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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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讽刺我,我如今是病入膏肓的人,你还说风凉话。”

“舜国,我们已经离婚,我可以自由选择和谁在一起,住在你家,是少晖考虑到乾妈独居会寂寞。”何梦蝶心平气和地解释。

她称呼自己的母亲为乾妈,想当初她是喊婆婆、喊妈的,如今她随着鲁少晖改口,这样的转变犹如扮家家酒的游戏,令他啼笑皆非。

“我回家并不是要赶你们走,这房间给你们住,我睡工作室去。”他说道。

想不到角易位,鲁少晖成了喧宾夺主的蠃家,而他自己则望着美女兴叹,看着何梦蝶成又信心十足的丰姿,他才发觉事隔半年,她已变得更有魅力了。而今,有权拥有她的是鲁少晖,不是他。

房门又开了,是汪母买菜回来。

“咦,梦蝶,你到医院检查回来了?快告诉我,有没有好消息?”汪母似乎无视儿子的受,只一味追问。企盼的表情跃入汪舜国的眼帘,他清楚地明白母亲和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并未因何梦蝶不同的身分而有所芥蒂。此时此刻,有没有他也无所谓,少了他们两个,母亲可能会更食不下咽。

“妈,您的乾媳妇快要给您添个乾孙子或孙女喽!”他主动说。

“真的?”汪母乐得合不拢嘴。

何梦蝶示好的接过江母手中的那一袋菜,道:“乾妈,我跟您一起下厨房去。”汪母高兴道:“难得我们一家全团聚了。”走到门边的她,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来,语意深长地说道:“舜国、少晖,你们都是我的好儿子,谁拥有梦蝶都一样,别钻牛角尖,一切靠缘分,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如今我真是想开了。”汪母留下饶有深意的话让他们两人去深思,待房门一关,他们不约而同互问:“一样吗?”

“不一样,我们是轮拥有梦蝶的。”鲁少晖首先异议。

“一样,到最后梦蝶终归会回到我身边,包括你们的孩子。”汪舜国作了不同的注解。鲁少晖领会他话中之意,笑道:“这么说,你期盼我赶快归天喽?”

“我心肠没那么坏,反正你终要一死,所以我误打误撞,回来接收你种下的成果,你总舍不得梦蝶和孩子没人照顾吧?”汪舜国轻松自如道。

这两人居然将生死诙谐地谈着,而了无忧伤,该是对人生有另一层的认识吧!

“嗨!舜国,静修了半年,你已经开悟了。”鲁少晖糗他。

“这半年来,我只体悟到一件事,那也是宋朝一个禅师所说的:当你的内心追逐外物时,必定置内在于不顾,因而所求徒劳无功;世上多少烦恼事,无非由这种本末倒置而成,这种人叫骑驴找驴,我曾经也是这样子的。另一种人是不再向外寻求,自己知道已骑在驴背上,深切体会到内心安宁远比外物所得的乐趣更为甜,而这是我们所要追求的;但是我们现在都是骑驴而不肯下来的人。”

“怎么说?”

“因为我们本身就是驴,还妄想骑驴。其实整个外物都是驴,是我们无法骑的,不想骑它,一切事物才会任由你驰骋。”

“听来有理,这世界上骑驴的人太多了,你倒对我开导起来了。”

“我现在已逐渐了解,什么是有所取,什么是不该占为己有;什么是有所求,什么是不该留恋,当然,心灵快乐最重要。”

“你了解,我也了解,但是我们仍在情字上有所求取,我们仍然留恋与梦蝶相处的一切,只不过她不是让我们各想占为己有,她是我们所共同拥有的。”鲁少晖的直率坦言,汪舜国全部认同,两人心照不宣地再次有了共同的协定。

何梦蝶抚着微隆的肚子,有着初为人母的兴奋。

她曾经自言不在乎红蛋,不做红蛋下的伤心者,如今肚子里怀了鲁少晖的种,她却心甘情愿。她不是为婚姻而生孩子的,她是想给自己留个伴,不管是男是女她都不在意。

情的国度里,总有风暴,风暴之后就拨云见了,她和鲁少晖一如这样,所以怀了的结晶,使她并不后悔。

倒是汪舜国,突然重新出现在她面前,除了惊愕之外,所幸他不纠自己,也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她也就放心多了。

为了安胎,及避免劳累,又加上身材逐渐变样,她辞去模特儿的工作,专心致力在艺术中心的事业,她觉得自己此时真的是个快乐的小熬人。

这天傍晚,她按往常时间下班,才走出中心,就望见那曾经跟踪她的斐中德伫候着,一副从容自如的样子。

“嗨,我们又见面了,我一直在关心你的动态。”

“你对我的追踪早已结束了,不要再来无端生事。”她叉着,不畏惧地说。

“你变丰了,有一股成的风韵哦!”他打量她全身,并不知道她已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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