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代父從軍?花木蘭?」燕渡飛想着她那太過巧合的姓氏,又想着自己初見她的地點。
「不是你想的那個木蘭啦!」花木蘭在他的手上寫着自己的名字。「但是我的確是去代父從軍沒錯,你別説出人唷!」她嬌俏地在他面前以食指比了個噤聲手勢。
「花沐蘭?」這個名字還有意思的。「妳該不會正是花無極前輩口中那個災星女兒吧?」
花沐蘭點點頭。「對啊!我爹就是花無極啊!」她抬眸凝看着他,「你怎麼知道我爹的名字?」
燕渡飛四兩撥幹斤,輕輕鬆鬆解決花沐蘭的問題。「妳爹爹當過武林盟主,這不是眾所皆知的事情嗎?」
他沒跟她説,他就是上她家去尋已經被她燒成灰燼的兵法──反正兵法也沒找到嘛!
「對喔。」花沐蘭點了點頭,一點也沒質疑他的説法有什麼不對勁。
「妳為什麼要代父從軍?」燕渡飛好奇地問道。
他不以為花無極前輩需要去從軍呀!就算他真的要去從軍好了,也不需要叫她這個做女兒的代替吧!難不成花前輩是希望己方的軍隊因為有她而輸到不行嗎?
巧的是,她的名字居然喚為沐蘭……莫非花前輩在取她的名字時就想要她效法花木蘭?
「為什麼啊?」花沐蘭樣開一臉甜甜的笑。「因為我爹要把我逐出家門,又想不出哪裏可以讓我去,所以乾脆將他自己的名字填上軍卷,然後要我來從軍哪!」
燕渡飛搖搖頭輕笑。「妳爹真狠心。」
有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兒,卻將她隨意丟入軍中,他不怕自個兒的女兒被生活剝了嗎?
花沐蘭搖着頭反駁道:「我爹已經很好了!他早在幾百年前就想要把我送給別人,只是一直沒送掉,現在想到有這個方法可以讓他自己清閒,他當然要好好把握啦!」
「妳呢?妳為什麼又同意?」燕渡飛興味濃重地問着她。
「我?」花沐蘭紅綻出微微淺笑。「因為我正想做一番事業讓我爹孃刮目相看,所以當然會答應嘛!」
「做一番事業?」燕渡飛劍眉微挑。「妳確定?」光想到她的破壞功力能讓親生爹孃都想將她逐出家門,他就對這番話持保留態度。
花沐蘭拍着自己的脯,一臉豪氣地説道:「前輩花木蘭都可以,我花沐蘭自然也行啊!」
「妳太美了。」燕渡飛的食指點上她絳。「光這一點,就不能讓妳成為另一個花木蘭。」
為什麼他光是以食指觸着她的紅,她就會開始發熱?這
覺好奇怪、好陌生……
花沐蘭甩甩頭,甩掉這怪異的覺。「只要你不説,我不説,爹和娘不説,那我將
部
一
之後再進軍中,肯定沒人知道我是女的。」
燕渡飛差點被她那一臉秘密的模樣逗笑。
她真的以為事情那麼簡單,只要她將那渾圓高聳的酥給
起來,就沒人會懷疑她究竟是男是女?
「你幹嘛一臉要笑不笑的模樣?」花沐蘭看着他的表情,不甚意地問道。
他該不會也像爹孃一樣,直覺地會把整個軍隊給搞垮吧!
「以布條綁着
部,很痛的。」燕渡飛視線略略往下,來到她
前的豐盈,腦中回想起自己方才見到的佳人沐浴圖。
「你怎麼知道?」花沐蘭問着這個問題,突地驚一聲,訝愕地望着他。
「你該不會是女扮男裝,有切身之痛,所以……所以……」她因為產生了這個想法而倒退三大步。
「我是男的,沐蘭。」燕渡飛定定地説道。「我是將來要成為妳夫婿的人,燕渡飛。」
他執起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在她的掌心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好好聽的名字。」怎麼覺得好象有點耳?不對……他剛剛説什麼來着?
「我的夫婿?」她瞠目結舌,差點説不出話來。「你搞錯了吧,我什麼時候説要嫁你了?」
燕渡飛闇黑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瞅凝着她。「我沒有搞錯,因為我要娶妳。」
就是那第一眼的註定,他知道就是她!
