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貴的聖女為了滿足青梅竹馬的死靈法師的冰戀XP決定給自己套復活甲】（全）【作者：星星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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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星星腦袋

字數：13，369字

「西莉亞，在學會愛別人之前，先要愛自己。這樣，你才能把主的福音更好地傳遞給那些信徒。」

多年以後，西莉亞總會回想起上任聖女將象徵聖女身份的冠冕加於自己頭頂的那個午。熾熱的陽光在採光極好的殿堂內傾瀉了一地，金的石柱閃爍彷彿有態的黃金動其上，將西莉亞的身體包裹在一片熾熱與耀眼的金光中。

那個已經年過期頤，而成為聖女的時長也並不比年齡短几年的身影卻看起來卻依舊年輕而聖潔。在一片過於刺目的璀璨中，前任聖女那張有着淡淡皺紋的臉成為了西莉亞唯一能看清的東西。

出於對傳統的尊重，騎士、神職人員、觀禮的貴族都遠在教堂門外，伸長脖子仰望着這場教廷最大名譽的接。在過去，聖女的代代相傳都伴隨着上一任聖女在孤苦伶仃中沉寂，最為崇高的名譽就像寄生在這些女身上的神聖火焰，燒灼盡她們的靈魂後便去用信仰的繮繩為其套牢下一個寄主。

而西莉亞打破了這個規則。

在西莉亞剛出生時，她就口吐《新約·馬太福音·二十八章·二十段》的話，「我與你們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而在西莉亞十歲時，還在唱詩班的小西莉就能和領班多年的老牧師討論關於聖經裏面的內容，而談的話語被當時路過的教皇本篤三世聽去後都驚為天人，並隨後記錄編纂到了自創的對聖經的解釋經卷《神所教誨》——在那本被無數批評學者譽為「最宏偉、最偉大、最全面地詮釋了神的意志」的經卷中，本篤三世這樣評價十歲的小西莉亞的話，「這是神在她耳邊低語所講述的。」再之後，西莉亞在成年覺醒了史無前例的神術天賦，在幾年後，便成為了教廷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神術者。

神聖、純潔……種種與現實格格不入的莊嚴詞語彷彿就是為了她而生。應被稱允者、純潔者、至高者……種種絢爛耀眼的光環與稱謂最後都成為了西莉亞長長名頭中不起眼的一截。她是如此耀眼，以至於在二十四歲的年齡就頂替了身體還十分健康的前任聖女，成為了新一任聖女。

「……您是在教我自私麼？」西莉亞看着笑靨如花的前任聖女，那張已經被歲月吹拂出淡淡痕跡，卻依然年輕而美麗——像她一樣典雅的臉上毫無被撤去聖女職位應有的悲哀或者嫉妒，當然，西莉亞的臉平靜而祥和，也無即將成為聖女的自得或者別的什麼情緒。

「不……不是……」前任聖女啞然失笑，原本聖女身份的接儀式都是由教皇進行，可如今上任聖女還活着，也註定這場談的內容只有兩任聖女才會知曉。

「人都是自私的，這不是我需要教導也能學會的。相反，你太適合作為聖女了，我害怕你不夠愛自己……你要先學會愛自己，然後才能像愛自己一樣去愛着別人，然後，你才能將主的福音福澤所有的人——包括你自己。」

説完，前任聖女就將手上最後象徵身份的權杖也放入了西莉亞的手中，前任聖女的動作是如此自然，彷彿放下的不是榮譽，而是什麼沉甸甸的東西。

然後全身上下只穿着一套最普通的修女服的前任聖女，表情愉快地哼着歌繞過了西莉亞，向着教堂外走去。淺淺的歌聲融化在從遠處開大門灌入的風中，淡淡的温度撥着西莉亞的脖頸癢癢的。

「那個……」西莉亞突然轉過身，「不做聖女之後，您會做什麼？」

「這個嘛……已經有人等了我幾十年了……真是的，我都叫他別等了……」

前任聖女轉過身，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略微偏過頭，一隻手無意識地把玩着垂在前的髮束，那張一貫古井無波的臉上竟飛上了片片紅暈，顯得有些羞澀。

「……所以，我要結婚了。」

……

我要結婚了。

西莉亞直直地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然後她突然有些羞澀地笑出聲，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可臉頰的紅暈依然從潔白手指的縫隙中漏出，甚至連晶瑩的指甲都被染上了粉。

行駛的馬車停下，車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西莉亞起身推開車廂門，然後款款走下了馬車。

「您不梳妝然後更換為您準備的禮服麼？」侍者一邊扶着聖女的手，一邊壓低聲音問道。

「教袍就夠了。」西莉亞微笑着，隻身着一身最普通教袍依然無法掩蓋她的美麗，陽光般燦爛的金長髮被很好地編織成一束，直直地垂在背後。修長的脖頸直如天鵝，在帝都主幹道上晝夜不停的長風牽扯起西莉亞身上寬大的教袍，出了潔白的手腕與腳踝。西莉亞的雙腳赤地踩在有些滾燙的石制地面，卻依舊晶瑩潔白不染塵埃。她全身上下就只有右腳腳踝處有一個金環作為裝飾。

