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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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月教的大殿上,烛光错,众多教徒必恭必敬地低着头,聆听教主的训示。
教主坐在宝位上,身穿大红的袍子,头戴着圆顶黑帽,帽缘垂着乌
纱幕,遮掩住了他的面容;他的双手戴着特制的黑皮手套,全身上下包得密不透风,没有一处肌肤见光。
大殿上的排站位置,是依照教内阶级区分。站在最前排的,莫过于左右护法,护法们的身旁便是各自的护使。
夜灵站在屈敬远的身后,安静而冷漠,却也是不可随意侵犯的存在。
教主差人拿来了一把剑,举起银光闪闪的长剑对众人道:“大家可知道这是什么?”所有人抬首,立即被漂亮致的长剑给
引了目光,贪婪地
出渴望。
“没错,这是齐天庄的玉诀剑。”卓霄低沉地笑出声,晃了晃剑柄。
“这三年来,江湖人人抢着要这把剑,但下场不是被圣月教收就是被铲除,至今已无人胆敢向本教主提起玉诀剑,本教主自然也对这把剑失去了兴致…”卓
霄提着剑起身,缓缓走下大殿的台阶。
“至于齐天庄的武学本教主本不放在眼里,所以也没有探究的
望,本来想将此剑毁去,但想想这把剑
漂亮的,留起来当做赠礼似乎不错。”众人
了一口气,眼神纷纷亮了起来。只有夜灵垂下眸子,暗暗地叹息。
时光飞逝呀…三年过去了。那家伙已经在谷底待了三年啊…从一个瘦弱的少年转变成俊的十八岁男子了。
这些年,除了教他武功之外,最大的乐趣便是以男女之情逗了他几次,前些次他还可
得紧,有时会手足无措、有时会脸红咬牙,但最后几次竟练成入室不
的神态,实在就不怎么有趣了…唉…
自从与他相处以来,似乎习惯常常惦记着他了,这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正所谓物以类聚,习近者互相
引,所以她一点都不责怪自己。
“至于要送谁嘛…左护法使,右护法用刀,左护使要鞭,右护使夜灵,本教主记得你使剑?”卓
霄走至夜灵面前,以剑尖抬起了夜灵的下巴。
“是。”夜灵缓慢抬首,觉剑尖冰凉地抵在她喉咙上。即便是如此近的距离,她仍是看不清纱幕后的那张面貌。
“那此剑便赠与你,倘若本教右护使拿着江湖第二庄的玉诀剑砍杀武林人士,那必定是相当有趣的一件事。”卓霄微微吹动了纱幕,一阵寒气袭上她的脸颊。
夜灵心中一凛,教主这不是在陷害她吗…教中人人都想参透宝剑的秘密,但她可不想。她要是真收了玉诀剑,不仅各方教有可能暗地出手窃取此剑,江湖名门正派更会将她视为猎杀目标,再加上左右护法对教主跨级赏赐的举动肯定不
在心底。
里外不是人,她的命随时悬在空中等人来取。教主到底在试探什么?
“教主,下属虽使长,近
也勤于练剑,正愁没有好剑相伴。”左护法赵问兴明显地想拦截这个赏赐。
“我说习武在于专,左护法还是专心练
便已足够。”卓
霄哼了一句,赵问兴立刻安静地闭上嘴巴。
夜灵受到赵问兴投
而来的恶毒眼光,无奈地想叹气。
左右两派本就是相互抗衡的局面,历任教主也都从左右两派的护法选出一人担任,并且传承只有数主才得以悉知的武功宝典。
自身派系愈强悍,愈有可能胜出,所以导致两派不断提升实力,就为了拥有强而有力的后盾。
教主这下赏赐予她,是在对右派示好?还是在挑衅左派呢?
“怎么?不高兴?”卓霄将剑尖向前推进了一点。一滴血珠自夜灵白皙的皮肤上泌出。
夜灵淡淡地弯。
“不,是属下受宠若惊了,多谢教主戴,属下立即领恩。”当玉诀剑
付到她手中的那一刻,她有预
,今后的
子不会太好过了。
天初亮,公
啼鸣响亮地回
在山间,谷底
气
重,透出阵阵凉意。
一抹高大的身影在瀑布旁练武,他的汗水飞散,剑法犀利,踪影飘忽轻,剑风所到之处,再冷冽的空气仿佛都被随之劈开。
夜灵坐在瀑布旁的大石上,手支着下颚,懒散地望着耿千寒。
三年多来,一直都是这样,他练剑,她验收。
她五岁开始习武,花了两年打基础,三年习得右护法屈敬远的武学,但屈敬远不可能将所有绝学传授给她。于是她从悉的招式中求变化,自创了独门独派功夫,
魅而利落,快速出手取人
命,累积了许多实战经验,成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