「呃……」花沐蘭又開始囁嚅。「你是個大好人,我不能拖累你……」
唉!他怎麼還沒想通呢?她不是一直在跟他説,她是個大災星嗎?
「而且我有父命在身,得去從軍,你不能害我變成不孝的小人。」花沐蘭慌慌張張地想逃離他身邊。
「從軍是吧?」燕渡飛邊帶着懶懶的微笑,狀似散漫,其實腦子裏
明得很。
「是啊!」花沐蘭奮力地點點頭,讓他知道她的堅決。「你不能去告狀説我要代父從軍唷!還有,我是真的不想害你,你千萬別接近我,不然妳會很倒黴很倒黴,就像爹爹孃娘一樣。」
「要從軍的話……」燕渡飛放開擁摟她的雙臂。「快去。」
他終於想通,肯放開她了?
花沐蘭驚喜地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不是笨蛋,聰明的你一定會明白接近我是件很危險的事。」
她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連客棧也不準備住了,一心以為提早離開這裏,邁向從軍之路才是上上策。
「接近妳很危險?」燕渡飛畔逸着俊
的笑容。「我的心,的確不停地跳着危險的韻律……」
花沐蘭眨了眨眼,實在很難體悟他在説什麼。「你説得好高深唷,我聽不懂,不過你放心,我也懶得追究柢,我要趕快去從軍了,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我從軍完之後,一定會很努力地找到你……呃……這樣好象有點困難,反正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恩情的,再見!」
她向他揮了揮手之後,嬌美的身影一溜煙地從他眼前消失。
他腦中只有她最後説的那兩個字──再見。
是的,他會跟在她身後陪着她,再早她一步回軍中,等着她自投羅網──他細細密密織起的情網將會網住她,再也不讓她走!
至於收拾她造成的爛攤子?他正上癮呢!從逮到那匹溜走的寶馬開始,他就上這件事了!
「這是怎麼了?」已經改換男裝到達軍營,正要去報到的花沐蘭看着前頭有一羣個兒比她高大的男子全圍在一塊告示牌的前頭,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她的個子雖然在女孩兒之中算高的,但要跟男子比較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如今面前又圍了一羣人,她想要看告示牌上頭寫了些什麼,本就看不到。
「上頭寫着説什麼為了防止最近愈來愈多人效法花木蘭,女扮男裝代父從軍,所以決定要一個一個檢查別,杜絕這情形的發生。」大夥兒看完佈告之後,開始議論紛紛。
「是嗎?」花沐蘭擰起秀眉,不解地詢問道:「要怎麼檢查啊?」
「當然是衣服檢查啊!」一個男子挑明瞭説道。「不過我想應該不用每一個都
衣服,看起來比較像女孩子的才需要
衣服讓軍爺驗明正身吧!這樣會比較節省時間。」
「是嗎?」花沐蘭想到從前她望見爹孃皆是體的那一幕,心裏約莫有幾分明瞭。
爹爹和娘娘的不同,除了娘娘的看起來很
人很可口之外,還有就是爹爹多了一
兵器吧!
哎呀……她沒有兵器,一定逃不過檢查,怎麼辦?
「咦,這位弟兄,你看起來實在像個小姑娘,説真格的,你是不是女孩兒?」
有位男子望見花沐蘭之後,疑心大起地問道。
「我當然不是。」花沐蘭直截了當地答道,內心卻不由得緊張起來。
「可是你真的好象耶!這張臉蛋,真是傾國傾城……你不是女孩子實在太可惜了。」另一個男的附和道。
「我説我不是女子!」花沐蘭語氣強硬地説道。
「可是你連聲音聽起來都像個女孩兒耶!」又一個人提出疑點。
「是啊!是啊!」一堆男子的目光全都從告示牌轉向花沐蘭身上。「你真的好美。」
「我真的是男人!」察覺一羣男子口水都快下來的模樣,花沐蘭警覺心大增。
「可是你真的好象……」
「對啊!對啊,你真的好象……」
看着眾男子步步向她近,似乎還沒有進軍營就想要將她生
活剝一樣,花沐蘭連忙落荒而逃。
看來她不去將自己得更醜,好讓軍爺連
她衣服也不想
就放她過關,是不行的了!
花沐關站在檢驗室外,一顆心卜通卜通地跳得飛快。
看着別人一個個都安然出來了,她就更為緊張,不知道輪到她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情形?
