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僑縣城西一間有些偏僻的酒店,白天這裏的生意很冷清,可是一到晚上這裏的生意就很紅火。這裏生意紅火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酒店的菜做得好,而是因為到這裏喝酒的人大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古龍先生説過:只要有酒和女人,那麼它的生意就不會差到那裏去!這裏的女人很出名,當然並不是公開很出名。但只要是尋作樂的男人都會知道有這麼的一個地方,有那樣一羣很風
的女子。
晚上剛過九點,正是這間酒店最熱鬧生意最好的時候,陳倫悄無聲息地走進酒店。他來過一次這裏,和這裏的人並不,可是隻要他口袋裏有錢,那麼所有的女人都會對他熱情如火。
陳倫開了一間房子,找來一個叫小美的女孩子,他摟抱着小美那的身材道:“小美,你能幫我找一個有病的小姐來嗎?”
小美在他的懷裏嬌聲道:“你對這樣的小姐有興趣呀?”她吃吃地笑起來。
陳倫搖搖頭道:“不是,只不過我是為了報仇的。”
小美從他的懷裏起身道:“你和別人有仇?”陳倫看到她的眼神有些驚恐,笑笑道:“有一個人搶去我的女朋友,所以我才想找一個有病的讓搞他生病。”
小美安定下來,用手撫摸着口道:“你嚇我一跳。”
陳倫伸出手去摸了摸她高聳的脯,道:“我幫你
。”
小美的脯柔軟富有彈
,他的心裏頓時有了一陣強烈的衝動,但他還是惦記着自己這次來的目的。於是他一邊
着小美的
脯一邊道:“怎麼樣,沒有嗎?”
小美被他撫摸得全身發,格格地笑道:“當然有呀!”
陳倫的手已經伸入小美的衣服裏面,他道:“生病的小姐漂亮嗎?”
小美的手也在他的身上摸索道:“當然很漂亮,她剛從外地來到這裏,是我們這些小姐裏最的。”
陳倫頓時停下手來道:“你去把她找來,我給出高價錢她,當然我也會給錢你。”
姐兒鈔,小美一聽陳倫説給錢就頓時來了
神,她看着陳倫道:“你説話要算數呀。”
陳倫笑了笑道:“那當然,只要你帶她來,我就給你100元。”
小美馬上吻了他幾下道:“那我走啦!”説着她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出包房門口。
陳倫看着小美走後,心裏冷笑一下道:“婊子就是婊子,只對錢有情。”
過了一陣,包房的門被推開了,小美進來時她身後跟着一位女子進來,陳倫見到這個女子,眼裏一亮。小美説得沒有錯,這女子果然是一個的尤物!修長的雙腿高挑的身材,苗條的
肢豐
的
脯,她的膚
很白,臉形和五官都很美,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巴,讓人看了不
想入非非。陳倫很
意地點點頭,他掏出一張印有偉人頭像的大鈔遞給小美道:“你走吧,我要單獨和她談談。”小美接過大鈔很愉快地走出去,她出去時還順手幫關上門,看來金錢的魔力真是沒有人能抵擋。
陳倫等到小美走出去,指指沙發對剛來的女子很和氣道:“坐吧。”
那個女子坐下來,陳倫看着她道:“我的情況小美對你説了吧?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點點頭道:“你叫我做小嬋好了。”
陳倫笑道:“小嬋,我覺得你叫做貂嬋都不算過分,你太漂亮啦。”
小嬋笑笑道:“你很會説話的,你要我怎樣去幫你?”
陳倫看着她認真道:“這件事你要辦得好,我給你三千元。”
小嬋睜大眼睛有些不相信道:“你説的是三千元?”
陳倫點點頭道:“是的,不過這件事你一定要做好。”
小嬋連聲道:“我會的。”沒有人會對錢有仇,小嬋由於身體有病,不能做生意,手頭的錢越來越少,正在發愁時得到這樣的大生意,她當然不會放過。
陳倫看了她一眼道:“你的身體是不是真的有病,這個你不能説謊。”
小嬋低下頭道:“是真的,都差不多有一個多星期的了。”
陳倫示意她坐過來一點道:“我這裏有一本錄像帶,你先看看,把錄像帶裏的那個人記後,我再找機會讓你去找他,事成之後我另外再加多錢給你治病。”
小嬋的眼裏放出光來,有些不相信道:“是真的嗎?”
