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全】作者: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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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作者: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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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一章

張楚出了醫院大門,只在門口猶豫了兩分鐘左右的時間,就走到馬路上攔了一輛的士,往詩茗那裏去了。此時,已是凌晨一點多鐘了,張楚的人詩芸正躺在醫院產房裏等候分娩。詩芸聽醫生説她今夜裏不會生下孩子,就叫張楚回去休息,別在醫院裏守着,明早再來。張楚起先不肯走,擔心詩芸夜裏萬一生下小孩,她身邊沒有人照顧,有些不便。後來,詩芸叫值班護士來説服張楚,讓他回去休息,張楚這才回去。此外,張楚也覺得他在醫院走廊裏坐着,反而讓詩芸休息不好,詩芸肯定捨不得他坐在那裏熬夜,心裏會念着他,睡不實在。

張楚這刻坐在車上,望着窗外馬路上的霓虹燈,心裏突然一熱。今夜,似乎成了他人生的一個分水嶺了,明天,他就成了一個父親了。張楚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到悲哀。

車子到了詩茗住的樓下,他付錢下車後,就往樓上走。到了詩茗宿舍門口,他掏出鑰匙開門,推開門,輕手輕腳走進去,想不驚醒詩茗。可他走進房間裏,還是驚醒了詩茗。詩茗知道是張楚來了,剛把被子掀開一個角,張楚已走到前。

張楚在詩茗身邊彎下身子,想給詩茗一個吻,詩茗卻一個呵欠,伸手一勾,就把張楚攬倒在她的懷裏。一陣親熱後,詩茗像是才想起什麼似的,問她姐姐生產的情況。張楚告訴她詩芸情況後,詩茗在張楚上輕輕地揪了一把,説,你現在還有心到我這裏來?詩茗儘管嘴上這麼説,可她心裏卻是甜絲絲的。但張楚聽了詩茗這句話,以為她説的是真心話,畢竟生小孩是人生當中的一件大事。所以詩茗這樣一説,他也就覺得自己有點不是,他想到這裏就對詩茗説,我本來也不想來的,怕你心裏這個時候撥不去,所以來看你。詩茗聽了這話,當即一掌把張楚推開,背過身子,説,你原來是怕我生氣才來的,你心裏本就沒有我。張楚這才發覺自己又説錯了,連忙為自己辯解,説剛才的話只是順着她的話説的,不是他的真心話,他心裏一直想着她等等。直説到詩茗把身子轉過來,面對着他,摟住他的,吻他,張楚才住了口。

一覺醒來,已是早晨七點多鐘,張楚慌得趕緊起。詩茗似乎還沒睡夠,身子蜷在張楚懷裏,一隻手搭在張楚的前,還在戀睡。張楚坐起來先把詩茗的手從自己懷裏拿開,然後跳下拿過衣服就往身上套。他一邊套衣服一邊問詩茗今天什麼時候去看詩芸。詩茗在被子裏翻了一個身,半寐半醒地「嗯」了一聲,然後還是隻戀睡覺,也不回答張楚。張楚心裏這刻全念在詩芸身上,身上開始犯,他不知道詩芸昨晚的情況如何,有些擔心起來。詩芸本來按預產期還要遲個一二十天才會生產,現在提前到來讓張楚全沒了主意。他丈夫娘也就是詩芸詩茗的母親,今天要從山東老家過來,張楚怕自己哪兒做得不好,落話給丈母孃説。

所以,漸漸地他就有些急不可待起來。他穿好衣服後,也顧不得漱口洗臉,抬腳就往外面走。可剛走到房門口,詩茗突然坐了起來,着身子,對張楚説,你就這樣走了?張楚聽了,趕緊走回去抱了抱詩茗,又吻了一下詩茗的頭髮,一邊還把手伸在詩茗的子上了一把,然後才説,我必須走了,你姐姐萬一在醫院裏生了就糟了。

張楚出了詩茗的宿舍門,趕着下樓攔了一輛的士,就往醫院裏去,一路上都是心急火燎的樣子,恨不得車子立即就到了詩芸身邊。這時候,他心中已沒有一點詩茗的影子,也不知道把她拋到哪一層雲層裏去了。詩茗三個月前才離的婚。

她與本廠裏一個研究員的婚姻關係僅存在四個月不到的時間。她結婚是因為張楚,離婚也是因為張楚。張楚和詩芸是大學同學,他們在大學裏就戀了,一直得熱熱鬧鬧,是很讓人羨慕的一對才子佳人,畢業後又一起留在南京工作。詩芸分在一家科研機構工作,張楚則在某局機關上班。詩芸第一次把張楚帶回山東青島老家時,是個伏天,當時,詩茗剛剛從北方工業大學畢業,在家準備休息幾天,然後也到南京一家工廠報到上班。她在家裏和張楚待了幾天後,竟被張楚住了。

張楚是南方人,長得有些帥氣,南方男人身上的那些温柔、細緻和漫的特點,在他身上只嫌多不嫌少。此外,張楚還能彈得一手好吉它,每當她和詩芸一起坐在小院子裏,聽張楚彈《情是藍的》或者《我就是喜你》等吉它曲時,詩茗就有些情不能,心裏像攪和的一池桃溪水,漾得慢板。尤其當張楚那質的富有的手指在弦上一個有力的劃撥時,詩茗神情就像呆了一般,心裏在痴痴地想,那手指在身上劃撥時是什麼覺呢?

這姐妹倆單從長相上講生得沒有多少差別。詩芸在學校裏讀書時,曾被市裏的時裝模特隊看中,照片還在時裝雜誌封面上登過。若換上詩茗,也是一樣的光彩照人。但詩芸比詩茗在情上要温柔些。詩茗既然上了張楚,又因着他是姐姐的男朋友,所以,詩茗在張楚跟前,有時表現出一絲親暱的動作就放得有些大膽。一瞅見有機會,她就給張楚倒杯茶或者削個蘋果梨子什麼的,吃飯時,也是跟詩芸搶着給張楚盛飯添菜。張楚一開始沒敢往其它方面多想。第一次大家見面,只當是詩茗對他接受的一種姿態,當着詩芸的面,他也和詩茗説些愉快話,或者談些電影、名著、行音樂、時尚、體育、新聞傳聞等等。詩芸在一旁聽了還蠻開心,覺得自己找了個好男朋友,讓妹妹也這麼喜,心裏裝了甜的驕傲。

女人的這些虛榮,詩芸也不例外。

幾天後,詩茗在張楚面前就出了一層意思。詩茗的心思外並不做作,是因着對張楚的好慕而發自於內心。剛開始她看張楚,是看張楚的臉;現在她看張楚,卻是在尋找張楚的眼光,捕捉他的眼神,然後再順着他的眼神,去尋找他的下一個可能的動作,那些動作詩茗看在眼裏簡直就是説不出的陶醉。詩茗以前從沒這麼近接觸過一個南方男孩,張楚的言行舉止在她眼裏看來,整個兒就是文化得可以淌出杜牧的詩、秦少游的詞來,讓她痴。但有詩芸在一旁時,詩茗也注意適當收藏起自己那層念頭,不讓詩芸覺察到什麼,以防她起了疑心,壞了姐妹情誼。張楚當然也喜詩茗,又是自己的準小姨子,這層心思就有些微妙。但他在詩茗面前把自己放得很小心,不拿曖昧的言語來烘詩茗的心,怕她們姐妹倆串聯起來,故意設了一個局,讓他鑽,以便對他進行一次情忠誠考核。

但當張楚從詩茗的眼裏讀出一些意味後,他心裏不免高興起來。戲可以演得生動,但眼神是裝不出來的,這一點張楚知道。張楚平時本來就很喜跟女孩子打道,他是那種見多不嫌多、十個就十個都往心裏喜、骨子裏有點風的男人,但談到戀結婚,他卻不是那種隨便往哪個女孩子身上都丟棋子的人。所以,他喜上詩芸跟喜上別的女孩子不同,詩芸是那種能給予一個男人一切的女人,母親、子、情人、朋友等等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所有扮演的角,張楚從詩芸那裏都得到了。張楚現在對詩茗有點意思,完全是一種想多多接納生活趣味的態度在裏面。張楚既然知道了詩茗的那層意思,就開始跟詩茗玩起了曖昧。他有時趁詩芸不在身邊的當兒,假裝起身要去拿個什麼東西,當他從詩茗身邊走過去時,故意挨着她的身子從她身上擦一下,詩茗心裏當然領會。張楚再回來時,她有時也用胳膊肘子故意碰一下張楚的。事後,誰也不看誰一眼,都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

經過幾次這種類似的小動作後,詩茗的心早被張楚撞得了。後來,詩茗開始主動製造機會與張楚單獨在一起,她有時叫詩芸上菜場買點什麼菜回來,或者去外面水果攤上買個什麼瓜果回來。她們姐妹倆從小就要好,詩芸又很嬌她這個小妹妹,所以詩茗有個什麼事情詩芸總是答應下來。但她有時會叫上張楚一起去。逢到這個時候,詩茗就覺得一點趣味都沒有,還不如不叫詩芸去。但若詩芸不叫張楚去,詩茗跟張楚在一起時,她心裏就快活起來。兩個人説説,詩茗就拿話來撥張楚的心,想試探張楚這個心砣究竟有多實心。張楚多數在這個時候,總是不把話説明白,有意讓詩茗聽了如墜霧裏,不知意路情途。在他潛意識的野心裏,他是想把詩茗的心收留住,但口子不能開得太大,以免後有糾。偶爾,他們兩人也會討些手上快活。詩茗拿手在張楚身上輕輕揪一把,張楚用手在詩茗的肩上拍一下。除此之外,兩人都沒有做出更多的動作出來。

再過了幾天,他們三人一起回南京上班。詩茗去工廠報到後,被安排在一個技術部門整理資料,事情不多,下班後,她常去詩芸那裏。詩茗上班的工廠在城邊上,詩芸的單位在市中心區,來去路上要花兩三個小時。詩茗來了通常就睡在詩芸那裏,第二天上班時一早乘車走。詩茗來看詩芸,實際上是想看張楚。但詩茗來了,卻反而把張楚給趕走了。有詩茗在,張楚必須回自己單位宿舍睡覺。張楚這個年齡,正是男人力充沛體格張揚的時候,他兩天不在詩芸身邊睡一夜,身上就有些不自在起來。而詩茗有時候星期五晚上來,一直到星期一早上才趕去上班,讓張楚不能得方便。詩芸知道張楚身上的勁,有時在這當中,就假裝跟張楚要到外面買點什麼東西回來,兩人一起到張楚的宿舍裏,讓張楚放鬆一下。張楚很詩芸的這番用心體貼,和詩芸做時就變得極其地綿反覆。詩芸自己也需要張楚的撫,渴望在他懷裏妍開那朵美麗。她躺在張楚的懷裏,總是看着張楚的眼睛,用心去體會那種雨雲綢繆的美妙,尤其喜張楚進入境界時那種徹骨的野蠻風格。

詩芸宿舍小,宿舍中間還放了一張辦公桌子,再加上兩張凳子一放,留下的活動餘地就很小。張楚、詩芸和詩茗三人在一起時,就只能坐在邊上看電視,或坐在邊上説話。

詩芸不在時,詩茗和張楚也是坐在邊上或看電視,或説些愉快打俏的話。

兩個人坐在邊上鬧的時候,張楚有時趁詩芸不在的空檔也會熱鬧一下詩茗,把詩茗按在上,不讓詩茗起來。有時,他還故意往詩茗前最的地方。每當這個時候,詩茗身上酥得一點都不想動,她很希望張楚繼續放肆下去。但她心裏也擔心詩芸回來撞見了不好,所以詩茗最多隻讓張楚碰到那個意思就趕緊笑着翻身起來。

他們三人在一起時,偶爾也去看一場電影,或者去跳一場舞。在舞廳裏,張楚是理所當然的要邀請詩茗跳一兩支舞。詩茗在這個時候,最能體會到張楚那些質而又極其的手指按在她身上是什麼覺。張楚有時候,手摟在詩茗的上也會故意地摸捏一下詩茗,腹部向着詩茗的身體更靠近一些,挑逗詩茗。每每這個時候,詩茗看着張楚的眼睛就會張揚出一絲甜的笑意出來,給他一些鼓勵。

第二天上班,張楚在電話裏跟詩茗就會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説上半天,找詞打趣詩茗,有意來釣詩茗的心。張楚越是這樣説,詩茗就越想猜摸出張楚對自已的心思。

她有時也故意嚇嚇張楚,對張楚説,下次我要告訴姐姐,説你心不貼實。

張楚就説,我怎麼你了?你告訴你姐姐你就來不了了。詩茗就説她是我姐姐怎麼會不要我,不要的人應該是你。張楚就説你正巴不得呢。當張楚話説到這裏時,詩茗就半真半假地問張楚,我姐好還是我好?逢到這個時候,張楚心裏一點也不含糊,但説出去的話卻讓詩茗模糊不識。張楚説,她是你姐姐,你是妹妹,這個次序你們生下來就定好了。詩茗聽了這話心裏自然不高興,但又當不起真來,就説這個跟那個有什麼關係?張楚就拐個話説,我怎麼會知道你好呢?詩茗索一句話捅到底,問,你要我怎麼樣才讓你知道好?張楚就説,這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詩茗在電話裏就笑罵張楚滑舌頭。但下次見了面,他們兩人把在電話裏説的話又都丟到一邊去了,所有的小故事重新開始。

詩芸有次到外地出差,打電話告訴妹妹詩茗,説她在外過一宿,星期六回南京。詩茗本來想等星期六再去她姐姐那裏,可她在單位坐不住,想見張楚。星期五晚上還是過來了。

到了詩芸宿舍,她見張楚不在,就懶坐在上沒心沒腦地看電視,等張楚來。

她心想張楚應該來,應該想到她會過來,她心裏全是他。但等了好一會兒,張楚還是沒有來,她心裏開始了起來,電視看不下去,上也坐不住了,一會兒看看錶,一會兒走到窗口向外看看。快到十點鐘時,詩茗這才發覺張楚肯定不會來了,才想到下樓給張楚打個電話去問問他,來不來。張楚逢到詩芸出差在外,一般不到詩芸那裏去。他住的集體宿舍,那一層住了一半男的一半女的,大都是大學畢業或者研究生畢業分配過來的。平時大家下班,湊在一起打牌下棋吹牛很熱鬧。他在晚上找不到事做實在無聊時就到其他女同事宿舍裏泡,那些女孩子有時也到他宿舍裏泡。張楚在單位裏跟許多女孩子都是這種曖曖昧昧的關係,很投女孩子心。這個星期五晚上,張楚沒出去,宿舍裏就坐了兩個女同事,一個是計劃處的,另一個是行政處的,她們對張楚都有點意思。張楚這會兒,懷裏抱着吉它,坐在邊上彈《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那兩個女孩子一邊聽張楚彈吉它,一邊看着張楚,心裏不知不覺就飄了一層花。這時候,張楚的樣子最能夠打動女孩子的心,他對音樂的投入以及他彈吉它的姿勢,什麼樣的女孩子都會被他倒。

過了一會兒,樓下有人喊張楚接電話。張楚放下吉它,心想,一定是詩芸打過來的。

下樓去接電話,拿起聽筒一聽,卻是詩茗的。張楚心裏儘管很高興,但也很戒備。張楚問詩茗在什麼地方。詩茗一聽張楚這話心裏就來了氣,心想,你張楚跟我調鬧了這麼多子,竟然不知道我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張楚不知道你自己,也應該知道我心裏裝的是什麼啊。詩茗心裏儘管這樣怨恨地想了,嘴上卻還是平靜地告訴張楚説在她姐姐這裏。張楚心裏其實也明白,只是在這個時候裝傻。他對詩茗不是沒有意思,但詩芸在他心裏比詩茗重要得多,他甚怕自己邁錯了步子,詩芸離開他。張楚聽了詩茗的話,就推説自己現在正陪幾個同事在玩麻將,走不了,明天過去。詩茗沒等張楚把話説完就摔下電話,上樓坐在宿舍裏生氣。張楚放下電話後,在走廊裏站了一會兒,就上樓回宿舍。那兩個女同事還在,張楚就陪她們聊天,盡談些人生風花雪月的事。那兩個女同事極喜聽張楚談這些。張楚在談論這些時,時不時地夾些詞麗詩的句子,她們聽來就像是賈寶玉帶她們穿過大觀園看山賞花一般,有一種美不勝收的覺。張楚自己心裏也很愜意。

坐了一會兒,詩茗突然來了。詩茗一來,張楚先是怔了一下,但隨即就把心放穩了,把詩茗介紹給兩位女同事,然後把兩位女同事再介紹給詩茗。那兩個女同事知道是張楚的準小姨子來了,就主動告辭出去。同事一走,詩茗這會兒就有些氣往上來了,心裏想,好個你張楚,我要你來陪我一會兒,你謊稱陪同事在打麻將,走不開,原來在宿舍裏陪女孩子。再怎麼説,我是你小姨子,哪頭大哪頭小哪頭親哪頭疏哪頭熱哪頭冷你好象都不知道,今天不能饒了你。詩茗想到這裏,不免一絲情恨給上來了,臉往下一沉,對張楚説,你去把門關了,我有話跟你説。

張楚聽詩茗説這句話,一點也不馬虎,笑着對詩茗説,我這裏人來人去的,有人來喊開門,看到了還當我們在宿舍裏幹什麼的,話傳到你姐姐耳朵裏更不好,尤其在你姐不在的時候。我是很怕你姐姐的。這樣吧,我們出去走走,然後我送你回去,明天等你姐姐回來了,我過去。

詩茗原以為這會兒張楚理虧,會聽她的,然後她再趁氣頭上張楚,看張楚有何響應行動。她萬萬沒有想到張楚會這樣回答她,而且讓她想氣都氣不上來。

詩茗從張楚的平時言行裏,一直認為張楚肯定是那種偷野棗子吃的男人,這樣出的男人不會對她姐姐死心塌地。其實,張楚平時儘管跟許多女孩子有些情義相投的樣子,心裏有些念頭,但他並不敢和那些女孩子粘得太近乎,甚怕人家住他,不了身;即使能得了身,讓詩芸知道了,他認為詩芸肯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説到底,張楚太在乎詩芸了,所以,他和詩茗的那番情義,也同樣不敢落實到實處,只是找些情上的愉快。詩茗聽了張楚這句話,恨恨地在張楚上用勁揪了一把,嘆口氣,心想,姐姐的戀人,還能怎麼樣?張楚心裏當然明白。他笑了一下,順勢伸手在詩茗頭上了一把。張楚自已不知道,這一下,差點讓詩茗情暈在張楚的懷裏。

張楚現在即使不留詩茗的心,詩茗也已很難從張楚身邊走開了。這一點,其實也是張楚最希望了,儘管他心裏不十分明確這一點,但張楚骨子裏卻有這一層望。當張楚送詩茗快到了詩芸宿舍樓時,詩茗突然把身子避進一棵樹蔭下,對張楚説,吻我一下。

張楚萬萬沒有想到詩茗會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他愣了一下,隨即心裏想,可能詩茗心口裏一口氣還沒消掉,自然要得到一些小補償,回去可以睡個好覺。

張楚想到這裏,就笑着拉住詩茗的手,然後把嘴就上去準備點一下詩茗的臉,就當是平時兩人鬧着玩的。詩茗見張楚把嘴湊上來了,卻伸手把張楚的臉往外一推,説,嘿,你原來就不是個安好心的東西。

張楚一驚,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詩茗卻已竄上來,摟住張楚的脖子,吻了他一下,然後迅速放開他,快步跑上樓。直到她人影消失在樓梯口,張楚都沒緩過神來,只留下她一襲衣香在月華里撞夢。小風靜靜,樹蔭依舊。張楚回去後,詩茗留在他邊上的熱氣,讓他一夜都覺得邊上温的。

花開水,故事依然。繁華悄靜裏,梅花謝了又開又是一年。

不久,張楚和詩芸很快結了婚。詩茗一氣之下,在單位談了一個研究生,而且僅談了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就結了婚。結婚後,詩茗開始後悔莫及。她原本是賭氣結婚的,哪知她的丈夫和張楚在一起時,講話總是不地道,疙疙瘩瘩的話有時能在嘴上盤個半天。張楚心裏因存着氣,有時還故意拿話讓詩茗的丈夫出些難堪,來氣詩茗。到後來,詩茗到她姐姐這裏來,都是一個人來,不再帶她丈夫來。尤其是,詩芸若是在詩茗面前數起對張楚的驕傲來,臉上是越數越亮光。詩茗心裏恨恨的,卻什麼也説不出來。

有一次,詩茗到她姐姐這裏來,恰巧詩芸到郊區去察看一個工程項目,晚上回不來,張楚單獨招待詩茗。兩人坐在桌旁喝酒、吃菜,話説了幾句,不免又勾起了那夜親吻時的情形。詩茗心裏恨張楚,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對張楚説出來,所以就趁着喝了一點酒,滔滔不絕地對張楚訴起了心中的委屈,邊説邊責怪張楚,説是他把她推出去的。張楚本來是軟腸子情種,況且對詩茗一直存有心念,他哪經得起詩茗這般訴説,落了幾聲嘆息,就把詩茗摟在了懷裏。也像是一切水到渠成似的,他們自然地一起上了。最讓詩茗驚魂的是,張楚在上極盡了細膩和温柔,讓詩茗享受了一次從未有過的蝕骨的體驗。而張楚也發覺,詩茗在那一刻強烈的痙攣時,像是有無數只温柔快樂的小手從裏面伸出來,托住了張楚的身體,讓張楚死。

那天晚上,他們反反覆覆,一夜未眠。

這以後,他們又設法聚了幾次。詩茗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張楚了,張楚同樣也需要詩茗。詩茗很快離了婚。離了婚的詩茗,自然把自己完全給了張楚。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二章

張楚趕到醫院時差不多八點鐘了,正是上班人高峯期。他進了醫院,就急忙奔到婦產科那一層樓。剛走到裏面,他昨天才認識的一位送女兒來生產的婦女走上來對他説,你子產後大出血,進了急救室了。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還沒出來,你快點進去看看,嚇死人了。

張楚聽了,當即魂就像從頭頂上飛出去一般,眼也呆了,身子僵在那裏。那個婦女走上來推了他一把,他竟坐了下來,兩眼瞪在前方一動都不動。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站起來什麼也不顧,飛奔着向急救室衝過去。到了急救室門口,他推開門就往裏面衝,卻被一個小護士上來給攔住了。他抓住小護士的手,一邊把小護士往旁邊推,一邊懇求説,我要看看我人,我要看看我人。小護士用力抵住門,攔住他,不讓他進來,並且告訴他這裏不能進,醫生正在搶救。

但他還是往裏擠,同時不停地對小護士説,我要看看我人,我要看看我人。

這時候,護士長從外面走過來。她看到張楚後,問,你是詩芸的人?張楚説是。護士長説,你跟我過來,但不許講話,看一眼就出去。張楚連忙答應下來,跟在她後面走進去。進去後,張楚看到幾個醫生,各人手裏拿着一把閃亮帶血的金屬工具圍在手術枱上忙時,他當即嚇得兩腿抖了起來,臉也白了。當他看到詩芸昏死在手術枱上時,張楚竟大喊一聲,詩芸!同時張開兩臂向手術枱上撲過去……

張楚被人推到門外時,癱在地上幾乎沒有一點意識,心裏全是恐慌。手術室門口不停地有人進進出出。張楚看着那情形,心裏就越是緊張、害怕。他甚至在心裏喊起了詩茗的名字。詩茗,你怎麼還不來?他恐怖的內心這刻真希望詩茗能夠抱住他,讓他的心找到一個貼靠處。

這時候,一個醫生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走到張楚面前問張楚,你是什麼血型?張楚一聽,立即跳起來,説,我和我人是同一個血型。醫生馬上領他進去,一邊走一邊對他説,我們血庫裏的血用完了,到血中心取血來不及,你人出血太多了,要快。張楚進了手術室,很快就被人安排着準備輸血。詩芸身邊,有幾個醫生還在忙着做急救措施。張楚看着,心都揪到了腦門上。他在心裏喊,詩芸,你不能走。

「時間就是生命」。在這一刻,張楚明明白白知道了時間與生命的關係。只一會兒工夫,一輸血管就在了張楚和詩芸的手背上,把他們兩人連了起來。

張楚身上的血,立即緩緩地一滴一滴地到了詩芸的血管裏。張楚坐在那裏,兩眼緊緊地盯在詩芸蒼白的臉上,他心裏一邊在祈禱,一邊跟着那一滴一滴的血在數數,數詩芸什麼時候醒來……

他們這個小孩來得有些意外。

那是六月裏一個光明媚的子,這一天是詩芸二十三生。張楚上班中午一般不回來吃飯,在單位吃食堂。但南方人過生,中午要吃麪條,意為壽麪。

所以,張楚這天中午特地趕回來為詩芸下生麪條。他們在吃飯的當兒,張楚和詩芸談到了晚上到哪兒吃飯的事,要不要請同學吃飯等問題。詩芸怕麻煩,又因為不在休息天,就説讓妹妹詩茗過來吃個晚飯算了,簡單清靜點好。詩芸説到請詩茗,讓張楚心裏有些糾。詩茗此時正暗中跟張楚生氣,張楚結婚讓詩茗的那層心思全砸到地上去了。自從張楚結婚後,詩茗極少來這裏。張楚有時在辦公室裏給詩茗打個電話去問聲好,詩茗一拿起電話就掛掉。張楚結婚後,曾經和他有些曖昧的女孩子都遠離了他,詩茗在他心中,比以前就更突出。張楚是那種需要從身邊找出更多生活原料的男人,他需要從這些原料中去品嚐人生的多種滋味,這與是否詩芸沒有一點關係。詩茗生他的氣,他心裏想,她是小姨子,能氣到哪兒。所以,當詩芸説讓詩茗來吃晚飯時,張楚心裏一陣高興,似乎抓住了一次機會,可以藉此機會跟詩茗和好。他對詩芸説,那你打電話告訴她吧。詩芸立即説,怎麼讓我打?我給自己過生啊。張楚趕緊説,我打我打。

吃完午飯後,詩芸像平時晚上在家一樣,坐在客廳沙發上,摟着張楚的倚在張楚身上看電視,準備過一會兒再去上班。張楚就把手伸進詩芸的懷裏,手按在詩芸的前輕輕地撫摸詩芸的子,逗詩芸。每每這個時候,詩芸在張楚的懷裏就如沉入一片暗湧動的汪洋裏,身體在徐徐地舒展開一份接納的姿勢。不一會兒,詩芸在張楚的撫裏漸漸地就難以自持。她起身摟住張楚的脖子,吻了一下張楚,説,你回來是給我過生的,還是回來摸子的?張楚回吻一下詩芸,笑着説,什麼都是。然後用勁揪了一把詩芸的子,就在詩芸的耳邊上説,等會兒我還要咬你。詩芸的身子這刻早酥得沒有腿子胳膀了,她把身子全貼進張楚的懷裏,説,把我抱過去。

張楚抱起詩芸就往房間裏走。詩芸在張楚的懷裏,這一刻就像在夢裏一般,寐寐的在那片汪洋裏漾着醉意。到了房間裏,張楚把詩芸放倒在上。詩芸摟住張楚説,這還是第一次,中午在家裏你跟我親熱。

詩芸的身體非常,粉肌膚,光水,柳細腿,寬,一派風光,美不勝收。張楚每次在詩芸身上折騰時,總是無法控制住自己那種近於野蠻的掠奪,而詩芸似乎本能地着張楚那種野蠻的風格。一個男人在女人身上某個領域裏的瘋狂,有時反而會起女人更大的意,它讓女人看到了她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張楚每次在詩芸身上都要奮力很長時間。有次興盡後,張楚對詩芸説,真想跟你一直做下去。詩芸卻捨不得起來,説,我天天在你身邊,你好象還不夠?

你太貪了,我這樣的女人會把你累壞了的。你一點點都不知道疼自己。你累壞了,以後想要我要不上怎麼辦?我還捨不得呢!我要你慢慢我,記住了?張楚笑着拍拍詩芸的身子,説,不記住,誰教你長着這麼個妖魔的身子。這樣的身子就是吃男人的。詩芸只好也笑笑説,我不依你,你也沒辦法我。

他們今天在一起似乎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張楚都抬高了身子向身下的詩芸衝擊,詩芸把身體也合成一片雲似的,舒捲得柔曼讓張楚心滌魂,蹈海翻江,尋妙探境。

當他們一起越過快樂的高頂峯時,詩芸就象要暈過去一般,在張楚身下似乎連氣都不上來了。

過後,他們摟在一起躺在上休息了很長時間。

當詩芸翻身起來從張楚身下掉安全套時,忽然發現上面破了個。她趕緊把張楚推起來,嘴上一個勁地説,完了,完了,這下出事了。就是你,用這麼大的力氣。你看,破了。張楚坐起來,看了看詩芸手裏的安全套,反問詩芸,説,你説咋辦?

怎麼你説咋辦?我問你。詩芸似乎急了,拿手就捶張楚。他們兩人本來説好了過兩年再要小孩。張楚見詩芸那麼着急的樣子,就説,有就生,有啥咋辦的。

張楚的這句話立即把詩芸説得笑起來了。詩芸躺下來,對張楚説,你不知道,其實我早就希望你哪天破了。還在大學裏時我就曾這樣想過,正好畢業出來生個小孩,玩玩就把小孩帶大了,一點也不會累人。我媽跟我也説過,要我早點生個小孩。你成天像個小孩子似的,什麼事也不問,除了吃飯、睡老婆、摸子,你什麼都不關心。我就想有個小孩把你變成了。可有時也怕你辛苦,這爸爸可不是好當的。人家都説,做父親的都是給人孩子當牛當馬的,你要有這個思想準備。有了小孩,我就顧不上你許多了。

張楚聽了詩芸這番話,心裏有些黯然。他翻了一下身,説,天啦,那我不要。

詩芸立即起身把兩隻在張楚的臉上,揪住張楚的耳朵,説,你剛才説不要什麼?張楚就勢張嘴咬住詩芸的頭,拐過心裏一個角落,説,我是説不要像小孩子的我。詩芸聽了,笑着把張楚拉起來,説,你去上班吧,我今天下午不去了。

張楚上班後,擔心給詩茗打去電話,詩茗又會掛掉,便特地打的到詩茗的單位去,想當面跟她説。但去了沒有找到詩茗。她單位里人説,詩茗下午請假沒有來上班。

張楚一下午都黯神。他從詩芸那裏早就聽説詩茗在談朋友了。他為此心裏常懵懵的,有時坐在辦公室裏,突然就怔住了神。漸漸地,心裏面漾出了詩茗的影子。他有些貪心,女人、,以及他自己。

晚上,張楚下班回到家,卻發現桌上放着一盒大蛋糕,還有一束鮮花。再看看客廳裏,詩芸和詩茗正坐在沙發上一邊閒談,一邊在看電視。張楚心裏立即高興起來,他走過去喊了一聲詩茗,詩茗嗯了一聲,卻沒拿眼看他,明顯還在慪他的氣。但有詩芸在一邊,張楚也不好説其它話,就把自己買的那束鮮花送到詩芸面前,説,祝你生快樂。詩芸接過鮮花時,開心得一臉燦爛,還舉起來叫詩茗看看。詩茗趁機拿話慪張楚,説,姐姐過生,你買那麼多勿忘我幹什麼?玫瑰還要買兩枝,還買康乃馨?什麼七八糟的,好象要我姐姐喚起什麼回憶似的,你給舊情人送懷念花呀。詩茗説到這裏,詩芸先笑了。張楚接過話説,你過生那我該送什麼花?詩茗説,誰要你送,姐姐會送。詩茗説到這裏,忽然發現自己話説得有些重了,怕張楚吃不住反過來憋她的氣,趕緊補一句,説,你送也是送花。

詩芸把花送到桌上去時,詩茗趁詩芸不注意,抬腳用力向張楚的腿上踢過去。

張楚疼得不敢吱聲,拿眼看看詩茗,臉上卻出了一絲關不住的甜的笑容。詩茗這一腳,讓他心裏的霾化去了許多。

隔了幾天,詩芸從書店裏買回來一大堆「懷孕必知」、「孕婦必讀」等一類懷孕育兒方面的書,想撐握一些懷孕育兒等方面的知識。但詩芸看完了這些書卻犯起了愁。原因是她從書本上得到一條信息,説子進入子時,是採用優勝劣淘法。子往子裏前進時,大部分要被殺死,只有最強健最有力的子才能衝破層層圍殺,進入到子裏,與卵子結合,使卵子受。詩芸想,那天安全套裏還殘留着許多,進入到子裏的子可能就不是最優秀的子。詩芸想到這裏,就有點擔心小孩將來智力不好。詩芸躺在張楚懷裏,整整擔心了一個晚上。

張楚只好勸説詩芸,説還沒有確信懷孕,你現在愁什麼。等到詩芸這個月例假沒有來,去醫院化驗,結果出來知道自己真的懷了孕,詩芸更加不安起來。她後來和張楚商量,準備去醫院把這個小孩打掉。醫生給詩芸檢查過後勸説詩芸,頭一個小孩,千萬別打掉,不會有任何問題。詩芸的母親也三番五次地打來電話叫詩芸別打掉,詩芸這才留住這個小孩。

詩茗得知姐姐懷孕了,更加對張楚氣不過來。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三章

張楚走後,詩茗在上就躺不住了。每次張楚離開後,詩茗有很長時間都不知道如何落實自己,心裏空寂寂的。詩芸懷孕後,在臨近分娩的前兩個月裏,張楚往詩茗這裏跑的次數多了起來。有時晚上來,有時白天來。張楚晚上來詩茗這裏,通常是由於朋友同學同事邀請什麼事情後,他才有機會來。他出來事情辦完後,就立即趕着去詩茗那裏。他晚上在詩茗那裏一般不會呆很長時間,他擔心自己在外面時間呆長了,詩芸在家不放心,也擔心會引起詩芸的懷疑。在白天,張楚都是直接從辦公室去詩茗那裏,等他到了詩茗宿舍裏,詩茗才從厂部回去。他們在白天幽會時,在一起呆的時間較長。

張楚到詩茗這裏來,往往是還沒等詩茗把門關好,他就像急煞似的摟抱住詩茗,親嘴兒,摸子,扒衣服。詩茗對張楚這種規律早已識了,有時她先主動些,讓張楚心裏多些愉快。張楚只有事後才有興致跟詩茗談點什麼,並且什麼都談,甚至談他心中最秘密的事情。有一次,他跟詩茗談他十四歲時的事情。他告訴詩茗,他十四歲時從別人那裏借來一本手抄本《少女的心》,晚上看完後,躺在被子裏就忍不住自,第二天還花了一整天時間抄了一本,悄悄地進他喜的一個女生書包裏。他告訴詩茗,他跟她姐姐第一次偷情時,是在大學二年級,是在一個山頂上完成了她姐姐的處女洗禮。他對詩茗説那次洗禮讓他刻骨銘心。

當時是五月份,天空一片湛藍。他們爬上山時,沒有看到一個人,後來,他們坐在一個僻靜的地方休息,那地方小草長得很茂盛,綠得發亮。他們坐了一會兒後,他就把她姐姐的衣服全掉了,她姐姐沒有做任何反抗。他們赤着身體在那片草地上滾了很長時間,身上染了綠的草汁。他們叫着,喊着,狠命地咬對方。他原以為山上沒有人,但等他從她姐姐身上下來後,他驚訝地發現側面不遠處埋伏着許多雙眼睛。他一直不敢把這個告訴她姐姐,擔心告訴了她姐姐後以後她不讓他碰她。

詩茗很喜聽張楚説這些,這些話把張楚內心的一個陌生世界向詩茗打開來了。張楚走了以後,詩茗有時還要為它攪很長時間,甚至上班後,詩茗還在心裏為這些話糾着,在心裏和張楚對話。張楚的這些話,對她還存在着一些危險,它常常發詩茗產生一些衝動,想把她自己內心的一些秘密向張楚透出來。但她不想讓張楚知道她的秘密,她甚至有點厭惡自己的秘密。她認為男人的秘密是成長的軌跡,而女人的秘密有些則是墮落的跡象。

張楚到詩茗這裏來,有時臨走時,還要跟詩茗再親熱一番。他對詩茗的身體非常戀,每次都要把詩茗在身下很長時間,把詩茗的高蹂躪出來,然後在詩茗強烈的痙攣下,他像是得到了一種無比的巨大的難以言狀的快樂,那種快樂又像是巨大的痛苦的邊緣。

因為每當在那個時刻,張楚在詩茗的懷裏就像快要死去一般,張着嘴在「嗬嗬」地不知道叫喚着什麼。在詩茗道強烈痙攣的時候,他覺到就象是從裏面伸出了無數只快樂甜的小手,在撫摸着他,呼着他,一絲絲的把他的靈魂從他的身體裏了出去,他的靈魂到了一個極樂無比的世界裏,他在那裏暢遊、顫慄着……每次,詩茗看到張楚那刻快樂得仙的神情時,心裏充了魂顫般的陶醉。

在詩芸懷孕七八個月後,張楚有次在詩茗那裏,告訴詩茗,他現在不跟詩芸做了。

詩芸怕把小孩傷,張楚也怕把小孩傷。詩茗當時就問他,是不是等姐姐可以跟你做了,你就不來了?張楚立即回答説,怎麼會?但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三天兩頭往這裏跑。詩茗聽了這話,氣得用手在張楚上狠揪了一把,説,不行,你還要像現在這樣來,否則我現在就不理你。張楚笑笑,把手伸在詩茗的大腿間了一下,説,我不來你就不能去找我啊。

詩茗聽了這話,心裏就更有些氣,説,我才不想看見你們兩人那樣親乎的樣子,盡噁心人。

張楚説,其實我最希望天天能擁抱你一下,你去我就有這個機會了。詩茗心底其實也想張楚能天天擁抱她一下,那是一種無言的最透心靈的踏實。但她表面上卻不願這麼順了張楚的心意,説,你每次都讓我緊張,把人家起來又讓人難受,我不去。張楚説,我哪不難受,才想聽你那些嗲叫,叫起來把人骨頭都酥軟了。詩茗一聽,心裏就有些不住的甜,身子竄上來,對着張楚的耳朵嗲叫了幾聲,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張楚,你如果先認識我,跟我結了婚,你會跟我姐姐偷情嗎?張楚聽詩茗問這話,心裏有些犯難,他着詩芸。他只好説,這我怎麼知道。詩茗一聽,氣得爬起來坐在張楚身上,用手捶張楚,説,你本來就不是個好東西。張楚笑着説,咦,怪了,你知道我不是個好東西幹嘛還戀着我?詩茗聽了氣得沒話回答張楚,只好説,我!你意了?