她已經用了泥土和黑炭將自己全身上下都塗抹過一次,原本雪白皙的皮膚現在黑到不能再黑,連嘴裏都含了一顆滷蛋,改戀了説話的聲音;經過這樣的全面改造,她應該可以全身而退吧?
「下一個。花無極!」
「花無極!」
聽慣了自己的名字,花沐蘭在聽見軍爺喊着爹爹的名字時,神魂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花無極!」
一聲如雷買耳的暴喝刺痛她的耳膜,她這才想到自個兒是代父從軍的,連忙應聲跟着軍爺進了檢查室裏。
「花無極?」
聽這聲音,彷佛有似曾相識的覺,花沐蘭緩緩地抬起頭來,對上負責審查的軍爺。
天哪!不會吧?
一望見那墨黑深的瞳眸,她就恍然大悟自個兒為什麼會覺得這聲音很
悉了。
這個人居然……居然就是好心救了她的燕渡飛!他怎麼……怎麼會在這裏?
「花無極那麼多個,妳是那個前任武林盟主花無極嗎?」燕渡飛的眸子裏深藏着她看不出來的笑意。
他的計謀早在她還沒來之前就已策畫好,審查這一關就是因她而設的,現在就等她踏入陷阱了!
「不是。」花沐蘭當下決定要否認。反正她全身上下已經烏漆抹黑一片了,他應該也認不出來是她吧!
「是這樣嗎?」燕渡飛自古自語地説道:「看來也不是……其實我今天是看在花前輩他女兒一片孝心的份上,特地來這兒審查,想要讓女扮男裝的她過關的,不過妳説妳不是花無極,那更不可能是我遇到的那個花沐蘭了!真是可惜……」
「啊?」花沐蘭訝異地望着燕渡飛。「你的意思是,妳是要來給花沐蘭放水的?」
「是啊!」燕渡飛點了點頭,而後猛地想起什麼似的,又道:「我跟妳説這麼多幹嘛,妳又不是花沐蘭。來,衣服讓我檢查檢查。」
「慢着!」既然他是好心來為她放水的,那她此時不承認,更待何時?「我是花沐蘭,我是花沐蘭啦!」
話説到這裏,因為説得太過動,一顆滷蛋就咚咚咚地從她嘴裏彈跳而出,和地面親吻去了。
「妳?」燕渡飛以狐疑的眼光望着她。「這聲音是有些像,可是我認識的花沐蘭長得可是綺麗無雙,才不是這樣黑黑的小泥人。」
什麼?她費心的裝扮竟被説成黑黑的小泥人,真是受災受難又沒得到半點好處!
急急忙忙地將臉兒抹乾淨一些,花沐蘭想要讓他看得更明白點。「我是花沐蘭,你看清楚了嗎?」
討厭,她那時為了防止泥炭掉落被人窺出她是女孩兒,所以塗得太厚了,想必要洗很久才洗得掉!
「這輪廓是有些兒像,可是花沐蘭比妳美上許多。」燕渡飛望着她的眼光還是不信的。「更何況,花沐蘭的部比妳豐
太多,哪像妳這樣平啊?」他一本正經地説道。
「我……」花沐蘭心急了,想要證明自已確是女兒身。「我是滾了泥炭,又綁了部,才把身子
成這樣的!」
「妳這樣説,誰信妳?」燕渡飛擺明了不肯信任她就是花沐蘭。
「我可以證明啊!」花沐蘭一心想要證明自已是女兒身,也顧不得其它了。
「不相信我給你看!」
她二話不説,便要開始解衣裳。
「等等!」燕渡飛搖搖手。「別了!妳那身子黑漆漆的,我可沒有看的興致!不然妳讓我摸一摸,讓我看看妳是不是堂堂正正的男子,若妳是的話,就讓妳過關了。」
他一步一步接近她,就要朝她的下體探去。
「慢着!」花沐蘭慌忙喝住他。怎麼辦,她那裏又沒有兵器,要怎麼讓他摸得到啊?早知道就在那裏裝一子代替兵器。現在就不用這麼緊張要
衣服了。
「我真的是花沐蘭,所以不可能……呃……不可能……」
「妳口口聲聲説妳是花沐蘭,那妳到底能不能證明妳是花沐蘭?」燕渡飛擺出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當然可以。」花沐蘭眼光定在燕渡飛身上,緩緩地説道:「只要讓我洗個澡,就能還我原來面貌了!」
這泥炭又臭又黏的,她老早就受不了了!剛好又要證明給他看,乾脆趁機洗個乾淨。
為了完成代父從軍的偉大使命,她豁出去了!
