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魔王見聞錄】(36-37)【作者:西湖銀魚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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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湖銀魚羹

字數:53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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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清晨,天空中似乎飄着一些雨絲,又似乎沒有下雨,凝結起來的霧氣讓視線所及變得朦朧。奧菲利亞從她的馬車裏鑽出來,伸着懶,離開了丹尼的老巢讓她到一絲輕鬆,也就一絲,距離並不會給她多少安全,她知道對方對於皇室的蠶食沒有一刻停下,而皇室也在全力的抵抗,就在她睡着的幾個小時裏,又會有一些變化,或許就在這短短的一晚,就有一些家族家主換人,或者直接整個家族消失。

「這應該叫,霧雨天,對吧。」

「是,殿下。」

布萊安娜站在奧菲利亞的身後,輕聲地回應着。

「霧雨……傳説我的高祖父也是在這個天,見到她的,我看過高祖父的記,他可很不滿意那一位對面大陸最強帝國的最高統治者,居然能表現出不耐煩……我見到她的那一天,也是霧雨天,我問她叫什麼,她説了一遍我沒聽清,再問的時候她指着天説她就叫霧雨,你説她是不是不怎麼待見我啊,如果待見我的話為什麼對我那麼不耐煩,如果不待見我為什麼又要救我,還把你留給我。」

「她可能只是太過於專注於某些事情,以至於對其他的事情都顯得很冷淡,甚至對自己的命都是一樣……」

奧菲利亞點了點頭,隨即又嘆了口氣。

「我真心搞不懂這一類人!如果她把力花在徹底修復一艘浮空艇,而不是折騰這種玩具上,那該多好,皇室又如何會淪落到這麼個地步……既然她沒心思幫助皇族,甚至寧可帶着那些知識長眠地下,又何必救我,直接讓皇室完蛋了不更好。」

稍稍發了一下,奧菲利亞又捋了捋自己被風吹得有點散亂的頭髮。

「她真的很奇怪,穿的那一身算是什麼,女僕裝麼,還帶個掃把,從來不掃地,還説是自己的武器,哪怕在自己那麼點地方還喜歡帶個帽子,從來不修邊幅,本來金的頭髮洗洗應該好看的,就是非得搞得自己灰頭土臉,永遠不知道整理自己的東西,亂七八糟的稿紙攤的到處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兒丟得滿地都是,喜歡喝酒,喝完了還喜歡胡言亂語,隨便什麼地方躺下就能睡……」

「但是我真的很羨慕她啊,她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在乎,但是眼睛卻閃耀着光芒,我記得她做完這個東西,興奮地在那裏自誇是天才,用一堆垃圾都能拼湊出我們現在搞不懂的東西,説以前的那些蠢貨不過如此。但也就興奮了這麼一會,然後轉頭丟給我了,説不要了,吃了皇家這麼多年的飯總得有點表示,她哪裏是想得到這種事情的人,她分明就是已經明白的東西沒興趣了……為什麼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為什麼她可以那麼專注於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其他什麼都可以不管,憑什麼!憑什麼!」

「後來她説什麼,她説她活夠了,想明白的事情也差不多明白了,就算還有點實在沒明白的,人生也總會有點遺憾,我以後的子還很長,沒收好自己的東西是她的責任,所以她的用自己的命來救我,我不要她施捨啊!我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卻被那麼一個邋遢的女人施捨了!她死都死得那麼瀟灑!」

「還把你留給我,你也是個白痴,你還能活多久?啊?你為什麼接受那份力量,這些你還能活多久?不是你的錯你為什麼心懷愧疚?你為什麼要對我心懷愧疚?因為沒保護好我?我的騎士都沒保護好我,沒人指望過你啊!你這個白痴,蠢貨!」

奧菲利亞的口在不停地起伏着,布萊安娜知道自己什麼話也不用説,在這種沒人的地方奧菲利亞經常會這樣發一下,她壓力太大了,發完了會稍微好一點。隨着奧菲利亞的息慢慢地平靜下來,她伸出手,布萊安娜把一杯茶和一片潤喉的草藥片遞給她。奧菲利亞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然後把藥草片含在嘴裏。

「我又失態了……你還能堅持多久?」

「短時間內應該沒什麼問題。」

「嗯,我的對手們天天期盼着我死,卻不知道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有什麼可以害怕的?既然舊世界容不下我,那我就去創造新世界。他們想把我推下牌桌,我就選擇掀桌。差不多應該去化個妝了,奧蘭多應該回來了,不能讓我的叔叔伯伯們失望啊。」

「是,殿下。」

奧菲利亞又鑽回了她的馬車裏,如今有個很好的切入口,反腐敗,那麼帝國的太子自然應該順應人民的期望,而且戰爭必須繼續下去,這樣才能更多的想消耗他們的實力。

*********

埃利諾和紅葉兩個人也騎着馬慢慢地晃悠着,倒也不是説霧雨天視線影響了他們,身為超凡者他們雖然也受到影響,但是要比普通人好得多。

「你説的那個霧雨,是假名吧。」

「要説是假名的話,她也一直説她叫霧雨啊,但是要説是真名的話,覺又隨便了一點。那個人和一樣,我出於好奇見過她幾次。無論我多小心,她總能發現我,但是又不管我,只是忙於自己的手頭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知道我接近了,我有這種覺。女人的直覺。」

埃利諾聽完嗤笑了一聲,反正都是故事,怎麼説都行。

「哎,你別不信啊,布萊安娜,你覺得她實力怎麼樣?」

埃利諾記得海蒂和自己説過,布萊安娜單純從魔法實力上來説比她還強。

「我不太明白法師的實力劃分,但是海蒂説布萊安娜的魔法實力很強。」

「你知道布萊安娜怎麼會那麼強麼?」

這麼問不就明擺着説布萊安娜和那個霧雨有聯繫麼。

「行了,別賣關子,説點具體的。」

「就現在人類的魔法造詣,你以為布萊安娜本來的魔法造詣能有多高?曼德爾你也看到了,一開始會多丟幾個火球術,會用電簡單的偵測技術就是法師隊長了,布萊安娜一開始也就這水平。我猜奧菲利亞應該和你説過皇室的鉅變。」

埃利諾點了點頭,如果不是皇室鉅變,奧菲利亞又怎麼會把所有的賭注壓在自己身上,太子奧蘭多要是活着,奧菲利亞或許會誘惑自己為奧蘭多效力,但是絕不會給自己足夠多的資源和足夠的人手,也不會委身於自己。

「説起來皇室鉅變以前,奧菲利亞我記得還是個可愛的有點犯蠢的小丫頭片子,布萊安娜也不過是個菜鳥,皇室鉅變了以後,奧菲利亞情大變,布萊安娜一下子實力變得超強,而霧雨,消失了,再沒有關於這個人的任何情報。這個人消失了。」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霧雨就是皇室鉅變的策劃者?」

「那是當然!你知道嗎,我真的特別好奇,有機會,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反正你們到後面就是一家人了,然後告訴我。」

「這就是你活下來的動力?」

紅葉點了點頭。

「當一切都變得枯燥乏味,我就喜歡上了探尋秘密和真相,而皇室,則是可以看到最多秘密的地方,也是秘密最多的地方。」

「你就不怕知道得太多容易被滅口。」

「我只是喜歡探尋秘密,又不喜歡去亂説,而且秘密,一旦知曉了,也就無趣了。」

埃利諾拉住馬匹的繮繩,紅葉也一樣拉住馬匹的繮繩。

「看起來,我們在到那裏之前,還能有一些額外的娛樂活動。」

埃利諾出劍,把一支向他的劍打偏,窮山惡水的地方,自然山賊也就多一些,當然也未必是山賊,或許是山民,獵人,傭兵什麼的,只要有機會,他們都不介意搶一把。既然捱了搶,那麼埃利諾也不客氣了,外面可比他現在的所謂大公府自由多了。

「我是被的,真的是他們我的,你看我就是個武技一塌糊塗的女人……求你們放過我吧。」

埃利諾和紅葉兩個人很輕鬆地就把劫掠他們的人殺了個一乾二淨,有一個活口因為一早把刀給丟了又是個女人,所以暫時沒殺。

「居然還有幾個女人,看起來應該是很大一窩了。」

「有什麼説法?」

紅葉笑了一下沒説話,抓起女人的手指,慢慢地往後掰,隨着女人發出慘烈的叫聲,女人的手指應該是斷了,呈現出一個詭異的模樣。

「帶我們去你們的老巢,我內心會數數,等我數到我覺得應該再掰斷一,我就會繼續,等手指掰完了,可以砸腳趾,你覺得怎麼樣?」

「我帶你們去,我這就帶你們去,求你別這樣,那裏還剩下幾個看家的。」

紅葉抓起女人的手,又掰斷了一手指。

「還剩下五個人,五個!」

「閉嘴,再發出聲音兩。」

紅葉給女人稍微捆了一下,然後一鞭子在她身上,看着她跑,和埃利諾跟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着。在掰斷女人六手指後,女人帶着埃利諾和紅葉來到山賊們的營地,這是隱藏於山間的一個小山谷,山賊們建立起一堵圍牆,這當然很簡陋,一眼看去破綻很多,但是這些山賊也就對付普通人,或許一個騎士帶着自己的隨從要攻下來也有點困難,畢竟騎士老爺不太可能整天在山林裏晃悠,估計沒那麼悉地形,從正面攻擊騎士就算能攻上去也會被山賊圍攻,搞不好自己丟了命。

「我們是玩一玩,用點巧勁,比如説從後面的山崖下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還是直接點?」

「我們出來不是玩的。」

「你是老大聽你的。」

一個小小的山賊窩很快就被埃利諾和紅葉剿滅了。

「你和我們説,只有五個人,嗯?」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們出來的時候真的就留了五個人……」

紅葉直接把女人剩下的手指都掰斷了,女人的雙手手指都呈現一副詭異的模樣。

「你一路和我們説你沒幹過壞事,你都是被的對吧,你看這裏現在有一些被虜來的村婦,我把你給她們了。」

「別,別這樣!」

紅葉告訴那些被關在這裏的女人,這裏的山賊被殺光了,她們這些女人幫着把值錢的東西收集起來,剩下的她們可以拿走,去哪裏隨便,還有這個俘虜也任憑她們處置。埃利諾站在外面,一會紅葉也站到了他的身邊,然後聽到裏面那個女人的慘叫。

「這種女人還敢説自己是被的?不幹點什麼出格的事情這裏的山賊怎麼會帶着她出去搶。別這麼看着我,我在山賊窩裏呆過,我記得我有説過。」

那些被擄掠來的女人們報了仇,然後收拾起山賊們的貴重物品,放在埃利諾和紅葉面前,紅葉隨便掃了一眼。

「我們也不是什麼好人,不是來特意救你們的,只是這幫不開眼的打劫打到了我們頭上,你們要是把金子藏在嘴裏,小裏,眼裏或者在什麼地方埋起來了,我一樣有辦法知道,如果誰這麼幹了,我會死她,其他的東西我們也帶不走,你們自己處置,現在,再去給我搜一次,不要有什麼不好的心思。」

其實埃利諾不知道紅葉要這點金子有什麼用,畢竟在埃利諾看來這麼個山賊窩湊起來能有多少金幣。

「不能對她們太好,她們是恐懼的,因為我們掌握着,力量。」

紅葉轉動着手裏的匕首。

「如果我們表現得很友善,她們就會更恐懼,害怕我們會殺掉她們或者有什麼想法。如果我們對她們繼續友善,讓她們突破了那一層恐懼,她們就會越來越過分,她們會把自己在山賊那裏受到的不公正待遇讓我們來補償,説起來很奇怪,但是她們就會這樣做,她們覺得自己很慘,所以我們應該幫她們,應該憐憫她們,應該補償她們。他們會因為自己是弱者而理直氣壯起來。我們的大公有沒有興趣給自己留點什麼勇救村婦的美名?」

埃利諾白了紅葉一眼,要是他還是以前那個小小的騎士説不定還真會有點這種發現,騎士討伐山賊贏得領地內村民信任這種戲碼他真幻想過,不過現在他都是大公呢,又怎麼能把眼光放在這種地方。

「埃利諾,可別忘了,你雖然是大公,你的公國要是人都沒了,那還是公國麼。」

埃利諾突然愣了一下,再看向紅葉。

「雅各布要我提醒你一聲,有時候你站得太高了,似乎忽略了那些最基礎的東西。」

看埃利諾的眼神在閃爍紅葉笑了一聲。

「呵,您的部下還沒到已經開始安排人給你殺來找樂子或者説教的地步,不過恰好路過,恰好有這麼個機會,也恰好我還記得雅各布的抱怨,僅此而已,別多心。」

「沒辦法不多想啊,奧菲利亞對我的影響,越來越重了。」

埃利諾盤腿坐下來,一隻手撐着頭,紅葉就蹲在他的身邊。

「這是好事,奧菲利亞那個小丫頭,嘿嘿,人就是這樣,會越來越像自己討厭的人,那個小丫頭可被她父母哭了很多很多次,而現在倒是越來越像她父母了,還把她幼年受過得罪讓你再受一遍。哈哈哈哈……」

紅葉一邊説着一邊拍着埃利諾的背。

「你説過她情大變?」

「想象一下,你還不滿十歲,看着自己的哥哥在自己面前被炸成一堆碎,你會不會留下點什麼心理陰影?」

埃利諾想了一下這個畫面,點了點頭。

「説起來你怎麼知道這些細節的?」

「呵,當初皇家為了找尋線索,我可是參與過調查的。是魔法的痕跡,藏在馬鞍裏的,連人帶馬背炸成了碎塊。是奧菲利亞的守護騎士做的手腳,奧蘭多的護衞騎士和奧菲利亞的護衞騎士每次檢查過安全後還會互換再檢查一遍,看有沒有疏漏,任誰都不會想到公主的守護騎士會去害太子。」

「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有一點點……」

紅葉的聲音開始變得輕起來,壓低了聲音,似乎怕被人聽到一樣。

「奧菲利亞的護衞騎士看到奧蘭多被炸死後,對着奧菲利亞單膝下跪,然後説公主您的夢想必然會實現……後來經過詢問,奧菲利亞説過一句戲言,她很羨慕奧蘭多將來能繼承帝國,她有機會也想坐一坐王座。這個話,可輕可重。對於奧菲利亞來説,她和奧蘭多是雙胞胎,羨慕兄長比自己更受寵是必然的,但是她是女孩子,從小就應該明白,她成不了帝國的皇帝,這種話應該只是小孩子的戲言,其實沒人的時候他們溜進去誰坐都是無所謂的事情。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成奧菲利亞從小就心懷鬼胎,覬覦皇位,利用自己的騎士害死了自己的兄長,不過要真這樣奧菲利亞是不是又太蠢了點,畢竟帝國沒有女皇。」

「你參與過調查,後來怎麼樣?」

紅葉搖了搖頭,埃利諾想想也對,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估計是不會留下什麼把柄。

「奧蘭多死了以後,皇室的壓力一下子就到了奧菲利亞身上,因為她的一句戲言皇室的希望沒了。無論她學奧蘭多多麼像,都沒有辦法代替奧蘭多,畢竟,她可沒長那子。」

埃利諾想到奧菲利亞的身體,還有點懷念,畢竟奧菲利亞是真正和自己同齡的少女,對自己的引力自然也更強烈一些,不知道她現在會不會有慾求不滿的情況。

「她被迫開始扮演奧蘭多,穿男裝,接受太子式的教育……」

埃利諾聽下來,奧菲利亞似乎還過得蠻慘的,埃利諾一直以為自己沒有童年,沒想到這些所謂的大人物,也沒有童年。紅葉收拾起被婦女們蒐集來的金子,大手一揮讓她們走,這些人就帶上埃利諾他們不要得東西四散而走。

「我們可以住一晚,也就一晚,明天估計這些人會回來,而且是帶着人回來,到時候,一些事情就會變得麻煩,而且説不清了。」

紅葉站起來伸了個懶,伸展着身體。

「我可沒説今天要在這裏紮營。」

「我説的。」

埃利諾有點惱怒地看着看紅葉,貌似自己才是説話算數的那個,只是紅葉壓不搭理他。

「走不走不應該我説了算麼?」

「你知道商隊麼?那種大型的商隊一般會幾家商户一起僱傭一個信用比較好經驗老到的傭兵團,來保護他們的物資安全,商人雖然是出錢的那個,隊伍的行程則完全是由傭兵團來決定的,商人們必須配合,不配合就自行離隊,不退還預付款,這個規矩延續至今,是有它的道理的。」

埃利諾有點無語,但是紅葉一直不太聽話,自己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自己又不知道路,還真去無能狂怒或者咆哮麼,又沒什麼用,無所事事了一會以後,埃利諾覺得有點困,找了個房間就睡了一會,睡慣了軟牀以後,現在埃利諾真覺得凹凸不平的地面難以入睡,那個沒被整理過的硬板牀也是一股子異味,嘆了口氣。

「我他媽的也墮落了啊……」

醒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爬起來覺有點急,找了個地方放了下水。他或許明白了紅葉為什麼要這麼搞,通過戰鬥讓自己消耗體力,並且發一下,然後讓自己休息補充體力,出來這幾天自己睡的並不安穩,有剛出來時候的情與興奮,又有各種擔憂,還有矮人族之旅的不確定,這些東西壓在他的肩膀上,並不好過,他想起來奧菲利亞那句每天得靠着凝神的東西才能入睡他並不能理解,現在則有點同身受。閒着沒事埃利諾就在這個小山寨裏晃悠,順帶看看自己來搞的話能搞成什麼樣,或許可以防禦得更嚴密一些。

「喲,咱們的大公算是睡醒了。」

「你跑到……什……」

埃利諾循着聲音扭頭看向紅葉,嘴裏的話説一半又停下了,面前的紅葉什麼都沒穿,身上沾滿了水滴,用一些布擦拭着自己的頭髮,讓埃利諾覺喉嚨有點幹。想想以前海蒂天天貼着自己,就算變小了天天也把苔絲在自己房間裏,那時候覺得女人也就那樣吧,反正不缺。現在才出來幾天沒碰女人,突然看到女人就來了慾望,暗罵了自己一句不爭氣。

「下面硬了啊。」

紅葉倒是一點都不客氣,伸手摸了摸埃利諾的下身,被埃利諾一手打開。

「我好歹是個大公。」

「你什麼時候成天喜歡把頭銜掛在嘴上了?在我看來你就是個頭小子罷了,這裏也只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人。」

紅葉指了指埃利諾和自己。

「男孩?」

「看到女人體還會臉紅的不是男孩又是什麼。」

埃利諾覺自己拳頭又硬了,這個女人總有一天得好好打一頓讓她知道上下尊卑。紅葉倒是一點遮掩的心思都沒有,抓起埃利諾的手,按在自己的口。

「和那條平龍比起來,是不是手好多了。」

埃利諾稍稍捏了捏,覺手還是不錯,紅葉的確看起來就是尤物。

「來,我的大公。」

紅葉就牽着埃利諾的手,這麼走着,絲毫沒有遮掩一下自己身體的意思,埃利諾現在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索打量起紅葉的身體,進入一個房間,紅葉把埃利諾往一張椅子上一按,然後給他端上來一點麪包。