慢慢地,詩茗跟張楚談她姐姐時,心裏平常了許多。早先張楚在她面前談他與詩芸的事情時,詩茗總是拒絕聽,不讓他談,但張楚卻不理會詩茗的這層心理,還是繼續談。他對詩茗説詩芸的事時,像是在説旁人的故事,一點不介入自己的心情。後來,詩茗竟希望張楚來了就談一點他與姐姐之間的故事,包括笫之間的事。漸漸地,詩茗的那一層心理完全被打開來了,她甚至覺得自己偷了姐姐的男人,不應該還這麼嫉妒姐姐。

但詩茗有時也猜想詩芸是否知道張楚來她這裏,她覺得詩芸應該從張楚的望上,知道他不是一個能夠安分住自己的人。她心想,張楚在姐姐面前一定很會表現,讓姐姐對他放心。她有時去看詩芸,逢到有機會時,張楚也跟她做。那種緊張的偷情,似乎讓張楚非常興奮。但詩茗卻在很長時間裏都不能釋放掉惶恐的心理。有時候,詩芸還在家裏,詩茗去洗手間,張楚也偷偷地跟着進去擁抱一下詩茗,並且很快進入詩茗的身體,象是問候一下它,然後迅速出來,不讓詩芸覺察到他們在一起呆了很長時間。詩茗有時覺得張楚是在跟她做遊戲,他在那種遊戲裏像是能夠獲得某種愉快。但每次被張楚這樣撥後,詩茗的心思就被糾在一種渴望裏。她張楚,對張楚的身體和力很戀。她每每撫摸張楚身體的時候,她的身體裏就充星般的呼,身體象是被自己的血蒸騰起來了,飄浮在空中等候在某一個地方着落。

詩茗想到她姐姐詩芸時,就有些擔心有一天詩芸會發現她們的一切。她害怕詩芸知道了讓詩芸痛苦,也害怕詩芸知道了她會失去張楚。她結婚時詩芸反對,離婚時詩芸又反對。

姐姐是理解她這個妹妹的,知道她這個妹妹在這個世界裏最想要什麼。在這一點上,詩茗心裏很明白詩芸。她以前曾和詩芸私下裏談過張楚,那時詩茗還沒有和張楚發展到現在這樣的程度。詩芸告訴詩茗,張楚不會有大出息,但和他在一起很愉快。她希望詩茗將來找個有大出息的男人,在人面前風光一下。詩茗當時聽了就問詩芸,什麼叫做有大出息的男人?詩芸竟回答不上來。後來,詩茗竟有些擔心張楚在外面跟別的女孩子曖昧上了路,就提醒詩芸,看住一點張楚。詩芸説,他只是喜在女孩子面前出點風頭,表現一下自己而已。玩真的,他不敢。

詩茗當時聽了,不理解她姐姐怎麼這麼相信張楚,她想那是吧。當張楚真實地撞進她的生活後,詩茗對她姐姐是又恨又。詩芸明明白白擁有了張楚而她卻不能。她有時真想求她姐姐,讓她接納她,讓她們三人住在一起,把張楚分一點給她。有時候,她孤獨地躺在上想着張楚的時候,就想着張楚怎樣跟她姐姐調情,詩芸怎樣擁抱他,張楚又是怎樣進入詩芸的身體。那些想象讓詩茗簡直要發瘋,神經痛得就象是要斷裂開來一般。

詩茗從上起來後,想着應該早點去看詩芸,去為姐姐做點什麼。此外,她也不放心張楚。她昨天上午得知詩芸去了醫院後,就趕緊打的過來,安排詩芸住院,並且還到詩芸的單位裏拿來一張支票在醫院裏。婦產科裏每一位醫生每一位護士,她都給她們送了禮物,拜託他們給詩芸多一點照顧,給詩芸求一個平安。

但張楚除了陪詩芸,卻沒有一點主張和頭緒。詩茗當時看到張楚陪詩芸那個小心關懷的樣子,真是又氣又恨,又又憐,卻拿他沒一點辦法,就連一點醋意都犯不上來。男人的乖張有時也很能贏得女人的心。

詩茗趕到醫院時,張楚剛進急救室給詩芸輸血。當她聽説詩芸產後大出血並且張楚正在給詩芸輸血時,詩茗一下子墮入了一片恐怖之中,同時,內心裏充了強烈的自責。她心裏想,那一定是因為張楚昨晚還在作孽,才害了她姐姐。她走到急救室門口向裏看了一眼,眼前卻模糊了什麼也看不見。她沒敢進去,轉過身去抹掉眼淚。她怕看到躺在病上人事不省的姐姐,也怕看見張楚。她在心裏默默地為詩芸祈禱,求上帝保佑她平安。過了一會兒,她才想起詩芸的小孩,站起來向嬰兒室那邊走去。到了那裏,她向護士詢問她姐姐的小孩情況,一個小護士把她帶進嬰兒室。當她看着那個睡在小搖裏小男嬰時,另一份情卻又湧了上來。她伸出手,摸了摸那個小男嬰的手。幾乎同時,一串淚水從她的眼裏滾了下來。

她重新回到醫院走廊裏坐下來時,內心裏被一股巨大的恐懼懾制住了。她想詩芸肯定不會好了,她害了她姐姐。時間在這時顯得如此的漫長,每等待一分鐘,她心裏就像又加重了一份痛苦的砝碼。她甚至開始恨起了張楚,她覺得張楚不應該丟下她姐姐去看她,他太貪戀她的身體了,他只知道發自己,足自己的望。她想,如果詩芸真有個什麼意外,她不能放過張楚……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四章

時間已過去近半個小時了,詩芸還沒有醒來。張楚身上的血,還在一滴一滴地向詩芸身上去。張楚這刻心情,全部凝聚在詩芸身上。他在心裏一遍遍念着詩芸的名字,在心中喚她,喊她醒來。他知道,詩芸會聽到他的聲音的。詩芸……

張楚在這一段時間裏,像是突然長大了許多。

張楚詩芸,一直得並不坦白,相反,他得很自尊。

張楚入大學時,十七歲;詩芸入大學時,比張楚還小一歲,十六歲。同一個專業,學的是海洋工程。詩芸在大學裏功課很優秀,還是學生會幹部。張楚在大學裏,卻是那種「心不存學海文林,夢不離柳影花蔭,則去那竊玉偷香上用心」

的人。但他天資聰慧,讀書極快,尤其對那些行雲水式的東西悟很高。他開始追詩芸時,詩芸有次説他意氣太風,腳板子不踏實,讓人不敢接受他的

張楚聽了,第二天就去追班上另一個女孩子,給詩芸這句話提供更有力的註腳,想以此給詩芸心理上一些挫折。哪知詩芸一氣之下,當即把他寫給她的一封情書,拿出來在班上宣讀,羞得張楚幾天都往人後面躲,不敢見詩芸。張楚從這件事件後,在詩芸面前,遇事很少再敢走此類下策,他覺得詩芸要比他聰明許多。

張楚既然認為詩芸比他聰明,他在詩芸面前,就小心地把自己保護起來。詩芸更不會知道,一個她的男人在她面前屏氣斂神,實際上是在孤立自己。詩芸讀《三國演義》時,有一天對張楚嘆曹為人太毒,竟殺了楊修和孔融。張楚卻對詩芸説,楊修和孔融為什麼不該殺?如果換了我,我也會殺了他們。詩芸聽了吃一驚,問張楚為什麼。張楚只是説,這個説了你不懂,你也不需要懂,是男人的事。

詩芸在這一點上,她讀不懂張楚,她就是把百分之百的自己放在了張楚手心裏,張楚還是把自己的一小部分掩藏起來。張楚剛走上工作崗位時,曾經很受領導賞識,但很快就不投領導的心意了。剛進機關,張楚被分配在審查處,負責審定建設項目環境質量影響評價報告,但他在這個部門僅呆了七個月,就因不合格被調離了。張楚被調離後,詩芸曾經問他為什麼被調離。張楚只告訴詩芸四個字,這是「中國國情」。但詩芸有時還是發現張楚在心中跟自己鬥爭着什麼,他這種心理狀態有時還會帶進他們做的過程中。當他正在用情緒要把詩芸帶過一個快樂的高頂峯時,卻突然歇下了身子,像是失去了信心,身子伏在詩芸身上一動也不動。但他的具依然緊緊地撐在詩芸的身體內,自己在攪動着望。詩芸這個時候,往往會一下子消失掉,然後,等張楚再起來後,她配合張楚一些動作,讓他釋放掉。

詩芸想張楚可能在工作上遇到一些力,或者張楚還不太習慣工作的緣故。

張楚是個自由慣了的人,個上有些獨專,不願舍已主張去投人意,這一點詩芸早就認識,因而認為他可能在單位上跟同事或者領導犯了一些顏。詩芸想到這裏時,心裏不免有些難受。她的難受不是因為張楚在單位裏怎麼樣,而是她覺得張楚並不完全信任她。他是她的人,一個自己的男人都不信任自己,女人就永遠不能真正地走到這個男人的心中去,還意味着對她永遠關閉着一扇門。她不僅是他的情人、未來的子,更應該是他最值得信賴的朋友。詩芸為這事陷入了痛苦。他在她身上笑,在她身上嬉戲,在她身上放縱,她把什麼都放在了他的手心裏,甚至她的一生,她不能忍受他還對她關閉着一扇門。詩芸為此找了一個機會,悄悄地去張楚的單位瞭解張楚的情況,想以此來打開他的那扇門,來認識她的人。但詩芸去了解後,很長時間都沒有釋放掉和張楚一樣的那層厭惡心理。

張楚也一直不知道,詩芸去他的單位瞭解過他。

張楚剛工作時,有些不諳世事,辦事時學生意氣還比較濃。他在審定建設項目環境質量影響評價報告時,發現已建工程或者待建工程,實際情況存在着不少環境質量問題,尤其環境質量影響評價報告書中,有些數據明顯就是偽造的。他去江南某農藥廠調查時,發現那個農藥廠把大量的有毒廢水,用一條貨船接住,然後夜裏偷偷地開到大運河某個地方排放掉。張楚回來後就向局領導反映這些情況,要求對這家農藥廠進行停產整治。局領導對他説,馬上派人下去核實,然後再作處理。可是過了兩個月,張楚再去這家農藥廠查看情況時,發現情況依然如故,而且廠裏領導還説是上面有人點頭同意默認這樣乾的。張楚不識關節,回來又追問局領導。局領導告訴他,有些問題,要結合中國國情來處理。張楚這時還不懂「中國國情」是什麼意思。後來有一次,有人來反映江北有一家合資企業,所建污水處理設施從來不用,大量廢水直接排放到長江裏,造成大面積的長江水污染,並且對居民飲用水源地都產生了危害。張楚向局領導申請,要求派人下去,到這家工廠取水樣回來化驗,如果情況屬實,予以重罰。領導同意了,他帶了幾個人下去。可到了這家工廠,卻發現工廠這天放假,鐵門鎖着。但他從門裏向裏看時,工廠裏許多設備卻還在冒着熱氣。張楚回來後,如實地向局領導彙報這個情況,最後説,局裏面有人向這家廠通風報信,在合謀坑害我們社會主義的大好河山。局領導告訴他,我們坐在這個位置上,做什麼事情都要先考慮「中國國情」,然後才能辦事。

張楚終於有些省悟,這「中國國情」是什麼意味。只是他覺得還是有些滑稽,中國普通老百姓,竟也接受「中國國情」這四個字。

從那時起,張楚對這個工作完全失去了興趣,甚至還很討厭它。有一次,他給局領導送去的批閲文件裏,有意寫進「中國國情下的某某工程環境質量影響評價報告」,局領導就這樣把他調到社會福利處去了。

詩芸瞭解到這些情況後,就更加用心地呵着張楚的子,甚至在張楚面前還故意賣樂,讓張楚心情寬鬆一些、愉快一些,不讓他在社會上掙扎自己的心靈。

張楚由於工作中不得意,在詩芸身上,就變得更加放肆自己,尋求一些體能釋放。

他有天半夜裏醒來,問詩芸,我怎麼睡在你身邊的?詩芸説,誰知道你從哪裏爬進來的?盜花賊。張楚聽了這句話,就説,我記起來了,是你在門口拽住我的,不讓我走,留野男人睡夜,你真像個小娼婦。詩芸聽了,就假裝瘋癲癲地説,你説我是小娼婦,我現在就娼一下給你看。然後翻身起來伏在張楚身上,一邊吻張楚,一邊抓住張楚的具,説,這樣算不算娼?張楚説,不能算。詩芸拿住頂進自己的身體裏,問,這樣呢?張楚説,還不能算。詩芸坐起來,顛幾下子,問,這樣呢?張楚這時情有些升上來了,他一邊詩芸的子一邊説,有點像。

詩芸突然劇烈顛起來,大着聲説,還有點像?快説。張楚立即説,小娼婦,小娼婦,小娼婦……

結婚後,詩芸更加隨意張楚。甚至有時,她看到張楚跟她妹妹詩茗調情時,也當沒看見。詩芸只是想,張楚她,她妹妹也她,張楚跟她妹妹也只是玩心情而已,不會有什麼發展。但詩茗離婚後,有一陣子真讓詩芸擔心起來。她怕妹妹守不住寂寞,會主動張楚。

況且她平時從詩茗的眼裏也看得出來,詩茗喜張楚。但隔了一些子,詩芸沒有從張楚身上發現什麼,也就不再往其它方面想,一心一意和張楚營造的小窩。兩人只要在家裏,就在一起,恩恩鬥樂趣。有次詩芸在張楚懷裏,對張楚説,算起來,我從十七歲被你蹂躪,這幾年下來,你算一算,我被你蹂躪多少次了?如果你每次付我一百塊錢,你要付我多少錢?損失太大了,全白給了你。張楚聽了,也假裝認真起來,説,你有沒搞錯,是誰冤?

應該是你付我錢,我是被你包養起來的小情人,你還不起我的錢,你就得付一輩子人給我,明白了?詩芸立即接住話,説,你剛才説了,説你是我包養起來的小情人,你聽着,不得在外偷嘴。張楚聽了這話,像是有意識地想試探一下詩芸的態度,説,如果偷嘴了呢?詩芸立即坐起來,一臉嚴肅,説,你敢!張楚立即笑着説,天哪,敢情把我撕了。詩芸説,撕你?

把你踢到馬路上給狗咬了吃。張楚説,你這麼狠心?詩芸聽張楚還這麼説,立即驚起來了,撕住張楚的嘴,説,你是不是真想偷嘴,還是已經偷嘴了?張楚一聽,知道話不能再往下説,趕緊把詩芸摟進懷裏,一邊吻詩芸,一邊説,你怎麼説着玩就認真了。你這麼漂亮,我還會到外面偷嘴?吃你還吃不過來呢,你也真是。詩芸聽了,笑着説,就是嘛,被你騙到手,還不好好我。

有天晚上,詩芸躺在張楚的懷裏讀完一則故事後有些想。這故事説的是一位國王看上了一位大臣的子,有一天,這位國王特地把這位大臣支出去,他去這位大臣家裏,想跟這位大臣的悦一番。這位大臣的子知道國王要來了,就派人到城裏買了一百隻母回來,全殺了,然後,每隻母做成一道菜,招待這位國王。這國王吃了兩三道菜後,就問,怎麼全是一個味道,有沒有其它的菜?

這位大臣的子聽了,立即告訴國王都是不同的母做成的菜,然後對國王説,陛下既然知道母都是一個味道,那天下的女人跟母又有什麼區別呢。國王一聽,明白這位夫人的意思,飯也不吃了,帶上人打道回府。詩芸讀完這則故事後,覺得這個故事很有趣,就借這個故事想給張楚上一點兩關係課。她把故事內容再加進自己的一些想法説給張楚聽。那知張楚聽完了,卻對詩芸説,這故事是騙人的,一定是個沒跟女人上過的太監寫的,女人在上不一樣。詩芸聽了,吃了一驚,立即截住張楚的話,説,你怎麼知道女人在上不一樣的?張楚自知話説漏了嘴,趕緊説,你走在路上,看看有女孩子長得一樣嗎?既然長得不一樣,在上也肯定不一樣。詩芸卻不饒張楚,説,你不是這個意思,你在撒謊,你快老實代。張楚説,你想到哪兒去了?你想想,就連我們在不同的時間上、不同的地點做,得到的覺、愉快都不一樣。那男人跟不同的女人上怎麼可能一樣呢?詩芸聽了,反而覺得張楚説的有些道理,但心裏還是抹不直,於是揪住張楚的耳朵,説,你老婆比誰都好,你給我往心裏記住,聽到了?

詩芸自詩茗離婚後,很少留詩茗在家裏過夜。她是怕留成習慣後,詩茗常在這裏歇宿,張楚抵不住惑,做些事情出來。詩芸這套房子,是張楚單位分的,兩室一廳,有七十多個平方米,小兩口住很寬敞。詩茗來,詩芸不提留詩茗過宿,張楚從來不敢先提。他儘管有心,但他怕做賊心虛的成份在詩芸面前出來,讓詩芸發現了他和詩茗的秘密。有時,詩茗星期五晚上要來,張楚就先叫詩茗遲一點來,這樣,天太晚了,詩茗自然就走不了。這個時候,張楚心裏有一夫多的思想在作崇。但他不知道,每次詩茗住下來,一夜都無法入睡,痛苦和渴望在她心裏糾,尤其張楚房間裏一有什麼聲響,詩茗就認為張楚和她姐姐正在做,然後她就凝住神仔細聽,同時身體也跟着火熱起來。有時候,張楚半夜裏覺着詩茗還沒有睡着,他就假裝起來上洗手間。詩茗聽到張楚起來後,立即起身掩在房門裏等張楚過來。張楚走過來後輕輕地推開門進來,兩個人迅速地無聲無息地擁抱一下。張楚擁抱詩茗時,總是要把手伸到詩茗身上到處摸一遍,詩茗也會在張楚下面揪一把。然後兩人迅速分開,張楚去洗手間,放水衝馬桶,讓詩芸知道他是在洗手間裏面。往往這種小曲奏過的次或隔天,張楚就要往詩茗那裏去一下,和詩茗在上盡情地做,像是彌補對詩茗的歉意。詩茗這時,往往也表現出更加強烈的望,和張楚博鬥。在詩茗身體如火如荼燃燒後,她的痙攣也比往常更加強烈些。這時候,張楚恨不得被詩茗從裏面伸出的那些快樂的小手緊緊地抓住,把他整個人都拉進詩茗的身體裏,全身心去接受那種快樂的撫摸。

張楚就這樣在兩個女人身邊跳躍着,從她們身上獲取快樂,也給她們快樂。

但她們在張楚心裏,還是有些分別的:詩芸是他的子,詩茗只是他的情人,他自然給予詩芸的要多些。遇到有些事情,他首先要維護的是詩芸,有時,即使有詩茗在一旁,詩芸和他親熱起來,他也是全身心地去擁抱詩芸。過後,當詩茗對他發醋勁時,他也只是説,你必須接受這一切。

在男人身上,往往有多少情,也就有多少殘忍。一個充的男人,手裏拿着的,往往是一把與殘忍的雙刃劍。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五章

詩芸叫張楚離開的那個時候,已經覺得到腹部有些輕微陣痛,但她並不知道那是臨產前的徵兆。那天值班的護士,很不巧又是個剛從學校畢業出來不久的小護士,缺少臨經驗,此外,在十二點鐘接班時,班的那個護士告訴她哪幾個孕婦需要注意時,當中沒有提到詩芸的名字,所以,她對詩芸例行檢查時,也就沒有給予太多的注意。當時,詩芸勸張楚回去休息,心中也很矛盾。一方面,她捨不得張楚坐在走廊裏熬夜,另一方面,張楚走了她心裏又孤單又害怕。她其實很希望張楚坐在她的身邊,陪她一起等候小孩生出來,但讓張楚坐在走廓裏一夜不睡,詩芸心裏又不忍。詩芸對張楚這般地,張楚通常動起來很快。但張楚的動,似乎從來在腦子裏只停留幾分鐘,更不會因動就把自己鎖在一份情裏不出來。張楚出了醫院大門,心裏就開始念着了詩茗。那個時候,他儘管也想到詩芸可能在夜裏生下小孩,但他做事,從來是從有利於自己這一方面先考慮的。也就是説,他是認為詩芸夜裏不會生小孩,而且不存在可能的問題。在詩芸不會在夜裏生小孩的前提下,他當然沒有理由把自己束縛在另一個可能的假設裏。

張楚這種情的自我隨意,在他和詩芸剛開始戀時,詩芸就已經知道。大二時,張楚曾動過一次切除闌尾手術,手術是暑假裏做的,詩芸特地留在學校裏照顧張楚。張楚手術後,由於是夏天,身上特別髒,詩芸每天都很細心周到地給張楚換衣服,幫張楚排,擦身子,給張楚吃的。同病房的人看了,幾乎沒有一個人相信詩芸是張楚的女朋友,都認為只有張楚的妹妹才會這樣細心照顧他。當他們確信詩芸是張楚的女朋友時,有些病友嘆説,這年頭別説是女朋友,就是現在人家結了婚,也很少有這樣的子細緻照顧丈夫的。

張楚聽了着實很動了一番,當着一室病友的面對詩芸大發誓言,我你,赤膽忠心,十萬級狂風吹不動搖。詩芸聽了張楚的話,心裏甜的,還當着一室病友的面吻了吻張楚。詩芸相信張楚的,別説十萬級狂風吹不動搖,張楚就是説一百萬級狂風吹不動搖詩芸也同樣相信。詩芸對自己有一份自信,她人既長得漂亮,又聰明能幹,從小到現在別人眼裏都是這麼誇過來的,張楚如何不她?張楚也確實詩芸,而且從一上後就似乎離不開詩芸。但他的卻是一顆紅心扎,四面問情水,只是在詩芸面前,不敢漏出來而已,怕詩芸知道了離開他。張楚的一貫觀點是,男人離開女人,就不成為男人。這句話下放到張楚的實際生活中,就是男人到哪兒都要與女人打成一片。好在張楚一開始沒有把這句話上升到水融那一層革命高度,否則,張楚與詩芸的戀,不知道已經歷過多少次血雨腥風艱苦卓絕的鬥爭了。

張楚在病房裏住了兩天後,鄰新來了一個女病友。這個病友是南京人,學藝的,也上大二,容貌氣質都不錯。病區到了晚上,除了有陪護證,病人家屬不得留夜,所以詩芸到了晚上九點鐘也必須走。詩芸怕張楚晚上在醫院裏無聊,特地在張楚的邊上放了不少書,盧梭、康德、費希德、卡夫卡、拜倫等人的,都是張楚平時很佩服的思想家、哲學家、小説家和詩人。但這樣一個女孩子躺在張楚旁邊,又是夏天,十分光只藏了三分,張楚內心哪能不揚活起來。他的情這刻就像隨地大小便一樣,早就爛漫開來了,至於刀口疼不疼,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第一個晚上,他抓着書本就跟那個女孩談盧梭,談卡夫卡,談拜倫,談他讀了他們著作後內心的震動和受。這女孩子本身就有些詩心文意,兩個人很快就談得很投機。

第二天晚上,張楚跟那個女孩談繪畫藝術,他從羅馬的拜占庭藝術,説到意大利的巴洛克藝術,從德國的印象派藝術,説到法國的野獸派藝術,把這個女孩子説得佩服得五體投地,幾次問張楚學的是什麼專業。張楚這種即興發揮的才能在同學中間是有口碑的,而且他尤其能把握住別人忽略的東西並且把它論述到一個重要的位置上,讓人佩服。比如,他就曾對沈從文的小説《邊城》中那條狗的顏在同學面前提過出異議,他認為沈從文不應該選一條黃狗進入小説的角中,他應該選黑狗,理由是,黃狗在老人身邊不具有任何象徵意義,尤其與周圍環境對比時,與白塔、小溪的顏不符合審美關聯特。所以,張楚對女孩子大侃藝術時,他的思想往往非常彩,很引女孩子。這一點,也是詩芸常常誇獎他的。

第三天晚上,張楚就開始對這個女孩子説起心情來了。在這個方面,張楚更是信手拈花,腹詩文,真是一衣帶水,兩袖情風。女孩子終於不住張楚這番攻心掠情的戰略圍剿,對張楚眉傳心,語帶雙關。女三步棋,張楚是一步也不落慢,巧盡機關,步步勝算。他的基本策略是,第一步是投石問路,第二步是投其所好,第三步是女深入。張楚在這方面功夫是絕對到了家,幾乎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白天詩芸在這裏的時候,他很少與這個女孩子説話;即使講話,也是病友間一般的對話,他這種到處惹花隨意留情的風格,在詩芸面前還是很小心收藏起來。

三天過去後,張楚似乎只等着收網捕獲了,至於網收了幹什麼,他不去想,更不會有一個將來進行時的打算。説到女孩子心裏會想些什麼,那是她的事,張楚不會為這個勞神。套用現在行的俗語,玩的就是愉快。用張楚安自己的話,釣魚的樂趣,不在吃魚中。

但第四天上午,同病房的有個病人,卻去醫院門口截住詩芸,把張楚對那個女孩的事全兜給詩芸。詩芸一來,氣得毫不客氣把一盆水往張楚頭上一扣,對張楚説,你頭腦子現在還熱不熱了?張楚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訕笑着説,晚上在這裏無聊。詩芸氣得説,你自己服侍自己,今天沒人理你。説完抬腳就往外走。張楚看見詩芸走了,也顧不得身上刀傷怎麼疼,立即滾下,去追詩芸。詩芸見了,趕緊回來,心疼得把張楚扶上,打又不是,又不是,只得説,我恨死你了。張楚説,你知道我跟人不當真的,只在乎你,還這樣?詩芸説,趕明兒我也去跟其他男生泡,你會怎麼想?你不氣死我啦。張楚趕緊抓住詩芸的手,像是檢討似的,小着聲説,以後不了。詩芸氣得狠狠地撕住張楚的嘴,説,你給我説一百遍,我你,赤膽忠心,十萬級狂風吹不動搖。張楚卻起身摟住詩芸,不顧一室的病友和那個女孩看着他們,吻詩芸。再沒情的女孩,也會被張楚這個舉動動,更何況詩芸。

正由於如此,詩芸認為張楚只是花腸子花心,不會花身。此外,她也看出張楚是相當她的,所以認為張楚不會出軌。但男人在一個固定的模式裏生活久了,就會想方設法制造一點生活花給自己調劑調劑,尤其那種內心很衝動的男人,在一個適當的時機裏就可能讓他平時抑的情爆發出來。詩芸在這一點上,並不完全瞭解張楚。她只是一味地把生活製造得漫些,給張楚盡多的愉快,想就此把張楚身上的情全圈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寄希望於歲月,再把張楚身上的稜角消磨掉一部分,兩個人的世界,就肯定是光燦爛、情護航一生了。

詩芸在懷孕後期,遇到最大的難題,就是怎樣解決張楚的望。她不會想到張楚會在外面偷食,更不會想到張楚已經跟她妹妹詩茗好上了。詩茗有時來,詩芸就和詩茗談肚子裏寶寶的事。詩芸談時,那層做母親的喜悦自然而然地就會到臉上,詩茗看在眼裏總是難受。有一次,詩茗想窺探詩芸和張楚怎樣,就對詩芸説,你現在要小心了,肚子這麼,睡覺時別讓張楚擠你。因為詩茗是結過婚的,所以詩芸對詩茗説些房裏話時也就不避諱。詩芸説,男人就那東西犯嫌,你姐夫比別人可能還要過些,也沒辦法。總得生個小孩吧,他也只能耗耗自己了。詩茗聽了姐姐這話,暗暗有些竊喜,心想姐姐説他耗自己,肯定是指不跟姐姐*了。但她仍然不能徹底放心,就假意一笑,裝着聽不懂姐姐這句話,問詩芸,什麼叫耗自己?詩芸聽妹妹追問這話,自己不笑了起來,把嘴就到詩茗耳邊,像是怕人聽見,説,幹。詩芸講完這話就大笑起來。詩茗聽了,儘管心裏有一層不快,但還是陪她姐姐一起大笑,不落詩芸猜疑。回去後,她當天下午就給張楚打去電話,讓張楚來。張楚見詩茗召喚,心裏當然是十萬分的高興,趕緊打的過去。進了房間,卻見詩茗一臉生氣。張楚卻不管,上去就抱住詩茗,上中下地開始了第一輪進攻。詩茗這回卻不依了他,用手把子提住,叫張楚代,什麼叫作幹。張楚一聽這話,知道詩茗昨天一定是心裏犯小嘀咕,從詩芸那裏打聽過來的;就説,這你還要問,你現在讓我一下,你不就知道什麼叫幹了?張楚剛説完這話,詩茗就伏在張楚的懷裏笑了半天都沒能起來。

詩茗儘管笑,其實她多半並不理解幹是怎麼回事。詩芸晚上睡在張楚的懷裏,手幾乎是習慣地抓住張楚的下身睡覺。她抓住它時,有時還對着它説一聲,小可憐。張楚也幾乎在詩芸每次抓住它時,迅速地動起來。每每這個時候,詩芸心裏總是暖暖的,自己的男人,這種温暖是貼心的。然後,詩芸就輕輕地給它,逗它。有時,逗時間久了,詩芸就説,想不想我?張楚就説,這還用問?詩芸就説,讓你放一下吧,看它太可憐了。小心點,別着我,否則寶寶會抗議的。張楚就起來,身子懸着空,小心翼翼的。時間久了,詩芸有些嫌累,張楚只好下來。兩人躺好後,詩芸很心憐張楚沒有獲得*,有些捨不得他,然後她就給張楚,一直到張楚釋放掉為止。她這樣做了,心裏面也踏實許多。張楚身邊,畢竟總有一些女孩子晃來晃去,讓他老憋在那裏,自己心裏也拎拎的。

詩芸大約在早晨六點鐘時,陣痛突然劇烈起來。當她按響邊上的警鈴按鈕時,小孩子已經從下面跑出來一半了,詩芸在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裏暈了過去……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六章

詩茗母親趕到醫院裏時,正好看到詩茗坐在醫院走廊裏淚。她上去喊了一聲閨女,就問詩茗怎麼了?詩茗一看見母親來了,眼淚往外湧得更洶。她隨即站起來,撲進母親的懷裏大哭。詩茗這個樣子一下子讓她母親驚住了,身子骨像突然着了寒似的,站在那裏發抖。

但還沒等她母親問詩茗究竟出了什麼事,突然,從急救裏傳出一連聲的呼聲。詩茗立即丟下她母親,向急救室撲過去。當她衝到裏面,看到張楚抱着詩芸兩個人在淚時,心裏一陣動。詩芸醒來了!詩芸的臉上,這刻了幸福、幸運、動所有情合在一起的淚。詩茗什麼也顧不得了,撲上去,抱住張楚、詩芸一起大哭。那是一場幸福的淚!

很快,詩茗的母親也走進來了,當她看到眼前這一幕時,似乎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一切。詩芸抬起淚眼看到她母親時,喊了一聲媽。詩芸母親兩眼跟着就刷刷地往下掉淚。她走上去,把詩芸的手拉在自己的手心裏,用另一隻手在上面拍了兩下,然後,把詩芸的手合起來,往自己的心坎上放了又放,什麼話都沒有説。

這時候,一個小護士抱來了詩芸的小孩。

當她把小孩送到詩芸的懷抱裏時,詩芸再一次淚水奔騰出來。千辛萬苦般的幸福,女人啊,你爛漫無慮的子只為你自己有多少?

張楚看到小孩,心裏一陣動,他抓住詩芸的手,一起向小孩的臉上摸過去。

小孩的眼睛閉着,像是睡着了。張楚用小拇指在小孩的臉上輕輕地碰了一下,然後放開詩芸的手,想用手去捏小孩的鼻子。詩芸趕緊用手擋住張楚的手,並且伸過手來揪住張楚的鼻子,淚含在眼裏笑着説,替寶寶捏你。張楚鼻子一酸,眼淚跟着「嗒嗒嗒」地就落了一串下來。詩芸趕緊用手去接住張楚的淚,然後勾住張楚的脖子,把張楚也按到自己的懷裏。突然,張楚從詩芸的懷裏掙出自己,從急救室衝了出去。他一路衝下樓梯,一直跑到醫院對面一家花店裏,買了一懷的鮮花抱上來,送到詩芸懷裏。當詩芸吻着那一大把鮮花時,淚含在眼裏望着張楚在笑。

默默站在一旁淚的詩茗,一股無以名狀的與嫉在絞着心痛。

詩芸在醫院裏總共住了兩個星期,然後母子兩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愉愉快快回了家,家裏立刻充了一股生機的活力。

接詩芸小孩回來的這一天,張楚是既興奮又緊張。家裏從此又多了一個人了,那個人將成天繞在詩芸的身邊,詩芸曾經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子一去不復返了。

張楚在心裏,喜悦的背後不免有些悵然。

詩芸住在醫院裏的兩個星期裏,幾乎每天都有一些人去看望她。張楚單位的人,詩芸單位的人,真真假假的關心折出社會因循的人情關係。詩芸嫌累,張楚也嫌累,但卻逃不掉。晚上,張楚都是在醫院裏過夜,守在詩芸的邊,給詩芸倒茶端水,給詩芸身子,陪詩芸説話。詩芸睡着了,他就在詩芸邊一張躺椅上躺下來睡覺。這張躺椅還是張楚從別人那裏借來的。早晨,張楚從醫院裏趕回去,按照丈母孃的要求,到菜場商店買些新鮮滋補營養品回來給詩芸補身子,忙得沒有一個閒時。但即使這樣忙,他還是常常有機會和詩茗單獨在一起,得到一刻的放鬆和愉快。

詩芸因產後大出血,身體虛弱,詩茗特地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住在詩芸家裏,和她母親一起料理一些事情,照顧詩芸。詩茗的母親常去醫院陪詩芸,給詩芸送飯送湯。詩芸的母親去了醫院,張楚和詩茗在家裏時常能碰在一起。這時候,詩茗和張楚在一起時,就少了許多顧忌。每當這個時候,詩茗就立即撲向張楚的懷抱,、嫉、情,都不能道清詩茗這刻對張楚的複雜內心。張楚在撫摸詩茗的身體時,覺到詩茗的身體比以前柔潤温情多了,象是有一種母的成分在她的身體裏生長出來了,並且在等待着餵哺什麼似的。他們上後,詩茗總是讓張楚躺下來,手在張楚身上柔情地撫、按摩,把她的温柔愉快地送到張楚身上每一個地方,最後再收回來,在張楚那裏慢慢地繚繞,輕柔地撫,讓張楚身體放鬆,一直等到張楚迫不及待不能忍受為止,才讓張楚起來,到她身上,進入她的身體。這時候,詩茗的身體便如火焰山般燃燒起來,在張楚熱烈的顛撲裏,她亢奮的身體尤如熱水的一隻水球,在等待着爆炸。當她終於被張楚拋入一個洶湧沸騰的極樂世界裏時,張楚也被從詩茗道里伸出來的那些快樂的小手摺磨得仙。

張楚在醫院裏陪詩芸時,常跟詩芸説些家裏有些什麼事要做,回家後的一些計劃等等。這時候,詩芸的心裏總是溢了一個做母親的驕傲和做子的甜

張楚在説話的時候,詩芸有時把手擱在張楚的脖子上,摸着張楚的耳朵,輕輕地捻。每每這個時候,張楚心裏溢了温暖和愉快。

有天下午詩茗過來,坐在詩芸旁邊,看到張楚那麼細心地照顧詩芸,心裏不免有些痠痛,陪詩芸講話時就有些心不在焉起來。張楚卻一心只在詩芸身上,想説什麼就説什麼,並不顧忌到詩茗坐在一邊。後來,詩茗看到詩芸前有些,就故意説肯定是張楚喂水沒喂好,給的,想跟張楚鬥氣。哪知詩芸聽了,卻告訴詩茗,説是水太的緣故,溢出來把衣服給了,裏面墊了巾都沒有用。張楚聽了,卻不管詩茗心裏會怎樣氣痛,對詩芸説,跑了多可惜,還不如讓我喝了減減。詩芸聽了,臉上一下子笑開了,對張楚説,你羞不羞?我妹妹還在旁邊,你講話都不要臉,像是小時候沒喝夠。回家讓你喝,讓你喝個夠,看你兒子會不會打你嘴?張楚聽了,立即笑了起來。詩茗聽了,卻恨得心口疼疼的。

拿眼看張楚,張楚卻假裝沒看見,不理詩茗。詩茗趁詩芸不注意時,用指甲狠掐張楚,張楚疼得趕緊假裝起來要倒個水,走開,離詩茗遠一點。晚飯時,詩茗母親給詩芸送來飯菜,讓張楚回去吃晚飯,詩茗有意沒有來醫院,在家等張楚。張楚一進門,她就氣着上去,拿手掐張楚,對張楚説你晚飯還要吃幹嘛,你早吃了。張楚笑着説,我吃什麼了?我現在要吃你,你給不給?詩茗揪住張楚的嘴,説,不許你吃姐姐的。張楚問,那吃誰的?詩茗説,你再説,就不許你吃。張楚説,那你説呀,我吃誰的?詩茗説,你還在問,我要把你嘴撕爛了。張楚趕緊把詩茗抱起來,臉埋到詩茗的脯裏,咬住詩茗的頭,一直這樣把詩茗送到上。到了上,張楚咬着詩茗的頭還是沒有鬆開來,養住力氣下勁咬。詩茗喊疼死我了,對張楚説你能不能輕一點。張楚見詩茗喊了,就更加用一點勁咬。詩茗説,你輕一點好不好,你快把它咬掉下來了。張楚還是不松嘴,詩茗只好求饒似地説,親的,你換一隻子咬吧,疼死了。張楚這才放下詩茗的子,把嘴就到詩茗的嘴上,笑着説,要不要我告訴你?詩茗問,告訴我什麼?張楚説,全是味。詩茗聽了當即笑癱在上。

詩茗上班後,由於詩芸還在醫院裏住,所以一下班就趕過來,幫她母親一起準備大人小孩回來要用的東西。她晚上睡在詩芸上,常常要翻來覆去很長時間才能睡得着。在詩芸的上,她能聞出張楚的氣味。她想象張楚睡在的哪一邊,然後她就睡在那一邊,他想象張楚摟着她睡覺,手放在她的大腿間或者房上,很暖心的樣子。張楚在她身邊睡覺就是這個樣子,有時頭還往她懷裏埋埋。她極喜張楚的手放在她的脯上,在她的兩隻房上輕輕地來回撫摸,那種覺美妙顫心。張楚的手若是放在她的兩腿間,詩茗就沒法安靜住身體,全身的覺都集中在張楚的撫摩裏,也像是在等待張楚向一個更深更秘的幽潭裏投入一枚石子,讓潭水漾起來。有時張楚也會跟她開玩笑,故意給她一個驚嚇,捏住她的一撮,突然稍用一下力往外一拔,詩茗往往會一驚,有一種觸電似的覺,但很悦心。有時詩茗到有點疼了,就笑着罵張楚,你神經病啊。張楚説,是神經病。

然後用手給詩茗

詩茗有一次問張楚,你捏不捏姐姐的?張楚説,不捏。詩茗就罵道,你神經病,那你幹嘛捏我的?張楚説,你的好嘛。詩茗就笑着説,真想告訴姐姐,讓姐姐打你的嘴。

詩茗躺在上,想得最多的還是張楚在上怎樣和詩芸做,張楚又是怎樣的野蠻。

詩茗想到這裏,心裏沒有一點嫉妒。因為這個時候,她還想到了張楚和她做時那份美妙,身體有漸漸融入張楚身體裏那種温暖甜覺。在張楚的身體裏,詩茗能獲得幻象一般的美妙,身心完全沉浸在一片陶醉裏。有天晚上,張楚從醫院裏回來洗澡,開門進來,屋裏靜悄悄的。張楚有些奇怪,就輕輕地走進來想探個究竟。詩茗的母親勞累了一天,早早上睡覺了。詩茗剛洗完澡,她這刻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穿,正站在鏡子前面梳頭。張楚走進來看到她後,怔了很長時間都沒有移動腳步。詩茗全身通體發亮,美無比。詩茗轉頭看到張楚時,有些吃驚。當她看到張楚看着自己的眼神時,她沒有動,就這樣站在那裏讓張楚看。

過了一會兒,詩茗才輕輕地走到張楚面前。張楚閉上眼睛,一把把詩茗摟進懷裏,很長時間都沒有説一句話,就那樣靜靜地摟着詩茗,手在詩茗的背上輕輕地撫摸着。詩茗在那一刻,身體全軟酥在張楚的懷裏,陶醉在一片憩靜的愉快中。隔了很長時間,張楚才把詩茗抱起來,送上

詩芸在醫院裏的兩個星期,也讓詩茗和張楚渡過了非常快樂的兩個星期。詩芸回來後,詩茗一下子象找不到自己了,更不知道如何把張楚找回到自己身邊來。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七章