「妳真的那麼想證明妳是花沐蘭?」燕渡飛遽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當然。」花沐蘭點點頭。
反正遲早都逃不過要衣服或是要被摸的命運,那她還不如證明她是花沐蘭,還她自己的原本面目!
而且聽他的話語,他應該是位階很高的軍官或是什麼的,不然不可能將別人趕跑,親自來坐陣,想來只要能通過他這一關,她應該就沒事了,所以她自然要努力證明她是花沐蘭嘍!
「好,為了讓妳證明妳是花沐蘭,我親自帶妳去河畔清洗,不過我必須要在旁邊,以免妳逃走!」燕渡飛理直氣壯地説着。
「可以!」固執的花沐蘭一心只想着要證明自已便是花沐蘭,別的事她都不在意了了!
「那就走吧!」燕渡飛表面上神嚴肅,其實心裏笑得可樂了!
又能再見一次美人沐浴了,他怎麼能夠不樂?沐蘭啊沐蘭,她是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了!
燕渡飛帶着花沐蘭來到一處隱密的溪畔。
天邊湛藍一片,微風輕拂,偶有幾朵雲兒飄飛而過。溪水棕棕地着,配合溪畔
風吹過使得老樹枝柚奏起的沙沙聲,教人分外覺得沁涼而舒服。
「我要洗澡了,你先別看!」畢竟是女孩子,花沐蘭在執意要證明自個兒的身分之外,也還保有少女羞怯的矜持。
燕渡飛斜起一邊的眉,一臉不苟同。「我不看的話,怎麼知道妳會不會趁機溜走?也許妳真的是女兒身,但卻不是花沐蘭,只是怕被我識破而趁機會想逃。」
他説的也沒有錯,可是……難道她就這樣任憑他看?
「呃……」花沐蘭突地想到一點。「如果我把臉洗乾淨,就像花沐蘭了,那你相信我嗎?」
「也許只是兩個長得很像的人,畢竟妳的身材那樣平板,而且又黑黑醜醜的,光憑一張臉像花沐蘭有什麼用?」燕渡飛輕輕鬆鬆地堵回她的話,其實説了那麼多,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更接近她一步!
「你説的好象也很對!」花沐蘭偏着頭想了一會兒之後,又道:「所以我無論如何還是得沐浴一下,換個衣服,讓你看看我原來的樣子。」
「若妳要證明妳就是花沐蘭的話,確實非那樣做不可。」燕渡飛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看她要怎麼辦。
「那……」花沐蘭既不想讓他看見,又想證明自己是花沐蘭,情急之中,想了個餿主意。「不然這樣好了,你肯貼着我的背站着,覺到背後有人,應該就可以了吧!」
雖然這樣她換衣服會比較不方便,但是……為了要讓他信任自己沒有逃走,又不讓他看見自己沐浴的樣子,她只好用這個方法了。
「好。」燕渡飛點頭,心裏已經開始打她嬌美身子的主意。
她如果以為他真的會乖乖如她所言,就這樣全然無地和她背貼背,直到她沐浴完畢、換好衣服,以原來的模樣面對他,那她就想得太簡單了!
他真正想要的,絕不只是這一些而已!