「山賊的麪包,當然和柔軟什麼的搭不上邊了,我已經儘量挑好的了,先湊合吃一吃,再喝點酒。」

看着紅葉赤身體地給自己做飯的模樣,埃利諾覺自己的胃口的確好了一點。

「沒怎麼練過,説起來我也算不上什麼好女人,廚藝就這樣了,湊合吃吧。」

紅葉坐在埃利諾的對面,撐着頭看着埃利諾,這讓埃利諾有了一種親近

「還,湊合嗎?」

「做得不錯的。」

「你喜歡就好。」

埃利諾一瞬間覺得紅葉有點鄰家女孩的覺,果然是幹情報工作的……

「如果分量多一點那就更好了。」

「吃太飽,一會不方便。」

埃利諾抬起頭來看着紅葉,發現紅葉的眼神中充滿了慾望,有點奇怪,紅葉説起來一直有意無意地勾引他,但是説到底,埃利諾覺得紅葉只是在假裝,如果真順着她的意思走,十有八九她會在最後一步跑開然後嘲笑你想多了。

「你到底想搞什麼?」

「男人總是這樣,輕易讓他們得手了,也就不在乎了,必須釣起他們的興趣,但是不能一直釣着,因為那樣他們會覺厭煩。我釣大人釣得夠久了,再吃不到,大人對我也就沒什麼興趣了。大人,我可是個壞女人,你介意嗎?」

紅葉也不管埃利諾怎麼回答,鑽到桌子底下,拉開埃利諾褲子上的繫帶,把子含進嘴裏,埃利諾的叉子還在一塊上,就倒了一口冷氣,他一直以為紅葉只會擦擦邊,沒想到她上真的。紅葉的技巧應該説很不錯,在一些試探過後很快就找到了埃利諾的點,作為騎士對體的控制能力會更強一些但也逃不出人的範疇,哪怕可以忍受更長的時間也一樣會被快淹沒,而紅葉的能力還在於,她不專注於把榨出來,而是把節奏控制得很好,在埃利諾的子開始抖動的時候就放慢了自己的動作,把子吐出來,親吻着,然後開始蛋蛋。等埃利諾差不多控制住了以後又開始直接把整個到底,甚至可以在喉嚨裏留很久,覺到喉嚨裏的子又開始忍不住顫抖了,紅葉緩緩地把子放出來。這時候埃利諾也沒什麼心思吃飯了,直接把桌子都推開。

「這種事情,那條傻龍做不到吧。」

紅葉捧起部夾住埃利諾的子,張開嘴,口水順着舌頭下來,整個部變得濕滑起來,把子包括起來,頂端含在嘴裏,然後部,同時舌頭也沒閒着。

「你這個傢伙,了我好一陣,突然就開始玩這個了!」

「大人應該忍耐一下,雖然大人是騎士,但是太多對身體還是不好的,時間還很長,把你對我的不滿發出來,我會滿足你的慾望,今天你是我的主人,我今天需要一個主人。」

埃利諾直接把紅葉按在桌子上,把她的雙腳踢了一下分叉開,然後進去,受着小收緊的覺,埃利諾抓着紅葉的雙手,狠狠地衝刺着。

「主人,有的就是時間,您太急了。」

「你當我是那種要靠藥物才能硬起來的油膩的老傢伙?」

或許是紅葉勾引他的次數和時間太長,又或者是紅葉的前期工作做得比較到位,埃利諾話雖然説得很慢,但是沒多久身體就不受控制似的在紅葉體內。埃利諾覺得有那麼點氣惱,畢竟不夠持久,又或者是紅葉叫聲影響了自己,總之,埃利諾並不算滿意。紅葉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小,然後跪下,把埃利諾的子含在嘴裏着,仔細地乾淨,把殘留的也都出來,再把小出來的下去。

「主人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拖時間嗎?因為我以前服侍過很多你説的油膩的老男人,他們可沒您這麼生猛,也不會很快就恢復過來,然而他們就算了,也不會放過我,那麼餘下的時間,他們會做點什麼呢,你能猜到對吧。」

「你還真是驚豔豐富啊!」

「我不是早就和您説過,我是壞女人了嗎。既然是壞女人,那自然應該多受點懲罰,您是這麼想的對吧。」

埃利諾稍稍摸了摸耳朵,覺有點發燙。的確紅葉和他説過她的過往,自己扛不住誘惑上了然後再嫌她髒,貌似也説不過去,要不就當是在院裏虛情假意吧。

「也……不是……」

「男人總是這樣,我都習慣了,你就當去了趟院不就完事了。」

埃利諾有點尷尬了咳嗽了兩聲,剛才自己真是這麼想的。

「壞女人的懲罰時間總是逃不掉的,主人,來吧。」

即便是在地上爬行,紅葉爬得也比苔絲那種笨拙的好看得多,更具誘惑,如果拿條鞭子上兩下估計紅葉也會很配合叫。

「就是這裏了,我的主人。」

埃利諾掃了一眼房間,這裏居然還有不少刑具,這麼個小小的山寨能有這些東西用在什麼人身上那自然是顯而易見的。

「鞭打是最簡單,又是最有效的調教或者説是折磨手段,最簡單的鞭打只要不停下來,很少有人能聽到最後,大多數人會在一開始就開始哇哇大叫然後投降,少數人會咬牙切齒,但是最終,絕大多數的人都會投降,只要你想。股作為一個多的地方,很適合下手,而且會給人帶來足夠的屈辱,主人覺得如何。」

「壞女人被打股麼,説起來我的確很想打你一頓。」

「那還等什麼呢?」

紅葉站起來走到一個木枷前面,把頭和手放進去,然後埃利諾把木枷合上,銷,紅葉就被固定了,當然如果用上鬥氣什麼的估計這玩意兒也經不起她拆,紅葉把放低,把股翹高,這個姿勢顯然更容易入,不過埃利諾剛過,哪怕是年輕人也需要稍稍休息一會。

「皮鞭拍子木樹枝還有荊棘旁邊都有,主人可以隨便選。」

居然還有荊棘,埃利諾抓起荊棘稍微摸了下,這樣的刺刺上去估計要到血模糊,這種把認真傷的東西還是別用,所以換了個拍子,在紅葉的股上拍了一下,紅葉也很配合地發出了呻,很勾人。

「主人,你這樣是發不出內心的怒火和焦躁的,換皮鞭吧。」

埃利諾把紅葉的股都打紅了,不過紅葉看起來並不在意,還建議埃利諾加碼,見埃利諾有點猶豫,紅葉換了個嘲諷的嗓音。

「小弟弟,沒吃飯嗎?」

這個話埃利諾可忍不了了,本來他就對於紅葉的意見很大,一點部下的樣子都沒有,也沒給好女人的樣子,勾引自己都是若即若離的,那她自己送上門來,埃利諾又何必憐惜她,把拍子換成皮鞭,一鞭子上去在紅葉的股上留下一條紅的痕跡,一會兒就漲了起來。

「就這點水平?用力,廢物。」

拉了拉皮鞭,埃利諾決定不再留手,只要不用上鬥氣不會怎麼樣,等到覺沒什麼地方下鞭子了,埃利諾把打的地方換到了大腿,紅葉的股已經脹大了,顏呈現暗紅,內心的那點理智告訴埃利諾不能上頭,紅葉就算是個討厭的部下工作沒出過叉子,而且紅葉這是在誘惑他,他們這不過是一場遊戲,不能當真。真到紅葉忍不住失,埃利諾嘲笑了她兩句,然後把她鬆開了,紅葉腿有點軟,趴在地上。

「主人還是野蠻了點,要讓人疼痛,其實花不了那麼多力氣,來,幫個忙。」

埃利諾跟着紅葉的指示把她掛到一個架子上,雙手綁在背後,腿叉得很開。

「比較容易疼的地方,比如説大腿內側,小,這裏才是應該重點照顧的地方,您花費的力氣太多了,而且效果也就那樣。」

埃利諾皺了皺眉頭,顯然紅葉雖然嘴上説着被打會怎麼怎麼樣,實際上想想這種幹情報的,又怎麼會被打一頓就屈服。不過埃利諾狠狠打了紅葉一頓其實對她的怨氣也出得差不多了,而且自己也知道,下面捱上一下有多疼,還有大腿內側,所以比較收斂,不過即便這樣,也把紅葉又到失了一次,把她丟進水裏清洗了一下。

「話説主人你應該把我按水裏多按一會。」

「我又沒準備要你死……」

這一次紅葉抬起一條腿,兩條腿幾乎和一字一樣,身體稍稍傾斜着,看着這種邀請,埃利諾自然不會拒絕,同樣也覺得休息得差不多了,硬起來再進紅葉的小,被得有點腫的小覺更加緊。

「額,你真的沒事麼?」

「我可是壞女人,習慣了。」

紅葉一邊説沒事,眼神倒是有點躲閃,被這麼打哪怕忍耐力很高,疼依舊會疼的。

「您算温柔的了,剛才您應該在我的小和菊花裏上蠟燭,然後點燃的,被得稍微有點腫沒什麼。」

「你還是躺下吧,這種姿勢體驗一下就行了,這一次可不會向上一次那麼快。」

紅葉也沒有謙讓,找了張桌子躺下自己把自己的大腿分開,然後用手抱着,埃利諾站着就能直接進去。這是埃利諾少有的和紅葉面對面,儘管紅葉在不停地試圖不去直視埃利諾,但是兩個人實在靠得太近了,距離都負了,而且埃利諾把紅葉的頭擺正,仔細地看着。

「不……」

在埃利諾的印象裏紅葉總是因為角度或者其他原因沒仔細看她的臉,又或者是她故意為之,又或者是自己對她有意見所以不怎麼待見她,但是仔細看看,紅葉其實好看的,混合了靈血脈的紅葉相比起人類多了一點靈的秀氣,又不像靈那樣偏中,眼角還有一點點淚花,估計是忍着疼不想讓他看到。

「疼就直接説麼,或者哭。」

「説得我有權利哭一樣,我是奴隸的時候主人就不准我哭,越哭得越兇,哪怕他拿刀子割我的,我也只能笑。也就是因為這個,我的師傅才收我當了刺客,因為刺客也沒哭的權利。」

「那今天你的主人要你表演一下哭泣。」

紅葉稍稍愣了一下,然後歪着頭思考了一下。

「主人你真犯不着這樣來表現你的仁慈,我也不會被動到,你我都知道這不過是逢場作戲。」

埃利諾拍了拍紅葉的臉。

「氣氛都被你搞壞了。」

「哈哈哈,不過您要是真仁慈的話,給我來點酒,叫得口乾舌燥不説,都失兩次了。」

被紅葉這麼一説埃利諾也覺得有點渴,從紅葉身上下來然後去拿了幾瓶酒過來,又重新回紅葉的身體,打開酒瓶,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後餵給紅葉,説起來現在埃利諾酒喝得也好了,這種山野的酒不烈,味道也算不上香醇,説到底就是下等人喝的,埃利諾看着酒瓶有點發愣,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離了普通人呢,想起來自己第一次出征,和一羣騎士們聚在一起的時候,大家還喝着這東西吹牛吹的飛起。

「不嫌棄我髒麼。」

「暫時不嫌棄,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這酒真的差。」

埃利諾倒也懶得去偽裝,又打開一瓶,到在紅葉的臉上,紅葉也很識趣地張開嘴接着,兩個人一邊運動着一邊又在糟蹋這些東西。

「説起來主人您還真有點天賦異稟啊,第二次還能這麼多。」

「得了吧,賽琳娜早就和我説過她們玩的那一套了,我是大公哪怕我的還不如手指長也能讓女人高迭起,我要是個被處理對象,她們能找到點比我還大還長的然後把我貶得一無是處。」

紅葉倒也沒有氣,埃利諾這種作為底層上來的,和那些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很有大的差別,更加難騙。與其和他們講點虛的,不如直接來點實際的。

「主人生氣了,那我再找點讓主人消氣的樂子好不好。」

埃利諾把紅葉綁起來,雙手綁在背後,一繩子套在脖子上,頭和陰蒂上繫着細線,然後這些繩子上都掛着桶,只是大小有點區別。

「主人我可能會求饒,但是你記得心狠一點。往桶裏加水吧。」

埃利諾把這時候明白這些桶的意義所在了,開始緩緩地往桶裏加水,紅葉的被越拉越長,再加上陰蒂上的細線,整個人要向前,但是綁在背後的雙手隨着水桶裏的水越加越多,雙手不斷地往身後抬高,身體又不能彎,加上套在脖子上的繩子也因為連着的桶在加水,越來越緊,以至於紅葉呼開始困難。

「是不是有點……」

「把那一桶水,灌進來。」

紅葉還讓埃利諾給她灌腸,看到那個水的量埃利諾有點懷疑,是不是太多了,不過埃利諾也沒反對,既然紅葉是做這個的這方面總會比一般人更堅強一些。紅葉現在因為各種束縛和拉扯人的姿勢有點怪,但是總體來説還是站得有點直,站着把一個很大的進去本身就是個挑戰。

「大概是很久……沒做了,主人你……稍微……抹點油吧……」

脖子被扯着紅葉説話有點斷斷續續。

「你別硬撐……」

「沒事。」

埃利諾把進紅葉的菊花,然後轉動上面的機關,入一管子,水從高處下來就可以直接灌進人的身體裏。

「主人可以……灌或者水什麼的,別灌酒,真的會,死人的……可以灌慢一點,增加女奴的痛苦,又讓她慢慢地適應,不會出什麼意外。」

紅葉的肚子被慢慢地撐大,果然她求饒了幾次,雖然每一次埃利諾都覺得紅葉有點裝,不過看到紅葉和孕婦一樣的肚子埃利諾自己也覺得是不是過了,其實紅葉給他準備的水還有不少,估計紅葉是自己算好量的,不過埃利諾還是放棄了,出管子關閉上機關,水就無法出來。

「主人現在……可以去幹點別的……甚至睡上一覺。」

「你出了事怎麼辦。」

「換個女奴。」

「……」

埃利諾回到剛才的地方把沒吃飯的東西端上,然後回去看看紅葉,自己慢慢地吃,他倒是不介意紅葉吃點苦頭,準確地説看紅葉吃苦很有樂趣,只能用腳趾頭支撐着自己的身體,因為疼痛拉扯雖然看起來站得直但是估計很難受,加上灌腸灌的和孕婦一樣,哪怕紅葉經受過拷問訓練,也渾身是汗。

「要不要喝一點。」

「咽不下……」

埃利諾聽到這個話把舉到紅葉嘴邊的酒瓶放下了。

「一直這樣也沒什麼意思啊,還能搞點什麼?」

埃利諾割斷了紅葉脖子上的桶,讓紅葉鬆了口氣,看脖子上已經被勒出了一條深深的紅印記。

「一般來説女奴會被這樣丟在這裏幾個小時,甚至到第二天才被放下來,如果活着多半也會印象深刻,死了就可以直接換人了。」

埃利諾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你都這樣了一般人怎麼吃得消。」

割斷了幾繩子,紅葉直接跪在地上。

「腿有點筋……一會兒就好了……」

稍微過了一會紅葉爬起來,跪在埃利諾的腳邊。

「灌腸一般就是為了讓女奴痛苦的,被控制排,肚子也很難受,而且一會清洗趕緊了還能,這個時間你可以讓女奴做點什麼,不過以你的格,在對女人這個問題上估計下不去狠心或者眼不見為淨吧,坐下吧。」

埃利諾坐下以後,紅葉又一次把埃利諾的子含進嘴裏,小心翼翼地舐着。

「其實你應該給我戴上開口器,要是不悉的女人,很可能給你來一口。」

埃利諾摸了摸紅葉的頭髮。

「你總不會吧。」

説不定會哦。嘴裏喊着子紅葉説得含糊不清,不過埃利諾聽懂了。這一次紅葉做得很平穩,不像第一次那樣刺強烈或者很深,已經過兩次一般人再硬起來就不那麼舒服了,所以紅葉很温柔,等得差不多了,紅葉讓埃利諾躺下,自己蹲了上去,灌腸以後紅葉的腔內變得更加擁擠,男人了兩次也有點疲倦,所以這一次紅葉用女上位來做,一般的女人本沒有這個體力,也難怪一些貴族喜歡把女騎士當做自己的臠。紅葉的小很緊,加上不停地上下起伏和部扭動,加上比肩膀還寬的股撞在自己的上,埃利諾心想要不是已經過兩次加上自己是騎士,一般的男人早一瀉千里了,而自己則在痛並快樂着。

「主人對後面興趣嗎?」

想到自己好像沒能在幾個女人身上玩過後面,埃利諾回答興趣,紅葉就加快了自己的速度,隨着紅葉一下子坐到底,埃利諾覺自己的子頂端是撞在了紅葉的花心上,這一下幾下,直接進了最深處。隨着紅葉緩緩從埃利諾身上爬起來,一時都沒出來。

「清洗需要一些時間,還是説主人喜歡原汁原味。」

自己可沒那種癖好,所以埃利諾擺了擺手,讓紅葉自己去清洗。

「這個清洗的過程本身也是調教的過程哦,主人沒興趣嗎?」

埃利諾從小母親就把他整得乾乾淨淨,自然對於那些比較骯髒的事情沒什麼興趣,他又不是沒看過某些貴族在院是如何玩維恩·格林的,雖然那些貴族都戴着面具,但是憑藉自己的眼力和耳朵早就知道是哪幾家了,對於他們有興趣把自己和男娼得滿身污穢埃利諾只能從內心表示如果可以,絕不和他們有任何接觸,包括握手。

「那主人休息一會也好,可以小睡一會,清理需要一點時間,要把肚子裏的污穢清洗乾淨可需要一些時間的。」

埃利諾則打了個哈欠,自己還真覺得有點累,所以紅葉這一次沒有再仔細地,稍稍幫埃利諾清理了一下子上的殘餘,就離開了。埃利諾一開始只打算眯一會,但是沒想到真的睡着了一會。

「主人。」

覺到有人在搖自己,埃利諾醒過來,睜開眼睛看着紅葉,然後打了個哈欠爬起來。

「把你的鼻勾拿下來吧,不好看。」

「這樣會打碎女奴的最後一點自尊心,讓她看着鏡子裏自己的模樣然後她,讓她知道自己就是一頭母畜,而不是人。」

「你想當母畜嗎?」

「只有今夜,我是主人您的母畜。」

紅葉雙手背在背後,然後用繩子吊起來,整個人的上半身重量就壓在手上,頭髮也了跟繩子綁手上,所以她的頭被迫仰着,只能看着前面而不能地下,面前是一面鏡子,自己的醜態一覽無餘,頭上穿的環上掛着一個小掛件,倒是不重但是裏面放着一支小蠟燭,隨着蠟燭點起紅葉的部在火焰的灼燒下身體開始扭動,雖然提前塗上了一些防止燙傷的藥膏也無法隔離疼痛,同樣這一次也是隻能用兩個腳趾支撐自己的下半身,不然手會更加痛苦。埃利諾把紅葉在菊花裏的出來,有點長,上面粘着一些黏但是沒有污物,紅葉這麼表示自己已經洗得很乾淨了。