在萬眾矚目下，西莉亞走過圍觀的人羣，走進了帝國中心大教堂。五年前，她曾在這裏成為了聖女，五年後，她也要在這裏走進自己婚姻的殿堂。

身為聖女必須終身守貞？這也是西莉亞過去三十年人生中打破無數規則中並不怎麼森嚴的之一，除了因為她是西莉亞，也是因為即將成為她丈夫的人，帕特里克·明·德文希爾。

相比聖女大人能寫出一本厚書的善行，帕特里克的成就就簡短的多，甚至一句話就能概括——十個最有可能突破魔法等級界限的人。

一個聽起來似乎並不特別宏大的頭銜——畢竟有十個人呢，可值得玩味的是這個頭銜可沒有如「當世」或者別的什麼限制，換句話説，自從魔法發展到等級上限以來的一千三百七十二年，就只有這十個人能被冠以這份榮譽。而這十個人中有六個人早已因衰老而死亡，剩下的四個人中兩個人也過於衰老可以斷定無法達成目標，還有一個人墮落成死靈法師陷入對永生的無盡追求中，被教廷列為最高的追殺目標。

因此，大概有一半的人會認可這個頭銜，而剩下的一半之所以不認可，是因為他們悲觀的認為魔法上限無法突破。

總而言之，她和他是一對完美的天作之合。

西莉亞站在了她的愛人身旁，與帕特里克一起面向教皇本篤三世低下了頭，接收着來自教皇的祝福。她的臉上不由得泛起笑意，明媚如同燦爛的陽光。

當初，在帕特里克自世界最高的魔法師組織黃昏學會留學歸來，西莉亞就不顧一切地當着全帝都人的面抱住了帕特里克。而當時一身樸素黑袍的帕特里克也釋懷地輕笑，摟住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青梅竹馬。

事實上，西莉亞誕生在一個普通的產房，面向的是小貴族和有錢的平民，而就在一牀之隔，就是帕特里克；在小西莉亞被父母「無私」地捐贈給教廷，也是帕特里克陪伴她度過了那段冰冷的童年；十歲時，西莉亞就被要求背誦那些難懂的典籍，時常因為出錯而受到懲罰，也是帕特里克在晚上摸到西莉亞的牀位，在她枕頭下放下了幾顆過節才會發的糖。而西莉亞永遠會記得那些沾染了些許月桂油味道的糖果甜味，是遠比書上所謂「主的福音」真實的幸福。

又過了一兩年，帕特里克被檢測出了卓絕的魔法天賦，然後順理成章的進入了帝國的最高學府進修，然後再去全世界遊學。西莉亞仍然記得臨行前的那個夜晚，還是一個普通小女孩的西莉亞第一次對修女教鞭之外的東西到了惶恐，和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帕特里克在一座花園的宮中幽會。在那晚，帕特里克遞給了西莉亞一大袋糖，都是在修道院學習攢下來的，因為怕西莉亞吃壞了牙所以以前才沒有全給她。

西莉亞已經忘記了當時自己是怎樣如同被拋棄的小貓似的哭泣，只記得她和他蓋着一張被偷帶出來的大衣依偎着度過了那個冰涼的夜晚。

很少有人知道西莉亞和帕特里克是青梅竹馬；也很少有人知道西莉亞過去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直到神術天賦被髮掘後才被教廷大肆地包裝，然後擁有了一個璀璨但虛假的過去；也只有西莉亞知道，為什麼帕特里克成年後為自己的名姓之間加了一個「明」字，因為這只是一個愛哭愛吃糖的普通小女孩被賜予「西莉亞」這個閃耀名諱之前的名字。

西莉亞的金的眼眸彷彿融化的糖漿在閃着光，她不由得輕輕側頭看着自己的戀人，他有着一頭黑的碎髮，一雙祖母綠的眼眸，如同西莉亞過去想象過的温柔的無風海面，讓她可以暫時地拋開那些煩人的事端，沉浸其中。

似乎是不適應這般宏大的場面，或者別的什麼原因，眼可見緊張的帕特里克表情有些僵硬，鼻尖掛着幾顆讓西莉亞覺得很可愛的小汗珠，就連説誓詞時也磕絆了一下，讓眾人散發出一陣善意的鬨笑。

不斷有人端着酒杯來向這對新人祝賀，男人、女人；貴族、軍官、牧師；年輕的、年老的……西莉亞還擁抱了好幾個剛出生一年左右的孩子，而其中一個孩子就是前任聖女的，她也來參加了西莉亞的婚禮。

