同去潯樓。」主父堰道:「潯樓?連小廝都長得亮麗的,去那裏所為何事?」邢愚璣笑得狠:「去見傾國美人。」主父堰沒有看到其表情,光聽到要見美人,那口水都快要往下掉了,忙道:「去,去,先生開口了,學生怎好推辭,一定去!」邢愚璣笑笑,走上去,摸了一把主父堰的翹,彈了幾下,調笑道:「乖孩子,得空讓在下好好調教調教,捧到潯樓,保證萬人空巷。」

主父堰乾笑幾聲,道:「不必不必。」邢愚璣穿好衣,又掛上那副温和麪具,踱出了屋子。出得房門,聽到幾聲慘叫,由後院荷塘處傳來,語不成調地大叫着:「殺人了,快來人呵!」屋內的主父堰心中驚跳,以為苕紫屍身被人發覺,忙披衣跑出去。邢愚璣看其驚惶樣子,輕拍其肩,道:「少安毋躁。」主父堰聞言,定下心神,與其同往後院而去。

後院荷塘邊圍了一堆人,主父堰大聲呵斥道:「不用幹活麼?都散了!」下人們依言退後幾步,卻不曾散開。主父堰哼了聲,走近荷塘,看到冰面上浮着姚明月的屍身。主父堰見是姚明月,狐悲了一會兒。「小少爺,這……」管家在一邊問道。主父堰怕惹禍上身,忙大叫道:「大哥呢,快去叫當家的來,這事我不管了!」説完,分開眾人,匆匆走了。

邢愚璣站在人羣外,見主父堰竄出來,笑眯眯上前,道:「小公子可真是個好情人,嘖嘖!」主父堰理直氣壯道:「死人不在我獻殷勤的範圍內!」

主父罘失了蹤跡,主父家四處發散人手找尋,都空手而回,老當家勉強持了半月,畢竟年老體衰,有心無力,無奈之下便將家業由主父堰掌權。每打理錢莊各項事宜,將主父堰搞得煩悶不堪,種種瑣碎雜事,都要面面俱到,主父堰終於知道當家不易。他不曾想到,一覺睡醒,便完全變了樣兒。本是紈絝子,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無憂無慮,沒心沒肺,卻被這家業束縛得死死的。

邢愚璣見其煩惱得緊,也不勸,顧自埋頭房中,也不知在搗鼓着什麼。每次主父堰去找他,都被那張面具笑臉客氣地請出來,氣得不輕。主父堰也不知是吃錯了藥,還是被落了降頭,自那與邢愚璣一夕風後,心心念念,都是第間邢愚璣那毫無防備的臉。

邢愚璣被其攪得煩了,這,主父堰又到他房裏,邢愚璣正在搗一隻藥罐兒,見主父堰進來,忙收好,道:「小公子,您有心來這裏,倒不如專心打理錢莊。」主父堰坐下,晃着腿道:「先生別忘了,你是我的先生,當然要教我了。」邢愚璣笑道:「小公子説得在理,那麼在下便佈置功課了。」拿過一邊的《論語》、《大學》、《中庸》等,到主父堰手中,道:「小公子將這些全部背,再來找在下罷。」

主父堰最怕背書,但又想有個見邢愚璣的理由,確切地説應該是跟其上的理由,便拿着書走了。邢愚璣自然知曉這小子心裏打的主意,望其背影,搖頭自言自語道:「孺子不可教也。」

白駒過境,轉眼間便快要十五月圓了。錢莊的事主父堰已漸上手,也不太去逛窯子了,逛窯子寮逛得上癮的金羽曾見主父堰由離府邸不遠的私娼寮子前經過,竟目不斜視地走過,不由大嘆要變天。