「主人可以直接進來。」

埃利諾倒是沒直接菊花,而是先進小了一會,覺整個子都被包裹了,然後拔出來進菊花。

「我很好奇,女人被菊花會有什麼覺。」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什麼是真話,什麼是假話?」

「假話就是,真話就是死了。」

埃利諾聽笑了,然後拍了兩下紅葉的股。

「全他媽是忽悠我的假話。」

「男人不就喜歡聽這樣的假話麼,本來就不是用來配的地方被入,很不適啊。又不像男人,裏面還有個帶。」

埃利諾回想起維恩還真的被男人到留,這個項目一晚上一般會出現數次,以後會伴隨着懲罰,以普通人的體質每天都吃藥然後被榨到一滴不剩,的確他是活不長的。

「要不,還是吧。」

紅葉微微地搖了搖頭,埃利諾覺得紅葉做到這個地步肯定是有什麼坑在等着他,居然如此他也就不在乎了。子從紅葉的菊花裏出來的時候,紅葉的菊花都無法閉合,又紅又腫,緩緩地出來,埃利諾把紅葉部上的掛件取下來,蠟燭早燃盡了,檢查了一下那個藥膏的的確確有效地防止了燙傷,紅葉的就像被熱巾燙過,雖然有點紅但是沒什麼問題。鬆開手臂上的繩子紅葉直接跌下來,埃利諾抱了下紅葉才沒直接摔倒在地。讓她躺下把身上的東西都去掉,紅葉的眼睛盯着一旁的酒壺,埃利諾把紅葉的頭枕起來然後拿起酒壺把裏面的酒餵給她。

「我有點累,可以休息嗎,主人。」

「嗯,我也是。」

埃利諾把紅葉公主抱起來,也沒介意她還在滴,照理説應該把她踢去洗澡的,不過埃利諾自己也沒洗,就直接抱着紅葉找了個房間躺下休息,對於剛剛侍奉過自己的女人,埃利諾還是比較寬容的,不管她有什麼想法,這會可以體現一下自己温柔的那一面。

「大公,得起牀了。」

埃利諾被一聲叫喊驚醒,抹了把臉,發現紅葉已經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又變回了過去的樣子,彷彿昨天只是一場夢幻。

「你……」

「不用擔心,我沒事。」

埃利諾起來衝了一把澡,然後衣服紅葉已經給他洗好烘乾了,乾淨的衣服上還有一些植物的香味,飯也準備好了,吃過以後想起來昨天自己似乎沒有餵馬,不過牽馬的時候發現馬槽裏還有一點點剩餘,估計添料的事情紅葉也幹了。

「昨天明明都被幹到虛了,還把事情都做完了。」

「對於奴隸來説就是常哦,沒什麼大不了的,幹不好可是會丟命的。」

埃利諾騎在馬上,瞥了眼在一旁閉着眼睛看起來像在打瞌睡的紅葉。

「説吧,你昨天做這麼一出總有點目的的。」

「大公喲,你知道麼,有些人一旦當上奴隸,就變不回去了,因為當奴隸真的很舒服,我最早當奴隸那會,有人幫我打理好一切,我不愁吃穿,有人幫我化妝打理,我每天只需要優雅的叉開腿,去合男人就可以了,我不再需要腦子,我可以放空一切當個沉愛的雌獸。即便到後來我被越來越嚴酷的對待,我也沒醒悟過來,因為我沒想到過我的主人會死我,我是半靈,如此的稀少,我的酮體比絕大多數的女人要好得多,我訓練有素,能滿足男人的各種要求和幻想。直到我的主人被人砍了頭,我才稍稍有些醒悟過來,原來人會死,他死了以後那我……」

「説重點!」

「就是我也有壓力,我也想放空自己的腦子當個被配本能支配的雌獸。」

「你覺得我會信嗎?」

埃利諾抬起手想着紅葉的頭拍過去,被紅葉捷地躲開,果然是假寐。

「好吧,喜歡刨問底的大公。我給你上了你總得給我點好處對吧。」

「在這裏等着我呢,不給的話呢。」

紅葉攤了攤手。

「那我也不能拿我們吝嗇的大公怎麼樣。我要個正式的職位,就連雅各布都能混個公國宰相,憑什麼我就得待在陰影裏。」

「?」

埃利諾這時候回想了一下,紅葉好像的確沒個説法。

「情報不都是你管的嗎?」

「沒錯啊,但是我沒有任何職務。你啊,身份轉變了你到現在還沒發覺麼?但凡有爵位的,或者有職務的,全是男人。」

埃利諾回想了一下,的確自己當騎士的時候的確也有女騎士,但是回想了一下,自己站在王宮的議會大廳裏一眼掃過去是沒注意到有女人的,自己身邊幾個女人也説不上有什麼職務。

「這有什麼問題?」

「埃利諾你這個人是看不起女人的,或者説你很大男子主義。」

「我沒有看不起女人啊,我對女人也……」

紅葉示意埃利諾先別急着解釋。

「説起來你的確有你温柔的一方面,哪怕是玩我也很注意分寸,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從你一貫的表現來看,在這方面你是尊重女人的,但是從另一個方面看,你又認為女人不過是男人的附庸,他們就應該乖乖地服侍男人,打理好家裏的一切為男人生兒育女。」

「有什麼問題?」

紅葉攤了攤手。

「準確地來説沒什麼大問題,大多數的女人也甘願接受這種現實,畢竟她們力氣不如男人大,見識不如男人廣,能力也不如男人強。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裏這麼選擇一點問題都沒有。只不過這個世界裏總有一些異類。」

紅葉用手指指着自己。

「有一些女人或許是出於這樣那樣的想法,試圖證明自己,然而現在這個世界並不打算給我們這個機會。」

埃利諾扶着額頭搖了搖頭。

「説到底你用上牀來要求職位,這個本身……」

「這是一種手段,而不是代表我需要依附於你。準確地説如果有一家可以給我同樣待遇並且給我職務的買家,甚至待遇比過去低一點都行,我會迅速地拋棄你然後投靠他,因為我覺得自己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這比你私人給我一筆什麼賞賜什麼的,意義要大得多。」

埃利諾皺着眉頭騎在馬上思考,紅葉也不打擾他,許久過後,埃利諾抬起頭。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開始任用一些女,給她們職務或者爵位?」

紅葉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在這個世界能做到和男人差不多水平的女人,要付出的東西遠比男人更多,她們渴望被認可,但是很可惜,沒有那個地方能給她們這樣的待遇,迪亞是一個新建立的公國,一些東西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給你個職務我覺得無可厚非……」

「哈哈哈哈……你是打算告訴所有人我是你的臠嗎?」

埃利諾有點惱怒。

「那你要怎麼樣。」

「我不是説了麼,總有一些女人試圖挑戰男人的地位,不如給她們一個機會,我拿情報部長這個職務,我也有拿得出手的成績的。」

埃利諾嘆了口氣。

「早知道晚上和你上一次牀要付出這麼多,我他媽就應該管好下半身,你説你們這些人也是,非得搞到看起來很正經的樣子?就算你搞得很正經,別人也會覺得你和我有點什麼我才任命你。」

看紅葉鄙視的眼神,埃利諾最終還是答應了。

「好吧,我知道你有辦法聯繫雅各布。幫我發佈兩條命令,別人那些貴族和騎士閒下來,這幾個月讓他們打擊一下鄉間的山賊強盜什麼的,把治安整好一些,等秋季向萊頓進攻的時候很多地方兵力會被空,到時候沒有力量壓制這些人,平民的生活會進一步惡化,要是出現叛軍就麻煩了,這個過程中還能收編一些雜兵,也能練兵。到時候讓雅各布挑一些做得好的典型,我給他們冊封,男女都按一個標準考核。第二個就是你的位置是情報部長,讓雅各布去辦。」

「謝了,您要是覺得一晚上不夠,可以繼續,甚至現在,大公想體會一下馬上做愛的覺嗎?荒郊野嶺一邊趕路,一邊做愛。」

「滾蛋。無論什麼情趣都被你剛才的一桶冰水給澆滅了……」

「嘿嘿,大公你會發現任用女人的好處的,她們的忠誠度會比男人更高,會比男人更拼命,因為她們本來就是女人中的異類。有了讓她們發揮的舞台,她們一定會死死的站在上面,拖都拖不走。」

雅各布收到紅葉的定時聯絡知道埃利諾沒事稍稍鬆了口氣,只有他是壓不住下面的貴族和騎士的,埃利諾的存在是必要的,但是看到他發佈的命令則皺起了眉頭,手握着那張紙有些顫抖,許久以後又放下了。

「也是,公主殿下您又怎麼可能安安穩穩待在深宮裏相夫教子。您是在欺負埃利諾不懂這些啊……威廉斯從來沒有過女皇,甚至沒有過後宮外面的女官,女人或許可以很優秀而受到僱傭,卻無法給予職務,所以女人在威廉斯帝國的政治體系裏永遠只能像情人一樣,無論打扮得多麼漂亮多麼受寵也不過是個沒名分的。現在你偷偷的唆使埃利諾在這個遙遠的公國放開這個口子,就是為了以後合併好在新威廉斯也放開這個口子,為自己將來攬權鋪路沒錯吧。甚至你算到了我不會反對,因為我也姓威廉斯……」

雅各布終究沒有反對,就如同奧菲利亞算計得那樣,自己終究會選擇沉默。既然是埃利諾安排的事情自然得辦,這的確是正事,讓領主們打擊自己領內的山賊強盜搞好治安這當然沒什麼問題,當然有些治安問題可能本身就是領主用來幹髒活的,一起打擊了也好。而且埃利諾的直屬衞隊也正好在訓練,派出去剿滅這些山賊什麼的正好也就當是實戰訓練了,給他們一點事情做做不至於讓這些力過人的年輕人閒着。至於情報部,紅葉的確把情報工作搞得不錯,説起來是她的本事,以埃利諾的威信和現在迪亞公國怕是沒人敢説個不字,最多把紅葉當做埃利諾的臠。問題在於這一次治安戰後面的封賞,如果真有女騎士什麼的達到了標準,埃利諾是真給別人爵位嗎,到時候才真的是軒然大波。而且埃利諾在信件裏寫明瞭不準把這個事情提前透出去,如果自己逆着他來,以他的子到時候隨便就找個女騎士給冊封了都有可能,這個人就是這麼叛逆。

「算了,一切隨緣吧……」

苔絲現在很痛苦,她端坐在桌前,面前放着一份文件,上面的每一個字她都看得懂,連起來她就不明白了,所以她現在一臉苦相。

「哦,哦,不錯,埃利諾看到文件的時候也是這副表情,嘿嘿,就是這樣。」

曼德爾撇過頭對於海蒂埋汰埃利諾的話裝作沒聽到,他和埃利諾是君主和臣屬的關係,海蒂和埃利諾之間的關係可不是他能夠比擬的,海蒂可以肆無忌憚地説埃利諾的壞話,曼德爾可不行。

「在外人看來現在就是大公本人坐在這裏發愁。」

雖然通過魔法可以讓苔絲看起來和埃利諾一樣,但那畢竟是假的,埃利諾比苔絲高很多,而且男女走路啊,説話方式啊,格啊什麼的區別大得很。苔絲哪怕破了處坐下來也會併攏腿,而且埃利諾現在騎馬騎多了經常坐下就大大咧咧地岔着腿。苔絲走路的時候也很注意,但是別人發現像女人一樣走路哪算怎麼回事。包括説話用詞,哪怕是曼德爾這些人幫苔絲改變了聲音,但是苔絲比較弱氣,別人一聽就不對。所以最終還是選擇讓苔絲坐在這裏面,偶爾出去走走,但是最好別讓人看到他走路。

「説了讓你腿岔開,又併攏了,男人不這麼坐。」

「海蒂小姐……我是……」

「閉嘴,腿岔開,自然一點,你現在愁眉苦臉的樣子就正好,埃利諾最討厭的就是看這種長篇大論。還有你説話硬氣點,要麼就別説話了。」

苔絲閉上了嘴,的確她還不如不説話。

就在海蒂他們還在幫着埃利諾遮掩的時候,埃利諾倒是沒心沒肺地享受着紅葉的服務。紅葉帶着項圈赤身體地和埃利諾騎着一匹馬,身體隨着馬匹的顛簸而上下襬動着,反正這種山間也沒人,有人也無所謂,畢竟騎士老爺玩自己的女奴也不算什麼過分的事情,看到的平民還要擔心老爺會不會惱羞成怒宰了自己。紅葉給埃利諾最大的覺就是和她做愛真的是省力,而且自己能享受到的服務和快也更多。相比較於海蒂這樣強勢的,或者奧菲利亞這樣要講究身份的,紅葉才是徹徹底底的為自己服務討自己開心的那個,當然她的目的並不純,不過話説回來其他人的目的真的純不純也不好説就是了。

「大公,要不要玩點更刺的。」

埃利諾白了紅葉兩眼。

「多刺?戰馬是被閹割過的,把你掛下面也不能拿你怎麼樣。」

「你真想看那麼變態的我也不奉陪,這麼搞了以後你還會碰我?我又不是傻,陪你玩玩把自己將來的前途搭進去。」

紅葉身下馬,埃利諾也拉住馬匹的繮繩下了嗎,紅葉照舊先把他的乾淨,然後把馬鞍擦拭乾淨。然後埃利諾看着紅葉拿出幾繩子。

「來,把我捆起來,我會教你。」

沒一會紅葉的雙手就被捆到背後不能動了,不過埃利諾覺得只要紅葉想,這幾繩子本攔不住她。

「我身上的釘,紅豆上的釘,對了,其實我鼻子中間也是穿了孔的,只是沒告訴過你,現在知道了吧。」

埃利諾有點詫異,鼻孔中間還打了孔,穿上環不就像牛一樣麼,被牽着走,再看看馬匹好像紅葉是準備玩這個。

「我想象到的畫面你很容易傷到,對了你的舌釘呢?」

「那個一會再説,鞋子也得幫我換一下。」

果不其然又是那種全身壓在腳趾尖上的細高跟鞋,鞋子是鐵質的所以不會壞,但是人穿着也可以當做刑具了,畢竟絕不對舒服,紅葉穿上了以後稍稍搖晃了幾下。

「好久沒穿了,有點不太習慣,不過問題不大。應該有一套細鎖鏈可以把這些環連到一起的,然後那一點的你可以系在馬尾巴上也好,馬鞍上也好,距離你自己控制,拉很近的話對我來説也不是難事,只要小心被馬腳踢到就行,當然別近到我躲不開,那就是純粹的謀殺而不是懲罰壞女人了。」

埃利諾對於這種玩法興趣貌似並不大,雖然他認可紅葉是個壞女人,但是壞女人也分等級,埃利諾本人對紅葉並沒有多少恨意,或者説,他對紅葉那點恨意最近已經發光了。

「説起來你不是問我舌釘的問題麼,看到那個開口器沒,可以給我戴上,是不是覺得這裏多加了點東西?把我的舌釘拿掉,舌頭可以扣在這裏,也就是説舌頭必須伸在外面。還有可以給我戴上眼罩什麼的,畢竟我看你控馬匹基本能猜個大概。」

「到時候你來一個我把你傷了所以錯過了時間?」

「嘿嘿,我們的大公説到底大男子主義在某些方面還是照顧女人的麼,給你表演點別的吧,給我戴上開口器吧。對了,還有那馬尾巴。」

埃利諾照辦了,紅葉的舌頭被扣在開頭器上伸出來的一金屬上,一開始埃利諾還在想這突兀的金屬是幹嘛的,現在才算知道。給紅葉的菊花上馬尾以後,紅葉走到馬的旁邊,和馬並排着,抬高腿開始走路,每一次差不多大腿都抬到和身體垂直,這樣走起來人就和馬看起來有點像,埃利諾跟上紅葉,從側面看了看。

「是不是給你再加上點什麼你就可以開始拉車了,我貌似聽説過有貴族在自己的私家別墅院裏,都是用母馬拉車,我記得聽到這話的時候説的人那個表情,意思母馬不是一般的母馬,是不是就是説得你這樣的?」

紅葉點了點頭,埃利諾抄起手頭的馬鞭了一下紅葉的股。

「行了,知道是什麼就可以了,我還沒墮落到那個地步。你自己有本事掙開吧,別説你沒有,自己搞定。」

紅葉果然從綁她的繩子裏掙開,然後沒一會兒就把東西收拾好,又跳上了埃利諾的馬。

「大公休息了一會是不是沒那麼興奮了,差不多又可以開始了。」

埃利諾搖了搖頭,從內心覺得自己有點荒誕,出來是做事的,結果天天和紅葉在做愛,這算什麼事?不過很快他又把這些拋之腦後了,反正現在也在趕路不是麼,他至少還在路上……

「説起來你的人呢?」

「我腦子進了水讓自己的部下看自己這副醜態,都被我打發去幹其他的活了。」

紅葉説到地方了,自己下了馬,埃利諾站在馬上多看了一會,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於是埃利諾也下馬,看到紅葉開始穿上皮甲帶上裝備,手伸進紅葉的裙底捏了捏她的股,然後手就被不客氣地打開了。

「嘖嘖,這女人啊。」

「我親愛的大公,你我都知道我們是在逢場作戲,現在做戲結束了我們自然應該開始幹正事。」

「我怎麼覺得你比男人還無情。」

紅葉瞥了埃利諾幾眼。

「我建議你有空多逛逛院,只要錢到位,女服務可能比我更加到位,而且她們不會問你要什麼職務來實現自我。當然我懂你的痛苦,你那頭腦子裏裝糨糊的龍女友懂什麼叫服務嗎?她只會單純的配。至於我們的公主殿下,嘿嘿,做愛對於她來説是政治任務,儘快地懷上孩子生下孩子就是她的目的,而且身份地位在,你也不能像玩我一樣玩她。哦對了,現在你也不是以前那個自由騎士了,隨隨便便進院哪怕是高級院也不是太合適,畢竟被自己的下屬認出來不太好。當然您還有那麼點偽善,覺得自己養幾個奴隸專門用來慾不符合自己的道德。所以有我這樣貼上來偷偷陪您玩的,雖然要價高了那麼一點,但您還是接受了。嘿嘿,當然我的要價的確是有點高,而且您的能力講真也不錯,尺寸和持久我都很滿意,所以和您呆一起一半是為了利益,一半也是為了自己舒服,不然你真以為我會陪你玩一路?以後沒活幹的時候,你可以來找我,不過前提是把那條大笨龍給支開。」