「恭喜。」前任聖女維羅妮卡從西莉亞的懷裏接過了自己的孩子，維羅妮卡的臉上掛着由衷的笑意。

「謝謝……唔……嗯……也恭喜您！孩子很可愛！」西莉亞有些不好意思。孩子，一想到這個詞語，她的臉就有些紅。

盛大的宴會還在繼續，不過卻沒有傳統的拋花束環節。「聖女的恩澤要惠及所有人」，以這樣的名義，那捧碩大的花束被分為了一束一束傳遞給了每一位賓客，即使是在現在，教廷一方依然蠻橫地以無可拒絕的名義刷着存在，但不重要……這些都不重要。

西莉亞看向就在自己身邊的帕特里克，他在這裏就好，她就滿足了。

……

城堡中的歡飲早已結束留下一地狼藉，而窗外的煙花還在不斷地升上天空炸開幾乎照亮全城，可以預見，未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呢，聖女的這場婚禮都將成為最為火熱的談資。

而婚禮主角之一的西莉亞在婚房門前糾結了半天，還是通紅着臉推開了門，房間的帕特里克故意地轉過身看着天際的煙花。房間內只有幾盞小小的魔法燈閃爍着淡黃的光暈，顯得有些昏暗，然而在煙花炸開的瞬間西莉亞卻鋭的捕捉到了愛人的耳垂也和她一樣通紅。

哼哼……

西莉亞突然放鬆了許多，她嘴角掛着自己都不知曉地笑意，雙手背在身後慢慢地走向自己的愛人，與他並肩立在窗邊。之前腦子裏面想的那些發生在牀上令她面紅耳赤又有些期待的亂七八糟消失不見，心裏卻莫名其妙的有點委屈，琢磨着怎麼給自己的丈夫來一拳。

過去在修道院，為了給自己還有帕特里克出頭，西莉亞沒少和各種貴族商人牧師啊之類人的子女打架，可每次打架的時候總是帕特里克站在最前方，替西莉亞擋下了那一個個會疼很久的攻擊。西莉亞很享受這種被保護的覺，讓她無憂無慮，哪怕之後成為聖女被騎士團們簇擁，卻再也沒有這種受。

「還在看煙花麼？」

意思是：該看我了。而從此時聖女小姐背在身後捏緊的拳頭來看，如果帕特里克繼續這樣不主動聖女小姐就真的會錘人了。

「那個……明……」帕特里克轉身看着西莉亞，雙手垂在身邊有些無處安放，他的表情有些尷尬，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説錯話，「不是……西莉亞……」

「怎麼了？難道你有什麼瞞着我？」西莉亞啞然失笑，被重新叫了只有她和帕特里克知道的名字讓她心跳有些加快。在過去，每當西莉亞滿不在乎地説以後要和帕特里克結婚時，一向冷靜的帕特里克就會整張臉紅透，這麼多年過去後稍微變好了一點，現在帕特里克只會紅半張臉加耳垂了。

「我害怕……我覺得我會對不起你的……你的愛。」帕特里克語氣有些乾澀地説，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是不敢和西莉亞對視。

「噗……」

西莉亞似乎是忍不住地笑出聲，她白淨的臉上泛起紅暈。

「喂喂……你這是什麼處男發言……」西莉亞一手扶着窗台一手扶着，「啊真的是……雖然是第一次結婚但也太奇怪了……雖然我是那個……愛……好羞恥這個詞！總之你是怎麼一本正經地把這種話説得出口的啊！」

「啊？很好笑麼？你不也是第一次結婚？」愛人的嘲笑讓帕特里克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卻還是嘴硬道。

「嗯哼，是第一次咯。不過我之前可是設想過好——多次我們之間的結婚的場景的，早就不緊張了～」明明之前還臉很紅的聖女小姐大言不慚道，突然，西莉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一把抓住了帕特里克的衣領，然後把帕特里克狠狠地壓在了牆面上！

「你沒想過我們會結婚？！」聖女小姐瞪大了眼睛踮起了腳，鼻尖和鼻尖隱隱約約地接觸。

「喂……別突然這麼近……想過想過！」

「嗯？那多久開始幻想的？」西莉亞又湊近了一點，似乎都要親上去了。

帕特里克緊張地看着西莉亞，喉結明顯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但是他卻緊閉着嘴。

「哎呀～害羞了麼？説嘛説嘛，告訴姐姐～」西莉亞毫無聖女修養地壞笑着，當了好幾年的聖女這下終於有了完全信任的人可以放下偽裝，讓她心裏小惡魔的一面悄悄甦醒。

「……求學之前……」迫於聖女威，可憐的天才魔法師還是説出了實話，末了，他還低聲補充説，「明明我年齡更大……」

「嘖……那時候我才十歲？十一歲？變～態～」滿臉笑意的西莉亞眼底如同有花盛開。

「嘛説説看吧，你為什麼會覺得會對不起我你不愛我麼？」突然，西莉亞收斂了笑意，看着帕特里克，很認真地問道。

「不會，我肯定是愛你的。」

帕特里克看着西莉亞十分認真地説，綠的眸子裏倒映着聖女的影子，反而讓西莉亞有些害羞。

「嗯……我持懷疑態度……」西莉亞微眯着眼，一股不信任的樣子，然後她突然又笑了起來，「……所以你是出軌了？嗯，可～以理解，在人生地不的地方周圍全都是稀奇古怪的魔法天才，然後這個時候有個知心温柔大姐姐來當你的導師，學業啊生活啊有什麼問題都能幫你處理，哈，真好啊……然後再幫忙處理一點什麼『身體的慾望』問題也是很正常的……」