十五到了,這黃昏時分,主父堰由錢莊踏雪回來,看那長縮頭躲於門後,往後門處偷瞄。主父堰湊過去看,見後門站了兩人,其一是身披白袍的邢愚璣,另一是位青年男子,生得面似何郎,同沈約,神凝秋水,玉影翩翩,一派自然風之態。燦若星子的眼,盛哀意。長被主父堰嚇了一跳,主父堰低聲道:「怎麼回事?」長道:「好像是邢先生的相好來找他。」主父堰踢其一腳,罵道:「大男人一個,怎麼跟三姑六婆一樣八卦,滾進去!」長低聲咒了幾句,進去了。主父堰扒於門後,探頭偷看。

男子拉住邢愚璣衣袖,苦苦哀求:「先生,求求您,別離開煙兒,煙兒再也不敢了,先生,求求您……」這名男子,主父堰認得,乃是齋麟苑老闆風煙,若換了平,見了此等美人,主父堰必千方百計將其上手。可今不然。見到風煙與邢愚璣拉扯,主父堰怒氣沖天,正上前,聽那邢愚璣淡笑道:「煙兒,你與在下相之初,在下便講明白,動任何東西都行,情一事,還是少碰為妙。」

主父堰聞言,心中一顫,顫動過於細微,竟被湮沒了。風煙哀求道:「煙兒不求先生的,只要讓煙兒陪着先生便行。」邢愚璣語調温和道:「煙兒,這對你太不公,在下無法辦到。」風煙哽咽道:「煙兒不行,那個楊碎靳也不行麼?」

邢愚璣默然半晌,道:「是碎靳告訴你,在下在主父家的?」風煙道:「確實如此,聽那楊碎靳口氣,似是將先生當成他的了。」邢愚璣笑笑,道:「煙兒,在下怎麼可能屬於任何人呢?在下的身體,連自己都不屬於!若是再見到碎靳,請煙兒代為轉告,讓他跟姜詈好好過罷!」

了幾句,邢愚璣雖温言相對,態度卻強硬,風煙只好慢慢走了。但看那架勢,應該還會再來。走前,風煙要其小心碎靳,怕那小子會對其不利。

邢愚璣合上門,隱到屋內去了。主父堰由門後出來,盯住雪地那串腳印發呆,心中不是滋味。

第十八回釋疑雲了卻前事債掀波瀾結伴行前路

上回提到主父堰在後門站了半晌,方進了家門。邢愚璣已收拾停當,見其進來,招呼着一同去潯樓。

坐上僱來的馬車,主父堰悶聲不響,面罩寒霜。邢愚璣低笑道:「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這才是君子所為。」主父堰面紅了下,道:「反正我是小人,才不是什麼狗君子!」邢愚璣道:「小公子有話要講?」主父堰道:「風老闆好的,你怎麼不要他了?」邢愚璣笑道:「小公子説得倒輕巧,兩人相處,最緊要的便是契合度,情之事,太過深奧,在下實在不懂。若一方動了真情,一方冷然不回應,這便很不公了。」

主父堰道:「那你為何不回應?」邢愚璣無奈道:「沒有的東西,小公子讓在下如何回應?」主父堰低頭,道:「那麼,假使,當我上你後,你就要離開了?」邢愚璣眯眼盯其,嬉笑道:「理論上確實如此,但小公子天賦異秉,總能讓在下有驚喜,便讓在下拭目以待罷。」主父堰聽完,似是鬆了口氣,笑道:「那麼先生便有教我一輩子的心理準備罷,情情的,我本不懂,也不想懂。」邢愚璣看其一眼,角含笑道:「如此甚好。」

靜默了一會兒,主父堰道:「先生還沒告訴我,苕紫哪裏去了?還有我那裏的鋼釘,何時能拿開?」邢愚璣道:「莫心急,此次去見那人,自然能為小公子解惑。」

不知不覺,馬車已到潯樓,兩人下得車來,主父堰跟在邢愚璣後頭,進了樓後的暗門。穿過暗幽深的長廊,靜寂中,只聽到低沉的腳步聲。進了盡頭一間廂房,廂房內點着香爐,幽幽暗香,濃郁清雅。主父堰對廂房內掛的具嘖嘖稱奇,興趣濃厚。

