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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似曾相识的惊悸漫上心头，秀成猝然收声，抬头时双眼已化作三勾玉，瞪向兄弟俩中较年长的那一位。

只可惜这一次，他依旧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第二重幻术被施放的刹那，先前用以掩盖容貌的伪装极短暂地消散了一瞬。电光石火间，秀成看清了两名不速之客的真面目:左边青年的表情蓦地死板下来，双眸化作毫无生气的紫，而他那位更加可疑的同行人，顶级幻术的施放者，其容貌则彻底发生了改变——白发，异瞳，半面伤疤，五官与木叶隐村的现任首领如出一辙。

大脑完全化作空白的前一秒，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抱歉”。

————————故技重施拿到了通行许可，鸢纵着相遇当便已死去的青年——新野平助确实是他的名字——的尸体，再一次踏上了异世故乡的土地。

这座村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改变，甚至比当初更加繁华热闹了一些。大街上人来人往，有忍者也有平民，有木叶的居民也有外来客；道路旁多了几家富有异国风情的店铺，店员们打着招牌站在门口，大声招揽着顾客。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声音活泼步履轻快，仿佛数年前那场差点终结这个世界的浩劫完全不曾存在一样。

从表面上看，几乎没有造成真正伤亡的第四次忍界大战，好像没有给这里的人们留下半点影。

鸢在村子里最高的那棵大树下站了很久，望着远处火影岩山上新添的第五个头像出神。直到对面站在煎饼店门口的两名警卫队员注意到了他与平助，向这边频频投来视线，他才终于收回思绪，朝火影塔的方向前进。

他并不打算惊动任何与自己有关的人，更不打算与他们见面与相认，因此一路走来连神威也没有动用。他是已死之人，并且最好马上再死一次，而非继续苟活于世，遗祸人间。如果不是恰巧碰到了被音忍追杀的平助，且后者也算是因他而丧命，他绝不会再踏入木叶半步。

进行任务委托洽谈的大厅位于火影塔一楼。他会留在外面，只让平助一个人进去，将委托书给值班的中忍。等到晚些时候火影看见委托书上的内容，按照留下的地址去旅店找人时，那里将只剩下安息的平助，而他则早已先一步离开。

他会再去一次音忍村，彻底修正自己留下的隐患，将大蛇丸，那具尸骨，以及他本人一并从这个世界上永久抹去。

“平助，你一个人进去吧，我在这等你。”鸢把卷轴递给平助，特地让附近的两名守卫听个清楚。平助点点头，接过委托书握在手里，转身朝开的大门走去，眼看着就要步入火影塔内——嘭！

在平助的左脚踏上正堂地砖的同时，巨大的红咒阵突然在他的脚下浮现。见状，两名守卫顿时变了脸；在他们有所反应之前，八名暗部已经凭空出现，将鸢与平助围在当中，一言不发直接拔出忍刀，刺向二人周身要害。

扑扑——利刃从不同方向贯穿了两名危险人物的身体，却连一滴血都没有出来。袭击平助的四名暗部起码还有刀刃刺入皮的实，另外四人却觉好像只刺中了一团空气。

他们正诧异着，就看见那个古怪的男人高高跃起，轻松地出包围圈，在不远处站定。

“敌袭！一级警戒！”暗部中较年长的一人最先回过神来，喝道。

“快去通知火影大人与先代——”

“不用了，我已经听见了！”头顶突然传来窗户被拉开的声音，一个人影高喊着从天而降。鸢猛地抬起头，向上望去。

他看到了梦想中的自己。

五代目火影落在他的部下们中间。他已年过三十，面容比起当年又成了几分，身穿与老师相同式样的御神袍，看起来神又干练。四目相对，鸢看到他的眼睛由黑转红，全新的花纹在双瞳中绽放。

能看穿万花筒写轮眼所布下的幻术的，只有同等或更高一级的写轮眼。

鸢没有再试图身或隐藏身份；事已至此，开诚布公是唯一的选择。他看着宇智波带土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便赶在对方开口之前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又朝平助的方向扬了扬下颌，“把他也带上。”

“……明白了。”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带土回答。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暗部们将忍刀收起，“这两人从现在起由我接管。在我回来之前，不许把这件事报告给其他人，包括先代和你们的司令官。”幸好火影对暗部具有绝对的权威。看着带土隔空将平助送入神威空间，又回头对自己发动了相同的瞳术，鸢想道。

————————这里看上去也没什么变化:穹顶仿佛永远笼罩在夜幕当中，下方大大小小的灰白平台无序地散落着，一直延伸向不可见的远方尽头。

亏得他还以为神威空间易主之后，能变得比从前更加光明鲜亮一点。

轮回眼的纵下，平助在地上躺了下来，闭上双眼。这个只身在敌营卧底数年的年轻忍者，此时也终于可以放下职责，落叶归了。

带土默然看着这一切。然后他转过头来，重新望向依旧笼罩在幻术当中的另一人。

“……鸢？”他问，语气中还带着几分不确定，“是你吗？”

“是我。”鸢回答，解开了伪装。

带土睁大眼睛，仔仔细细地将鸢打