詩芸回家前,張楚在他們邊支起了一張小。這樣,詩芸和小孩回來後,就睡在大上,張楚睡在小上,他的丈母孃則睡在另一個房間裏。詩茗來時,和她母親睡在一起。

詩芸第一天回家,詩茗也在。晚飯後,張楚坐在詩芸身邊,為起小孩的名字翻了幾個鐘點的字典,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名字。詩芸看到張楚為給小孩起個名字也這麼費神,就笑謔張楚,説,你這個才子原來是騙人的,連個小孩名字也取不來,我怎麼這麼不聰明的,被你騙住這麼多年,今天終於現原形了,完了吧。

張楚聽了把字典一合,也假意吃了一驚,説,我也納悶,給自己小孩取名字怎麼會打疙瘩?我肚子裏隨便挑個字,小孩的名字叫起來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威鎮四海聲貫八方響噹噹的,莫非這當中有假?詩芸拿手就撕張楚的嘴,説,你説話怎麼這麼沒下巴的,這樣侮辱你老婆,叫寶寶打你。説着,就抓住小孩的手,打了一下張楚。詩芸的母親坐在一旁,看着他們兩人在鬧,就説,起個名字也這麼鬧,看你們怎麼把小孩子帶大。張楚就笑着對詩芸説,這名字真難取,要不,就取個你的字,叫詩詩吧。詩芸聽了,立即反對,説,是男孩,應該取你的字,我看,叫楚楚,這個名字還蠻好聽的,就這樣定了。張楚還想反對,詩芸卻抱起小孩,逗他説,楚楚,快謝謝你爸爸,你爸爸給你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張楚看着詩芸那個神情,心裏立即湧出一股温暖,彎下身子摟摟詩芸,就這樣由了詩芸取這個名字。

小孩名字取好後,張楚心裏有些愉快,像報喜似的走到另一個房間裏,去告訴詩茗。

詩茗這刻正在理,準備休息。她剛才在詩芸房間裏,在邊上只坐了一會兒,就走出去了。她儘量迴避看見張楚跟她姐姐在一起時親熱的熱乎勁,她看到了心裏犯疼,難受。張楚在詩茗面前,從來不迴避他對詩芸的態度,事後若是詩茗生氣,張楚總是打趣過去,詩茗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更沒法和張楚鬥氣。她心裏似乎還覺到,張楚是在迫使自己習慣這一切。這會兒,當她聽了張楚的話,想到姐姐每喊一次楚楚,就等於把張楚放在心裏叫了一遍,就更來了氣,挖苦張楚道,幹嘛不叫楚詩?還是兩個人的名字組合,聽起來人家還當是從《楚歌》裏取來的名字,多文化啊,又是情的結晶,這樣好的名字幹嘛不用?張楚聽了,訕笑着説,這話要聽。不過,將來小孩長大了,若是問你,我這名字取的是你和爸爸的名字,還是媽媽和爸爸的名字,你怎麼回答?詩茗氣得拿手在張楚部上狠揪了一把,狠着聲説,你扯到我頭上幹嘛!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張楚似乎説到興頭上了,説,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詩茗聽了心裏恨恨的,看着張楚還這麼興致,心裏更是有股説不出的厭膩,可又無可奈何張楚,更不便發醋勁,怕外面的母親或者詩芸聽到,只得忍住,着心痛,小着聲説,説《楚歌》,你就《楚歌》來了,就這點文化,還要顯,大活寶似的,也不怕人嫌惡。張楚像沒聽見似的,繼續説,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詩茗氣得拿手狠揪了一把張楚。

那一刻,萬般淚水止在詩茗心頭就差一個彈撥。張楚看到詩茗臉上神情翻滾時自知有些不妙,趕緊上去抱一下詩茗,然後迅速逃出詩茗的房間,回到詩芸身邊。

自詩芸回家後,張楚每天在辦公室呆的時間很少。他一般上午十點多鐘去,在辦公室裏晃幾下,看看有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辦。如果沒有,就趕着回家,買菜、陪詩芸、抱小孩。下午,也是三四點鐘才去上班,在辦公室裏坐一會兒,跟大家聊一會兒新聞體育什麼的,然後就趕緊溜回家,陪詩芸,幫丈母孃做些事。

他所在的處,本來事情就不多,大家再照顧他人生了小孩,他就更加沒有什麼事情可幹。這樣晃了幾天,他有時乾脆就不去上班了,覺得去也是白費一個來回。

詩芸坐月子,大人小孩事情多,張楚心裏又念着詩芸小孩重些,這樣,一個星期過去了,張楚都沒有去看望一下詩茗。詩茗知道張楚忙,沒有時間來,雖然很想張楚,但還是忍着沒給張楚打電話,約他。這樣到了週末,詩茗自己過來,看到張楚圍着詩芸小孩高興的樣子,心裏不免就有些不愉快,暗暗怨恨張楚沒有去看她,把她忘了。詩茗碰到她母親不在一邊時,就用言語來氣張楚,甚至旁敲側擊地告訴張楚,説是有人給她介紹男朋友了,人還不錯。張楚聽了,又因為詩茗一星期都沒給他打電話叫他去,就以為是真的,心裏不免有些堵得慌。好在詩茗這會兒就在跟前,否則他七七八八上上下下不知在心裏會想成什麼樣的天昏地暗的事來。但這會兒,他氣歸氣,似乎還找到了跟詩茗鬥氣的理由,所以也憋着心不理睬詩茗。有時還當着詩茗的面,更加對詩芸説些貼心近於麻的話,甚至手伸在詩芸身上還要多加些親來,讓詩茗看見,氣詩茗。詩茗看在眼裏,哪經得住這種挖心剮肝的折磨,幾次跑進洗手間,關上門,在裏面暗暗落淚。

這樣這個週末一過去,張楚星期一上班,心裏想想就更加難受,不知道詩茗説的男朋友是不是真的。終於忍不住心火煎熬,下午,他還是給詩茗打去了電話。

詩茗接到張楚的電話,既高興又生氣。但當着同事的面,她不便在電話裏跟張楚鬥氣,只説了一句,等會兒再説,然後就掛了電話。張楚聽了,以為詩茗讓他過去,就下樓打的趕着去詩茗那裏。可進了詩茗的宿舍,等了很長時間詩茗都沒有回來。張楚心裏不免又加了氣,但還是耐着心等。他躺到上又等了一會兒,詩茗還是沒有回來。張楚氣得直拿手捶詩茗的枕頭。心裏想,詩茗這回肯定是耍他。

他起來正準備走時,詩茗卻開門進來了。詩茗看到張楚心裏一陣高興,但還是裝着對張楚有些冷淡的樣子,不給張楚一點熱情。詩茗掛了張楚電話後,坐下來就在心裏琢磨張楚想心思,突然想起自己在電話裏對張楚説的那句話,心裏想張楚可能理解成叫他過來了,就趕緊給張楚打去電話,想探究一下,結果張楚果然不在,就趕緊趕回來看看,正好撞見張楚氣得要走。她看見張楚的臉,知道張楚心裏想的是什麼氣的又是什麼。她心想,不如趁機氣氣他,看看自己在張楚心裏到底有多重要。

詩茗進來後,只管自己坐到一邊,也不理會張楚。張楚有些小子,見詩茗這麼冷漠他,也就跟着對着氣。然而,他生氣與詩茗不一樣,詩茗真生氣時不理她,他生氣時卻是要拿一大套的話再來詩茗,把自己的氣還給詩茗。這會兒,張楚見詩茗坐在一邊,不看他,他就轉過身去背對着詩茗,自個兒説,不理我,還晾我?我就一定要到你這裏來?反正你有朋友是早晚的事,你告訴我,我一點都不吃驚,我還高興呢,少了煩心事。再説,我又不是不你姐姐,若是我想找個情人,嘿,今兒泡,明兒就成。也真是,這年頭還怕缺情人?

得,我祝你愉快。

張楚説到這裏,卻把個詩茗的眼淚全説掉下來了。自已説有人介紹男朋友,張楚竟還説高興,當然要往心裏氣。張楚聽到背後詩茗哭了,才知道自己説得太過份了,趕緊走到詩茗跟前,抓住詩茗的手,像是對詩茗也像是對自己説,氣死我了。見詩茗還不肯收住淚,又加了一句,説,是我錯了還不行?詩茗聽了,卻哭得更洶,一個勁地來摧毀張楚的心理防線,正好再煞煞他的心。張楚見自己哀求沒有用,就強行把詩茗抱上,然後伏在詩茗身上,臉靠在詩茗的臉上,很小心地對詩茗説,我今天就準備當小狗了,隨便你怎樣待我吧。一句話,把詩茗逗笑了。詩茗想收住笑,不願這麼快就便宜了張楚,結果是越想不笑反而笑得越厲害。張楚看到詩茗這個樣子,心裏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坐起來,裝着嚴肅的樣子,説,你原來是存心謀害我。詩茗立即坐起來,把眼狠瞪着張楚,揚着聲説,你再説!

張楚趕緊縮起舌頭,説,算了,有了第一次做小狗的經歷,第二次就不可避免,隨你發落吧。張楚這話立即把詩茗又逗笑了。詩茗看着張楚,真是打心眼裏,伸過手拉拉張楚的衣服,説,那你幹嘛還自己坐着。張楚聽了,趕緊把詩茗抱在懷裏,詩茗的身子。張楚有一個多星期沒跟詩茗親近了,這會兒摟着詩茗就有些暴躁。詩茗發現張楚非常飢渴,很想隨了他,但又擔心張楚興奮太快自己跟不上,不能讓張楚經驗那種快樂無比的受。她就讓張楚躺下來,自己騎在張楚身上,輕輕地穿入穿出,先挖掘自己的身體。等到自己的身體快要氾濫時,才翻下身來讓張楚起來蹂躪自己。當詩茗的身體全部痙攣起來向張楚的身上爬行時,張楚就象自己全部滑進了詩茗的身體裏,在詩茗的身體裏遊擊,受着那種無比美妙的升的快樂。在詩茗身體一陣更強烈的痙攣後,張楚的身體一下子在詩茗的身體裏爆炸開來了,然後就是到有無數只温柔快樂的小手,在張楚的身上爬動,撫摸着張楚,張楚在一陣「嗬嗬嗬」後,身體完全酥癱在詩茗的懷裏。

又過了些子,詩芸母親説等詩芸月了,把詩芸帶回家,在老家養身子。

詩芸也有這個想法,她覺得在這裏讓張楚趕着上班趕着回來太累了,張楚幾乎完全顧不了工作,全紮在家裏,圍着詩芸小孩轉。尤其是,張楚夜裏睡不了覺。小孩夜裏總是鬧,詩芸不得不坐起來,抱着小孩,坐在上哄小孩。張楚見了,總是自己搶着起來抱小孩,讓詩芸躺下來休息。詩芸有些不願,可又拗不過張楚,只好讓張楚接過去抱。張楚抱着小孩,詩芸實際上也睡不着覺。小兩口夜裏就這樣説些話,有時一直到天亮。有天夜裏,張楚對詩芸説,沒生過小孩,真不知道生小孩會這麼累。詩芸聽了,以為張楚嫌累,就説,我叫你只管上班,我媽會做事,是你自己要累的。張楚知道詩芸理解錯了,趕緊説,我是説你累,看你現在,真像個小婦人似的。詩芸立即説,本來人家就是你的小婦人,還像?是不是嫌我生小孩生醜了?

張楚聽了,笑着説,我倒是一直忘了,你原來就是小婦人,現在説你是小婦人,是説你又要忙着小孩,又要想着我,怕你累壞了。詩芸聽了,心裏暖暖的,輕聲對張楚説,常想着你,有時還擔心你在外面犯事。你有點風的底子,情隨便,再好的女人恐怕也難收住你的心,更何況女人要懷孕生小孩,男人在這個時候最容易在外惹事了。你那個又那麼起勁,怎歇得住?我心裏一直有點不放心。

張楚聽了詩芸這些話,趕緊説,你瞧我現在都很少在辦公室裏,儘想着回來陪你,有女人我會這樣?你還不放心我。詩芸説,當然放心啦,不放心我就不生小孩了。

反正你不能在外生事,有女人,我就跟你造反。説完這話,詩芸自己倒笑了。然後把手伸過,手抓在張楚的那個上面,給張楚。張楚也伸過一隻手摸在詩芸的臉上,但一絲歉意卻悄悄爬上了心頭。

詩茗得知她母親想帶詩芸回家休養,心裏自然高興。她心裏想,這樣又可以和張楚自由自在地在一起呆一段時間了。她去詩芸那裏時,就不免對她母親再三説些鼓動的話。此外,她還擔心張楚不讓詩芸走,所以,在張楚有次去她那裏時,她就問張楚對詩芸回家休息有什麼想法。張楚自然不敢在詩茗面前説出自己的意見,只好説由她自己主張。詩茗在張楚要進入狀況時,又加了一句:不許你阻攔!

張楚哪受得這般情磨,全順了詩茗,説,全依你。詩茗這才讓張楚進去。

詩芸月後,張楚特地在飯店開了幾桌,宴請朋友同學和一些同事。同時,也是為了給詩芸慶賀一下,一切平安。晚上,張楚自詩芸生小孩後第一次睡在詩芸的懷裏,在詩芸身上到處撫摸,吻詩芸,有些情急的樣子。詩芸就將進張楚的嘴裏,讓張楚。張楚小了兩口,竟把勁上來猛,同時手按在詩芸的另一隻房上撫,腿子伸在詩芸的兩腿間動。張楚的這些動作一下子讓詩芸全酥軟了,並且在張楚的裏,有一份快象電一樣在身體裏傳導開來,滾火似的熱燙。過了一會兒,張楚翻身起來,托住詩芸的背,貼着心把詩芸摟在懷裏,和詩芸一起去體會那種似乎久違了的心醉覺。一夜眠少多。

第二天,張楚就和詩芸、楚楚以及詩芸的母親一起上路了,去詩芸的老家山東青島。

詩茗在靜靜的渴望裏,盼張楚早點歸來……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八章

張楚在山東青島只呆了兩天,第三天上午就上了列車趕回南京上班。他原想在青島呆個幾天陪詩芸。詩芸父親卻叫他回去上班,對他説別太不把工作當回事。

詩芸儘管有些捨不得張楚這麼快走,但在父親面前又不好多説什麼,只好叫張楚空過來看看。這還是張楚自從與詩芸談戀以來,兩人第一次分開要這麼長時間。

張楚上車後,神上似乎一下子全鬆懈了。他爬上卧鋪,躺下來不久就睡着了。一覺醒來,列車竟到了安徽蚌埠。張楚從鋪上下來,去車廂頂頭倒點水,回來後,發現對面鋪上躺着一位模樣長得不錯的女孩。張楚看她時,她也看張楚,似乎想找個話題跟張楚聊聊。但張楚這刻缺少心情,不太願意張口説話。他看看時間,才下午五點鐘不到,離南京還有近四個小時的路程。他想,九點鐘到南京,在城市天不算太晚,回去後直接去詩茗那裏。否則,自己一人回到那間靜悄悄的屋子裏,太寂寞了。他這樣想過後,就從包裏拿出那本臨上車時買的《故事書》,躺在鋪上看了起來。對面那個女孩看到張楚在看這本書,似乎覺得張楚有些無聊。

她從身下拿出安頓的《絕對隱私》亮給張楚看,説這本書有些意義,問張楚要不要看。《絕對隱私》張楚曾經大致翻過,但沒有仔細看,女孩問他時,他一時想不起來寫的是什麼內容。他從女孩手上接過書,把目錄看了一下,便記起了一些內容。他問女孩到什麼地方下車,女孩説到滁縣下。南京離滁縣只有三四十分鐘的路程。張楚告訴女孩,他到南京下。然後就和那個女孩説《絕對隱私》裏的一些情節。張楚對那個女孩説,安頓的這本書裏充了謊言,她一會兒説一個女人以初戀的心情對待每一個男人,一會兒又説另一個女人被一個不怎麼認識的男人帶回去就上,這全是安頓自己妄想的事情。女孩卻問張楚,這兩個女人合在一起可能嗎?張楚説,更不可能。女孩説,可能。

他們就這樣聊着,不知不覺列車到了滁縣。女孩子下車時,問張楚去不去列車站台上走走,換口空氣。張楚就和那個女孩一起下去了。女孩邊走邊説,還在為那個可能對張楚説她的理由。張楚突然問,你有過這種經歷嗎?

女孩很地看了張楚一眼。張楚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提得有些出格。正在尷尬時,突然列車一聲鳴笛,張楚趕緊放下女孩的包衝向列車。但當他奔過去時,列車已經關上門開動了。

張楚無奈地站在那裏嘆口氣,好在沒有什麼行李,只好等下班列車來了再走。

張楚回過頭去看那個女孩時,那個女孩站在那裏,在看着張楚。車站燈光不太亮,女孩身邊有些暗,只有她的眼睛在夜裏透着很亮的光。張楚走過去,女孩對他説了聲抱歉,張楚笑笑。

女孩問張楚有沒來過滁縣,張楚説沒有,女孩就叫張楚到車站外面走走,等會兒也是走。張楚就陪女孩子一起出了月台,在車站四周走走。小城夜晚比不上大城市夜晚,車站外面不太亮燦。張楚陪女孩在車站周圍轉了一圈後,對女孩説,你回家吧,我等會兒趕下趟車走。女孩説,你走了我再走。張楚説,若我今晚不走了呢?女孩説,我也不走。張楚笑了一下,不以為真。女孩卻加了一句:絕不騙你。

張楚不願在女孩面前輸了心境,就在車站一家月亭賓館開了一間雙人房。張楚進了房間後,先給詩芸打了一個電話,告訴詩芸,他已經到了南京,要詩芸放心。張楚打電話時,女孩就站在一旁。張楚打完電話後,女孩問,你人漂亮嗎?

張楚説,很漂亮。

張楚和女孩子一起下去吃了一頓飯,上來時已經近十一點鐘了。女孩回房間後,接着問張楚人的情況,張楚一一告訴女孩。女孩突然問張楚,你有情人嗎?

張楚隱隱覺得女孩可能是個記者或者什麼類似的職業。張楚説,沒有。女孩説,有。

張楚問女孩為什麼説有?女孩説,從你的眼睛裏我知道。然後追問張楚,你的情人也漂亮嗎?張楚還是説,沒有。

女孩説張楚不老實。然後對張楚説,你都找漂亮的女人睡覺嗎?張楚説,我人很漂亮。不!女孩打斷張楚的話,接着説,我是説你找女孩睡覺,都找漂亮的女孩嗎?

張楚覺得這個女孩太會提問題了,或者是想證明什麼。張楚不知道如何回答,張楚對女孩説,看電視吧。女孩説,現在都一點鐘了,沒有什麼電視可看,你不願回答我的問題?

張楚説,漂亮的女人其實是個符號。男人憑覺認為和漂亮的女人做,會更舒服些。

女孩問,你有這種體驗嗎?

張楚説,我們還是來説《絕對隱私》吧。

女孩説,我們現在就在談絕對隱私。

張楚問,你跟許多男人上過嗎?

女孩説,你是説我漂亮嗎?

張楚覺得有些累了,想休息,就跟女孩説,已經很晚了,睡覺吧。女孩問,你跟陌生女孩子這樣睡過一個房間嗎?張楚説,沒有。女孩問,你能睡着嗎?張楚説,真累了。

張楚醒來時,對面的已經空了,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張楚趕緊起

穿好衣服後,張楚忽然發現他的枕頭旁邊放着一副粉紅罩。張楚拿在手上看看,覺得有些蹊蹺。張楚記得昨晚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不會是女孩丟下的。張楚臨走時,還是帶走了那副罩。

張楚上午回到南京,下午就趕着去上班。同事知道他的人回老家了,就來開張楚的玩笑,説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叫張楚趕緊利用起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有的男同事對張楚説,泡人家老婆能泡,泡女孩子不行,上了,撒手就不容易,結果往往是陪了夫人又折心,連大款都怕泡小泡成老公,玩不得。幾個女同事在一旁附和説很對。張楚就説,有誰想被泡的,我馬上就上。男同事跟着就對幾個女同事説,登記登記,誰第一個?幾個女同事笑着説,我們幾個全給張楚包了,看他晚上怎麼分配自己!

下班前,張楚給詩茗打去電話,告訴詩茗他回來了,然後約詩茗過來。詩茗下班過來,見面就問張楚昨晚在哪裏過夜的,她説她昨天打電話回家,詩芸告訴她張楚乘的是什麼時間的列車,應該昨晚到家。張楚就告訴詩茗昨晚發生的一切,最後,他還拿出那個女孩的罩給詩茗看。詩茗不相信張楚沒有和那個女孩發生關係,盤問張楚每一個細節。張楚最後説,我如果和那個女孩發生關係了,我就不會告訴你了。詩茗氣得到廚房間裏,點上煤氣,把那副罩給燒了。

張楚自己也有些惑不解,甚至覺得自己太荒唐了。坐了一會兒,心裏竟有些異樣想法,他望了望詩茗,忍了幾次,還是問詩茗,你的罩是什麼顏的?

詩茗聽了這話,更是氣得不得了,獨自跑到房間裏去,不理張楚。張楚趕緊跟過去,在背後抱住詩茗。但抱了一會兒,張楚還是悄悄地扒開詩茗的衫子,看詩茗罩是什麼顏。詩茗知道張楚的動作後,一抖身子,坐起來,三下兩下把身上的衣服全掉,往張楚面前一丟,説,你看吧,還有什麼要看的?張楚有些慚愧,剛想上去摟住詩茗,這時電話響了。張楚趕緊去接,電話竟是同事陳女仕打來的。

張楚有些納悶,陳女仕從來沒有打過電話來,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陳女仕在電話裏告訴張楚,她今天去收發室拿回報紙和信件,當中有一封信是張楚的信,她今天忘了給他,明天上班給他。張楚説了聲謝謝,陳女仕就掛了電話。張楚再回到房間裏時,詩茗已經把衣服穿好的,説要回去,不想再看見張楚。張楚趕緊把詩茗再抱住。用手在詩茗身上抓詩茗。詩茗終於不住張楚這番逗,把張楚摟住,一隻手卻伸進張楚的子裏,揪住張楚的下體,漸漸地用力拉,直到張楚喊你要我命啦,才收住力,説,你老實代,有沒跟人睡覺?

張楚吻了吻詩茗,説,等會兒睡你。詩茗才有點意鬆了手。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陳女仕就把信送給張楚。信是老同學寫來的,張楚沒有急於要看,先放在一邊。陳女仕也就坐在張楚對面一張椅子上,和張楚聊起了娛樂界的緋聞,説張藝謀和鞏俐的危機戀情。張楚倒是很喜他們兩人,尤其喜張藝謀的電影。張楚就對陳女仕説張藝謀的《紅高梁》裏的藝術特在哪些地方。

最後他對陳女仕説,《紅高梁》裏所表達的情在現實生活中是沒有的,是寄託了作者一種理想的人格。如果張藝謀和鞏俐有情的話,那就是《紅高梁》的現實翻版;既然《紅高梁》的情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存在的,所以張藝謀和鞏俐的情肯定不會有結局。張藝謀和鞏俐的情,將給自己的電影做一個最好的註腳。

陳女仕聽了張楚的這番話,很是佩服。陳女仕在另一個辦公室辦公,和張楚的辦公室隔了兩個房間,她同小許一個辦公室。小許和張楚是無話不談的異朋友,張楚時常去她們辦公室跟小許聊天,但他跟陳女仕很少談。陳女仕是市裏某高幹人家的媳婦,人生得富態,比張楚結婚早些。張楚對她有些小心。機關里人事複雜,什麼人也得罪不得,後面牽牽,往往就能牽出一個大人物出來。張楚經歷了審查處的一些事情,開始有些醒悟,並且也注意在這方面用心了。適者生存,並非是俗人哲學,更何況在薩特那裏,個人存在,是一切存在的據,並且還當作最高哲學準則來對待。張楚已經從個人生活的體驗中印證了它並且領悟了這個哲學的要領。

這以後,陳女仕時常過來跟張楚聊些故事。張楚有些修養,音樂、電影、詩歌、小説等等五花八門什麼都能侃個一大套出來,似乎很投陳女仕的興趣。張楚去她的辦公室,除了陪小許聊些閒話外,也開始跟陳女仕閒聊。隔了一些子,有一天晚上臨下班前,陳女仕突然悄悄地給張楚一張音樂會門票。張楚有些為難,一方面,有詩茗在身邊,張楚晚上走不了。另一方面,局裏的人事關係往往就是暗中勾搭關係,有人青雲直上,有人從高樓墜地,都是由於背後靠山變化的緣故。而陳女仕又是和張楚一個處的,這種同事之間的關係就更不能忽視。音樂會這天晚上,張楚設法騙得詩茗的信任,還是去了。

張楚進入會堂時,演出剛好開始。張楚找到座位坐下來後,沒有看到陳女仕,看看身邊周圍的人,也沒有一個是張楚認識的,張楚心裏有些坦然。擔任演奏的是德國一個有名的音樂團,從節目單上看,演奏的音樂有巴赫的,有比才的,有門德爾松的,還有一些當今名人的。其中,巴赫的《馬太受難曲》是張楚最喜聽的一支音樂,在巴赫望自我純潔的音樂氣氛裏,張楚有時很困惑。巴赫堅持和他老婆每星期做兩次,然後讓他老婆不停地懷孕,不停地生小孩,一連生了十幾個小孩,這個「馬太」是巴赫還是他老婆?

音樂會開始不久後,張楚突然到有人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他轉過頭去看時,陳女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下來了。張楚看她時,她沒有看張楚,而是全神貫注地在聽台上演奏比才《卡門》中的一段曲子。這時候,卡門的痛苦在比才的音樂里正被放大到極限,荷西正在極力設法拯救卡門的靈魂。張楚有些緊張,手緊緊地抓在陳女仕的手上。

張楚回來時,已經十一點多鐘了,詩茗還沒有睡,倚在上看電視,在等他。

這些子,張楚有些奇怪自己,和詩茗在一起,似乎沒有詩芸在身邊時那樣每天都充了快活和喜悦。就連做,張楚都覺得興奮裏似乎少了一些刺。他每天都要給詩芸打去兩次電話,詢問詩芸和小孩的情況。詩芸在電話裏少不了要囑咐張楚兩句,最後再跟張楚調幾句情。張楚有時説説,就説到詩芸的身體上,詩芸聽了很開心。

詩茗問張楚音樂會如何,張楚就拿出一張巴赫的CD片,放進機子裏。詩茗立即起來去關掉機子,説她不喜聽巴赫的音樂,説巴赫的音樂太單調,太呆板,聽了嫌煩躁。張楚説音樂會就是這些,張楚説完這話,耳邊突然響起比才《卡門》裏「花之歌」的曲調。張楚心裏悠了一下,對詩芸説,把你的衣服掉,我還從來沒有好好看看你的體呢!

詩茗笑了一下,説張楚聽了音樂會回來音樂就修養成這個水平。張楚還是請求詩茗把衣服全掉,讓他看看。詩茗就真的在張楚面前掉衣服,體站在張楚面前。張楚看着詩茗的體時,眼裏充夢一般的彩,像是懷着某種驚似的讚歎着。過了一會兒,他叫詩茗再走兩步,詩茗卻走到張楚跟前,把身子全貼進張楚的懷裏,説,你犯了哪神經,想看情表演啊!張楚就在自己的懷裏,仔細撫摸着詩茗身上的線條。張楚在撫摸詩茗時,像是在尋找某種神秘的東西似的有些茫然。

第二天上班,張楚見到陳女仕時,倆人還像往常一樣,見面打個招呼,坐在一起時就聊點花邊娛樂新聞,偶爾也説説發生在辦公室裏的逸聞趣事。再過了兩天,張楚要到無錫出一次差。張楚一個人出差時,不太喜要車子出去,他和司機找不到説的話。他讓辦事員買了一張中午去無錫的車票。這一天,陳女仕也要出差,她去蘇州,也是乘火車走,她買的是下午四點多鐘的火車票。

詩茗知道張楚要出差了,在電話裏説張楚昨晚沒親她,張楚就説,那你過來讓我親一下,詩茗就真的趕過來。兩人在上一陣風狂雨妖后,詩茗突然對張楚説,你跟我做時想姐姐嗎?張楚説,那個時候哪還會分神。詩茗説,等你回來,我要在鏡子前面跟你做一回,看看你怎麼會這樣快樂得要死。

張楚上了火車,剛坐好,突然發現站台上陳女仕正向這個車廂走過來。隱隱地,張楚到這次旅行有些特別……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九章

陳女仕上了列車後,張楚先站起來招呼她,然後倆人就坐在一起。陳女仕告訴張楚,她臨時改了車票,先去無錫有點事,然後再去蘇州。

張楚上車前,帶了一本書,《從半到全》,這是一本關於女體詩探討的著作。陳女仕看到張楚面前放着這本書,就拿過去翻了兩頁,然後,用一個很含蓄的壞笑對張楚説,你原來有窺視癖?

張楚被陳女仕這句話逗笑了。六月份南方天氣已經有些熱了,陳女仕的外衫領口開得較低,滾圓的雪白的脯有些在外面,張揚出一股很魅人的惑力。

張楚對面坐着三個男的,眼睛盯在陳女仕的脯上賊樣的睃來睃去一刻不停。他們的眼光對張楚除了有些導外,還有一些窺覷因素在作用他。張楚有時也不自覺地順着那三個男的眼光向陳女仕的脯裏望去。有時候,陳女仕的眼光正好過來,讓張楚覺得很不自在,他只好趕緊把眼光逃開去,裝着無心的樣子。在年齡上,陳女仕比張楚大一歲,此外,陳女仕外表看上去也比張楚要成一些,張楚就顯得更加受拘束。陳女仕從張楚的眼光神中,似乎已經完全猜透了他的心思,她有時還故意側過身子,把脯全向張楚的眼光,翻到書上某一頁,隨便撿一行詩句讀給張楚聽,「什麼東西折舊率最高\貞和火柴」,或者「面對你\我的港口漲\洶湧地要把觀音沒」。張楚這時就更管不住自己的眼光,全落進陳女仕的溝裏,甚至還要往更深的裏面探究。這時候,陳女仕的眼裏就會出一絲鬼黠的笑意來。張楚隱隱地覺出陳女仕在有意挑逗他。他覺得這樣自己太狼狽了,應該回避一下。張楚坐的這趟列車是雙層列車,滬寧線專車。他站起來對陳女仕説去一下洗手間,避過陳女仕的眼光,他悄悄地繞到樓梯口那裏,上了上層,在上層找個位置坐下來。他坐在那裏眼睛看着窗外,在心裏一門心思想詩芸,想他的小孩。偶爾,也想一點詩茗。張楚在想她們的時候,心裏有些紊,像是由於某個叛逆的缺口己經被打開來似的。

列車過了常州後,下站就是無錫,很快就會到站。張楚覺得自己應該下去了,就起身下去。他走到陳女仕身邊坐下來後,陳女仕問張楚,你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你人跑了呢。張楚説遇到一個人,兩人就聊起來了。陳女仕説,快到無錫了。張楚問陳女仕,你到無錫去哪裏辦事?陳女仕卻把手就在坐位上,在張楚的手心裏悄悄地掐了一下。張楚沒有再敢問下去,也不敢看陳女仕。不知道是由於有份期待緊張,還是由於有份懼怕緊張,張楚的心裏很是不安。

列車到了無錫,已近傍晚。兩人下車出了車站後,張楚叫了一輛的士。兩個人一起上車,然後在市政府附近一家賓館下車。從下火車再乘的士到這家賓館的一路上,陳女仕始終沒有説一句話,像是把一切都到張楚手裏,讓張楚來安排她,或者就是來考驗張楚的。張楚心裏很矛盾,因為陳女仕的背景不一般,張楚既不能輕慢,又不能出格。張楚就是完全吃透了陳女仕的心思,還是有些疑懼。

這一刻,張楚深深地體會到,摸着石頭過河,是智者不明智時最明智的選擇。

張楚開好一間雙人房間後,兩個人一起上去。房間在三樓,寬敞明亮,窗外是無錫最繁華的大道。但張楚這會兒卻沒有閒心領略這個城市風光。他坐在沙發上,一直在心裏猶豫着、鬥爭着。張楚出來時,詩茗跟他説好了,要張楚把旅館房間的電話號碼給她。詩茗盯張楚,比詩芸還要盯得緊。張楚不知道詩茗是什麼心理。也許是詩茗知道他不忠誠而詩芸還不知道的緣故。但他必須給詩茗房間電話,他給了詩茗這個電話詩茗就會放心。最後,張楚還是鼓足了勇氣對陳女仕説,我人知道我出差,我説到了無錫給她賓館房間電話號碼,她可能會打電話過來。

陳女仕聽張楚這麼説,輕輕地笑了一下,説,你真細心。沒關係,有電話來你接。等服務員把房間該送來的水瓶、水杯、巾等使用的東西全送齊了,張楚在門外掛出「請勿打擾」的牌子,把門鎖死。這時候,張楚心裏明白,再在陳女仕面前裝傻就説不過去了。更何況,陳女仕的那個脯,在張楚的眼前已晃了幾個小時,張楚已抵不住那份惑。

張楚回到房間裏時,陳女仕坐在邊上,低着頭,像是在等候一切早該發生的事情現在要發生一樣很安靜的樣子。張楚走過去在陳女仕身邊坐下來,眼睛看着地面卻像又沒了主意,或者還在為自己將要越軌的行為到有些不安。陳女仕等了一會兒,見張楚沒有動作,就用肩碰了一下張楚,説,你在看呆。張楚側過身,眼光在陳女仕臉上僅停留了一秒鐘左右的時間,就一把將陳女仕抱住。這個突然的動作,如果再延長一點時間,張楚就可能失去了勇氣。陳女仕卻像早已急不可耐起來,很快抱住張楚翻滾到上。張楚在陳女仕的懷抱裏,似乎隨便摸到她身上哪一處,陳女仕都會嗯嗯呀呀地發出一連串的叫聲,像是由於身體抑過久終於逮住了一次釋放的機會似的。

陳女仕抱着張楚在上翻來覆去打滾了很長時間。從的這一頭翻到那一頭,又從那一頭翻到這一頭,中間兩人還翻到地上去一次。等到陳女仕把張楚啃夠了,才將張楚身上的衣服扒掉,再掉自己的衣服。然後,用帶着哭腔似的聲調對張楚説,寶貝,用勁你陳姐。

張楚騎到陳女仕身上,兩手按在陳女仕豐房上,低下頭向陳女仕下面望了一眼,然後就用力進陳女仕的身體裏。隨着張楚這一個動作,陳女仕從嗓子深處發出第一聲很重的舒服愉快的呻聲。接着,張楚每動作一下,陳女仕都從嗓子裏發出一連串的呻聲,並且聲音越來越高,象是舒服到了靈魂深處似的。

張楚有些擔心門外的人會聽見陳女仕的呻聲,就減小動作的力度。但陳女仕卻不答應,在張楚下面用力顛撲張楚,用身體懇求張楚用力去撲擊她。張楚只得扯過一條單,蓋在陳女仕臉上,把陳女仕的嘴捂住,然後用力向身下的陳女仕博殺下去。陳女仕的嘴捂在單裏,呻聲仍然一聲亢奮一聲。當陳女仕被張楚撲進高時,陳女仕「啊」了一聲,這一聲足足拉長了有兩分鐘之久,聲音極其渾暢。陳女仕在「啊」的這一聲裏,身子都亢奮得彎曲起來,雙手死命地勾住張楚的部,象是要把張楚整個人都陷進她身體裏一般。張楚在陳女仕用力扣裏,具一下子在陳女仕的身體裏爆炸開來,獲得了一次無比悦心的高……

張楚從陳女仕身上下來時,渾身都是汗,身子軟得就象力氣完全耗盡了似的。

陳女仕翻過身來,伏在張楚身上,手伸在張楚的臉上似地對張楚説,寶貝,真舒服。然後,很温心地把張楚摟進懷裏。

張楚由於消耗過大,躺在陳女仕的懷裏很快就睡着了。等他醒來時,天已大黑。張楚趕緊起來説要給人打個電話,説要告訴人旅館房間的電話號碼,讓人放心。張楚打電話時,陳女仕坐在一旁不出聲。張楚與詩茗通上電話後,儘量繞開一些話題,然後把夫婦間的笫話對詩茗説兩句,讓詩茗確信他是一個人在房間裏,沒有其他人。陳女仕並不知道張楚是給另外的人打電話,她聽張楚在電話裏跟對方還講些笫話,心裏覺得很有些滋味。張楚給詩茗打完電話後,很想給詩芸再打個電話,但他有點擔心陳女仕會起疑心,心裏想,待會兒用磁卡在外面給詩芸打個電話。

張楚放下電話後,對陳女仕説他要先洗個澡再到外面去吃飯。陳女仕聽了立即按住張楚叫張楚別動,她去放水,説等水放好了她要給張楚洗澡。陳女仕説完,就光着身子去洗手間清洗浴缸,放水。浴缸放水時,陳女仕走回來重新躺到張楚身邊,手摸在張楚的具上,笑着對張楚説,你這個好偉大。張楚笑笑,手摸在陳女仕的房上用些温柔。

等水放了差不多了,陳女仕就把張楚拉起來,擁着張楚兩個人一起走進洗手間。張楚爬進浴缸躺下來後,陳女仕就給張楚洗身子。陳女仕邊洗邊問張楚,你人給你洗澡嗎?張楚説,洗。陳女仕説,你倒有福氣。然後問張楚,你給你人也洗澡嗎?張楚説,我人不讓我給她洗澡。陳女仕問為什麼,張楚説,我人説我手伸在她身上太她了,讓她洗不好。張楚説完這話,就把手伸在陳女仕身上耙了一下。陳女仕立即縮起身子,説死了。

張楚覺得有些開心。

過了一會兒,陳女仕叫張楚站起來。張楚站起來後,她在張楚身上抹了一些淋浴,然後給張楚洗身子。陳女仕的手在張楚身上時,張楚到很舒服。

陳女仕似乎知道張楚從她手上獲得一些愉快,就更加温柔地在張楚部位上輕輕地

張楚洗好從浴缸裏出來後,陳女仕拿來一條幹巾給張楚擦身子。她給張楚擦了兩下,突然彎下身子,在張楚的具上輕吻了一下。張楚一陣動,拿手在陳女仕的房上捏了一把。張楚身上擦乾淨後,陳女仕説她衝一下澡,然後出去吃飯。

張楚和陳女仕出來吃飯時,已經快九點鐘了。張楚一路上走,都在心中盤算怎樣給詩芸打個電話。張楚在南京給詩芸打電話時,説好了他到了無錫就給詩芸打去電話。張楚越走越覺得這個電話必須就現在打,他不能讓詩芸為等他電話心裏不安,甚至着急。當陳女仕快要跨進飯店時,張楚看到前面馬路邊上有一部磁卡電話機時,張楚對陳女仕説,你先進去坐坐,我去打個電話。張楚講這話時,很明顯是告訴陳女仕,這個電話是很私人的電話。張楚既然在房間裏沒有打這個電話,陳女仕心裏當然明白。陳女仕「嗯」了一聲,張楚就快步向前面電話亭走去,給詩芸打電話。

張楚打完電話回來,陳女仕坐在桌上還沒有點菜。張楚喊來小姐,讓陳女仕先點了兩個菜,然後自己也點了兩個菜。菜點好了,張楚突然覺得這頓飯有點虧,心想應該給市政府打去電話,把飯局混來。張楚這樣想了,也就這樣對陳女仕説了。不想陳女仕卻拿眼斜了張楚一眼。張楚趕緊把手放在陳女仕手上,説,反正你明天要走,我明天下午也得回去。

陳女仕卻説,你以為我真是有事出差的?還不是追你來的。

陳女仕這樣説,讓張楚覺得有些納悶。如果自己還沒有結婚,陳女仕也沒有嫁人,這還能理解。現在追他來到無錫,為哪樁?再説,陳女仕還有個不一般的家庭,難道就為了一時的風快活?張楚在心裏想到這裏時,不免有些懼怕陳女仕。

陳女仕見張楚臉上有些疑,立即笑着説,一定多心了吧?聽單位裏許多人背後議論你説你很風。你以前住單身宿舍,跟不少女孩子打過道,有沒這些?