陳倫點點頭嚴峻道:“這當然是真的,我現在就給你一千元定金,不過你一定不能把事情巧成拙,也不能對任何人説是我讓你這樣做的,否則你一分錢也撈不到。”
小嬋笑逐顏開道:“那當然,這個事還不容易。”她一笑時眼睛就放出電來,她笑的時候全身都在笑,肢在扭動,
脯在顫動,大腿也在邀請……
陳倫看在眼裏也不點點頭,的確小嬋太
太勾魂了,任何一個男人見到她都會有非分之想。於是他拿出放在包裏的一本錄像帶遞給她道:“現在就看看吧,最好能在一兩天就把這個人的臉孔記
。”
小嬋點點頭道:“我會的。”
陳倫接着又拿出一疊鈔票遞給她道:“這是一千元定金,事成之後我再給兩千你。”小嬋接過鈔票,飛快地數了數,她眉飛舞
臉的興高采烈。陳倫看在眼裏笑笑道:“小嬋,你真的是很
,要不是你有病,我都忍不住想幹你了。”
小嬋頭也不抬道:“等到以後再説吧。”她把錢放進小包裏。
陳倫見到她那高聳的房,再也忍不住了,他道:“我要過過手癮。”接着他的手已經摸到小嬋的
膛,她的
房很大卻很結實,陳倫的撫摸很快就讓她的
頭變得堅硬起來,他
受到她身體的變化,不
熱血沸騰,但想到眼前這個女人有病,於是他的手又停下來。他看着她的眼睛道:“現在你身體是不是很明顯就讓人看出來有病,那樣可不成。”
小嬋笑了笑道:“當然不是,我是不舒服去檢查後才知道的。”
陳倫道:“那最好,你現在就看這個人的臉,等一下我帶你先去認識他住的地方,你可能明天就要辦事的。”
小嬋看着電視錄像裏的人,有些疑惑道:“這個人是當官的?”
陳倫點點頭道:“是的,但他搶走我的女人,我一定要報仇。”
小嬋眼裏也帶着笑意道:“看來你還是一個很痴情的男人。”
陳倫也笑了笑,淡淡道:“你如果記得他的臉孔之後,我現在就帶你出去悉他住的地方。”
小嬋點點頭道:“這人好記,就是燒成灰我也能認出來。”
陳倫想了想又沉思一會,過一陣他有些擔心道:“你用什麼樣的方式去接近他?如果你很明顯的去找他做事他會懷疑你的動機。”
小嬋笑道:“這個你放心就是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只是你説話要算數。”
陳倫看到她一付很有把握的樣子,他心裏的疑慮也打消了,的確一個女人要引一個男人太容易了,如果這個女人年輕漂亮又懂風情,男人還能抵擋嗎?何況眼前這個女人不單是年輕漂亮,還是久經風月的老手,於是他站起來道:“那麼我們走吧。”
紅豆生南國,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幾句短短的詩,卻含着説不盡的情意。歐
楚記起這首詩,她在明雨的房間裏的《唐詩三百首》裏讀過,如今他不在身邊,她才深深領會到詩句中的那種心境。
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才知道相聚的可貴。歐楚覺得很寂寞,她和同事小雪一起去街逛,男人和朋友在一起時大多是在酒桌上消磨時間,女人和朋友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在逛街中渡過。小雪在收銀台工作,她的年紀和歐
楚相仿,令歐
楚不解的是,小雪花錢如水,她怎會有那麼多的錢花?
