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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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千寒这才发现,相思扣遮去了他左手腕上的伤疤,完完全全地遮掩掉了。这表示,他曾经身为赤焰门奴隶的身份,也随之被隐藏了吗?

他静默了下来,望了她一眼。

“你要带我出谷了,所以不希望被人发现我的身份?”

“我说了,它叫相思扣,是用来绑住你的。”夜灵举起自己的右手,一模一样的墨玉之环也扣在她的手腕上,她看见他怔愣的表情,展笑意。

“因为,你是我的。”耿千寒立即旋身,迈开步伐,俊颜冷酷。

他忍不住摸了摸左手的扣环,很不习惯…又走了几步路,想起她方才的话,他努着嘴巴,低声碎语:“可恶,也不知道她话里有几分真假,老是调戏别人很好玩吗?”夜灵朝着他的背影,心血来地哼起曲儿,歌声清亮带了点寂寞。

“歧路遥渺啊,天涯苍茫,寻伊人,共患相思,山长水阔知何处…”他听着她的歌声,默默吁了一口投降似的叹息。虽然戴上这玩意儿看起来有些粉气,不过…自己好像也不那么绝对的排斥了。

自那之后,夜灵消失了很长一段时。耿千寒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每次瞧见自己手腕上的相思扣,便不由得想起她的模样。

他开始气恼地想下这个烦人的扣环,却找不到法门。好几次真的想狠狠地震碎它,管它质地硬不硬,下手后就知道了!可他往往在最后一刻停住,怎样也动不了手。

最终,他放弃了,要想什么随自己的脑袋去。

他想起她面对敌人时的冷酷无情、放松时的懒散神态、睡觉时的百般无赖…还有最可恨的——调戏男人的无谓模样。

他竟然记得她这么多的神情,耿千寒突然讨厌自己过人的记忆能力。

为了使自身忙碌一些,他开始尝试练习不同的武器、不同的招式,直至三更半夜也不愿停歇。

,他习完武,席坐草皮上望着天繁星,心口忽地窜起一股莫名的觉…一股他也不知是啥的觉,总之他全然没发现自己扬起了嘴角,一跃而起匆匆赶回茅草屋内。

果真,一进屋内就见那抹悉的身影卧躺在榻上,看起来有些疲累。

他走近了两步,闻到了一股味儿,不皱眉上前,冷不防掀开被子,触目之景令他瞠大双眼,心中一冷。

“明知我累,何必扰我清梦?”她打了个呵欠,衣衫上净是干涸的血渍,就像被人泼上了朱红的水墨画。

他近乎鲁地撕开她的外衫,又迅速解开她的中衣,看似被侵犯的她也不挣扎,懒洋洋地随便他。

直到耿千寒亲眼确认底衣毫无血渍之后才停止了动作,良久之后慢慢舒展了眉颜。

这证明了,血——不是她所

他运气击了榻一掌叫木制的榻顿时被他的内力震得晃,夜灵自上反身跳跃而起,在空中旋了一圈之后点足及地,衣衫不整却不在乎。

“浑身血腥味儿,不沐浴便上榻,脏死了。”他的口气十分不善,以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在掩饰自己方才失控的举动。

“你这是在嫌弃我脏了铺?”她挑着眉。

“此榻非你一人使用。”他理直气壮地回应。

“说的也是。”她又走回榻边。

“我累了,深谷的温泉太偏远,我懒得去。”语毕,她又打算倒入被中。

耿千寒眼捷手快地揽抱住她,硬是拖着她走至衣柜旁,随便翻了一套她的衣装,托住她的身,二话不说纵身飞出门外。

夜灵安稳地偎在他怀中,吹着晚风,任他搂着她在谷底间快速地飞奔着。

他的轻功之好,一路搂着她飞往深谷的温泉之她,不不累,更没有落足及地再借力使力。

“到底是你太干净,还是我过分邋遢了?”她的口吻十分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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