另一暗門開啓,走進一位蓋着黑紗頭巾的女子,身着一襲銀長袍,袍角點綴黑拇指般大小的珍珠,價值不斐。女子將頭巾拉開,出一張芙蓉面,那張臉與邢愚璣有幾分相似,但更為妖麗。主父堰看得呆了,連連道:「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女子嫣然一笑,月無光,主父堰下巴快掉了,呆滯不動。

邢愚璣微笑道:「母親,這是孩兒的學生。」玉融款款上前,輕捏主父堰下巴,稱讚道:「好的麪皮,果然年輕就是好啊!」那手冰得刺骨,主父堰打個靈,清醒過來,忙退後一步,面紅耳赤。玉融吃吃笑道:「好俊的小少爺,要不要跟姐姐玩玩?」主父堰面越發紅了,下東西亦開始硬朗起來。

突然,玉融尖叫一聲,雙手捂住臉,倒退幾步,癱軟在。主父堰扶她,邢愚璣將其拉過來,道:「別多事,小心讓這女人幹了。」

玉融在榻上翻滾了幾圈,停下後,渾身顫抖。當她將臉轉向兩人時,主父堰嚇得差點子。但見玉融的麪皮,似是冰塊般破碎,往下掉,出底下肌

「那張臉,是時候物歸原主了。」邢愚璣冷冷道,手中拿着只藥瓶,方才,他趁其不備,將藥倒進了香爐。

「不愧是邢卞的兒子!」玉融摸着榻上的麪皮,似笑非笑道,「妖怪的孩子,還是妖怪!好孩子,你可曾知道,邢卞不僅僅是你爹,可能還是你娘吶,哈哈哈!」她笑得癲狂,主父堰聞言,道:「你説的是何意思?」玉融冷笑道:「那邢卞莖長可自,他不近,便是因着自身特點,可自給自足,當然,極度自戀也是原因。我曾親眼見過,那場景可説不堪入目,你們邢家,沒一個正常的!」邢愚璣面不改道:「那方才所説,我爹也是我娘,又是為何?」

玉融道:「老管家臨終前,曾向我提起,邢卞在我之前並未娶,你也只是他在鄉間住了十月後抱回來的。在此前,老管家為他送過錢物,據説他關緊房門,只讓管家將錢物給廚娘便行,後來隱隱聽到風聲,説是他大着肚子出門,被村人看到,忙跑開了。是真是假沒人曉得。但我可以肯定,你爹在與我房時,還是處的,這樣的話,你從何而來?」

主父堰道:「無稽之談!男子與女子不同,如何能生子?何況是獨自生子!」玉融冷笑道:「有何不可?邢卞死後,我掉他衣裳,看到肚皮上一條橫疤,早已癒合。順着疤將他剖開,發現體內空,除去骨骼肌完整外,竟連心都沒有,腹部一隻梨形泡,開口在後庭處,看樣子,你是從那裏跑出來的。」聽到這裏,邢愚璣已面白如死,在主父堰摻扶之下,方能勉強支撐。

玉融面上皮膚已漸潰敗,片片剝落,蔓延至整張臉。玉融躺於榻上,皮膚剝下後,只留下鮮紅肌,沒有血。主父堰眼見一位美人落得如此下場,美之心膨,自然唏噓不止。邢愚璣卻無心去管,拉住主父堰道:「走罷,看到如此畸形的情,真的無心情。再留在此,你我恐命不久矣。」

兩人慢慢往廂房外走,聽到身後傳來玉融不成調子的聲音:「時辰到了——」接着,一切皆歸於平靜。兩人回頭看,榻上哪裏還有玉融的影子,惟有散落於榻上的皮膚碎片與油亮烏絲,昭示着那女人曾經存在。主父堰驚詫道:「人呢,為何消失無蹤了?」