西莉亞越説越咬牙切齒，雙手幾乎把帕特里克的衣領拽破。帕特里克有些無奈地握住西莉亞的手，然後安靜地看着西莉亞，最後甚至輕輕笑了出來。西莉亞面無表情地看着帕特里克，然後也隨即開始微笑，有些消瘦的雙肩不斷抖動着。

「你真的是……一天到晚都在看什麼東西。」帕特里克不由得摸了摸西莉亞的頭。

「我一天只有十八個小時是聖女。」西莉亞啪的一下打開了帕特里克的手，然後轉過身一邊衣服一邊走向牀。

「好了，睡覺吧？」

「啊？」

「想什麼呢，單純睡覺而已。」西莉亞的語氣十分平靜，但帕特里克能通過遠方煙花間歇炸出的煙火看清西莉亞的耳垂通紅。

「……氣氛都沒了。」西莉亞低聲地説，明明她還是有些……好奇的。

帕特里克也默不作聲地掉了外衣，然後躺在了西莉亞的身邊。於是昏暗的房間裏面只有遠處的煙花爆開的聲音迴響，顯得有些沉默。

西莉亞和帕特里克面對面側躺着，中間彷彿有一條透明的線，將他們二人隔開。一片昏暗中，西莉亞的眼睛亮晶晶的。

「睡不着麼？」帕特里克自然也沒睡。

「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西莉亞突然坐起身子説：「要吃糖麼？」

説完，還不待帕特里克回答，西莉亞就跳下牀拿出來了一袋糖。

牛皮製的袋身全是補丁，裏面鼓鼓囊囊地裝滿了不少用麻紙包好的糖。西莉亞將口袋倒轉翻過來，在牀上堆積出一座糖果的小山，然後翻找了一會，找到了兩顆有些特殊的糖。黑暗中，帕特里克清楚地看到了糖紙上有魔法陣的光芒轉。

「這是……」似乎是有些眼，帕特里克輕聲問道。

「還記得你走之前給我的那袋糖麼？」西莉亞撿出這兩顆糖，然後剝開一顆送入了帕特里克的手心。嘴傳來手指的觸，讓帕特里克一時間忘記了想説出的話。

「就是這袋，我一直好好地保管着。我當時啊，雖然帶着你打了很多次架，但其實什麼也不懂。我以為留學什麼的，就是從我們待的那個小修道院，走到中央大教堂那裏。只要我早上起牀早一點，中午就能來找你了……很幼稚是吧，『父母』這個單詞的意思我都是從教經上知道意思的，在之前我還叫那個經常打我們的老修女媽媽呢。從我記事起，你就在我身邊，所以我從來沒想過你會離開我……」

帕特里克沉默地受着糖果的甜味在口中劃開，十幾年過去了，即使被鏤刻上魔法陣悉心保管，也不免改變了些許味道，淡淡的苦味在暈開的甜味中浮現。

「結果你都要走了，我才知道你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我當時都沒走出過那個街道，但是你卻和我幾乎跨越了半個世界……啊，現在回想起還是好害怕。所以我那晚偷偷去找你，想求你留下來，但是當時的我們能改變什麼呢？你只給我留下了這袋子糖……」

「……對不起……」帕特里克的聲音有些乾澀。

「你有什麼對不起的？」西莉亞有些不滿地撇撇嘴，她拋了拋手中的糖，然後撕開糖紙了一口，「……呸！什麼味道……可惡，怎麼還是變質了！喂，你也別吃了啊，快吐了！」

發現勸不動帕特里克，西莉亞哼唧了幾聲，然後用糖紙重新包住糖，卻也不捨得丟棄，而是放在手心，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磨蹭着糖紙。

「……那晚我好像被懲罰得慘的？算了，記不太清了，我只記得你和我説你很快就會回來。很快是多快？如果我一天一顆糖，吃完你是不是就回來了？我這麼想着，然後按部就班地那麼生活。當糖吃到一半的時候，我就改成三天吃一次；當糖吃到只有三分之一的時候，我就一週吃一次；當糖只有那麼淺淺一層的時候呢，你還是沒回來……然後我就想是不是我吃完糖你才能回來，然後我一次吃到還剩兩個。可最後我又後悔了，我害怕我把糖吃完你還沒有回來，那我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此時的西莉亞有些哽咽，説話也斷斷續續的，平復了一會心情，西莉亞繼續説道：

「嗯……好在啊，你開始給我寫信了。雖然不多，而且會被他們看過再給我，但也很好了……至少我不怎麼吃糖了，當時我也不是那個普通的修女了……他們告訴我，我要成為聖女。後面呢……我也可以給你寫信了，你寫的信除了我之外也沒人能看了……糖就還剩下這麼兩顆，我就一直留着，想等你回來一起吃。嘛，現在終於實現了……」