沐蘭從去2
天真無嬌憨模樣
引人遐思更引人呵憐
第四章
纖纖素手掬起一捧清水,花沐蘭彎下身洗着自己的面容,臉上污泥緩緩地褪去,還她一張清麗嬌美的容顏。
微微一笑,她意地看着自已的臉恢復原來白淨的模樣。
真起身子,她的背貼上了燕渡飛的背,霎時間竟有種莫名的灼熱從後背傳來,達到了她的身子。
「好奇怪。」她咕噥一聲,沒瞧見身後的燕渡飛畔輕揚起笑意,開始一件件地褪去自己的衣衫。
「還是女孩子的衣服好穿好!」畢竟穿了那樣多年,她已經太習慣了,換成男裝還要綁
,現下也還要解綁
,實在是件麻煩事。
因為在解衣裳,她必須要隔挪出一個空間將背後的衣衫給開,動作太過大,一不小心就會打到他。
「喔!」燕渡飛悶哼一聲,將那假裝成巨痛表達出來。「妳小心一些,不然我可能會因為站不穩而跌倒!」
其實,被她身子這樣磨蹭的覺真是再美好不過,而且……他等一下一定會假裝站不穩的。
「對不起、對不起。」花沐蘭忙不迭地跟他道歉。「我會小心,不會再打到你的!」
小心翼翼地將綁一圈一圈給解下,花沐蘭愈來愈
到
部沒有負荷,心情輕鬆愉快之下,一不小心,手又揮到了在後頭的他。
「喔!」燕渡飛再吹哀叫了一聲。
「你有沒有怎麼樣?」花沐蘭着急之下忘了自己已經快了個
光,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褻
,就這麼轉過身去關照他的情形。
覺到她的旋身動作,燕渡飛當然也將身子轉過來,黑瞳恰巧將她近乎光
的無瑕嬌軀收入眼裏。
「啊!」花沐蘭倏地想到自己幾乎是一絲不掛,連忙旋身又想轉過去,怎知因為動作太過急忙慌,絆到腳下的石子,腳步一個不穩就要往前撲倒。「哎唷──」
眼明手快的燕渡飛及時將她攙扶住,擁進懷裏。
「你……」花沐蘭下意識地要推開他,臉兒紅得像天邊晚霞般炫燦。
「這張臉兒是跟花沐蘭很像,但這身子……」燕渡飛眼光向下一瞥。「實在是髒得可以。」
為了要讓她忘掉尷尬,他自然要設法將她的注意力轉移,才方便自己吃了她。
果不其然,花沐蘭被他這一招將法給刺
到了,努力地想證明自己就是花沐蘭本人。
「我才不髒呢!你看。」她鞠起清水拚命地洗着自己的身子,想將髒污給去盡。
「碰到水的地方確實變得潔白多了。」燕渡飛趁機以魔掌撫摸她洗淨的白肌膚。「只是這些沒碰到水的地方……」
他以大手滑撫過那些還覆着髒炭污泥的細肌理,其實一點也不在意她的骯髒。
花沐蘭所有心思全繫於想要證明自己的身分這件事上,本就忽略了她正在被人吃豆腐。
「沒碰到水的地方只要用清水洗一洗,一樣乾淨得很。」花沐蘭動地説着。
她雪白瑩的芙頰因為情緒的高漲而透出粉
嫣紅,讓人極為想要一親芳澤。
「是嗎?」燕渡飛挑高眉,擺明了不信。「我就不相信妳真的是花沐蘭,不相信妳頸間、臂上、腿上這些黑漆漆的東西真洗得掉!」他一邊説着,大手一邊撫着她沾染上泥炭的藕臂。
「就跟你説洗得掉!」花沐蘭十分後悔自己當時得太髒了,以致於現在要擦好久才擦得掉。
「洗那麼久還是那麼髒,我看是妳原來的肌膚就這樣子吧?」燕渡飛繼續使用將法。
「這是因為我怕讓人家認出我是女子,滾了太多行尼在上頭了!」花沐蘭睜着清亮如水的瞳眸辯解道。
燕渡飛邊的淺笑顯明瞭他的懷疑。「妳別再騙我了。」
「你不信的話自個兒來洗!」她動地抓過他的手,
兒沒有想到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我沒事幹麻要幫妳洗澡?」心裏樂得很的燕度飛佯裝出一點也不樂意的模樣。
「要你洗你就洗,説那麼多廢話做什麼?」花沐蘭因為不停地遭受質疑,還被説成又黑又醜,自尊心嚴重受創,脾氣終於爆發出來了。
燕渡飛覷着她,還是不動聲。
「快洗!」她的力氣太小,要洗比較久才能恢復潔白,而他的力道應該比她大上許多,所以就讓他洗好了,既能讓他驗明她的身分,又省了她的力氣!
「我洗我洗,是妳自個兒要我洗的,妳可別後悔。」燕渡飛一語雙關。
「我後悔什麼?」花沐蘭沒有想太多,氣沖沖地回了他一句。
燕渡飛但笑不語,開始以水為她洗滌着身子。
起初,她只覺得他的力道輕輕柔柔的,大手滑走在她的肌膚各處,比她自己的用力擦拭舒服多了。
後來,她愈發覺到不對勁。
那些被他手輕滑過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於舒服,竟然有着輕微的戰慄竄升而起。
她有些失神,愕然了一會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麼怪異的覺。
「為什麼?」她嘀咕着,美眸因為太過好奇,忍不住向下瞥看,在望見自個兒的倒影之時,她才猛地一驚。
原來清水早已還她花沐蘭的原貌了!
