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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对于世人而言，你已经杀人偿命。你复活的事，也不必搞得天下皆知。至于卡卡西他们，就等见面之后，让大家自己来做决定好了。”

“至少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人会为再次能见到你而真心到高兴的。”这样说着，五代目火影将手伸向曾经的忍界公敌，脸上的微笑温暖真挚。

“走吧，带土。”他说，“回家。”（tbc）第52章番外三三、破镜难圆与水门班的会面经过意外地简单。

卡卡西是第一个到的。重回任上的暗部司令官与六年前相比变化不大，唯独因为如今已到了相同的年纪，眉眼间的那几分似是而非也变得更加致命。他进了办公室，只向坐在桌后的带土略一点头，便来到窗前背对其余两人站着，左手叉在间，右手自然下垂，指尖离腿上的忍具包只有半寸距离。

他不曾向鸢投去半个眼神，鸢却需要用尽全部意志力，才能强迫自己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沉默的数分钟过去了。房门被再次打开，是琳和水门一起来了；他们的身后空的，不见第三人的影子。门打开的时候，两人都将第一眼目光落在了鸢的身上，又很快不约而同地移开视线。

“玖辛奈正在忙着和结界班研究这次咒阵触发的反馈效果，暂时不开身。”水门告诉带土，“她说如果有什么需要集体决定的事情，我可以全权代表她。”可以理解，鸢想。换做是我，也绝不会愿意再和一个曾在自己身上开了两个的疯子共处一室。

带土的表情有些遗憾，却也并不意外:“我知道了。老师，琳，坐吧。”两人依言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房间里的人数增加了，气氛却没有丝毫好转。带土清了清嗓子:“大蛇丸终于开始行动了。他找到了山岳墓场的那座坟，企图再次使用术秽土转生，向我们复仇。平助发现了这件事，想要将消息传回来，却不幸暴身份并遭到追杀。他在赶回木叶的途中遇到了鸢……因此，如你们所见，似乎大蛇丸的秘密武器已经不存在了。”

“即使这样也不能掉以轻心，”水门说，“他毕竟是三忍之一。”

“当然。”带土点头，“我已经给自来也大人去了信，拜托他暂时监控音忍村的动向。他身边还有长门和小南，无论如何也不会吃亏的。至于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彻底击溃大蛇丸的势力，过后我还想听听您和其他人的意见。”

“不过，音忍村的问题可以等到高层会议上再商量。眼下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房间里变得更安静了。

带土继续说道:“鉴于六年前那场战争的结尾，以及他将平助的遗言与遗体带回木叶的行为，我愿意相信鸢已不再是我们的敌人，因此也不主张对他施加任何自由或力量上的限制。但我仍希望能留他在木叶住上一段子——从很多角度来说，这都很有必要。他需要时间，我们也一样。”

“带土，你已经做出决定了吗？”琳问，向背对他们的卡卡西投去略带忧虑的一瞥。

“还没有。我不能、也不该凭自己的个人好恶来处理这件事，所以才想听听大家的想法。”

“在那之前，”水门说，再次将目光投向鸢。

“我觉得应该问问他本人的意愿。”带土和琳也一齐望了过来。卡卡西没有动，但头朝他的方向微微偏了几分。

鸢看着他们。完整的小队，没有人死于战争，没有人走上歧路，也没有人早早抛下至亲，或者被至亲抛下。而这一切差点就被一个骗局给毁了——不，是确实曾被毁灭了一次。

而现在，他们居然还来询问他这个罪魁祸首希望得到怎样的待遇。

“对于发生过的一切，我很抱歉。”他唯有以这句无用的说辞起始，“我也从不觉得那些弥补错误的行为能抹消我曾经给你们、给其他人所带来的伤害。不论你们决定如何处置我，我都会接受，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再次以死谢罪。”带土懊丧地用手盖住脸。琳和水门对视一眼。

“死亡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水门最终说。他的语气并不温和，也不冷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事实。说罢又话锋一转，“现在的火影是带土，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成理地做出判断。我会支持他的决定。”

“我和水门老师的立场一致。”琳说。

带土看起来松了口气。

“卡卡西，”他转向尚未表态的最后一人，语气中带着期盼，“你呢？”

“如果你觉得有留下他的必要，那就这样吧。”卡卡西说，依旧没有回头。

丢下这句话，他拉开窗户，直接离开了火影塔。

————————“你就睡在这里。”带土打开一扇门，向鸢展示里面的房间，“本来最初这间屋子是留给卡卡西的，不过他搬进来后就直接和我一起睡在楼上了……哈哈。虽然很长时间没人住了，但我们每天也都会打扫这里，所以……嗯？”火影正害羞地摸着鼻子，目光落在书桌上某件今天早上还不在那里的东西时，话头却突然顿住，微微睁大了眼睛。片刻，他的神情柔和下来，嘴角浮起一丝欣的笑意。

鸢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甚至没有认真听带土说话。

“鹿惊之前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