邢愚璣笑笑,道:「可能被在下的父親帶走了罷。」那笑冰得緊,竟讓主父堰不由渾身冒冷汗。主父堰訕笑道:「怎麼可能,這世間沒有鬼怪神狐的。」邢愚璣依舊笑容面,道:「小公子説的倒是正理,是在下糊塗了。」又道:「不過在下倒是慶幸,父親會早死。不然在下可能會被他吃了。」主父堰看其面,不似説笑。離開廂房那一瞬,主父堰嗅到一股悉味兒,苕紫屍身不翼而飛,殘留下的除了頭髮,便是這味道了。

邢愚璣看出其疑惑,道:「那香爐內,本是種蠹蟲,玉融用那蟲控制在下,讓在下與人合後,讓她食,供她養護那張臉。那龍十八式,若全數用上,恐會盡人亡罷。那臉,是在下的父親的,被她剝下來了。在下與苕紫合時,她將蟲放入了在下器內。」

主父堰道:「那麼我的鋼釘呢?可以取出了麼?」邢愚璣笑道:「那枚鋼釘只是略施懲戒,懲罰小公子沒有讓在下。明在下便幫小公子拿出。」

主父堰心中疑慮不消,偷偷望向身邊的人,邢愚璣還是笑着,雲淡風輕。那笑,沒有進到眼睛,只在那張臉皮上,輕巧跳動。主父堰似是被了眼,緊盯住,自此,便萬劫不復。

【全文完】

我喜歡狼

2024-08-18 21:20:53

看了半天是寫男同的啊!這在古代還是比較少的!

ctltex2010

2024-08-18 21:20:53

我就奇怪,名字怎都是男名字,走的都是後門呢,原來是男同(BL)文。

wuyouzias

2024-08-18 21:20:53

樓主你強,太刺我的全身神經啦,不好這口。閃!

wrsuo

2024-08-18 21:20:53

太強捍了,不過俺不好這口。不過還是支持樓主。

城市的最初

2024-08-18 21:20:53

這文章不錯,語言有一定的水準,樓主不錯哦

詩意之矢

2024-08-18 21:20:53

太非主了,很少看到的寫龍之好的文章,我是硬着頭皮看完的,就寫作而言是好文章,對男同或一些另類是少有的好書。文章有板有眼,以主父堰為主角貫穿全文,有以白話文寫作更添古意,文章風格典雅(內容不談),多穿詩句典故,個人覺不俗,各章節聯繫緊湊,章節標題內涵詩意,文章標題在闡明寫作主題的同時有很好的引了讀者(也使知道龍之意的人望而卻步)。但文章內容卻是變態,還是希望廣大正常讀者謹慎考慮,不喜誤讀,慎入!

網上看的2

2024-08-18 21:20:53

好奇怪的一篇文,看得不明不白的。。而且好像是父子在搞

jialei2008c

2024-08-18 21:20:53

暈了,原來同戀阿,真是有夠變態阿消受不起啊!

tlwtop

2024-08-18 21:20:53

可以説是深得古文的妙了,看來樓主是下了一番苦工的,佩服之至!

mumudai

2024-08-18 21:20:53

很長的一片文章,雖然剛剛開了一部分,覺還是不錯的!謝謝樓主分享

天空中的烏雲

2024-08-18 21:20:53

文章看得有點,大概我還是看不習慣古文方式。

75461935

2024-08-18 21:20:53

不喜這種半文言文的文章,沒白話文那麼容易理解,描寫也沒白話文的細膩

jewele

2024-08-18 21:20:53

這文章不錯,語言有一定的水準,樓主不錯哦

gxfxcyy

2024-08-18 21:20:53

文章寫的太了,故事情節也很聯貫,謝謝樓主的分享

秦王嬴政

2024-08-18 21:20:53

一般不看男同的文章或片的,但是這篇文章寫得確實還行,情節設置也很有創意,只是內容不敢恭維

淫狐性

2024-08-18 21:20:53

是同戀的姿勢吧,老外可以學一下

superorc123

2024-08-18 21:20:53

這本來就是古文啊!硬着頭皮請不要看,龍之好怎麼了

bio0115

2024-08-18 21:20:53

只看了一點,覺作者好像是模仿《弁而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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