「好了好了！睡覺睡覺！！」似乎是到有些羞恥，西莉亞突然加大嗓門説着，然後大手一揮將剩下的糖全部裝進口袋丟進了儲物櫃，然後很快用手捂着臉躺到牀上。

「對不起，西莉亞……以後我不會再離開了，我保證。」

「……真的是，為什麼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保證啊，我又不想把你綁在我身邊……反正你會回來，我當時就不該去偷偷找你的，啊真是害得我被整慘了。」

西莉亞捂着臉的五指張開，和帕特里克對視着，然後西莉亞的手伸過牀的中線，握住了帕特里克的手。

「……睡覺吧，我們的時間還長。」

「……嗯，晚安。」

……

雖然昨晚沒有發生一般新婚燕爾該發生的事情，但兩人起牀還是有些晚，西莉亞也在過去三十年的人生中少見的錯過了早禱。當然現在卻不會有人會來指責她了，畢竟再怎麼虔誠或者刻板的信徒也不想看着衣衫不整面紅的聖女在哪裏朗誦禱文吧？大概。

嘛，雖然西莉亞卻很想試試。

模模糊糊地醒過來，西莉亞壞笑着發現戀人的身體表現出一些在早晨常見的微妙變化，也許昨晚沒做的事情可以現在試試？西莉亞慢慢地爬到了帕特里克的身體上，結果聖女凹凸有致的滾燙身軀剛剛接觸到帕特里克硬硬的身體，帕特里克卻突然睜開眼睛清醒了過來，然後一把推開身上的西莉亞推門跑走。

「那……那個！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今天帝國魔法學院有事要處理我先走了對不起！！！」

「？」

西莉亞有些茫的坐在牀上，看着帕特里克離去的身影，歪着頭十分不解。

……

結束了一天的聖女扮演工作，西莉亞眼神堅定地站在門口，決定今晚無論如何都要把該做的做了。原本過去三十年的人生本沒想過這種事情，但是結婚之後突然意識到彷彿連身體也甦醒了，向她傾訴着被積攢的寂寞。讓她……身體發燙。

結果一推開門，西莉亞就有些傻眼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郁的酒味，而帕特里克就衣衫不整的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酒後亂那什麼？要是可以就好了，然而西莉亞多多少少也知道真喝醉的男人本無法那什麼，所以……

西莉亞只能心情複雜地入睡。

……

某座莊園內，西莉亞和維羅妮卡一起坐在花園中喝着下午茶。

「呃……所以，你們結婚已經兩個多月了……還沒有過？」前任聖女維羅妮卡一邊逗着懷中的孩子，一邊眼神有些詭異地看着西莉亞。據她所知，在西莉亞結婚那天一羣紈絝子弟悲傷地鬼哭狼嚎了好久，還有不少被衝昏頭腦的白痴向帕特里克的辦公處寄出了挑戰書。這場鬧劇都隨着聖女眼可見一副熱戀中的明媚動人模樣銷聲匿跡，但如果被這些人知道西莉亞還是處子的話。不得不承認，維羅妮卡還想看看這種場景。

「請原諒我的冒犯……西莉亞，你的丈夫帕特里克先生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疾……」

「不……不是的……每天早上他那裏還是很……鼓起來的……」西莉亞臉都紅透了，她雙手捧着茶杯，頭低得似乎是要把臉埋進去。

「唔……會不會是因為你的身份問題，畢竟你也知道聖女這個職位代表着什麼。可能……心懷敬畏？所以有些害怕？嘛，這個好解決就是了，我家那位也是這樣。」

維羅妮卡揮揮手招來一個女僕，讓她推嬰兒車帶着孩子去散步，然後維羅妮卡走到西莉亞耳邊，低下身子耳語説：

「『我買了一件很的泳衣』，我就是這麼和他説的，確實有效果，你可以試試。」

「……我……我也試過了！」西莉亞頭埋得更低了，維羅妮卡可以看到西莉亞原本白淨的脖頸都染上了一層粉紅，「維羅妮卡小姐你肯定也看過吧……那些修女之間偷偷傳看的那些東西……裏面的修女穿的那種開叉都到上還……的修女服……我也穿過啊，沒用！」

説到最後，西莉亞的語氣都有點怨氣了。

年輕人玩的真花。

維羅妮卡有些無力地了額頭，她也有點被整不會了。

「那就……那就直接去問帕特里克先生吧。畢竟你們夫間的事情……很多夫之間的經驗也許不一定適用……夫之間……還是直接一點……」

「……你説得對。」西莉亞的手微微顫抖地喝完了紅茶，「我直接去把他給……辦了！謝謝你！前輩！我先走了！」

「……嗯，祝你順利。」維羅妮卡表情微妙的告別，然後端起茶杯掩飾着快要崩壞的表情。

也祝帕特里克先生幸運，希望人沒事。畢竟也是難得的魔法天才，要是沒了也……也可惜的。

……

第二天清晨。

一到點，帕特里克立刻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這是他過去十幾年的枯燥生活養成的習慣。猛地從牀上坐起來，發現身邊人依然不知所蹤，帕特里克鬆了口氣，又有些失落和擔心。

