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虎洞认亲遭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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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田狼心”刘乔,正在持剑威胁,语声未落,突觉脑后有微风指到。
刘乔心念电转,随手将秦玉往后一拉,想将他做个挡箭牌,但已不及,左肩挨了一杖,锁骨打断,痛澈心肺,同时全身一麻,已被点了
道。
这意外的救援,使得岳胄和孙仲武,都大意外。
他们只见一个姿容绝世的紫衣少女,手持一枝长可三尺,雪白如银,头上镶着一个黑黑龙头的奇形兵刃,从刘乔室中电闪一般出现,却不认识她就是潘七姑的徒诸葛湘青。
接着从屋上飘来几条身影,正是潘七姑、诸葛玉堂、逍遥子等人。
岳胄大喜叫道:“七姑,你老真是‘追命俏罗刹’,来得可真快呀!”当下各人匆匆打过招呼,这边孙仲武拿解药让岳胄服下,那面由逍遥子下手,将秦玉的
道解开,他虽伤势较重,但仍挣扎着向师父及诸人行了大礼,叩谢救命大恩。
再下来就要处置刘乔了。
依孙仲武之意,恨不得一刀将他了账,但以他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便擅作主张。
论在场的人,自然以潘七姑年高德劭,一切该她作主。
她知道刘乔和“玄蜘教”和在场的人,大多有仇,此事极难料理,而且在客店中耳目昭彰之地,也不便料理眼前的事,因而向大家使个眼道:“咱们走!”店门外,早有永茂骡马行陈掌柜备马等侯,一行数众,由潘七姑领头,带着被点了
道动弹不得的“粉面狼心”刘乔,向城外疾驰而去。
途中,岳胄问起潘七姑,怎会赶到太谷?才知胡六自岳胄和孙仲武从沁县动身以后,用“报”传递消息到临汾,潘七站立即率领众人,翻过太岳山赶来赴援。
到太谷,进城打听消息,永茂陈掌柜一说经过,随即来至“大兴”客店,正赶上刘乔持剑威胁,如从正面端现,深恐刘乔情急之下,真个杀害了秦玉,因此,潘七姑才命湘青从刘乔房间的后窗进入,果然奇袭奏功。
岳胄啧啧赞道:“七姑,你真好福气,收这么个好徒弟,将来怕不青出于蓝,在‘武林六强’的后起之秀中,占个第一把椅!”潘七姑在马上大笑道:“小一辈的,第一把
椅已经有人人。”岳胄问道:“谁?”潘七姑道:“一微上人的弟子祈焕艺,刚出道就被江湖上封做‘俊剑王’”停了一下又
怀欣悦的笑道:“不过那也不是外人,他跟湘儿是一起长大的,几时我请你做现成大媒,跟诸葛玉堂说说,把他们完了花烛吧!”岳胄大为高兴,连连说道:“妙极!妙极!这才是金童玉女,人间少有的好姻缘。”这两老高谈阔论,早羞得湘青双颊生霞,佯作没有听见,玉手一拍马头,跑了下去。
岳胄还在逗她说道:“湘姑娘,你跑什么?还不先谢谢我这大媒?”这一说,越使湘青不好意思,一霎时走得无影无踪。
潘七姑等人,亦都催马赶上。转过一片树林,只见湘青正站在一座古庙前,向潘七姑叫道:“师父,这庙没有人。”潘七姑点头说道:“好,咱们就在这里办事。”众人纷纷下马,孙仲武在殿前扫干一块地方,潘七姑居中坐下,眼光向四周扫了一遍,厉声向“粉面狼心”刘乔说道:“刘乔,你忘义背信,所作所为,那还顾得江湖道上,半点规矩?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刘乔凄厉的惨笑道:“已经落到你手中,我还说什么?七姑,你也是成名的前辈,趁早给我一个痛快,若是拖泥带水,可别怨我说出不好听的来!”潘七姑冷笑道:“小子,你别打歪了主意,我潘七姑手下不杀无名小辈,也罢,且搁下我这一段,先算别人的帐。”说到此处,转脸对逍遥子说道:“逍遥道长,玄蜘教掳辱贵派弟子,承鹤年道友不弃,托老身出来,惭愧得紧,老身效劳不周,多亏岳老身大侠和孙少侠将刘乔截住,倒替我圆了面子,就此差,刘乔该杀该剐,逍遥道长也该有句话。”逍遥子肃容静听,等潘七姑话一完,赶紧抱拳作了一个罗圈揖,
的说道:“小徒被掳,武当受辱,多亏潘老前辈、岳大侠、诸葛大侠、孙少拔刀相助,云天高谊,永矢不忘。只是小徒内伤甚重,贫道一点私意,想先带小徒回山疗伤,同时将经过情形,上达掌门师兄,各位盛情,必当补报,至于‘玄蜘教’欺人太甚,自然也不便缄默,只是此刻贫道无法作主,刘乔贼子任听潘老前辈发落。”潘七姑听罢,微一点头,说道:“逍遥道长太客气了,既然如此,再请教岳大侠的高见?”北鞭岳胄带了女儿婉贞奔波江湖,就是为了要揭开
婿石守袭暴毙去世之谜,上次在长安“安平镖局”曾听伏虎将陶世泉说,有种歹毒无比的“摧心脂粉弹”守雄可能丧命在这门暗器之下。
而这门“摧心脂粉弹”暗器,却是“玄蜘教”脂粉判耿渎所有。
岳胄心里有了这样想法,见潘七姑视线投向自己这边,就向“粉面狼心”刘乔问道:“刘乔,你师父耿渎使用何种暗器?”