兩人在街上逛了一陣,就進入時裝店去看衣服,看衣服是每一個女人逛商店最大的好,歐
楚也經常和劉星去去看衣服。可是數百元的衣服常讓她不敢有得到的奢想。兩人轉過幾間時裝店,最後小雪看中了一套裙子,要588元,她二話不説就買下,接着又到化妝品商店,小雪買一支不褪
的口紅388元,歐
楚似乎看呆了,她不明白小雪怎會那樣出手大方。
小雪對她道:“其實你也應買這樣的一支口紅。”
歐楚搖搖頭道:“太貴了,我捨不得買。”
小雪忽然問她道:“你當副部長,有時為了應酬和別人去吃飯,有沒有試過口紅沾到酒杯上。”
歐楚想也不想道:“當然有,有一次我喝酒之後酒杯上有一個口紅印。”
小雪聽了笑笑道:“那你注意過別的女人有這樣的現象嗎?”歐楚想到蘇
,她
本沒有這種現象,歐
楚當時還以為她不用口紅,原來是她用的是不褪
的口紅,怪不得她當時看到自己喝酒時有些不解,原來是因為口紅沾在酒杯的緣故,蘇
一定會認為我用的是偽劣商品。想到這裏,歐
楚心裏有些不痛快道:“別人沒有。”
小雪點點頭道:“這就對了,別人用的就是這種口紅,你用那些沾到酒杯上的口紅,一下子就暴出你用低檔貨的形象。”
歐楚想到她和李經緯從酒吧出來後,李經緯笑説要送一支口紅給她,並開玩笑説:“你不讓我吻你,就讓我送你的口紅吻你。”原來他是發覺自己的不足之處後,為了不傷她的自尊心才那樣婉轉地説,想不到他是個很細心很懂得去呵護別人的男人,她心裏頓時對李經緯又多了一份
動。男人是否
一個女人,常常可以從細微的地方可以瞭解到。
歐楚嘆氣道:“只是這東西太貴了,我捨不得買。”
小雪話中有話道:“其實錢這東西,有時候也很容易得到的。”
歐楚沒有聽明白小雪話裏的意思,她不假思索道:“我見掙錢太難了,我想錢都快要想瘋了。”
小雪笑着看了她一眼道:“那個李老闆不是很有錢嗎?你傍他不就有了。”
歐楚頓時明白小雪有錢的原因,她看了一眼小雪,小雪那張白晰的臉依然是那樣的純真,那樣的坦然,似乎在説一件很平常的事。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此刻又在小雪的身上應驗。歐
楚道:“他早已經離婚的。”
小雪聽到歐楚的話,笑道:“這更好辦,我見她常開車來約你,他在追你啊!”
歐楚遲疑不決道:“我覺得他不合適我。”她沒有想過要和李經緯做朋友,這個時候小雪又提出來,她忽然想到這事的可能
。
小雪笑笑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錢才靠得住。”
歐楚嘆了一口氣不出聲,商場的柱子上貼着鏡子,歐
楚看着鏡子裏自己平常的衣服和小雪那光彩照人的模樣,彷彿是醜小鴨和白天鵝站在一起。三分人樣七分裝,眼前的小雪似乎比歐
楚漂亮許多,歐
楚一直都是別人公認的美女,但她看到鏡子裏巨大的反差,心裏不免有一種很失落的
受。
小雪卻沒有注意到歐楚的神情變化,她輕盈盈地轉一個圈子道:“楚楚,這套衣服是我上星期花680元買的,我穿好看麼?”她的臉上充
着自信和
足,更顯得美麗動人。錢的確給她帶來自信,也給她帶來美麗。
歐楚看在眼裏心裏暗暗地嘆一口氣道:“很漂亮的。”她似乎有些妒忌小雪了。
人的心裏一旦產生不平衡,什麼事都可以幹得出來。歐楚正在自怨自憐的時候,她見到一個人,一個她想見又不願面對的男人,那個人也見到她,便快步走過來大聲道:“楚楚,這麼巧呀?”
歐楚轉過身裝作沒聽到他的喊聲,低着頭繼續看櫃子裏的化妝品,那個人已經走近繼續道:“楚楚,和誰一起逛街呢?”
小雪一看,見是李經緯,於是她打招呼道:“李老闆,是你呀?”
李經緯一怔道:“你是楚楚的朋友吧?”
小雪點點頭道:“是呀,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她拉了拉歐楚的手。
歐楚只好抬起頭,淡淡道:“嗨,是你呀?”
李經緯在這個時候見到她,心裏很高興,臉上笑容面道:“這麼有空出來玩呀,也不告訴我一下,我帶你們去玩。”
歐楚不理他,小雪為了不讓他
到尷尬,於是很高興地答話道:“真的嗎?”