張楚趕緊説,絕對沒有,本不敢,我女朋友對我看得很嚴。如果有,你是第一個。

陳女仕聽了,立即説,你別誑我了,還我第一個?張楚直説,是真的,不騙你,我對我人很好,我人對我也很好。陳女仕似乎不要聽這話,説,就算我是第一個,但記住,不許有第二個。説完這話,手伸在張楚的前很親暱地了幾下。

吃完晚飯回房間,已經近十一點鐘了。張楚回來就開電視,然後躺到上看電視。陳女仕卻去把電視關掉,靠到張楚身邊躺下來,把張楚的衣扒開,兩手伸在張楚的裏撫摸着。張楚就把手也伸進陳女仕的裏撫摸。張楚了幾下,突然笑着對陳女仕説,真肥。陳女仕聽了一笑,説,什麼話?是豐。然後把到張楚的前,對張楚説,比你人的大吧!

張楚聽了不笑了起來,兩人就這樣親暱着靠在一起,説些話。張楚心裏這時有點想詩茗的電話,他跟陳女仕講話時不免就有點心不在焉起來。但陳女仕回來時,卻揹着張楚悄悄地把電話擱了一個懸空,讓外面的電話打不進來。這樣,一直到了近十二點鐘,張楚都沒有等到任何電話進來。張楚心想,不會有電話來了,詩茗不會打電話來了,就跟陳女仕説睡覺吧,明天還要跟人打道。陳女仕就把張楚身上的衣服全掉,摟住張楚,手按在張楚身上撫摸,逗張楚。

張楚像是真累了,或者因心裏念着詩茗電話的緣故,陳女仕逗了很長時間,依然得不到響應。過了一會兒,陳女仕要張楚靠着靠背坐起來,她自己向下面縮了縮,頭埋進張楚的兩腿間,嘴輕輕地一張,就咬住了張楚……

張楚有些驚愕,想出來。但陳女仕的,讓張楚到渾身都麻酥透了,讓張楚難以抗拒。慢慢地,張楚把手伸進了陳女仕的頭髮裏,跟隨着陳女仕的捻的動作,輕輕地按摩着陳女仕的頭皮。很快,張楚就完全軟癱在陳女仕的身下了。隨着陳女仕不斷深入的、輕咬、頂磨,張楚越來越將具往陳女仕的深處送,那種快樂幾乎把張楚的身子都要燒騰起來了。不一會兒,張楚具就要在陳女仕的口中爆炸了,而這刻獲得的快樂讓他的體似乎墜入了一種難以言狀的深度。他狠命地抓住陳女仕的頭髮開始有些緊張起來,他力求控制住自己想在爆炸前的一剎那間逃出來,不讓它在陳女仕的口中爆炸。但他似乎完全被快樂陶醉了,甚至想要發狂。在具快要爆炸的剎那間,他抓住陳女仕的頭髮突然用力向下一扣,把陳女仕的頭緊緊地按在那裏……他的身體一下子象竄進了一個極度快樂的世界裏,身子在那裏漂浮、震、痙攣……

但張楚僅在那個世界裏停留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清醒了。他慚愧自己,覺得自己太缺少自制力了,太過於甚至太專於體享樂了。但陳女仕卻仍然伏在張楚身上,頭埋在那裏靜靜地含着它,象苟延殘似的,讓它自己一點一點地跳動着收縮,讓它平靜地享受高後平伏的愉快。就這樣,直到張楚的具完全收縮回去,陳女仕才翻身下,衝向洗手間。張楚躺在上,在一份舒服的疲倦裏,聽着洗手間裏嘩嘩的水聲,心突然往下一沉,象是來自被什麼東西征服了的虛……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十章

張楚回到家門口時,已經差不多十二點鐘了。他實際是八點多鐘到南京的。

他和陳女仕下車後,兩人在火車站前面的玄武湖公園一塊草坪上又坐了一會兒。

陳女仕是在蘇州上的火車,張楚是在無錫上的火車,陳女仕和他約好了上哪一次列車,然後在哪一節車廂裏會面。在火車上,張楚坐在陳女仕身邊,陳女仕沒敢摟住張楚。因為車廂里人幾乎全是到南京的,陳女仕擔心有人認識她。張楚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臉向着窗外。他從上了車那一刻起,心裏一直有些不安。

張楚不是一個能夠隨意放縱自己還心境自如的人,他個中有些漫其實是很書本上的東西。他在某個時候能夠把自己完全投入到某個場合中去,但過後,他就會反省。詩芸是他的一切,,寄託,人生的歸宿等等,他不願失去這一切。

他希望他在詩芸心目永遠是最重要的。有次詩芸逗張楚,一手抓着他的手,一手抓着楚楚的手,對他説,一邊是大小孩,一邊是小寶寶,在我心中,哪一個更可呢?張楚一聽這話就説,還是我更可吧,至少寶寶現在除了拉屎還不會講話,怎麼會超過我呢?詩芸聽了立即笑了起來,説,你也不羞,跟寶寶搶。

張楚就假裝生氣,説,下次寶寶拉屎拉我不給他換了,讓他受受,看他讓你怎麼個可法。詩芸立即笑癱在張楚的懷抱裏,等笑夠了,才用心情對張楚説,還小心眼?當然是你最重要啦。寶寶長大了,翅膀硬了,就會遠走高飛,而你還在我身邊,永遠地在一起,恩恩陪我走一生,這個重要,難道你都不懂?

張楚這刻倚在窗前,望着窗外綠的田野和小河時,漸漸地就生出一些慚愧。

他想詩芸,想他的楚楚。他想到這些時,心裏面湧出許多平凡的東西,一種簡簡單單生活中的要素,甚至單的顏,茶几上的擺設,門框上吊一個什麼樣的小銅鈴等等。他想再過些子去看看詩芸,去看看楚楚,在詩芸的懷抱裏躺下來睡一個實實在在的覺。

但列車快到南京時,張楚的心又收到詩茗身上了,他知道她一定在家等她。

他特地在無錫買了一籃子楊梅回來。楊梅是太湖邊上的特產,詩茗很喜吃。詩茗吃楊梅時,喜把吃過的梅核子放在張楚的掌心裏,捨不得立即扔掉。張楚不知道詩茗為什麼要這樣做,詩茗只是説我喜,張楚就依了她。詩茗吃好後,就扒開張楚的掌心,一粒一粒地數有多少顆梅核子。詩茗在數的時候樣子特別開心,似乎比吃還開心。張楚看在眼裏,心温暖和甜

陳女仕坐在張楚身邊,開始總是拿話問張楚,要張楚談他過去的戀經歷,問張楚是怎麼上詩芸的。張楚就編造故事告訴她,説有次上課時,他假裝喝醉了酒在詩芸身邊坐下來,然後突然抱住詩芸,大聲對詩芸喊,詩芸,我好你。

有意讓教室裏的人全看見,詩芸也就這樣認了。陳女仕聽了很相信,説張楚真大膽。張楚説,沒聽説過膽包天嗎?陳女仕一聽就樂了,叫張楚再説些他和詩芸的故事。張楚説跑了一天,有些累。陳女仕説你不想講話就不説吧。張楚就把臉向着窗外想他自己的心事,陳女仕有時悄悄拉一下張楚的手,或者從後面手伸到張楚身上,在裏面揪揪張楚,一副情意的樣子。所以下車後,陳女仕就想和張楚再呆一會兒,但張楚很想立即回去,他心裏想着詩茗在等他,他不願讓詩茗為等他等得焦急起來。詩茗在張楚心中,有一半以上扮演了他子詩芸的角,尤其當詩芸不在他身邊時,詩茗就等於詩芸。但張楚又不想讓陳女仕覺察到什麼,就對陳女仕説到公園裏坐一會兒。張楚講這話,是有點擔心陳女仕要跟他回去。

張楚既然這樣講,實際上是告訴陳女仕,他並不想帶她回他的家。陳女仕當然不會想到張楚家裏還有另外的女人在等張楚,她只是從張楚的小心心理出發,覺得張楚還是那種怕事的男人。因為同事之間串門,有些言就是這樣傳出去的。

晚上公園裏人不多,燈光又暗,陳女仕和張楚坐的地方,離他們很遠的地方才有一對情侶也坐在草坪上不知幹什麼,看得不很清楚。所以,陳女仕這刻把張楚摟在懷裏,手伸在張楚衣服裏就放得很開,在張楚身上到處撫摸,,有些戀的樣子。過了一會兒,陳女仕把兩隻手全放在張楚的下面,在那裏盡情地把玩。張楚有點害怕,總覺得自己在陳女仕的裏會衝動起來。他馬上要回去見詩茗了,他要給詩茗一個乾淨的代。如果回去自己還軟弱無力,詩茗肯定不會讓他輕易過關。在這一點上,張楚覺得詩茗似乎比詩芸還要厲害一些。

所以,張楚被陳女仕擁在懷裏,儘量不去逗陳女仕的部位,他裝着內心很平靜的樣子,只在陳女仕的懷裏用些温柔。陳女仕在他身體上挑撥時,他盡力住升騰的望,身子斜靠在陳女仕的前,象個好情人的樣子。陳女仕這一刻似乎也很足張楚這種漫而不褻的風格,手伸在張楚身上撫時,更多的象是安撫,而不是挑撥。

當他們起身要回去時,陳女仕還是忍不住在張楚耳邊説了一句,想死了。張楚很能理解陳女仕這刻心情,就把手伸到陳女仕的裙子裏,在那裏了一下,給它一些安。沒想到陳女仕的身子立即顫了起來。她用力咬住張楚的肩,兩腿緊緊地勾住張楚的,象是來自某個點的力量要求得到焚化似的,己完全不能控制住自己。張楚只好把手貼在那裏不動,再給它一些更實在的温柔的安,想使她平靜下來。但陳女仕的身子反而更加不能安靜下來。張楚猶豫了一下,就將兩個手指頭並起來慢慢地伸進陳女仕的身體裏。緊隨着張楚這個動着,陳女仕是更加緊緊的咬住張楚的肩,象是嗓子裏要出什麼似的,並且把手伸過來按在張楚的手上,要張楚向裏面用力。張楚就順着陳女仕手上的力用力向裏面送,並且手指在裏面四面攪動着。陳女仕的身體漸漸地完全張開來了,並且在奮力地噬着張楚的手指……

張楚放下陳女仕時,覺到自己已到了難以自持的那一步。陳女仕被張楚突然放開後,有點罷不能休的樣子。她伏在張楚身上,很長時間都沒有動。最後,她把手伸在張楚下面,在那裏抓了幾把,然後才和張楚一起站起來,依着張楚走出公園。到了門口,又和張楚擁抱了一下,才各自打的回去。

張楚到了家門口就掏出鑰匙進門。進門後開燈,燈卻不亮。看看門外走廊上,燈是亮着的,張楚心想肯定是保險絲又斷了。他關上門後,就往房間裏走,走到第一個房間,推門進去,一直摸到上,沒有人,退出來,再進第二個房間,門卻鎖着,開不下來,張楚就敲門,喊詩茗開門。喊了半天,裏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張楚心想肯定是詩茗莫名其妙地生氣了,不願開門。他就站在房門口説好話,賠小心。可説了半天,還是沒有聽到房間裏有一點動靜。張楚有些奇怪了,心想,詩茗可能沒有過來,只是房門怎麼會鎖着的?張楚這樣想時,忽然聽到客廳裏有些聲響,他就從房門口退回來。藉着從窗外透進來的一絲光亮,張楚隱隱約約地看到沙發上有一團模糊的東西。他走過去,一摸,嚇了一跳,原來詩茗就躺在沙發上。張楚有些生氣了,説,你神經病呀,這樣嚇我。詩茗卻不理他。他坐過去,伏在詩茗身上,問詩茗我怎麼又惹你生氣了?詩茗卻一抖身,把張楚從沙發上推倒在地上,不説一句話。

張楚不知道詩茗生什麼氣,就坐在地上,也不起來,説,真是,我回來也不我,還這樣對待我,我怎麼又得罪你了?人家還特地帶了一籃子楊梅回來,想討你的好,竟這樣,早知如此還不如扔在路上給狗吃了。

詩茗一聽,氣得坐起來,用手指着張楚的鼻子,説,你小情人呢,怎麼沒把你小情人帶回來,還帶楊梅?你好心多了,是吃剩的吧,説不定還是挑剩下來的爛楊梅,拿來哄我這個沒見識過世面賴着你的下女人。

張楚一聽,吃了一驚,心也隨之收緊了,甚至有點不知所措。他想,詩茗一定是知道了他和陳女仕的關係了。他緩了緩神,賠着小心問詩茗,你説什麼?

詩茗卻不理會他,只顧自己生氣,往沙發上一倒,説,你少裝蒜!給我老實代,你在旅館裏做了什麼?

張楚聽了這話,心裏鬆了一點氣,知道詩茗一定是因為什麼關節生氣了。他從地上起來,靠着詩茗坐到沙發上,輕言輕語地對詩茗説,親的,你怎麼不問情由就來待我?人家想死你了,你想跟我吵架你自己吵去,我只想親親你,只要你不妨礙我就行。張楚一邊説,一邊就把手往詩茗的懷裏伸,逗詩茗。

詩茗被張楚這樣一逗,氣已消了五分,但她還是伸出手攔張楚,要張楚老實代昨晚的情況。張楚卻不管詩茗如何反抗,手在詩茗身上到處找便宜,得詩茗沒辦法阻擋。最後,詩茗只好坐起來,責問張楚為什麼把電話擱起來,不讓她打進電話。

張楚這才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説,我回來還想問你呢,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這麼説,一定是我打電話時沒擱好。你也不想一想,我再怎麼笨,也不可能做這麼笨的事,這不等於告訴你我有情況了?

詩茗一想也是,笑着對張楚大聲嚷道,我都氣了一天一夜了,就等你回來剝你的皮。

詩茗説完這句話,抱住張楚就吻了兩下。

張楚立即把詩茗抱在懷裏,手在詩茗身上到處遊走,説,你自找的。然後一件一件地把詩茗的衣服掉,到處吻。吻夠了,才把詩茗抱起來,往房間裏去。

詩茗倚在張楚懷裏,叫張楚等等,要張楚去把電保險開關推上去。張楚笑着在詩茗的大腿間捏了一把,説,你真是一條小毒蛇,儘想壞點子坑害我,剛才都把我嚇壞了。詩茗張楚的臉,説,噯,我可是跟你説清楚了,君子有言聲明在先,你在外面如果不好好老實,我就把你打到地獄裏去。張楚聽了,立即説,你要打我,就把我打到你心裏去吧。詩茗説,我有幾顆心啊,再打就把你打出去了。

張楚聽了,心裏暖暖的,抱着詩茗,走到門口保險開關那裏,把閘子推上去,屋裏頓時亮堂起來。

張楚把詩茗抱上後,詩茗就幫張楚把衣服掉,當他碰到張楚硬具時,用手指對着它彈了一下,説,説,你今天想誰?張楚一下子笑了起來,也用手在詩茗那裏敲了一下,説,説,你今天要誰進去?詩茗聽了也笑了起來,接過張楚的話,説,今天要把你全進去,讓你死在裏面,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在外面變壞了。

第二天上午去上班,張楚騎着車一路上都覺得有些不自在,不知道進了辦公室如何面對陳女仕。到了機關大樓門口時,張楚竟有點害怕上去,心裏還有些慚愧。他經過陳女仕辦公室門時,看到陳女仕在抹桌子,張楚想不打招呼就直接悄悄地走過去。但陳女仕似乎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回過頭來正好看到張楚從門口經過。張楚看到陳女仕看到他了,卻像個賊似的趕緊快步走過去。張楚進了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怔了好半天都不知道要幹什麼。辦公室裏小王看到張楚進來了,跟張楚打了一聲招呼,張楚都沒有聽見。後來,小王走到張楚辦公桌子前,問張楚去無錫怎麼樣,張楚這才回過神來,趕緊笑着和他説無錫的事。

張楚起來給自己泡了一杯茶。茶泡好了,坐下來想想,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跟陳女仕打個招呼。他想到這裏,就起來假裝去另外一個辦公室拿東西。他經過陳女仕辦公室時有意放慢步子,當他看到陳女仕扭過頭來看他時,張楚説,小陳,你去蘇州回來了?陳女仕説,昨天晚上回來的。然後假意問張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張楚就順説是昨天下午回來的。小許正好也在辦公室,張楚跟陳女仕説了兩句就走進去跟小許打招乎。小許是師範教育系畢業生,有些情,平時跟張楚在一起説話做事打鬧從不避諱什麼,尤其中午和張楚在一起打牌時,逢到張楚耍賴,就拿手打張楚的手,或者揪張楚的鼻子。同事們常拿這個來取笑張楚。

張楚跟小許談話時,不敢看陳女仕,心裏面還有些憋的覺。後來,小許問張楚在無錫到哪兒玩了,張楚就趁機和小許開些玩笑,減些心理不安。張楚説無錫我哪兒也不認識,下次你若去,我跟在你後面跑跑腿,認認路。小許就問張楚是不是真願意跑腿?張楚説這還用問,我一直盼着,但晚上你得給我腿。小許説,你儘想好事,就算我給你腿,你人知道了不打斷它才怪。張楚説,你不告訴我人她怎麼知道?天不知地不知,只有你知我知,下次我們就這樣定了,到時你可別賴掉。小許接過張楚的話,卻説,別定不定的,我明天要去張家港出差,你去不去?張楚有點説溜了嘴,以為小許是在開玩笑,就説,去,只要是你的需要,就是我的需要。張楚剛説完這句話,陳女仕在一旁接過話,對張楚説,小張,人家小許是真要去,剛才還在説要找個人一塊去,答應了就別賴。小許不知陳女仕話裏的意思,就説,我本來也是想讓他陪我一塊去的,他自己這麼主動,那我就更要照顧他的革命積極了。

張楚一聽,自知給自已找了為難了,對小許笑笑,轉過身,看一眼陳女仕的眼睛,也笑笑。陳女仕看到張楚臉上那份笑容,不無挖苦地説,小張蠻開心的嘛,到張家港有得玩了。

張楚沒敢再多停留,趕緊溜回自己的辦公室。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十一章

下班前,陳女仕悄悄地告訴張楚,讓張楚遲一會兒走。但張楚已經約了詩茗,晚上七點鐘兩人在温心飯店前面會面,準備一起吃個飯,然後看場電影什麼的回去。張楚出差才回來,明天又要跟小許一塊去張家港,心理上有點對不住詩茗的覺,約詩茗在外吃個飯,算是在情上補償一點。但如果詩芸在家裏,張楚多半不會走。在這一點上,張楚並不知道自己對詩芸與詩茗在情上還有些差別。

詩茗還不知道張楚明天又要出差,接到張楚的電話,還對張楚戲言了一番。

機關下班是六點鐘。張楚從單位騎車到市中心新街口温心飯店,需一刻鐘到二十分鐘時間。而單位六點下班後,辦公室裏人並不一定能完全走清。張楚因和陳女仕有這層關係,就會額外小心些,所以他至少也得在六點一刻以後才能去陳女仕的辦公室。張楚從樓上下來,騎上自行車,多少也得花個五分鐘左右的時間。

這樣算起來,張楚趕到新街口温心飯店,至少得花四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而陳女仕既然約了張楚去她的辦公室,有可能不會在二十分鐘之內結束。張楚這樣一算,他在七點鐘之前怎麼也不能趕到飯廳去見詩茗。所以,當陳女仕這樣約張楚時,讓張楚有些為難。

快臨近下班時,張楚在辦公室裏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擔心詩茗等久了心裏不快活。此外,他還有些緊張,他心想陳女仕一定會跟他做些事情來。他在心情上沒有投入,也沒法投入。張楚認為,陳女仕也只是跟他玩玩現代「行曲」,給機關無聊的生活找點刺。機關裏這種曖昧的男女關係不少,大家每天上班,誰都是辦公室門一關,成天無所事事,子長了就會滋生出一些無聊。兩個人若是能説得來,泡上一杯茶,隔一張辦公桌子面對面坐着,侃侃心情,説些故事,逢到看電影跳舞做個心情上的伴,出差時再有個照應,工作起來就是別有一番滋味在機關。但張楚現在除了緊張外還對自己有一份疑惑,他在機關工作三四年了,跟各式樣的女孩子沒少談過風花雪月的事,但在河邊走一直沒有過腳,現在卻這麼快倒在了陳女仕的裙下,他有點不明白自己。他想,也許是陳女仕的房在這裏起了關鍵作用。那天他從上車見到陳女仕那一刻起,心思就一直擱在陳女仕的房上。男人見到女人美麗的房,總有點想上去撫摸一下的望,張楚更不會例外。

張楚就這樣在辦公室裏一邊發問自己,一邊等時間。離下班還有一刻鐘,處裏有些人已經開始下班了。張楚實在找不到更好的可以打發自己的事情去做,他就拿起電話給詩芸打電話。詩芸接到張楚電話,心裏是既高興又有些不安。這是張楚今天打來的第五次電話。她想,張楚電話多,説明張楚心裏念着她,但也説明張楚有些寂寞,或者身上有些念。詩芸是最明白張楚身上的念是什麼樣的一個火候,而且必須有方法把火候撲下去。詩芸回老家,對張楚最不能放心就是這一點。她記得,還在她們談戀時,她有次跟張楚生氣,眼淚都噙在眼裏了,張楚卻還是想要她,她不依,張楚説,你等會兒跟我生氣吧,我現在只想着要你,你説什麼我也聽不進去。事後,詩芸也就把生氣的事給忘了。張楚卻記得,問詩芸,你剛才生什麼氣的?我現在接受你的懲罰。詩芸聽了,嘆了一口氣,説,被你這麼甜地折磨一下,我都不記得生什麼氣了。張楚聽了就笑着説,這下我知道了,下次只要你生氣,我就甜地折磨你一下。這以後,張楚逢到詩芸生他小氣,他就在詩芸身上放手耍鬧,然後再甜地折磨一下詩芸。詩芸也就沒有辦法和張楚真生氣。張楚只要想要她,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情況下都要做成事。

詩芸想到這裏,在電話裏就很婉約地給張楚提些醒,叫張楚別忘了賣身契,對張楚説你不是自由的人,身子和情全賣給了我,我已經全收藏在心裏了。張楚聽了心裏很動,但張楚越是動心裏就越是有些虛慌。他的虛慌不是由於詩茗,而是由於陳女仕突然撞進他的生活中。詩茗在他身邊,他有些坦然,總認為詩茗是詩芸的妹妹,他既然詩芸,再上詩芸的妹妹並不錯在哪兒。但他和陳女仕以前只是一般的同事關係,現在卻一下子上升到這種地步,張楚覺得自己有些荒謬。所以,他聽了詩芸這麼説,也就想給詩芸一些動,以加強自己在詩芸心目中的地位,從而克服一些因荒謬而帶來的心理上的不安。他對詩芸説,過些子,我去青島看你。詩芸就笑着問,是不是想我?張楚就儘量地把想的份量加大,然後再傳達給詩芸,他對詩芸説,我晚上想你睡不着,你知道我在幹什麼?

詩芸問,幹什麼?張楚就説,翻你的照片看,看看就對着照片上的你親一下。詩芸聽了,心裏自然暖暖的。她告訴張楚,説她母親正在辦理提前退休手續,準備回家給她帶小孩。她母親不放心她帶,更不放心張楚帶,説張楚只知道陪老婆玩,從沒個正經。最後,詩芸問張楚,你知道我母親還説你什麼的?張楚説,我怎麼知道?反正你母親不會説我好話。詩芸説,這次説你更慘。張楚趕緊問,説什麼的?快告訴我。詩芸説,説你跟寶寶搶吃,看上去倒像是寶寶的哥哥了,哪像是做父親的!張楚聽了,笑着對詩芸説,怎麼沒説我是寶寶的弟弟?詩芸一聽,立即在電話裏笑開了,對張楚説,你好沒羞,我把你説的話告訴媽媽,看她怎麼再説你。快要掛斷電話時,張楚跟詩芸在電話裏又説了幾句親熱的話,詩芸也特別囑咐張楚一句,説,想着你老婆,不乖乖的,回家不疼你。

張楚掛了電話,心裏又打了一回架。看看終於到了六點一刻,他就把辦公室門開下來,在走廊裏看一眼,見沒人,鎖上辦公室門,快步走到陳女仕辦公室門前。這時候,他己緊張得連門都不敢敲,而是直接伸手擰門把柄。擰了兩下,擰不動,門鎖着。張楚剛要敲門,門卻開下來了。張楚一見門開下來了,趕緊走進去。張楚進來後,陳女仕立即把門關上,再反鎖上門。

張楚進來後心情比剛才還慌。他把手放在陳女仕的脯上,摸着陳女仕的心看看是不是和他一樣跳。然後,他放開陳女仕,走到陳女仕辦公桌子前坐下來,眼睛看着桌子,定心。陳女仕看到張楚坐在那裏這麼不安,就走過去,蹲下身子,擁住張楚,嘴就在張楚的耳邊上,很輕聲地説,你好像有點怕我。張楚聽見陳女仕説這話,就轉過臉來看了一眼陳女仕,然後把臉靠在陳女仕臉上,擁住陳女仕不動。陳女仕則伸出手放到張楚的另半邊臉上,輕輕地撫摸着他。陳女仕撫摸了一會兒,站起來,坐到張楚兩腿上,摟住張楚吻他。陳女仕見張楚還是不主動,就對張楚説,別想着我怎麼壞,你如果對我好的話,我以後會告訴你。

張楚趕緊辯解説,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約我之前,我已經跟一個同學約了時間,他七點鐘在家裏等我,然後我們一起去另一個同學家裏。陳女仕接過話説,知道你忙,人不在家就在外面野,我哪兒不好?張楚淡笑着説,是真的,不騙你。陳女仕説,我知道你不騙我,但我從你的眼睛裏,看到你對我沒有心。張楚聽了陳女仕這話,趕緊用一隻手摟住陳女仕的脖子,另一隻手伸進陳女仕的裏,説,我從來沒有對我人不忠實過,心裏有些害怕。陳女仕聽了,吻了吻張楚,説,讓你沾了便宜,還賣乖。明天去張家港,別誑人家小許,人家還沒結婚。我聽説你們住單身宿舍時就很要好,辦公室同事之間好的人不少,但有心意的不多,多是為了陪無聊。你比剛來時也變了不少,別跟人學壞。聽人説你人很不錯,在單位工作也很出,對你也是全到了心,處裏有些人背後常談你,都説你跟不少女孩打過道,哪知我跟你接觸了,才知道你是花在外表上,子卻是不敢花。大概從農村上來的人都這樣,有些小心。

張楚聽了陳女仕這一席話,心裏竟有些羞慚。他在陳女仕的子上用勁捏了一把,然後説,你還這麼來摸我的底,我還以為你只是給自己找一份愉快的。陳女仕説,不瞭解你我就把自己送給你了?我就這麼便宜自己。我本來不想對你説這些的,但看了你一天,你都在躲我,就對你説了。你以後想要我的話,就告訴我,我把心就放在你身上了。

陳女仕這樣説,讓張楚心裏有些糾。陳女仕説需要他,能足他作為一個男人的驕傲,另一方面,陳女仕既然和他接觸了,上了,他心底也就自然地產生出佔有的望,潛意識裏也想把她攏在身邊。沒有一個男人會嫌女人多,有些男人只是迫不得已上一個女人而丟下另一個女人。張楚為詩芸堅守的那層心理防線,既然在詩茗來到他身邊已經破了,他與陳女仕在一起的心理歷程就變得簡單得多,幾乎不需要説服什麼,就全部接受下來了。有些事情對有些男人,不存在不會發生,而是它在什麼時候將發生,或者有沒有條件發生。

但詩茗在張楚心中,是一份實實在在的貼在心頭上的,想念、渴望、憐、給予、愉快或者痛苦,一切的情,他都在她身上上演過了。而他對陳女仕卻沒有這份情。男人喜眠花宿柳,有許多是緣於原始趣味在裏面。陳女仕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其實是彌補了張楚這份心理上的要求,這是張楚接受她的最主要的因素,但張楚並不知道。

但張楚在心裏糾這些時卻難以理得順,他的眼睛不往人的下層看,他一直覺得自己是有格調有品味的人,他也正是這樣一直在拒絕低格調低品味東西的惑。而他的拒絕,許多卻是源於他對自身某個點的反抗。

他從進來起,心思就一直沒有離開過詩茗。詩茗佔據在他的心中,或者説,他詩芸有多深,他詩茗就有多深。他在這樣的影或者心情下,陳女仕接觸他的身體,他就很難給陳女仕更進一步的付出。陳女仕看到張楚還是不能放鬆自己,就説,別唸着要去見同學,等會兒讓你走。然後,她伸出手輕輕地抓住張楚的具,問張楚,要不要親親我?

張楚聽到陳女仕問這話,身子一下子就有些發軟。想拒絕?可他的具在陳女仕的手心裏卻蠢蠢動,自己的心力無法駕馭它,它有自己的活動規則。可進去?他現在在心理上仍然有對不住詩芸詩茗的覺,尤其現在對不住詩茗。此外,他與詩芸詩茗做與陳女仕做還不一樣。張楚跟詩芸詩茗做時,只要具一進她們的身體裏,張楚就開始跟她們鬥起了樂趣,説些不三不四的話,她們的致,讓她們的身體更加發起來,然後野蠻一番,彼此都獲得愉快。躺下來後,依然是情綿綿,温温,娛不盡。而他跟陳女仕做,幾次都是簡單地直來直去,沒有添加任何遊戲輔料,一個勁下到底,然後完事,趣味也結束。

所以,當陳女仕問張楚這話時,張楚沒有作答。但陳女仕以為張楚不回答就是要她,她把張楚拉起來,從裙子下面衩,然後再讓張楚坐下來,她坐到張楚身上,伸手從張楚的子裏掏出具,一撥,就入到她的身體裏。

張楚的具一進陳女仕的身體裏,陳女仕的狀態似乎就有些失控了。她兩手緊緊地摟住張楚的,頭抵在張楚的肩上,張開嘴咬住張楚的肩胛,下身在張楚身上跳。陳女仕在跳的時候,張楚眼睛看着窗外,耳朵注意聽門外的聲音,沒有配合陳女仕一起動作。當陳女仕跳越來越劇烈的時候,張楚突然聽到走廊裏有腳步聲。張楚的心一下子收緊了,兩手立即死死地按住陳女仕的身體,不讓陳女仕動,然後,屏住氣仔細聽外面的腳步聲。腳步聲開始停在某個辦公室門前,然後是開門聲,人進去。過了很長時間後,腳步聲又開始響起來,關門,然後腳步聲向樓梯口方向去,再下樓梯,直至消失。張楚這才鬆了一口氣。他把手伸在陳女仕的子上用勁捏了一把,象是給自己定定神。而他的具,不知什麼時候已從陳女仕的身體裏滑了出來,軟軟地掛在陳女仕的下面,象是受了委屈在氣着什麼似的。陳女仕抓起它放在手心裏,有些沒有盡心的樣子。張楚就勢摟住陳女仕的,臉貼在陳女仕的脯上,實實地陷在陳女仕的兩個子中間,象是在享受因緊張而帶來不安的某種藉。

陳女仕了一會兒張楚的具,見張楚沒有任何反應,就有些無奈。心裏想張楚可能念着要走,所以沒有心情。但陳女仕有些不解的是,再好的同學友誼,難道還會超過的樂趣?陳女仕在心裏只好這樣認為,張楚可能還沒有在心中完全接受她。

過了一會兒,張楚終於從陳女仕的脯裏抬起了頭,告訴陳女仕,已經七點了,他必須走了。陳女仕卻心意難,可又不好強留下張楚。只好伸手在張楚身體上象撈最後一把似的到處用勁抓摸一番,尤其在張楚的丸上,了又抓,抓了又,反覆了許多次,然後才站起來,把張楚也拉起來,再上前用勁抱一下張楚,就在張楚的耳邊上,輕聲地説了一句,我把心就放在你身上了,我要你慢慢來接受我。才放開張楚。

陳女仕放開張楚後,叫張楚先走,説她過一會兒再走。

張楚趕到温心飯店時,已經七點半鐘了。詩茗見到他,就問他為何來這麼晚才來。張楚見到詩茗,心也完全從陳女仕身邊撤過來了。他對詩茗説,等一會兒再告訴你。説完就拉住詩茗的手往飯店裏走。詩茗卻執拗起來,不肯走,説,你不告訴我不進去。張楚就在飯店門口擁抱住詩茗,説,一邊吃飯,一邊告訴你,難道還不行嗎?詩茗被張楚這麼一擁抱,心裏就有些陶醉。女人的動本來就很容易,更何況張楚在詩茗跟前總是那種温情温的樣子,詩茗哪捨得糟蹋它。她聽了張楚這句話,就假裝先妥協一下,搭住張楚的手一塊進去。

兩人進去坐好後,張楚就點了幾個菜,涼拌海蜇,桂皮金蝦,油爆鴨肫,香椿銀魚,清蒸河蟹等,全是詩茗喜吃的菜,詩茗看了心裏溢了花情意。詩茗等服務員走後,把兩手繞在張楚脖子上,嬌着聲説,快坦白代,為什麼要讓我等這麼久?

張楚見詩茗這般嬌媚,心裏早醉成了一片暖風熱霧,也學着詩茗的語氣,委婉着聲説,我也急着要快點趕來,可我有些資料還沒準備好。人家明天又要出差了,心裏想想好傷心。丟下一個可憐的人兒誰陪她,就約她出來吧,這下倒好,遲到了,讓她生氣了,好心沒做成好事。罰吧,要罰就罰吻我,罰得越多越好,我絕不討饒。

詩茗聽了,喜,把頭擱到張楚的前,手伸在張楚的臉上這也,那也摸摸。真是千般嫋娜,萬般旎,軟玉温香,情濃意。要不是在飯店,張楚早把詩茗抱在懷裏親個夠。鄰桌的人把眼看過來,羨慕得眼睛都有些充血。張楚見服務員往這邊送菜來了,就推推詩茗,讓詩茗坐起來。詩茗坐起來後,拿手在張楚的臉上又輕拍了一下,像是説,你推我起來幹嘛。張楚也在詩茗的手膀上了一下,然後給詩茗的杯子裏斟葡萄酒,叫詩茗吃菜。

兩人在飯店裏一直坐到十點多鐘才出來。張楚説看電影,詩茗卻沒有心思看電影,只想回去跟張楚親熱一番。張楚就依了詩茗,騎上自行車,帶上詩茗,一路衝着趕回家。到了家裏,詩茗一懷香風,張楚情,水魚躍,自是三更夜短,語話長。

第二天,張楚、小許和司機,一行三人去張家港出差。張楚走時,陳女仕還沒有來上班,張楚上車後,心裏面竟有些病懨懨的覺。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十二章

小許是本南京市人,她比張楚晚一年進機關。機關裏有她的宿舍,但她很少住,平時下班都是回家。星期五、星期六晚上倒是時常住在單身宿舍。這兩天晚上,男單身女單身常湊在一起,吹牛、傳言、打情罵俏玩真的玩假的都有。張楚住單身宿舍時,晚上如果不去詩芸那裏,也大都是往女單身宿舍裏扎,和女同事昏天瞎地扎堆。因他和小許是一個處的,碰到小許在時,就時常紮在小許宿舍裏,和小許討些嘴上快活。時間久了,小許對張楚竟動了真心情,對張楚細緻起來。後來她發覺,張楚只是個情中人,樹影斜輝,芙蓉粉蝶,只是在琵琶弦上鬧得,心裏面卻是雨一片、雲一卷,一片藍天全撐在他女朋友詩芸的頭頂上,從此也就棄了這份心思,跟張楚做起了知心朋友,兩人在一起也就無所不談。

有次在小許宿舍裏,小許想考察一下張楚到底是如何的一個人,就故意説張楚一定很崇尚崇高的東西。那知張楚聽了很直接地告訴小許,説他從小就不崇尚崇高的東西。他告訴小許説,他六歲上一年級時,在一張紙上寫了許多大人物的名字,然後把那張紙放在地上,對着它撒。小許反駁説,那些大人物不代表崇高。張楚説,在我六歲時,那些人物不僅代表崇高,而且還代表偉大。小許聽了,有些默然,她見張楚這麼坦白,就乘機煽動張楚,要張楚説説他做過的最卑鄙的事情。張楚毫不忌諱地説,這很難説,因為各人對卑鄙的理解有些差別。還在我上高中的時候,有一次,我們村上一個女生的母親,晚上拿來她女兒的衣服,要我明天上學帶給她。晚上,我想看看包裏是什麼衣服,就打開來看。結果裏面是三件不一般的衣服,一件罩,一條三角短和一件上內衣。你應該想到,這三件衣服放在我的頭讓我很難入睡。半夜裏,我把它們揣在懷裏,這也摸摸,那也聞聞,還把罩拿起來穿在自己身上。我沒有姐姐妹妹,我母親也從來不用罩。在這之前,我還從來沒有接觸過罩。所以,那天晚上那個罩很讓我興奮,再加上那條三角短有些特別的味道,讓我一直都處在一種興奮之中。後來,我把它們全到我的兩腿間,夾住它們睡覺,頭腦裏跟着全是幻想,讓我一夜都處於高昂的興奮中。但我幻想的時候心裏面很糟糕,因為那個女生並不漂亮。

我想她一定是想勾引我,讓我墮落,把我成績拉下來。我想到這裏時就有些生氣,就想應該懲罰她一下才對。我爬起來,走到院子裏,手裏拎住那幾件衣服,對着它們撒了一泡,然後丟在下面,上睡覺。第二天,我到了學校,就這樣把這幾件衣服到那個女生手裏。小許聽到這裏,反駁張楚説這個不是最卑鄙的事情,因為男孩子見到這幾件衣服,都會做出類似的事情來。張楚説,問題是,不是所有的男孩都會對它撒,尤其是,我把那幾件撒了的衣服帶給那個女生後,我並沒有一點羞愧,相反,連續幾天我處於一種很強烈的興奮中。我一想到她穿上我撒過的衣服,心裏面就很動。小許聽到這裏,很佩服張楚能夠這樣坦白自己。

這以後,張楚到小許宿舍裏,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小許經常把門關上,熄了燈,兩人背靠在牆上一起坐在上,在黑暗中談各自內心灰的東西。有時,小許坐久了,還把身子斜過來,頭依在張楚肩膀上説話。張楚就靜靜地握住小許的一隻手,不去打擾她這個姿勢,講一些非常遙遠的不現實的東西,一些撫摸在心中有痛的原素。偶爾,兩人也會開些玩笑。有一次,小許對張楚説,這時候你女朋友要是來,肯定要讓我吃不消,你也跑不了。

張楚聽了,説,我女朋友如果不要我,我就要你。小許聽了,在心中輕嘆了一口氣,説,你講這話,不怕我設計把你和女朋友拆開來?張楚笑着説,我就是你的,只怕你是有謀心沒有謀膽。小許接過話,説,你以為你香得很,誰希罕你?除了你女朋友希罕你,沒人會要你。張楚就往小許身上擠靠,問小許,要不要?小許一邊讓着張楚,一邊説,你正經一點,好不好?張楚還是一個勁地往小許身上擠靠,問小許要不要。小許被擠急了,伸過手來就揪住張楚的耳朵,説,有膽量你今晚不走是本事,別假模假樣的。張楚立即坐正了,嬉笑着説,天啦,這好事我都想了一百年了,今晚我就睡在這上。

後來,張楚結婚了。結婚不久,單位分給他一套大房子,距單位有兩站路遠,在北京西路那裏。原單身宿舍被單位收了回去。張楚和小許就常在辦公室裏説些話,彼此也常開些玩笑。有時下班了,兩人還在辦公室裏坐一會兒。同事之間有些議論,他們也不當回事。機關工作出差多,他們兩人也是常一起出差。

張楚下來時,小許已經在車子裏坐好了,坐在後排。張楚見了,打開車門,叫小許下來坐到前面駕駛室去,陪王師傅聊聊,讓他坐到後面去。小許聽了,立即回絕張楚,説,我跟王師傅不會聊,你們聊,我聽。張楚説,王師傅跟我有啥聊勁的,跟小姐聊才有勁。小許就衝張楚喊,你少油嘴。

開車的司機,是個隊回城的老知青,姓王,五十多歲,少言寡語。他在單位開了十幾年的車了,人前人後從不宣揚別人什麼。大家逢出差,都喜他開車。

他見張楚不上車,就對張楚説,要不你也坐在後面,陪許小姐。張楚就笑着打趣小許,説,小姐哪能陪,陪了會出岔子,我還是坐前面心裏穩實些。説着,就跨進去坐在前面。小許聽張楚説這話,伸過手在張楚頭上敲了兩下。

車子出了南京不久,就上了滬寧高速公路,然後開上國道,向常州方向開。

常州這一段公路,有些特別。路邊上三步一大棚,五步一小屋,裏面全躲着警,從窗口裏密切監視來往的車輛有沒有到馬路中間的黃線上。一經發現有車子線了,騎上摩托車追上去,攔下來罰款。本省開車的司機,大部分司機都知道這段路上有埋伏,上去很小心,車輪子從不敢到馬路中間線上。但外地司機不知道,上了這條路,是必被攔下來罰款。有的司機走完這段路,竟被罰五六次款。

小許一個人坐在後面,有些耐不住寂寞,説,我今天來數數瞧,看看有多少輛車子被攔下來罰款。小許數了幾輛車子後,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念頭,叫王師傅線,看警會不會攔他們的車。王師傅説,哪有不攔的,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小許還是堅持要王師傅一下線,説要看看警眼睛究竟有多亮。

王師傅拗不過小許,在離前面一個草棚子較遠的地方,見面沒有車子過來,方向盤歪了一下,車輪子就到了馬路中間的黃線上。然後迅速地擺正方向盤,離開黃線,在自己的車道上開。小許見車子到黃線上了,有點像好孩子偷做了一件壞事一樣興奮,坐在後面「咯咯咯」地笑。小許才笑了兩聲,王師傅就對小許説,別笑了,前面警察出來了。小許「啊」了一聲,車子已開到了警察面前。

警察示意停下,小許坐在後面笑得直打滾。警察先出示檢查證,叫王師傅下車。

王師傅掏出證件,警察一看,揮手,讓過去。小許説,太好玩拉。張楚説,看來,你是小時候偷做壞事還沒做夠。王師傅説,罰款都是小事,千萬別出事。

上午十點多鐘,車子就開到了張家港。張家港原先只是個小鎮,發達起來只花了幾年時間,國外許多大企業都在那裏落了户。在蘇南,這個小鎮超常規發展很有典型

他們先到旅館歇下來,然後給市機關打去電話。機關裏隨即來人,把小許和張楚接走,王師傅則留在旅館裏,等中午吃飯。小許和張楚到機關後,會上領導,就開始談工作,然後吃飯。吃完飯,小許、張楚和王師傅回旅館休息。

下午上班後,小許和張楚再去機關,接着談了一會兒工作。到四點多鐘時,一切結束。因為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小許和張楚就先回旅館,等晚上去吃飯。

他們住的旅館在城邊上,四周圍全是農田,很安靜。張楚覺得沒地方可去,就對小許説,回旅館還不如去田裏走走,呼一下新鮮空氣。小許説也是。兩人就一起向田裏走去。此時,南方的水稻已長得很高了,有些早稻都已結穗了,田裏一片青綠。他們走了一會兒,就上了一條大路,路兩邊是畢直的水杉,一眼望不到頭。前面不遠處還有一個小亭子,紅柱青瓦,飛角畫梁,一派古古香。亭子四周,是一望無際的稻田。在太的照耀下,稻田裏有嫋嫋的水汽往上蒸騰,像罩上霧的畫。

他們走過去坐下來,望着眼前的稻田,心境象一下子被打開來似的,顯得很遼闊。坐了一會兒,小許見張楚沒有講話,就問張楚在想什麼。張楚逢到這個時候,心裏面秘密有股衝動似的想冒出來。他扭過頭,問小許,你想聽?小許説,是,想聽。張楚説,我説了你別嚇着。然後他停了一下,説,我在想怎樣強你。

小許聽了認為張楚在開玩笑,笑了一下沒回答張楚。張楚繼續説,有些東西我不知道怎樣闡述它,比如泥土、黃沙、石子,我們把這三樣東西抓在手上時,我們會去想石子變黃沙,泥土變黃沙,黃沙變泥土等一些問題。但我們想這些問題時其實沒有用,因為石子變黃沙,泥土變黃沙,黃沙變泥土不是一天變出來的,它們在很久以前就因循某種規則在演變的。我常常在靜心的時候,總覺得自己的心在很久以前是另外的東西做成了,然後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但在某個時候,它還會變回去,像是由於記憶牽連着。你這刻坐在我身邊,四周圍沒有人,幾乎我一坐下來就在心裏想,把你強了。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非常奇怪,它還引我把整個過程都在頭腦中經歷了一遍。你向前看,順着我的手向前看。我們前面有一條小路,它一直向稻田中間伸過去,通到很遠。

但在遠處這條路我們看不到了,被稻子掩住了。我要強你,先拉住你的手沿着這條田埂小道向前面奔過去,一直奔到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就在前面那團水霧裏,在田埂上,我把你按在了地上。稻子在我們身邊翻着綠的波,太很烈。你試圖反抗,但無法推開我,後來就放棄了反抗。張楚説到這裏,轉過頭來看了看小許。小許卻伏在那裏大笑。張楚叫小許別笑,説是真的,不是逗你。小許還是笑。張楚説,看你笑的,我沒有逗你。小許止住笑,説,就算是真的,那麼,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反抗下去?你幻想強每一個人,別人都不再反抗下去了?