紅葉一邊説着一邊吻了吻自己的手指,然後把手指貼在埃利諾的臉頰上,然後推開埃利諾幾下就跳到了樹上,四處張望着,搞得埃利諾一陣無語,內心深處剛對紅葉升起的一點點好現在又煙消雲消。

「別那麼看着我,我知道你現在從內心已經開始考慮下次怎麼狠狠地懲罰我,讓我知道自己這張嘴因為沒有説出你愛聽的話要受到怎樣的懲罰。不過我的大公,説到底男人都是這麼個調調,喜歡偷情,喜歡躺在好女人的懷裏睡覺,又喜歡在壞女人的身上發,不是麼?」

「你給我等着!」

紅葉站在樹上,看着埃利諾的背影,心想自己已經把奧菲利亞代的事情給辦妥了,毫無難度。當然還有一個就是管好埃利諾,公主殿下又怎麼去信任一條大笨龍,自己就是最後一道保險,如果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在奧菲利亞前面懷上埃利諾的孩子,那麼,毒藥匕首上吊繩總得選一個。兩個人在一個地方晃悠了三天,矮人的影子都沒看到,以至於埃利諾捏着紅葉的衣領。

「你告訴我他們在這裏!」

紅葉看起來自己也有點困擾,的確矮人就在這個區域活動,自己和部下在這個區域是有數次發現矮人的巡邏隊的,而且據規律他們應該出現了,現在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沒來,又或者是因為伏擊過一支矮人巡邏隊所以對方放棄了地面?這也不太可能啊,以矮人那種死硬的脾氣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退縮。但是現在矮人就是沒出現也……

「再等等……」

看紅葉説得也不是那麼肯定埃利諾覺血壓又升高了,等,等到什麼時候!索從隱藏的地方站了起來,然後找到自己的馬匹,從馬匹上拿了一面盾牌,然後開始用起戰士最經典的嘲諷,用劍身敲擊盾牌。

「大公……」

「嘿,矮子們,給老子滾出來!躲在山溝溝裏有什麼意思,像老鼠一樣躲在陰暗的地底下,殺我的使節,你們就這點膽量?」

「別,矮人很記仇的,你這種辱罵他們都要寫上仇恨之書然後一直傳承下去……千萬別涉及他們的鬍子……」

「你們不如直接剃了鬍子!」

紅葉一巴掌拍在臉上,已經沒眼看了,現在她希望矮人的巡邏隊是真的沒來,只要沒聽到就不算問題,不然已經可以算作是外事故了,辱罵矮人的鬍子就像人類辱罵祖先,你要是對矮人的鬍子動手就像人類對家人動手一樣,不死不休。但是事情往往就事與願違,在埃利諾的嘲諷下,一支矮人的伏擊小隊跳了出來。

「人類,我們等你很久了!」

「我也一樣!」

矮人的巡山人小隊因為矮人的人口問題一般是在十人左右,由一半經驗豐富的老兵帶新兵們的混合編組,巡邏矮人的地上領土,通常他們的主要工作是評估地面上是否有威脅,這些威脅是否會影響到地下矮人要得安全,如果巡山人認為要的安全會被危及,那麼可以做出判斷直接進攻或者要求增援。一支矮人巡山人小隊失蹤,有過數次人類出沒的報告,矮人長老和矮人王認為這是一次人類有預謀的邊境侵犯,安排一支矮人軍隊在這裏進行了埋伏,打算讓人類明白這裏不是隨隨便便可以進入的地方。

準確地説矮人監視埃利諾和紅葉已經三天了,發現只有兩個人認為這不過又是單獨的偵查可能後面還有大魚所以在等待,而紅葉沒能及時發現的原因也是因為她撤走了其他的情報組人員,讓矮人從容不迫地佈置好了戰場。

矮人們認為一支六人的巡山人小隊失蹤,現場還能留下足夠多的戰鬥痕跡,那麼人類必然數量也不會太多,派出由二十名碎鐵勇士和三十名巡山人員組成的隊伍已經足夠隊伍幾百名人類士兵了,不會出什麼差池。當然結果是顯而易見的,這支軍隊被埃利諾一個人幹趴下了,而且是一個人沒殺,全被打趴下了。

「這就是矮子?説起來盔甲好,就是水平拉。」

「以我的鬍子起誓,卑鄙的人類,等我爬起來要狠狠地踢你的股!」

對於矮人死不認輸的情況埃利諾已經有所瞭解了,於是用劍鞘給了面前倒地上的矮人一下。

「別他媽廢話了老巴丁,就你這身高,跳起來能踢到我膝蓋嗎?哦不好意思,矮人貌似不怎麼會跳。」

一連串夾雜着人類語和矮人語的混合髒話以後,埃利諾把劍架在矮人的鬍子上,終於讓面前這個叫巴丁的矮人閉上了嘴。

「再他媽廢話老子割了你的鬍子。」

巴丁算是這個矮人軍隊的頭,以埃利諾的覺相當於人類的六階戰士,居然只有這點部下。矮人的碎鐵勇士渾身都被堅固的鎧甲包裹着,面甲甚至像盾牌一樣有專門保護矮人鬍子的部分,甚至埃利諾拿過巴丁的面甲看到眼睛那裏都有用水晶石打磨的鏡面。

「哦,不得不説矮人的手藝是真的好,居然鎧甲做到這個地步,連眼睛都能保護上。」

聽到埃利諾評價矮人的手藝,一些矮人倒是很高傲地揚起頭。

「這他媽的就是廢話,你們人類的鐵匠只配給我們這邊剛拿起鍛錘鬍子都沒得小孩打下手。」

埃利諾踢了巴丁一腳。

「我他媽的派出使節來找你們就是想要這些東西,你們要是説不願意,那就不願意吧,畢竟買賣自由,你不願意賣我也不能你們賣。你們幾個意思,殺我的使節,人類殺使節意味着侮辱,就像我割你鬍子,割你全家鬍子一樣,你們怎麼能殺我的使節!」

巴丁心想這不是廢話麼,你是不知道人類和矮人的過節嗎,雙方已經斷多久了,矮人的仇恨之書堆放室裏早就滿了關於人類的記載,但是現在這個人比他們所有人都強,而且劍架在自己的鬍子上,所以最好別亂説話。

巴丁自己也很鬱悶,雖然面前這個人類已經是鬥氣離體的高手了,但是一般的人類高手也沒膽挑戰這麼一隊矮人,因為劍士的氣刃斬雖然是很強的技能,但是在用過幾次以後劍士會因為體力和鬥氣的消耗戰鬥力大打折扣,而矮人雖然個頭比人類要矮,但是戰鬥力卻比人類要強,肌發達的矮人即便身披重甲也比人類更加捷,強大的力量在搏戰中相當佔優,比人類好得多的耐力可以讓他們連續不斷地作戰,死戰不退的士氣,還有良的武器和防具加持讓這個人數不多的種族也在大陸上擁有一席之地。矮人的碎鐵勇士可以直接硬抗人類的騎士團,一般的人類軍隊哪怕十倍於矮人,矮人都不會畏懼,而現在自己這支隊伍居然被一個頭小子給揍趴下了。矮人們引以為傲的鎧甲和武器在他的劍面前就像紙糊的一樣,還有那個充沛的體力,打到矮人都趴下了他還像沒事人一樣,巴丁心裏隱隱有些猜測。

「嘿,兔崽子。你是不是什麼神仙之類的?」

埃利諾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巴丁,拔出劍在地上。

「你還真説對了,我現在是迪亞公國的大公,還是現任的人類勇者,埃利諾·迪亞。」

巴丁看着地上的劍看了一會。

「放我的人回去報個信,我們矮人和你們人類之間的帳或許是一筆爛賬。」

「有所耳聞,但是完全不清楚,畢竟人類的壽命一般來説只有區區幾十年,對於千年前的事情基本就當傳説看了。你們矮人有你們矮人的規矩,我也有我的,讓你們最強的勇士過來,打贏了,你們説了算,打輸了,按我的規矩來,就這麼簡單!」

矮人們在慢慢恢復過來以後,成羣結隊地相互攙扶着走了,只留下巴丁,他自願留下來盯着這個人類和他的半靈僕從。

「大公,您這樣會把事情都搞砸……您這是野蠻人的處理問題方式!」

「我本來算不上什麼文明人,而且紅葉你看啊,從我和靈族的一次接觸來看,異族對於聖劍和勇者普遍都有一些敬畏或者特殊待遇?」

紅葉撐起頭想了一會,的確以靈的高傲子,沒有直接把埃利諾殺死而是和派人跟着他這本身就算是一種示好了,當然埃利諾本人並不這麼覺得,又或許矮人族會看在聖劍的面子上同意過去的既往不咎,怎麼可能……

「畢竟傳説中勇者是接受了諸神的祝福而拯救了世界,包括這把劍都是矮人鍛造的。」

埃利諾和紅葉都看向矮人,因為巴丁發出了似乎類似於嘲諷的笑聲。

「或許因為我是矮人,別的不清楚,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勇者,但是關於這把劍,我瞭解得比你們多那麼一點點。」

看到巴丁那吊胃口的眼神和昂起來的鬍鬚,紅葉皺着眉頭從包裏摸出來一瓶酒丟給他。矮人自從和人類斷以後糧食一直處於緊缺的狀態,他們也沒有額外的糧食釀酒,所以留下來能喝到人類的酒巴丁倒是覺得自己賺到了,拔掉木噸噸噸直接一瓶灌下去。

「嗝兒……尖耳朵很上道麼。這柄劍是諸神所賜,而我們所做的事情,不過是為它添加了一副劍鞘罷了,當然這也是無上的光榮,是我們矮人最高鍛造技藝的體現。」

埃利諾拿起劍鞘看了看,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

「就這。」

巴丁攤了攤手。

「我祖祖輩輩都是碎鐵者,不是工匠,對這方面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這些傳説。年代太久遠了,哪怕是我們的大工匠金錘,估計也不會知道,我們的很多文獻當初在和你們人類的戰爭中遺失了。」

金錘並不是一個名字,而是類似於加在名字中代表身份的一些東西,就像奧菲利亞的名字後面帶上金字表示自己的皇族身份一樣。巴丁這種名字在矮人裏面也很常見,甚至他帶的小隊裏就有幾個巴丁,又或許巴丁只是人類的一種音譯。

「不論你有什麼想法我都建議你死了這條心,我們不想和人類打道。」

埃利諾有點好奇,於是轉了個身面向巴丁。

「為什麼不樂意打道呢,你們的鎧甲和武器要是送到人類的世界應該很好賣人類的糧食什麼的也可以拿來和你們易,這對大家不都是好事麼,要説什麼仇恨那都是千年前的事情了,你們真就能抓着千年前那點事情不放然後打算一直記着。」

巴丁打了個酒嗝。

「我們矮人比你們人類獲得長一些,一般人能活到個兩百多,我這樣的戰士四五百,再往上走七八百歲也撐死了,哪怕是我們的王,也是生於戰後的。我們並沒有經歷過當年的那些事情,雖然我們的祖輩父輩不停地在我們耳朵邊講,但是我們的的確確沒有經歷過那些。我們也沒有説真頑固到認死理的地步。」

「那為什麼?」

「那是王和長老們要思考的問題,而不是我,有機會你可以問他們。」

吃飽喝足了以後巴丁躺下就睡,一點也沒當俘虜的自覺。埃利諾到也不在乎,坐在篝火旁邊往火堆裏丟着樹枝,顯得有點無聊。而紅葉也確認了一個問題,就是如果説紅葉她的胡搞是在小問題上,那麼埃利諾就是大問題上亂來,迪亞公國雖然建立了,但是這個公國還很弱小,北面格林的正統對這裏虎視眈眈,有機會就會南下,內部貴族還沒有臣服心懷鬼胎居多,屬於不穩定因素,糧食缺乏,有可能導致饑荒,南邊傳過來的消息是萊頓王國開始整軍備戰了,看起來他們多多少少知道防備迪亞這個新興的公國,現在的情況就是所有的消息都很壞,如果這時候和矮人的關係搞砸了,矮人從中立變為和迪亞敵對,那真不知道這個公國能夠繼續維持下去,但是看樣子埃利諾本就沒考慮過這種事情,也不知道奧菲利亞找的這個男人到底靠不靠譜。

「算了,睡覺。還有你非得呆樹上麼?」

紅葉低下頭看了眼埃利諾。

「我是幹情報工作和暗殺的,需要安全。」

第二天無視發生,第三天還是無事發生。

「我説他們不會把你丟這裏了吧。」

「嘿小子,我們矮人和你們人類不同,除非是死絕了,不然同伴的屍體都得帶回去的。你為什麼這麼急?」

埃利諾把手頭的一樹枝折斷,嘆了口氣。

「為了救個女人……」

巴丁一邊拍着地面一邊瘋狂大笑,笑了一陣覺得好像又沒那麼好笑了。

「你真的是什麼迪亞大公?」

「啊,我打下了一個公國,當然是有人幫忙的那種。我能打,所以有人願意投資我,我打下了一個公國,將來我的地盤還會更大,最後我會成為這個大陸上權勢最大的人類,又或許是之一。」

巴丁想了想面前這個小夥子是很可能大,不過還是覺得他牛吹得有點大。

「你才喝了幾瓶,嗝兒……」

埃利諾只是面無表情地繼續往篝火裏丟樹枝,只是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嘆了口氣。自從當上了大公,他偶爾也會找那個叫傑西卡的祭祀聊天,一開始傑西卡看他還有點怕,不過最近發現埃利諾似乎真的只是找她聊天,談論的內容也是關於宗教好神祇的,慢慢地也就習慣了。通過傑西卡的講述,埃利諾知道神選是一種沒道理講的存在,並不是虔誠就能當上神選的,一些被觀察到或者有記錄的神選,對諸神並沒有多尊敬,甚至一些都不是信徒,但是他們依舊是神選。神選也不是説隨便能和神溝通的,當然作為祭祀也一樣,雖然祭祀可以借用神力,但是並不能説和神祇進行那種很直接的溝通,絕大多數的神祇對於祭祀的提示也很模糊,至於神祇本尊,那是沒有人見過的。據説西邊的教皇可能知道神祇的模樣,不過傑西卡也覺得那是胡説,她個人認為神祇可能並沒有固定的形態,出現在人類面前的樣子也不過是變成了人能夠理解的模樣罷了。不過傑西卡自己也不確定,她説這不過是她的個人簡介,如果你要問她官方地回答那必然是參考神殿裏的神像。

「總是喜歡説點模稜兩可的話,給點模模糊糊的提示……您要是真和一開始一樣直接告訴我去做什麼,那該多好啊……」

不過又想到紅葉説過自己當奴隸當到習慣,那就是服從了習慣命令,如果一直習慣於服從命令,那最後最忌大概會變成一個沒有自己想法比較高級的奴隸,奧菲利亞手裏的傀儡,她的劍。到不是説埃利諾覺得奧菲利亞不好,但是內心的大男子主義要的是奧菲利亞對他的順從,最起碼也要雙方是平等的。所以莫丘比就不能多給點提示麼,現在這樣很煎熬……最近這段時間他有時候也會默默在心底呼喚莫丘比,但是毫無作用,想到自己當時要把他趕離時候的樣子,埃利諾又嘆了口氣,如果讓自己再選一次,還是會把他趕走。

「好吧,就當你真的是一個大公,為了女人出來,還不帶着人?對你們人類來説你的女人有那麼重要,比你的公國還重要?」

「那不是我的女人。」

「不是你的女人你還這麼拼命,那你前面都是在鬼扯,又或者那個女人漂亮到偷走了你的心?」

埃利諾回想了一下南妮的模樣,説實在的和漂亮是搭不上邊的,因為長期不運動和坐着人看起來有一點點豐滿,臉有點嬰兒肥,加上戴着眼鏡成天埋頭於書本,只能説比普通人好那麼一點。

「她長得很一般。但是幫了我不少忙,做人很認真負責,她知道她説的東西我很多都聽不懂,總是想着教會我,教到一半又怕我嫌煩。總是自説自話的,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才不要她去做什麼犧牲,她就是做了,哪怕我變成了一個所謂的大公,對於她的病情也沒有絲毫的幫助,我的地位,我的權勢,沒有絲毫的幫助,這讓我回想起了我過去軟弱無力的子,所以我就這麼出來了,我到底是想救她,還是想證明我可以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

聽了埃利諾這個話巴丁倒是覺得有點像真情

「給女人治病你跑我們這裏來幹嘛,你應該拔尖耳朵去,她們對於生命的理解比其他種族要強得多。你的半靈僕從應該能幫你找到她們。」

「我是勇者兼神選,神讓我來找矮人,説會有意外之喜。」

「噗!」

巴丁一口就直接噴了出來,這他媽已經越來越離譜了,但是離譜到這個程度反而不像是編的,要不就是面前這個人類腦子壞了,就是個練武練痴了的瘋子,要麼他説的全是真的,因為離譜到這種程度反而用不着撒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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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拍

2024-08-18 05:20:36

第37章

當然,該來的總會來,矮人還是來了,由四名全副武裝的矮人扛着一個王座,上面坐着矮人的王,也是穿着一身的戰甲,當然以埃利諾的眼光,這那一身即便是矮人制造的也是儀式大於實用,是為了體現王和普通矮人之間的身份不同。

「你是人類的王?」

埃利諾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

「至少現在還不是,我的地盤還很小,説話可能在自己的公國裏還算好使,但是對於整個人類來説也算是人言輕微。將來或許我能成為人類之主。反過來我想問一句,你是矮人之王?」

矮人王瞪了瞪眼睛,畢竟他也不能算是所有矮人的王。

「你們有你們一套規則,我也有我的。對於人類而言,派出的使節一般來説是不能殺的,殺了使節就意味着完全沒有再談的餘地,你們殺了我的使節。這個問題現在怎麼處理。」

「人類,我們不懼威脅,更不懼怕戰爭。」

「可以,我是有望成為人類之主的,或許你們可以認為這是個笑話,不過當我成為人類之主之時,我會滅絕矮人。」

紅葉站在埃利諾的背後覺這他媽的已經不是談判了,直接是開戰宣告了。

「我算不上是什麼文明人,以前也就是個戰士,所以我懶得和你們玩虛情假意那一套,你們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你們,就這樣。紅葉,備馬,準備走。如果你們打算阻攔,也可以試一試。」

「我覺得您這種方法不會奏效……」

埃利諾回頭看了一眼紅葉。

「不是方法,出來了我也在思考這個事情,從某些意義上來講,我是不是任了一點,以及我到底是不是在騙自己,我追求的到底是什麼,我覺得我也差不多想明白了,自己自從拿到了這把劍以後,走的路似乎太順了一些,南妮能救她我一定救,救不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整個公國需要我來維持,奧菲利亞等着我去接她,我的命一個不是我一個人的命了,就算我自己不珍惜,也不能來。」