因為某些難以啓齒的原因，他一直避免着和西莉亞發生應該發生的事情，對此他也到十分抱歉，但同時面對西莉亞愈加猛烈的攻勢也有些難以招架。不知為何，西莉亞消失了一晚上，找遍城市上下也沒發現西莉亞的身影，讓他擔心之餘有有些慶幸。

今天先推掉工作，找到西莉亞……要不……就告訴西莉亞原因……反正遲早有一天要面對……

心情苦澀地站起身，洗漱完後剛準備推門而出，結果房門就被猛地踹開，差點扇到帕特里克臉上。

「哈——他媽的，累死老孃了，還好趕上了！」踹門而入的正是西莉亞，她身着將全身包裹的暗黃斗篷，推着一個兩人長的餐車，上面擺放着一個同樣長被罩住的盤子。

「……你準備去哪？」風塵僕僕的西莉亞表情陰沉地摘下兜帽，破碎的金黃髮絲四散，白淨的小臉甚至還有些灰塵。

「呃……我正準備去找你。你在就好，是不是有些累了，先休息吧……」本能的，帕特里克到有些不妙，準備先跑個路。

「哎～呀，這不正好麼，我也在找你。來，親愛的，先吃我給你準備的早飯吧，花了我一晚上時間才到呢。」

西莉亞瞬間變得笑眯眯的，她微笑着解開了身上的斗篷。讓帕特里克始料不及的是，西莉亞沒有身穿平時常穿的教袍，而是身着一套女僕裝！前身的白圍裙和女僕裙的黑裙襬都有被火焰燒灼的痕跡，出了聖女套着黑吊帶襪的大腿，眼尖的帕特里克還能看到聖女的圍裙上有些星星點點的暗紅痕跡。

裝模作樣地拍了拍燒得只剩一小半的圍裙，西莉亞笑靨如花地揭開了長的有些過分的餐盤，出了下面的血模糊。

「來～親愛的，這可是很——珍貴的東西呢，全·部·吃·完再去工作吧？」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夾雜着有些微妙的腥臭撲面而來，帕特里克內心狂震，他顫顫巍巍地指着這雖然大小很離譜但是雄生物都能認出的東西。

「這……這難道是……」

「嗯……親愛的猜對了呢。這是一雄紅龍的生殖器，親愛的這麼長一段時間好像都對我的暗示視而不見啊……有些過分呢……所以我就想是不是親愛的平時壓力太大了，所以吃點東西補補也許就好了……你説是吧？」西莉亞依然笑容滿面，只不過她此時一手拿着餐刀另一隻手的食指輕輕按壓着血淋淋的刀刃，顯得有些恐怖。

「啊，親愛的為什麼不吃呢？哦，也對，太大隻了，還是切成小塊比較好。」説完，西莉亞用力地將手中的餐刀在了還在搐的紅龍牛牛上，讓帕特里克下一疼。

「這個……那個……今天的事情比較重要……」

西莉亞面無表情將帕特里克惡狠狠地壓在了牆上，她一隻手攥着帕特里克的衣領，另一隻手搭在帕特里克的勁動脈邊，笑靨如花。

「和老孃做愛還是去死，你總得選一個吧？」

「西莉亞……我真的不能……」帕特里克一副絕望的模樣。

「哈？那你倒是告訴我理由啊？讓老孃守活寡結果一句話也不解釋是吧？」

「……我……」

「你什麼你啊？説啊？！」

「……我早就是死靈法師了？」

「？」

西莉亞一副自己耳朵出錯一樣不敢置信的表情，她説：「什麼？」

「我已經是死靈法師了。」似乎是決定坦白，帕特里克深一口氣，臉平靜了許多。

「死靈法師不死靈法師先不提，我只想正經做個愛。不是……死靈法師就不能做愛了？你又不是骷髏架子……混蛋，就算你是骷髏架子你也得給老孃骨髓。」西莉亞攥着帕特里克的衣領，十分鎮靜地胡言亂語。

「……我好像……對人沒覺……只能對屍體有覺了……」帕特里克有些無力地説完，然後閉上眼睛，只有閃動的眼皮顯示了他內心的緊張。

「我特麼……」

西莉亞表情困惑地鬆開了帕特里克的衣領，然後步履僵硬地找了一個座椅坐下，雙手顫顫巍巍地給自己點上了一煙。

「你只能對屍體有反應？對活人沒反應？」

「……嗯……」帕特里克直接擺爛。

「先不提這個。你不是去留學深造麼？那些老傢伙活膩了？居然教你死靈法師的魔法，媽的，之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為執法成本太大。但老孃忍不下這口氣……啊，他們是想死麼？」西莉亞狠狠地了一口，然後練的過肺回龍。