張楚説,我從很早的時候就有這種強意識,潛藏在心底時常想跳出來。我有時猜測,可能每個男人都有這種意識,有的人付諸行動了,有的人一生都沒有付諸行動,抑在心底。如果認真推究起來,我認為強並不是一個人的一時衝動,它其實是人還沒有完全退化掉的原始本能。不過,話説回來,既然男人有這種強意識,女孩子同樣也應該有被強的意識。她們在的時候,時常幻想着被人強,並且在潛意識裏等待着某一天被人強了。一個女人如果被自己喜的人強了,其實是很幸運的,否則她們一輩子都存在這樣的幻想,這種幻想的存在並且在心底會讓她們很難受。我曾在一本醫學解剖學書上看到這樣一段話,女人的身體結構是被攻擊型結構。這種結構跟她們幻想被強意識很一致。既是被強,當然就不是完全順從的。女人幻想時,一開始她們總是極力反抗,然後想象那個人有很大的力氣,終於把她徹底征服了,她也就不再反抗了。男人如果依照這種模式去強女人,都會獲得成功。但實際情況下,由於社會因素的作用,多數女人會一直反抗下去。

小許完全被張楚這段話住了。她見張楚沒有再説下去,就小心地問張楚,你知道我剛才來的一路上在想什麼?張楚頭也沒轉,眼睛看着前面的那片田野,説,你剛才來的路上,在幻想我什麼時候會突然抱住你,然後強了你。小許立即爭辯説,你胡説。但小許講這話時聲音顯得有點軟弱。張楚聽了心裏有些得意,就誇張地説,你幻想我帶着你走上這條田埂小路,像平時散步一樣。在路上,我對你講了一個很人的故事。這條路通到很遠,我們在上面走了很長時間。我的故事還沒有講完,我們已經走到四周看不見一個人的地方了。

突然,我轉過身來,強行抱住你,吻你。你奮力推開我,還甩了我一個耳光。

但這個耳光並不是你想反抗我,而是你在告訴我,你是一個很純潔正經的女人。

你的身子是乾淨的。我繼續撲上來,把你按倒在田埂上,綠的稻在你身邊滾,光在風的挾帶下把你的衣服全開來了。你在我身下只掙扎了幾下子,就不再反抗了。張楚説到這裏,小許突然站起來,拿起手上的一本雜誌,「啪」地一聲打在張楚的頭上,然後轉過身就往回走。張楚趕緊站起來,笑一笑,跟在小許後面,一起回旅館去了。

晚上,張家港機關裏又來了幾個人,陪張楚他們吃飯。吃完飯,大家都留下來,陪張楚小許他們打一會兒牌。因為打牌是在張楚房間裏打,打牌前,張楚想給詩芸詩茗各打個電話,就去小許的房裏,把小許推出去,關上門,給詩芸詩茗打電話。電話還沒打完,小許就在外面喊門,説大家就等你打牌了,叫張楚快出來。張楚只得急急忙忙地給詩茗説了最後兩句好聽的話,然後才掛了電話給小許開門。小許進來後,問張楚打什麼電話要打這麼長時間。張楚説是給人打的。

小許説,老情老的了,還要打這麼長時間,噯,不會還有情人吧?張楚聽了,趕緊説,有你第一個知道。小許立即説,你少來,還這麼誑我。張楚説,我怎麼誑你了?是真心話。小許説,得了吧。説着,就拿起桌上一本書,「啪」的一聲打在張楚的脯上,説,打牌去,不跟你誑説。

牌一直打到十二點鐘才散去。機關里人告辭回去後,他們就各自回房間洗洗準備睡覺。洗完後,都差不多凌晨一點鐘了。張楚臨睡前,有些躊躇,但他還是走到小許房間裏,對小許説,等王師傅房間裏熄了燈,我過來陪你坐一會兒,好久沒在你身邊坐了。小許聽張楚説這話,心裏也有些依戀。就説,自己把鑰匙拿走,沒人給你開門。

張楚回房間後,立即熄燈躺下來休息。他躺下來後,陳女仕卻走進了他的心裏。在黑暗裏,陳女仕就像在他的眼前。豐房,的大腿,以及撫摸他時那些美妙的覺。

他想到這些時,心裏面就產生出象玫瑰彩一樣的衝動,渴望被陳女仕擁抱在懷裏,撫摸他,侵犯他。他想,回去後,他要在陳女仕的懷裏撒一次

張楚就這樣糊糊地想着。過了很長時間,他才想到還要去小許的房間裏去陪小許,就趕緊起來。起來後看看時間,竟兩點多鐘了。他輕手輕腳地開門出去,關上門,然後開下小許房間的門,進去,再關上門。藉着窗外微弱的光,他輕輕地走到邊上坐下來。他坐好後,看看小許,小許的臉扭向裏面,已經睡着了。

張楚就靜靜地坐在那裏,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一直坐了半個多小時,見小許沒有醒來,就不聲不響地站起來,然後把鑰匙放在小許枕頭邊,輕輕地開下門再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再次躺到上時,已經沒有一點睡意。他就這樣睜着眼睛,茫然地看着黑暗中的房頂,一直到天亮……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十三章

六月份很快就過去了,七月份是南京最熱的天氣。張楚每天晚上下班回家,都從路上帶個西瓜回來,往冰箱裏一放,然後等詩茗回來吃冰鎮西瓜。

這天晚上,張楚躺在詩茗懷裏,告訴詩茗説準備過兩天回青島看詩芸和小孩去。詩茗一聽這話就坐起來,一臉又是氣又沒辦法的樣子,問張楚回去還做什麼。

張楚説什麼也不做。詩茗卻「嗯嗯嗯」地在張楚耳邊上哼了半天,才小着聲問張楚,回去跟不跟姐姐睡覺?

張楚聽了噗哧一笑,反問詩茗,你説呢?詩茗拿手就打張楚的嘴,狠着口氣説,你自己説!

張楚説,這幹嘛要説。詩茗有些急了,伸過手就揪住張楚的耳朵,説,不行,你聽着。張楚笑着説,你説給你姐姐聽。詩茗氣得丟下張楚,往旁邊一躺,不理張楚。張楚被詩茗這麼一折騰,身上有點嫌熱,就拿過搖空器把空調冷風加大。

詩茗見了,一把搶過搖控器,氣呼呼地把空調關掉。張楚依然笑着説,你這何苦呢,關掉你也熱。詩茗氣得沒法,又舉起搖控器把空調打開。過了一會兒,她轉過身看着張楚,儘量好着心情小聲地問張楚,你打算在家呆幾天?張楚説大約一個星期。詩茗接着問,你準備跟姐姐睡幾次?張楚看着詩茗,説,你問這話羞不羞?詩茗氣得坐起來,用兩手把耳朵堵上,大聲抗議説,我不要你做!我不要你做!

張楚見詩茗這樣,就把詩茗攬進懷裏,想親親她。詩茗卻掙張楚的擁抱,説,你別碰我。張楚立即放開詩茗,躺下來,假裝生氣,説,不碰就不碰,反正我過兩天回青島了。

詩茗聽張楚還説這話,爬過來就捶張楚。張楚讓着,詩茗打了幾下覺得還是不解恨,伸過手來一把抓住張楚的下身,稍稍用了一點力捏住它,然後對張楚説,你給我説清楚,要不我就把它捏碎了。張楚躺在那裏立即笑成了一團。詩茗見張楚還笑成這樣,心裏更氣,可又拿不出好的方法治張楚,就對張楚説,你別笑,我自己告訴姐姐,讓你沒子過。張楚聽詩茗説這話,假裝生氣從上爬起來,説,那好吧,我今天就睡到那個房間裏去。從現在起,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樣好了吧。詩茗見張楚要走,以為張楚是真生氣了,也起來穿好衣服,説,我也走。我幹嘛在這裏,我得很了。你有什麼好,你能給我什麼!姐姐回來,我在你這裏連人都不是。張楚聽了詩茗這一番話,心裏一下子就有些慚愧,隱隱地為詩茗疼。他見詩茗在穿衣服,就趕緊走回來,從後面抱住詩茗,手按在詩茗的子上,嬉笑着説,走可以,把這個留下來。詩茗拿手就掐張楚的手,説,你要的是這個,不是要我人。張楚就拿嘴蹭在詩茗耳邊,説,白子手心裏抓,苗條條的身子心窩上貼。詩茗聽了,心裏雖然泛起一些愉快,但仍然拿手一個勁地打張楚的嘴。張楚用力把詩茗抱到上,按在身下。詩茗在張楚身下手也舞腳也蹬,嘴上嚷嚷的,卻又不知道要説什麼。這樣鬧了一會兒,自己就覺得鬧也無趣,不鬧也無趣。索坐起來,堅決着心對張楚説,我也回去。你跟姐姐睡一次,就要跟我也睡一次,把你累死了。張楚聽了,摟住詩茗笑了好一陣。

詩茗見張楚還這樣開心,真是有氣也氣不上來,只好鬥着勁,對張楚説,我現在就要。説着,就叉開兩腿把張楚的身子全進自己的身體裏。張楚立即上去吻了一下詩茗,説,這還差不多。然後替詩茗把衣服掉,手伸在詩茗下面幾下子,就輕輕地進詩茗的身體裏。詩茗立即伸出雙手用力勾住張楚的部,讓張楚在自己的身體上貼得更緊些。同時,仍然不忘用挑釁的口吻問張楚,是我的好,還是姐姐的好?張楚聽了,笑得差點從詩茗身上滾下來。他伏下來咬了咬詩茗的頭,説,你別逗我笑了,我現在只想你把我吃掉。

詩茗在張楚身下極力扭動着身子,柔軟的腹部緊在張楚的腹部上,讓張楚在每一次有力的起伏裏都有一種深陷温柔快樂的覺。漸漸地,詩茗身體內的熱燙如湧向一個方向滾開來了,細細絲絲的跳動就象魂靈在跳舞一般,然後升騰到一個瑰麗的空中,整個身體也象被什麼人抓到了那個空中去一樣,並且在等待着一個急速的升騰或者墜落……這個時候,張楚就象掉進了一張剛起來的魚網裏,無數的魚在他的身體周圍跳躍着。那些魚是滾熱的魚,熱燙的魚,並且每一條魚都跳進了他的身體裏了,在他的血裏奔遊……突然,詩茗「哦」了一聲,一陣強烈的痙攣把她送進了一個極度快樂的世界裏,她的身體就象落進了一盆沸騰的水裏並且立即化成了一團霧,升騰、飄逸,飄逸、升騰……伴隨着詩茗身體裏那陣強烈的痙攣,張楚一下子就覺得整個魂靈被無數温柔快樂的小手抓住了,握在它們的掌心裏,並且慢慢走了他的靈魂。當他快樂得幾乎要暈厥的那一剎那間,具在詩茗的體內爆炸開了,接着就是一陣更強烈的暢心消魂仙俗死的快樂抱住了他……隨後,他整個人如死了一般全酥癱在詩茗的懷裏。

張楚癱在詩茗懷裏後,詩茗拿過遙空器把空調關掉,把張楚摟住,手伸在張楚的頭髮裏慢慢地梳理着他,心裏面充了温柔的憐。這時候,張楚看上去就象個睡的嬰兒似的,他頭埋在詩茗的脯上,臉貼在詩茗的房上,兩眼閉着,但他的身心還沉醉在剛才那一陣驚心蝕魂的快樂中。過了一會兒,張楚才抬起頭,吻了吻詩茗,説,又象死了一回。詩茗摟了摟張楚,把臉貼在張楚的臉上,説,那個時候,真想和你一塊死去,再也不要醒來。

詩茗這樣擁着張楚,漸漸地心裏面湧出一些慚愧,像是詩芸站在她面前正在審視她似的。但很快,她就從羞愧的邊緣上跳過去了。她想她是張楚的,張楚也她,張楚並沒有因她而對她姐姐減了一點。她航行在張楚那片的海洋中,是在她姐姐航行不到的一個角落裏,她沒有從她姐姐懷裏奪走一點什麼。她想到這裏,伸出手在張楚臉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然後對張楚説,説一點你跟姐姐的事,我想聽。

詩茗這樣一問,立即把張楚推到了詩芸身邊,並且思念的情緒很快瀰漫開來,了他的心。張楚伸出手,不由自己地在詩茗身上摸索着,繞的手指上像是夾了呼喚,在詩茗身上摸着詩芸的一切,最後他把手落在詩茗的房上,在悠悠地體會着那種相似的温柔和美麗。過了一會兒,他才問詩茗想聽什麼,詩茗説有趣的。張楚問什麼叫有趣的,詩茗説你認為好玩的。張楚問,我説了你不生氣?詩茗説,不生氣。張楚就説,説個玩笑吧。

張楚説,那還是上大學時,有天晚上我在你姐姐宿舍裏過夜。宿舍裏這兩天都沒人,就我們倆。你姐姐就像現在這樣躺在我懷裏,一切都非常美,也非常魅惑人。我每次撫摸你姐姐身體時,常常有想表達一點什麼的望,但卻總是表達不出來。你是知道的,我能寫一點詩,還寫得不錯。但這些詩,卻無法與你姐姐的身體比。我相信世上最優美的詩與你姐姐的身體比起來都要遜很多。張楚説到這裏,詩茗用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張楚,張楚吻了吻詩茗,説,你也一樣,都美。

然後,張楚繼續説,那天,我摸着你姐姐的下身時,突然來了靈,我説,我要在你這裏寫下一句最美的詩。我説完這話就從桌上拿來一支水彩筆,要在那裏寫。

你姐姐不讓,説我在胡鬧。我説我是認真的,如果我是謅你就罰我。你姐姐還是不讓,叫我寫在紙上,讓她看。我説,這句詩只有寫在那裏,才會有形象貼切的意義。你姐姐其實一直很喜我在她身上胡鬧,她聽我這麼説,就説,你胡寫的話,就罰你一個星期不許碰那裏。我説,行。説完我就用水彩筆在你姐姐那裏畫了一個大大的彩句號,然後告訴你姐姐,詩寫好了。你姐姐坐起來低頭一看,説,這是什麼詩呀,你在胡鬧,我要罰你。我説,你別急,我解釋給你聽。漢語這個句號其實就是女人器官符號。你想想看,一句詩,一段優美的抒情文字,無論怎樣的洶湧澎湃,它都要在句號這裏停頓住,這跟人做一樣。

無論一個男人充了怎樣的情,他在女人這裏都會休止住。所以,這個句號寫在這裏最形象,最能表達它的意思。而且這個句號,它裏面外面都留下了大片的空白,能讓一個人發揮出最大的想象空間。所以,它也是最採最博大的一句詩。你姐姐聽到這裏,笑了,説我真會胡謅,説她以後不敢看句號了,一看到句號,就會想到我寫的詩。我接着説,如果將來漢語裏有一本最彩的詩,一定就是這個句號詩。一本書,封面上就印一個大大的句號,裏面只有一張紙,只有一首詩,也就是這個句號。我想,肯定會有許多男人買這本書,當他們打開這本書的時候,甚至會不自覺地用手上的筆,向這個句號裏點進去。他們幻想點上去時,一定是想象成向女人最神秘最美麗的地方投進了一片熱情。一天天下去,這個句號裏會被他們點成密密麻麻的點。這些點有藍的,有黑的,有紅的,什麼顏都有,全是他們在不同時候不同心情用不同的筆點上去的。你姐姐聽到這裏,笑着説,我現在送你這本詩吧,就在這裏。

詩茗聽到這裏,笑了起來,抱住張楚,嫵媚地説,你也給我寫,我要你以後看到句號,是寫給我的詩。

第二天,張楚去上班,就向處長請假,準備星期五上路,回青島看望詩芸和小孩。處長是個五十開外的人,為人很謙和,他聽了張楚的話,説,這麼熱的天回去,路上不好受。

張楚説,老婆小孩重要,不回去要捱罵的。處長問張楚回去多少天,張楚説回去一個星期。

處長説,現在又沒有什麼差事要去北京,要不,我手上有兩份文件,你從青島去北京一趟,送到北京部裏去。

機關工作,私差往往都轉化為公差,這不單是來回的路費報銷問題,還有每天的伙食補助,住宿補貼等等,一般機關做領導的都樂意為手下的職工謀這份利益,這樣做領導就有了廣泛的羣眾基礎,領導為自己辦事時也就心安些。所以,張楚聽到處長講這話時,知道處長的意思,立即説了幾句謝謝的話,然後就回辦公室,給詩芸打電話,告訴她哪天回去。詩芸聽張楚説要回來,立即高興起來,對張楚説,回來吻你一百下。張楚説,就一百下?太少了。詩芸就問張楚,那你要多少下?張楚説,算了,我不要那麼多,你就給我一個最真心實意的吻。詩芸一聽,知道張楚肯定會有什麼説法,就假裝吃一驚,對着電話「啊」了一聲。

張楚趕緊説,我只要你一個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到底的吻,給不給?詩芸聽了立即在電話裏笑開來了,説,早給你了,是不是你丟了,再來跟我要?張楚説,要丟也丟到心裏去了,在心裏化掉了,撈不出來了。也許你能從我心裏撈上來,我等你撈。詩芸立即説,好啊,我等你回來到你心裏去撈,把你心全掏出來。他們就這樣又説了幾句話,才掛了電話。

張楚放下電話時,突然發現小許站在身後,不免有些尷尬。小許趕緊説,你門沒關,別怪我。然後哂笑張楚,説她還從沒聽過有人家夫之間還這樣打電話的,比情人還情人。張楚就趁機打趣小許,説,想聽我説給你聽,要不要?小許説,我現在聽着,你説吧。張楚立即就到小許耳邊,咂咂嘴,裝着像説話的樣子。

小許見了,很開心地拿手輕打了一下張楚,説,知道你沒心,連話都不敢講。張楚卻裝着一本正經,説,全在我心裏,怕你受不住。正説到這裏,陳女仕在走廊裏喊小許接電話,小許趕緊過去。小許一走,陳女仕就過來,問張楚什麼高興的事把他們倆人樂的。張楚就順便告訴她,説他後天回青島,去看人,並且還告訴陳女仕,他明天下午可能不來上班了。陳女仕聽了,就小聲問張楚,晚上你請我吃飯還是我請你?陳女仕既講了這話,張楚就不好拒絕,就順説,那七點鐘吧。

我下午還要去見同學,到時我拷你。

陳女仕走後,張楚趕緊把辦公室門關上,給詩茗打去電話,告訴她回去的事。

詩茗聽了,對張楚説,我下班時給家裏打電話,我也回去。張楚説,你幹嘛回去。

詩茗説,你不在我受不了,我夜裏會睡不着覺,你回去又這麼多天,我要回去。

張楚説,好好好,但條件是他們有人叫你回去你才能回去。詩茗一聽,就有些氣張楚,説,就你聰明,你想一輩子把我包住啊,早晚姐姐會跟你吵,到時候我就説是你引我的,你強了我。張楚聽了,説,好吧,到時我一走了之,誰也吵不到我。

張楚掛了詩茗電話坐下來後,心裏竟有些怏然。他時常也在心裏犯嘀咕。詩芸早晚會發現他和詩茗的隱情,到時該怎麼辦?他想到這些就有些茫茫然,不知道那一天來臨時該如何面對,有時想幹脆跡天涯,像古人那樣一走了之算了。

但想到要與自己相的人分別時,他心裏又慼慼起來。下午,張楚去見同學時,先給詩茗打去電話,告訴她晚上回來可能很遲,有些事情,叫她先睡覺,別等他。

幾天前,張楚跟詩茗談過這個同學,詩茗也就不會往其它方面想。他這個同學,還是中學同學,在南京一家小研究所工作,剛結婚不久。他子原在南京一家化工廠上班,前些子,他子看到別人倒賣藥材發了大財,也辭職去倒騰藥材賣。

但她不識藥材,花大價錢販回來一堆雜木碎片,栽了不少錢,從此便收了發大財的心。最近想通過張楚在政府部門謀一個打字員的差事,過些清閒的子。今天張楚約他同學,就是談這個事情。

張楚趕到他家時,小兩口都在。二十多平米的單室套房子,人站在哪兒都嫌擠。又因房子小,空氣動起來就有些差,再加上大夏天,家裏放的瓜果疏菜容易變質腐爛,房間裏就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張楚坐了一會兒,被憋得頭都是汗。

他這刻受熱受悶的樣子,若是詩芸詩茗看到了,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憐來。

張楚和他們閒談了幾句,就告訴他同學,先按臨時工質,他從青島回來找領導談談。不行的話,就去其它局,總會找個差事,叫他同學放心。他同學在人面前怕處事,他子倒是很會賣些乖巧。她告訴張楚,她讓他丈夫找他幫忙,是她一而再再而三才説通的。張楚説,我這個同學這麼老實,他十天半月在外你也會放心。他同學子説,現在是不老實的男人吃香,守着老婆的男人都是沒出息的男人。張楚説,我人就要我守着她。他同學子説,看你樣子,大概一出了門你人就要提心吊膽了。他同學子説完這話,三人都笑了起來。

張楚同學要留他吃飯,張楚推説有事,就走了。出了門,看看時間,快七點了,張楚趕緊給陳女仕打去電話。陳女仕接到張楚電話後,抱怨説等得她急死了,問張楚現在在哪兒?張楚説在北京東路。陳女仕讓張楚在鳴寺等她,説在那裏吃個飯,然後去紫霞湖游泳。張楚問,晚上紫霞湖還開放?陳女仕説,開,一直開到十一點呢。

紫霞湖在南京東郊,紫金山半處,三面環山,空氣潔淨,水木清華,景很美。湖面不大,但水清涼,夏天去游泳的人很多。陳女仕見到張楚,就先給張楚一個擁抱,然後拉張楚去一家翡翠閣飯店吃飯。在吃飯的當中,陳女仕不時給張楚一些小親暱動作。快吃完飯時,張楚對陳女仕説,我沒帶游泳。陳女仕説,給你買了,還把我當外人。然後,靠上來又摟了摟張楚。

兩人吃完飯出來,就一起打的去紫霞湖。車子只開了十多分鐘就到了。他們下車後,先在湖邊一張凳子上坐下來,看看紫霞湖四邊暮中的風景。此時,風和雲靜,山蒼墨,夜很美。湖對面有三四個人在游泳。因為隔得遠,只隱約看見人影在水裏動。

張楚和陳女仕坐了一會兒,陳女仕説到前面換衣間裏換衣服。張楚説,我不換了,光身子下去游泳。陳女仕聽張楚説這句話,笑着伏到張楚身上,有些醉心的樣子。

陳女仕換好衣服走過來後,張楚上前看到陳女仕光潔豐的身體,不有些心意上來。他伸出手在陳女仕的前摸了一下,陳女仕就勢摟住他,用大浴巾把張楚圍起來,替他把身上的衣服掉,然後拉着張楚的手,一起向湖裏走去。下到水齊小腿深後,張楚掉身上的巾,拋上岸,然後兩個大步一跨,身子就全沒到水裏去了。湖面上的水很熱,下面的水卻很涼。湖面上沒有風,水面很靜,只有他們起的層層水波和花。

他們在湖裏遊了幾圈後,就站在水淺的地方閒聊一些話。張楚光着身子在水裏,覺有種沒有一絲牽掛的舒暢。兩人在水裏面站了一會兒,陳女仕就上來摟住張楚的脖子,身子往張楚身上繞。張楚立即伸出手托住她的身子。清涼的湖水在他們身體四圍動,很滌心。張楚漸漸地就有些經不住陳女仕這番挑。陳女仕知道張楚有了望,就扒開游泳衣,抓住張楚的具,進她的身體裏。

張楚從未體驗過在水裏做的快樂。身下的水在翻滾,湖面上的水在嘩嘩作響,兩條腿四周像圍了小魚在啄食他,那種被啄食的覺有些鑽心的舒服。陳女仕不停地在來回滑翔着她的身體,兩人之間的水漸漸湧成了大,撲在他們的臉上。不一會兒,張楚到身邊全部圍了小魚,它們在一起啄食他,撕咬他。

漸漸地,他覺到身體快要被小魚撕咬空了……突然,他用勁咬住陳女仕的臉頰,想對陳女仕喊,有一條大魚鑽到我的心臟裏去了,它咬住了我的心臟,我的魂魄,哦,快抓住它,撕碎它,下它……在一瞬間,象是那條大魚吃掉了他,他的魂魄一下子飛穿出去了……

張楚幾乎是由陳女仕抱上岸的。他上岸後,被陳女仕抱在懷裏睡着了。但他的手仍然抓住陳女仕的子沒有鬆開,就象睡在詩芸身邊一樣。他睡在詩芸身邊時,時常對詩芸説,我的手是一條船兒,載着你的子在我的心海里航行!

他回到家時已經近十二點鐘了,詩茗還沒有睡,在等他。他一見到詩茗,就撲向詩茗的懷裏。詩茗抱住他,吻他,問他怎麼了?他抬起頭,問詩茗,我們一塊回去嗎?詩茗剛點了一下頭,突然瞥見張楚的臉上,一行淚水滾了下來……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十四章

第二天晚上八點鐘,張楚和詩茗一同上了去青島的火車。卧鋪一上一下,張楚讓詩茗睡上面一層,他睡中間一層。因為是大熱天,車廂裏到處散發着一股汗臭味。詩茗上了列車後,心裏是既興奮,又有點不開心。她興奮的是回家了,和她的人一起回去,心中有點兩口子回孃家探望親人似的甜。但她無法開心的是,張楚上了列車後,心就不再屬於她了,他將全心地撲向詩芸,她又退到了他心靈望不到的一個角落裏,甚至還要默默地忍受着絞痛看着他與詩芸在一起的一切,他的温情和快樂。在這一點上,詩芸是完全瞭解張楚的。

列車開動後,張楚爬上去和詩茗坐在一起,陪詩茗説些話。他們鋪對面,坐着兩個上海女孩,她們是專門乘這趟火車去青島旅遊的。她們跟詩茗説話時,詩茗裝着沒聽見不理睬她們。詩茗在心裏有點討厭她們的穿着,甚至還很嫉恨。那兩個女孩子上身穿的是件寬大的罩衫,腹部和脯很大部分都暴在外面;下身穿的是條牛仔短,細白的大腿擱在鋪上更是惹眼。詩茗幾乎是一上了火車,就悄聲對張楚説,你乘這趟火車又賺到了。張楚笑着説,説的是,雖不能竊玉偷香,且將這盼雲眼睛兒打當。詩茗聽了,拿手上去就揪住張楚的嘴,説,你給我把臉側過去,不許看。我發現你偷眼,就把你眼給摳瞎了。説到這裏,自己倒笑了,然後就到張楚耳邊,嬌嗔着説,沒有我好看。張楚拍拍詩茗的臉蛋,説,你才知道啊。

列車過了長江長橋,很快就到了安徽滁縣車站。張楚透過車窗向外望時,不又勾起了上次經過滁縣時遭遇那個女孩的往事,他真想知道那個女孩現在在何處。詩茗看到張楚陷入沉思的樣子,猜想張楚一定是想起上次的經歷了,就摟住張楚的,嘻笑着小聲對張楚説,不會回去又要偷看我罩顏了吧。張楚用嘴在詩茗的嘴上點了一下,對詩茗説,偷。然後把手偷偷地伸在詩茗,説,連它都偷。詩茗笑了笑,一副甜的樣子,對張楚説,説點你自己的故事給我聽聽。張楚説,説了你會生氣的。詩茗問,為什麼?張楚説,全是用心勾女孩子的故事。詩茗一聽,笑着用手狠捏張楚,説,你説一個我聽聽。張楚説,不能説。説了一個,就會把所有的故事全倒給你,你看到這麼壞的我,會跑掉的,這我怎捨得?詩茗聽了笑得更洶。對面兩個女孩子似乎也聽到張楚剛才説的這句話,也跟着笑了起來。張楚抬頭看了她們一眼,詩茗立即有點嫉妒起來,對張楚説,不跟你説,你説話我總是要笑。

過了一會兒,詩茗還是要張楚説點故事聽聽。張楚卻注意到,對面兩個女孩子擠在一起,彼此之間常有些親暱的小動作出來。他把詩茗往懷裏摟緊些,然後問詩茗想聽什麼故事。詩茗説話儘量小着聲,不讓對面的女孩聽到,對張楚説,你跟姐姐的故事。

時間在逝,黑暗在窗外飛馳,車廂里人聲熙熙。張楚儘量低聲音,對詩茗説,我小時候有病。張楚才講了這麼一句話,詩茗立即笑了起來。張楚説,別笑,聽我説。詩茗説,你總是逗我,我不笑了,你説吧。張楚説,我這個病,一直到我十二歲有了遺才結束。詩茗聽了這一句,一下子笑得伏在張楚的懷裏喊肚子笑疼了。張楚把手伸到詩茗的懷裏,替詩茗肚子也乘機到處摸幾下,説,你怎麼搞的,叫你別笑還是笑,要不要聽了?詩茗忍住笑,説,要。她把身子側向裏面,避過對面兩個女孩子的眼光,讓張楚悄悄地摸自己,然後小着聲對張楚説,你不能説得好一點,盡逗我笑。張楚一邊摸着詩茗的子一邊説,大都是在冬天,天很冷,一覺醒來,下面是熱乎乎的。因為怕難為情,小時候,我從來不敢告訴母親,結果大都是自己焐乾的。有時一夜還焐不幹不,第二天晚上睡覺鑽到被子裏接着焐。的被子和單,睡在身下很不好受。張楚説到這裏,詩茗又忍不住笑出了聲。張楚等詩茗停住笑,繼續説,童年和少年,我就是夾在這種羞和難受裏熬過來的。時,一般是在做夢當中的,夢裏站在什麼地方了,這泡就這樣上了。到了後來遺,跟很相似,總是做夢跟某個人發生關係,然後高,短了一灘,人也醒了。但我遺做的夢都很可怕,大多是跟醜得沒法醜的老太婆做,一個也不認識,有時還會跟骷髏做。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夢遺。有幾次,我在夢中跟自己的母親做,然後了一灘。每次做到這樣的夢,我在上就再也睡不着了,第二天早晨起來,看到我母親心裏就有些慚愧,就象自己真的跟母親做了似的。

一直到上大學,我跟你姐姐談了戀才結束了夜裏夢遺的病。大學畢業工作後,有次我出差回來,正好趕上你姐姐例假在身。因為有好多天沒跟你姐姐親了,夜裏摟着你姐姐睡覺,身上就憋得很難受。睡前,你姐姐撫了我幾下。結果夜裏,你姐姐先醒了,説她腿上了,説我遺了。我伸手一摸,我的短頭也了。但我心裏明白,我沒有遺,而是了一泡。我有些奇怪自己,我已經十多年不了,怎麼突然又了?而且這次做的夢有些怪。在夢裏,你姐姐沒穿任何衣服躺在什麼地方,兩腿叉得很開,我站在你姐姐兩腿間,然後對着你姐姐的道撒了一泡,就這樣把拉在了上。而且撒時,似乎還有一些快,跟遺似的。後來,我趕緊把自己的短掉,悄悄地到門外的一個垃圾箱裏。

因為我有點擔心你姐姐洗短時,發現上面沒有,會追問我。儘管當時上有一股臊味,但你姐姐不會想到我了。後來,我一直有這樣的一個念頭,總想對着你姐姐的一泡。張楚説到這裏,詩茗抬起身子,頭伏在張楚的肩上,嘴就在張楚的耳朵上,小着聲説,我回去給你。張楚用勁摟了摟詩茗,説,有些想法很折磨人的。然後看看錶,對詩茗説,都快一點鐘了,我下去睡覺了,你也睡吧。

詩茗立即急了起來,説,不要你下去。張楚説,鋪太窄了,兩人不好睡,會滾下去的。詩茗還是不讓張楚下去。張楚只好説,那這樣吧,我坐着,你躺着睡在我懷裏。詩茗立即用手在張楚的脯上親暱地了兩下,然後就在張楚的兩腿間躺了下來,臉向着裏面,頭枕在張楚的大腿上。這樣睡好後,過了一會兒,詩茗悄悄地伸出一隻手,摸到張楚的西裝短裏,抓住張楚的具,象找到一種安全似的甜地睡覺了。

但張楚卻沒有一點睡意。他的具握在詩茗的手心裏靜養似地跳動着,象是依靠到了最温柔最舒心的地方。在具舒坦的跳動裏,張楚又開始想詩芸,尤其想具抓在詩芸手裏温心的覺。張楚睡在詩芸身邊時,詩芸總是抓着他的具睡覺,就是在睡夢中張楚的具從詩芸的手上滑掉了,詩芸在糊糊裏,又會抓在手裏。漸漸地,張楚就習慣了要有人抓住他的具才能睡得踏實。他開始和詩茗睡在一起時,詩茗也是抓住他的具睡覺的。但張楚卻不知在哪裏吃了嫉妒果,竟問詩茗,你跟你丈夫睡覺也是這樣?詩茗氣得當即就丟掉它。這樣,一連幾個晚上下來後,張楚有點受不了了。詩茗説,下次你還這樣胡説了?張楚趕緊陪上小心説不了。詩茗這才把張楚的具抓在手裏睡覺。詩茗抓到手心裏後,擔心張楚心裏還會犯疑,又補了一句,説,你是你,別人是別人,不喜的人誰會抓它,到現在都不知道我,下次再胡説就打你的嘴。

夜已經很深了。不一會兒,詩茗就睡着了,但抓着張楚具的手依然沒有放鬆一點。

窗外,黑暗擦着列車呼嘯而過,象沒有盡頭似的。張楚坐在鋪上,透過微弱的燈光,忽然發現對面鋪上兩個女孩還沒有睡。這一刻,她們兩人面對面擠睡在一起,各自的手伸在對方的衣服裏,在靜靜地無聲無息地接吻。張楚趕緊低下頭,裝着睡覺的樣子。

第二天上午,當張楚和詩茗趕到家門口時,詩芸已了出來。張楚看到詩芸,立即丟下手上的包,向詩芸撲過去。兩個人在門口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彼此撫摸着、親吻着,看看眼睛,揪揪鼻子,腦袋,把個詩茗早忘在一邊了。詩茗站在門外,門又被他們兩人擋着進不去,只能呆呆地站在一邊看着他們彼此親切。

那場景,那的火辣,所有的動作都曾在她身上發生過,這會兒在另一個人身上又全發生了。她看在眼裏,心裏面像是有千把刀進去似的,在一片片地剮她的心,她終於忍不住,眼裏湧出了淚水……

