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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你客气了。”朱说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按捺不住内心高兴地抿一笑:“求之不得。”有料理过类似事务的朱说的加入,陆辞在梳理汇总时,的确效率上被拔高不少。
然而与被赵祯大方地免了接下来整整半月的早朝的他不同的是,朱说和柳七的休沐只有短短两。
结束之后,朱说在馆阁的工作当然还得去做,尽管那职务是越发清闲了——毕竟目前明面上的皇帝赵恒已高高兴兴地给自己提前办了暂退手续,而一派励图治相的赵祯还是太子身份,为免触犯忌讳,自然不会没事往储存官家私人文件的这一馆来。
但朱说从来不是浑水摸鱼,甚至会趁此机会早退的人,还是每都兢兢业业地做好分内之事,到归家的时候了,就立刻回来,帮陆辞继续整理文件,直至深夜。
陆辞却不愿将他熬坏了,只分派给他极少的工作量,还他早些休息。
接下来就因忙晕了头,且被朱说以前的好表现所蒙蔽了,以至于没多关注那头小动作。
于是直到快做完了,陆辞才猛然发现,一贯听他话的朱说,明面上是听从了,其实偷偷挟带了些公文,带回自己屋里点灯继续做,明再悄悄摆过来。
直到快完成了,他才从快得不同寻常的进度中产生疑心,再暗中招来下仆一问,不出意外地发现朱说屋里的灯油从几天前起就耗得特别快、每晚要多用将近二两油时,方哭笑不得地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立马闯入朱说房里,将假装已听他话去就寝、却还在聚会神地看文件的人给逮了个现行。
就在朱说手足无措时,陆辞只长叹了口气,狠狠了他脑袋一把,将头巾
得
七八糟后,就直接派下仆去通知厨子多做一份宵夜了。
之后,陆辞既没催他真正就寝,也没与他说话。
直让自知犯了错的朱说心忐忑,
觉更加煎熬,就如被慢刀子磨着一般,可因‘人赃并获’,他丝毫不敢自辩。
只老实巴地看着陆辞,完全没空回应抱着臂杵在门边儿,面上故作同情、其实眼里全是稀奇和调侃的柳七,以及
心羡慕的狄青了。
陆辞自己喝的是明目醒神的枸杞水,让人给朱说熬的,却是其平最
的鲜鱼滚豆腐汤。
朱说捧着碗,心不在焉地一口口喝着,头回不知这是啥滋味。
将朱说冷处理了整整半个时辰后,陆辞听着朱说难以抑制的轻微的一声嗝,才淡淡地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又瞟了瞟边上小憩用的
榻。
一直在察言观的朱说,迅速心领神会,如蒙大赦地躺了上去,又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了。
“就这么完事儿了?”柳七不可思议地低声嘀咕着,惹来陆辞一记不咸不淡的眼刀后,倏然没了声,赶忙拽着还傻乎乎站在原地的狄青一同撤退了。
等离远了,柳七还故作忿忿地同狄青发牢:“我便知摅羽是个偏心眼子!若这事儿换我头上,哪儿是半个时辰的冷眼就能一笔勾销的?怕不是得断几月酒!”见狄青一声不吭,他便问:“狄弟,你怎么看?”狄青一不留神,就以
怀淡淡惆怅和憧憬的口吻,说出了心里话来:“若我也能帮上忙,那就太好了。”不仅能给陆公祖分忧,能挨陆公祖冷眼,能叫陆公祖
脑袋,甚至还能睡到陆公祖所在的屋里。
柳七:“…………”看着悠然神往的狄青,他默默地咽下了未出口的废话。
他怎么就忘了?
这分明是个比朱弟还病得厉害的。
柳七深深地品尝到了何为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
但难得看到朱弟挨‘训’的场景,还是很让他到新鲜的。
于是在回到房里后,柳七一时半会的也难以入睡,踱了一会儿,竟是灵大发,索
点了灯,高高兴兴地写下一首逗趣的消遣小诗——《观朱弟因
奉
违挨罚有
》。
对柳七的小恶趣味,朱说还不得而知。
他虽还有些心虚,但躺在舒适的上,听着悦耳的笔尖
畅地在纸张上书写的轻微声响,隔着屏风透来的昏暗柔和的灯光,直让连轴转带来的疲惫很快袭来,不一会儿就入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辞直接让信用破产了的朱说暂时搬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住下,只临时在书案和榻间扯了一张遮光的厚帘子。
这样的安排,直让柳七同情得不住摇头,也让假装路过,眼角余光往里头瞟的狄青羡慕得要死。
朱说也说不出半句话来,老老实实地听了。
在陆辞的眼皮底下,朱说再想偷偷熬夜帮忙,也无从下手了。
天禧二年夏的雨水,较往年还频密一些。
但因有陆辞主持的治水工事发挥效用,这大半个月过去,雨势甚凶的开封城内,竟是一起内涝都不曾发生。
尤其是常年受灾的城南地带,商户们在观察了几形势,都敢不再在家里窝着,而是纷纷撑起大伞,继续开门做生意了。
对于这一好现象,开封府尹自然也注意到了。
但他在递上奏疏,提及此事时,却只对陆辞这几个月奔波辛劳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只重点放在歌功颂德,甚至赞美天书上。
殊不知赵祯虽是个大孝子,但在天书方面,却半点没有‘子承父业’的念头,反而对劳民伤财的观建造、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