「是我主動要學的……你也知道，所謂死靈魔法無非就是魔法對血的應用罷了，本不是惡的！既然一開始基礎醫學和生物學都依靠解剖屍體包括人類的屍體獲得進步，為什麼魔法就會得到歧視？僅僅只是因為屍體和靈魂屬於上帝這個理由？」

「教廷需要維護神權！但也不代表教廷不知道血魔法研究的重要！你猜猜教廷的那些絕密的魔法研究有多少涉及到所謂的『死靈魔法』？你再猜猜偉大而聖潔的那些紅衣，甚至是教皇！還有我！這些光鮮亮麗的人會不會所謂的死靈魔法！你以為就你知道血魔法研究的重要？你以為魔法領域的開拓真就只能靠你一個人？」幾乎是有些歇斯底里地吼出來，西莉亞恨恨地將才燃到一半的香煙摔在地面，然後用腳踩滅。

「……我是學者，我不能接受面對着真理卻因為政治需求而退縮。」頭次看到西莉亞這樣憤怒，可帕特里克依然堅持着。

「……那你就不能等一會麼？等你回來，以你的天賦，哪怕沒有我，教廷會阻止你對這些東西的研究麼？只要你保密就行了，教廷還會為你提供條件。還有，你想過我沒有？你知道如果你的死靈法師身份暴我要面對什麼麼？一整個帝國和教廷。」

「……不會暴的。」

「理由。」

「我學習死靈魔法都是自學，最多參考了其他法師的研究筆記，而我都是和其他允許的方面的研究筆記混雜在一起借閲的。除此之外，我個人實驗都是一個人獨自完成的，不會有除你之外的第二個人知道。我可以保證。」

西莉亞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將本就混亂的金長髮抓成一團，她忽然有點後悔沒完第一支煙了。

「……那你説説為什麼只會對屍體有反應？宰了那麼多死靈法師也沒見你這樣的。」

「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我不敢和他們有太多的。給你寫信我也不想寫這些東西……所以，我就會嘗試開始和屍體説話，然後逐漸養成了習慣……有些人覬覦我的成果，排擠我……導致我越來越討厭活人……對不起……」

「……我明白了……你先走吧……讓我……讓我冷靜會。」

……

聖女小姐不高興。

最近幾天，西莉亞明顯地看出有些生氣，以至於連裝都不想裝了，平時面對懺悔的人也不再如同當初一副恩澤世人的聖潔模樣，而是臉陰沉恨不得殺了對方的媽，據傳一個貴族子弟懺悔對屍體有過不潔的想法從而被聖女小姐看垃圾一樣的眼神嚇哭，眾人都心有慼慼然。當然，後續找聖女懺悔的人數卻不減反增，大家都一致對聖女小姐看垃圾一樣但是又不得不聽從自己懺悔的表現表達出了史無前例的好評。

又過了一天。

結束工作的帕特里克沉默地和衣躺在了牀上，和沒睡着的西莉亞並躺着。

「……你真的只能對屍體興趣麼？」一片沉默中，西莉亞突然出聲打破了尷尬的寂靜。

「……嗯……對不起……我正在改……再等一會……」帕特里克語氣乾澀的回答。

然而西莉亞卻不回答，只是轉過身蓋着被子睡了過去。

……

又過了一天。

當晚，帕特里克推門而入，發現卧室居然沒開燈。點燃了燈火，帕特里克有些意外地發現西莉亞早就躺在牀上睡着了。

睡得這麼早麼。

於是也不再夜讀，帕特里克關上燈就躺在西莉亞身旁準備入睡，可剛一躺下，他就到了不對勁。

帕特里克心慌地翻過西莉亞的身體，西莉亞的手無力地甩開攤在牀上，入手西莉亞皮膚的觸覺也十分冰涼而且沒有彈。

「西莉亞？」轟的一下，帕特里克覺大腦彷彿被錘子重重錘了一下，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他抱着最後希望摸着西莉亞冰涼的脖頸，然而沒有奇蹟，毫無生機。

「嗚……嗚……」帕特里克頭頂着西莉亞冰涼的額頭，無聲的嗚咽着。

似乎是摸到了什麼，帕特里克手一，從西莉亞的後腦勺下面出了一張紙，上面直晃晃地寫了兩個字。

我。

然而帕特里克只是失聲痛哭，後悔，唯有後悔能形容他現在的心情。早知如此，他本不會去留學，更不會出觸碰什麼狗的死靈魔法。

帕特里克顫抖的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頸，只要一用力，他就可以終結自己的生命。

帕特里克看着西莉亞，西莉亞無神的雙眼也毫無生氣的盯着她，可西莉亞臉上卻掛着期待似的微笑。

既然是西莉亞的遺願……

帕特里克顫抖着拉卡西莉亞身上的牀被，結果他的呼一窒。

昏暗的房間沒有除了從落地窗照進的月光以外的其他光源，皎潔的月光打在西莉亞蒼白而完全赤的皮膚上，顯得死去的西莉亞無比的神聖。頗具規模的酥因為重力攤開，兩顆蒼白卻毫無血首微微翹起。沿着毫無贅的白皙小腹向下，是聖女潔白飽滿的陰，毫無恥的阻擋，粉的一線天完全暴在空氣中。兩條筆直潔白的長腿安靜地並着。