這當兒,詩芸的母親看到張楚和詩芸那份熱烈擁抱的勁兒,有點不習慣年輕人這般火熱的表白,早就走開去了。當詩芸意識到妹妹詩茗還站在一邊時,就趕緊放開張楚,走到詩茗面前。詩茗看到詩芸向自己走來時,知道已經無法掩飾住面的淚水,就索由着心傷心。但詩芸心裏卻想着,一定是妹妹看到她和張楚這樣恩,勾起了她那段傷心的婚姻,讓她傷心了。她上去抱住詩茗,心疼得淚花竟在眼裏閃閃的。哪知,詩芸這一個擁抱,詩茗是多麼的想是另外一個人擁抱她啊!那一刻,淚水在詩茗的眼裏竟翻成了江湧。張楚站在一旁,心痛得卻不知所措。

回到屋裏,詩芸仍象是有千萬般的情沒有釋放掉,也不顧張楚要看看睡的兒子那個想念的父情,擁着張楚就把他推進自己的睡房裏,關上門,從頭到腳仔細審視張楚,撫摸他,親吻他。詩芸一邊吻張楚,一邊把張楚的衣服往下,當她的手摸到張楚的具時,立即用雙手抓住它,又是,又是捏,又是拉,又是按,象是手在那裏找不準心裏要的那個覺似的。慢慢地,她蹲下了身子,將口貼在張楚的具上,用心去聆聽那個動人心魄充活力的跳動,象是盼了許多年現在才回到她心窩裏似的。張楚憐地把詩芸抱起來送到上。在詩芸萬般柔情的撫裏,張楚温柔地將自己送進詩芸的身體裏,在彼此蓬灼燒的身心望的火海里,親吻着,攪動着,心貼着心温存着。很快,兩人如山洪發一般地起來,象是由大地震帶來的一場洪。雷電在閃耀,奔騰的水挾帶着巨大的能量在沖毀着一切,並且正在從一個陡峭的山坡上向着山峯頂上衝擊。終於,洪在瘋狂的呼嘯聲裏,從山峯上呼而過……

事畢,兩人在上抱在一起休息了很長時間,才恢復了剛才因拚搏時消耗的體力。張楚着詩芸的子,突然問詩芸,子現在怎麼這麼豐的?詩芸説,全是的,捨不得給寶寶喝,給你留個好子由你多摸摸,否則小孩喝多了,子就松馳了,你以後就不會要摸了。張楚聽了,就上去咬了咬頭,説,你還這麼想,如果小孩現在會説話的話,肯定要跟你吵。

詩芸笑着回答説,會吵也不讓,誰讓我找了你這麼個小人的,上就要摸子,都給你摸成習慣了,你不摸,我還睡不着,自私吧。詩芸説到這裏,忽然聽到外面小孩在哭,趕緊推張楚起來,穿好衣服出去。客廳裏,詩茗已將楚楚抱在懷裏。楚楚象是餓了,在詩茗懷裏子吃。詩芸趕緊走過去抱過來,把頭揣到楚楚的嘴裏,然後喊她母親把瓶拿來。詩芸母親拿來瓶後,詩芸就把楚楚從懷裏抱開,把嘴子到楚楚的嘴裏。楚楚似乎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隻好嘴。張楚看到了,心裏倒有些捨不得楚楚了,走過去,摸摸楚楚的腦袋,説,寶寶真可憐,等你媽媽睡着了,爸爸帶你去偷媽媽的吃。詩芸拿手就上去揪住張楚的嘴,眼睛看着楚楚,説,你爸爸昨天一上車,媽媽心就不安了,一夜都沒睡着,竟等了個賊人回來,都偷到媽媽身上來了,媽媽替寶寶撕你爸爸的嘴,讓他學好。張楚聽詩芸説她昨晚沒睡好,心裏不又憐起詩芸來,把手伸到詩芸的頭上。詩茗坐在一邊,看在眼裏,尤如萬箭穿心。突然,她眼前一黑,竟向前「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十五章

詩茗突如其來的暈厥,把在場的人都嚇住了。張楚撲上去抱起詩茗,大聲地喊她的名字,詩芸慌得只是捧住詩茗的頭,卻不知道做什麼才好。詩茗的母親從廚房裏衝過來,摸了一下詩茗的頭,説詩茗可能是中暑了,回過身去拿來一個巾就焐在詩茗的頭上。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在一分鐘之內發生的,詩茗很快就恢復了神志。她睜開眼看到自己被張楚抱在懷裏時,淚水立即又湧了出來。張楚看到了,心的憐,卻不敢伸出手替詩茗擦掉淚水,只説了一句,你把大家都嚇壞了。詩芸看到妹妹醒來了,鬆了一口氣,抱住詩茗的臉親了一下,然後叫張楚把詩茗送上休息。張楚立即站起來,抱住詩茗往房間裏送。這一刻,詩茗躺在張楚的懷裏,心的悽楚,卻一句話也説不出來。後面,跟着詩芸和她的母親。

晚上,張楚的老丈人回來,聽説詩茗中暑了,就責怪張楚,説這麼個大熱天,張楚在路上一定沒照顧好詩茗。老丈人這麼一説,像是提醒了丈母孃,就也跟上來説了兩句張楚。

詩芸見張楚受氣了,有些怕張楚吃不消,就説,該捶他,不捶不成人,成天還像沒長大隻知道自己玩,不知道照顧別人。詩芸父親見詩芸這麼説,趕緊就到詩芸面前,説,我哪敢捶他,我説他是説給你妹妹聽的,你妹妹看到你們倆這麼恩情,心裏怎會不難過?然後轉過臉來對張楚説,給你小姨子倒杯茶送過去。張楚臉上訕笑着,心裏卻是求之不得。詩茗因大家都説她暈倒是中暑的原因,不好意思説不是,只好躺在上翻翻雜誌,休息。張楚從冰箱裏倒了一杯冰茶,推開詩茗的房門給詩茗送過去。他進去後就掩上門,把茶一直送到詩茗手上,自己拿張凳子坐在邊,小着聲對詩茗説,你嚇壞我了。張楚這麼一説,詩茗眼淚就跟着湧出來了。張楚趕緊打住,説,求你了,是我不好。詩茗自己擦掉眼淚,哀怨着説,我都求過你幾次了,你一點都不知人心疼。張楚看詩茗又要傷心了,怕外面人尤其詩芸進來看到了不好,就有意逗詩茗,小着聲哀求似的説,我想下一下。詩茗聽了差點笑出聲來,問張楚,怎麼下?張楚説,摸一下。詩茗聽了,笑着嗔怪張楚,説,都是你的家當,還問我?

回去撕你的嘴。張楚立即很緊張地伸出手,在詩茗的懷裏摸了一下,又在詩茗的鼻子上輕輕地捏了一下。詩茗看到張楚這麼温心的樣子,心裏立即愉快了一些。説,你出去吧,別讓他們疑心。張楚就站起身出去了,到客廳裏陪他丈人聊些閒話。

張楚的老丈人在市文化局上班,有些文化,少時很風,尤諳世故人情,和張楚談古説典很有一出。他進文化局,全賴他寫得一手好字。文化局常要搞宣傳發通告刷標語等一些事,字活多,他老丈人上班就負責寫這類字。他的字,還是在鄉下隊時練出來的。詩芸母親生詩茗時,全家才從東北一個農場回了城。詩芸母親生詩芸時,家裏沒有一點油葷,他夜裏等在支部書記家門外,把支部書記家的一條大黃狗就地給悶殺了,揹回來燒給詩芸母親吃。支部書記第二天找到他家,他拿出一條狗腿子扔給支部書記讓他帶回去。支部書記走到半路上,又走回來,把那條狗腿子又扔給了他。他在張楚面前常説些在農村隊的故事。張楚因是在農村裏長大的,也能説些事。所以兩人在一起時,話常常很投機。

吃晚飯時,詩茗母親把詩茗也叫出來吃飯。因張楚和詩茗回來了,詩芸母親特地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桌上,自然還要擺上山東人吃的大葱和蒜頭。張楚老丈人坐好後,就對張楚説,今天要罰女婿多講些笑話,路上沒照顧好我小女兒,給我小女兒賠個不是。詩芸坐在張楚身邊,她聽她父親這麼説,拿筷子捅了捅張楚,説,你罰他講笑話,他全是講黃話。詩芸父親接過話,説,姑娘,你還別説,就黃話最好笑。詩茗坐在詩芸對面,聽詩芸這麼講,就説姐姐一定聽張楚説過不少黃笑話。詩芸説,你讓他説,他能興致地説一個晚上,才鄉下人味兒呢。

詩茗聽了,不免在心中暗暗生恨,心想回去一定要罰張楚説一個晚上。嘴上卻説,我原以為他只是偶爾説話不正經,原來肚子裏裝的全是下貨。張楚聽詩芸詩茗這麼在議論他,心裏不有些愉快,就想逗她們樂一下,對詩芸詩茗説,我説一段雅曲給你們聽聽,是元代大學士王和卿寫的,其人小令風詼諧,很有意思。

你們仔細聽着,猜猜説的是什麼。張楚説到這裏,就放開聲音念起來:夜深頸效鴛鴦,錦被翻紅,雨歇雲收那情況,難當。一翻翻在人身上,偌長偌大,偌偌胖,厭匾沈東。張楚唸到這裏,詩芸詩茗全笑翻在桌上,尤其是詩芸,都笑得伏在張楚身上氣。詩芸一邊笑,一邊在桌子下面一個勁地捏張楚。張楚的丈母孃沒聽明白張楚説的是什麼,乾眼看着兩個姑娘在瘋笑。

等詩芸詩茗笑完了,張楚還想逗她們樂,就對老丈人説,爸爸要聽我講笑話,我就説個公公爬灰的故事吧。張楚剛説完這話,詩芸詩茗笑得在桌上又癱成一團。

詩茗這會兒因心裏有些愉快,就對詩芸説,姐姐怎麼上這麼個人的,肚子下貨。詩芸説,你不知道,他還時常自鳴得意呢。在大學裏,他頭上就貼了一首從吳敬梓那裏剝來的詩,「情海江既生子,山花野桃且從予。何憐一曲秦淮水,且隨東風四海居」。人家吳敬梓原是寫的「才海才江既生子」,他偏要突出他的「情」二字,把人家好好的詩歪改掉,好象沒有情就沒有他這個人似的,後面更是跟着他的意思都改了。我去他宿舍,看到了,給他撕掉,他倒好,第二天就補上:「讀紅樓,始識寶釵絕風;閲金瓶,方知金蓮太妖饒」,把個情全補全了,還讓人説那是給我畫的譜。詩茗聽了詩芸這番話,心裏反倒默然了,姐姐原是記得張楚許多。

老丈人聽兩個女兒在議論張楚,自己又不上話,就跟張楚説,我又沒兒子媳婦的,想爬灰也爬不成,不説這個。張楚丈母孃聽了,就訓起老頭子來,説,你真是老不老,小不小,在姑娘女婿面前淨瞎説。張楚老丈人就回她説,今天陪女婿姑娘,開心第一。然後對張楚説,換個笑話講講。張楚想了想,説,要不,我説個呆女婿上門的故事聽聽?詩芸聽了,説,不許黃。張楚説,既是呆女婿,路都不識,能黃到哪兒?詩茗一聽,知道張楚話中素裏夾犖,又笑了起來。

張楚準備講時,先敬他老丈人一杯酒,然後看了一眼桌上人,才説,從前有個呆女婿,第一次上門看親,這家人家的女兒有點急,睡前約這個呆夫婿晚上到她的房間裏去。

可呆女婿不識門面。晚上,他老丈人又剛巧出門賭錢去了。這呆女婿往他媳婦房間裏摸,竟摸到他丈母孃的上去了。張楚講到這裏,詩芸詩茗全笑彎了,張楚説,瞧你們笑的,讓我都講不下去了。詩芸説,你一開口,就不溜丟的。

詩芸母親説,你晚上把他多捶捶,看他還有多少勁。張楚等詩芸詩茗停住了笑,繼續説,這丈母孃看到女婿摸到自己上來了,心裏一陣高興,心想,我家女婿哪裏呆,呆的話就不會往丈母孃上摸了。可這呆女婿到了丈母孃上後,也不打話,靠着丈母孃就躺下來睡覺。她丈母孃等了一會兒,不見女婿動靜,就有些犯急了,用身子推推女婿,説,把你東西拿出來着。這呆女婿一聽,以為是要東西,就坐起來翻口袋,把口袋裏東西全倒出來,送到丈母孃面前,説,沒有了,全給你了。

他丈母孃聽了,心想女婿還實誠,就接着點撥女婿,説,那東西在子裏面。呆女婿聽了卻説,子裏面是兩條腿,沒有東西。丈母孃一聽知道女婿還不明白,乾脆説,還有一條短腿子,在兩條腿中間。呆女婿聽了竟倔起來了,爭辯着説,我沒有短腿子,就兩條腿。丈母孃聽到這裏,早有點急煞了,伸過手一把抓住它,説,就是它。呆女婿看到丈母孃竟摸到自己身上來了,有點真生氣了,對他丈母孃説道,你抓它幹嘛,它不是腿子,是的。張楚説到這裏,一桌子人全笑翻了。

等大家都不笑了,張楚的老丈人卻説張楚這個笑話有點挑逗丈母孃的意味,要罰酒。

詩芸聽了,叫了起來,説,爸,你怎麼能這樣説。詩芸母親聽了,叫張楚重説個正經的。詩茗説,他正經還是那一肚子貨。張楚對詩茗笑了一下,卻在桌下把一隻手放到詩芸的手裏,然後對他老丈人説,還是爸爸來説一個笑話吧。

張楚的老丈人想了一下,説,好,我也來説一個,陪女婿樂一樂,只是沒女婿那個好笑,有點意思,説完了,女婿要給我講出一點道道出來,講不出來,就不許上房裏睡覺,睡沙發。詩芸母親聽了,接過話,説,這不是連姑娘都一塊兒罰了?姑娘都巴了多少天了,好不容易盼回來團聚,第一個晚上你就這樣罰。張楚老丈人卻不顧詩芸會害臊什麼的,説,你以為你女婿是個好東西,一肚子水,會捱到晚上?沒結婚前到我家裏來,大白天都鬼鬼祟祟地磨我女兒,現在還不是更加放開了手腳。老丈人説到這裏,把個詩芸臉羞得紅紅的,拿話堵她父親的嘴。

張楚在下面,輕輕地握了一下詩芸的手。詩茗聽了,心口卻是一陣陣的絞痛。

張楚看他老丈人還要往下講些話時,就起身敬他一杯酒,催他説故事。他老丈人端起酒杯,抿一口酒,説,有一家人家兄弟兩人,三間屋,中間砌個隔牆隔開,老大西房,老二東房。老大生得較醜,老二卻一表人材,這一天,兩個人同時結婚。醜老大娶了個漂亮媳婦,漂亮老二卻娶了個醜媳婦。兩個媳婦進了房,漂亮媳婦嫌老大丑,老二又嫌自己媳婦醜,結果,兩家都沒圓成房。這兄弟兩人覺得這樣下去不妙,得想個法子解決。後來商量來商量去,決定在隔牆中間開一個暗門,兄弟兩人夜裏換房住,這樣,所有問題也就都解決了。但白天在人面前,還是各是各的媳婦。這樣一過十幾年下來了,老大從沒跟自己的漂亮媳婦睡過覺,醜媳婦也從沒跟自己的漂亮丈夫焐過身子,總覺得有些遺憾。有天晚上,就破了例,沒有換媳婦。結果,這漂亮老二從此就上了自己的醜媳婦,而那個漂亮媳婦也上了自己的醜老公。但醜老大與醜媳婦過慣了,不願分開。四個人鬧,沒法解決,就告了官。

這個縣官聽他們一説,覺得蹊蹺,就下來到他們家裏看看,看他們夜裏是怎麼換媳婦的。當他看到隔牆中間暗門時,就叫人堵上,然後在隔牆兩頭開兩個門,規定靚人走北門,醜人走南門。兩兄弟兩媳婦回家,逢晚上換時,兩兄弟兩媳婦都各走各的門,第二天早晨再通過此門走回來,結果一直到死相安無事。而兩兄弟卻一直不知道,這以後他們睡的都是自己的媳婦。

張楚老丈人説到這裏,説故事説完了,要大家説説意思。大家都説有些蹊蹺,不明白。張楚説,今天看來我要睡沙發了。詩茗見張楚説這話,就譏誚張楚,説,這麼犯愁,就是真睡沙發了,夜裏也可以作弊呀。張楚老丈人不知道女兒詩茗話裏有話,就説,我把詩芸的門鎖上,讓他作不了弊。詩芸的母親聽了,笑着説,你鎖上,我替女婿把鎖砸掉。詩芸聽了,卻説,張楚這個都説不出個道道出來,我也不讓他進來,睡沙發。張楚一聽詩芸有的話,知道她在父母親面前面子。

他本來也只是想賣個愚給老丈人,讓他老丈人高興一下,這會兒心裏自然要向着詩芸,就説,夫人既這麼説,我是怎麼也要挖空心思杜撰出來,我只説八個字,若説對,爸爸就點個頭,若不是,我今天就睡沙發了。張楚説到這裏,故意又思索了一番,然後説,這八個字是,滅,生。

老丈人聽了張楚的話,舉起酒杯送到張楚面前,説,女兒好眼力,幹了。張楚趕緊站起來,自己先幹了,讓他老丈人坐下。詩芸詩茗在一旁看着張楚,都有一番意味漾在心裏,只是有些不同。

晚上,張楚睡在詩芸懷裏,跟詩芸不免要説些雲情雨意的話。詩芸,張楚略一動作便有往外冒,不一會兒,兩人身上就都沾了,一股香味。後來,兩人乾脆把衣服全了,光着身子摟着説話。張楚因昨天一夜沒睡好覺,再加上晚上陪老丈人多喝了幾杯酒,這會兒躺在詩芸懷裏,話説説,就開始糊起來,很快,就睡着了。詩芸卻很久沒有能睡着。張楚的具抓在她的手心裏,有些渴望在心裏爬動。後來,詩芸把張楚往懷裏摟摟,靠緊了張楚睡覺。

星期一上午,張楚利用下去買報紙的機會,轉到一個電話亭給陳女仕打個電話,這個電話是陳女仕要他打的。張楚撥到她的辦公室時,卻是小許接的電話。

小許接到張楚的電話,以為張楚就是打給她的,她就在電話裏跟張楚聊起來,問張楚在青島過得怎麼樣。還戲謔張楚問他老婆有沒有變醜。張楚説,什麼也沒有變,就是子比以前變得更豐了。小許聽了,就笑罵張楚,説張楚怎麼這麼不要臉的。

小許剛要接着往下説,見陳女仕進來了,就説,我不跟你説。張楚不明白小許這會兒這麼講話的原因,還在對着電話一個勁地逗小許,説,我回去給不給我一次不要臉的機會?小許聽了,想笑,可後面就坐着陳女仕,只好小着聲説,你儘想好事。張楚見小許不敢大聲講話,知道旁邊有人,就説,算了,下次聊吧,然後掛了電話。

張楚剛出了電話亭,突然發現詩茗往這邊走過來,並且也看到他從電話亭裏走出來。

張楚有些尷尬,只好上去。詩茗見到他就把他往人少的地方推,然後責問張楚,剛才給誰打電話的?幹嘛鬼鬼祟祟的在外面打電話。張楚趕緊編造説,給我們處的處長打的電話,我不是跟你説了,我同學老婆想找個工作。詩茗不相信,張楚就説,這樣,我再給我們處長撥個電話,你上去問一聲,我剛才是不是給他打的電話,免得你疑心。詩茗聽了這話,就有些相信張楚,自然也就不會要張楚打這個電話。張楚打這種心理戰,總能險過。但詩茗還是告誡張楚一句,説張楚如果不老實,她就讓姐姐跟他吵。張楚趁來去人少的時候,趕緊吻一下詩茗跑開了。

張楚先詩茗回到家。他回來時,帶了一大堆報紙雜誌。詩芸見了,收起張楚的報紙雜誌,要張楚陪她和寶寶一塊去海邊轉轉,説到了下午天太熱,不能出去。

張楚説好,詩芸就立即換衣服。當詩芸高脯身穿金黃條紋連衣裙頭上戴着白帽站在張楚面前時,張楚竟有些看呆了。詩芸全身都透着一股成豐潤美少婦的氣質,瑰姿綽態,觴溢香,靜儀淑嫺,逸暄妍。詩芸看到張楚看她那番神情時,笑着走到張楚面前,説,怎麼啦,不認識你老婆了?張楚一把把詩芸摟過來,久久地擁抱着詩芸沒有動。

剛好走到門外的詩茗,把這一切全看在了眼裏……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十六章

張楚在青島渡過的這一個星期,子過起來真是如飛星雨,一晃眼就過去了。星期一上午,張楚在家裏跟詩芸告別時是難分難捨,兩人摟在一起,綿得如霧如煙,如雲如水,沒有一絲隙。最後,看看時間快到了,又上去抱一下詩芸,在詩芸身上摸一圈,才放開詩芸,走出房間。

張楚出來後,趕緊跟他的丈母孃和詩茗各説了兩句告辭的話,就急急忙忙下樓了。詩芸抱着兒子跟在張楚後面走。到了樓下,張楚攔了一輛的士,上車前連兒子帶詩芸在懷裏又抱了個懷,親親,。車門打開來後,又回過來,把詩芸往懷裏又用勁地抱了一抱,才妥心似的上了車,趕往火車站乘十點的列車前往北京。

張楚一走,這邊詩芸詩茗的心像一下子全蝕空了,找不到一個依附的地方。

詩芸很想現在就回南京,守在張楚身邊,在張楚的懷抱裏,聽他説些愉情悦的話,但詩芸母親不願丟下她老頭子一個人在青島,去南京給詩芸帶小孩。她母親不去南京,又不讓詩芸請保姆,説是不放心保姆帶小孩,詩芸就只能待在家裏。

詩芸想,再過一兩個月時間,等小孩斷了,她就回南京。她呆在青島,心裏有些不着落的地方,擔心張楚一個人在家裏寂寞自己,會做些事情出來。張楚沒有回來之前,詩芸曾經想張楚一定在許多個晚上,坐在邊上,懷裏抱個吉它,一個人在憂鬱地彈唱,想念她和她的孩子。可張楚這次回來,詩芸有次笑着問他有沒有彈破莊周夢時,張楚卻回答説,吉它上恐怕都落了一層灰了,你走了我就一直沒有碰過。詩芸聽了張楚的回答,好長時間都沒有出聲。

詩茗回來請了十天假。她打算在家裏再呆個幾天回南京。剛才一陣,當她看到張楚和詩芸分別的情景時,心裏全麻木了,沒有痛苦,也沒有覺。張楚和詩芸下來時,她沒有下來,她把自己深深地陷入沙發裏,在心裏拷問自己,張楚我嗎?她覺得一個人不可能同時上兩個女人,他那麼深着她的姐姐,柔情,細緻,用心,體貼,一個男人所能付出的他全給她姐姐付出了,他怎麼可能再她呢?她覺得自己被張楚設計進一個圈套裏了,被他當成了男人品質生活的一份添加劑,他在玩她。她想到這裏,很想在心裏對張楚狠狠地恨一下,可努力了半天,卻怎麼也恨不起來。她甚至還想到了她躺在張楚懷抱裏時的情景,那種快樂得令人死的美妙境界。張楚時常對她説,她的身體里長了快樂的小手,如果有天國,天國一定就是由這些快樂的小手組成的。但那些小手詩茗不知道,詩茗只是在高快要來臨時,會產生要把張楚整個人拉進去的念頭,把他包裹起來,讓他在裏面融化掉,讓他徹底快樂一下。當張楚全身心都進入那種極度的快樂裏時,她的身心也跟着充了驚魂般的陶醉和快樂。她想,一個女人征服男人莫過於此。詩茗想到這裏時,竟有些巴望起來,張楚回南京那天她也回去。張楚走時告訴她,他在北京要住兩天,然後才回南京。詩茗不放心張楚在外面走,她覺得他的力太充沛了,這樣的男人在外面走,是不可能安靜的。

詩芸抱着小孩上來看到詩茗埋在沙發裏神情有些懨懨的樣子,就走過去,坐在詩茗身邊,説,你姐夫一走,屋子裏一下子就覺得冷靜多了。他乘的火車已經開了,要是沒趕上,回來住一宿明天再走也不錯,寶寶就能跟爸爸再瘋一個晚上了。詩茗聽了,心裏也不知是什麼覺。她從詩芸懷裏抱過楚楚,看着楚楚的眼睛,那雙閃亮的眼睛與張楚沒有兩樣,人而潤澤。詩茗看着看着,心裏竟有些起來……

張楚上了火車後,像是獲得了一種自由似的心情特別輕鬆。他躺在鋪上,帶着這種輕鬆,在一份疲倦裏,很快就睡着了。

他是太累了。他在青島的子,幾乎每晚都要和詩芸做。即使不是由於需要,他都要在詩芸的身體裏放一下,象是彼此通過它傳達一些生命至的信息。

有時兩人説着甜的話,也要互相聯結起來,通過它受着最生命的情。張楚每次入詩芸的身體裏,都要往詩芸的身體裏擠進很深,一直到無法再擠進為止。

對男人而言,女人的道還是男人迴歸最初家園的通道,他們只有抵達到女最裏面的秘密家園時,生命才會迸發出熱烈的呼。那種高是所有以外的方式無法能比及的。

白天裏,張楚除了圍着詩芸和小孩轉以外,他還要設法偷得一點空隙去擁抱一下詩茗,用手在詩茗身體上到處走一遍。他愉快的心在兩個女人之間跳躍着,他的温情和至,在這兩個女人身上像毒品一樣散發着無以抗拒的魅力。

列車到了天津後,張楚醒來了。他從窗口只向外看了一眼,就吝嗇地收回了自己的眼光。鐵軌兩旁,到處是白的泡沫塑料餐盒,還有許多黑的、白的、紅的等等顏的破爛的塑料布,骯髒得不堪入目,張楚不願意讓它們來糟蹋自己的心情。張楚對他第一次上北京的記憶太深刻了。那時他還在讀大學,心中有許多錠放在詩書裏的夢想。他去北京幾乎是懷着一種朝聖者的心情。當列車穿越過黃河時,令他吃驚的是,黃河只是一條幹涸的河道,沒有水,黃河死了!當列車越來越向北京靠近時,張楚望着窗外赤黃的土地景象時,他的臉上竟了淚水。

他第一次上北方的心情就這樣被毀壞了,他尋着艾青的足跡在北方的土地上連,尋來的卻只是黃沙肆的貧瘠。那些淳樸的語言,那些寬闊的姿態,也早已如同那條殘破的長城一樣,被風沙侵蝕掩埋掉了。他手掌撫摸到的,是一個痛苦的沒有河息聲的北方,更沒有來自林間無比温柔的黎明的呼。他離開北方的時候,永遠地把艾青的那本詩合上了。

列車很快到了北京。張楚下車時,天已經晚了。他下車打的到部機關附近一家賓館下車,登記住宿好後,立即給詩芸打去電話。詩芸接到電話後,就問笑張楚,你今晚一個人怎麼睡?張楚説,找個妞唄。詩芸説,好啊,出租給別人,我要收費的。張楚説,我先給你收着吧。詩芸聽了假裝叫了起來,説不行。張楚説,天高皇帝遠,你叫吧,找不到楚纖細,找個豐應該不成問題吧。詩芸説,那我先約了,好不好?張楚説,不行,我是不找大嫂的。詩芸聽了,立即笑罵張楚。兩人在電話裏,又説了一通調情的話才掛了電話。

張楚掛了電話後,就下樓找飯吃。他在旅館門邊一家小飯店裏要了兩樣菜、一碗飯,草草吃完後就回房間。回來洗個澡然後躺在上看電視。很快,他平靜的心情被孤獨和寂寞侵犯了。漸漸地,他就覺得有些不能忍受。在詩芸身邊呆了這些子後,他已不習慣自己一個人睡了。他開始想詩芸,也想詩茗,甚至還想陳女仕。過了一會兒,他看看時間,才十一點鐘。他突然對睡覺有些害怕起來。

忍耐一個沒有温存的夜晚,對張楚來説幾乎是在考驗他的意志。

他拿出電話本,翻了翻,找出一個悉的電話,是小梅的電話。他幾次抓起電話卻又放下。他既擔心電話打去了小梅不會來,又擔心電話打去了小梅會來。

他只是想和一個女人睡在一起,睡在一個女人的懷裏,他並不要求做,他尤其覺得自己不可能跟小梅做。張楚認為,他需要一個女人的温存是一回事,需要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小梅是機關工作人員。張楚來北京出差大都是她接待。她們那個處就四個人,李處長,小梅,劉阿姨,還有一個打字員。小梅和劉阿姨都是大學畢業分過來的。

打字員則是個臨時工,河北人,是李處長招來的。李處長原是北京某高校的一位副教授,他在學校因擠不上正教授的位子,就跑到機關裏來了。三個月後,他給自己招了個漂亮的小打字員。張楚上次去北京出差,小梅告訴他,有次在辦公室裏,這漂亮的打字員當着她們的面,連甩了李處長兩個耳光,李處長卻笑着給她茶杯里加水。小梅還告訴説,李處長在學校裏之所以沒能上正教授,據説是因為他早些年曾在公共汽車上,身子緊貼在一個女孩的股上,把人家的了一大片的緣故。他的這個問題,在他每年評教授時,都被人提上來,硬把他做正教授的資格給下去了。

張楚鬥爭了半天,還是沒有給小梅打去電話。張楚這時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他去年天來北京學習時,被按排和廣東一個人住在同一個房間裏。那個人就在房間裏和小梅乾上了。那個廣東人頭髮稀疏,眼淡黃,尤其嘴裏的牙齒全是黑的。張楚覺得他們之間有些醜陋。

但讓張楚獨自渡過一個夜晚,對張楚來説簡直是太艱苦了。他甚至在一剎那間產生出這樣的念頭,到馬路上去抓個女孩回來。北京高校多,馬路上女孩有不少是在校大學生,這些女孩大多是來自小城鎮農村的,為了生活費學費之故,到了晚上她們常出來找人。但張楚產生這個念頭時,幾乎是伴着一陣羞很快就從他心裏跳過去了。

張楚休息時,已經是凌晨一點鐘了。他醒來時天剛亮。他一個人睡覺,時常是不容易睡,又特別容易醒。他堅持躺在上一直熬到七點鐘才起來。起來後他就給詩芸打去電話。

電話是詩茗接的。詩茗接到電話不敢講話,只説了兩句很普通的話,就把電話給詩芸。詩芸一接過電話就問張楚睡得怎麼樣,張楚説長夜難熬。詩芸笑着説,知道你有壞病。然後兩人就着電話聊了很長時間才掛掉。

張楚一直磨蹭到近十點鐘才去李處長的辦公室。辦公室裏人全在。李處長見到張楚,就問張楚昨天怎麼不打個電話來,否則晚上也有個安排。張楚説來了你們都下班了,所以不打攪了。李處長接待人都很熱心,這之間有些默契。處長在北京不算個官,但到地方上就不一樣。李處長每個月都要出差幾趟,輪到各省走走。他下去,因機關承包了辦公事業費,來去機票就由各省出帳,回到北京他再報銷,一個月單機票費,個幾千塊不成問題。小打字員的開銷,也就有了落實。

張楚了手上的文件後,就和李處長、劉阿姨、小梅閒談起來。大家一邊閒談一邊等吃飯。中午,五個人坐一桌,大家一邊吃飯,一邊吹吹京城的政治笑話。

北京人喜淡政治,晚上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變的也大多是政治話題。説誰抱誰的大腿這回沒抱對,栽了;説誰被誰往上推了,要主管大事了。全家人在一起議論政治,比政治局還政治局。但張楚對這些不興趣,聽多了,還有些生厭的覺。但到京城出差,這幾乎是必上的一課,回到單位,大家還會關心地問,這次到北京又有什麼政治笑話?所以張楚也留心聽些。

飯桌上,張楚跟李處長説下午他不去辦公室了。李處長就問張楚什麼時候走。

張楚説明天走。李處長説晚上大家再一起吃個飯。張楚説不要了。李處長也就不再堅持。吃完飯,張楚跟他們告辭後就直接回宿舍。張楚回宿舍時,小梅説到張楚宿舍裏坐一會兒再去上班,然後就跟張楚一起上去。

進了房間,張楚面對小梅心情上有些為難。小梅是北京師範大學畢業的,和張楚差不多同時參加工作,她父母親都是大學教師,是個典型的知識分子家庭。

張楚有些奇怪,小梅怎麼會跟廣東那個人幹上?張楚有些厭惡那個廣東人,覺得他是很污糟的一個人。

小梅進來後就先去洗手間,出來後對張楚説,天太熱,吃飯時汗又出得多,想衝個身子。

張楚就去洗手間為小梅打開熱水。張楚在打開熱水時,心裏有些緊張,他覺得小梅在設計陷阱惑他。

浴缸放水時,張楚坐在沙發上問小梅最近有沒有下去出差,不梅説沒有。然後小梅問張楚,你很長時間沒有來北京了。張楚説,我人生小孩了。小梅説,水可能放好的,我去洗澡了。

小梅進去洗澡時,沒有把洗手間的門關上。她在裏面衣服,爬進浴缸,張楚從洗手間鏡子裏看得清清楚楚。張楚很想去替她把門關上。她開着門洗澡,張楚沒法拒絕從鏡子裏偷窺她。偷窺一個女人洗澡,比坐在她面前看她洗澡更剌人。張楚很注意看她洗房和兩腿間的動作,那些動作往往能傳達出女人身體上的一些信號,比如喜好,自等。張楚從鏡子裏面看小梅洗澡,不知不覺就有些衝動。小梅兩腿間很黑,黑森森的很鋥亮。張楚心裏想,一定很硬。這讓他想起詩芸大腿間的。詩芸兩腿間的很柔軟,纖細細的象一蓬蘭幽幽的草,散發着魅人的香味。詩茗的也是這樣。他突然又想起上次撞見她和廣東那個人做時的情景。他出去時告訴他們,他到同學那裏去了。他在外面走了一會兒,突然又折回旅館。他開門的時候很小心,沒有出一點聲響。他推開門正好看到那個廣東人騎在小梅身上,大汗淋淋氣吁吁的樣子。事後,他認為自己是有意識的,是想證明他的一個猜想。

在這之前,他一直認為小梅不會跟那個廣東人幹上。他的證實帶着某種頹廢的想法。

張楚想到這裏時,小梅已從浴缸裏爬出來了。張楚趕緊換了個位置,不讓小梅知道他在鏡子裏偷窺她。但他剛轉過身,小梅赤着身子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了。

張楚慌張得剛想説點什麼搪過去,小梅卻説,彆扭捏了,我在鏡子裏看到你了。

小梅沒等張楚回答什麼,就叉開兩腿坐在他的懷裏。此時,太正辣,知鳥在樹上叫得很鬧。張楚摟着小梅的身體沒有一點望,他甚至到他的心在漸漸地沉淪。他把眼光收在小梅的脯上,象是懼怕小梅的眼光避難在那裏。

小梅伸手拉開張楚的子拉鍊,從張楚的子裏往外掏張楚的具,見有些障礙,就從張楚身上下來,把張楚的掉,然後再叉開兩腿坐到張楚身上,從下面掏住張楚的具,在手掌裏玩。玩了一會兒,她從張楚身上下來,到她包裏取出一隻避孕套,套在張楚的具上,然後把張楚推倒在上,把張楚的具拉進她的身體裏,在張楚身上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地跳起來。當她進入高時,她喉嚨裏嗯嗯地連續咕嚕着暢快聲,身子在張楚身上扭得東倒西歪的,象風中翻舞的柳條。

事後,張楚象是一直沒有忘記似的,問小梅,是你勾引了廣東那個人,還是那個廣東人勾引了你?小梅卻説,別説得那麼難聽,生活很無聊,有事做總是好的。

張楚連夜買了一張黃牛車票趕回南京。

張楚乘的是晚上九點鐘開往南京的火車,六十五次特快。他上了火車有種逃離似的覺,他覺得他的心一定被什麼東西蒙蔽住了,,情惑,孤獨,享樂,體驗,遊戲,需要……所有的可能都是。窗外,漆黑的夜空一片渾濁,象漂浮着泥土一樣的東西似的。車廂裏,到處瀰漫着一股腐蝕的氣味,的象女人的衞生帶似的氣味。張楚依在窗前,眼睛看着窗外,心裏得象是有許多蛆蟲在拱。

他這刻對自己很納悶。他原先覺得自己不會跟小梅發生關係,他認為小梅跟許多男人上過。跟許多男人上的女人是沒有情的,而張楚是有情的人。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跟小梅上了。此外,小梅和他發生關係時,小梅始終是主角,她只關心自己的受,並不顧及張楚在當中會得到什麼收穫甚至有沒有快

他這樣想時,不竟又想到了陳女仕。陳女仕與小梅不同,陳女仕主動在前,當她和張楚發生關係後,她就開始調動張楚的積極,讓張楚有力地去她,而小梅是在他。張楚想到這個「」時,有些不情願用這個字,但他們確實是在「」,不管誰主動,都是一個「」字。他認為他和詩芸詩茗發生關係時不是「」,而是一種親密的結合關係。的快樂是由兩個人結合而得來的,快樂的大小也是由結合的緊密程度決定的。

他想到這些時,不免對自己的體疑惑起來,這在以前還從來沒有過。他認為,他「」陳女仕和小梅「」他,都不是出於他的真實內心,是器官自己的行為,是它的需要,而不是張楚內心的需要,或者靈魂的需要。他這樣想時,眼前就出現了小梅的器官,一個松馳的濡器官。當小梅在「」他時,她一邊「」一邊看着下面。當她看到她的體從她的器官裏順着張楚的具往下時,她象是獲得了足或者快,整個身子跟着就陶醉起來,然後做出一些痙攣的動作,並且出一些滋滋溜溜的聲響。在器官極其滑膩的運動中,她愉快地叫着,哼哼呀呀的嗓子裏象是有一口痰堵着,這口痰她卻捨不得吐出來,她就這樣讓它在裏面發出渾沌舒暢的聲音,象是張楚的具伸到了她的嗓子裏面似地。

漸漸地,張楚身上了象潰濃一樣的東西,還散發出一股爛蘋果似的氣味。

當她進入高時,臉上竟痙攣成一張憤怒的表情。而張楚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有獲得一點愉快,沒有通過自己的器官從她的器官上得到愉快。如果有愉快的話,也一定由器官自己獨了。他唯一的受就是他的器官被另一個器官強了,而且是自願的被強了。

夜已經很深了,漆黑的夜空在車廂外面飛逝,隆隆的車輪聲象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的聲音。

張楚突然覺得自己有必要來認識一下自己的器官。它整垂在下面,與自己的身心究竟有多近,或者有多遠。他覺得這些子有些荒唐,先與陳女仕發生關係,現在又與小梅發生關係。依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以後還會有另一個陳女仕出現,也會有另一個小梅出現。難道男人真的就是一樣東西?如果把自己身上的肢腿全部肢去,最後剩下的,也是唯一剩下的,就是這個東西,這個東西就是我?就是代表男人?把這個東西丟在哪兒,讓別人見到了,難道別人都會説,這是個男人。而把男人的胳膊腿子腦袋手腳丟在哪裏,別人看到了,難道只會説,這是胳膊腿子腦袋手腳,而不是男人,與男人無關麼?