那他還在撫觸着她的肌膚做什麼?不過……這個問題沒有另一個問題重要,還是先對他發問另一個問題好了!
「你現在相信我是花沐蘭了沒有?」她抬起清澈瑩淨的眸子望向他,面得意之
。
之前還一直怪她騙他,現在沒辦法説她騙他了吧!早就告訴他不曉得多少次,她就是花沐蘭嘛!
「相信。」燕渡飛微笑着點頭,隻手仍滑撫在她頸間,順便解開她紮起的發,成紛飛的烏瀑。
「相信的話……」花沐蘭開始集中火力於另一個問題了。「為什麼你還要一直洗着我的身子?」
「我不是跟妳説過,要妳花沐蘭以身相許的嗎?」燕渡飛亮的眸中透出狡猾的亮芒。
「啊!」花沐蘭這才想起真的有這麼一回事。「你竟然當真,而且還沒忘掉?」
該死的!那她拚死拚活證明自己是花沐蘭,豈不反而逃不開他了?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想害他啊!為什麼他卻執不悟,偏偏要跑來給她害呢?
「我自然不會忘掉,我美麗的沐蘭。」燕渡飛緊緊摟擁着花沐蘭,低首攫奪他一直想再嘗一次味道的灩灩芳。
他……他竟然又咬了她的嘴!
才受了他昭告的驚嚇,花沐蘭又被他強勢中有着柔情的侵入給征服。她蒙的眼神顯得困惑而無助,只能任他在她的檀口內翻攪滑動,
取她的
汁,
送着她的舌……
頭腦昏昏熱熱的,在這沁涼微風的吹拂之下,她竟然全身高熱而無法動彈,只能依偎着他,這種覺好無依、好令人畏懼,卻又好……好好啊!
燕渡飛嘗着她清甜的滋味,徹底地醉在她的美好之中,纖纖佳人在抱,他
覺自己要得更多。
舌暫離她的
舌,往上游走至她的
鼻、她的眉眼,他的
吻觸着她微沁出汗的香軟肌膚,鼻則專注地聞着她的香味。
「我一定是病了……」花沐蘭喃喃自語。「竟然會覺得好熱……」她昏昏沉沉的腦子想起了罪魁禍首,忙以那雙美眸望着忙碌不休的他,出聲控訴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此時的燕渡飛正埋首於她芳香鬆軟的發叢間,覺着她髮絲的柔軟,
聞着她特有的幽馥清香。
「我害的?」他的聲音自她的頭頂傳來,含帶着笑意,魅惑而人。
「對啊!」花沐蘭點着頭,卻被他的呼息吹得腦子又出現那種熱熱怪怪的覺,連頭皮一塊兒發麻。「你不要咬我,也不要
聞啦,你這樣害得我發起燒來了!」
都是他這些奇奇怪怪的舉動,害她覺得渾身不對勁到了極點!
「妳想要我停手?」燕渡飛的遊移至她的耳畔,吹拂着使人心中酥
的熱氣。
「對……」花沐蘭一説出口,就覺得自已的回答實在很無力。「呃……」她不是個擅長説謊的人,頓時支支吾吾起來。「好象……好象……哎唷!我是被狂,我一定是被
狂啦!」
被他聞來聞去、咬來咬去、吃來吃去,她居然會覺得很舒服、很享受、很快樂……嗚……她一定是被狂……
燕渡飛斜挑起眉。「妳的意思是我在待妳?」他這樣親她摸她,她卻將其當成
待?
「你又咬我又聞我,還在我耳朵旁邊一直哈氣,這樣不是
待是什麼?」
花沐蘭振振有詞地説道。
「待會讓妳那麼舒服嗎?」燕渡飛
邊噙着笑容,隻手襲上她雪
的玉峯。
「你怎麼知──」他突來的動作讓她倒一口氣。「你放開放開啦!」她拍着他的手,對他撫着自己那兒
覺異常害羞。
燕渡飛一笑,接續她未竟的話語。「我怎麼會知道妳那麼舒服,是不是?」
他意地看見她眼底的驚訝,大掌似不經意地撥
撫着她白
的渾圓,引發她聲聲的嬌
。
「啊……」花沐蘭對於自己口而出的
叫聲
到陌生。「啊……啊……啊……」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這樣不由自主地一直叫?而且……她想要打掉他的手卻打不掉,甚至還有些喜他這樣的撫
……
「妳的表現讓我知道妳很舒服。」燕渡飛笑道,熱再度疊印上她的,在她的
中攪拌逗留了一會兒之後,沿着她小巧自留的下顎直至她頸項,細細啃咬吻紙着。
他的雙手則連在她如冰雪般潔白、棉絮般柔軟而有彈
的酥
上,來回遊走捻
,引發她陣陣的戰慄。
「我……啊……」花沐蘭哦難停深深
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尋回一絲絲自己的聲音。「我哪有舒服?我難受死了……好熱……而且一直無法剋制地
叫……啊……啊……為什麼我會這個樣子……」
「妳真的一點地不舒服?」燕渡飛貼近她細
的肌膚靚着。「妳知道嗎?