「雅各布大概會誇你懂事了,有點賢王的影子了。」

紅葉吐槽了一下,然後轉身去牽馬。埃利諾駐足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看向矮人王。

「當然我們人類不像你們矮人那麼擰巴,雖然你殺了我的使節,對於我算是一種侮辱,不過有一天你要是覺得錯了,願意重新和我進行一些,我還是,不過最好在我統一大陸之前,因為那會我還需要你們的武器鎧甲金屬,如果給我一個合適的價格你們甚至能成為座上賓,等我統一了大陸以後可能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畢竟到時候就要考慮裁軍的問題了。當然你們也可以繼續在這裏裝死,如果哪一天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收受到的屈辱,腦子一熱打算滅絕矮人,你們也別有什麼怨言,不過是你們今天種下的惡果罷了。」

矮人網站起來,一手扛起一把戰錘,另一隻手則舉起一柄戰斧,發出一聲戰吼。看到這個場面,埃利諾也不甘示弱,拔出劍,抄起盾牌,回以一聲戰吼。

「人類,你打敗了我的人,沒殺他們,我不在乎你到底算是什麼身份,但是我認可你的武勇,現在和我一戰。」

「有意思,王對王,也好。」

然後埃利諾就看到矮人王本沒有下王座,而是由他的近衞扛着衝向埃利諾,其他矮人倒是沒有動,看起來這算是矮人傳統?類似於人類的戰馬?不過戰馬可不會向你揮舞着戰斧。不過埃利諾並不擔心,他的聖劍對於一般的武器就是碾,製作再良的鎧甲也和紙糊的一樣一斬就斷。聖劍和矮人王的戰斧碰撞了一次,埃利諾捷的後退閃開了矮人王衞士揮過來的一斧子,他鋭地發現矮人王的戰斧並沒有碎裂,矮人王帶着面甲看不見臉,但是埃利諾覺得現在對方肯定是一臉的嘲諷。

「這或許是你們的傳統,不過我要認真起來,可收不住手。」

矮人王知道埃利諾所謂的認真是什麼意思,他的榮譽衞士扛着王座,也作為幫手為王而戰,埃利諾一身七階的戰鬥力爆發出來。

「年輕人,不要太小看我們這個種族。」

雙方的氣刃斬碰撞在一起引發的爆炸把周邊的人都震開了好幾步,即便是氣刃斬,埃利諾也覺得拼氣刃斬自己應該也能贏,畢竟即便是七階的高手鬥氣也是被他制的,矮人王又能好到哪裏去?結果很讓他意外,因為矮人王和他的榮譽衞士都是七階上的。

「給你抗王座的居然也是七階!」

在短暫的震驚後埃利諾揮出了第二劍氣刃斬,和對方拼起鬥氣來。大多數情況下劍士的鬥氣同階在總量上來去並不會説出現差異很大的局面,所以要贏得戰鬥除了自己的力量技巧,經驗,臨場的判斷以外,就要看對方的失誤了,畢竟是人就會有失誤。但是現在埃利諾面臨的情況是無論如何他都會同時面對三名至少七階的矮人,一開始想着不殺人結果就是自己的失誤更多,所以埃利諾拋棄了不傷人的想法,但是並沒有改善局面。埃利諾到現在屢戰屢勝還有一個原因,甚至斬殺過數位高手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魔法武器的缺失,東部王國雖然盛產金屬礦物,會鍛造的工匠也很多,但是缺少魔法人才,只能靠鬥氣加持武器和埃利諾硬抗,而矮人的武器也不比他差。那埃利諾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自然就是鬥氣比拼,用自己的優勢去打敵人的劣勢,埃利諾的神聖鬥氣比普通的鬥氣要強上數倍。隨着埃利諾不斷的釋放氣刃斬,矮人王和他的榮譽衞士的力開始越來越大,鎧甲下面汗都開始出來。

「停手,人類,你贏了!」

埃利諾沒收回劍,而是繼續維持着架勢。

「那我説了算,有沒有意見?」

「恐怕不行……」

兩邊最終還是停手了,因為埃利諾和紅葉兩個人無法應付一支軍隊,矮人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你們這是在出徵?」

矮人王點了點頭,整個隊伍在地下行軍,對於埃利諾和紅葉來説黑暗或許是麻煩但是作為超凡者他們的眼睛可以捕捉那細微的光芒,矮人的隊伍每隔一段就有人舉着火把指引着道路,加上地下的一些發光的苔蘚還有熒光菇之類的植物,提供着微弱的視線。

「我不過是在出徵的路上順便來看一下就是怎麼一個狂人一個人入侵了我的國度。」

「你們要和誰打仗?」

「一條龍。」

埃利諾轉頭看了看紅葉。

「一條龍!地底下?」

「龍的種類也很多,你身邊跟着的那條是冰龍,還有其他屬的龍,地底下的應該是地龍,生活在地下,相貌以我們的標準來看比較醜類,不會飛行,身體不算捷,但是防禦力和恢復力很高。」

埃利諾默默地記了下來,在幾個月前莫丘比就預料到了這一幕麼?埃利諾又想起了莫丘比對他説遇見未來的場景,如果我不來的話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我們這些年和人類也不是説完全沒有一點點往來,我們不信任人類這個整體,因為你們人類是貪婪的,而且事實也的確如此。」

「這個世界上恐怕沒什麼不貪婪的種族。」

矮人王倒是有點尷尬的臉都沒有。

「有少數的人類獲得了我們的友誼,我們願意和他們打道。」

「懂了,我如果要想和你們打道就要獲得你們的友誼,而我獲得你們友誼的辦法就是幫你們對付這條地龍,所以説到底,我就成了一個免費的打手……」

「你總得先表現出自己的友善,對吧。」

「我留手沒殺你手底下的人。」

「當年那些法師們一開始和我們的時候也友善的很。」

「那是千年前的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老祖宗們不是人?」

「這話怎麼説的?」

「那應該怎麼説?」

和矮人吵架這種腦事情埃利諾決定不會幹第二次,矮人可以喋喋不休地從任何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出事情來嘲諷你,而你去和他們辯論除了費口水以外沒有任何意義,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們張嘴前先把他們幹掉,畢竟矮人,能揍你他們並不會和你多

「大鬍子,如果對付一條龍,為什麼要帶着軍隊呢,普通的士兵用來屠龍不能説完全沒幫助吧,但是傷亡會很大啊。」

對於埃利諾叫自己大鬍子矮人王到也不介意,人類看矮人覺差不多都一個樣,叫自己大鬍子那説明自己的鬍子的確是最大的。

「如果單純的只是一條龍,那派出一支英小隊把它處理掉的確是正確的處理方法,一開始我也的確是那麼作的,但是問題並沒那麼簡單……」

這裏曾經是一個龐大的矮人王國,在魔法帝國時期,法師們看中了矮人的手藝,派出法師和矮人共同研究魔法武器的製作,我們為法師打造一些設施和裝備,他們購買我們挖出來的一些寶石,賣糧食給我們,在當時雙方算得上是比較友好的。

魔法帝國末期,人類中出現了一批專門研究和製作魔法物品的,他們自稱為魔導聯盟,很多的矮人出於興趣也加入他們,憑藉自己巧的手藝在聯盟中獲得了一席之地,不客氣地説,沒有我們矮人,魔導聯盟或許不會發展成一個足夠強大的勢力。

魔導聯盟和魔法帝國的戰爭在我們看來不過是人類的內部問題,就像你最近完結的一場戰爭,建立了一個叫迪亞的公共,這對於人類來説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們的政權總是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些變化。別以為我們不和你們聯繫都對你們的世界毫無瞭解,其實我們和尖耳朵一樣,一直有關注你們的世界。

魔法帝國在擊敗魔導聯盟以後,在北方釋放了瘟疫,幸好這種瘟疫對我們矮人並沒有效果,我們封閉了通道,在地下扛過了這場瘟疫,也僅僅是抗了過去,和人類的那段時光,我們獲得了足夠的糧食,人口大量的增加,而我們封鎖在地下的時候,無法再得到足夠的糧食,有很多人死於飢餓……

當瘟疫過去,我們再一次恢復和人類的聯繫以後,魔法帝國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並不是對我們進行援助,我們等來的不是糧食,而是軍隊,大量德高望重的工匠,他們過去和法師的關係很不錯,為了杜絕徹底的銷燬魔導科技,那些工匠們必須死。這種事情是我們無法理解的,儘管條件對我們極端不利我們依舊選擇了反抗,而結果也顯而易見,魔法帝國太過於強大了,我們的反抗在法師們看來或許是個笑話,但是為了杜絕有人向我們學習,法師們殘酷地殺戮了大量的矮人。我們現在不過是當時龐大矮人王國的一支邊探索隊,加上一些礦工和逃難者們的後裔罷了。

後來,魔法帝國內部又發生了分裂,法師們打得不可開,一位暗系的魔法師進入了這裏,佔據了我們曾經的城市,奴役了那些還留在廢墟中試圖重建城市的矮人,還復活了那些逝去的英靈。再後來他又被法師們討伐了,可惜討伐了他的法師們也無力淨化這裏,就匆匆離開了,他們不知道那位暗系法師還奴役了一條地龍為他守護一下東西。

很多年過去了,我們曾經的王國裏怪物橫行,瘟疫蔓延,每回收一點點地盤都意味着血的代價,我們矮人可不像你們人類那麼能生。而就在最近,那頭地龍醒了,被暗系能量影響的地龍被徹底的腐化,我們再一次的面臨滅亡的威脅,你看到的就是我們王國裏全部的戰士,不勝利,就滅亡。

埃利諾看了一看矮人的隊伍,相比較於人類的大軍,矮人的戰士當然單兵素質更高,但是數量也太少了。

「這種事情難道你不向周邊的人類王國求援嗎?如果這種災難爆發出來,我們人類也會受到影響啊。」

「你們人類是很奇怪的種族,他們只有在真正災難降臨的時候才會聯合到一起。別説我們現在和人類的關係一塌糊塗,就算我們和你們關係不錯,你們也並不會對我們伸出多少援手,在你們看來這是矮人的事情,或者説這是小事,甚至這裏的問題爆發了可能也不過是東邊的事情,到問題似乎快不能收拾的時候,你們人類才會想起來,這是全人類的事情,不過你們人類似乎運氣很好,每到生死存亡之際,總會出現一些人帶領你們走向勝利。」

埃利諾低下頭無法辯駁,哪怕矮人王派出使節過來,看到這種事情埃利諾能怎麼處理呢,派出點神官戰士什麼的也就到頂了,他不可能把大軍集結起來幫助矮人,他的部下不會接受,周邊的王國也會蠢蠢動。

「的確,我們也有自己的難處……」

矮人的軍隊在地下穿行着,巨大的通道讓埃利諾都到震撼,這些通道寬敞而且高大,人類的騎兵甚至可以在裏面盡情地並排跑馬,一點都沒有想象中那種地下的仄。

「這種通道的功能就類似於你們人類城市間的那種道路,有官方維護的那種。」

埃利諾一邊張望着一邊點了點頭,通道的兩側甚至隔一段還能看到一些巨大的雕像。

「都是我們過去的英靈,或者是大工匠。」

埃利諾點了點頭,這種紀念的雕像人類也不會缺少,但是不會像矮人這樣到處都有。隨着一聲號角聲從前方傳過來,矮人王從王座上站起來。

「不簡單,能跟着我們跑這麼久,作為人類你很厲害,還有力氣上戰場麼?」

地下沒有什麼適合矮人騎乘的動物,所以矮人的戰士就是身披鎧甲一路跑步行軍的,也虧得是矮人,換做人類本沒有這個體力,當然超凡者就不屬於正常人類的範疇了,埃利諾在超凡者當中又不太屬於正常範疇。

「沒什麼問題。」

「我們即將進入戰場。」

通道似乎到了盡頭,儘管很暗,埃利諾還是憑藉自己的實力看到了很遠的地方,一座巨大的地下城市出現在他的眼前,然後城市附近成片的房子,雖然破敗還是能看出造型,最後則是成片的怪物。

「那些是我們的祖先,他們原本應該躺在墓地裏接受我們的懷念的。」

漫無目的遊的骸骨空的眼睛裏泛着暗紅的光芒,還有各種七八糟的怪物。

「你在幹什麼?」

紅葉一路跟着跑不説,還在拿着一支筆不停地寫寫畫畫。

「我是搞情報的,説白了戰鬥,尤其是正面戰場不是我的事情,如果矮人和您死在了這裏,我會毫不猶豫地逃走,把情報帶回去,這些情報會成為將來解決這裏麻煩的依仗。」

埃利諾也沒空去管紅葉了,這傢伙是有實力自保的,就是她這個話説得一點都不好聽。

「對面的數量也太多了一點……」

「我們矮人,向來是要被包圍的,我們早就習慣人少打人多。」

隨着此起彼伏的號角聲,矮人裝備了重甲和大盾的碎鐵勇士在前排開始排列整齊,這是矮人的抗戰部隊,也是矮人中的年輕人,身體強悍,力量充沛,但是和老兵相比經驗還尚有不足,不同於人類需要多層長矛方陣,矮人就是排成了一條線,緊湊的靠在一起,慢步向前,當然這也和矮人的軍隊人數不足有關係。

看到矮人的軍隊出現無數的骸骨發出咆哮,舉起手裏各種生鏽的武器,開始匯聚起來,裏面不乏很多説不上名字的怪物。

矮人的隨軍工程師們直接在現場開始組裝攻城武器,而跟隨着碎鐵勇士的則是矮人的弩手,和人類的手不同,矮人的弩手同樣身披重甲,攜帶盾牌,使用的手弩按人類的標準不算很大但是威力強勁,隨身攜帶着近戰武器,大概除了靈,沒什麼手會願意和矮人對了。護住矮人兩翼的則是一些裝備着雙手戰斧和戰錘的老兵。

矮人手進行的第一輪擊可以説並沒有起到什麼有效的作用,弩箭對骸骨基本沒什麼效果,所以矮人手更多的是瞄準一些怪物,只是這些怪物也是死物。見狀埃利諾拔出聖劍,隨着聖劍的劍身開始散發出白的光芒,矮人覺自己的武器也隨着發出白的光芒。聖劍本來就是為了對抗魔法而由諸神製造的兵器,在對抗亡靈和魔物上不僅有特效,而且還能影響周邊的人,矮人覺自己受到了鼓舞,手們再一次出的箭矢讓很多怪物倒地,只要怪物倒地,身上變升起一絲黑霧,儘管很微弱但是埃利諾還是鋭地發現了,只是他並不知道這些黑霧有什麼作用。矮人的斧子和錘子是對付亡靈的利器,骸骨被砸得粉碎了以後也不能再次站起來。

埃利諾則依舊幹着自己的老本行,斬將。對方都是亡靈生物,也沒有什麼指揮,所以斬殺一些明顯對矮人戰線有威脅的怪物就是他現在做的事情,比如説面前這隻有腦袋手和腿構成的腐團,看起來就像無數的矮人聚集到一起湊成了一個球,下面全是腿,身上到處是腦袋,或者是舉着武器揮的手,即使受到矮人手兩輪齊也一點沒事,唯一的缺點大概是因為自身的重量移動速度很慢。

「真他媽的噁心……」

即便埃利諾作為騎士上戰場砍人砍得多了,看到這種東西依舊覺得反胃,如果是普通的士兵看到這種東西幾乎可以肯定因為驚駭而逃散。埃利諾的聖劍把屍球切開,因為聖劍的神力屍球無法恢復,隨着核心被埃利諾一劍斬裂整個團轟然倒塌。埃利諾稍稍鬆了口氣,回頭看到紅葉一邊拿着自己的匕首在散落下來的團上戳啊戳,戳完又在寫東西,甚至還有一副團的簡筆畫,雖然看起來很可笑但是又很形象。

「話説你與其在這裏幹這些不如……」

話還沒來得及説完埃利諾揮劍斬了面前一具揮着斧子挪過來的骸骨,再回頭紅葉已經縮到最遠處的攻城器械那邊去了,埃利諾搖了搖頭。

「刺客得教條啊,你這麼叛逆的怎麼你老師説不要上正面戰場就真不上……有選擇地叛逆……」

一邊吐槽一邊揮劍收割着亡靈,只是埃利諾覺並不怎麼好,那些從亡靈身上冒出來的黑霧散入空中,似乎開始有越來越濃郁的趨勢,只可惜這裏實在太暗了,大概除了矮人中的一些超凡者,其他的矮人是不可能注意到的。隨着矮人工程師把攻城弩和投石車搭建起來,矮人的推進開始順利起來,一桶又一桶的火油點燃了拋向亡靈,用火焰淨化亡靈也是人類常乾的事情,只是燃燒的味道不怎麼好聞就是了。攻城弩點殺着一些大型的合成怪或別的什麼的,一切看起來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只是埃利諾心頭的疑問也更重了,以矮人這樣的實力,應該可以早就收復這座城市,那麼這座城市為什麼到今天還沒收復?還能有這麼多的死靈在這裏盤踞?如果早知道有這種事情把那些神殿祭祀帶上也好,至少會有點頭緒。

「大公,我覺不太好。」

「我也是。」

埃利諾和紅葉相互對視了一下,然後紅葉就開始去準備跑路了。

「哎,給我回來!這算什麼事,你覺得哪裏有問題?」

「你沒覺得矮人的陣線開始越來越混了麼。」

一句話點醒了埃利諾,人類戰爭的時候戰線糟糟是常有的事情,埃利諾到現在也一直都是打的那種糟糟的仗,只有在威廉斯和東部王國聯軍戰的時候他在經歷過那種比較正規的戰陣,而矮人的陣型是比人類整齊得多的,在進攻和防守上都和牆一樣,但是現在看最前面構成戰線的碎鐵勇士,開始出現了各自為戰和不服從命令的情況,老兵們在聲嘶力竭地呼喊那些人歸隊,甚至要用上拳頭和靴子。慢慢地這種情況開始蔓延起來。

「大鬍子,你的人不對頭!」

矮人王又如何不清楚自己的部下出了問題,但是部隊已經引了太多的不死生物,現在撤退前面的人撤不下來。而且矮人的脾氣在説出的時候就是很倔,隨着更多的老兵被投入前線似乎勉強把秩序維持了起來,但是很快,隨着一名碎鐵勇士用手裏的斧子招呼對他大吼大叫的老兵以後,矮人的混徹底爆發開了。

「大公,你有聖劍的守護,如果是普通的人類,早就已經在這種環境下發狂了,也就是矮人比人類更能抵抗詛咒類法術,才出現這種情況,陷進去了。」

「詛咒類法術?」

「明明身邊跟着雪莉這種圖書館級別的傢伙你還是這麼不學無術,暗系魔法不過是魔法帝國時期的一個比較大的分支,和現在外面所知的四屬魔法還有神殿的勢力是齊平的。就比如説你的聖劍可以讓人充勇氣,而詛咒系法術則可以發人的負面情緒讓人變得恐懼。我現在只能據現有的情報猜測,這裏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