他想到這裏時,不自覺地把手伸進子的口袋裏,在口袋裏摸向自己的具,象是第一次才知道那裏還存在着這麼個東西似的。他撫摸它的時候,有時還拉兩下,象是試探它粘在那裏究竟有多牢固似的。他第一次發現,這裏住着一個君王,主宰他的君王。他決定回去後,對自己的器官檢驗一下,掛在這裏的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下午兩點多鐘,張楚到了南京。他回到家裏就先給詩芸掛了一個電話,告訴詩芸他回到家了,讓詩芸放心。他這個電話,其實也是間接地給詩茗打的,讓詩茗早點回來。

他看看時間,才下午三點多鐘,天還很早。他就先洗個澡。他洗完澡出來後,抓起電話,想給小許打個電話。但電話抓在手上後他有點擔心陳女仕會接到這個電話。陳女仕知道他回來,十有八九會約她,他現在不想見她。他想,如果是陳女仕的聲音,他就立即放下電話,什麼也不講。他撥出電話後,電話「嘟嘟」地響了幾聲後沒有人接。他正要放下電話,卻聽到小許在電話那頭喊「喂喂」。張楚立即高興起來,問小許辦公室裏有沒有其他人在。

小許説,你忘了?今天是星期三,大家都在隔壁政治學習。張楚這才想起來。

張楚告訴小許,他已從北京回來了。然後就和小許閒聊,他在和小許閒聊時,問小許晚上有沒有空,小許問幹什麼?張楚説晚上想請她一起吃個飯。小許説,你別鬼心竅。張楚説,就吃飯。然後跟小許約好了七點鐘兩人在清池飯店門口見。

張楚放下電話後,心裏竟有些躊躇起來,他覺得這個約會太暴了,小許説不定還會認為他在她。小許如果這樣認為了,會損害他們之間的友誼。在機關裏,他和小許是最能貼心談的一對知已。他需要小許的友誼,他不想失去小許。他決定見了小許後,放棄這個荒唐的想法。

晚上七點鐘,他們準時在清池飯店前會了面。因為天熱,小許身上穿得較暴。她上身穿一件白底黑條紋T恤衫,下面套了件淺你裙,沒有穿襪子,顯得青。她一見到張楚,就半真半假地笑罵張楚,問他起什麼心了。

飯店裏人很多,張楚找了一張靠牆的桌子坐下來。他們坐下來後,小姐送來菜單。張楚接過菜單讓小許先點菜。小許就點了一盤醉蝦,一盤涼拌絲瓜,然後遞過菜單讓張楚點;張楚就點了一盤鴨舌,一盤油爆紅椒,一個湯和一瓶黑啤酒。

點好後,菜單給服務員。服務員拿走菜單後,小許問張楚,跟人在青島過得怎麼樣?張楚笑着説,好是好,就是上太累了。小許趕緊説,我沒問你這些。

菜上來後,張楚先給小許杯子裏倒酒,然後再給自己杯子裏斟上,兩人就一邊喝酒吃菜一邊閒談。張楚在談話中,腦子裏又閃出了那個念頭。這個念頭上來後,他就用話來試探小許,他問小許,你説亞當被逐出伊甸園之前,是不是男人?小許説,怎麼問這話?張楚説,我是奇怪夏娃在伊甸園裏怎麼沒有生小孩。

小許聽了,笑了起來,説,夏娃可能計劃生育了吧。張楚説,上帝造人不應該存在缺陷,他們既成為夫,夏娃就應該能懷孕生小孩。

小許聽到這裏,立即打斷張楚的話,説,他們是被逐出伊甸園才同房的。張楚接過小許的話,説,就按你的説法,他們是被逐出伊甸園才同房的,那他們在伊甸園怎麼能算是夫呢?還有,他們在伊甸園裏沒有衣服穿,彼此在一起都光着身子,甚至還光着身子摟在一起睡,難道亞當不會產生望?小許聽張楚説到這裏,大笑起來,説,你怎麼想這些問題,對神,信,就不用懷疑。張楚接着他剛才講的話,説,我是納悶,而且我一直這麼認為,亞當在伊甸園裏不僅不是男人,而且也不是人。如果是男人,他身體內就要分泌男荷爾蒙,既然分泌男荷爾蒙,就要跟夏娃行那事。他沒有跟夏娃行那事,就證明他不是男人。他不是男人,但也肯定不是女人。他若是女人,同樣會分泌女荷爾蒙,他分泌了女荷爾蒙,伊甸園裏又沒有其他人,他跟夏娃就會發生同戀關係,反過來對夏娃也一樣,既然兩人沒有發生任何關係,最好的解釋就是,在伊甸園裏,亞當和夏娃都不是人。

張楚説到這裏,小許笑着戲謔張楚,説,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人家亞當有意志,會忍耐,是標準的大男人。張楚見小許上路了,就假意説道,你這個結論下得太早了,説不定我比亞當還男人。你得了吧。小許搶過張楚的話,譏笑着説,你對女朋友哪個不貪。張楚立即打斷小許的話,説,這話很冤枉我,就説我們吧,我什麼時候犯過你的?小許趕緊截住張楚的話,説,別扯進我們。張楚卻不理會小許這個提示,繼續説,過去我沒有犯你,將來也不會犯你,就是如亞當夏娃那樣在一起,我也不會犯你。小許只當張楚在開玩笑,説,你少來。張楚嬉笑着儘量用開玩笑的口吻對小許説,我們要不要試一試?我敢跟你打賭,你肯定輸。小許一聽,發現張楚話裏有話,就説,你像是在設局。張楚收住笑,很認真地説,我最近對自己很困惑,總像受制於某種望。小許聽了,低下頭,不再講話。張楚見了,想煞住話,但還是説,比如,我們……張楚剛説到這裏,小許的臉立即紅了,神情也緊張起來,放下筷子,想要走的樣子。張楚趕緊伸出手攔住,説,我只是説着玩的,對不起。小許有些生氣地説,你盡在想耍人。張楚説,好了,不説了,但我説的是真話,很想認識一下自己。説完了,叫小許吃菜。

過了一會兒,小許心裏平靜了許多,就問張楚,你怎麼會產生這個念頭?張楚説,我説了你還生氣?小許説,不生氣了,你説我聽聽。張楚説,我最近心理有些狀況很糟糕。我以前跟你説過,我曾跟一個陌生的女子同房過一夜,但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但如果兩個人赤身體地睡在一起,一直到天亮什麼也沒有發生,這本身就夠剌的了。

小許沒有再講話,張楚就説了別的一些話,跟小許打趣。兩個人飯一直吃到九點鐘才結了帳出來。出來後,兩人沿着北京西路往西走。北京西路兩邊全是涼棚,棚子下面有不少水泥石凳。夏天晚上,有不少市民坐在下面乘涼。張楚沒有結婚前,常和小許在這條路上走。他們現在走着,一些記憶就被撿了回來,只是兩人沒有在夏天某個晚上一起走過這條路。

他們走了一會兒,就到了雲南路。小許説要給家裏打個電話,然後就丟下張楚去前面一家路邊小店打電話。打完電話回來後,問張楚,現在去哪裏?

張楚立即明白了小許的意思,對小許説,去我那兒吧。張楚説完這句話,就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然後一起上車,打的回去。他沒有讓司機把車子一直開到家門口,而是在院子大門外就下車了。他下車後先回去,讓小許等一會兒再去,避開一些人的眼光。

他回去後把門開着,沒有開燈,等小許。一會兒,小許就進來了。小許進來時很慌張。張楚關上門後,兩個人一起坐在沙發上,很長時間都沒有説話。過了一會兒,張楚才伸過手抓住小許的手,説,謝謝。

小許心裏直跳,她把頭抵到張楚手上,説,別説了。

張楚擁了擁小許,就放開小許,走進衞生間,打開燈,然後打開熱水器,往浴缸裏放熱水。他在放水的時候,己明顯地到身上有些燥熱。他走到鏡子前,看着自己的眼睛,做了一次深呼,然後走出衞生間,招呼小許進來衝個澡。

小許進來後,張楚剛想出去,小許卻喊住他,讓張楚坐在浴缸旁邊,看她洗澡。張楚的身體一下子就蓬起來,象是聽到呼喚似的,具更是硬了起來。這一刻,小許雖然緊張,但她還是很能鎮定自己。她站在張楚面前,一件一件地掉衣服。當小許赤了全身站在張楚面前時,張楚的意志幾乎就要崩潰下來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小許的體,光潔的皮膚,秀美的房,柔的腹部,以及兩腿間那塊神秘的地帶,對張楚都充了極強的惑力。但張楚還是盡力剋制住望,只伸出一下手,在小許的頭上輕輕地捏了一下,然後笑着放開它,坐在浴缸旁邊,看小許進去洗澡。

小許站在浴缸裏沖水時,己回到了平常跟張楚在一起時的狀態。她象是有意識地要盡力擊垮張楚的意志似的,問張楚,據説男的衝動時下面就起來了,你現在那裏起來了嗎?

張楚平靜着語氣,説,起來了。

你等會兒也要洗澡了,何不掉衣服讓我看看。

張楚順從地掉衣服,赤着身子坐在小許面前。具直指向小許,直的硬在那裏。小許問,它怎麼這麼大?

它有渴望時就大了,它這時就很嚮往你。

你説過不會犯我的。小許説這話時,故意把向張楚。

不會。張楚柔弱的語氣裏仍然顯出一份堅定。

它看上去醜。男人怎麼會生這麼個怪東西?小許邊説,邊部。淋浴在那裏混合着體香散發出一股很濃郁的香味。張楚的具已鋼硬到了極限。

它越是醜,還越是會作怪。張楚説,有一種説法,説男人一輩子奮鬥,就是為了它。

它能讓一個男人的尊嚴全部喪失掉,象狗一樣的活着。也能讓一個男人獲得沒有的一切,,尊嚴,富貴等。它被女人征服,也征服女人。

你有不少女朋友,都是為了它?小許邊説,邊把淋浴頭拿下來對着房衝,讓水在部那裏匯成一股細,在浴缸裏淋成很的細細的嘩嘩聲。

據説,男人的體魄、意志、力量等等都是從它那裏來的,它的存在,就需要在女人身上發揮。當一個男人沒有女人在身邊了,表明他的體魄、意志、力量等等也不存在了,或者説,這個男人本質上已經死了。張楚説到這裏,覺得有東西要從具裏跑出來了,象是由於迫得太緊的緣故。

你這麼説,女人沒有這樣東西,就沒有體魄、意志和力量了?小許説這話時,伸出手又摸了摸部,手指在那裏繞了一下,並且做了一個探入的動作,象是告訴張楚,那裏面就是體魄、意志和力量。

女人是寄生的,它的體魄、意志、力量生長在男人身上。當一個男人沒有了這些,女人就會另去寄生新的男人。所有「男」人「女」人死亡,都不是以生命是否活着為界限的。

男人是否死亡,是看他的體魄、意志和力量是否還存在;女人是否死亡,是看她是否還寄生在一個男人身邊。張楚説這話時,眼睛一直盯在小許的户上看。

小許的户兩邊有一扇薄薄的的小邊,此刻正在微微地張合着,很張楚。這會兒,張楚的具象磕頭似的在輕輕地跳動着望。

你説起來象個哲學家。小許説完這話,在房和兩腿間又抹了一點淋浴,然後兩手在那裏慢慢地起來。張楚看在眼裏,具跟着就更加顫巍巍地跳動起來。小許見張楚還在堅持着,就挑逗着對張楚説,幫我把身上的淋浴沫沖掉。

張楚站起來,從小許手裏接過淋浴頭,走上去,在小許身上衝。此時,他硬具伸在前面,幾乎都快要碰到了小許的身子,或許説,只要一個衝動,張楚就能讓它直接衝進去。有時,小許伸手往下洗部時,手背還會碰到他的具。張楚的身心就有些動起來,狠不得小許立即抓住它或者立即進她的身體裏,讓它縱情一番,獲得悦。但張楚仍然努力剋制住自己,細心地給小許衝房,衝下身。小許衝好後,張楚拿來一個大浴巾,上去替小許把身上水擦掉。

他給小許擦身子時,手有時會碰到小許的房和部,小許的身子跟着就有一些動,象在招呼他似的。這時候,他的具會更加有力地起來,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小許的身子更靠近些,並且具的頭部就在小許的身上擺動着、磨擦着,甚至抗拒着某種力量努力着向小許的部伸過去。有時,小許也把身子向張楚更靠近些,讓張楚的具直接頂到她那裏,等待着他在無法剋制裏衝進去,完成一次洗禮。但張楚卻仍然頑強地抵抗着,甚至用手把具往下,不讓它興勢。

當張楚給小許擦乾身子後,兩人一起走到房間裏。張楚先把房間裏燈打開,讓小許坐在卧房的梳妝枱前,然後拿來吹風器,給小許吹頭髮。他給小許吹頭髮時,象是有一種力量作用在具上,具時常要上去碰一下小許的身體,在探索體快的源泉。

張楚替小許吹乾頭髮後,小許從梳妝枱上拿起一瓶潤膚,看了看,問張楚,這是你人用的嗎?張楚説,是的。小許説,你也給我把身上塗一點吧。張楚就從小許手裏接過瓶子,打開蓋子,在手裏倒一些,然後在掌心裏塗開,再往小許身上抹。小許剛洗完澡,身體柔軟而潤滑。張楚每抹一下,心裏的一團火就象又旺盛了一些,並且在熊熊燃燒着那份望。當他抹到小許的房和部時,小許立即象觸電似的嗯了一聲,身子本能地要往張楚的懷裏癱。張楚也幾乎就差一個有力的頂撞,就可以在裏面肆意地風狂雨妖一番。

張楚給小許塗好潤膚後,打開CD機,給小許放了一支舒曼的《夢幻曲》,就走進衞生間自己沖澡。張楚洗澡時,站在浴缸裏象待一個醜人似的用冷水對着具衝,一直衝到它完全軟下來才停住手。他洗好從衞生間裏出來時,小許已躺在上。他走過去,在小許的房上摸了一下,小許立即用手按在張楚的手上,不讓張楚拿開。張楚就坐上上,把另一隻手也按到小許的房上,讓小許享受一下温柔的撫。過了一會兒,張楚問小許要不要喝點什麼。小許就問張楚有沒有酒,張楚就到客廳酒櫃裏拿來一瓶紅酒,兩隻杯子,先倒半杯給小許,然後自己倒上半杯。小許接酒時,跪起身子,肩依在張楚前,用一個很挑逗的眼神對張楚説,蝴蝶習慣在酒杯裏死亡。張楚假裝有些醉意,吻一下小許,説,酒醉的詩人全是蝴蝶味。

兩人就這樣綿在一起喝酒,説些瘋話,濃濃的望在酒杯裏,在燈光裏搖。渴完了酒,張楚拿掉小許手上的杯子,關掉音響,也關掉燈,然後上摟住小許睡覺。小許的後背靠在張楚的懷裏,張楚的兩手按在小許的房上,具頂在小許的部下面,讓小許難以安靜住自己。兩個人的心都在「嗵嗵嗵」有力地跳着。過了一會兒,小許象是完全受不了了,説,我轉過去睡吧。張楚説,你轉過來,我下面會頂到你那裏。小許説,那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小許説完,就轉過身來,讓張楚面對着她摟住她睡覺。張楚摟住小許,具正好頂在小許的那個位置上。這時候,被望焚燒的具,似乎在迫着張楚衝進去。同時,張楚也似乎覺到小許在他,她在那裏用力,渴望張楚的具一下子衝進去。他伸出手在小許那裏摸了一下,竟是一手的温熱。張楚覺得這樣有點殘酷,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又能證明什麼?

小許沒有一點經驗。她那樣側着身子睡在張楚的懷裏,張楚不可能頂進去。

她掙扎了幾次,張楚都竭力抑制住衝動,任具頂在小許那裏,自己在那裏發力。

過了一會兒,小許實在難熬住自己,就用話來導張楚,她問張楚,你有處女情節嗎?張楚説,這很難説,因為處女情結有很多方面的原因。小許説,聽説南方有些城市,開苞一個處女,至少要五千塊,有的還要幾萬塊。張楚説,傳統男人認為,處女有益於男人力旺盛。就這些?小許接着問。張楚説,當然,還有一個男人的征服在裏面,男人是靠具征服女人的。不是處女的女人,意味着已經被別人征服過了,男人即使佔有了這個女人,仍然認為她不是被自己征服的女人。一個男人征服的處女越多,他就覺得自己的力量越大。如果一個男人,他沒有徵服過一個處女,即使他曾經跟許多女人上過,他仍然算不得征服過女人。

處女對男人有些深層次的生命本源上的意義在裏面,而不單是表面上的純潔的象徵。小許聽到這裏,就直接問張楚,你有徵服處女的望嗎?張楚説,是男人都有。小許説,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光了衣服躺在一個男人懷裏,你不想征服一個處女,征服一個女人嗎?

張楚聽到這裏,具本能地強烈地跳起來,在小許那裏奮力地頂撞着,蠻橫地在搜尋處女的幽門,然後想奮力殺進去,去征服一個處女,征服一個女人,彷彿那是它的使命似的。在情昂力的時候,張楚卻有些驚悚起來,他眼看着自己心理強力要守防的一切,就要被具的蠻霸之氣衝潰了。但他仍然不死心,不願意被具征服了他自己。他極力掙扎着,兩手緊緊地摟抱住小許,在奮力扼制住來自具的反抗和衝擊……

這一夜,張楚很艱難地渡過去了。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十七章

張楚九點鐘上的火車,六十五次特快,到南京是第二天下午兩點多鐘。他回到家裏就先給青島掛了一個電話,告訴詩芸他回到家了,讓詩芸放心。他打這個電話,也是間接地告訴詩茗,讓詩茗早點回來。

他看看時間,才下午三點多鐘,就先洗個澡。洗完澡出來後,他抓起電話,想給小許打個電話,給她問個好。他抓起電話時,有點擔心陳女士接電話。陳女士知道他回來,十有會約她,他現在不想見她。他想,如果是陳女士的聲音,他就立即放下電話,什麼也不講。他拔出電話後,電話「嘟嘟」地響了幾聲後沒有人接,他正要放下電話,卻聽到小許在電話那頭喊「喂!」張楚立即高興起來,問小許辦公室裏有沒有其他人在。小許説,你忘了?今天是星期三,大家都在隔壁政治學習,張楚這才想起。張楚告訴小許,他已從北京回來了。然後就和小許閒聊,他在和小許閒聊時,問小許晚上有沒有空,小許問幹什麼?張楚説晚上一起吃個飯。小許説,你別鬼心竅。張楚説,就吃飯。然後跟小許約好了七點鐘兩人在清池飯店門口見。

張楚放下電話後,心裏竟有些躊躇起來。他覺得這個約會太暴了,小許説不定會認為他在引她。小許如果這樣認為了,會損害他們之間的關係。在機關裏,他和小許是最能貼心談的一對知己。他需要小許的友誼,他不想失去小許,否則八個小時的上班時間就更難熬了。他決定見了小許後,一定要消除這個誤會。

晚上七點鐘,他們準時在清池飯店前會了面。天熱,小許上身穿的是件白底黑條紋T恤衫,下面穿的是條你裙,沒有穿襪子,光腿,顯得青。她一見到張楚,就半真半假地笑罵一番,問他起什麼心了。

飯店裏人很多,張楚找了一張靠牆的桌子坐下來。坐下來後,小姐送來菜單,張楚讓小許先點菜。小許就點了一盤醉蝦,一盤涼拌絲瓜,然後讓張楚點;張楚點了一盤鴨舌,一盤油爆紅椒,一個湯,一瓶黑啤酒。點好後,小許問張楚,跟人在青島過得怎麼樣?張楚笑着説,好是好,就是上太累了。小許趕緊説,我沒問你這些。

菜上來後,張楚先給小許杯子裏倒酒,然後再給自己杯子裏倒上,兩人就一邊喝酒吃菜一邊閒談。兩杯酒下肚,眼前的小許越發青人,下午心中拉好的黃線不知覺中就委了地,張楚竟然沒有心省。他問小許,你説亞當被逐出伊甸園之前,是不是男人?小許説,怎麼問這話?張楚説,我是奇怪夏娃在伊甸園裏怎麼沒有生小孩。小許聽了,笑了起來,説,夏娃可能計劃生育了吧。張楚説,上帝造人不應該存在缺陷,他們既成為夫,夏娃就應該能懷孕生小孩。小許聽到這裏,立即打斷張楚的話,説,他們是被逐出伊甸園才同房的。張楚接過小許的話,説,就按你的説法,他們是被逐出伊甸園才同房的,那他們在伊甸園怎麼能算是夫呢?還有,他們在伊甸園裏沒有衣服穿,彼此在一起都光着身子,甚至還光着身子摟在一起睡,難道亞當不會產生望?小許聽張楚説到這裏,大笑起來,説,你怎麼想這些問題,對神,信,就不用懷疑。張楚接着他剛才的話,説,我是納悶,而且我一直這麼認為,亞當在伊甸園裏不僅不是男人,而且也不是人。如果是男人,他身體內就要分泌男荷爾蒙,既分泌男荷爾蒙,就要跟夏娃行那事。他沒有跟夏娃行那事,就證明他不是男人。他不是男人,但也肯定不是女人。他若是女人,同樣會分泌女荷爾蒙,他分泌了女荷爾蒙,伊甸園裏又沒有其他人,他跟夏娃就會發生同戀關係,反過來對夏娃也一樣,既然兩人沒有發生任何關係,最好的解釋就是,在伊甸園裏,亞當和夏娃,都不是人。

小許聽張楚説到這裏,笑着戲謔張楚説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人家亞當有意志,會忍耐,是標準的大男人。張楚見小許上路了,就假意説道,你這結論下得太早了,説不定我比亞當還男人。你得了吧。小許搶過張楚的話,譏笑着説,你對女朋友哪個不貪。張楚立即打斷小許的話,説,這話很冤枉我,就説我們吧,我什麼時候犯過你的。小許趕緊截住張楚的話,説,別扯進我們。張楚卻不理會小許這個提示,繼續説,過去我沒有犯你,將來也不會犯你,就是如亞當夏娃那樣在一起,我也不會犯你。小許只當張楚在開玩笑,説,你少來。張楚嬉笑着儘量用開玩笑的口吻對小許説,要不要試一試?我敢跟你打賭,你肯定輸。小許一聽,發現張楚話裏有話,就説,你像是在設局。張楚收住笑,很認真地説,我最近對自己很困惑,總像受制於某種渴望。小許聽了,低下頭,不再講話。張楚見了,想煞住話,但還是説,比如,我們……

張楚剛説到這裏,小許的臉立即紅了,神情也緊張起來,放下筷子,想要走的樣子。張楚趕緊伸出手攔住,説,我只是説着玩的,對不起。小許生氣着説,你盡在想耍人。張楚説,好了,不説了,但我説的是真的,很想認識一下自己。説完了,叫小許吃菜。

過了一會兒,小許心裏平坦了許多,問張楚,你怎麼會產生這個想法?張楚説,我説了你還生氣?小許説,不生氣了,你説我聽聽。張楚説,我心裏有些狀況是很糟糕的,其實你是知道我的。我昨天在北京上了火車,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所以回來就給你打電話了。想想看,兩個人着睡在一起,到天亮什麼也沒有發生,這本身就夠剌的了。

小許沒有再講話,張楚就説了別的一些話,兩個人飯一直吃到九點鐘才結了帳出來。出來後,兩人沿着北京西路往西走。北京西路兩邊全是涼棚,棚子下面有不少水泥石凳,夏天晚上,有不少市民坐在上面乘涼。這條路,張楚沒有結婚時,和小許走過好多次。他們現在走着,一些記憶就被撿了回來,只是兩人沒有在夏天某個晚上一起走過,秋天和冬天都有。從深秋開始,路兩邊堆了梧桐樹的落葉,還有銀杏樹的葉子。尤其在小雨霏霏的晚上,在沉默的對視裏,彼此曾經一次次地想採擷一片焚燒的記憶,摯盼在青的驛站裏,永遠鎖住一份甜美。

他們走了一會兒,就到了雲南路。小許説要給家裏打個電話,然後就丟下張楚去前面一家路邊小店打電話。打完電話回來,問張楚,現在去哪裏?

張楚立即明白了小許的意思,對小許説,去我那兒吧。張楚説完這句話,就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然後一起上車,打的回去。他沒有讓司機把車子一直開到家門口,兩人在院子大門外就下車了。他下車後先回去,讓小許等一會兒再去,避開一些閒言碎語的眼光。

他回去後把門開着,沒有開燈,等小許。一會兒,小許就進來了。小許進來時很慌張。張楚關上門後,兩個人一起坐在沙發上,有很長時間都沉默着,開始了渴望與抗掙的心靈歷程。過了一會兒,張楚伸過手去抓住小許的手,説,謝謝你,這將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記憶。

小許還在緊張着,頭抵在手上,説,對我也一樣,但我不會介意你的失守。

張楚立即從小許的這句話裏,領悟到他要在意志上添加的砝碼。他放開小許,走進衞生間,打開燈,然後打開熱水器,在浴缸裏放熱水。他在放水的時候,他身上已有些燥熱的覺。他走到鏡子前,看着自己的眼睛,做了一次深呼,然後走出衞生間,招呼小許進來衝個澡。

小許進來後,張楚剛想出去,小許卻喊住他,讓張楚坐在浴缸旁邊。小許這刻緊張的神情裏還有些羞澀,她有些懼怕一個人赤身地待在陌生的洗澡間裏。看她洗澡,張楚的意志幾乎要崩潰下來。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小許的,光潔、秀美、柔、神秘,充了極強的惑力。但張楚還是盡力剋制住望,小許的烏髮,説,快洗吧,洗好了我也洗。

小許像有意識地要擊垮張楚的意志似的,她站在浴缸裏,問張楚,據説男的衝動時下面就起來了,你現在那裏起來了嗎?

張楚平靜着語氣,説,是的。

讓我看看。

張楚順從地掉衣服,説,它有渴望時就會這樣。

你説過不會侵犯我的。小許説着話,把身子正面轉向張楚。

不會。張楚柔弱的語氣裏仍然顯出一份堅定。

它看上去醜,怎麼生這麼個怪樣。你有不少女朋友,都是為了它?小許邊説邊洗,浴室裏瀰漫着混合的濃香。

張楚這會兒緩過一口氣,説,越是醜,還越是會作怪。它能讓一個男人的尊嚴全部喪失掉,也能讓男人獲得、尊嚴、幸福。男人的體魄、意志、力量等等都是從它那裏來的,當一個男人沒有女朋友了,表明他的體魄、意志、力量等等也不存在了,或者説,這個男人本質上已經死了。

你説起來像個哲學家,真還沒聽説光股講演的事。小許説完就笑了,人也輕鬆不少,逗着張楚説,幫我沖沖。

張楚站起來,從小許手裏拿過淋浴頭,替她前後上下認真地衝洗。小許很近地盯着張楚努力平靜的臉和一點都不平靜的身子,笑笑,拍拍他的臉,説,自找的吧?

張楚拿來一條大浴巾,包上去替小許把渾身的水擦乾。手在小許身上,兩人就都有一些動。小許把身子向張楚更靠近些,張楚心裏卻頑強地抵抗着,手儘量前伸,部悄悄後挪,一個很古怪的姿勢。小許擦乾後,張楚把半的浴巾圍在間,兩人一起走到房間裏。張楚拉上窗簾,打開空調和房間裏的燈,讓小許坐在卧房的梳妝枱前。拿來電吹風,給小許吹頭髮。他給小許吹頭髮時,下身不時會碰到小許的胳膊。一種收放自如的愉快,洋溢在張楚心頭。

小許從梳妝枱上拿起一瓶潤膚,看了看,問張楚,這是你人用的嗎?張楚説,是的。小許説,你也給我把身上塗一點吧。張楚就從小許手裏接過瓶子,打開蓋子,在手裏倒一些,然後在掌心裏勻開,往小許身上抹。小許剛洗完澡,身體柔軟而潤滑。張楚每抹一下,心裏一團火就像又旺盛了一些,小許像觸電似的嗯了一聲,張楚幾乎要把持不住。

給小許塗好潤膚後,張楚又放了一支舒曼的《夢幻曲》,就進衞生間自己沖澡。他放大了冷水龍頭,待自己般地衝洗着全身,一直衝到完全冷靜下來,渾身起皮疙瘩為止。

從衞生間出來,小許已躺在上。他走過去,撫地拍拍小許,小許就攬住張楚的手,不讓他拿開。張楚坐在邊,把另一隻手按到小許前,讓小許享受那種温柔的撫。過了一會兒,張楚問小許要不要喝點什麼。小許問張楚有沒有酒,張楚就從客廳酒櫃裏拿來一瓶紅酒,兩隻杯子,先倒半杯給小許,然後自己倒半杯。小許跪起身子,肩捱到張楚前,用一個眼神對張楚説,蝴蝶習慣在酒杯裏死亡。張楚嘴裏含着酒,假裝有些醉意,吻一下小許,説,酒醉的詩人全是蝴蝶味。

兩人就這樣綿在一起喝酒,説些瘋話。濃濃的望在酒杯裏,在燈光裏搖。喝完了酒,張楚拿掉小許手上的杯子,關掉音響,關掉燈,然後上摟住小許睡覺。小許的後背靠在張楚的懷裏,兩個人的心都在「嗵嗵嗵」地跳着。過了一會兒,小許轉過身來,讓張楚對面對摟住她。張楚摟住小許,到小許的身子燙着發抖,心下覺得這樣有點殘忍,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這又能證明什麼?

過了一會兒,小許問張楚,你有處女情節嗎?張楚説,這很難説,因為處女情結有很多方面的原因。小許説,聽説南方有些城市,一個處女,至少五千塊,有的還要幾萬塊。張楚説,傳統男人認為,處女有益於男人力旺盛。就這些?小許接着問。張楚説,當然,還有一個男人的征服在裏面。不是處女的女人,意味着已經被別人征服過了,男人即使佔有了這個女人,仍然認為她不是自己征服的。如果一個男人,他沒有徵服過一個處女,即使他曾經跟許多女人上過,他仍然算不得征服過女人。處女對男人有些深層次的生命本源上的意義,而不單是表面上的純潔的象徵。小許聽到這裏,就湊在張楚耳邊説,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躺在男人懷裏呢。

張楚聽到這裏,本能地動起來,眼看着自己心理強力要守防的一切,就要被蠻霸之氣衝潰了。但他仍然不死心,不願意被本能征服了他自己。他極力掙扎着,兩手緊緊地摟抱住小許,像是在奮力扼制住來自體的反抗和衝擊……

這一夜,張楚很艱難地度過去了。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十八章

張楚趕到辦公室時,辦公室裏就小王一個人在,他兩天前才從海南學習回來。

張楚見到他,就跟他聊海南的窩和椰樹林。小王是長人,與南方人的氣息有點不太合,加上他的皮膚有些糙黑,人又不太活潑,三十二歲了,還沒搞上對象,最近處裏一位上海老大媽在給他物對象。説是物,其實是給小王硬指標,好説歹説,非要小王接受不可。女的在農業處,江蘇常州人,比小王還大兩歲。

張楚和小王才談了幾句,上海老大媽進來了。她見到張楚,就跟張楚説那個女的有多好,會做事,會關心人,人老實,心眼好,長得又漂亮,小王找到她是大福氣等等一大堆貼光描彩的話。張楚知道這是老大媽在給小王灌暈湯。但他又不便説什麼,就説要去見處長,然後出門往處長辦公室去。張楚經過陳女仕的辦公室時,見陳女仕在,張楚就進去跟陳女仕打個招呼。

陳女仕見到張楚,心裏有些不高興,回來竟沒有給她一個電話。她問張楚什麼時候回來的,張楚説是昨天。陳女仕就小着聲問,回來幹嘛不告訴我?張楚説,為什麼要告訴你?

陳女仕一聽張楚還説這話,更加來了氣,連對張楚説了兩聲,滾出去!滾出去!張楚笑着説,滾就滾。人卻走到陳女仕辦公桌子旁邊,兩眼盯着陳女仕的脯,假裝一付的樣子。陳女仕看到張楚這個樣子,心裏氣也就消了,但還是拿起桌上的一塊抹布,假裝撣桌子上的灰,向張楚身上過去。張楚也不避讓,由陳女仕到身上,然後喊給疼了。陳女仕笑着説,你活該。張楚突然想起他同學人的事,這事讓陳女仕去辦最有把握,就説,我去處長那裏,等會兒過來。

張楚去處長辦公室見處長,跟處長只侃了兩句話就出來了。張楚和普通同事在一塊兒很能侃,但和當官的侃,卻侃不出個水路旱地來,都是三言兩句的話就完事了。

張楚回到陳女仕辦公室後,就把他同學人的事説給陳女仕聽。陳女仕聽出是他同學人的事,就一口回絕。張楚再怎麼説,陳女仕就是不答應,張楚有些不高興。他起來準備走時,陳女仕對張楚説,下班再説。

張楚回到辦公室,見上海老大媽還在,就有些煩她。老大媽坐在張楚的椅子上,見張楚回來了,就站起來,要讓張楚坐。張楚上去按住她的身子,讓她繼續坐下來對小王宣傳,自己站着靠在辦公桌子上,也聽她講。但張楚聽了兩句後,就有些不耐煩了。他就問老大媽的女兒現在怎麼樣了。上海老大媽最怕人提她女兒。她女兒讀研究生時,上了自己的導師,硬是把人家一個好端端的家庭給折散了。可她女兒和老教授結婚僅三個月,就提出來要離婚。老教授不同意。她女兒告上法庭,説老教授痿。老教授被她這麼一羞辱,氣得當庭暈了過去。上海老大媽聽到張楚問這話,臉上立即就有些不快,站起來推説有事就走了。

上海老大媽走後,張楚坐下來,看看錶,快九點了,心想小許快要起了。

他想到這裏時,心裏跟着就鬱悶起來,而且鬱悶得心口都像有些疼。他走時叫小許再睡一會兒,等機關住宅樓裏大家都去上班了,她再起走。小許就説九點鐘起去上班。他臨走時坐到小許身邊,心裏不知道掙扎了多少次,才出門去上班。

他心裏這刻念着小許,心情就沒法安寧下來。他拿起電話,給詩芸掛過去。

他想詩芸,也想知道詩茗什麼時候回來。電話接通後,那頭答話的是詩茗。詩茗説,她買了晚上的火車票,明天上午到南京。張楚聽了心裏一陣高興。詩茗把電話給詩芸時,張楚突然都不知道要説什麼了,好象有了詩茗,一切就都有了。等到詩芸跟他講話時,他才發現講話的這個人才是自己得最深的人。他問詩芸,你什麼時候回來?詩芸説,你才離開我兩天,就這麼想了?張楚説,我等不了那麼多天。詩芸説,我儘快早點回去。然後兩個人在電話裏又聊了幾句小孩的話,才掛了電話。

張楚掛了電話後,看看時間,也才九點多一點。他想小許肯定還沒有來上班。

他心裏儘管這樣想但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他就去小許的辦公室看看。當他推開小許的辦公室門時,小許已經在辦公室裏了。他心裏跟着就跳起來。他走過去假裝跟小許打招乎,小許問了他一聲什麼時候回來的,就坐下來在桌子上東翻翻西翻翻找東西,有些慌的樣子。張楚注意看了一眼小許的臉,似乎還有些羞澀的紅。張楚覺得自己在這裏,小許反而會有些不自在,他自己也不自在。他就跟陳女仕説了一句話,然後走了出去。

張楚回到辦公室,坐下來後心裏到很憋。桌上放着幾份材料,他眼睛看在上面,心裏卻在想小許。象是某個東西在懲罰他迫他想念似的,並且往特別細微的地方想。他這樣想時,具在下面跟着就硬了起來。他覺得這個具有點恬不知,什麼時候都在妄想。他這樣想時,心思就到了詩茗身上。他有很長時間不跟詩茗做了,詩茗温暖的身體,那些快樂的小手,那些快樂的撫摸,這刻讓他很渴望。他渴望這些時,具在他的衣服裏竟跳動起來,象擂鼓似的跳動着,跳得他心更。他想,明天上午不來上班了,詩茗下了火車肯定會去家裏,我就在家裏等詩茗,等詩茗的擁抱,等詩茗的親吻,等詩茗的一切。

他想到這裏時,突然想到陳女仕剛才約了他。陳女仕每次都是把他往心窩裏捺,撫摸它,繚繞它,那些覺美妙極了。他有很長時間沒有得到陳女仕的撫了,她的脯,她的房……張楚想到陳女仕的身體時,眼前又浮現出小許的紅細小的部,兩片薄薄的小邊隱在一片絨絨的裏面,香閃亮。張楚想,什麼時候要了小許。

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小王坐在桌前在認真地翻閲文件。張楚卻沒有一點心情去看那些枯燥的文件。他起身到櫃子裏翻出一本尼采的《查拉斯圖拉如斯説》。

這本書張楚讀過幾遍,可張楚覺得這本書越讀越難懂。他隨手翻到一章,「老婦與少婦」。當查拉斯圖拉對女人還在困惑的時候,一個老婦人對查拉斯圖拉説,「你想去女人那裏嗎?別忘了帶上你的鞭子」。張楚讀到這裏後就有些不明白,老婦人要查拉斯圖帶的是什麼鞭子?尼采寫《查拉斯圖拉如斯説》時曾經多次去劇院聽比才的「卡門」。卡門引荷西,荷西上了她卻沒有能夠征服她,最後竟殺了她。張楚覺得尼采從卡門那裏可能得到一些啓發,這個鞭子,應該是指男人的具。荷西沒有一個有力的具,所以他沒有能夠征服卡門。老婦人或者就是卡門。卡門説,來我這裏,你帶來具了嗎?