就是極為舒服,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語畢,他的熱烈地吻着她那突起的鎖骨,
起另一陣酥麻的
覺直竄向她的四肢百骸。
「是嗎?啊……」花沐蘭腦子熱昏昏地,已經難以思索他説的究竟是真或假。
「我生病了……你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我怎麼能夠放開妳?」燕渡飛太確定自己心頭的覺,完全不想放手。
「我要妳,沐蘭……」
他的掌逗玩着她高聳瑩白的左,指尖在那玫瑰
嬌
的花蕊上彈
着,頭顱則往下滑至她雙峯間的幽谷,深深聞着她特有的馨香味兒。
她的身子與她的發一樣,都有着讓人難以抗拒的芳香,那是特屬於她,也將只屬於他。
「你不要一直聞啦!」花沐蘭無力地推着他,不知道自已的破壞力究竟都到哪兒去了,為什麼現在想使力反而都使不上?
「為什麼你那麼聞我……啊……啊……」她的話尾又在他大掌的
撥下化為聲聲
息。
「因為妳香。」簡單有力地答覆她的問題後,他的瓣滑移至她的有
,輕輕
舐着。
「我香?」花沐蘭一邊息,一邊疑惑不解地説道:「我又沒有抹什麼香粉,為什麼會香?」
「連妳自個兒都不知道、我怎麼會曉得?」他輕笑一聲,滑舌卷繞上她那赤的紅蕊。
「啊……」花沐蘭被他舌帶來的温熱觸
和酥麻憾給駭着,低低叫了一聲。
「你……」
他的舌從旋繞改為整個
納
着她瑰麗
人的粉
蓓蕾,不停地吻觸着。
「啊……啊……」她渾身火熱,扭不已,腦中只有一個問題。「為什麼…
…啊……「
「妳要問些什麼?」他舌的動作稍停,不知道她會不會又有驚人之語冒出來。
「為什麼你要我的
?」她好不容易能説出完整的字句。「而且……」她已經酡紅的臉蛋驀地又加深幾分。「我明明就沒有
給你
啊……好奇怪……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她腦海裏頓時浮上幼時望見爹爹在孃的
那一幕,納悶他怎麼跟爹爹一模一樣?爹爹那時候找娘
,是不是因為
早已不在這世上,所以爹爹只好找上娘?
燕渡飛要非常努力地剋制自己,才不會因她的問題而爆笑出聲。?虧她想得出來!
「你幹嘛一臉忍得很痛苦的模樣?」花沐蘭望着燕渡飛,恍然大悟地説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很想重温的
覺,又沒有娘可以讓你
,所以才忍得那麼痛苦,是不是?」
燕渡飛不敢吭聲,就怕一開口便會笑到不可收拾。
見到燕渡飛俊逸的面容似乎憋得愈來愈痛苦。她大方地説道:「看在妳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我就讓你好了……可是我沒有
,
不到的話你不要怪我……」
燕渡飛極力地憋着,不想讓腔的
情全變成爆笑。老天,在這種情況下能夠不笑出來,連他都極為佩服自己的剋制力!
「你趕快啊!不要忍嘛!」花沐蘭催促着他,不想看着他那張痛苦忍耐的臉。
「妳……」燕渡飛那些沒笑出來的氣全給嘆了出來。「遵命。」既然她允許,那他就繼續「」吧!
幸好她這潔玉白的身子和她的
子實在太教人憐
,否則聽到她這樣傻氣又爆笑的字句,他能繼續下去也是極為厲害!
一手捻着她那鮮
滴的花蕊,他一邊以
舌挑逗着她另一側的
櫻桃。
「啊……嗯……」她難以剋制地擺扭着,覺身了像是被雷電給擊中般
原來被人這麼辛苦……她以後絕對不要生太多小孩,才不用喂太多的
!