「別廢話了,我現在就想知道怎麼處理現在的問題!」

「所以我才説聽我説完啊,還有我説的都是猜測,那個暗系法師以矮人的寶庫作為自己的最後藏身處,佈置了魔法陣,魔法陣控着死靈和詛咒,一直在運行,所以這些年來矮人或許有多次試圖收復失地,但是無論軍隊或者強者進入後都受到魔法陣的影響,最後陷入瘋狂戰死在亡靈堆裏。現在如果想勝利,只有退回去,把幾家神殿的人都集中起來,探查以後再給出一個解決方案。」

埃利諾一把拉住紅葉的衣領。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種保守方案,我也沒這個時間,而且矮人族要是在這裏全滅了就我們能回去還能説得清麼?我出來一趟人沒救成,矮人的友誼沒有獲得,搞了半天就帶回去了個萬分糟糕的消息,把本來就不算穩定的公國再搞得離心離德?那還不如直接死在這裏,也少了很多麻煩事。」

「衝到最深處,或許你要一個人面對一條龍,毀掉那個魔法陣。」

埃利諾點了點頭,找到矮人王。

「大鬍子,後面的路怎麼走你們知道嗎?」

「和你説了我們只是當初邊境一些礦工和探險隊的後裔……這座城市對我們來説也是陌生的,存在於長老們的故事裏……這份地圖或許可以幫到你。」

矮人王把一卷地圖丟給埃利諾,埃利諾接過地圖又丟給紅葉,然後拉着紅葉就往前走。

「哎!大公!我不上戰場的!埃利諾,我不去!」

「這可由不得你。」

矮人王看着遠去的埃利諾,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或者説他沒得選擇,如果説過去矮人可以偏安一隅,這裏的哨兵們發現那條地龍甦醒以後,自己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如果不反抗,很可能會和自己的一些祖先一樣,成為那條地龍的奴隸。於是矮人王對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斧子。

「為人類的勇者打開一條道路,堅守下去,收縮陣線!」

紅葉打開地圖以後,一把又把地圖合上了。

「矮人的地圖啊!而且還是矮人語!」

「廢什麼話,趕緊走!」

埃利諾知道十有八九是矮人的地圖和人類的地圖之間的區別現在搞得紅葉很被動,問題是他們現在可沒空在這裏糾結,周圍都是死靈,因為矮人那邊引了大頭,埃利諾這邊可以從亡靈的空隙中穿過去,即便如此也需要速度和力量。紅葉從揹包裏取出極端杆,一邊跑一邊拼接了一下,就成為了一柄長,很練地掃倒了一個撲向她的骸骨。

「怎麼?有什麼奇怪的,我一個半靈會點靈的武技很正常吧,你總不會以為我就會玩匕首吧。」

「我哪能想到這些!快帶路!」

紅葉也無力吐槽,矮人的城市是立體的,像人類的要,裏面可以分為很多個層面,每個層面又不一樣,甚至因為山體和支撐等問題,這些層面還各種嵌套,人類和矮人打道的時候,到了矮人的城市最方便的還是直接找當地的矮人帶路,自己找,怕不是得在裏面。

破敗的城門自然已經無法阻擋埃利諾和紅葉的腳步,兩個人從破裏鑽進了進去。城裏的不死生物反而沒外面多了,看起來是大多被引去了外面。

「看來,這些東西只是憑本能在活動,沒有被法師控制,不然我們早就被圍死了,還有那些矮子,統統都是傻,什麼不能放棄族人,結果就是全部被耗死在那裏,一開始果斷的拋棄那些已經心智受損的早就跑掉了。」

埃利諾對於紅葉的話稍微愣了一下,身份不同了以後看問題的態度自然也不一樣,如果他還是以前那個小騎士,被上級拋棄他大概會問候上級全家,然後口頭和對方的女親屬發生一些超越一般友誼的運動。而站到大公這個位置上以後,對於戰損這種事情有時候只能麻木,即便埃利諾一路打下來都是順風仗,最早他剛到格林就向他投降的幾名騎士也死的就剩下一個,還是因傷退役。

「行了,快走吧。」

「等我再看幾眼!你能一下就記住?」

紅葉再一次拿出地圖一張一張飛快的掃着,埃利諾則守在她的旁邊,紅葉不停地翻找,然後開始抓頭髮。

「啊啊啊啊啊啊!怎麼能成這樣,什麼狗地圖,他媽的矮子,應該被剃光了鬍子丟豬圈!……」

埃利諾啪地一下打在紅葉的肩膀上,紅葉用手肘反手打過來被埃利諾擋住。

「冷靜!」

紅葉這才發現自己似乎也開始不對頭起來。

「我就不應該進來!你有聖劍保護我呢!好了現在我他媽也扛不住了,一個不小心被你宰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紅葉做了幾次深呼,強行把情緒鎮定下來,然後繼續看着地圖,埃利諾也只能先守着紅葉。

「啊啊啊,煩死了,呼,冷靜,冷靜,排除掉向上,即便是矮人造的建築也吃不消一隻的龍,而且寶庫怎麼可能放在高處……那麼就只有向下,猜錯了的話就算倒黴!,那這些都是不用看的垃圾,這張,這張,還有這張……這裏很可疑啊……還有這裏,這裏。走!」

紅葉的自言自語埃利諾聽起來也沒什麼問題,只是她以前會自言自語麼,詛咒系魔法?埃利諾現在有點頭疼,以前雪莉在身邊的時候幾乎是有問必有答,而現有雪莉在估計能測出對方的所在地,而不是和現在一樣憑運氣,只不過自己的運氣是真的不錯來着。

「咿呀!」

一隻不知道潛藏在什麼地方的骸骨突然躥出來撲向紅葉,被埃利諾一劍斬開,紅葉被嚇得蹲在地上抱着頭,這完全不像那個拿着長和匕首一路砍殺下來的她了。

「好可怕……我不想繼續走了,別再拉着我走了,我會乖乖的,只要我叉開腿翹起股沒人會拒絕,他們不會殺我的,不會殺我的……」

「對方是死人,不吃你那一套。」

埃利諾一腳踹在紅葉股上,然後拉起她繼續走,越往下,紅葉的思維似乎被影響得越來越詭異,一會癲狂,一會懦弱,一會是情,一會充殺機。剛才埃利諾拖着紅葉走紅葉想用匕首捅他的,現在看起來紅葉又成了一個懦弱的奴隸模樣。

「快走!」

被埃利諾一訓斥,紅葉就爬起來繼續帶路,有時候埃利諾甚至覺得自己大概腦子是了,紅葉這麼個狀態帶路能走對麼,但是讓他自己找要找到什麼時候?只能繼續着紅葉走。

「我不下去!我説了我不下去!」

看到紅葉開始發了瘋似的揮動匕首,埃利諾直接一拳打在她的腹部,紅葉居然只是踉蹌了一下,繼續舉着匕首毫無章法地向埃利諾攻擊,然後被埃利諾一腳踹到,又補了兩腳,紅葉倒在地上捂着肚子。

「主人,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幹,我什麼都吃,我不會再吐出來了,我一定會笑着吃下去的,不要再餓我了,不要再打我了……」

埃利諾一隻手拖着紅葉,一隻手握着聖劍,也不管紅葉怎麼蹬腿,拖着她走進那個讓他恐懼的地方。

「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埃利諾似乎愣了一下,一個悉的聲音叫喊着他,他站在家門口,看着家裏,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嫁給你真是倒了黴,錢賺不到,人不着家,能指望你幹什麼?」

「對不起,梅莉,我……」

埃利諾口而出,似乎這一句話是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話,自己怎麼了,怎麼會又走神了。

「桌上的麪包湊合吃了吧。」

「哦。」

埃利諾走到桌面坐下,桌面上的盤子裏放着幾片又幹又柴的麪包,埃利諾拿起一片進嘴裏,似乎有點餓,然後狼虎咽地把幾片面包吃下去,一點都不好吃啊……

「對不起,讓你在家就吃這個。」

「你也知道!當初我排除千難萬險甚至和家裏鬧翻以離家出走威脅一定要嫁給你,結果呢……我知道你善良,都是街坊鄰居你不想當打手傷人,可是誰來體諒你,家裏都揭不開鍋了。今天家裏柴也用完了,我劈不動,都沒能生火,你也不知道在哪裏……」

梅莉背對着自己,埃利諾能覺到她現在淚眼婆娑。自己練成了鬥氣本來還算在某個商行裏找了份工作,無非是看家護院當打手,埃利諾也有心理準備,結果一次商人收債要對付的是自己的街坊鄰居,埃利諾沒下手,反而還打傷了一起來討債的同伴,就被辭退了,畢竟以後誰都有樣學樣的不還債那就麻煩了,所以埃利諾必須完蛋。然後埃利諾在城裏就找不到工作了,各家商家都通了氣,沒人僱傭他。難道真的一個會鬥氣的騎士跑去幹苦力嗎?這下苦了和自己結婚的梅莉,本來梅莉作為女孩就沒有家裏的繼承權,如果受到父母疼嫁出去的時候可以帶點嫁妝,結果梅莉違逆了父母嫁給了埃利諾,這下梅莉更是一分錢嫁妝都沒有,隻身搬進了埃利諾的家,兩個人就這樣成了夫

「埃利諾坐到邊,輕輕地撫摸着梅莉的肩膀。」

「會好起來的,明天我一定會找到一份工作。」

梅莉轉過身,依偎在埃利諾的身邊,眼角還帶着淚痕。天亮了一會埃利諾起先劈了點柴火,然後把家裏要用的水打,幹活讓他到飢餓,但是家裏翻了一下真的什麼吃的都沒了,看梅莉的樣子似乎餓得更厲害,這大概都是自己的錯吧。來到街上,這個路是如此的悉,似乎這些年,都沒有變過,一些影響中的人,看起來也沒什麼變化,埃利諾出一絲淺淺的笑容,這是他母親教他的,待人要禮貌,同樣的人,人們更願意和麪帶微笑地打道。只是街上的人似乎都有點回避他,即便看到他也只能裝作不認識,或者投以一個同情的目光。埃利諾準備和一些人打招呼但是對方也只是目光迴避着。

「這樣啊……」

埃利諾在城市裏的招工的地方去轉了一圈,以前她的母親會帶着他來這裏,單純地就是路過一下,告訴他,他沒有退路了,如果他無法學會鬥氣,從小沒有學一門手藝的他恐怕這輩子只能賣力氣了。只是沒想到埃利諾學會了鬥氣,依舊淪落到這個地步。

「你居然還敢來!滾吧,沒人會僱傭你的。」

「我就是看看。」

埃利諾在別人的嗤笑聲中坐下,看着人來人往的市場,並沒有去試圖找一份工作的心思,當太降下去了以後,埃利諾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慢慢往家走着。推開家門,整個房間裏都很暗。

「今天你又沒找到工作對吧。」

「嗯。」

「那你還回來幹嘛呢?」

「就是想,看看你。」

「我當初還不如聽父母的話嫁給別人!」

梅莉走到埃利諾的面前,抬起手一巴掌扇過去,被埃利諾捷地躲開,然後一腳踹倒了梅莉。

「如果你偷看過我的內心,那應該看得更仔細一點。小鎮雖然變化不大,但是每年都會有些不同,路人雖然看起來都是我見過的,但是面貌有點模糊不清,衣着也有點不對,有點不像我們這個時代的。」

埃利諾依舊面帶微笑的,抬起頭,看向一個趴在地上的巨大身影,如果剛才他接了梅莉那一巴掌,脖子已經被割斷了,他踹倒的是紅葉,想必紅葉也落入了某種幻境中。

「我説最重要的一點啊,無論我在內心多美化梅莉,她也不會嫁給一窮二白的我。為什麼我要不顧自己安危跑上戰場去爭取什麼功勳。因為梅莉她告訴我她至少要嫁給一位有封地的騎士,所以我才會從老家出來。梅莉是我的初戀所以我一直在美化她,我知道她沒那麼漂亮,沒那麼温柔,沒那麼善良,也沒那麼好,但是我依舊喜她!在內心不斷的美化她。我之所以留在這裏,就是想多看她兩眼,我一點都不喜這座城市,她是我唯一的光芒,是我對這座城市最後的依戀!講道理你要玩就應該更過分一些,比如説給我來一幕什麼梅莉被強暴什麼的,説不定我會真的忍不住,哈哈哈哈……」

埃利諾捂着自己的眼睛笑得樂不可支,然後擦了擦眼睛了下鼻子。

「離開她的這些時間,我一直在迴避一個事情,就是知道我回不去了,她是不會等我的,就算她還有那麼一點點堅持,她的父母也不會繼續讓她等,如果我拋棄一切,我或許真的能去到她身邊,但是我沒這麼做,我害怕看到她已經嫁人的樣子,我害怕看到她婚姻不幸,我更怕看到她婚姻幸福!所以我在你這個環境裏留了一會,因為在這裏她嫁給我了,我想多看她幾眼,我想再看她幾眼,僅此而已。所以我應該謝謝你,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埃利諾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縮成一團的紅葉,雖然有點對不起她,但是要快速的控制住她這個辦法還真是最簡單的,讓她因為疼痛短時間內失去戰鬥力。然後看向那個巨大的身影,不像海蒂那樣有翼,地龍的龍翼早就退化掉了,身體看起來也沒有海蒂那樣輕盈,地龍更加的厚實,臃腫,只是埃利諾現在也不再是過去那個小騎士了。

「不可能!不過是個野蠻的劍士罷了,怎麼可能抵擋我的神法術!」

地龍看到埃利諾掙自己的控制直接口吐人言,讓埃利諾稍稍停了一下,看到地龍的額頭處似乎被鑲嵌進了一塊黑的寶石,埃利諾心中也算猜了個大概。一身超凡者的實力爆發出來,埃利諾可以很輕易地跳跳得很高,這是他進階以後第一次對敵,一條龍作為對手,過去他或許會心虛,現在則一點都不虛。地龍看起來臃腫,但是速度卻一點都不慢,抬起爪子橫掃過來反而被埃利諾借力跳得更高,他的目標就是那塊黑的寶石,就在埃利諾浮空的時候黑的寶石發出一道光芒,打向埃利諾,沒地方借力自然不可能和法師一樣在空中改變軌跡,埃利諾用聖劍抵擋了一下。

「劍士就是劍士,腦子都是肌的蠢貨……!」

一把劍直接飛過去扎進寶石裏,地龍咆哮着,然後看向已經回到地面的埃利諾。

「蠢貨,不會真以為打破了我的寶石就結束了吧。」

「所以説,你還是躲在地龍口的鱗片後面是麼,畢竟那是巨龍全身最安全的地方。」

「……,不可能!你們這些劍士怎麼會知道這些!無所謂了,你劍都丟了,你還有足夠的鬥氣和巨龍戰鬥下去麼,等死吧!」

「聖劍,回到我手中。」

埃利諾把聖劍召喚回自己的手裏,不過是一頭大一點的東西罷了,並沒有什麼可以畏懼的,聖劍可以斬斷一切,所以不過是多費點時間罷了。

「不可能!怎麼會有你這種不合常理的東西!不可能!」

地龍倒在地上,四肢已經被埃利諾斬斷了,身體上也被削去了大量的,也不知道是死靈魔法又或者是地龍的生命力維持着它居然還沒死。

「我是勇者,勇者打倒惡龍,故事裏不都是這麼寫的嗎。」

地龍抬起頭,吐出了最後一道吐息。

「掙扎又有什麼用呢?」

「蠢貨,我們就同歸於盡吧。」

埃利諾回頭看了一眼,剛才那道吐息的確看起來就像隨便吐的,但是卻不偏不倚地命中了埃利諾下來的入口,那裏直接坍塌了。

「和我一起死在這裏吧,愚蠢的民!」

埃利諾一劍刺進地龍的脖子。

「你廢話太多了。」

即便如此地龍還是沒有死亡,埃利諾刨開地龍的,看到被一塊像鱗片一樣的東西保護的心臟。

「這就是龍的口鱗片麼,可惜我是不敢把你身上的東西帶給她。」

一劍刺穿了地龍的心臟,黑的血湧而出,埃利諾捷地躲開身上的鎧甲還是被澆到了,鎧甲直接被腐蝕,見狀埃利諾直接調動鬥氣防禦並且把自己的鎧甲掉。地龍雖然死了,但是暗黑的力量並沒有消去,埃利諾把紅葉包裏的地圖翻出來,結果本看不懂,想了想這種地方大概是密室,本沒有地圖。

「現在怎麼辦……」

埃利諾做了幾個深呼,閉上眼睛。

「有了!」

埃利諾開始到處走動,受着自己的鬥氣消耗,雖然聖劍可以保護自己但是埃利諾現在把聖劍放進劍鞘,用鬥氣抵禦着暗影力量的腐蝕,隨着他的走動受着細微的鬥氣消耗變化。

「越往這邊走鬥氣消耗就越多,看起來應該是這邊了,密室麼……」

埃利諾想一道氣刃斬把牆面斬開,但是不知道牆壁後面是什麼,所以還是先把劍進牆壁。

「很厚。」

一劍刺進去居然沒捅穿牆壁,看起來也不知道這個牆壁有多厚。不過這點事情對於埃利諾來説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作為一個騎士,有的就是力氣,而且這方面他的耐心並不差。埃利諾從紅葉的隨身工具裏翻到一把小鎬子,畢竟聖劍是劍,不是挖掘工具,拿着小鎬子埃利諾拋起來又接住玩了下。

「就是有點小……」

把鬥氣輸入鎬子,埃利諾開始挖掘起來,等到他都到累也被挖通,他坐到紅葉身邊,看了看還陷入昏的紅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當時沒掌握好力度……其實紅葉是被盤踞在這裏的暗影力量影響,整個人都陷入噩夢中,要不是埃利諾回來,她都快要崩潰了。埃利諾自己的鬥氣也用的差不多了,所以拔出聖劍在旁邊地上為自己和紅葉抵擋暗影侵蝕,就抱着紅葉,但是把她的手腳都捆上然後用衣服包起來,免得她還不是太對勁,只要她掙扎自己就能反應過來。隨着埃利諾開始犯困,紅葉的一聲呻把他又驚醒了,兩個人相互對視了一會以後,紅葉先開了口。

「講道理啊大公,我其實配合你的,你實在沒必要在我昏的時候把我捆起來玩,還是你喜上這一套了,我建議您好好考慮一下,那頭大笨龍可不會這麼配合,你也很難捆住她,公主殿下和吃不消這一套……」

「行了行了,把嘴閉上,你真不知道你幹了點什麼?」

紅葉稍稍思索了一下以後。

「我覺得我被你踹了,我覺我的腹部受到過嚴重的撞擊。」

「你對我動刀了!」

「哎,原來那些噩夢是真的啊,我這樣的都陷進去了……」

紅葉看起來一點歉意都沒有,埃利諾也比較無奈,不過想到自己狠狠踹了她,也不好發作,把紅葉解開了以後説明了一下情況。

「您可真的是……怎麼説來着呢……」

紅葉一邊看白痴一樣看埃利諾,一邊拿着自己的包,走到埃利諾挖牆的地方,開始探測起來,埃利諾因為很累了也懶得去管,只是沒一會就看到紅葉打開了一扇暗門,然後提醒了埃利諾一句,別跟進來但是最好保證聖劍能給她抵抗暗影力量,又過了一會紅葉鑽出來。

「搞定了,幾個陷阱都拆了,走吧。」

看着紅葉看傻一樣的眼神,埃利諾只好尷尬地咳嗽了幾聲,然後跟着紅葉走進了密室。這裏的暗影能量哪怕是普通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想那幫祭司看到都覺得頭疼,我已經能夠想象那個叫什麼來着,傑西卡的小丫頭看到這場面嚇的場面了……好吧,我們兩個怎麼辦?」

埃利諾還是亮了亮聖劍,直接照着地上的魔法陣的幾個圈裏刺進去,把裏面的寶石什麼的絞得粉碎。

「大公!……」

紅葉剛想伸出手阻止埃利諾,在她看來這是危險係數極高的事情,畢竟埃利諾和她兩個本不懂魔法陣,萬一把這裏搞爆炸了誰能活下來?結果埃利諾似乎本就沒考慮到這些,也幸好法陣毀了也就是毀了。隨着魔法陣被摧毀,雖然暗影能量依舊充斥着整個密室,但是不再那麼狂暴和肆

「結果就是這鬼地方什麼財寶都沒有,所謂的就南妮的東西也不存在,你的神騙你來幫矮人解決問題呢!」

*********

「阿嚏……」

莫里斯擦了擦鼻子。

覺似乎有那麼點冷。」

立馬有人幫他把背後幫他扇風的侍女喝退了。

「這一把就買大吧。」

荷官打開蓋子,果然是小,旁邊的阿臉的惋惜,然後拉了拉莫里斯的衣袖。

「主人,已經輸了一晚上了……」

「反正錢來得容易,小意思。」

一旁的侍從惡狠狠地看了阿瑪一樣但是立馬又轉變了一副笑臉。

「小少爺要是覺得今晚運氣不好,咱們可以休息休息乾點其他的,轉轉運。」

侍從又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荷官,哪有説讓人輸一晚上這樣的,騙人入坑你得讓他有輸有贏啊,荷官也很無奈,他真的盡力了,這位小少爺難道真的是天生運背麼?