李經緯笑笑道:“當然,現在都行,只要你倆願意去。”他的眼神在注視着歐楚那張嬌柔可
的俏臉,歐
楚沒有理會他,道:“我沒空。”她的神情有些淡漠。李經緯卻不介意,他早已經習慣於歐
楚的淡漠,他笑笑道:“你倆在看什麼呢?”
小雪想也不想道:“我們正準備去喝茶。”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知道怎樣去處理這種局面。
李經緯馬上接口道:“我本來也想去喝茶,但一個人喝沒意思,這樣吧,我請你倆去。”
小雪高興道:“那好呀!”
歐楚忽然道:“我不想去。”
小雪央求她道道:“去吧,現在回家也沒什麼事做。”
李經緯也勸説道:“是呀,週末應好好放鬆一下,大家聚會多熱鬧。”
歐楚卻轉過身,眼睛盯在一套很漂亮的時裝上,她試過那套衣服,很合身,但數百元的價錢讓她一直猶豫不決。李經緯看在眼裏,象是明白她的心事,他招呼售貨小姐道:“幫我把那套衣服包好。”等到售貨小姐把衣服裝好,李經緯把衣服遞給她道:“你穿這套衣服一定很合適。”
歐楚輕聲道:“不”,她看到小雪羨慕的眼神,她的臉上雖然依然很平靜,可是她的心裏已經開始笑了,被人承認寵
本來就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她臉上的失落一掃而光,變得容光煥發。
女人是需要被和被寵的,男人的寵
是女人最好的化妝品。小雪懂得李經緯的心事,她伸出手去拿過衣服道:“我幫她拿。”李經緯心花怒放道:“我們去吃夜吧。”
夜很晚,夜裏的風有點涼,吹醒在夜裏買醉的人們。歐楚和小雪走在大街上,她們剛和李經緯分別,李經緯想開車送她們,歐
楚執意要走路。
小雪喝了點酒,她雪白的臉蛋兒透出紅暈,她似乎有點醉了,興奮道:“楚楚,李老闆很在乎你的,你呀,這輩子不用愁啦。”
歐楚搖搖頭道:“我從來沒有想過。”
小雪很驚訝道:“怎麼不想呀,嫁一個有錢的男人,是女人一生最好的選擇。”
歐楚笑了笑,反問她道:“那你去追他啊。”小雪嘆氣道:“他又沒有送衣服給我,他在乎的是你這樣的純情少女。”她的臉上
出對歐
楚很羨慕的神情。
歐楚聽了小雪的話,有點不相信道:“不會吧,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人還會那麼在意這個。”
小雪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男人都是很自私的,就算他已經有一百個女人,卻希望每一個女人只屬於他。有個過來的女人對我説過:沒有人會在乎你是不是處女,只有你的確老公會十分的在乎。”歐楚不説話,她的心裏忽然覺得有些沉重。小雪繼續道:“我也經常看到雜誌上報道説,有千萬富翁出征婚啓示,第一個要求就是女方必須是處女。”
小雪的話很輕,卻重重的敲在歐楚的心上,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和明雨之間的那些事。“要是我不和明雨結婚,萬一將來我老公發現我不是處女怎麼辦?”
她的心裏很矛盾,又暗自道:“我就過要和他天長地久的。”
年輕時的無知和輕率,常常會為後的生活埋下爆炸的導火索。
陳倫在焦慮不安的等待捱到晚上,他打一個傳呼給小嬋,小嬋很快就回復,陳倫道:“那人的老婆今天去市裏出差三天,他今晚是一個人在家,你要想辦法搞掂他。”
小嬋道:“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陳倫想一下道:“我還是親自帶你到那個人的住的地方,要不然錯就麻煩了。”他有點不相信小嬋,擔心她拿到錢不辦事來敷衍了事,他要親自看到她進入那個人的屋子裏才放心。
小嬋道:“那好吧,你在那裏等我?”