如果説一開始只是為了完成西莉亞的遺願，而現在帕特里克也開始奮了，他死死地盯着西莉亞的屍體，一邊悲傷一邊牛子嗯了。

帕特里克一邊着淚，一邊親吻着西莉亞，然後進入了西莉亞冰涼的身體。

【以後打架你別老是衝在最前面啊，還沒我能打讓我來啊，你是傻的麼？】

【我以後要嫁給你，你不準喜歡別的女孩子，知道麼？】

【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我覺醒了神術天賦欸？而且是很厲害的那種，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我了吧？】

【維羅妮卡姐姐好漂亮啊！要是我以後也有她這麼漂亮就好了！】

【我給你説，帕拉教區那個老頭子就是個傻。什麼事情都不幹，天天猥褻修女……還他媽有小男孩！真噁心，我已經把他揍了一頓了，那個教區馬上會換人的。這傻要飯去吧。】

【今天宰了幾個死靈法師，這些沒爹沒媽的畜生居然屠殺平民為了收集實驗材料……和教廷歸化的那些完全不一樣……我全部解決了，我覺他們沒你厲害。嗯……你現在怎麼樣？應該很厲害了吧……不過應該沒我厲害，從小到大你就打不過我，嗯，早點回來我們試試唄？】

【我超，我被內定成聖女了！維羅妮卡姐姐要死了麼？】

【當聖女好無聊啊，還要裝樣子去聽那些人渣的懺悔。天啊，還有人用魚做那種事……還不是一次的！這種人直接下地獄就行了還來懺悔你媽啊！】

【……維羅妮卡姐姐這不身體好的麼？為什麼一定要我當聖女，煩死了。我還看見維羅妮卡正大光明和那個誰約會，就是那個帝國高地獨角獸騎士團的團長，那可是皇帝陛下的親衞騎士團！啊，我也想談戀愛……等你回來，我們就結婚好不好。你上次信裏還説喜歡我的。】

往事不斷在帕特里克的腦海中翻卷，如同一道道刀刃割在他的心上。帕特里克淚滿面，然後抱着西莉亞的屍體，一邊嗚嗚地哭着一邊了。

「對不起……西莉亞……早知道我絕對不會離開你的……對不起……」

「……哭你媽呢……咳……咳咳……老孃復活賽打贏了……」然後就在帕特里克趴在西莉亞身體上哭泣時，明明已經死去的西莉亞又突然活過來了，臉蒼白的西莉亞雙手緊緊摟着帕特里克的脖頸。

「你活過來了？！西莉亞！」帕特里克喜出望外，然後就到自己脖頸一緊，差點窒息背過氣去。

「先不説別的，趁你還硬着……快動啊！」西莉亞又重重地咳嗽了幾聲，有些心急的她也沒那個耐心去等帕特里克從大起大落中回過神，一個轉身就把帕特里克壓在身下。

……

太陽從地平線略微出了一點白光，西莉亞微微眯着眼睛轉過了頭，自言自語道：「已經白天了啊……」

説完，她伸出穿着白絲襪的長腿踩在癱軟在一片狼藉的大牀上的帕特里克的軟趴趴的牛牛上説：「喂？怎麼硬不起來了？才做了六次就不行了？」

「饒了我吧……」進氣少出氣多的帕特里克臉慘白地躺在牀上。

「嘖……算了，反正我也了。」西莉亞毫不顧及赤的身軀，老神在在地點了煙，坐在帕特里克旁邊緩緩地着。

「話説這是……怎麼回事……」虛弱到説話都斷斷續續地帕特里克依然詢問道。

「哦你説為什麼我復活了？原理簡單的。」西莉亞毫不在乎地拍了拍小腹，「反惡墮系統。你不知道正常，這也就只有我們聖女知道。為了防止聖女們受到什麼獸人哥布林史萊姆觸手之類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侵犯，歷代聖女都會給自己的子宮刻幾套法陣，檢測到異物就會啪的一下炸開，威力約等於一個咒吧。然後我為了滿足你的癖，尋思了一下，魔法師不就是體裏面魔法元素含量很高麼，可以觸發魔法陣，一滴十滴血你總聽過吧？所以我在子宮裏面額外刻了一個復活魔法陣，只要你一進來，我就立馬復活了。」

「這……這樣麼？」凌亂的帕特里克也不知道説什麼好了。

「唉……以後再也不用什麼直接死亡原因是大腦供血不足的方法去死了，下次我直接把我腦子崩了痛快點。你記得先把我崩出去的腦漿回去啊，不然我復活可能記憶缺失不認識你或者神智變成只有幾歲的幼女。前者我會打死你，後者的話你等我腦子長好了打死你……」

「要不還是算了……」

「那你他媽倒是對着活生生的我硬起來啊？」

於是，聖女和魔法師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