幸好正專注於她前美景的燕渡飛不知道她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麼,否則這
真的不用繼續下去了!
「啊……啊……啊……」花沐蘭只覺得自己在他的動作之下,整個人似乎都要癱軟融化了。
將手和換位置,他的
改為夾含住她左
上
立的嬌
蓓蕾,而手指夾住有
的
蕊,或旋轉或輕柔地按
。
「啊啊……」她的叫聲因着他的動作愈來愈狂野而愈來愈
。「啊呀…
…「
聽聞着她的柔,燕渡飛
瓣離開她火紅的致瑰,微微一笑,再度含住她搖曳生姿的花蕊。
「啊……」花沐蘭嬌難停,全身彷佛陷入熊熊火焰之中。「熱……好熱…
…「
「這樣還不夠熱。」燕渡飛眼中閃着既氣又温柔的光芒,
繼續挑
着她初綻放的嬌蕊,大掌則由她那高聳的雙峯來到她平滑的小腹,在她肚臍邊挑玩着。
「不夠熱?」她全身已經熱得橡被火焚一般,這樣還不夠熱?「啊……都是你……害我生病了……」
她從來就沒有發過這樣的熱病!都是他害的!
「我會負責治好妳。」燕渡飛抬起黑亮的眸向她保證之後,往上吻她嬌
不已的喉間,迴旋在她小腹的手掌更往下滑去,來到她那柔歌幽密的芳草間輕輕撥
。
「騙……騙人……」她明明愈來愈熱了。「就連發燒我也沒這麼熱過……啊……啊……」
燕渡飛以指腹柔撫着她那細密的絨草,而後微微一笑,輕輕撥開那濃密的草叢,來到她隱密的合丘旁遊走。
「啊……呃……」花沐蘭扭不已,
覺腿間明顯的滲出
滑的
體,那汁
方才仿若就已經有,可是隨着他手指的滑動,愈益黏稠增多。「你……你是不是害我
血了?不然為什麼我腿間好
……那一定是血,對不對?」她一邊媚
,一邊哇哇叫。
「那不是血,還不到血的時刻呢!」燕渡飛隻手摩挲着她柔
的綿
,另一隻手則繼續在她的花
邊
撫着。
「啊……啊……」她難以剋制地柔着,昏昏沉沉地思索着他的話語。
什麼叫那不是血?還不到血的時刻?她聽不明白。
花沐蘭太過於惑,於是往下瞧去,想
清楚那黏黏滑滑的
意究竟是什麼,但她卻望見褻
不知道何時已經離了她的身子,換句話説,她現在成了全身赤
!
「啊!」花沐蘭下意識地想拍撥掉他的手掌,遮掩住自己的下體。「你不要一直摸啦!我全身光光的,被人家看到一定會很可
,你這樣會害我很難做人耶!」
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被他看光光她也認了,問題是在這光天化之下,要是有別人在場,那她一輩子都不用見人了啦!
「誰説會害你難做人的?」燕渡飛微笑地説着她不懂的雙關語。「我就是要和妳一塊兒做人!」他頓了一下又道:「還有,未經我允許,別人是不得進來這塊地方的,沒有人會看到妳光的樣子。」
她以為他會允許她這般嬌的身子給別人瞧光?不!他對她要完全的佔有,絕不分一絲一毫給別人,即使是視覺享受也一樣!
「是嗎?」花沐蘭眨動細長濃密的睫,還在疑惑着。
看着她困惑的小臉,燕渡飛寵溺一笑,長指倏忽滑進了她的幽谷之中。
「啊……啊……」那異物入侵的覺讓她媚
不已,螓首也不斷地搖晃着,想除去那燥熱痠軟的
覺。
她那隱密的幽兒極為緊密,讓他的長指窒礙難行,他必須一步步地鑽動着,才能繼續在她狹長的花徑前進。
「嗯啊……啊……」花沐蘭叫不斷,
覺他的長指伸入自己從沒有人撫
過的私處之後,股間的
熱黏
分泌得愈來愈兇猛了。「啊……熱……痛……啊……」
他真的把她病了啦!否則她不會這樣又熱又難受,他到底是對她下了什麼
咒?要不然光是這樣動手動腳,怎麼就能夠把她
得頭昏目眩,彷佛整個世界都跟着他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