陳倫想也不想道:“你現在過來,我在酒店外的路口處等你。”
小嬋很快就出來了,她打扮得明動人卻不妖嬈,看來她也為這次的事作了
心的準備工作,陳倫點點頭道:“你這樣子不錯,不過你要見機行事。”
兩人走到離那個人不遠的地方,陳倫看了看四周道:“你自己一個人過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小嬋道:“那好,我走了。”
陳倫有些不放心道:“你一定要小心,明天我再給你傳呼。”他目送着小嬋到那個人的屋子門前按門鈴,然後馬上離去。他不敢留任何聯繫方式給小嬋,他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萬一事情巧成拙也不至於留有把柄。因為他知道他要對付的對手太強大,而且是這個事又關係重大,所以他連李經緯都不敢相信,自己一個人去辦這種事更放心。
第二天一早,陳倫就迫不急待給小嬋打傳呼。小嬋在電話裏懶洋洋道:“你不用這麼早就叫醒我呀?”
陳倫有點着急道:“我叫你做的理辦成了嗎?”他心裏暗罵小嬋這個小婊子不知事關重大,居然一副沒輕沒重的樣
小嬋格格地笑道:“這還不是小菜一碟,他還留我過夜,但到天差不多亮後又要我馬上走,説到今晚再約我。”她的笑聲裏充得意的
惑,看來她對昨夜的事很
意。
陳倫聽了她的話,心有些不安道:“你再幹他一夜就不能和他有事了,否則你我都會被他整死。”
小嬋疲乏地回答道:“我知道,你什麼時候給錢我?”她最關心的還是陳倫説過人給她的那些錢。
陳倫很快道:“我今晚再約你時去就給錢你,你今晚再搞他一夜,明天我就帶你去找醫生治病。”
小嬋快活道:“好呀。”
陳倫放下電話,他的心裏一陣亢奮,知道他要做的事已經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也相當困難,他不能在任何的閃失。他想過了,他要治好這個女人的病,以後讓她為自己出力,他還決定讓她馬上換掉傳呼機,讓那個人再也找不到她。
明雨又回到長城公司,正如他的父母説的那樣,到外面幹什麼?難道以後回來耕田?他決心在僑縣幹下去,他要拿出別人幹傳銷的那種
神,去生活去奮鬥。他很久沒有見過歐
楚,小別勝新婚。他很想念歐
楚,他想給她一個驚喜,便到僑縣大酒店去,已經是下班時間,這時一輛牌號“888”的轎車正從酒店駛出來,明雨眼尖見到歐
楚坐在車裏,她身邊坐着一個胖男人開車。明雨覺得車子的車牌很特別,那個胖子也有點眼
,一時間他又想不起,過一陣他猛然記起,這男人他和陳倫他們到森林公園去玩時見過,當時鍾斯
的表妹説過,那個胖子姓李,做地產的,最喜
勾引年輕的女孩子。
歐楚和他去幹什麼?難道她和那個男人之間有見不得人的事?猜疑象蛇一樣
繞在明雨的心,他失落地回到宿舍裏。明雨打了幾次傳呼給歐
楚,一直到晚上十點都沒有她的復機,他的心裏焦慮不安,他發覺自己深
着這個女人。
得越深就越害怕失去,表面上的灑
隨意,原來全都是裝出來的。
歐楚最終沒有給他回消息,明雨覺得這一夜是那樣的漫長,他無法入睡,於是坐起來到桌子前,凝視着桌面那張相片,那是他和歐
楚在桂林的合影,雖説後來他倆也合照了不少相片,但明雨一直覺得在桂林照的相片最好。相片裏的歐
楚睜着一雙大眼睛,嘴角
出淺淺的小酒窩,象極田媚媚。
過,恨過,笑過,所有的往事如
水般湧上心頭。習慣於歐
楚在身邊的
子,失去她時夜裏的
受是那麼漫無邊際。等待和未知,正在折磨他的神經。
明雨點起一支煙,讓回憶慢慢重現在腦海裏。
是什麼讓他對歐楚動心?是她象田媚媚那樣美麗漂亮
多情?是劉星雲和叔叔對她的好評?還是歐
楚健康向上肯學習的
神?在這個物
橫
的社會里,要保持這樣的心態並不容易。叔叔説過:得到一個好女人,是男人一生的福氣。如今叔叔停薪留職帶
子去海南省發展,明雨也和歐
楚相
,他一直以為,他們會象楊過與小龍女那樣過着神仙伴侶一樣的生活,但長城公司的停產,打碎他所有的一切。
經歷過磨難的情,才能持久常新,如同楊過和小龍女那樣,我能和歐