「梭哈,就賭三個六吧。」

周圍一些陪玩得也好,真玩家也好,也都笑着各自把籌碼推進了所選的區域。荷官搖晃着骰子,眼神閃爍着,萬一真的三個六,那一晚上贏的都得吐出來,瞥了一眼最上面在觀戰的賭場主人,荷官瞭然於心,這一次主人也打算賭一賭,讓他贏。

「買定了嗎?」

「不改了,就三個六。」

荷官心想在自己的控制下骰子應該是三個六了,緩緩打開蓋子,裏面赫然是三個一。

「看起來今天運氣真不在我這裏,呵呵。」

莫里斯站起來,拿過一條巾,擦了擦手。

「看起來我們得走回去了,坐馬車的錢都沒了。」

「小少爺我們這就給您安排,哪能讓您這種貴人走回去。」

侍從一臉諂媚地看着莫里斯點頭哈,而阿瑪則對侍從怒目而視。兩個人離開賭場以後,賭場的老闆把荷官喊上了樓,以進房間荷官連跪地求饒。

「我真的是按您的指示搖的三個六啊,他……他一晚上都在輸,我幾次想讓他贏都沒成功,如果一次可能是我失誤,次次如此啊,主人!」

賭場的老闆沉默了一會以後,揮了揮手讓荷官退下了。

「那兩個小鬼,有查到麼?」

「不是我們這裏的人,如果是這裏的沒有道理您不認識。他沒説自己的姓氏,入住的酒店要求最好,出手闊綽,用的金幣是魔法帝國時期的東西,上面有魔法的保護可以存世很久,絕不是一般的什麼小貴族家能拿得出來給小孩子當零花錢用的。而且他還帶着魔法物品,這麼多錢是隨身帶着的,所以……」

「殺了吧,做乾淨點。」

「主人,真要這麼做麼?萬一惹到什麼不該惹到的人……」

「做乾淨點。」

「是。」

莫里斯和阿瑪坐在馬車裏,莫里斯蹺着腳搖晃着,而阿瑪則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以為我在乎那點錢或者輸贏嗎?要是我想贏進賭場不到半個小時我就能讓賭場的老闆下來請我。我丟出去的那點錢不過是埋在地下的遺產罷了,而且沒一會又會回到我的口袋。我來這裏,是讓你看看不一樣的世界的。」

瑪知道這才是對她的考驗,她心裏很忐忑不知道能不能過關。

「從我們進店開始,侍從漠不關心到圍着我們轉,是為什麼你心中有數嗎?」

「您有錢。」

莫里斯進店就在籌碼兑換處甩出了一大筆錢,多到他的模樣看起來都搬不動的地步,那麼自然會有侍從上來幫忙,這是進賭場少見的肥羊,兑換了籌碼怎麼可能讓你輕易的再換回去。

「對,我有錢,我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進去,沒有使用任何力量,所以他們只能看到我的錢,是錢的力量,二不是我自己的力量。如果別人圍着你轉,你應該想想清楚,她們到底是為什麼,是因為你,還是因為別的。」

莫里斯的目光似乎並不在阿瑪的身上,但是阿瑪很老實的點頭並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

「一晚上,我們一桌除了我們以外,只剩一個是玩家,剩下的都是託。因為那個人在贏錢和輸錢的時候情緒是有波動的,而剩下的人則沒有任何反應。人的確可以城府很深,但是遇到輸贏不會説完全沒有情緒波動,所以除了玩家,其他的都是託,只是在完成每天的工作罷了,輸贏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他們的工作不過是暖場,陪我們玩罷了。是不是想不通我為什麼要輸一晚上?」

瑪抬起頭點了點頭,在她看來自己的主人是無所不能的,為什麼要受這種氣呢。

「人在遇到一些離自己認識或者掌控的情況時候,會不知所措,然後就會據自己以前的經驗做出一些判斷,比如説賭場的主人,這次也會一樣選擇吧,畢竟在這裏一手遮天習慣了。你沒覺得我們坐車坐得時間有點長了嗎?」

馬車停了下來,一位侍從打開車門。

「少爺,我們到地方了。」

莫里斯從馬車上下來,阿瑪緊緊地跟在莫里斯的身邊,伸手拉着莫里斯的袖口,而莫里斯依舊在對阿瑪説着什麼。

「賭場的荷官應該説是個出千高手,至少他有五次試圖在我買定以後讓我贏,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人如此,一直輸的話一個人會很快被負面情緒所淹沒而放棄這項遊戲,一直贏其他人就會被負面情緒所淹沒,控制的有輸有贏,真玩家才會在那裏一直坐下去繼續,只要坐下去,那麼我口袋裏的錢最終還是會進他們的口袋,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

受到阿瑪有點用力抱着自己的手,莫里斯抬起頭,看向面無表情看向自己的馬車伕。

「嗯,馬車在路上有輕微的動了一下,就像是車輪滾過了一個石子造成的輕微顛簸,是你跳上車並且把車伕給下去了,對吧。」

馬車伕看起來有點緊張,不知道為何他有點緊張,對面這個不過是個少年的體型,無論怎麼偵查都沒有體現出任何力量,而旁邊這個看起來像女傭的小女孩也是一樣。

「你看,就如同我料想得一樣,賭場的老闆過去遇到想我這種有砸場子行為的人,用的辦法就是處理掉。他成功了很多次,所以他覺得他會繼續成功,因為人是有慣的,人類是一種依賴自己經驗的生物。他又準備再用一次。他當然有想過我就是個餌,我有隱藏的護衞什麼的,但是他依舊動手了。」

馬車伕眼可見的開始淌汗,然後一個加速衝向莫里斯。

「戰鬥是人類處理矛盾的最後簡單的手段,有時候也是最後的手段,想贏得戰鬥,那麼速度,力量,技巧,和運氣,可以説缺一不可。你可以説在某個方面有特長,而不是信於某個方面。」

莫里斯的速度遠比對方更快,然後一腳把對方的小腿踢斷,然後一個手刀把對方一隻手斬飛出去。

「嘖嘖嘖,看起來幸運女神今天沒有眷顧你呢。」

馬車伕雙眼出恐懼之,莫里斯抬手接住一飛向自己的弩箭。

「當然別忘了後手,或者後援,畢竟你不能保證自己必然成功。」

折斷弩箭丟了回去,一個人應聲從樹上跌落下來。

「我知道今天我説的這些你來不及消化,不過沒關係,我今天對你的考驗,是你的勇氣。要知道我不需要你的忠心,因為你在我眼中不過是個什麼用都沒有的廢物,沒長相,沒戰鬥力,沒技能,你什麼都沒有,這樣的效忠是沒有意義的,你不過是單純地拖累我的累贅罷了。」

瑪跪在地上額頭貼着地面,莫里斯的每一個字都讓她覺到窒息,但是又無法爭辯。

「跪着有什麼用,抬起頭來吧。」

莫里斯從馬車伕的身邊的地上拿起一把劍,然後遞給阿瑪。

「他還有一隻手能抵抗,去殺了他吧。」

瑪抱着劍,慢慢地走向趴在地上的馬車伕,馬車伕臉的恐懼,但是沒有出聲。現在想來這兩個人本身就不對,有那麼多錢卻沒有保護,就像是一塊無主的,誰都能來咬上一口,這種人要麼就是餌,要麼就是自己很強。荷官説一晚上想讓他贏都不成功,必然是他用了比荷官更厲害的出千技巧,這種恐怖的傢伙又為什麼會來這麼個小城鎮。

然後一劍打斷了他的思考,馬車伕這時候算是驚到了,這個小女孩本以為不過是個一般的小女孩,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還有可能反殺,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第一次就拔劍殺人的,殺個小女孩挽回不了什麼,自己應該還是會死但是多帶一個走不會虧,但是這個小女孩就沒有考慮過該不該殺人這個問題,她考慮的是怎麼死自己而不被反殺。

莫里斯看着阿瑪把馬車伕殺死,意地點了點頭,小女孩很謹慎,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對方是殺手,那麼只要有一點點機會,自己就會被反殺,所以她一開始的小心翼翼不是對殺人有什麼負擔,而是害怕自己被反殺。對於斷腳斷手的殺手,她依舊不斷地給對方放血,製造傷口,小心翼翼地試探,最後等對方一點防抗之力都沒了,才痛下殺手,整個過程持續了很久。阿瑪擦了擦濺在臉上的鮮血,有點怯弱地看着莫里斯。

「幹得不錯,跟我來。」

賭場的主人是當地權勢最大的貴族,當他沒等到自己的殺手按時回來彙報就已經知道事情不對,開始做準備,然而他的準備又怎麼可能攔得住莫里斯,那個小孩子就那麼走過來,速度不快也不慢,就是小孩子走路的速度,任何試圖靠近他的人會死,試圖逃跑的人會死,不跑也不抵抗的就是在等死。

「去把老人和嬰兒也殺了。」

殺老人阿瑪也覺得沒什麼,只是看到新生的嬰兒阿瑪還是猶豫了。

「主人,嬰兒……」

「魔獸會因為你是個嬰兒就放過你嗎?還是你們會放過魔獸的幼崽?」

賭場主看着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莫里斯,眼神中透着絕望,對方直接就是趕盡殺絕。

「你到底是哪個家族派來的!」

「得罪的人太多以至於你都不知道對手是誰了,呵呵。我不屬於哪個家族。對了,你知道你們家的歷史嗎?」

一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賭場主愣了一下,歷史,難道是祖上犯的事?

「看起來你是不清楚了。你的家族往上追溯,可以追溯到魔法帝國的末期,當時不過是一個暗系法師的凡人試驗材料罷了,不過你的祖先比較幸運,長相比較英俊。所以你的祖先就被當做寵物一樣留了下來。別用你那骯髒的思想擴展太多不存在的猜想,法師們對於做這種事情其實不是那麼熱衷,只是當做偶爾減的方式,但是她們也喜自己的僕從養眼,就是這樣。」

莫里斯倒是沒立即殺掉賭場主,而是走過他的身邊,手按在一堵牆上,隨着牆面變得粉碎,賭場主的嘴張大了一時沒合攏,他在這裏住了這麼多年不知道家裏有這麼個藏東西的夾層。

「你的祖先在魔法帝國崩潰之時,偷走了他主人的東西,説來好笑,他本想把這些東西去給其他系的法師來換點好處,不過幸好耽擱了,不然也就沒你們了。法師們可不管來送東西的是什麼人,統統先抓起來了再説,後來絕大部分的人都給處理掉了。你的祖先就這麼幸運地躲過一劫。他不知道這個是什麼,但是他還是留下了這些東西。本來我輸給你的那些錢,就是用來買這些的,如果你不是派人來殺我,我最多不聲不響地拿走這些,你太貪心了。」

「我以為……」

莫里斯沒有給賭場主再説話的機會,用手點了一下對方的額頭,賭場主的頭就如同被戰錘砸了一樣裂開,得牆上都是。

「看,這就是不的下場,如果他好好的請我去他的辦公室喝杯茶,又怎麼會死全家呢。」

揮了揮手把夾層裏的東西收入空間袋,莫里斯摸了摸阿瑪的頭。

「今天表現得不錯。」

走出賭場主的別墅,莫里斯揮了揮手,整棟別墅就被烈焰籠罩了,莫里斯伸出手,牽着阿瑪的手,沿着道路慢慢地離去。他還有很多東西要收集,畢竟把阿瑪改造成一個全新的物種,需要的材料可是不少的,只要人類還充貪婪和恐懼,他從某個密室裏拿出來的錢就永遠花不完。

*********

埃利諾和紅葉窩在地下幾天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了,兩個人到不是説天天荒到下不了,而是地龍把密室的入口給轟沒了。紅葉和埃利諾嘗試挖出去結果搞出了更大的塌方,兩個人差點被埋了,畢竟不是專業的挖掘人才,所以不敢來。但是人又出不去,隨身食物和水也沒帶,火也沒有地龍的生被暗影能量腐蝕得太久連埃利諾都扛不住,吃了點差點拉到虛,紅葉就更別説了。兩個人沒水沒食物,而且看起來連呼都越來越困難。埃利諾抱着紅葉,因為紅葉沒法一直抵禦暗影能量的侵襲,只能依靠埃利諾的聖劍。

「雖然我們是超凡者,但是沒有食物和水,也一樣會死。」

「少説點話吧……」

「如果不説話,我們的神會先垮掉,絕望會淹沒我們,説話有助於釋放一些負面的情緒……」

埃利諾只是把紅葉抱緊了一些。

「這樣覺好些了嗎?」

「大公,如果撐不下去,就吃我的,喝我的血。這是殿下給我的死命令,我得保證你的安全,你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

這句話就像刺痛了埃利諾的心,當初芭芭拉割開自己的手腕用血喂他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心情,而自己呢,即便成為了勇者到最後什麼都改變不了,什麼都救不了,説是為了救人跑出來,結果還要再搭個人進去。

「閉嘴!」

「大公,你得成一點……我見過饑荒……人餓極了,自己的孩子都會吃的。」

「我説你給我閉嘴!」

埃利諾站起來,開始呼喊。

「莫丘比,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什麼都知道!你給我滾出來!」

時間突然如同靜止了一半,紅葉伸到一半的手就停在空中,整個人似乎就一句話堵在喉嚨口的樣子。

「我説,你就不能對我尊……」

莫丘比就和以前一樣飄在埃利諾的面前,只不過這一次埃利諾沒有絲毫被嚇到的意思,抓住莫丘比的腳直接甩砸向一面牆。

「你發什麼瘋!」

莫丘比人直接消失,這一次他站在埃利諾的面前,身上的力量也爆發出來。

「人類的勇者,名頭再嚇人也不過是人類,哪怕超凡者,你以為自己真一個人就能弒神?我一直和你嬉皮笑臉的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好説話。」

埃利諾拔出聖劍,莫丘比也召喚出一把劍,兩個人的劍相互碰撞,凡人眼可見的力量四散飛舞,把周圍牆壁割的是痕跡。埃利諾的劍被莫丘比挑飛的一瞬間又被召喚回他手裏。埃利諾在內心評估了一下,自己和莫丘比本不在一個實力層面上,而且自己的聖劍對他手裏那把劍似乎沒有任何優勢,想想也對,既然是神,武器又怎麼會比自己差。

「你把我到這邊來就是準備把我的傷口撕開再一次血撒一次鹽是麼!」

「這就是你敢對我動手的理由?你最好搞搞清楚我不是你後裏的女人,她們會默默承受你這種無理取鬧,我不會。」

莫丘比看埃利諾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死人,在埃利諾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出現在他的面前抬手把埃利諾人到了半空中,埃利諾覺一瞬間自己被踹了十幾腳,儘管他的眼睛只能跟上一點點細節,但是依舊在腦中補完了莫丘比的行動,他以遠超正常人理解的速度從地面跳起踹他以後到天花板上借力然後從正面又踹了他一腳,然後落到地面再跳起,一次反覆,因為借力的地方不同所以埃利諾幾乎全身都被踹了個遍,他得出的唯一結論是自己現在動都動不了,還有就是莫丘比沒打算殺他,如果想殺的話他現在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到現在我給了你一切,而你對我別説基本的信任,連禮貌都沒有。埃利諾,捫心自問我有給你走過歪路?又或者覺得沒有我你能活到現在?既然到今天你依舊像條喂不的狼,那好,我不會再關注你,不會再回應你,也不會再給你任何的指引,你以後自己的路自己走,我給你想要的自由。只是,萬物皆會隕落,諸神亦無法倖免。終有一天你會來到我的面前,到時候我會找你把今天的帳一筆一筆都算清楚。」

莫丘比揹着手走向牆壁,然後身影消失了,時間彷彿又恢復了動,埃利諾倒在地上呻着,而紅葉也恢復了動作。

「大公……」

「別問發生了什麼,説不清……」

看到整個空間變得一片狼藉還有被揍得動都動不了的埃利諾,紅葉閉上了嘴,她的意識只不過停頓了一下就變成了這樣,那就不是自己能參與的事情了,雖然心裏有很多疑問,紅葉還是先挪到埃利諾的身邊躺下,埃利諾不好受自己也不好受。

「嘶……別碰我,真他媽的……疼……」

埃利諾和紅葉是被頭頂上的挖掘聲音吵醒的,埃利諾費力地睜開眼睛,一道光芒照進來,一個以人類標準胖乎乎臉鬍子的臉透過口向裏面張望着。

「嘿,人類的大公,你應該慶幸,矮人從不拋棄朋友。」

「巴丁,你他媽有女兒我一定要和她發生一點超越友誼的碰撞,怎麼到現在才來!」

埃利諾費力的伸出手,筆出中指,然後張開嘴發出笑聲,他和紅葉得救了。

「霍霍,就你這還勇者,就打條小龍你看你傷的。」

埃利諾也不好意思説自己這個神選被神給揍了,因為這話説出來沒人信。

「你這麼強你來屠龍啊!」

矮人的損失也不可謂不慘重,軍隊損失了大半,剩下的各個帶傷,如果埃利諾再晚一點破解魔法陣矮人就都得代在城外了。結束了戰鬥清理城內然後再把他們挖出來已經可以説很效率,如果換成人類估計只能挖到埃利諾和紅葉的白骨。

「不管怎麼説,你獲得了我們的友誼,我們矮人記仇,也記恩。我們和人類的關係不怎麼樣,但是我們會盡可能地幫自己的朋友。」

「幫我?你們就這點人,我將來可是要當大陸之王的……」

埃利諾一開始想到的只是和矮人做做貿易,食物換點武器什麼的,但是很快他腦子轉了過來,這裏是矮人過去的首都,那麼那些四通八達的通道!