總算熬到了吃飯時間。吃過飯,處里人大都到活動室打牌下棋去了,辦公室裏小王自然也去了。張楚因昨晚沒睡好,這會兒就有些困。他正要關上門睡午覺,卻見小許從樓梯口上來了,他就站在門口跟小許打了一聲招呼。小許上來就直接走進張楚的辦公室。小許一進來,張楚立即把門關上,把她擁進懷裏。小許被張楚這麼一摟,心裏很,猶豫着問張楚晚上去哪兒。張楚聽小許問這話,心裏很矛盾,他很想和小許在一起,但陳女仕已經約了她。

他只好告訴小許,晚上要去同學那裏,有點事。小許説,你把我心都攪了。

張楚什麼也沒説,他摸摸小許的臉,又伸進衣服摸摸小許的子,然後才讓小許走。

下班前,陳女仕跟他約好了七點半鐘在夫子廟玫瑰酒吧見。玫瑰酒吧在夫子廟文德橋畔。文德橋是秦淮河上一座名橋,北聯夫子廟,南接石壩街,東臨泮池,農曆十一月十五之夜,橋兩邊水中各映半個月亮,是金陵一大奇景。張楚下班後趕到玫瑰酒吧,進去後坐下來一看,心裏想,陳女仕真會找地方。酒吧裏窗户玻璃顏很深,輕紗垂窗,光線較暗,透過薄紗往外看,魁光閣的飛檐翹角,半月池的鏤照壁,得月台的雕甍繡檻,秦淮河兩岸的河房水廊,還有泮池水面上的仿古畫舫,像一派薔薇的夢築在外面,很入眼,真如聞一多所説的,看夫子廟風景,尤如看「沐罷的美人在玻璃窗後晾發一般」。張楚這樣想時,陳女仕已走進來了。她一進來,就坐到張楚身邊,抱住張楚,吻張楚。張楚摸了一下陳女仕的臉,陳女仕就更加靠緊了張楚坐。酒吧的座位靠背很高,前後兩邊坐着的人都相互看不見,就是站起來看,幽暗的光線下也看得不甚明白。所以,陳女仕在張楚身上就能放得開手。輕緩細細的音樂,像吐夢一般地在酒吧裏飄,很人心。

張楚按了一下桌邊上的按鈕,一位小姐走過來問張楚要點什麼,張楚就跟她要了兩杯果子。飲料送上來後,張楚小着聲問陳女仕,我説的那個事你答應不答應?陳女仕不理他,就在張楚的耳邊説,想死你了。説着,就把手伸進張楚的衣服裏。張楚阻止住她的手,問她幫不幫忙。陳女仕一邊往裏撫摸張楚,一邊問,你同學的人漂亮嗎?張楚聽了覺得有些好笑,説,你想得真多,我跟我那同學平時幾乎不來往,他有事才找我的,我見過他老婆也就三四次。陳女仕聽張楚這樣解釋,笑着説,其實我是逗你的,你既跟我説了,我想你也不會有那個意思。

我已經跟社會處的人打過招呼了,他們那裏要一個打字員,是付處長要,以後的事情你可別怪我。張楚説,你原來故意難難我,我剛才還在想怎麼説服你呢,現在應該謝你了。陳女仕立即拍了拍張楚的臉,説,想謝我就我,我難你也是想討好你,更想討好它。陳女仕説這話時,笑着用手了一下張楚的具。張楚就把手伸進陳女仕的脯裏,捏住陳女仕的子,輕輕地捏。過了一會兒,陳女仕對張楚説,我今天不能陪你了,臨下班時,家裏人讓我早點回去。

張楚聽陳女仕説要走,就想逗她。他附到陳女仕耳邊,小聲問,回去跟你老公?陳女仕説,嗯。張楚説,你在下面嗲?嗯。你老公破了你大叫?嗯。張楚聽陳女仕一連聲説嗯,竟有些生氣了,伸出手在陳女仕下面狠抓了一把。陳女仕卻伏在張楚的肩上沒有反應。

張楚有些奇怪,捧起陳女仕的臉,一摸,竟全是淚。張楚有些愕然。他想,他的話不會引起陳女仕傷心。他摟住陳女仕,問,你怎麼了?陳女仕卻緊緊地擁住張楚,什麼也不説。過了一會兒,陳女仕看看時間到了她該走了,就放開張楚站起來。張楚卻象是有些不盡意似的,不願起來,陳女仕上去拉他站起來,然後兩個人挨着一起走出門。在門口,張楚心裏還有些犯糊塗,就上去抱住陳女仕,説,對不起。陳女仕説,不關你的事。但張楚還是不能釋然,臉的。陳女仕就親了一口張楚,小着聲説,別犯傻了,你陳姐就喜你,跟你在一起,就想讓你個夠。

陳女仕走後,張楚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回家?家裏就他一個人,冷寂寂的,他不能忍受。他這刻心裏很後悔覺得他應該約了小許。去同學朋友家?他不習慣突然打攪別人。他順着夫子廟的路往前面走,不知不覺上了文德橋。他倚在橋上,望着泮池裏光怪陸離的水波,心裏面竟有種從未有過的失落和空虛

突然,他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張楚回頭一看,竟是陳女仕。他心裏一陣高興但又有些疑惑,立即拉住陳女仕的手問,你不是説回家的?怎麼還沒走?陳女仕上來摟住張楚,説,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裏,走了,又回來看看你。

張楚聽了這話,眼裏突然湧出了淚水。陳女仕在他心中並沒有位置,他每次和陳女仕在一起,回去後總有些慚愧,甚至還生出一些落寞,但陳女仕卻這樣念着他,讓他心裏一下子難過起來。他把手伸在陳女仕的臉上,心想,以後要好好用心待她。陳女仕摟了他一會兒,説,你回去吧,我必須走了。

陳女仕要走時,張楚上去又抱了一下陳女仕,還吻了她,然後推陳女仕走,説自己再轉一會兒就走。陳女仕走後,張楚心裏比剛才還要空寂。他走下文德橋,上鈔庫街,然後到石壩街往裏走,走不了多遠,就看到了一幢明代青磚板式小樓。

張楚站在樓前,竟有些躊躇,他到這裏幹什麼?這是一座煙花窟,這是媚香樓,一代秦淮名李香君曾在這裏住過,只是,昔紅裳翠袖偎伴笙歌的風繁華早已不復存在了,欄杆和廊檐,在依稀的燈光裏,能看得出到處是風蝕雨鏽的痕跡。

男人們曾把大把的錢在這裏揮霍,金盡頭,賣房賣地,只求得能和女度過一個良辰美宵,為具買得一。張楚這樣想着時,象走進了一個,找不到自己的出路。他甚至有些後悔,他昨晚怎麼就沒有要了小許,讓小許煎熬,讓自己煎熬。什麼體靈魂,體是活着的存在,靈魂是死後的存在。活着就要有體現。

眼睛是用來看的,耳朵是用來聽的,嘴巴是用來吃喝的,具就是用來女人的,它們都是體的一部分,不應該在對待上還有區別。既然要求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嘴巴吃遍五湖四海,那麼具要更多的女人又有什麼不對?對它講道德講修行還把它與靈魂聯繫起來有何道理?

怎麼靈魂不與眼睛、鼻子、耳朵、嘴巴甚至門聯繫起來的?「亞當」堅熬住念就是大男人了,那一個男的從四十八層樓上跳下來摔死了就更是大男人了?

張楚突然覺得這一切太謬誤了。活着,套用一句笛卡爾的話,對眼睛,就是我看故我在,對耳朵,就是我聽故我在,對嘴巴,就是我吃故我在,對具,就是我故我在。真理,絕對的存在真理。

張楚想到這裏時,心裏就更加生出一些對小許的歉疚。他們兩人一直着,彼此坦誠布公,沒有一點隔閡。他想,也許小許今晚會住在單身宿舍樓裏,她應該想到他心裏戀着她。他今天在辦公室裏曾對她説過,他想要她。她這一刻説不定就在機關宿舍裏等他。張楚想到這裏時,立即轉過身,走到大馬路上,攔了一輛的士,往機關單身宿舍趕去。他坐在車上,他想,他進去後要抱住她,告訴她,昨晚都是錯的,他現在要她,他她……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十九章

張楚坐在車上,快到新街口時,卻猶豫起來。他現在去小許那裏,只要小許在宿舍裏,他就會從小許身上拿走一切。但明天上午詩茗就回來了,明天晚上後天晚上再後天晚上等等個晚上,他會和詩茗在一起,他假如離開詩茗去見小許,就必須給詩茗一個能夠站得住腳的理由,這讓張楚陷入了為難。此外,他今晚從小許身上拿走一切,然後連續好多天晚上不見小許,小許會怎麼想?如果是詩芸回來了,小許肯定會體諒他,有人在身邊,晚上一個人不能隨便出來。但詩芸沒有回來,他在小許眼裏就是沒有牽掛的人,是自由的人,無論如何他也應該在明天晚上後天晚上再後天晚上等等個晚上和她在一起,説話、做,在體深處融彼此的靈魂,否則,他怎麼向小許説明這一點。他想到這裏時,突然到身心有些憔悴。他望着窗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叫司機上城西幹道,往草場門方向開。

他下車後走進家心裏仍然有些不甘。他摸黑爬到上,躺下來,那份渴望很快又爬上了他的心。他不知不覺把手伸向具。熱熱的具,似乎還留有陳女仕手上的熱氣。張楚突然有些不明白,這個具,它現在在幾個女人手上傳來傳去,睡覺時也被她們捂在手心裏,它受到的關心撫似乎比張楚本人還多,這個具是什麼?,渴望,念,憂慮,甚至痛苦,這些滋味全是由具帶來的。

他想到這裏時,頭腦中突然閃出《拉奧孔》雕像,一張被毒蛇繞住表情十分痛苦的臉,漸漸地,他看到了拉奧孔的具,一個碩大健壯坐在雕像中心的具。

拉奧孔痛苦的臉仰向天空,它的具翹着也同樣指向天空,它的呼喚它的痛苦似乎比拉奧孔臉上的痛苦還要強烈,甚至表現在拉奧孔臉上的痛苦看上去更象是由具發到臉上去的。他有些震驚,他從來沒有這樣去認識過拉奧孔。他這刻又記起了米開朗基羅的雕塑《夕》,似乎與《拉奧孔》有些相似之處。一個神情鬱的男子,在疲乏裏,他的具和着他的視線指向同一個方向,都在凝望或者憂鬱着什麼。他哀傷的表情,同樣象是由具傳遞過來的。他突然象是覺悟到了一個真理,人活在具中,而不是具活在人身上。

張楚還在這樣胡思想時,這時電話鈴響了。張楚起來,打開燈,看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會是什麼人打過來?明天詩茗就回來了,他不想有人來打攪。他走到客廳裏拿起電話,卻沒有迴音,再喊,從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聲很長的嘆息聲,張楚隱隱地覺得是小許的聲音,就小心地問道,怎麼不講話?小許對着電話又嘆了一口氣,才説,説什麼。張楚聽到是小許的聲音,心裏立即高興起來,問小許在什麼地方?小許説,你問這幹嘛?張楚就如實地説,我辦完事打的打算去你宿裏,可到了大門口又走了,想你,又怕見到你。小許聽了,沉默了一會兒,説,我想你會去我那兒的,我就在宿舍裏等你,想你來説説話,可一直沒有等到你,到了十一點鐘,想你不會來了,不如回家,不用等得心煩。張楚聽到小許説這些,心裏就有些難受起來,他説,我比你還心煩,想你,想要你。張楚説「想要你」這三個字時,聲音放得很低,象是不想讓小許聽到。小許説,睡不着,聽你説點什麼吧。張楚心裏這刻正好對具有些糾,就問小許,你説丘比特的那支金箭,代表什麼?小許説,這也問我?張楚説,想聽聽我的想法嗎?小許説,你説吧。張楚説,丘比特的那支金箭,其實是個男符號,具。它箭頭上金光閃閃,似有火焰在燒,那都是具的特徵。丘比特的金箭,還暗示着有些男人具無力,他若中了丘比特的金箭,具就獲得了力量。小許問,那到女人身上呢?張楚説,獲得具崇拜的力量。小許説,你這樣説,兩個人相,是緣於具?張楚説,我昨晚摟着你,具頂在你身上,這讓我想起我十二歲那年的一件事。我一個人睡在一個房間裏,有天夜裏一覺醒來,發現被子那頭睡了一個人。

我就用腳蹬了幾下,那個人就醒了,卻不説話。我問她是誰,她也不答理我。我就鑽到被子那頭去,結果發現是我隔壁鄰居家的女孩。她家裏這天來了許多親戚,她家裏沒地方睡覺,她就睡到我上來了。

我睡過來後,她推我走,把我往被子外面推,但我卻死賴着不走。她推了一會兒,見推不走我,就不推了。因為她是個大女孩,我就在她身上摸。她開始不讓,最後竟讓我連她的內也給掉了。當我伏到她身上後,她在我身下笑得都抖了起來,因為我怎麼也進不去。

後來我下來,她説,才這麼小,就想做壞事。我説,那你要等我長大了。後來天要亮時,我捨不得她走,就又伏到她身上,結果還是不行。從那天起,我看到那個女孩,就很害羞,是因為具無力而害羞。

以後呢?小許覺得這個故事下面應該還有故事,就追問張楚,張楚説下面沒有了。小許覺得張楚應該給自己證明一下,仍然堅持説有。張楚説,沒有了。因為那天夜裏那個女孩對我説,才這麼小,而我永遠不知道具在她心目中應該是多大,或者説她需要多大。經歷過這個以後,這種膽怯就永遠存在。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具還沒有崇拜上時,男人的這種懼怕心理就一直存在。所以,不少男人常常借酒壯,以驅除一些膽怯懼怕心理。

小許聽到這裏,問張楚,你懼怕我嗎?張楚説,怕。但是,是另一種怕。小許笑着問,什麼怕?張楚就説,不知道五千塊錢值不值?小許聽了,就笑罵張楚。

兩個人就這樣野聊着,一直聊到眼皮打闔,沒有説話的力氣才放下電話,睡覺。

張楚醒來時,準確地説,是被詩茗推醒的。他醒來看到詩茗,立即興奮得躍起身來就摟住詩茗。詩茗卻用力推開他,説,有沒醒透?我不是你老婆。

張楚卻不理會詩茗講的這句話,還是上去摟住詩茗。詩茗把張楚往上一推,氣着説,先給我代一下,你跟姐姐睡過幾次?你在家裏一次都沒有跟我睡,現在想抱我,沒門。

張楚笑着説,我特地沒上班,在家等你,你還這樣氣我。不要我親,我起來漱嘴洗臉上班去好了。張楚説完,就四跳下地去衞生間漱嘴洗臉。

詩茗也不理會張楚,像是旅行累了的緣故,倒在上休息。張楚洗好出來,見詩茗躺在上,以為詩茗哪兒不舒服,就上去摸摸詩茗的額頭。詩茗卻抬手把他的手打掉,依然很生氣地説,我不是你老婆,以後你別碰我。

張楚坐到上,嘻笑着説,這是你説的?然後伸手就往詩茗身上摸。詩茗在上滾,讓着張楚的手。就這樣,張楚一直把詩茗邊上。詩茗氣得坐起來,説,你別討厭好不好?張楚卻伸出兩手,把詩茗緊緊摟住,親詩茗。詩茗在張楚懷裏一邊掙扎一邊説,在家十幾天,你都沒好好摟我一次,就是抱我一下,也像是應付任務似的,很快就放開我。你對我有什麼心?我還跟着你趕回家,心裏念着你。你倒好,成天陪姐姐又説又笑的,把我晾一邊,我成了什麼人了?我這麼,趕回去看你們好恩,還要跟着姐姐在一旁誇誇你,你多了不起,心中還有一點我不?現在假模假樣來了,你放開我,我跟你斷了。

詩茗儘管一連氣説了這麼多的話,但話卻是越説越弱。張楚用一隻手摟住她,用另一隻手她的子,詩茗漸漸地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氣。最後,詩茗摟住張楚,無可奈何地説,我恨死你了。説完後,咬住張楚的舌頭,恨恨的勁卻下不去,並且很快就變成了,舌頭抵住張楚的舌頭,攪張楚。張楚一邊撫摸詩茗,一邊詩茗的衣服。詩茗只管抓住張楚的具,在手心裏撫摸、捻,象是渴望已久似的。漸漸地,張楚的身心如火一般的蓬燃燒起來,他躺到詩茗身下,將具頂進詩茗的身體裏。

詩茗的下身很快就潤了一大片,道包裹着張楚的具在動着,温熱的體帶着的美妙不時從詩茗的道深處湧出來,在張楚的具四周洋溢成一片沸騰的快樂的温泉。詩茗的兩手撐在張楚的前,腹部貼在張楚的腹部上,慢慢地伸入、探出。張楚兩手緊緊抓住詩茗的子,部配合着詩芸的動作有力地向上一次次地頂起落下。當詩茗温熱的體汩汩地不停地向外湧出時,張楚抱住詩茗翻上來,讓詩茗躺到他身下,用更有力的動作向詩茗的道深處剌殺進去。

當詩茗被張楚剌入高時,無數快樂的小手象雨箭一樣地從詩茗的道里飛了出來,抓住張楚,撫摸張楚,滋滋地一息一息地掉張楚的身心魂魄。張楚一下子就覺得整個人被那些小手抓進了一座快樂的天國裏,他在一陣極其舒暢快意的呻聲裏,具一下子在詩茗的身體裏爆炸開來了,他跟着就全軟癱在詩茗的懷裏……

一切快樂都是來自具!

過了一會兒,張楚漉漉的具才從詩茗的道里滑了出來。詩茗立即把張楚從身上推開去,起來,從詩芸的梳妝枱屜裏拿出一瓶藥,倒出兩顆,順手從桌上拿起一隻水杯子,喝一口水,把藥吃下去,然後再把藥放回原處,到衞生間裏開熱水器放水。熱水器放水的時候,詩茗回到上依着張楚重新躺下來,她把手放在張楚的耳朵上捻捻,問張楚,説我聽聽,跟誰做舒服?

張楚這會兒眼睛都懶得睜開來,聽詩茗這麼問一句,不覺笑了起來,摟過詩茗,説,你認為跟你做最好不就得了,還問我幹嘛。詩茗一聽,氣得揪住張楚耳朵,説,是誰認為?張楚卻不願意讓詩茗在這上面佔了上風,就説,我早説過,她是你姐姐。詩茗氣得下狠勁揪他耳朵,張楚疼得只好張着嘴喊叫。待詩茗放下手後,張楚説,你一回來就待我,再這樣,我就重找情人了。詩茗一聽,立即生起了氣,坐起來,問張楚,你剛才説什麼?詩茗一直不允許張楚説她是他的情人。在詩茗心裏,張楚就是她的人,她的丈夫。

張楚自知説錯了話,趕緊摟住詩茗,説都是她鬧的,才這麼信口開河。詩茗不依,説,你心裏就是這樣認為的。張楚説,你是我的,你還要我説多少次?

詩茗立即摟住張楚,説,我要你説一輩子。説完拉張楚起來去沖澡,説衝好澡後給張楚做點吃的。張楚説,快到午飯時間了,我們到外面去吃吧。

張楚下午去上班。他趕到辦公室,辦公室裏正站了一圈人在聊新聞,陳女仕小許也都在。張楚就站在一旁聽他們聊。張楚聽了幾句,見眾人聊的還是舊新聞,覺得沒什麼好聊的,就坐下來,找來幾份報紙在一邊翻。

小許見張楚走開了,就走過去,坐到張楚的對面,説,他們都在説那位副市長的夫人太差勁了,説她不應該把香港人送的一塊貴重手錶拿到商場裏去賣。這麼貴的手錶在南京誰買得起,否則,誰會知道那副市長貪污受賄了那麼多錢物,這説的也有道理。

張楚聽小許這麼説,笑了笑,沒有作答。小許説,你笑什麼,這是大家的意見,不是我説的。然後,很有意味地瞄了張楚一眼。

張楚説,我不是笑這個,我是笑你説話的語氣。你説話時,是帶着這樣一個假定在裏面的:如果我是那位副市長的夫人,我就不會這樣做。

小許立即笑了起來,説,你真臭狗屎。然後在辦公桌子下面,伸腳踢張楚。

那邊陳女仕看到張楚跟小許鬧起來了,就走過來,問,你們在鬧什麼?

張楚先搶過話,説,我就不明白,如果副市長的夫人不聰明,副市長能貪污受賄這麼多?

小許拿眼睨了一下張楚,説,就你明白。陳女仕卻説,小張剛才説對了,如果副市長夫人聰明,副市長就不會貪污受賄這麼多了。張楚立即反駁説,你別反了我的話,「在其位,謀其利」,到哪裏都一樣。那邊人見我們這邊在爭論,就都圍過來,圍繞副市長的夫人究竟是聰明還是不聰明爭論。整整爭論了一個下午,大家也沒有達成一個共識。

下班後,張楚走時有些遲疑,他想陳女仕或者小許也許要跟他聊一會兒再走。

他就開着辦公室門,坐在桌上拿本書出來翻翻,等她們誰過來。不一會兒,電話鈴響了,張楚起來去接,竟是小許的。小許告訴他,讓他去鼓樓紅酒吧,她在那裏等他。紅酒吧離這裏不遠,就兩站路,張楚騎自行車十分鐘之內就能趕到。

張楚心裏有些為難,但還是答應了小許。張楚掛了電話後,立即關上辦公室門,給詩茗打個電話。詩茗下午沒有去上班,在家裏休息。張楚撥出電話後,讓電話鈴響三下子,然後按住,再重撥,這是他和詩茗約定好了的,其它電話詩茗都不接。詩茗拿起電話後,張楚告訴詩茗,他晚上要遲一會兒回去,在單位陪幾個客人吃飯,叫詩茗不要等他吃飯。詩茗問,有沒有女的?張楚説,我在你眼裏成了什麼人了?詩茗説,你最喜在女孩子面前賣。張楚説,晚上回去我在你面前賣。詩茗笑着問,準備賣什麼?張楚想逗詩茗開心,就説,男的還能賣什麼,英雄本,豪情萬丈,就數那一了。詩茗聽了,立即笑罵張楚,説,你怎麼這麼不要臉的,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張楚見詩茗這麼開心,就對詩茗又説了兩句笑話,才掛了電話。然後出去鎖上門,準備往鼓樓紅酒吧裏趕。剛走了幾步,陳女仕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從門裏面探出陳女仕的半個頭來,招乎張楚進去。張楚趕緊跨幾步,走進去。張楚進去後,陳女仕立即關上門,然後把張楚摟在懷裏,親他。過了一會兒,陳女仕才坐下,讓張楚坐在她腿上,她把手伸到張楚的衣服裏,掏住張楚的具,在手心裏玩

張楚因上午才和詩茗在一起過的,這會兒心裏又因念着小許,具在陳女仕的悉心玩裏竟沒有舉起來。陳女仕有些蹊蹺,就小着聲問張楚,它怎麼這麼沒打採的?張楚臉一紅,心裏跟着就有些慌張,忙説,可能是緊張的緣故。陳女仕聽了,有些相信,因為她自己心裏就很緊張,擔心小許或者什麼人突然開門進來。她把張楚往前貼貼,撫摸張楚。張楚也把手伸進她的脯裏,她的子。過了一會兒,陳女仕突然就到張楚的耳邊,小着聲問,要不要我親它?張楚還沒有轉過神來,陳女仕已經把張楚推站起來了,並且蹲下了身子。

張楚在一瞬間,象是被電擊了一下,一股強烈的麻酥覺頓時傳遍了全身,但張楚仍然在心裏掙扎着,反抗着,一遍遍地在心裏呼喊,我不要,我不要……

但他的嗓子象是啞了,聲音喊不出來。相反,他的意志象是被另一個人完全控制住了,在拽着他向着一個快樂的深淵裏墜去……

皇者邪帝

2024-08-18 09:38:40

第二十章

張楚離開辦公室時已經七點多鐘了。他出了機關大門改打的去鼓樓紅酒吧。

此時,距下班高峯期已過了一會兒時間,但馬路上的車子依然很很擠,行人自行車公車出租車互相擠着空檔往前趕。快到了雲南路十字路口時,紅燈亮了。

張楚坐在車子裏不免有些着急,他要抓緊時間去見小許,還要抓緊時間趕回去跟詩茗在一起。今天是詩茗回來的第一天,讓詩茗等久了,他心裏過意不去。他着詩茗。

這時候,他已經完全把陳女仕丟到一邊去了,心裏只有詩茗小許。他每次離開陳女仕幾乎都是這樣,他不知道為什麼。陳女仕對他的態度幾乎挑不出一點不是,他覺得他的心態有問題。或許陳女仕結婚了,是有了主的人,他只是她生活中的一支小曲,而不是他生活中的小曲。詩茗是他的人,他是她的主人,他念着她是必然的。那小許呢?他想到這個時,有些茫然。

綠燈亮起來的時候,他剩的的士剛開到十字路口邊,紅燈又亮起來了,的士不得不停下來,等放行。這時候,張楚注意到從左側衝過來一輛小跑車,騎車的小夥子一路飛奔。當他衝到十字路口中央的時候,他與叉而過的一輛自行車撞在了一起。騎自行車的是個女孩,當即倒在了地上,那個小夥子倒在她身上。

緊接着,有許多輛自行車在他們後面倒了下來,十字路口中央即時成了一團。

眼看綠燈又要亮了,倒下來的人匆忙爬起來推着車子趕路,但那個小夥子在那個女孩身上似乎爬不起來了。女孩子躺在地上,裙子被掀開來了,大腿在外面,叉着兩腿被那個小夥子在地上。或許那個小夥子身上哪兒摔疼了,或許他有意不想起來,趁機在女孩子身上沾點便宜什麼的。張楚突然想起有一年天,麥子成的時候,他和幾個小夥伴到田野裏去玩。他們在麥地中間竄,突然,他們聽到前面有一串很重的息聲,時而還夾着「啊啊」的叫喚聲。

他們幾個人很小心地收住腳步聲往前面找。很快,他們吃驚地看到前面麥地裏,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全身赤着抱在一起,象老鼠挖地似的在動作着,四周的麥桔杆也跟着他們的動作在嘩嘩作響。他們伏在那裏看,一點都不敢出聲。

一會兒,那個男的從那個女的身上起來了,但女的還赤身體躺在地上沒有動,象是在享受某種酣暢。突然,那個男的回過頭來對着他們大吼了一聲,看什麼!

他們幾個人嚇得趕緊逃走了。他逃回來後,一夜都沒能睡得着。因為他認識那個女的,也認識那個男的。女的是他的五,男的是他的二叔。他有很長時間遇到他二叔都不敢抬頭看他,他想,他二叔一定看到他了。有時,他在心裏想,他二叔跟他二孃在一起時一定也是這個樣子。他甚至想,哪天去偷看他二叔跟他二孃在一起的樣子。張楚還在這樣胡思想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紅酒吧門前。

他付錢下車後,就往酒吧裏走。酒吧裏光線很暗,看不清裏面坐的人。他在場子裏轉了兩圈,也沒有發現小許,正在猶豫時,忽然聽到小許在身後喊他。他循聲望過去,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小許。張楚走過去在小許身邊坐下來,剛想對小許説點什麼,突然發現,對面還坐着一個男的,此時,正瞪着一雙吃驚的眼神看着他。張楚象是詢問似的看了看小許。小許裝着有點醉了,眯着眼對張楚説,我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是大作家林某某,他是來體驗生活的,為他的新小説《子你飛吧》找素材。

小許説到這裏,那男的立即微笑着對張楚點了一下頭,然後,把注意力又集中到小許的脯上,用眼光挖掘小許的部。張楚看在眼裏很不舒服,他抓過小許的手,對那位作家説,她是我老婆,你可以換個地方嗎?

那位作家聽張楚這麼説,就訕笑着站起來走了。小許卻有些不意起來,對張楚説,你討厭,偏這個時候來,我正想看他怎麼在我身上得手。瞧他的樣子,還作家?八成是才在錄像廳裏看了一部暴的片子,到這裏來把我當野套了。

張楚摟摟小許,説,他若真是作家,我倒同情他了。你要理解,作家是被鎖縛在飢餓與抑柱子上的受難者。一個作家,他的情許多是由女人堆起來的。越是好的作家,越是要在蒲團上打滾,象海明威、菲茨傑拉德、拜倫、歌德、雨果等等數不勝數的大作家,哪個身邊不是美女如雲。這些女人,是支持作家寫作的動力。作家的筆,其實是握在手上的具。沒有情的具,也就沒有了情的文字。很多作家最富抒情最富人的文章,多是寫於年青的時候,因為那時具衝動力大,帶到文字上就有了力量。,是作家文字的靈魂,它能讓一個作家的筆硬住,否則,作家的筆在手上軟了,也就寫不出好文字了。

你怎麼這麼嘔心,全是具什麼的。小許笑着打斷張楚的話,然後問張楚,你也來得太遲了,做什麼的?

下班後,在辦公室裏給我人打了一個電話。掛了人電話後,突然想起同學的事,立即給同學打去電話。先是同學接的電話,然後同學的老婆接過電話,同學的老婆接過電話後,同學又接過電話,同學接過電話後,同學的老婆又接過電話……就這樣,來遲了。

你得了吧,沒人想知道你的隱私,是不是想把你同學的老婆也騙上?小許説完這話,招呼酒吧小姐過來,送兩杯紅酒上來。張楚伸手捏了一下小許的大腿,説,你講這話,好象我上過什麼人似的。小許説,不是好象,而是事實是。酒吧小姐把酒送上來後,小許叫張楚坐到對面去。張楚過去後,她把兩腿擱在張楚的大腿上,抵住張楚的下面,然後舉起杯子,跟張楚碰一下杯,抿一口酒。

小許放下杯子時,故意用勁蹬了一下張楚的具,説,你剛才胡説作家的筆是什麼具的,那女作家呢?你這回要自己打自己嘴巴了吧。

你想聽得明白?張楚想逗小許,就趁機發揮説,作家寫作時,都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幻想。這時候,他們手上的筆是具,稿紙是具。但男作家與女作家在寫作時還有些區別。男作家握的是自己的具,在別人的具上寫字;女作家握的是別人的具,在自己的具上寫字。男作家們説,我夜都伏在稿紙上寫字。女作家們説,我不寫作就沒法生存。

實際上,他們在潛意識裏都在間接地説一個「」字,別人和被別人

如果一個作家在寫着時,沒有投入這種幻想寫着,他反而寫不出好小説。一個作家減退了或者無能了,他們多半會沉浸在過去的一些回憶裏或者對現實捕風捉影一下,寫些散文或者雜文,假如連散文和雜文都寫不出的話,他們只好讀點書寫點學問文章了。

你胡説起來真是有頭。小許笑着説,然後用腳又蹬了一下張楚的具,叫張楚説點別的。張楚想了一下,説,説什麼呢?要不就説點與具有關的故事吧。

小許説,你別挑逗我就行,否則,你把我帶走。張楚伸過手拍拍小許的臉,説,就説我上小學的故事吧。我小時候,班上有個同學,他在課堂上沒事幹,常抓住自己的小吊吊當玩具在課桌底下玩。有一天,他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火柴,把小吊子上的道口扒開來,把火柴往裏揣。小許聽到這裏,伏在桌上笑得眼淚直滾,一邊叫張楚別説了,一邊用腳蹬張楚的具。張楚等小許不笑了,繼續説,那同學把火柴往裏面揣,還真把一火柴給揣進去了,但小吊吊收縮後,火柴卻跑到裏面去了,拿不出來了,疼得那個同學坐在凳子上直喊疼。老師問他哪兒疼,他不敢説,後來越來越疼,疼得他眼淚都往下掉。老師就追問他哪兒疼,讓他説出來,並且説疼狠了送他上醫院。他被迫得沒辦法,只好説吊子疼。

老師當場就傻眼了。因為老師是個女的,還沒結婚,是個大姑娘。沒辦法,紅着臉硬着頭皮問他,怎麼疼的?他説,我把火柴搞進去了。結果班上學生全笑瘋了。張楚説到這裏,小許已笑得喊不能聽了。張楚卻繼續説,後來那個女老師喊來一個男老師,費了好大的勁才幫那個學生把火柴從吊子裏出來。我晚上回到家,蹊蹺那個同學是怎麼把火柴進去的,自已躲進房間裏,也拿來一火柴往裏面揣,卻怎麼也揣不進去,因為揣進一點點就疼。我當時想,那學生勇敢的。第二天上學一問,幾乎所有的男生回家都試過,本揣不進去。大家圍住那個男生,問他怎麼揣進去的,他就給大家示範,結果,火柴又掉進去了。

小許聽到這裏,笑得滾到張楚這邊來,伏在張楚懷裏大笑。張楚攔摟住小許,手按在小許的前,捏小許的子。小許很快就不動了,伏在張楚的懷裏讓張楚捏她。過了很長時間,小許抬頭問張楚,你哪天去我的宿舍?

張楚聽到小許問這話,心裏一下子就有些緊張的覺。他想要了小許,可詩茗在他身邊,他不出身。有時候,他還要陪陳女仕。如果他現在再與小許在上有往,他一個人怎麼能對付得了她們三個人?又怎麼能隱瞞得了她們而不讓她們知道?這一刻,他突然想到,如果詩芸在身邊就好了,他就有堂堂正正的理由拒絕一個人而去見另一個人。但現在,她們都認為他身邊沒有牽涉,他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守在她們任何一個人身邊。他想到這裏時,把小許更加緊緊的擁抱住,然後小着聲説,我哪天去再告訴你,現在先讓你多些子睡不着覺,想想我。説完了,吻了吻小許。小許卻把兩隻手伸在張楚的懷裏,不按地在到處找一樣東西……

張楚回來時,已經近十二點鐘了,詩茗還賴在上看電視等他。她見張楚這麼晚才回來,心裏有些生氣看也不看張楚一看,只顧自己看電視。張楚走過去,坐到她身邊,想摟住她,詩茗卻抬手把張楚往旁邊推,不理他。張楚再想抱住她時,她突然説,你陪人吃飯要吃得這麼晚?我現在真後悔,上次你在青島打電話,給我抓住了,我就聽信了你,上了你的當。你給我聽着,你以後別想在晚上出去,要不,你去買個拷機掛在身上,讓我隨時能拷你。否則,我讓姐姐回來跟你吵。

張楚聽了,笑笑,上去摟住詩茗,説,你怎麼總是往壞處想我,我都是結了婚的人了,哪還有女孩子跟我泡,想泡的人也早泡到手了,就剩下工夫哄住她不讓她離開我。詩茗聽了,上去揪住張楚的嘴,説,我可不跟你説着玩的,我若知道你在外面不好,我明天就嫁人,決不戀你。我着你心裏已經夠受的了,看着你跟姐姐的一切,晚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你自已説説,我今天才回來,你也不早點回來摟住人家看電視,讓我一個人在家裏,心裏想着都難受,你一點都不我。

張楚聽詩茗説這些話,心裏不免有些慚愧,同時還有一絲隱隱疼痛的覺。

他摟住詩茗,用手在詩茗的臉上摸摸,小聲問詩茗,你真的會離開我嗎?詩茗聽了,很驚訝地抬起眼看着張楚,問張楚,你在外面真有女人了?張楚説,不是,我真擔心那一天來到,我有時躺在上想想就難過,你若離開我,我真的沒法接受。我在很小的時候,就曾幻想過,我要築一個很高的房子,象一個城堡似的房子,裏面住着我的女人,她生我的氣,想離開我都走不掉,我們就在城堡裏曬太,在太下面做。沒有煩惱,不會害怕失去什麼,甚至自己。詩茗聽了,把張楚緊緊摟住,説,我真的不想離開你,我也常常想,姐姐知道了我們怎麼辦?

她總有一天會知道的,我就想,那一天越遲越好,等我們都老了,她知道了,她一定能夠原諒我們,説不定我們還能夠住在一起。晚上,我們就能夠一起坐在上看電視,或説些童年的話,或聽你講些故事,或聽你讀一本書,我們也可以一起去聽一場音樂會,一起看一場電影,那該多好。我在家裏的時候,每次看着小楚,心裏就想要是我們也能夠生個自己的小孩就好了。我這樣想的時候,就有些後悔,我應該在離婚之前懷上你的孩子,這樣誰都不會知道。我你,如果這一天來得很快,姐姐不能原諒我,我們就不能再在一起了。你要知道,我心裏只有你,也擔心你。在家裏,姐姐説你表面上看上去開朗其實心裏是脆弱的一個人,這一點我都不知道。若姐姐知道了我們的事,我希望你不要對姐姐説謊,把一切對姐姐説了,把責任推給我,姐姐會原諒你的,她你。等事情過去一段子之後,她還會一如既往地你。你心裏要明白,切不要做出什麼,否則,你傷害了姐姐,也傷害了我,我們都你。我想到這些時最擔心,不擔心別的,就擔心你。

詩茗的一席話,説得張楚臉上了淚。詩茗用手給張楚擦擦,説,你永遠象個長不大的小孩了,瞧你,我都快要淚了。張楚用勁摟了摟詩茗,説,《紅樓夢》我讀過幾遍,每次讀完了,好象就記得這麼一句,「渺渺茫茫兮,彼歸大荒」,人生一世,無論名譽金錢地位如何,終歸於虛無,什麼也沒有。唯一真真切切的,是醒着的時候,懷裏能摟着自己心的女人,就夠了。我常對人説,若是把所有的男人都關在一間黑暗的屋子裏,你問他們要什麼?他們肯定都會説,要女人。金錢,地位,事業,會統統地拋到一邊去。因為在黑暗裏,金錢,地位,事業都不會生光,而女人會生光。

詩茗聽到這裏,用手抓住張楚的具,,説,就因為你心裏想的跟別人不一樣,人家才擔心你在外面花心。你心裏女人第一,就象你生來只是個具必須要放到女人身體裏才是自己似的。

第二天上班,處長一早就找張楚談話。他先跟張楚聊了一些常工作,然後對張楚説要張楚在思想上嚴格要求自己。張楚有些詫異,不知道處長為什麼跟他談這些?處長説了一大堆話後,才跟張楚説,最近局裏要挑幾個人去參加省委組織的一個政治學習班,考慮到張楚還不是員,要張楚拿點表現出來,回去好好總結一下自己,三天後,送一份入申請書上來。

張楚出了處長辦公室門,心裏想,局領導可能要提拔自己了,張楚一肚子正才歪才局裏人事處是知道的,以前就有人傳出過這些話。他出來後,先去陳女仕的辦公室,小許正好也在。張楚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後,説,唉,真要了我的命,處長我要三天後,一份入申請書上去。小許聽了,立即説,這下糟了,的隊伍裏又多了一名腐化墮落分子。張楚立即説,應該説,腐化墮落隊伍裏又少了一名骨幹成員。小許笑着説,誰跟你是一個隊伍的?

就你自己。張楚也笑着説,我就不揭發了,反正誰誰的心裏最清楚。陳女仕接過話,説,寫入申請書就要了你的命?處長還給你三天時間?寫革命情書啊!

張楚説,我對瞭解還不夠透徹,怎麼寫?小許説,寫保證書會吧,三大紀律八項注意首先要牢記,第一,一切行動聽指揮,乖乖聽話回家就會有糖吃。陳女仕聽了,笑着打岔小許,説,你跟小張説話怎麼這麼。張楚接着小許的話往下説,第二,不許調戲良家婦女小許,勾搭上後立即帶她回家。陳女仕聽了大笑起來,小許卻拿起桌子一本雜誌走過去,在張楚的頭上狠拍了一下。張楚説,我是真心向你討教,你卻拿話耍我,這叫活該。

張楚和小許鬧完了,就回自己的辦公室寫入申請書。小許卻跟過來跟他繼續鬧,陳女仕也跟過來幫小許鬧張楚。張楚説,你們讓我安靜一會兒,我馬上就能寫好,寫好了讓你們審查,看能不能通過?一人入,全家光榮,你們都有份。

小許陳女仕聽了,都笑着上去揪捏張楚,然後到一邊跟小王聊,讓張楚寫。張楚伏在桌上,三筆兩劃,就將一份入申請書寫好了。寫好後,他給小許看看。

小許拿到手上念道:

尊敬的支部:

我一直把參加中國共產當作自己的最高人生理想來追求,從小立下志願,要把自己的一生貢獻給的事業,為解放全人類受迫受剝削的勞苦人民大眾奮鬥一生,為實現共產主義理想事業奮鬥一生。請接受對我的考驗,並希望收我為中國共產員。

申請人張楚

小許唸完了,陳女仕説不通。小許説,好的,讓人看了覺得這孩子從小就有覺悟。張楚不理會小許的話,問陳女仕哪兒不通。陳女仕説,最起碼的,堅持四項基本原則要寫上去吧。張楚説,這倒是,哪象小許,比我還胡説,中午打牌讓她鑽桌子。説着,從小許手上要過入申請書,説,還是要嚴肅認真一點,至少死了,撈個追悼會或者旗蓋一下什麼的,死得都比百姓光輝形象許多。張楚説完這話,小許陳女仕立即大笑起來,一起笑罵張楚。

下午,他打電話約她同學的老婆來,由陳女仕帶着去見社會處的處長。他同學的老婆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回來後跟張楚説,成了。張楚讓她去謝陳女仕,陳女仕卻跑過來,對張楚説,你讓小揚謝我算哪門子,我是幫你的,你應該請我客,人家小揚是你同學的人,初次來,你也應該請一次客,心誠一點,今晚就請客。小許也吵着過來,説張楚應該請客,只是張楚請客別拉下她。張楚説,要請客還不是一句話,過兩天吧,我今晚還有事,跟記者約了,去同學家裏打牌。

小許説,鬼才相信你。

下班後,張楚陪詩茗去新街口百貨商店買衣服。這是他們昨天晚上約好的。

不巧的是,陳女仕這天下班後也去新街口百貨商店閒逛。當她在新街口百貨商店門前看到張楚後,本想立即上去招呼一下,卻突然發現張楚身邊還有一位漂亮的女孩,她就悄悄地跟在後面,一路觀察張楚跟那個女孩的關係。張楚和詩茗走在一起,手常常搭在詩茗的上,偶爾,還故意伸到詩茗的前,在詩茗的房上一下。當陳女仕看清詩茗後,她想起詩茗是誰了。

詩芸生小孩住在醫院期間,她去醫院看望過詩芸,那天詩茗正好也在醫院,她見過詩茗。她認出詩茗後,竟嫉恨起來。她站在一個不顯眼的地方,默默地望着張楚和詩茗兩個人的身影,一直在人裏消失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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