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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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这时，已将衣物放在屏风之上，垂下螓首，那张在阑珊灯火映照下，娇彤彤的脸蛋儿，紧紧盯着脚尖儿。

“公子，我服侍你沐浴。”贾珩说道：“我一个人习惯了，不用旁人侍奉，你出去吧。”不管晴雯是否单纯地想着侍奉他洗澡，他都不太好留晴雯在此。

嗯，倒也不是什么少年之时，戒之在。

而是，若是不单纯洗澡，还好说，最多贾子钰……初试云雨情，万一就只是单纯地洗澡，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该有多尴尬？

不过，这位在原著中调侃麝月和宝玉洗澡了一地水的晴雯，在临终之时，仍与宝玉清清白白，皎如明月的晴雯，竟出言主动侍奉他洗澡，大概率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公子喝了酒。”晴雯抬起一张俏丽、明媚的瓜子脸，声音已然带着几分颤抖。

“只是少饮了几杯，不妨事。”贾珩催促道：“快出去吧，再等下，水都凉了。”晴雯闻言，贝齿咬了咬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悄悄出了厢房，不知何时，只觉得一颗芳心怦怦跳得厉害。

方才，她也不知怎么了，听着那碧儿所言，还有公子口中并未拒绝的态度，就一时情切……

“晴雯姐姐，公子让人给你热了饭，搁你那屋里了。”碧儿从一旁走过，脚下无声，说道。

“你这小蹄子，是要吓死人吗？”晴雯柳叶眉挑起，杏眸含煞，叱道。

碧儿将脑袋低了下去，埋至口，低声道：“晴雯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晴雯看着怯生生的少女，也没有骂人的兴致，只是低声道：“公子洗澡从不让人伺候，你也别一天天净想着攀高枝儿，什么珩大爷，那是外面人叫的，以后要叫公子，听清了吗？”

“嗯……”少女低声应道。

晴雯一口气说完，才觉心头快意了一些，然后回到屋里。

贾珩在西厢洗着澡，面顿了顿，叹了一口气，纵然是声音再轻微，他修内家拳术，耳目过人，自是能听得真切。

“江山易改，本难移，只得慢慢调理了，否则晴雯这子，来说不得要和可卿呛。”贾珩觉得大概率会有那一天，他如果想过得舒心一些，这些都要考虑到。

家事，国事，天下事……

这也是，他哪怕有机会，都不会婚前动晴雯的原因，他需要给秦可卿——他的未婚考虑。

不管如何，秦可卿都是履行了婚约，他必须要给予起码的尊重。

等贾珩沐浴过后，换上一身干净衣衫，回到东厢，见晴雯已拿着纸片卡牌识记，显然为应对他考察在准备。

“公子。”晴雯见贾珩入屋，就是唤了一声，先前的怨气相怄自是不见。

贾珩道：“吃过饭了吧。”晴雯轻轻点了点头。

贾珩也不耽搁，拿起一沓识字卡片混洗着，笑道：“学习，学习，只学不温习，只能是边学边忘。”说着，就将识字卡片递给晴雯，道：“你一张。”晴雯闻言，俏丽脸蛋儿上现出醉人嫣红，闭上眼睛，长长的睫颤抖着，笑道：“那我了啊。”轻轻了一张。

不得不说，当真是红楼第一丫鬟，这颜的确是娇媚、明不可方物。

贾珩看着闭上双眸，巧笑嫣然的晴雯，心底慨着，无怪乎恃颜而骄，尖酸刻薄。

夜蒙，不知不觉就是一夜过去，东方破晓，一再来。

岁月不居，时节如。

之后三，贾珩重复着国子监文萃阁与家中两点一线的生活。

直到这一，贾珩备好礼品，向着秦家而去。

此时婚礼，履行三书六礼之仪，而贾珩经过了前纳征，这一天正是请期之。

一旦详定婚期，下一步就是亲。

按着贾珩的意思，自是愈早过门愈好，以防夜长梦多，但在秦家方面考虑，可能还需卜算得一个吉，当然两家还需要商量具体的亲事宜。

秦家，秦业早已在今向部衙告了假，专门在家中等候贾珩拜访，商定婚期以及之后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