「人類之主,你當上了再説吧。」

巴丁翹了翹鬍子。

「什麼時候來恢復貿易,我想喝酒。」

「……那你們幹嗎不早和人類恢復貿易?」

「我們和人類有仇。」

「我……搞不懂你們的思考迴路……」

埃利諾是沒法動了,紅葉説起來狀態也不好,但是作為部下,有時候是得賣命的。

「你現在就帶我去!」

「海蒂女士,請你冷靜一下,你不能去。」

「你憑什麼管我?」

「憑我是公國宰相。你過去對大人的傷勢沒有任何好處,你這樣跑只會搞得公國人心惶惶,如果你不想毀了大人的事業最好給我待在皇別動。」

海蒂是説不過雅各布的,只好直接離開了會議廳。

「情況很糟糕麼?」

「説起來倒是一點都不糟糕,雖然不少貴族都看出了埃利諾大人不在,但是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畢竟大人到現在在治國方面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過人的地方或者興趣,大人之前不是下命令要求各地的貴族和騎士處理領內的治安麼?大多數貴族私下談論的都是大人應該是在微服私訪,觀察下屬的辦事效率和士兵的戰力。」

紅葉沒有在説話打擾雅各布的思考,公國已經運轉了一段時間,雅各布也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説,就連奧菲利亞也私下承認自己可能對雅各布的判斷有誤,當初並沒想到雅各布能鍛煉出來。

「你先接受一下治療,讓曼德爾帶哪些神殿祭祀們過去,矮人或許討厭法師但是一個兩個估計也不會在意,神殿的祭祀可以提供治療,淨化,對不死生物什麼的也會有更好的處理。然後就是怎麼和矮人相處的問題了,先示好吧,調集周邊的糧食,布料,皮,先送一批物資過去。賽琳娜,你也跟着過去,把貿易合同先簽下來。」

隨着迪亞公國的物資和人員開始抵達,矮人的對於失地的收復工作在加速,祭司們開始對矮人的城市進行淨化,大量散落在城市裏已經不再受到控制的不死生物被剿滅,受傷的人員得到救治,還有大量的食物供應。

「你還真是人類的什麼大公。」

「本來就是。」

埃利諾接受着祭祀的治療,以他的實力照理説應該很快恢復,但是這一次好像並沒有那麼快,埃利諾知道莫丘比可能真的生氣了。

「傑西卡,諸神,也會生氣嗎?」

在一旁為埃利諾治療的傑西卡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可能第一次有人問得這麼直接,畢竟在神殿的宣傳裏諸神都是慈的。

「我不知道……」

埃利諾看了看傑西卡,知道這種話她大概是不太好接的。

「説起來應該會吧,畢竟諸神降下過神罰,也和魔王發生過神戰,如果諸神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的話,這些事情應該不會發生對吧。説到底,這諸神和人又有什麼區別?」

看到傑西卡楞在那裏一動不動,埃利諾覺得自己説的話貌似過線了。

「我就隨便説説,別往心裏去。」

傑西卡白了埃利諾一眼。

「大公,要知道您這種話在西邊被人聽到,會被送上絞刑架或者火刑柱。」

「你們要是和他們一樣有權勢也會把我送上去的。」

「我們更世俗化。」

接受過治療以後埃利諾睡了一會,自從身體開始越來越強以後,他很少再有過這種一動就全身疼的虛弱。聽到門口有一些細微的聲音他又睜開了眼睛,看到曼德爾走進來的時候埃利諾覺有點歉意,南妮的問題,現在並沒有得到解決。

「那個……還沒有頭緒。」

曼德爾則向埃利諾單膝下跪。

「大公,導師對我們很重要,但是您對我們更重要。沒有您只有導師,我們或許可以躲在什麼荒無人煙的地方做點研究,終究上不了枱面,而您讓我們堂堂正正地走在大街上,雖然一些人對我們的眼神還有些防備,但是終究已經開始有人接受我們。沒有您的話這一切都不會存在,所以您更應該保重身體。」

埃利諾沒有做什麼回答,這種常的表忠心他聽得多了,他知道曼德爾説的是發自真心,一開始情緒還有點波動,但是聽多了以後也就這樣,歸結底就是自己可以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好處。

「多謝你的關心了,説説吧,最近一段時間你的工作。」

曼德爾和埃利諾彙報了一下最近的情況,在沒有南妮的指導下,法師們現在內部的情緒不是很穩定,因為大多數的法師在過去成為罪人都是被迫的,他們很多最早只是奴隸,被迫成為了罪人,對於魔法學識本不興趣,他們最希望的是能夠退役,但是一般的國家他們這種人到處受到迫害和歧視,也沒退役的可能,現在在迪亞受到一段時間的正常對待讓其中的一些人產生了怠惰的情緒,反倒是那些投奔埃利諾的野法師,幹勁倒是很足,他們是對魔法知識很興趣的人,現在南妮留下的教程還能足他們的需求,但是時間長了就不好説了。

「我也知道你的隊伍不好帶……」

「我已經斥責過他們很多次了,但是一些人實在不爭氣……如果他們依舊不堪驅使的話,大人能否授權我……」

埃利諾瞥了曼德爾一眼。

「即便要把他們處理掉,這個權利我也不會下放給你。」

「我僭越了。」

「現在大陸還沒有統一,但我是贊成你們中的一些人退役的,我知道有些人身上的傷可不少,為公國而戰因傷退役我甚至應該給他一個體面的退役儀式,安排好他們退役後的工作,再給一筆退役撫卹金。至於那些思想上和我們不統一的人,強留了也並沒有什麼好處,如果他們放棄自己的施法能力,讓他們退役到也不是不行,不過沒有退役撫卹金,工作也自理。」

「大人仁慈。」

施法能力那是那麼容易放棄的,放棄施法能力等於命基本也送掉了半條,就像騎士放棄鬥氣一樣,對身體的危害都是極大的。埃利諾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是人都有野心,但是也不是人人的野心都那麼大,自己以前也就想當個封地騎士,沒想過當貴族,同樣為自己而戰的騎士也一樣,很多騎士在得到封地以後就有點聽調不聽宣的苗頭了,這也就是埃利諾在統一迪亞的中期開始就收回了開拓權的原因,不能再讓下面的騎士們安穩下去了,否則自己的兵力一點都不夠。

「這些祭祀,怎麼説呢,他們和我們不一樣,畢竟沒那麼大的力……」

法師以前作為罪人稍有不從就會被殺掉,所以他們很服從命令,為此把自己訓練得像輕騎兵一樣,而祭祀沒有這種力,那自然吃不了那樣的苦,也沒有那樣的幹勁,現在曼德爾能做的只有教授他們騎馬,識別旗語和信號,還有儘可能地在模擬戰場上鎮定下來,據説第一次曼德爾讓那些祭祀站一排,讓埃利諾的直屬騎士騎着馬衝過來近距離轉向,這些祭司嚇的四散而逃傷了好幾個,嚇的很多,好幾個女祭司被都嚇出了心理影,對於這種情況埃利諾到也不是沒有預料,只能慢慢來。

「你多費心吧。」

「是,大人,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至少他們在這裏已經……沒那麼散漫了。」

「慢慢磨合吧,你的擔子很重,曼德爾,我知道你有野心,我也不想制你的野心,但是現在,多做事,未來成為帝國少不了你的位置。」

曼德爾向埃利諾行禮,然後退下了。埃利諾帶着呻上爬起來。

「上一次覺這麼身瘡痍,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啊。」

「埃利諾。」

一個身影撲進埃利諾懷裏。

「嘶……疼……」

埃利諾疼的咬牙切齒,但還是撫摸着海蒂的頭髮。

「我沒事,稍微休養一下就好了。你看我可厲害了,一個人幹掉了一頭地龍,雖然受了點傷……」

海蒂什麼話也沒説,只是抱緊了埃利諾。

「讓你擔心了。」

埃利諾親了親海蒂的額頭。

「你如果來了怎麼到現在才來。」

「雅各布説我離開皇的話會導致人心浮動,不讓我過來……」

「狗的人心浮動,那幫子貴族有什麼忠誠可言麼?他們的心一直在浮動。我想出去就出去,你想來就來,他們要是敢有什麼想法就死他們。」

海蒂這下臉終於好看起來了,作為一條龍她就是這麼想的,用頭蹭了蹭埃利諾。海蒂的到來也讓埃利諾徹底安心下來休養,和矮人結盟這個事情由文官們在處理,儘管雅各布人沒過來但是安排了人出來對接,還要準備一個儀式,雖然只是個過場,但是代表着迪亞的實力。賽琳娜則在和矮人商討貿易協定,因為埃利諾在這裏所以這個女人也是過來早請示晚彙報,所以不管埃利諾過去對她有什麼想法也暫時用着。

「嘿,那個什麼人類的大公,我們又開啓了一間密室,説不定有你找的東西。」

埃利諾現在雖然拔劍戰鬥大概是不行,但是正常的生活走動是不成問題,聽到巴丁帶過來的消息就急急忙忙跟着他到達了密室。地龍的屍體已經被矮人處理乾淨了,龍沒什麼用處龍皮龍筋還有龍鱗可是有大用處的,雖然沾染了暗影的力量不過矮人有矮人的辦法。除了紅葉打開的密室以外,還有一間密室被矮人找到並打開。進入埃利諾眼睛的東西,讓他覺異常的悉,他回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雪莉的時候!只不過自己當時是這屆能看到雪莉的模樣,而這次的盒子是封閉的,一旁的部分魔法陣依舊為其提供着法力,看起來不像個廢棄的東西。

「素體……」

一旁的海蒂先開了口。

「素體?和雪莉不一樣?」

「雪莉是已經有靈魂存在的,而素體裏是沒有靈魂的,是一些法師為了預備意外情況為自己準備的第二個身體,當然也不是一般的法師能用得起的東西,總之,南妮大概率是有救了。」

迪亞的大公消失了一段時間,一些的貴族早就發現了,開國皇帝麼,總是在皇裏待不住,可以理解。當然他又回來了,這一次是矮人再次出現在人類的世界,矮人的使節看起來和大公很悉的樣子,看起來這位大公最近又跑出去幹了點什麼,對於貴族來説和矮人的結盟其實對他們的個人或者家族來説意義不大,矮人的東西是不錯,但是武器鎧甲哪家都不缺,珠寶首飾以後多一些倒是真的,但是對於公國來説則意義非凡,意味着公國的實力會在未來繼續上升,但是也意味着大公的實力會上升,算是件喜憂參半的事情吧。

素體容器被運到埃利諾的王,雪莉因為資料的缺失對於這些其實並不會擺,但是好在有一些用法師文字留下的筆記或者説明文件,雪莉翻譯這些東西算是得心應手,素體容器被打開的時候,所有人都驚了,長相和海蒂幾乎一模一樣,海蒂在短暫的驚訝過後,差點準備一爪子毀了這具素體。

「放開我!」

「你瘋啦!」

「放開!」

紅葉把一瓶不知道什麼東西灌進海蒂的嘴裏,沒過多久海蒂就乏力然後,站不住了。

西莉亞!你這個……」

「大公把她先給我吧,等你這邊忙完了再來安撫她。」

埃利諾也只好同意,讓紅葉把暈倒海蒂先帶走了,這一次突發的事件讓很多法師對海蒂起了一些心思,好在沒出什麼意外,據雪莉的指示,曼德爾等法師小心翼翼地把南妮的靈魂轉移到了素體身上,隨着融合開始,所有的人都在緊張的等待。隨着特製的素體容器緩緩地打開,意味着融合算是完成了,到底是好是壞,誰也不知道,過了許久,素體慢慢地撐着身體坐起來,睜開眼睛。

「埃利諾……埃利諾!」

南妮睜眼就看到了面前的埃利諾。

「啊,我在,你終於平安回來了。」

埃利諾輕輕地握住南妮的手,這是第一次,以前她就是個靈魂,只會給人一種涼涼的覺,現在則第一次摸到對方有温度的手。

「埃利諾!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説不出來,就這麼一直什麼都沒有,我還害怕,好崩潰,我寧可面對魔族,我真的好害怕……」

南妮直接撲進埃利諾的懷裏開始哭泣,見南妮算是活過來了,還有現在這個場面,雅各布揮了揮手,讓法師們先散了吧,曼德爾只能讓手下先忙自己的去,只是再看埃利諾和南妮,有了點不一樣的眼神。

「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

曼德爾轉頭看向雅各布,擺了擺手。

「説句犯忌諱的話,導師是第一個把我們當人看的人,我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但是同樣我也免不了失落。我們只希望她以後能繼續當我們的導師,而不是被關在深之中……」

雅各布看着曼德爾遠去,想到海蒂那邊還有問題,搖了搖頭。

「女人只會阻礙你前進的腳步啊,大公……」

南妮這時候正抱着埃利諾痛哭,而埃利諾對於這個現在樣貌和海蒂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情也很複雜,説起來自己以前還調戲過她,不過那時候她是靈魂,而現在的南妮則是有體的,還和海蒂幾乎一樣,這叫他怎麼辦呢?但是現在他也只好抱着南妮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安她,直到南妮的情緒宣得差不多開始累了,等南妮睡着了埃利諾小心翼翼地離開,海蒂那邊不能不去。

「能不能醒她?」

「嘿嘿,喝了一瓶巨龍都能放到的安眠藥,現在就算你拿刀砍她都不會醒。」

「有解藥嗎?」

「就算用瞭解藥,她少説也得明天醒。」

埃利諾嘆了口氣,準備恢復稍微平復一下心情,被紅葉一把拉住。

「還有什麼事?」

「在外面上過我,以回來就這麼冷淡了?」

「額……」

紅葉一個閃身已經到了埃利諾的身後,手裏拿着一條內在埃利諾的面前搖晃着。

「埃利諾,你猜我身上現在還有衣服嗎?」

「那啥……紅葉……」

「門沒有關,您説,會有人路過嗎?他們看麼?」

紅葉的手伸進埃利諾的子裏。

「您知道嗎,我想幹這種事情很久了,當着一個女人的面搶她的男人,讓她看着我被到高在她臉上,內心充了屈辱和不甘,咬牙切齒卻又毫無辦法。我就是這樣的壞女人。只不過這樣您的麻煩很多,所以現在趁她睡得像只死豬,能足一下我的妄想麼,您看您都硬了。」

「去把門關了。」

隨着啪的一聲紅葉鑽進了埃利諾的懷裏蹭着。

「我就知道,大公你也是個壞男人。嘿嘿。」

看到紅葉的媚笑,埃利諾內心也升起了火,海蒂有她好的地方,但是不好的地方就是太過於妒忌,把自己當她的私有物品,所以偶爾這麼偷偷來一次,那不是的麼。紅葉低頭俯身,一邊親吻海蒂一邊她的衣服,看着翹起的股埃利諾忍不住用手拍了幾下,紅葉發出幾聲哼聲,和海蒂的嘴分開以後,一絲唾連在一起,看起來樣子很靡。

「主人,進來吧。我都了。嗯~」

埃利諾自然是覺得到,已經起了望的他第一次就一到底,紅葉的腿都直接一軟,差點站不穩,稍稍緩了一下,受到包裹自己子的壁在收緊,埃利諾開始動起來,紅葉也似乎適應了起來,一隻手玩着海蒂的,一隻手摸着海蒂的小,而海蒂在夢中似乎也有一點反應,只是醒不過來,這讓紅葉更肆無忌憚,手指伸進海蒂的小裏,玩着海蒂。

「主人,我想吃。」

埃利諾覺自己再加把勁都快了,這時候紅葉發嗲的聲音把他的理智又拉了回來,紅葉是受到他子的抖動所以打算控制節奏,埃利諾雖然討厭跟着女人的節奏來,但是想到自己會更舒服一些依舊同意了。紅葉張嘴把被包裹的子含在嘴裏,仔仔細細的舐乾淨,然後突然加速開始到最深,還會在最深處停留一小會,這種深喉玩法讓埃利諾覺自己似乎就在,隨着紅葉加速埃利諾忍不住在紅葉嘴裏。紅葉抬着頭張開嘴,舌頭攪拌着,讓埃利諾看得很清楚。然後紅葉直接又和海蒂親在一起。

「我不僅要挖你的牆角,還要請你吃我的。」

「有那麼點過分了啊。」

「畢竟我是壞女人麼,大公,我還沒吃。」

紅葉一隻手拉開自己的出一半,埃利諾看着嚥了口口水。

「大公~」

「啊,你這種壞女人不教育一下是真不知道聽話。」

「把我抱起來,對,分開腿,對着她。」

埃利諾知道紅葉想幹什麼,他這會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就同意了,或者自己內心潛意識裏對海蒂有那麼一點不或者想偷偷欺負她一下的心思?紅葉的呻帶走了埃利諾的理智,啪啪啪,兩個人體相撞的聲音和濺出的水讓海蒂似乎很難受,或者像是在做噩夢,看起來很想醒過來又醒不過來。

「啊~啊啊啊……」

隨着一聲呻紅葉出的水正對着海蒂的臉,澆了她一臉,就這樣海蒂依舊沒醒。

「我他媽在幹什麼啊……」

「您受到暗影力量的影響,內心多少有點動搖,發出來,才會好,而且你是受到我這個壞女人的惑才這麼做的不是麼。」

連理由都幫自己找好了,紅葉也算得上貼心了。

「對,就是這樣……你把這裏收拾乾淨。」

埃利諾穿好衣服有點匆忙地離開,紅葉收起媚態,看了眼躺在上心不過來的海蒂,冷哼了一聲。

「大笨龍,你也夠失敗的,我這種手下你都對付不了,怎麼去和公主殿下鬥?早點回冰原當你孤獨的女王去吧。」

不過埃利諾既然發了話,紅葉還是把海蒂收拾得乾乾淨淨,保證她醒過來什麼都不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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