楚走到那一天嗎?明雨心裏沒有底,夫
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更何況是一對戀人?失業的滋味不好受,失戀的滋味更難受。明雨從沒有象今晚這樣想得這麼多,他最可信的人,在今夜裏背叛他!那些他一直以為是小説中才發生的事,今夜裏不期而至。
明雨又想到《風雲第一刀》中的阿飛和林仙兒,他覺得自己如同阿飛一樣,歐楚變成了林仙兒,阿飛並不是一個很笨的男人,在林仙兒面前他卻變得如同盲目一般。“
情能使人盲目”,自己可能也是變近視,所以沒有注意到歐
楚的工作環境和社會風氣對她的影響力。
也許歐楚一直都是那樣的,只不過她善於偽裝,我才沒有發覺她真面目。
不,不會的,她對我時的情是那樣的投入,她的神情是那樣的純真,還有她已經把她最珍貴的送給我,我還有什麼理由去懷疑她呢?明雨又想到李經緯,他不知道李經緯的名字,但李經緯在森林公園裏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歐
楚和那個好
又有錢的男人單獨在一起,誰能擔保不會發生一些意外的事?想到這裏,明雨的心如同刀割一般,他嘆惜道:“誰叫自己窮,連心
的女人都無法養活,我還算什麼男人?
明雨給自己倒一杯酒,寂寞的時候他總想喝酒。酒的確是一付靈丹妙藥,可以使人忘記所有的不快與委屈,書桌上還有半袋花生米,明雨就着花生米,靜靜地喝着酒。整幢宿命樓一片死寂,自從長城公司出事後,這幢樓的笑聲和熱鬧景象不見了,只剩下冷清清的場面,為了生活,誰都無暇顧及周圍的人和環境的氣氛,人與人之間也變得很冷漠,失去工作失去生活的保障,一切彷彿都跟着失去。
明雨喝完酒,和衣躺在上,雜
無章的思緒在他的腦海裏徘徊:這就是我的生活?大學時與田媚媚相戀,對未來充
信心,然後分配時打碎所有的夢想,他的人一下子從天空的雲端跌落到地上,腳踏實地時他現實很多,但他心裏依然有夢想,不料長城公司的停產,他又從地上掉落到深淵,難道歐
楚會跟他一起跌落下去……他知道歐
楚一直渴望能改變自己的現實生活,改變命運對她的不公,她一直很努力,儘管那夢想遙遙無期……
明復明
,明
何期多;我生待明
,萬事成蹉跎……
可是,我又能幹些什麼呢?明雨的心很,沒有頭緒,他很
茫又很徬徨。
忽然他聽到遙遠處有一個悉的聲音在呼喚他,那是歐
楚的呼喚:明雨,明雨……他
動起來,歐
楚來了。她的聲音是那樣的親切,他的眼淚
下來,
到嘴巴里,鹹鹹的。啊!她的臉怎麼變得如此的陌生?她温柔眼波已經凝結成冰,她
腔的
意已化為
水,沒留下一點痕跡。楚楚,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你為什麼用那樣冷若冰霜的眼神看着我?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裏,我好害怕,我好孤單,雖然我什麼也沒有,但我永遠
你,一輩子對你好……
歐楚輕輕地走近,他摸到她赤祼的
膛,她的
膛依然那樣柔軟温暖。明雨衝動地
着
氣道:“楚楚,我要……”他用力把歐
楚抱緊,象是要把她
碎一般,歐
楚輕輕地笑起來,她的笑音如銀鈴一般,很媚,充
惑。忽然她
悉的臉孔變得陌生了,明雨又看到一個人,一個男人!是姓李的胖子。歐
楚赤祼着
膛向李胖子走去,明雨連忙追隨過去,歐
楚走得很快,明雨用盡力氣也追不到她,他追呀追,眼看就要追上那兩個人,不料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一下,“啊”他跌落無底的深淵……
明雨頓時大叫一聲醒過來,他全身淋淋的,原來只是一個夢,一個很可怕的噩夢。這段時間裏他經常做夢,每一個夢境的遭遇都令他擔心,夢裏他總象一個無助的孩子,在風雨裏跌跌撞撞地行走,每一次跌倒都
得全身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