“粉面狼心”刘乔早已把自己这条命甩开,见岳胄问出此话,恻恻一笑,道:“岳老头儿,不用拐弯抹角的问了,我现在干脆告诉你就是,你女婿‘白马银鞭’石守雄,就是死在我师父‘摧心脂粉弹’下的。”岳胄听得髦眉皆张问,他抑下心头怒火,又问道:“刘乔,你师父‘
脂粉判’耿渎与我女婿守雄,昔无冤,今无仇,因何要用‘催心脂粉弹’将他置于死地?”刘乔简短的回答道:“灭口。”岳胄听来惊诧不已,道:“我女婿石守雄正正堂堂,武林侠义门中一条汉子,跟你们‘玄蜘教’并无索丝攀藤之事,何来‘灭口’二字?”刘乔嘿嘿一笑,道:“岳老头活是那么说——可是我师父在石守雄跟前
了身份,底细…邀他入伙,遭他所拒,这档事宣扬出去,对‘玄蜘教’有失光彩!”诸葛玉堂想到
子天龙与儿媳孟昭仪身上,接口道:“刘乔,‘摘星攀虹’诸葛天龙,‘金枝寒梅’孟昭仪夫妇二人,一夕间在商邱‘东升客店’双双暴毙去世,也出于你师父耿渎的手?”
“粉面狼心”刘乔落在眼前情况下,知道自己想活也活不成,见诸葛玉堂此间,嘿嘿嘿连声冷笑,道:“诸葛玉堂,别婆婆妈妈问了…你儿子媳妇们如何死的,跟岳老头儿女婿石守雄,一模一样那回事!”北鞭胄见刘乔干净俐落地说出这些话来,听进他耳里却是怒膺
…一卷大袖,踏前一步,惨声狞笑道:“刘乔,你说来倒是轻松,难道我女婿石守雄这笔血债就此算了不成…反正你们‘玄蜘教’没有一个好东西,我先毙了你,再找你恶师算帐!”语声一落,右掌起处,带起一股凌厉掌风,严如寒冬之霜,疾如六月奔雷,直向刘乔当头击下。
就这时,另有一道掌风,斜刺里横截过来,并有一人急急叫道:“使不得!”语声中,两股劲急掌风,一一撞,站立不住,卷起
院沙石,声势极其惊人。
岳胄猝不及防,足下吃横截的掌风一撞,赶紧左足往前横着一撑,方始站住。
定睛一看,发言拦阻的,却是诸葛玉堂。
岳胄好生不悦,怒冲冲刚要开口责问,诸葛大侠已抛来一个眼,同时说道:“岳大哥,冤有头,债有主,刘乔既非杀害令婿和小儿天龙儿媳昭仪的人,你我不可卤莽,反为江湖道上
笑。”说罢又挤一挤眼,岳胄外闻诸葛玉堂智谋过人,料他这样的态度,必有深意,便故意愤愤的向刘乔说道:“便宜你这狗贼,若非诸葛大侠阻拦,叫你活不过今天!”这时潘七姑朗声说道:“既然武当愿意有帐以后再算,诸葛大侠和岳大侠,又是宽宏大量,我老婆子索
人情做到底,也不用你留下记号,只不准你从此再踏入关内一步,还不快滚!”掌随话到,潘七姑使二成真力,虚空一击,刘乔立刻
道解开,手足能动,头也不回,往庙外而去。
这潘七姑不愧一帮之主,察言观,心知诸葛玉堂想找“
脂粉判”耿渎算帐,但以耿渎隐秘行踪,极为难找,放了“粉田狼心”刘乔,好利用他作一个带路之人,所以加上一条限制,不准他再踏入关内一步,这一来,就
着刘乔非摸上“玄蜘教”老巢不可了。
潘七姑和诸葛玉堂配合得天衣无,这“粉田狼心”刘乔虽然狡猾万分,却也没有识破诸葛玉堂的真意。
等刘乔一走,逍遥子带着玉,亦即告辞,自回武当。
余下诸人,一番计议,诸葛玉堂带着湘青,孙仲武陪作岳胄分途钉紧刘乔。
潘七姑本不放心湘青入虎,但她的父母之仇,不能不作个
代,而且她祖父作主,自然不便劝阻,只好谆谆嘱咐,自己带着富贵帮的人转上归程。
这边,诸葛玉堂计算刘乔由山西回山的途径,与岳胄两人,一个守候“杀虎口”一个守候“得胜口”由孙仲武负责联络,可说是万全之计。
哪知道,刘乔出了雁门关,行至晋北重镇的大同,就逗留下来,对潘七姑来说,雁门关亦是关外,不算违背了她的“不准踏入关内”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